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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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夫醒了吗？”
茫茫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还没，病人她妈那一下课撞得不轻。”
“哎哟喂，真是造孽啊，这位这是怎么了？”
“据说病人死之前，跟马大夫详细谈过，内容不得而知。结果谈完了，病人就自杀了。”
“那马大夫到底说了什么？”
“谁知道呢”
渐渐的，人声沉寂下来，我挣扎着睁开眼，见一个护士正给我打吊瓶，见到我的样子，笑着道：“马大夫，你醒了，太好了，刚才真是吓了一跳，李主任让我照顾着您，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
我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见那护士背后居然站着一个人——明玉！
“啊”我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护士的身后，那个那个阴森森的鬼影就贴着护士站着，泛白的瞳仁盯着自己，静静的。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问。
护士怔了怔，见我看向了她的背后，一回头，背后什么也没有，脸上不由显出几分恐惧之色道：“马大夫？马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我眨了眨眼，明玉消失了，只得有躺下，瞪着那天花板。
明玉死了，明玉的鬼魂却让自己给看到了？这也太荒唐了吧？
对了，如果自己能见到明玉的鬼魂，为什么见不到姐姐的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渐渐睡过去了。
其实也不过是被明玉母亲撞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病，到了下午，我便好了，因为是自己的医院，也不好意思多占床位，便下了床，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大家正在议论今天的事儿，看到我，都不支声了，李主任似乎知道我来了，推开里面的门探出头道：“马丽，你过来一下。”
“你到底跟马丽谈了什么？”李主任等我进来，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
“真的没什么的。”我也有些急，自己只是静静地听明玉诉说，压根就没干涉明玉的任何思维。
“那怎么会突然自杀了呢？”李主任站了起来，眼眸露出几分凶光，敲着桌子道：“这是严重的医疗事故，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苦笑着，正要解释，忽见李主任背后的那副画像，忽然变成了明玉的脸，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
“啊。”
我退后一步。
李主任抬眼看了看我，又回头看着那画像，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主任，是我不对，我有点不舒服。”
感觉那画像里的明玉，正死死盯着自己，实在有些怕了，我慌忙转过身，逃了出去，出来见大家还在议论纷纷，忽然感觉一阵恶心，飞快地跑到洗手间，把早餐吐出来了，冲洗干净了，这才感觉好多了。
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很可怕。
我抚摸着自己的脸，其实自己长得不太像姐姐，姐姐是美人儿，很想妈妈年轻时候的摸样，而自己则像爸爸，瓜子脸，有点刻薄像，此时脸色煞白得像鬼一样，像是吓着了一样。
是的。
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被惊吓到了，不是被明玉的话，而是被明玉的死。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眨了眨眼，看着镜子的自己，忽然——咦，不对头，自己是用右手抚摸的脸，镜子里应该是左手才对，怎么怎么顺撇了？
一股寒意从我的四肢百骸散开了，透过每个毛孔，根根竖起来。
镜子里的人是谁？
然而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抱着几分侥幸，我举起了右手，镜中人，也举起了——右手。
算了。
我知道人一旦陷入癔症当众，很容易产生幻觉，咬了咬嘴唇，决定放弃这种荒唐的举动，转过身就要走，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那个镜中人居然依然正面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若是明玉，就滚出来，别吓人！”
正说着，忽听有人尖叫一声，我抬头，见洗手间的门开了，那个照顾我的护士正战战兢兢地盯着自己：“马大夫，你怎么对着镜子说话，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揉了揉脸，转身飞快地走了出来，心道不行，自己这是有点懵，得喝点东西清醒一下。
茶水间有咖啡，我站在走廊上冷静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茶水间，抓住咖啡杯，倒入了咖啡，沏了一杯热热的咖啡，可可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渐渐地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恐慌，冷静点，冷静点，我对自己道，亏自己是来查案的心理大夫，若是被这点事儿吓到了，简直
“马。”
同事王拎着暖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喝咖啡，点了点头。
我笑着点了点头，端着咖啡一口一口抿着。
王本来还在笑着，可是眸光落在我端着的咖啡里，忽然怪叫一声，“啪嗒”一下，水壶落在地上，稀里哗啦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忙弯腰要扶起王，却见王连滚带爬，尖叫着：“别碰我，别碰我。”
这一声把很多人都喊了过来，大家拥挤着进来，有人把王扶起来道：“你怎么了？王。”
王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指着我道：“她她居然喝血。”
“喝血？”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心道难不成王也疯了？自己怎么会喝血呢？
此时李主任从人群里挤出来，呵斥道：“大家都不工作，在干嘛呢？”
“主任，马大夫她喝血。”王指着我颤声道。
李主任一怔，回头看向了我手里的咖啡杯，脸色大变，忽然端起来，闻了一下，瞳仁一下放大了，身子也开始发抖：“马，你你”
说着，“啪嗒”一声，咖啡杯碎落，里面的咖啡流了一地，一股子血腥味充斥茶水间，众人大喊起来
我盯着那血液横流的地面，浑身发抖，心里喃喃，不行了，这个鬼一直缠着自己，不管自己相信不相信，必须，必须想办法！
想到这里，我猛地抬头，盯着墙角，果然见一个女人的鬼脸隐隐显露在墙上，呲牙。
