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讹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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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占据了写字楼第8层一半。
透过玻璃门，
可以看到艺盛公司前台的背景墙上雕龙画凤，金碧辉煌，让人觉得这是一家底蕴深厚，财力雄厚的公司。
看到敲门的楚原和李楠，前台两个年轻的女孩并没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反而用谨慎怀疑的目光扫视他们。
这在楚原的意料之中：这家公司的目标客户并不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
楚原又按了门铃，其中一个前台这才一脸不爽的走出前台，拉开一道门，探出脑袋。
“什么事？”
“哦，美女，请问，我可以委托你们公司卖珠宝吗？”
“你？”女前台打量楚原，“你有什么珠宝？”
“猫眼石！”
楚原从背包里掏出那颗蜜黄色，重90克拉的圆形猫眼石，放在手心，伸到前台美女面前，微微晃动了下。
又大又漂亮。
女前台也是识货的人，看到猫眼石放出的猫眼效果后，刚才还聚拢在一起的五官终于回到原位。
“先生，请，里面坐，里面坐！”
她拉开玻璃门，笑脸迎进两人，和另外一个前台小姐低语几句后，又将楚原和李楠带进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
“两位稍等，我去叫老板。”
见女前台离开，楚原起身查看摆放在房间里的各种艺术品：鎏金的瓷马、鎏金的青铜观音菩萨像、瓷盘、古币、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的好几幅字画，俨然是一间收藏室。
“真特么有钱！”
楚原深知，骗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这间类似收藏室的房间就是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让老人上当的最好道具。
李楠却一直坐着，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原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
楚原见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入，来人四十岁上下，肥圆的脑袋，招风耳，头发有些稀疏，穿了蓝白相间的条纹带领T恤，看着很有福相。
“两位好，我是盛艺的马德艺，你们的猫眼石呢？我先看看！”
马德艺的迫不及待，让楚原高兴：对方上钩了，他掏出猫眼石递给对方，然后急切地问：
“马老板，你帮我估个价，我着急卖掉！”
马德艺扫了一眼楚原和坐在沙发上的李楠，眼中闪过诸多怀疑。
娘的！果然是只老狐狸！
幸亏准备了预案！楚原暗骂这，拉马德艺出了办公室。
“马老板，我叫楚原，我想你也看出来我和里面那位的关系。”楚原低声说道。
马德艺怔了怔，似在回想，接着恍然大悟。
“哦，我懂的！”
“其实这猫眼石是他家的传家宝，”楚原从马德艺手里拿过猫眼石，“他叫李楠，想做火星第二。你懂的，那种手术本身和之后的维护保养需要很多钱。”
“嗯！”
马德艺贪婪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猫眼石，楚原冷笑在心中：再次要让你来个大出血！
但，马德艺的眼神里还是留存着怀疑。
楚原立刻决定加点戏，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把这个老狐狸搞定。
既然都把自己掰弯了，再扮坏一点也无所谓了。
楚原嘴角挂笑，递出猫眼石，马德艺伸手去拿，他立刻又缩了回来。
就在这一伸一缩间，马德艺读懂了楚原的意思。
“要多少？”
楚原低声道：“30%”
马德艺摇头，面露为难。
“20%”
马德艺笑而不语，楚原沉思几秒，先跺脚再咬牙。
“15%，不能再少了，我用了两个月才说服他拿出来卖！”
“成交！”
马德艺伸手拿过猫眼石说去他的的办公室谈，楚原叫出李楠，一起进了马德艺的办公室。
马德艺先是称重，接着又拿高亮手电左看右看，最后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猫眼石，楚原借机在沙发上和李楠耳语几句。
十几分钟后，马德艺拿着猫眼石坐进沙发。
“200万左右。”
“这么少？”
李楠露出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
“呃，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是翡翠、钻石之类流通量大的宝石，猫眼石属于小众宝石，价格一直起不来......”
