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章 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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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兴奋之余有些发愣，实际上他送出盐巴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却是没有想到还有这般的好处，手中翻弄着黑色小旗，却也看不出这小黑旗的特别之处。
看到寒川的模样，方才抚了抚黑白相掺的胡子，慢声道：“只怕寒小哥不太清楚，我与你详说一二。这无尽大山相贯万里之遥，其深纵更是不知，其间凶猛恶兽不计其数，望灵一族长期生与此地，其族人个个皆是难得的勇士，我身后这几位望灵族战士，每人至少可挡十名宁国士兵。再说这鲁巴，今年不过十六岁，更是难得的天生猛士，三年前，便是以一人之力斩杀过附近一队百人的盗匪，这支望灵旗便是望灵一族的脸面，你说有没有用？”
鲁巴虽然听不懂方才与寒川的对话，但是听到鲁巴二字加上方才说话的神色，也是知道提到了自己。这时大步向前，大胳膊肘子又是对着自己狠狠一拍，大声说道了几句。
“鲁巴说，以后若是有人敢抢你的东西，他便会来帮你抢回来。如果有人杀了你，不管那人跑到哪里，他一定帮你报仇。”方才抚了抚胡子翻译道。
寒川嘴角咧了咧，心中暗骂倒霉孩子，自己死了，你就是再杀一万个人又有屁用，呸呸呸乌鸦嘴。
“多谢方老先生告之。”寒川拱了拱手，接着又问道：“后生还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先生。这般说来，一般的强盗流匪惧怕，我亦能理解，不过宁国刑国诸国多年来，皆不敢与望灵族发生冲出又是为何？”
“哈哈哈，你倒是问到了点子上，望灵族战士凶狠是一部分原因，不过举族只有几万人，便是个个以一当十，也敌不过几十人的军队。不过你要知道望灵族只是这无尽大山中的一个部落，整个无尽大山中部族众多，若遇大敌，部族之间互守互助，莫说几十万的军队，便是百万上千万的军队入了这无尽大山，也不过是滴水入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再退一步说来说，就是攻下了这大山，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何况大山部族皆是恪守祖训世代生于大山，亦是死于大山之中，对外面的土地城池也没有什么野心，诸国又何需费力来攻，皆是忍让不愿招惹。若是招惹到了，大山勇士便是出山打掠，大郡城高墙坚，可其他地方呢？”方才又一一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寒川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群南蛮土著就是穷狠。打吧，你又不一定打得过，打得过又没啥好处，怪不得个个绕着走。
“哎，诸国虽皆不敢招惹无尽大山族人。奈合大山中盐巴铁器等物奇缺，宁国虞国等诸国便是看重这点，卡住其喉咙，百年来以高价换物，便是眼前这些东西。”方才指了指地上十几框的东西道：“在这几国的商队中，亦不过换得两三斤盐巴而已。其实若是换成其他时候，阿依丹丽也不会如此看重这些盐巴，你也知道虞国刑西沙三国合力攻打宁国，兵荒马乱，已经数月没有商队来换物了，寨子中已经月余没有盐巴下饭了。”说到这里方才又叹了口气。
“那为何不自己组织队伍与平民相换？”寒川问道。
“哎，各国早有法令，普通人不可以与无尽大山中族人交换物品，若有发现必会被重罚。再说普通平民又能存多少盐巴铁器，皆在官府手中。”
“原来如此。”寒川点了点头。
“我还正想问寒小哥呢，你如何会有这么多盐巴？刚刚我还看到几只猪牛，想必也是寒小哥所有，置当出这份家业，也算不易啊。”方才一脸笑意，不过眼睛中透出精明。
一瞬间寒川哑了。上次与齐家糊弄过去，不过眼前这小老头方才可没有那么容易。
老子换的。寒川一瞬间真想吼出来，吓不死你？
“两年前我爹被征了民夫，没一年村子里面又来了强盗，迫不得已，整个村子便卖家当搬迁，可惜走到半道上又遇上了逃兵，我因为年少逃过一劫，其他人便没有如此好运，不少人被抓了壮丁，我便趁此将村民家当收集到了一起，这才有了如此家业。”寒川胡口编道，一脸苦相，似是回想到了不愿提及的往事。
“哦~原是如此，乱世命贱如狗啊。”方才长长哦了一声，又感叹道。
“寒小哥，今日来呢，不仅仅是感谢你，亦是想与你合作点买卖，不知你可有意向？”方才。
“什么？”寒川听完便是猜出几分，不过亦是配合着方才，两眼放光脸上尽是兴奋。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尺半，五分利息，暴利。
