第九章 身世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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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脾气极好的这种老好人，桓剑倒省去许多忧虑，不担心因说错话，或者犯错而受到胆小鬼的责骂，甚至处罚。
“师兄放心，我不会到外面说。”桓剑呵呵笑了一声，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遂伸长脖子，凑到萧胆身旁，柔声凝眸道：“小弟觉得随师兄有点神秘，他怎么会投归师父门下受教？”
萧胆凝重的神色大变，欲言又止，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望着桓剑，桓剑从这种神情中，看到了萧胆的谨慎c紧张与忧虑。
桓剑疑心大增，难道黄鼠狼有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世？或许萧胆碍于随进炙手可热的权势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嚣张气焰，而不敢对外伸张。从萧胆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应该知晓随进的身世，但是有些顾虑，这反而极大地激起桓剑了解随进身世的兴趣。
桓剑稍作思虑后，轻怕萧胆的肩膀，憨笑道：“师兄，别怕，尽管放心，我桓某是仗义的人，不会跟别人乱说。你是我最大的恩人，我若得罪了你，恐怕没人再教我法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随师兄的事情，便于以后提防他，这样才能避免无意中得罪他。”
萧胆若有所思，片刻绷紧的眉头才有些舒缓，颤声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你切记不要跟别人提及，即便你遭到他羞辱。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一旦食言，后果自负。”
桓剑拍着胸膛，笑道：“我对天立誓，绝不跟第三人提及，如若违背誓言，师兄可以向师父与随师兄告发我，然后请他们将我逐出师门。”
“好的，看你这么真诚，我就透露一点。”萧胆揉了一下有些蜡黄的额头，缓缓道：“听谭师兄私下提及，随师兄11岁时，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流落平罗县城街头，只得在街头巷尾，以乞讨为生。一次，师父c师母带着潘师兄c谭师兄两人去平罗县城游历时，遇到兆炳星君，师父便与兆炳星君寒暄几句，随师兄揪准时机，上前向师娘乞讨。师娘见随师兄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穿得破破烂烂的，声音孱弱，似乎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看样子极为可怜，师母心软，便递给她10枚银币，随师兄便跪在师母面前，不肯离去。兆炳星君劝师父师母，收留随师兄，将他带回紫霄堂。师父有所迟疑，师母果决，立马同意了兆炳星君的请求。”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随师兄比我还惨，我失去爹娘时14岁，他却不到11岁，难怪他奋发向上，成为两堂弟子中的翘楚。”桓剑感慨一声，但是脑海中很快闪现疑问，急问道：“兆炳星君是何方神圣，他跟师父师娘很熟么？”
萧胆解释道：“兆炳星君封地位于宇宙深处的兆炳星，他老人家名唤齐高，与教祖有交情，二人都在天廷共事过。他曾多次拜访重黎教，一来二去，师父师母就与他相识了。”
桓剑凝神道：“听你所说，师父似乎不愿收留随师兄。”
萧胆徐徐道：“不错，那时师父已有四名弟子，师娘需要照顾紫檀师妹，师父估计随师兄不是块好料子，怕给师娘增添麻烦，又以随师兄体弱瘦小为由，想把随师兄推给兆炳星君，谁知兆炳星君给随师兄服了两粒药丸，随师兄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体恢复正常，俨然一个可爱活泼的孩子，师母见之生爱，一口答应了兆炳星君。师父拗不过师娘，只得点头。”
“什么药丸？对修炼有帮助么？”桓剑对那种药丸兴趣大增。
萧胆略作思虑，柔声道：“据兆炳星君所说，那种药丸名叫舒筋活脉丸，只有改善身体脉络，恢复健康的功效，对修炼没有什么助益。”
“一般而言，人们外出而随身携带创伤药c或者提神缓解疲劳的药物，兆炳星君随身带那种药干嘛？难道是巧合吗？还有，兆炳星君助人为乐，为什么不收留随师兄，却去劝师父收留？”桓剑疑窦心生。
萧胆怔愣片刻，缓缓道：“兆炳星君很少收徒，对于随师兄这样没有修仙底子的人，自然不愿接收，当时觉得师父更适合教毫无底子的弟子。至于那种药物，或许是他生平最擅长炼制的药物，故而随身携带。”
