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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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各自的作为上落了座,夏三刀和王猛已站到了擂台上。两人剑拔弩张,王猛手拿一把大刀,而夏三刀只拿了一根竹棍。在场有人戏谑道:“守夜人,你不进来帮忙吗?看着老瞎子瘦骨嶙峋的别被人杀了。”
原来安兵一直站在门外,像一座雕塑一样,任凭雪落在肩膀上。他嘻嘻的笑道:“不用,那老头子不是我雇主的对手。”
王猛听到安兵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火冒三丈,一把大刀向着夏三刀砍去。夏三刀轻描淡写的将竹棍在头顶上一挡,竟然就把这招挡下来了。王猛猛的抽回刀来,又连着攻了三招。王猛刚才是心急之下胡乱砍了一刀,这次他将心安定下来,使出了自己成名已久的断头刀法。王猛的刀法像他的脾气一样火爆,急躁,可是却不乱。有的人见到他这种勇猛的刀法心中先怯了一半。
可惜夏三刀没有害怕,因为他是瞎子。夏三刀的武功快而且细致。看似轻描淡写,可是劲力十足。王猛来来回回攻了十几招都被夏三刀挡住了。夏三刀没什么感觉,可是王猛却喘气粗起来。
王甫说:“王猛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打不了敌人,自己先不行了。看样子坚持不了几招就要败下阵来。”
吴十七心想,这不用你说,张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夏三刀突然说话了:“恩,我要礼尚往来了。”说完身子一蹲,他像箭一样射了出去。王猛看到夏三刀激射而来,心中大喜,这是你自己找死。当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刀当头砍下。哪知夏三刀冲到王猛身前,突然身子一斜,稳稳的站在了王猛的身后。手里的短棍在王猛后背上轻轻一戳,王猛一个踉跄跌下了擂台。
夏三刀说:“承让承让。”
王猛大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什么让不让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宴会厅,下了山。
新月说:“恭喜恭喜,这场是夏先生胜了。还有谁上来挑战?”新月说完,又有几个年轻人上去。但都不是夏三刀的对手,很快都败下阵来。吴十七看的无趣,小声的对妖僧说道:“铁云和苏孟极有可能被他们藏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妖僧说:“这里非常凶险,你呆在这里,我去吧。”
吴十七说:“前辈,你长得太吸引人目光。还是我去吧,我尽量小心。”
妖僧说:“万事小心。不要冲动行事。既然已经知道这里了,完全可以聚集铁血团的其他人,一起上来找人。”
吴十七说:“好。”吴十七见宴会上的人的目光大都被擂台上的吸引,没有人关注他,所以悄悄的站起来向外走。安兵仍然像一座雕塑一样,盯着夏三刀,完全没有多看他一眼。宴会厅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并不太大,只有一个圆形的小拱门。走出拱门,门外是一个小水塘。水塘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周围长着一些水生植物,长着如车轮一样墨绿色的叶子。不同于阳间的荷叶,这种植物的叶子上长满了黄色的长刺。长刺的尖端有一点朱红。围绕着这个水塘,右边便是那个大厨房,吴十七等人正是从这里来的。左边有一个房间,门上一把大铜锁,显然不欢迎人进去。吴十七先走到上锁的门口透过玻璃向里查看,只见里面只摆放了一些桌椅凳子,没什么特别的。
正在吴十七聚精会神的向屋子里看时,突然一个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十七赶忙向后看,原来身后的正是那个叫他们去宴会厅的女人。
女人说道:“你在这里看什么?”
吴十七说:“我吃多了,正在找厕所呢?你们这里太大了,大姐,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女人笑道:“别叫我大姐,别人都叫我五娘,你也叫我五娘吧。想找厕所你跟我来吧。”
吴十七跟着五娘顺着走廊走到假山的水塘的对面。穿过一个门来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出了这道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大房子。五娘说:“我们翠峰山上都是女人,带你去后面的厕所不太方便。这个院子是我们大当家会见客人的地方,所以特别预留了男厕所。其实在宴会厅男厕所也是有的,只不过那里很多人在哪里吐得太臭了。所以就到这里来吧。”
吴十七跟着五娘绕过了大房子。大房子前有一个青石铺成的小广场。广场中间竖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女儿床三个大字。鲜红的大字分外显眼。广场东南角有一个小房间,这里就是厕所。
吴十七说道:“多谢五娘,你不必在这里等我了。带回我方便完了之后我自己便回去了。”
五娘说:“我也不喜欢看打打杀杀的,心里正觉得烦闷。我在这里等你,没关系。”
吴十七说:“可是现在正下着大雪,外面很冷啊。”
五娘说:“你跟我来。”五娘带着吴十七走进了厕所。厕所里干净整洁,竟然还放了两张椅子。
五娘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吴十七暗暗在心里骂娘,这个女人真难缠,我上厕所,他都要跟着。怎么才能打发她走呢?吴十七走进厕所里的小房间,蹲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吴十七说:“好了,可以走了。”
五娘轻轻的推开门,让吴十七先走出去。
吴十七问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
五娘问道:“什么叫做好玩的事?”
吴十七说:“比如说你的那个姐妹看上谁家的公子啊,人家不同意,你们便将人绑来啊。”
五娘咯咯笑道:“我们虽然住在山上,可没有那么野蛮。你看,我们山上装饰的如此诗情画意,就该知道我们都是一些明理的人。”
吴十七说:“我刚才就觉得这里的景色特别的优美,不如五娘姐姐陪我游览一番怎么样。”
五娘想了一想说:“也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五娘在前,吴十七在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行着。
“过了这个会客厅,外面就是习武场。别看我们都是女人,可是我们每天都要习武的。”五娘带着吴十七来到了一块大空地上,空地周围摆放着各种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在空地的一角还有一间小屋。五娘说:“这个屋子是让练武累了的姐妹休息的。”空地四周都用围墙围着。
吴十七问:“练武场外面是哪里?”
五娘说:“在外面就是山寨的大门了。”
吴十七说:“如此美景,来观看练武场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不如我们去看些别的。”
五娘说:“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你再随我来吧。”从练武场一座小门出来,外面又是一个花园,只不过这里更为宽大。花园里的房间也更加的多。
五娘说:“这就是我们姐妹居住的地方。你要不要到房间里参观下。”
吴十七说:“夜里参观姑娘的闺房,别有一番风味。我怎么能不去呢?”
五娘低头娇羞的说道:“你跟我来吧。”
女儿床的女人们居住的地方是三排连在一起的小花园。每一个小花园里有三个小房间。每个小花园的侧面墙壁上都有一个拱形们连接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几个小花园,五娘对着吴十七说:“你看,中间这个房间便是我的。”
五娘轻轻的推开门引着吴十七走了进去。点上蜡烛,昏暗的房间才明亮起来。房间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小厅。厅中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房间与小厅之间是一道浅红色的布帘格挡。五娘取来一壶酒,用热水烫了。斟出两盅来,递与吴十七。
吴十七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好香。”
五娘说:“这只是普通的酒,会有多香呢?”