“如今几国战乱，宁国青壮骤损，粮食不足青黄不接。望灵一族粮多盐少，奈合面像有异又有法令相阻，无法亲为，便想找人组织商队，趁乱用粮食肉干到宁国内换取盐巴铁器。”方才说道。
“这~~？”寒川有些为难。
“哎，我知道寒小哥历经万苦才逃出慌乱，如今再入战乱之中，亦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若是你愿意，换取来的盐巴铁器，望灵一族愿意用原来商队的价格与你换取，其间获利皆是你自己的，而且往返途中，更是有望灵族勇士相护。”方才诱惑道。
方才看着寒川沉吟半天没有应声，目光又扫向了齐大山，突然问道：“不知齐兄弟可否愿意？”
“我这样的粗人可比不得寒小哥，更何况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又哪里能做得这样的买卖？”齐大山直接回道。
方才见齐大山回的直接，以寒川为主心骨的模样，这时不得不又看向寒川：“寒小哥，男儿在世当有壮志，正值乱世，又有望灵一族相助，何不借此机会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中间的巨利用来招兵买马，未必不能独立门户入候纳爵，哎，只可惜老儿我如今年老体弱，有心力不足。”
“方老先生说得对，为何别人能高高在上，我寒川只得在此凄凉，正当年，壮志凌云霄。”寒川说得热血豪迈。
“好，好个壮志凌云霄。”方才双手向上一挥，亦是受到感染般声调上扬，“那便如此说定，这几日寨子里便会再送一些肉干果脯，当买卖之本。”说罢便又向阿依丹丽翻译。
听到方才的话，阿依丹丽面色有些几分奇怪，不过亦没有多说，只是鲁巴这二货又开始兴奋，狠狠拍了拍胸膛：“库撒，乞啦。”
“库撒，乞啦。”寒川这一刻如同热血中二青年。
“此地与寨子尚有一段距离，今日便这样，我等还要趁早赶回去以做准备。”方才点点头道。
“哎，家中无所准备，无以招待，惭愧。”寒川。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日。”方才很是体谅，转头又简单说了几句，阿依丹丽众人纷纷上马。
鲁巴脑回路不一样，又走到寒川面前，一只手捏着近二十斤的木盆，锤了锤胸口：“库撒，乞啦。”
然后端着装满盐巴的木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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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寒川的模样，方才抚了抚黑白相掺的胡子，慢声道：“只怕寒小哥不太清楚，我与你详说一二。这无尽大山相贯万里之遥，其深纵更是不知，其间凶猛恶兽不计其数，望灵一族长期生与此地，其族人个个皆是难得的勇士，我身后这几位望灵族战士，每人至少可挡十名宁国士兵。再说这鲁巴，今年不过十六岁，更是难得的天生猛士，三年前，便是以一人之力斩杀过附近一队百人的盗匪，这支望灵旗便是望灵一族的脸面，你说有没有用？”
鲁巴虽然听不懂方才与寒川的对话，但是听到鲁巴二字加上方才说话的神色，也是知道提到了自己。这时大步向前，大胳膊肘子又是对着自己狠狠一拍，大声说道了几句。
“鲁巴说，以后若是有人敢抢你的东西，他便会来帮你抢回来。如果有人杀了你，不管那人跑到哪里，他一定帮你报仇。”方才抚了抚胡子翻译道。
寒川嘴角咧了咧，心中暗骂倒霉孩子，自己死了，你就是再杀一万个人又有屁用，呸呸呸乌鸦嘴。
“多谢方老先生告之。”寒川拱了拱手，接着又问道：“后生还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先生。这般说来，一般的强盗流匪惧怕，我亦能理解，不过宁国刑国诸国多年来，皆不敢与望灵族发生冲出又是为何？”
“哈哈哈，你倒是问到了点子上，望灵族战士凶狠是一部分原因，不过举族只有几万人，便是个个以一当十，也敌不过几十人的军队。不过你要知道望灵族只是这无尽大山中的一个部落，整个无尽大山中部族众多，若遇大敌，部族之间互守互助，莫说几十万的军队，便是百万上千万的军队入了这无尽大山，也不过是滴水入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再退一步说来说，就是攻下了这大山，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何况大山部族皆是恪守祖训世代生于大山，亦是死于大山之中，对外面的土地城池也没有什么野心，诸国又何需费力来攻，皆是忍让不愿招惹。若是招惹到了，大山勇士便是出山打掠，大郡城高墙坚，可其他地方呢？”方才又一一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寒川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群南蛮土著就是穷狠。打吧，你又不一定打得过，打得过又没啥好处，怪不得个个绕着走。