又是药，桓剑想起狼妖犲怪向随进提及化骨碎魂粉时，随进神色大变时的情景，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随进在未征询云智的同意，居然毫不迟疑地将二怪斩杀，难道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化骨碎魂粉与舒筋活脉丸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可是，在这两种药之中，一种是毒药，另一种是改善身体的良药。
桓剑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那事向萧胆透露，萧胆闻之，亦觉得有些蹊跷。
不过，根据随进一向在云智云芳面前出风头的现象，萧胆疑惑顿解，缓缓道：“我想随师兄很可能是在师父面前表现他打抱不平，嫉恶如仇的仗义豪情吧。”
桓剑揪了耳边一缕发丝，喃喃道：“或许是吧，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片刻之后，桓剑又生疑惑，忙问道：“我感觉兆炳星君当时认识随师兄，否则不会在未经诊断的情况，立即给随师兄口服舒筋活脉丸，而此药恰恰是随师兄的急需的灵丹妙药。”
萧胆蹙眉道：“不太可能。他的药令随师兄容光焕发，或许是巧合。自从师父收随师兄为徒后，兆炳星君来过重黎教多次，曾多次当着师父师母的面，称赞潘师兄，并不看好随师兄，随师兄曾私下抱怨他没有眼光，有眼无珠。”
桓剑惊诧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兆炳星君看好的人是随师兄，没想到竟然不喜欢随师兄。”
随进出生悲惨，但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已经成为重黎教冉冉升起的新星，无疑刺激了桓剑敏感的神经，他按下决心，发誓要以随进为目标，有朝一日取代随进在两堂中的地位。
然而，每个人的出生不尽相同，桓剑自然而然地想到萧胆的来历，便释去心中的不快，呵呵笑道：“师兄，您是如何来到重黎教，拜师傅为师呢？”
萧胆一时愕然，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桓剑，不悦道：“你好像对任何人的来历都感兴趣。”
桓剑傻笑道：“别紧张，小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问几句，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师兄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师父不会收你为徒。”
“没有，你是消遣我么？”萧胆意识到桓剑有意嘲笑他，不免有些怒意。
“绝对没有，咱们是最要好的兄弟，我是在推心置腹，绝对没有嘲笑师兄的意思。”桓剑眉头紧皱，继续解释道：“我跟随师兄一样，父母早亡，沦为孤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投归重黎教，只是爹我娘惨遭妖孽所害，这一点与随师兄有所不同。我已经向师兄禀明情况，师兄应该不会有想法吧。”
“我家位于距平罗县城不远处的赤阳镇，我爹因我自小体弱多病，便请平罗县大老板董通向师父请求，师父看在大熟人董老板的面子上，才收了我为徒。”
“居然结识了师父，一个普通凡人董通有什么来头？”桓剑冥冥之间，觉得董通的来头不小，一定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不禁追问道。
“董通是平罗县的大财主，家财万贯，他就是董师弟的亲爹，他名下良田千亩，店铺百间，自然结识了各路人物。我发现现你对什么都感兴趣？”萧胆对桓剑的好奇感到有些不耐烦。
桓剑感慨道：“噫，董狗腿子的老子竟然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难怪他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萧胆吸了一口气，道：“不要对什么都好奇，随师兄迟早要继承教祖基业，咱们惹不起，不可在背后谈论与他有关的事情，我们应该在他面前低头做人，多让着他一点。遇事要多忍让，让三分，海阔天空嘛。”
“萧师兄这么胆小，事事谦让，难怪叫‘小胆’，这名字取得真贴切。不过，他人品蛮好，从不在师弟面前摆架子，做事也蛮认真的。”桓剑心里偷着乐，片刻后疑道：“普通弟子有什么不同么？”
萧胆耐心解释道：“重黎教弟子分四等，即记名弟子c普通弟子c菁英弟子，座下弟子。其中只有大师兄潘良c二师兄谭振c三师兄周向c四师兄麻凌c五师兄随进为菁英弟子。今日下午，师父当众宣布要重点培养随师兄，实际上是提拔他为座下弟子，只不过没有明说。自师父收徒以来，随师兄是第一位入列座下弟子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桓剑听得很仔细，可是不知师父与师母名字，遂笑道，“请师兄告诉我师父与师母的名字。”