吴十七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五娘说:“小小年纪就知道哄人,长大了还了得。”说完五娘也轻轻的坐下,不经意的靠着吴十七。
吴十七说:“真的是好酒,不信你尝尝。”
五娘轻抿了一口,仿佛醉了一般,跌进了吴十七的怀里,笑着说:“姐姐让你见笑了。”这样说着,却不站起来。
吴十七轻轻抚着她:“姐姐醉了,不如休息下吧。”
五娘娇羞着说:“姐姐不胜酒力,不如弟弟扶我到床上去吧。”
吴十七说:“好的。”他扶着五娘慢慢的走向了里屋的秀床。五娘在床上躺下,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却不见吴十七的行动。这时五娘睁开眼睛道:“弟弟,你在干嘛呢?”说完竟用手将吴十七拉上床来。吴十七趴在五娘的身上,看着她娇红的小脸和微微翘起的樱唇。
五娘这时又睁开眼来说道:“难道姐姐不美吗?”
吴十七说:“姐姐很美,若果有人说你不美,那他真的瞎了眼。”
五娘说:“那弟弟还在等什么?”
吴十七说:“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玩点刺激的。”
五娘说:“刺激的?难不成要到宴会大厅,那么多人面前吗?”
吴十七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是说翠岭峰上有没有监牢,我想到那里玩。”
五娘失口笑道:“你花样可真多。可是那里关着犯人呢。”
吴十七说:“我们找一个犯人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说刺不刺激?”
五娘说:“你可真会玩,姐姐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过你得先换套女人的衣服,那里不让人随便进去。”
五娘从房间衣柜里找出几件自己的衣服来,因为吴十七年纪小,身材跟五娘差不多,所以穿起来也不显得小。
五娘说:“别愣着了,快换吧。”
吴十七尴尬的说:“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换。”
五娘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马上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害怕我看吗?”
吴十七只能说:“好,好,我这就换。”
五娘说:“来,姐姐帮你。”五娘先脱了吴十七的棉衣,又开始脱吴十七的内衣。当吴十七换上五娘轻薄的衣裙是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穿着棉衣,而五娘穿的是短衣短裙。看来五娘的武功不错,竟然穿这么点都不冷。自己刚才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弱女子,真是失算了。
走进大雪中的内院,吴十七开始用妖僧教导他的真言六绝中的‘热’字诀暖身,到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吴十七想,怪不得这么多人只穿了这么单薄的衣服,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练功。我以后也不能穿这么多了,也要时时刻刻的练功才行。走了不多远,穿过几个院子。吴十七他们来到了一处有人把守的地方。
门口两个女人说:“五娘,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五娘说:“姐妹们,大当家的说,今晚这么冷,让你们早点休息。我来替你们看一会儿。再有两个小时就交班了,这两个小时就由我来看吧。”
女看守说:“这怎么行啊,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你来呢。”
五娘说:“别客气了,你们回去好好暖和暖和吧。”
女看守说:“那五娘你可要小心啊,千万别放跑了犯人。”
五娘说:“放心吧,有我在呢。”
女看守说:“我来打开门,五娘你进去看着吧,这样还能避避寒风。”
五娘说:“正合我意。”
女看守将牢门打开,让五娘和吴十七进去。然后将钥匙交给五娘说:“麻烦两位姐姐了。”
五娘说:“快点回去吧。”
两位女看守还未走远,五娘牢门都没锁就迫不及待的扑倒吴十七身上。将他的裤子向下一拉,自己就靠了上去。因为太过急躁啊,五娘失口惊叫了出来。
牢里的犯人听到声音纷纷叫唤道:“谁啊,快进来让我们瞧瞧。”
“老子都快忍不住了,让老子也玩玩。”
五娘捂着嘴说:“都怪你,都让人听见了。”
吴十七说:“就是让他们听见,让他们听得见,吃不着。急死他们。”
五娘笑道:“那他们可嫉妒死你了。”
吴十七将五娘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弓下身去。趁着五娘看不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颗闭气丹放在嘴里。然后拿出一个小瓶慢慢的拉开瓶盖,一股轻柔的香味弥散开来。待五娘不再动弹以后,才将瓶盖盖了回去。
吴十七迫不及待的提上裤子,拿到五娘手里的钥匙,冲进了牢房。牢房的犯人就像是看英雄一样的看着吴十七:“行啊,兄弟。有两下子。”
吴十七也不搭理他们,不停的在牢房里搜寻铁云和苏孟的影子。可是始终找寻不到。吴十七喊道:“铁大哥,孟姐姐,你们在这里吗?”
“兄弟,我就是啊。你快放我出去。”有个犯人说道。
吴十七走向前去,发现根本不是,又去别的地方寻找。
“兄弟,把我放出去吧。求求你了。”有人说道。
吴十七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发现里面有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看他。吴十七说:“这位大哥,你抬抬头可以吗?”
那人也不搭理吴十七。
吴十七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你是铁大哥吗?”
突然吴十七手里的钥匙被人抢走了,还没来得急回头,就被人推了进来。吴十七身后一人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原来是别有所图。”五娘正在牢门外一脸笑意的看着吴十七呢。五娘头发还没整理,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惹得牢房的犯人们一阵惊叹。
吴十七说:“你是装晕?”
五娘说:“这么点儿把戏还能骗了我?”
吴十七说:“五娘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五娘说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说完五娘将牢门一锁走了出去。
旁边有犯人打趣道:“我们都是被送进来的,你是自己主动进来的。”
吴十七笑笑,也没说话。
又有人说:“刚才那小娘们挺带劲啊,怎么样,痛快吧。”
吴十七说:“还好,还好。”
吴十七在牢房里转了一周,发现监牢里作为栏杆的都是最普通的木头,就算这些犯人武功不怎么样,常年日久也该摸断它们了。为什么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牢里?
吴十七说道:“这些栏杆也不是很结实,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弄断它逃跑呢?”
住在吴十七旁边监牢的一个人说:“你不知道,我们都中了软香散的毒,身体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但是就算你能掏出牢房,我也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外面这些女人太恐怖了。我们逃不出去的。”
吴十七说:“那你们都是为了什么被关在这里?你们是得罪她们了吗?”