我艰涩地咽了唾沫，大口地呼吸着，我知道明玉要自己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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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还没，病人她妈那一下课撞得不轻。”
“哎哟喂，真是造孽啊，这位这是怎么了？”
“据说病人死之前，跟马大夫详细谈过，内容不得而知。结果谈完了，病人就自杀了。”
“那马大夫到底说了什么？”
“谁知道呢”
渐渐的，人声沉寂下来，我挣扎着睁开眼，见一个护士正给我打吊瓶，见到我的样子，笑着道：“马大夫，你醒了，太好了，刚才真是吓了一跳，李主任让我照顾着您，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
我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见那护士背后居然站着一个人——明玉！
“啊”我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护士的身后，那个那个阴森森的鬼影就贴着护士站着，泛白的瞳仁盯着自己，静静的。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问。
护士怔了怔，见我看向了她的背后，一回头，背后什么也没有，脸上不由显出几分恐惧之色道：“马大夫？马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我眨了眨眼，明玉消失了，只得有躺下，瞪着那天花板。
明玉死了，明玉的鬼魂却让自己给看到了？这也太荒唐了吧？
对了，如果自己能见到明玉的鬼魂，为什么见不到姐姐的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渐渐睡过去了。
其实也不过是被明玉母亲撞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病，到了下午，我便好了，因为是自己的医院，也不好意思多占床位，便下了床，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大家正在议论今天的事儿，看到我，都不支声了，李主任似乎知道我来了，推开里面的门探出头道：“马丽，你过来一下。”
“你到底跟马丽谈了什么？”李主任等我进来，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
“真的没什么的。”我也有些急，自己只是静静地听明玉诉说，压根就没干涉明玉的任何思维。
“那怎么会突然自杀了呢？”李主任站了起来，眼眸露出几分凶光，敲着桌子道：“这是严重的医疗事故，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苦笑着，正要解释，忽见李主任背后的那副画像，忽然变成了明玉的脸，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
“啊。”
我退后一步。
李主任抬眼看了看我，又回头看着那画像，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主任，是我不对，我有点不舒服。”
感觉那画像里的明玉，正死死盯着自己，实在有些怕了，我慌忙转过身，逃了出去，出来见大家还在议论纷纷，忽然感觉一阵恶心，飞快地跑到洗手间，把早餐吐出来了，冲洗干净了，这才感觉好多了。
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很可怕。
我抚摸着自己的脸，其实自己长得不太像姐姐，姐姐是美人儿，很想妈妈年轻时候的摸样，而自己则像爸爸，瓜子脸，有点刻薄像，此时脸色煞白得像鬼一样，像是吓着了一样。
是的。
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被惊吓到了，不是被明玉的话，而是被明玉的死。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眨了眨眼，看着镜子的自己，忽然——咦，不对头，自己是用右手抚摸的脸，镜子里应该是左手才对，怎么怎么顺撇了？
一股寒意从我的四肢百骸散开了，透过每个毛孔，根根竖起来。
镜子里的人是谁？
然而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抱着几分侥幸，我举起了右手，镜中人，也举起了——右手。
算了。
我知道人一旦陷入癔症当众，很容易产生幻觉，咬了咬嘴唇，决定放弃这种荒唐的举动，转过身就要走，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那个镜中人居然依然正面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若是明玉，就滚出来，别吓人！”
正说着，忽听有人尖叫一声，我抬头，见洗手间的门开了，那个照顾我的护士正战战兢兢地盯着自己：“马大夫，你怎么对着镜子说话，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揉了揉脸，转身飞快地走了出来，心道不行，自己这是有点懵，得喝点东西清醒一下。
茶水间有咖啡，我站在走廊上冷静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茶水间，抓住咖啡杯，倒入了咖啡，沏了一杯热热的咖啡，可可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渐渐地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恐慌，冷静点，冷静点，我对自己道，亏自己是来查案的心理大夫，若是被这点事儿吓到了，简直
“马。”
同事王拎着暖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喝咖啡，点了点头。
我笑着点了点头，端着咖啡一口一口抿着。
王本来还在笑着，可是眸光落在我端着的咖啡里，忽然怪叫一声，“啪嗒”一下，水壶落在地上，稀里哗啦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忙弯腰要扶起王，却见王连滚带爬，尖叫着：“别碰我，别碰我。”
这一声把很多人都喊了过来，大家拥挤着进来，有人把王扶起来道：“你怎么了？王。”
王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指着我道：“她她居然喝血。”
“喝血？”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心道难不成王也疯了？自己怎么会喝血呢？
此时李主任从人群里挤出来，呵斥道：“大家都不工作，在干嘛呢？”
“主任，马大夫她喝血。”王指着我颤声道。
李主任一怔，回头看向了我手里的咖啡杯，脸色大变，忽然端起来，闻了一下，瞳仁一下放大了，身子也开始发抖：“马，你你”
说着，“啪嗒”一声，咖啡杯碎落，里面的咖啡流了一地，一股子血腥味充斥茶水间，众人大喊起来
我盯着那血液横流的地面，浑身发抖，心里喃喃，不行了，这个鬼一直缠着自己，不管自己相信不相信，必须，必须想办法！
想到这里，我猛地抬头，盯着墙角，果然见一个女人的鬼脸隐隐显露在墙上，呲牙。
我艰涩地咽了唾沫，大口地呼吸着，我知道明玉要自己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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