萧胆怔愣一下，缓缓道：“师父师母的俗名，我也不知，我们只知道师父法名叫云智，师母法名叫云芳。依照重黎教规，当面称呼尊长法名是不敬，是要受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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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放心，我不会到外面说。”桓剑呵呵笑了一声，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遂伸长脖子，凑到萧胆身旁，柔声凝眸道：“小弟觉得随师兄有点神秘，他怎么会投归师父门下受教？”
萧胆凝重的神色大变，欲言又止，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望着桓剑，桓剑从这种神情中，看到了萧胆的谨慎c紧张与忧虑。
桓剑疑心大增，难道黄鼠狼有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世？或许萧胆碍于随进炙手可热的权势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嚣张气焰，而不敢对外伸张。从萧胆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应该知晓随进的身世，但是有些顾虑，这反而极大地激起桓剑了解随进身世的兴趣。
桓剑稍作思虑后，轻怕萧胆的肩膀，憨笑道：“师兄，别怕，尽管放心，我桓某是仗义的人，不会跟别人乱说。你是我最大的恩人，我若得罪了你，恐怕没人再教我法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随师兄的事情，便于以后提防他，这样才能避免无意中得罪他。”
萧胆若有所思，片刻绷紧的眉头才有些舒缓，颤声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你切记不要跟别人提及，即便你遭到他羞辱。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一旦食言，后果自负。”
桓剑拍着胸膛，笑道：“我对天立誓，绝不跟第三人提及，如若违背誓言，师兄可以向师父与随师兄告发我，然后请他们将我逐出师门。”
“好的，看你这么真诚，我就透露一点。”萧胆揉了一下有些蜡黄的额头，缓缓道：“听谭师兄私下提及，随师兄11岁时，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流落平罗县城街头，只得在街头巷尾，以乞讨为生。一次，师父c师母带着潘师兄c谭师兄两人去平罗县城游历时，遇到兆炳星君，师父便与兆炳星君寒暄几句，随师兄揪准时机，上前向师娘乞讨。师娘见随师兄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穿得破破烂烂的，声音孱弱，似乎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看样子极为可怜，师母心软，便递给她10枚银币，随师兄便跪在师母面前，不肯离去。兆炳星君劝师父师母，收留随师兄，将他带回紫霄堂。师父有所迟疑，师母果决，立马同意了兆炳星君的请求。”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随师兄比我还惨，我失去爹娘时14岁，他却不到11岁，难怪他奋发向上，成为两堂弟子中的翘楚。”桓剑感慨一声，但是脑海中很快闪现疑问，急问道：“兆炳星君是何方神圣，他跟师父师娘很熟么？”
萧胆解释道：“兆炳星君封地位于宇宙深处的兆炳星，他老人家名唤齐高，与教祖有交情，二人都在天廷共事过。他曾多次拜访重黎教，一来二去，师父师母就与他相识了。”
桓剑凝神道：“听你所说，师父似乎不愿收留随师兄。”
萧胆徐徐道：“不错，那时师父已有四名弟子，师娘需要照顾紫檀师妹，师父估计随师兄不是块好料子，怕给师娘增添麻烦，又以随师兄体弱瘦小为由，想把随师兄推给兆炳星君，谁知兆炳星君给随师兄服了两粒药丸，随师兄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体恢复正常，俨然一个可爱活泼的孩子，师母见之生爱，一口答应了兆炳星君。师父拗不过师娘，只得点头。”
“什么药丸？对修炼有帮助么？”桓剑对那种药丸兴趣大增。
萧胆略作思虑，柔声道：“据兆炳星君所说，那种药丸名叫舒筋活脉丸，只有改善身体脉络，恢复健康的功效，对修炼没有什么助益。”
“一般而言，人们外出而随身携带创伤药c或者提神缓解疲劳的药物，兆炳星君随身带那种药干嘛？难道是巧合吗？还有，兆炳星君助人为乐，为什么不收留随师兄，却去劝师父收留？”桓剑疑窦心生。
萧胆怔愣片刻，缓缓道：“兆炳星君很少收徒，对于随师兄这样没有修仙底子的人，自然不愿接收，当时觉得师父更适合教毫无底子的弟子。至于那种药物，或许是他生平最擅长炼制的药物，故而随身携带。”
又是药，桓剑想起狼妖犲怪向随进提及化骨碎魂粉时，随进神色大变时的情景，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随进在未征询云智的同意，居然毫不迟疑地将二怪斩杀，难道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化骨碎魂粉与舒筋活脉丸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可是，在这两种药之中，一种是毒药，另一种是改善身体的良药。