听到吴十七这么问,犯人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哭诉起来。原来他们大部分都是因为长得还算俊俏,被女人们引诱到山上。新鲜劲过了,就把他们关在牢里。吴十七看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没看出什么俊俏来。
吴十七半开玩笑的说:“那他们还真念旧情,不舍得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还省了粮食。”
犯人们见吴十七调侃他们纷纷咒骂起来,说吴十七没有同情心。
吴十七说:“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你们当时抵御住诱惑,那就不会被抓了。”
吴十七旁边监牢的那个犯人说:“说的有点道理,好像还没听说有人是被人强掳来的。”这个犯人刚说完,其他的犯人一起批评他,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话呢?他明明说的不对。
吴十七看着自己牢里的这个犯人有点奇怪,别的牢房里都是四五个人,只有这个牢房只住了他一个人。这个人盘着腿坐在墙边上,双手搭在膝盖。花白的头发披在脸上,低着头从来没有抬起来过。
吴十七爬过去,从下面望着他的脸。这是一张已经不年轻的脸,脸上的皱纹很多,但不是很粗糙。五官还算端正,但是组合起来却显得有点别扭,虽然不丑,但绝对说不上俊俏。
吴十七抬起头问道:“他也是被这些女人看中美色抓来的吗?”
其他犯人们显得颇为紧张,小声的让吴十七赶紧过来,不要靠近那个人:“这个老头有点奇怪,你千万别靠近他。”
吴十七问:“为什么啊。”
犯人们说:“我们是被抓来的,可是他确实自己走进来的。”
吴十七:“走进来的?”
犯人们说:“好几年前了,那是一个夜里,就像今晚这么冷的一个夜里。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牢门那里哐当一响,接着看守的女人问道:‘你是什么人?’看守话还没说完,就被扔了进来。直直的躺在地上,晕死过去。当时我们全都被这个声音吵醒了,下了我们一条。”
吴十七问:“那他到底来干什么?”
犯人接着说:“只见这个人走到你这间牢房里一把拽开牢门,将原来在这件牢房里的犯人们全部扔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就坐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真是奇怪。”
“还有奇怪的呢。听说有人硬闯牢房,还住进来不走了。女儿床的大当家的就来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儿床的女人们肯定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不好看,所以也没有兴趣把他带到闺房,就想把他赶走。”
犯人说:“小点儿声,别被他听见。”
犯人接着说:“有人劝他,让他快走吧。他也不听,非赖着不走。没有办法,新月就派人来赶他走。谁知,来了好几拨人都打不过他。没有办法,那天新月亲自来了。”
吴十七说:“哦,那新月是他的对手吗?”
犯人说:“那天新月打扮的真漂亮。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衫,头发扎在后面。脸上画了一点妆,让蜡烛的光线一照,洁白的皮肤上,点点红光。”虽然牢里的犯人们大多是那个夜晚的亲历者,可是听到有人叙说那天的故事,仍然会不自觉的沉浸在其中。
吴十七说:“然后呢?”
“那天先是有两名女子搬来一张矮几,接着有人送上酒菜。他就坐在这个地方,连看都没看一眼新月。新月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双手端起递给他。他随手拿过来就泼在了地上。新月又给他斟了一杯酒,走到他跟前,竟双腿跪下,低着头将酒杯递给他。”
“那他这杯酒喝了没有。”
犯人摇了摇头:“没喝。”
吴十七说:“这人好大的架子。新月又为什么这么卑躬屈膝的?”
犯人说:“不知道。”
吴十七说:“那这个人最后喝到酒了没有?”
犯人说:“喝了。”
吴十七说:“他怎样才肯喝的?”
“不管新月如何敬他酒,他就是不肯喝。可是当新月不打算敬他酒的时候,他反倒自己拿起酒杯合起来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十七也笑了笑:“新月如何反应的呢?”
“本来新月已经打算走了,但是看到他喝了酒以后,又坐了下来。”
“然后呢?”
“坐下来之后,新月将衣袖一挽,头上的头发扯开,就开始大手抓肉,大手抓才的吃起来。这时他反倒笑了笑,也吃了起来。”
吴十七问:“他是怎么吃的?”
“他吃起来的样子很文雅,而且只吃了一点就停了下来。两人一句话没说,他就在那像这样坐着,一直看着新月吃。知道新月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将最后一滴酒喝完。他才说话。”
吴十七问:“他说了什么?”
犯人说:“他说:‘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等到他以后我就会走。’
新月说:‘多长时间?’
他说:‘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十年八年。’
新月说:‘什么人?’
‘我徒弟,还没收的徒弟。’
新月这时笑了一下:‘还没收的徒弟?’
他说:“事情你不必多问,如果你想让我早点离开的话就帮我办一件事。”
新月说:‘什么事?’
他说:‘帮我找天下的奇男子奇女子送到这里来,不必带他来见我。如果真是我徒弟的话,不用见他,我也知道他来了。’”
吴十七说:“天底下还有这样奇怪的事?难道说着英雄大会也跟这件事有关?”吴十七心里想,或许这件事跟铁云和苏孟也有关系。
犯人说:“没错,自从那年开始,翠岭峰每年都举办英雄大会,如今也是七年了。”
吴十七说:“这个人呆在这里也是七年了?”
犯人说:“没错,七年了。七年了,七年了。。。。。。。”
吴十七说:“你怎么了?”
犯人说:“我在这里多少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个人来这里七年了,我觉得我呆在这里的时间比他长一倍。我在这里呆了十四年了吗?”
吴十七说:“老兄,你冷静一下。你自己也不急的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吗?”
犯人说:“不记得了,这里没有四季的变化,我分不清时间。而且,他们每天都会送饭来,我每天都过着完全一样的日子,已经完全忘了在这多少年了。”犯人抱着头,蹲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其余犯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竟然一起跟着他哭了出来。
“既然你们知道在这里是虚度时光,为什么不趁现在离开呢?”
“谁在说话?牢里虽然昏暗,但是我们认识每一个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个声音从来没听过。”
“七年前我说过话,难道你忘了吗?”
“是你?”
“没错,是我。”
“你为什么不坐在那里了?”
花白头发哈哈大笑:“因为我已经等到我要等的人了。”
吴十七问道:“是谁?”
花白头发说:“是你。”
吴十七说:“为什么是我?”
花白头发说:“从今天晚上起,我就感觉到你来了。可是我还不能确定你在哪里。知道刚才,我才知道,我要找的徒弟就在我眼前。”
吴十七疑惑的说:“我是今年刚刚到阴间的,你怎么会在七年前就知道我会到这里呢?”
花白头发说:“这里不便多说,你在我旁边坐下。我们到梦中再见。”
吴十七在花白头发旁边坐下,闭起眼睛。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一亮。吴十七站在了高山之上。往下望去,只有狂风吹起的雪花在山腰,以及一眼望不到底白茫茫一片。风吹着湿润清亮的雪片打在吴十七的脸上,这种感觉真实的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再往山下看去,一二小黑点正在快速的向上移动。过了一会儿,黑点慢慢变大,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往山顶上爬来。过不多时,那黑衣人已来到了吴十七的面前。只见这人二十岁上下,一脸英气。
吴十七问道:“你好,你是什么人?”