马德艺说的头头是道，如果不是楚原做了功课，这颗最少值600万以上的猫眼石就要被贱卖了。
李楠面露犹豫，楚原立刻给马德艺使眼色。
马德艺心领神会，又说道：“如果想卖高一点，可以放我们公司拍卖，不过什么时候能成交就很难说了......”
......
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中，马德艺和李楠达成250万售价的口头协议，并拿出了一份通用的协议书和公司印章。
见时机成熟，楚原忽然大叫一声。
“啊呀，马老板，我看你气色不好！要不要李大夫把把脉？”
“啊？”
马德艺看了看面前粉唇细眉的李楠。
“你会把脉？”
李楠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翘起右手的兰花指。
一旁的楚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马老板，李楠出生中医名门，他父亲退休前是临海市中医院有名的中医专家，他儿子肯定不会差啦！”
“哦，没想到！”
这时，马德艺看李楠的眼神少了几分厌恶。
楚原见前者眼中仅剩了一点怀疑，便扭头和李楠使眼色，却发现对方的神情落寞，陷入悲伤中。
“李大夫！”
楚原用力一拍李楠的大腿，李楠怔了怔，回过神，点头道：“我只是懂些皮毛，不过马老板身体是有些问题。”
“啊！李大夫，请你赶紧帮我看看！”
马德艺伸出右手，李楠搭脉，让马德艺伸出舌头，接着又把了对方的左脉，最后让马德艺走了几圈。
“马老板，你是不是睡眠不好？”
“是啊，是啊！”
“你最近是不是眼睛有些模糊？”
马德艺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双眼：“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看多了！”
“还有，你最近尿频，尿无力对不对？”
马德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回应，楚原心中暗笑：男人最紧张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望闻问切，
李楠一个没拉下，楚原也不能确认他是真有医术还是演技了得，但这已经足以让马德艺放下所有戒备。
催眠的第一步和骗人一样，都是要先获得对方的完全信任，使对方放下所有的戒备。
李楠做到了，接下来就要进入实施阶段。
“马老板，这病好治，但根难除。心态、生活习惯和环境是主导我们健康的三大要素，环境你知道的，只能适应；生活习惯你可以慢慢改；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心态是第一位的，对身体是，对事业也是。我先帮你调整调整心态，再开几副滋补肾气的中药，保管你一个礼拜后精气神来个大提升。”
“那真的太谢了！”
“好，我现在催眠你，给你做个睡眠SPA。”
“哦，好的。要怎么做？”
“好，坐好，听我的指令，尽量放松身体。”
马德艺非常听话，整个人都瘫进沙发里，一旁的楚原心中恨恨：这帮人渣只贪自己享受，却置老人于水深火热。
“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
“现在放松你的身体！”
李楠很认真和专业，完全看不出他面前的男人是害他父亲上吊的罪魁祸首。
“好的，你双腿开始放松了。”
“对，我现在要放松你的手臂了。”
“很好，你的手臂已经开始放松了，你的眼睛不要动，保持住...”
......