“哎，诸国虽皆不敢招惹无尽大山族人。奈合大山中盐巴铁器等物奇缺，宁国虞国等诸国便是看重这点，卡住其喉咙，百年来以高价换物，便是眼前这些东西。”方才指了指地上十几框的东西道：“在这几国的商队中，亦不过换得两三斤盐巴而已。其实若是换成其他时候，阿依丹丽也不会如此看重这些盐巴，你也知道虞国刑西沙三国合力攻打宁国，兵荒马乱，已经数月没有商队来换物了，寨子中已经月余没有盐巴下饭了。”说到这里方才又叹了口气。
“那为何不自己组织队伍与平民相换？”寒川问道。
“哎，各国早有法令，普通人不可以与无尽大山中族人交换物品，若有发现必会被重罚。再说普通平民又能存多少盐巴铁器，皆在官府手中。”
“原来如此。”寒川点了点头。
“我还正想问寒小哥呢，你如何会有这么多盐巴？刚刚我还看到几只猪牛，想必也是寒小哥所有，置当出这份家业，也算不易啊。”方才一脸笑意，不过眼睛中透出精明。
一瞬间寒川哑了。上次与齐家糊弄过去，不过眼前这小老头方才可没有那么容易。
老子换的。寒川一瞬间真想吼出来，吓不死你？
“两年前我爹被征了民夫，没一年村子里面又来了强盗，迫不得已，整个村子便卖家当搬迁，可惜走到半道上又遇上了逃兵，我因为年少逃过一劫，其他人便没有如此好运，不少人被抓了壮丁，我便趁此将村民家当收集到了一起，这才有了如此家业。”寒川胡口编道，一脸苦相，似是回想到了不愿提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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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小哥，今日来呢，不仅仅是感谢你，亦是想与你合作点买卖，不知你可有意向？”方才。
“什么？”寒川听完便是猜出几分，不过亦是配合着方才，两眼放光脸上尽是兴奋。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尺半，五分利息，暴利。
“如今几国战乱，宁国青壮骤损，粮食不足青黄不接。望灵一族粮多盐少，奈合面像有异又有法令相阻，无法亲为，便想找人组织商队，趁乱用粮食肉干到宁国内换取盐巴铁器。”方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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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看着寒川沉吟半天没有应声，目光又扫向了齐大山，突然问道：“不知齐兄弟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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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齐大山回的直接，以寒川为主心骨的模样，这时不得不又看向寒川：“寒小哥，男儿在世当有壮志，正值乱世，又有望灵一族相助，何不借此机会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中间的巨利用来招兵买马，未必不能独立门户入候纳爵，哎，只可惜老儿我如今年老体弱，有心力不足。”
“方老先生说得对，为何别人能高高在上，我寒川只得在此凄凉，正当年，壮志凌云霄。”寒川说得热血豪迈。
“好，好个壮志凌云霄。”方才双手向上一挥，亦是受到感染般声调上扬，“那便如此说定，这几日寨子里便会再送一些肉干果脯，当买卖之本。”说罢便又向阿依丹丽翻译。
听到方才的话，阿依丹丽面色有些几分奇怪，不过亦没有多说，只是鲁巴这二货又开始兴奋，狠狠拍了拍胸膛：“库撒，乞啦。”
“库撒，乞啦。”寒川这一刻如同热血中二青年。
“此地与寨子尚有一段距离，今日便这样，我等还要趁早赶回去以做准备。”方才点点头道。
“哎，家中无所准备，无以招待，惭愧。”寒川。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日。”方才很是体谅，转头又简单说了几句，阿依丹丽众人纷纷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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