这人说:“我们刚刚才见过面,这么快你就忘了我了吗?”
吴十七疑惑的说:“你是?”
那人说道:“我就是牢里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啊。”
吴十七说:“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者说:“这是在我的梦中啊,我是这个世界的王,我想变成生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吴十七说:“这个梦可真棒。”
“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等你?”
吴十七问道:“我正想问呢?”
老者说:“我的名字叫做沈奕君,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九岁。”
吴十七说:“你可真长寿,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沈奕君笑道:“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活个七八十岁就算长寿了。可是对于修炼法术的人来说,活个百岁还不正常吗?”
吴十七说:“这么说,您老人家是修仙的。”
沈奕君说:“可以这么说吧。那你想不想做我的徒弟呢?”
吴十七说:“沈前辈,你的功夫的确是登峰造极。即便是我那个铁云大哥也跟你差的很远,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不可以随随便便拜你为师。”
沈奕君说:“啰嗦。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你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我是一个应该天诛地灭的坏人也好,你做个好人不就行了?”
吴十七说:“你说的也对,那我愿拜你为师。”
沈奕君哈哈笑道:“好,那你跪下磕头吧。”
吴十七当即在山顶之上跪下磕了三个头:“恩师在上,清受徒弟吴十七三拜。”
沈奕君说:“起来吧。”
吴十七问道:“师傅,徒弟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吴十七说:“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等我,而且一等就是七年呢?”
沈奕君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人从不信命,在世上逍遥自在。可是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信命了。”
吴十七说:“什么事?”
沈奕君说:“十年之前我正在阴间的中心,中央行政区闲逛。中央行政区中有一个地方叫做地府图书馆。”
吴十七说:“我听铁云大哥提过,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极寒之地。极寒之地四周有一百零八颗铜柱。每一根铜柱都有一个守株人。守株人功夫高强,基本上已经达到鬼差的级别。像铁云大哥武功之高都不能打败守株人,攻破铜柱圈。而且铁大哥说,自古至今,从未有一个人离开过铜柱圈,更未有一人去过阴间其他的地方。而我们对阴间的了解基本山个都是来自于到达极寒之地的游魂之口。”
沈奕君说:“我也听说过守株人的事。据我所知,守株人的设立并非只是拦住圈内人出去,而是防止外面的凶残猛兽,杀人恶魔进入圈中的人类。只有一种人不受守株人的阻拦,那就是原本就存在于圈内的鬼魂,守株人允许他们自由的进出。”
吴十七说:“师傅,那您是怎么出去铜柱圈的呢?”
沈奕君说:“我的实力虽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守株人可以抵挡的,可是我这人偏偏不爱招惹麻烦。所以我每次出去都是采用灵魂出窍的方式。另外,中央行政区不允许活人进去,所以我只能选择灵魂出窍这种方式去那里。”
吴十七说:“原来是这样。那十年之前,您在中央行政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奕君说:“这说来是一件奇怪的事。我曾经无数次的进入中央行政区,可是那一天当我第一次踏入中央行政区的土地上时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吴十七问道:“中央行政区是什么样子啊?”
沈奕君笑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几千年来的聪明人都聚集在那里,而且他们还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你说中央行政区得发展成什么样子?”
吴十七说:“那里的科技是不是要领先阳间几千年啊。”
沈奕君说:“几千年不至于,但是几百年应该是有了。”说话间,吴十七的脚下平地高楼起。夜色渐渐的变黑,灯光闪烁,好像不夜之城。
沈奕君说:“那天我去的地方叫做阴曹地府图书馆。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眼前的高楼突然坍塌,从废墟中又耸立起一座三层的小楼。吴十七和沈奕君站在一个大院之外,只见院子的大门上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阴曹地府图书馆。
沈奕君说:“据说这几个字是阎罗王亲自题写的。所以字不是很漂亮。”
沈奕君接着说:“你看大门旁边的墙上还写着一行标语‘相信科学,促近发展,破除迷信,早日往生。’”
吴十七笑道:“地府为什么有这种宣传标语呢?”
沈奕君说:“听说现在阳间生孩子的太少,投胎转世的名额不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宣传标语。”
吴十七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两个人走进图书馆的院子里,只见院子中有一座巨大的雕塑。一个奇怪的雕塑。两条巨大的手臂,一条撑在地上,似乎想要挣扎着把身体从地下拉出来。一条手臂拿宝剑指着天空。每条手臂差不多有三米多长,一米多粗。沈奕君说:“我看到如此奇怪的雕塑,不禁玩心大起,跳到了宝剑的顶端。”说完他就跳了上去。
正在这时有一个中年人从图书馆走了出来。这人高高胖胖,一脸油腻。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一双棕色皮鞋。
沈奕君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叫做唐卢,是图书馆的馆长。我站在巨剑的顶上看风景,而他就这样一直在下面看着我。我看了很久,他也在下面看了我很久。”
唐卢说:“你知道你的命运从跳上雕塑之时就转变了吗?”
沈奕君说:“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怎会说变就变?”
唐卢扶了扶眼镜:“人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或许三世之前你打了一个喷嚏,就会决定你今天的一个重大决定。你不相信吗?”
沈奕君说:“你说的话,相信没有一个人会同意。”
唐卢翻开一本笔记本说:“你叫做沈奕君吧。”
沈奕君说:“是的。”
唐卢说:“图书馆里的资料记录了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前生还有来时。我读了那么多的人生,从来没发现记错的。”
沈奕君说:“如果像你所说的,那世上的人一出生就呆在家里行了,命好的自等好事上门,命不好的在家等死,岂不容易?”
唐卢摇了摇头:“虽然一个人的人生都被安排了,但人的命运是一成不变的。比如说你,今天站在了雕塑的上面,你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沈奕君说:“你说的鬼话,无法让我相信。你可有什么证据?”
唐卢说:“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曾经仔细翻看了书里记录你的过往和未来,可是没看到里面记录到你会站在这个雕塑上。”
沈奕君说:“或许书里也有遗漏。”
唐卢说:“我刚才打开过这本书,发现关于你今后的记载已经完全变了。”
沈奕君转过头来对一旁观看的吴十七说:“当时我始终无法相信他说的话。然后我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看我的资料。”
唐卢开口说道:“因为你将是一个改变世界的人。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虽然吴十七知道这些都是沈奕君创造的幻象,但是一切都过于真实,让吴十七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唐卢说:“虽然命运已经改变,但是我们不能对这个世界的坍塌袖手旁观。所以请你到一个地方去。”
沈奕君说:“哪里?”
唐卢说:“翠岭峰。”
沈奕君说:“翠岭峰,现在是女床十姝的地盘,你让我到哪里干什么?”