桓剑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那事向萧胆透露，萧胆闻之，亦觉得有些蹊跷。
不过，根据随进一向在云智云芳面前出风头的现象，萧胆疑惑顿解，缓缓道：“我想随师兄很可能是在师父面前表现他打抱不平，嫉恶如仇的仗义豪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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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桓剑又生疑惑，忙问道：“我感觉兆炳星君当时认识随师兄，否则不会在未经诊断的情况，立即给随师兄口服舒筋活脉丸，而此药恰恰是随师兄的急需的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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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剑惊诧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兆炳星君看好的人是随师兄，没想到竟然不喜欢随师兄。”
随进出生悲惨，但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已经成为重黎教冉冉升起的新星，无疑刺激了桓剑敏感的神经，他按下决心，发誓要以随进为目标，有朝一日取代随进在两堂中的地位。
然而，每个人的出生不尽相同，桓剑自然而然地想到萧胆的来历，便释去心中的不快，呵呵笑道：“师兄，您是如何来到重黎教，拜师傅为师呢？”
萧胆一时愕然，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桓剑，不悦道：“你好像对任何人的来历都感兴趣。”
桓剑傻笑道：“别紧张，小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问几句，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师兄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师父不会收你为徒。”
“没有，你是消遣我么？”萧胆意识到桓剑有意嘲笑他，不免有些怒意。
“绝对没有，咱们是最要好的兄弟，我是在推心置腹，绝对没有嘲笑师兄的意思。”桓剑眉头紧皱，继续解释道：“我跟随师兄一样，父母早亡，沦为孤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投归重黎教，只是爹我娘惨遭妖孽所害，这一点与随师兄有所不同。我已经向师兄禀明情况，师兄应该不会有想法吧。”
“我家位于距平罗县城不远处的赤阳镇，我爹因我自小体弱多病，便请平罗县大老板董通向师父请求，师父看在大熟人董老板的面子上，才收了我为徒。”
“居然结识了师父，一个普通凡人董通有什么来头？”桓剑冥冥之间，觉得董通的来头不小，一定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不禁追问道。
“董通是平罗县的大财主，家财万贯，他就是董师弟的亲爹，他名下良田千亩，店铺百间，自然结识了各路人物。我发现现你对什么都感兴趣？”萧胆对桓剑的好奇感到有些不耐烦。
桓剑感慨道：“噫，董狗腿子的老子竟然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难怪他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萧胆吸了一口气，道：“不要对什么都好奇，随师兄迟早要继承教祖基业，咱们惹不起，不可在背后谈论与他有关的事情，我们应该在他面前低头做人，多让着他一点。遇事要多忍让，让三分，海阔天空嘛。”
“萧师兄这么胆小，事事谦让，难怪叫‘小胆’，这名字取得真贴切。不过，他人品蛮好，从不在师弟面前摆架子，做事也蛮认真的。”桓剑心里偷着乐，片刻后疑道：“普通弟子有什么不同么？”
萧胆耐心解释道：“重黎教弟子分四等，即记名弟子c普通弟子c菁英弟子，座下弟子。其中只有大师兄潘良c二师兄谭振c三师兄周向c四师兄麻凌c五师兄随进为菁英弟子。今日下午，师父当众宣布要重点培养随师兄，实际上是提拔他为座下弟子，只不过没有明说。自师父收徒以来，随师兄是第一位入列座下弟子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桓剑听得很仔细，可是不知师父与师母名字，遂笑道，“请师兄告诉我师父与师母的名字。”
萧胆怔愣一下，缓缓道：“师父师母的俗名，我也不知，我们只知道师父法名叫云智，师母法名叫云芳。依照重黎教规，当面称呼尊长法名是不敬，是要受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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