十几分钟后，马德艺很自然地仰躺在沙发上。
他睡着了。
计划进行到第二步，楚原很兴奋，但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果以李楠这种水平的催眠术，林佳佳能在对方不知情的状态下催眠有高级催眠师执照的曹雪？
李楠拍了拍他肩膀，他才收回心思。
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打印的买卖合同：猫眼石作价2000万卖给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违约金1000万。
李楠让马德艺闭着眼睛在两份协议上签了字。
盖好公司章后，楚原开始录音，李楠将合同内容宣读一遍，马德艺确认OK。
楚原的计划之所以“完美”，不是因为设计的有多合理，而是他就是要明目张胆地讹艺盛公司。
至于计划里的合同，纯粹是为了应对纠纷，就像艺盛公司拿他们和老人签的艺术品购买合同应对警察一样。
民事合同纠纷，警察管不了。
如果打官司，
他就可以拿合同去法院申请冻结艺盛公司财产以及公司法人的私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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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占据了写字楼第8层一半。
透过玻璃门，
可以看到艺盛公司前台的背景墙上雕龙画凤，金碧辉煌，让人觉得这是一家底蕴深厚，财力雄厚的公司。
看到敲门的楚原和李楠，前台两个年轻的女孩并没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反而用谨慎怀疑的目光扫视他们。
这在楚原的意料之中：这家公司的目标客户并不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
楚原又按了门铃，其中一个前台这才一脸不爽的走出前台，拉开一道门，探出脑袋。
“什么事？”
“哦，美女，请问，我可以委托你们公司卖珠宝吗？”
“你？”女前台打量楚原，“你有什么珠宝？”
“猫眼石！”
楚原从背包里掏出那颗蜜黄色，重90克拉的圆形猫眼石，放在手心，伸到前台美女面前，微微晃动了下。
又大又漂亮。
女前台也是识货的人，看到猫眼石放出的猫眼效果后，刚才还聚拢在一起的五官终于回到原位。
“先生，请，里面坐，里面坐！”
她拉开玻璃门，笑脸迎进两人，和另外一个前台小姐低语几句后，又将楚原和李楠带进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
“两位稍等，我去叫老板。”
见女前台离开，楚原起身查看摆放在房间里的各种艺术品：鎏金的瓷马、鎏金的青铜观音菩萨像、瓷盘、古币、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的好几幅字画，俨然是一间收藏室。
“真特么有钱！”
楚原深知，骗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这间类似收藏室的房间就是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让老人上当的最好道具。
李楠却一直坐着，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原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
楚原见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入，来人四十岁上下，肥圆的脑袋，招风耳，头发有些稀疏，穿了蓝白相间的条纹带领T恤，看着很有福相。
“两位好，我是盛艺的马德艺，你们的猫眼石呢？我先看看！”
马德艺的迫不及待，让楚原高兴：对方上钩了，他掏出猫眼石递给对方，然后急切地问：
“马老板，你帮我估个价，我着急卖掉！”
马德艺扫了一眼楚原和坐在沙发上的李楠，眼中闪过诸多怀疑。
娘的！果然是只老狐狸！
幸亏准备了预案！楚原暗骂这，拉马德艺出了办公室。
“马老板，我叫楚原，我想你也看出来我和里面那位的关系。”楚原低声说道。
马德艺怔了怔，似在回想，接着恍然大悟。
“哦，我懂的！”
“其实这猫眼石是他家的传家宝，”楚原从马德艺手里拿过猫眼石，“他叫李楠，想做火星第二。你懂的，那种手术本身和之后的维护保养需要很多钱。”
“嗯！”
马德艺贪婪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猫眼石，楚原冷笑在心中：再次要让你来个大出血！
但，马德艺的眼神里还是留存着怀疑。
楚原立刻决定加点戏，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把这个老狐狸搞定。
既然都把自己掰弯了，再扮坏一点也无所谓了。
楚原嘴角挂笑，递出猫眼石，马德艺伸手去拿，他立刻又缩了回来。
就在这一伸一缩间，马德艺读懂了楚原的意思。
“要多少？”
楚原低声道：“30%”
马德艺摇头，面露为难。
“20%”
马德艺笑而不语，楚原沉思几秒，先跺脚再咬牙。
“15%，不能再少了，我用了两个月才说服他拿出来卖！”
“成交！”
马德艺伸手拿过猫眼石说去他的的办公室谈，楚原叫出李楠，一起进了马德艺的办公室。
马德艺先是称重，接着又拿高亮手电左看右看，最后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猫眼石，楚原借机在沙发上和李楠耳语几句。
十几分钟后，马德艺拿着猫眼石坐进沙发。
“200万左右。”
“这么少？”
李楠露出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
“呃，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是翡翠、钻石之类流通量大的宝石，猫眼石属于小众宝石，价格一直起不来......”