唐卢说:“去那里等一个人。那会是你的徒弟,你完成不了的事要由他来做。”
沈奕君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唐卢说:“我不要求你相信,但是我会一直跟着你,直道你相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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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安兵一直站在门外,像一座雕塑一样,任凭雪落在肩膀上。他嘻嘻的笑道:“不用,那老头子不是我雇主的对手。”
王猛听到安兵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火冒三丈,一把大刀向着夏三刀砍去。夏三刀轻描淡写的将竹棍在头顶上一挡,竟然就把这招挡下来了。王猛猛的抽回刀来,又连着攻了三招。王猛刚才是心急之下胡乱砍了一刀,这次他将心安定下来,使出了自己成名已久的断头刀法。王猛的刀法像他的脾气一样火爆,急躁,可是却不乱。有的人见到他这种勇猛的刀法心中先怯了一半。
可惜夏三刀没有害怕,因为他是瞎子。夏三刀的武功快而且细致。看似轻描淡写,可是劲力十足。王猛来来回回攻了十几招都被夏三刀挡住了。夏三刀没什么感觉,可是王猛却喘气粗起来。
王甫说:“王猛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打不了敌人,自己先不行了。看样子坚持不了几招就要败下阵来。”
吴十七心想,这不用你说,张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夏三刀突然说话了:“恩,我要礼尚往来了。”说完身子一蹲,他像箭一样射了出去。王猛看到夏三刀激射而来,心中大喜,这是你自己找死。当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刀当头砍下。哪知夏三刀冲到王猛身前,突然身子一斜,稳稳的站在了王猛的身后。手里的短棍在王猛后背上轻轻一戳,王猛一个踉跄跌下了擂台。
夏三刀说:“承让承让。”
王猛大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什么让不让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宴会厅,下了山。
新月说:“恭喜恭喜,这场是夏先生胜了。还有谁上来挑战?”新月说完,又有几个年轻人上去。但都不是夏三刀的对手,很快都败下阵来。吴十七看的无趣,小声的对妖僧说道:“铁云和苏孟极有可能被他们藏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妖僧说:“这里非常凶险,你呆在这里,我去吧。”
吴十七说:“前辈,你长得太吸引人目光。还是我去吧,我尽量小心。”
妖僧说:“万事小心。不要冲动行事。既然已经知道这里了,完全可以聚集铁血团的其他人,一起上来找人。”
吴十七说:“好。”吴十七见宴会上的人的目光大都被擂台上的吸引,没有人关注他,所以悄悄的站起来向外走。安兵仍然像一座雕塑一样,盯着夏三刀,完全没有多看他一眼。宴会厅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并不太大,只有一个圆形的小拱门。走出拱门,门外是一个小水塘。水塘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周围长着一些水生植物,长着如车轮一样墨绿色的叶子。不同于阳间的荷叶,这种植物的叶子上长满了黄色的长刺。长刺的尖端有一点朱红。围绕着这个水塘,右边便是那个大厨房,吴十七等人正是从这里来的。左边有一个房间,门上一把大铜锁,显然不欢迎人进去。吴十七先走到上锁的门口透过玻璃向里查看,只见里面只摆放了一些桌椅凳子,没什么特别的。
正在吴十七聚精会神的向屋子里看时,突然一个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十七赶忙向后看,原来身后的正是那个叫他们去宴会厅的女人。
女人说道:“你在这里看什么?”
吴十七说:“我吃多了,正在找厕所呢?你们这里太大了,大姐,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女人笑道:“别叫我大姐,别人都叫我五娘,你也叫我五娘吧。想找厕所你跟我来吧。”
吴十七跟着五娘顺着走廊走到假山的水塘的对面。穿过一个门来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出了这道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大房子。五娘说:“我们翠峰山上都是女人,带你去后面的厕所不太方便。这个院子是我们大当家会见客人的地方,所以特别预留了男厕所。其实在宴会厅男厕所也是有的,只不过那里很多人在哪里吐得太臭了。所以就到这里来吧。”
吴十七跟着五娘绕过了大房子。大房子前有一个青石铺成的小广场。广场中间竖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女儿床三个大字。鲜红的大字分外显眼。广场东南角有一个小房间,这里就是厕所。
吴十七说道:“多谢五娘,你不必在这里等我了。带回我方便完了之后我自己便回去了。”
五娘说:“我也不喜欢看打打杀杀的,心里正觉得烦闷。我在这里等你,没关系。”
吴十七说:“可是现在正下着大雪,外面很冷啊。”
五娘说:“你跟我来。”五娘带着吴十七走进了厕所。厕所里干净整洁,竟然还放了两张椅子。
五娘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吴十七暗暗在心里骂娘,这个女人真难缠,我上厕所,他都要跟着。怎么才能打发她走呢?吴十七走进厕所里的小房间,蹲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吴十七说:“好了,可以走了。”
五娘轻轻的推开门,让吴十七先走出去。
吴十七问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
五娘问道:“什么叫做好玩的事?”
吴十七说:“比如说你的那个姐妹看上谁家的公子啊,人家不同意,你们便将人绑来啊。”
五娘咯咯笑道:“我们虽然住在山上,可没有那么野蛮。你看,我们山上装饰的如此诗情画意,就该知道我们都是一些明理的人。”
吴十七说:“我刚才就觉得这里的景色特别的优美,不如五娘姐姐陪我游览一番怎么样。”
五娘想了一想说:“也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五娘在前,吴十七在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行着。
“过了这个会客厅,外面就是习武场。别看我们都是女人,可是我们每天都要习武的。”五娘带着吴十七来到了一块大空地上,空地周围摆放着各种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在空地的一角还有一间小屋。五娘说:“这个屋子是让练武累了的姐妹休息的。”空地四周都用围墙围着。
吴十七问:“练武场外面是哪里?”
五娘说:“在外面就是山寨的大门了。”
吴十七说:“如此美景,来观看练武场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不如我们去看些别的。”
五娘说:“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你再随我来吧。”从练武场一座小门出来,外面又是一个花园,只不过这里更为宽大。花园里的房间也更加的多。
五娘说:“这就是我们姐妹居住的地方。你要不要到房间里参观下。”
吴十七说:“夜里参观姑娘的闺房,别有一番风味。我怎么能不去呢?”
五娘低头娇羞的说道:“你跟我来吧。”
女儿床的女人们居住的地方是三排连在一起的小花园。每一个小花园里有三个小房间。每个小花园的侧面墙壁上都有一个拱形们连接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几个小花园,五娘对着吴十七说:“你看,中间这个房间便是我的。”
五娘轻轻的推开门引着吴十七走了进去。点上蜡烛,昏暗的房间才明亮起来。房间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小厅。厅中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房间与小厅之间是一道浅红色的布帘格挡。五娘取来一壶酒,用热水烫了。斟出两盅来,递与吴十七。
吴十七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好香。”
五娘说:“这只是普通的酒,会有多香呢?”
吴十七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五娘说:“小小年纪就知道哄人,长大了还了得。”说完五娘也轻轻的坐下,不经意的靠着吴十七。
吴十七说:“真的是好酒,不信你尝尝。”
五娘轻抿了一口,仿佛醉了一般,跌进了吴十七的怀里,笑着说:“姐姐让你见笑了。”这样说着,却不站起来。
吴十七轻轻抚着她:“姐姐醉了,不如休息下吧。”
五娘娇羞着说:“姐姐不胜酒力,不如弟弟扶我到床上去吧。”
吴十七说:“好的。”他扶着五娘慢慢的走向了里屋的秀床。五娘在床上躺下,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却不见吴十七的行动。这时五娘睁开眼睛道:“弟弟,你在干嘛呢?”说完竟用手将吴十七拉上床来。吴十七趴在五娘的身上,看着她娇红的小脸和微微翘起的樱唇。
五娘这时又睁开眼来说道:“难道姐姐不美吗?”
吴十七说:“姐姐很美,若果有人说你不美,那他真的瞎了眼。”
五娘说:“那弟弟还在等什么?”
吴十七说:“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玩点刺激的。”
五娘说:“刺激的?难不成要到宴会大厅,那么多人面前吗?”
吴十七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是说翠岭峰上有没有监牢,我想到那里玩。”
五娘失口笑道:“你花样可真多。可是那里关着犯人呢。”
吴十七说:“我们找一个犯人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说刺不刺激?”
五娘说:“你可真会玩,姐姐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过你得先换套女人的衣服,那里不让人随便进去。”
五娘从房间衣柜里找出几件自己的衣服来,因为吴十七年纪小,身材跟五娘差不多,所以穿起来也不显得小。
五娘说:“别愣着了,快换吧。”
吴十七尴尬的说:“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换。”
五娘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马上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害怕我看吗?”
吴十七只能说:“好,好,我这就换。”
五娘说:“来,姐姐帮你。”五娘先脱了吴十七的棉衣,又开始脱吴十七的内衣。当吴十七换上五娘轻薄的衣裙是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穿着棉衣,而五娘穿的是短衣短裙。看来五娘的武功不错,竟然穿这么点都不冷。自己刚才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弱女子,真是失算了。
走进大雪中的内院,吴十七开始用妖僧教导他的真言六绝中的‘热’字诀暖身,到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吴十七想,怪不得这么多人只穿了这么单薄的衣服,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练功。我以后也不能穿这么多了,也要时时刻刻的练功才行。走了不多远,穿过几个院子。吴十七他们来到了一处有人把守的地方。
门口两个女人说:“五娘,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五娘说:“姐妹们,大当家的说,今晚这么冷,让你们早点休息。我来替你们看一会儿。再有两个小时就交班了,这两个小时就由我来看吧。”
女看守说:“这怎么行啊,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你来呢。”
五娘说:“别客气了,你们回去好好暖和暖和吧。”
女看守说:“那五娘你可要小心啊,千万别放跑了犯人。”
五娘说:“放心吧,有我在呢。”
女看守说:“我来打开门,五娘你进去看着吧,这样还能避避寒风。”
五娘说:“正合我意。”
女看守将牢门打开,让五娘和吴十七进去。然后将钥匙交给五娘说:“麻烦两位姐姐了。”
五娘说:“快点回去吧。”
两位女看守还未走远,五娘牢门都没锁就迫不及待的扑倒吴十七身上。将他的裤子向下一拉,自己就靠了上去。因为太过急躁啊,五娘失口惊叫了出来。
牢里的犯人听到声音纷纷叫唤道:“谁啊,快进来让我们瞧瞧。”
“老子都快忍不住了,让老子也玩玩。”
五娘捂着嘴说:“都怪你,都让人听见了。”
吴十七说:“就是让他们听见,让他们听得见,吃不着。急死他们。”
五娘笑道:“那他们可嫉妒死你了。”
吴十七将五娘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弓下身去。趁着五娘看不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颗闭气丹放在嘴里。然后拿出一个小瓶慢慢的拉开瓶盖,一股轻柔的香味弥散开来。待五娘不再动弹以后,才将瓶盖盖了回去。
吴十七迫不及待的提上裤子,拿到五娘手里的钥匙,冲进了牢房。牢房的犯人就像是看英雄一样的看着吴十七:“行啊,兄弟。有两下子。”
吴十七也不搭理他们,不停的在牢房里搜寻铁云和苏孟的影子。可是始终找寻不到。吴十七喊道:“铁大哥,孟姐姐,你们在这里吗?”
“兄弟,我就是啊。你快放我出去。”有个犯人说道。
吴十七走向前去,发现根本不是,又去别的地方寻找。
“兄弟,把我放出去吧。求求你了。”有人说道。
吴十七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发现里面有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看他。吴十七说:“这位大哥,你抬抬头可以吗?”
那人也不搭理吴十七。
吴十七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你是铁大哥吗?”
突然吴十七手里的钥匙被人抢走了,还没来得急回头,就被人推了进来。吴十七身后一人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原来是别有所图。”五娘正在牢门外一脸笑意的看着吴十七呢。五娘头发还没整理,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惹得牢房的犯人们一阵惊叹。
吴十七说:“你是装晕?”
五娘说:“这么点儿把戏还能骗了我?”
吴十七说:“五娘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五娘说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说完五娘将牢门一锁走了出去。
旁边有犯人打趣道:“我们都是被送进来的,你是自己主动进来的。”
吴十七笑笑,也没说话。
又有人说:“刚才那小娘们挺带劲啊,怎么样,痛快吧。”
吴十七说:“还好,还好。”
吴十七在牢房里转了一周,发现监牢里作为栏杆的都是最普通的木头,就算这些犯人武功不怎么样,常年日久也该摸断它们了。为什么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牢里?
吴十七说道:“这些栏杆也不是很结实,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弄断它逃跑呢?”
住在吴十七旁边监牢的一个人说:“你不知道,我们都中了软香散的毒,身体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但是就算你能掏出牢房,我也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外面这些女人太恐怖了。我们逃不出去的。”
吴十七说:“那你们都是为了什么被关在这里?你们是得罪她们了吗?”