马德艺说的头头是道，如果不是楚原做了功课，这颗最少值600万以上的猫眼石就要被贱卖了。
李楠面露犹豫，楚原立刻给马德艺使眼色。
马德艺心领神会，又说道：“如果想卖高一点，可以放我们公司拍卖，不过什么时候能成交就很难说了......”
......
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中，马德艺和李楠达成250万售价的口头协议，并拿出了一份通用的协议书和公司印章。
见时机成熟，楚原忽然大叫一声。
“啊呀，马老板，我看你气色不好！要不要李大夫把把脉？”
“啊？”
马德艺看了看面前粉唇细眉的李楠。
“你会把脉？”
李楠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翘起右手的兰花指。
一旁的楚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马老板，李楠出生中医名门，他父亲退休前是临海市中医院有名的中医专家，他儿子肯定不会差啦！”
“哦，没想到！”
这时，马德艺看李楠的眼神少了几分厌恶。
楚原见前者眼中仅剩了一点怀疑，便扭头和李楠使眼色，却发现对方的神情落寞，陷入悲伤中。
“李大夫！”
楚原用力一拍李楠的大腿，李楠怔了怔，回过神，点头道：“我只是懂些皮毛，不过马老板身体是有些问题。”
“啊！李大夫，请你赶紧帮我看看！”
马德艺伸出右手，李楠搭脉，让马德艺伸出舌头，接着又把了对方的左脉，最后让马德艺走了几圈。
“马老板，你是不是睡眠不好？”
“是啊，是啊！”
“你最近是不是眼睛有些模糊？”
马德艺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双眼：“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看多了！”
“还有，你最近尿频，尿无力对不对？”
马德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回应，楚原心中暗笑：男人最紧张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望闻问切，
李楠一个没拉下，楚原也不能确认他是真有医术还是演技了得，但这已经足以让马德艺放下所有戒备。
催眠的第一步和骗人一样，都是要先获得对方的完全信任，使对方放下所有的戒备。
李楠做到了，接下来就要进入实施阶段。
“马老板，这病好治，但根难除。心态、生活习惯和环境是主导我们健康的三大要素，环境你知道的，只能适应；生活习惯你可以慢慢改；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心态是第一位的，对身体是，对事业也是。我先帮你调整调整心态，再开几副滋补肾气的中药，保管你一个礼拜后精气神来个大提升。”
“那真的太谢了！”
“好，我现在催眠你，给你做个睡眠SPA。”
“哦，好的。要怎么做？”
“好，坐好，听我的指令，尽量放松身体。”
马德艺非常听话，整个人都瘫进沙发里，一旁的楚原心中恨恨：这帮人渣只贪自己享受，却置老人于水深火热。
“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
“现在放松你的身体！”
李楠很认真和专业，完全看不出他面前的男人是害他父亲上吊的罪魁祸首。
“好的，你双腿开始放松了。”
“对，我现在要放松你的手臂了。”
“很好，你的手臂已经开始放松了，你的眼睛不要动，保持住...”
......
十几分钟后，马德艺很自然地仰躺在沙发上。
他睡着了。
计划进行到第二步，楚原很兴奋，但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果以李楠这种水平的催眠术，林佳佳能在对方不知情的状态下催眠有高级催眠师执照的曹雪？
李楠拍了拍他肩膀，他才收回心思。
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打印的买卖合同：猫眼石作价2000万卖给艺盛艺术品投资公司，违约金1000万。
李楠让马德艺闭着眼睛在两份协议上签了字。
盖好公司章后，楚原开始录音，李楠将合同内容宣读一遍，马德艺确认OK。
楚原的计划之所以“完美”，不是因为设计的有多合理，而是他就是要明目张胆地讹艺盛公司。
至于计划里的合同，纯粹是为了应对纠纷，就像艺盛公司拿他们和老人签的艺术品购买合同应对警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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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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