听到吴十七这么问,犯人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哭诉起来。原来他们大部分都是因为长得还算俊俏,被女人们引诱到山上。新鲜劲过了,就把他们关在牢里。吴十七看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没看出什么俊俏来。
吴十七半开玩笑的说:“那他们还真念旧情,不舍得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还省了粮食。”
犯人们见吴十七调侃他们纷纷咒骂起来,说吴十七没有同情心。
吴十七说:“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你们当时抵御住诱惑,那就不会被抓了。”
吴十七旁边监牢的那个犯人说:“说的有点道理,好像还没听说有人是被人强掳来的。”这个犯人刚说完,其他的犯人一起批评他,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话呢?他明明说的不对。
吴十七看着自己牢里的这个犯人有点奇怪,别的牢房里都是四五个人,只有这个牢房只住了他一个人。这个人盘着腿坐在墙边上,双手搭在膝盖。花白的头发披在脸上,低着头从来没有抬起来过。
吴十七爬过去,从下面望着他的脸。这是一张已经不年轻的脸,脸上的皱纹很多,但不是很粗糙。五官还算端正,但是组合起来却显得有点别扭,虽然不丑,但绝对说不上俊俏。
吴十七抬起头问道:“他也是被这些女人看中美色抓来的吗?”
其他犯人们显得颇为紧张,小声的让吴十七赶紧过来,不要靠近那个人:“这个老头有点奇怪,你千万别靠近他。”
吴十七问:“为什么啊。”
犯人们说:“我们是被抓来的,可是他确实自己走进来的。”
吴十七:“走进来的?”
犯人们说:“好几年前了,那是一个夜里,就像今晚这么冷的一个夜里。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牢门那里哐当一响,接着看守的女人问道:‘你是什么人?’看守话还没说完,就被扔了进来。直直的躺在地上,晕死过去。当时我们全都被这个声音吵醒了,下了我们一条。”
吴十七问:“那他到底来干什么?”
犯人接着说:“只见这个人走到你这间牢房里一把拽开牢门,将原来在这件牢房里的犯人们全部扔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就坐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真是奇怪。”
“还有奇怪的呢。听说有人硬闯牢房,还住进来不走了。女儿床的大当家的就来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儿床的女人们肯定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不好看,所以也没有兴趣把他带到闺房,就想把他赶走。”
犯人说:“小点儿声,别被他听见。”
犯人接着说:“有人劝他,让他快走吧。他也不听,非赖着不走。没有办法,新月就派人来赶他走。谁知,来了好几拨人都打不过他。没有办法,那天新月亲自来了。”
吴十七说:“哦,那新月是他的对手吗?”
犯人说:“那天新月打扮的真漂亮。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衫,头发扎在后面。脸上画了一点妆,让蜡烛的光线一照,洁白的皮肤上,点点红光。”虽然牢里的犯人们大多是那个夜晚的亲历者,可是听到有人叙说那天的故事,仍然会不自觉的沉浸在其中。
吴十七说:“然后呢?”
“那天先是有两名女子搬来一张矮几,接着有人送上酒菜。他就坐在这个地方,连看都没看一眼新月。新月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双手端起递给他。他随手拿过来就泼在了地上。新月又给他斟了一杯酒,走到他跟前,竟双腿跪下,低着头将酒杯递给他。”
“那他这杯酒喝了没有。”
犯人摇了摇头:“没喝。”
吴十七说:“这人好大的架子。新月又为什么这么卑躬屈膝的?”
犯人说:“不知道。”
吴十七说:“那这个人最后喝到酒了没有?”
犯人说:“喝了。”
吴十七说:“他怎样才肯喝的?”
“不管新月如何敬他酒,他就是不肯喝。可是当新月不打算敬他酒的时候,他反倒自己拿起酒杯合起来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十七也笑了笑:“新月如何反应的呢?”
“本来新月已经打算走了,但是看到他喝了酒以后,又坐了下来。”
“然后呢?”
“坐下来之后,新月将衣袖一挽,头上的头发扯开,就开始大手抓肉,大手抓才的吃起来。这时他反倒笑了笑,也吃了起来。”
吴十七问:“他是怎么吃的?”
“他吃起来的样子很文雅,而且只吃了一点就停了下来。两人一句话没说,他就在那像这样坐着,一直看着新月吃。知道新月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将最后一滴酒喝完。他才说话。”
吴十七问:“他说了什么?”
犯人说:“他说:‘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等到他以后我就会走。’
新月说:‘多长时间?’
他说:‘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十年八年。’
新月说:‘什么人?’
‘我徒弟,还没收的徒弟。’
新月这时笑了一下:‘还没收的徒弟?’
他说:“事情你不必多问,如果你想让我早点离开的话就帮我办一件事。”
新月说:‘什么事?’
他说:‘帮我找天下的奇男子奇女子送到这里来,不必带他来见我。如果真是我徒弟的话,不用见他,我也知道他来了。’”
吴十七说:“天底下还有这样奇怪的事?难道说着英雄大会也跟这件事有关?”吴十七心里想,或许这件事跟铁云和苏孟也有关系。
犯人说:“没错,自从那年开始,翠岭峰每年都举办英雄大会,如今也是七年了。”
吴十七说:“这个人呆在这里也是七年了?”
犯人说:“没错,七年了。七年了,七年了。。。。。。。”
吴十七说:“你怎么了?”
犯人说:“我在这里多少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个人来这里七年了,我觉得我呆在这里的时间比他长一倍。我在这里呆了十四年了吗?”
吴十七说:“老兄,你冷静一下。你自己也不急的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吗?”
犯人说:“不记得了,这里没有四季的变化,我分不清时间。而且,他们每天都会送饭来,我每天都过着完全一样的日子,已经完全忘了在这多少年了。”犯人抱着头,蹲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其余犯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竟然一起跟着他哭了出来。
“既然你们知道在这里是虚度时光,为什么不趁现在离开呢?”
“谁在说话?牢里虽然昏暗,但是我们认识每一个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个声音从来没听过。”
“七年前我说过话,难道你忘了吗?”
“是你?”
“没错,是我。”
“你为什么不坐在那里了?”
花白头发哈哈大笑:“因为我已经等到我要等的人了。”
吴十七问道:“是谁?”
花白头发说:“是你。”
吴十七说:“为什么是我?”
花白头发说:“从今天晚上起,我就感觉到你来了。可是我还不能确定你在哪里。知道刚才,我才知道,我要找的徒弟就在我眼前。”
吴十七疑惑的说:“我是今年刚刚到阴间的,你怎么会在七年前就知道我会到这里呢?”
花白头发说:“这里不便多说,你在我旁边坐下。我们到梦中再见。”
吴十七在花白头发旁边坐下,闭起眼睛。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一亮。吴十七站在了高山之上。往下望去,只有狂风吹起的雪花在山腰,以及一眼望不到底白茫茫一片。风吹着湿润清亮的雪片打在吴十七的脸上,这种感觉真实的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再往山下看去,一二小黑点正在快速的向上移动。过了一会儿,黑点慢慢变大,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往山顶上爬来。过不多时,那黑衣人已来到了吴十七的面前。只见这人二十岁上下,一脸英气。
吴十七问道:“你好,你是什么人?”
这人说:“我们刚刚才见过面,这么快你就忘了我了吗?”
吴十七疑惑的说:“你是?”
那人说道:“我就是牢里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啊。”
吴十七说:“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者说:“这是在我的梦中啊,我是这个世界的王,我想变成生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吴十七说:“这个梦可真棒。”
“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等你?”
吴十七问道:“我正想问呢?”
老者说:“我的名字叫做沈奕君,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九岁。”
吴十七说:“你可真长寿,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沈奕君笑道:“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活个七八十岁就算长寿了。可是对于修炼法术的人来说,活个百岁还不正常吗?”
吴十七说:“这么说,您老人家是修仙的。”
沈奕君说:“可以这么说吧。那你想不想做我的徒弟呢?”
吴十七说:“沈前辈,你的功夫的确是登峰造极。即便是我那个铁云大哥也跟你差的很远,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不可以随随便便拜你为师。”
沈奕君说:“啰嗦。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你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我是一个应该天诛地灭的坏人也好,你做个好人不就行了?”
吴十七说:“你说的也对,那我愿拜你为师。”
沈奕君哈哈笑道:“好,那你跪下磕头吧。”
吴十七当即在山顶之上跪下磕了三个头:“恩师在上,清受徒弟吴十七三拜。”
沈奕君说:“起来吧。”
吴十七问道:“师傅,徒弟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吴十七说:“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等我,而且一等就是七年呢?”
沈奕君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人从不信命,在世上逍遥自在。可是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信命了。”
吴十七说:“什么事?”
沈奕君说:“十年之前我正在阴间的中心,中央行政区闲逛。中央行政区中有一个地方叫做地府图书馆。”
吴十七说:“我听铁云大哥提过,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极寒之地。极寒之地四周有一百零八颗铜柱。每一根铜柱都有一个守株人。守株人功夫高强,基本上已经达到鬼差的级别。像铁云大哥武功之高都不能打败守株人,攻破铜柱圈。而且铁大哥说,自古至今,从未有一个人离开过铜柱圈,更未有一人去过阴间其他的地方。而我们对阴间的了解基本山个都是来自于到达极寒之地的游魂之口。”
沈奕君说:“我也听说过守株人的事。据我所知,守株人的设立并非只是拦住圈内人出去,而是防止外面的凶残猛兽,杀人恶魔进入圈中的人类。只有一种人不受守株人的阻拦,那就是原本就存在于圈内的鬼魂,守株人允许他们自由的进出。”
吴十七说:“师傅,那您是怎么出去铜柱圈的呢?”
沈奕君说:“我的实力虽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守株人可以抵挡的,可是我这人偏偏不爱招惹麻烦。所以我每次出去都是采用灵魂出窍的方式。另外,中央行政区不允许活人进去,所以我只能选择灵魂出窍这种方式去那里。”
吴十七说:“原来是这样。那十年之前,您在中央行政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奕君说:“这说来是一件奇怪的事。我曾经无数次的进入中央行政区,可是那一天当我第一次踏入中央行政区的土地上时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吴十七问道:“中央行政区是什么样子啊?”
沈奕君笑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几千年来的聪明人都聚集在那里,而且他们还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你说中央行政区得发展成什么样子?”
吴十七说:“那里的科技是不是要领先阳间几千年啊。”
沈奕君说:“几千年不至于,但是几百年应该是有了。”说话间,吴十七的脚下平地高楼起。夜色渐渐的变黑,灯光闪烁,好像不夜之城。
沈奕君说:“那天我去的地方叫做阴曹地府图书馆。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眼前的高楼突然坍塌,从废墟中又耸立起一座三层的小楼。吴十七和沈奕君站在一个大院之外,只见院子的大门上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阴曹地府图书馆。
沈奕君说:“据说这几个字是阎罗王亲自题写的。所以字不是很漂亮。”
沈奕君接着说:“你看大门旁边的墙上还写着一行标语‘相信科学,促近发展,破除迷信,早日往生。’”
吴十七笑道:“地府为什么有这种宣传标语呢?”
沈奕君说:“听说现在阳间生孩子的太少,投胎转世的名额不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宣传标语。”
吴十七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两个人走进图书馆的院子里,只见院子中有一座巨大的雕塑。一个奇怪的雕塑。两条巨大的手臂,一条撑在地上,似乎想要挣扎着把身体从地下拉出来。一条手臂拿宝剑指着天空。每条手臂差不多有三米多长,一米多粗。沈奕君说:“我看到如此奇怪的雕塑,不禁玩心大起,跳到了宝剑的顶端。”说完他就跳了上去。
正在这时有一个中年人从图书馆走了出来。这人高高胖胖,一脸油腻。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一双棕色皮鞋。
沈奕君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叫做唐卢,是图书馆的馆长。我站在巨剑的顶上看风景,而他就这样一直在下面看着我。我看了很久,他也在下面看了我很久。”
唐卢说:“你知道你的命运从跳上雕塑之时就转变了吗?”
沈奕君说:“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怎会说变就变?”
唐卢扶了扶眼镜:“人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或许三世之前你打了一个喷嚏,就会决定你今天的一个重大决定。你不相信吗?”
沈奕君说:“你说的话,相信没有一个人会同意。”
唐卢翻开一本笔记本说:“你叫做沈奕君吧。”
沈奕君说:“是的。”
唐卢说:“图书馆里的资料记录了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前生还有来时。我读了那么多的人生,从来没发现记错的。”
沈奕君说:“如果像你所说的,那世上的人一出生就呆在家里行了,命好的自等好事上门,命不好的在家等死,岂不容易?”
唐卢摇了摇头:“虽然一个人的人生都被安排了,但人的命运是一成不变的。比如说你,今天站在了雕塑的上面,你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沈奕君说:“你说的鬼话,无法让我相信。你可有什么证据?”
唐卢说:“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曾经仔细翻看了书里记录你的过往和未来,可是没看到里面记录到你会站在这个雕塑上。”
沈奕君说:“或许书里也有遗漏。”
唐卢说:“我刚才打开过这本书,发现关于你今后的记载已经完全变了。”
沈奕君转过头来对一旁观看的吴十七说:“当时我始终无法相信他说的话。然后我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看我的资料。”
唐卢开口说道:“因为你将是一个改变世界的人。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虽然吴十七知道这些都是沈奕君创造的幻象,但是一切都过于真实,让吴十七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唐卢说:“虽然命运已经改变,但是我们不能对这个世界的坍塌袖手旁观。所以请你到一个地方去。”
沈奕君说:“哪里?”
唐卢说:“翠岭峰。”
沈奕君说:“翠岭峰,现在是女床十姝的地盘,你让我到哪里干什么?”
唐卢说:“去那里等一个人。那会是你的徒弟,你完成不了的事要由他来做。”
沈奕君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唐卢说:“我不要求你相信,但是我会一直跟着你,直道你相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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