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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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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一后,两个黑衣人,两把枪,带着肃杀的味道。正是程霄和安澈。

    刹那间西瓦就停下了脚步,慌张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掉头逃走。他刚一转身就意识到后面还有一把枪在等着他,只能很尴尬地僵在原地,然而他的这么个侧身让他看到了边上围观的群众,于是西瓦便本能地一把抓了一个女人过来,用手里的水果刀抵着她的脖子,这个时候,安澈和程霄已经选择了扣动扳机,巧合的是,两个人都选择瞄准西瓦的右腿,“砰砰”两声,西瓦的右腿中弹,鲜血瞬间染红了裤子。他吃痛地大吼:“不准开枪!不准开枪!不然我就杀了她!放我走!快放我走!”

    那个被西瓦随手抓过来的女人已经吓得面部扭曲,眼泪鼻涕一起流,本来扎得好好的头发也在不断挣脱中变得凌乱不堪:“救救我……救救我。”

    西瓦听到这个女人的求救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们救不救?啊?哈哈哈哈!不准开枪,我告诉你们,不!准!开!枪!开枪了这个女人就没命了!”女人像是回应西瓦的这句话一般,死盯着安澈摇头。我不想死,救救我。

    站着他们身后的程霄皱眉,这个人明明右腿中了两枪竟然还有毅力站着?难道右腿的是假肢?西瓦就像知道程霄在想什么一样,他转过头看程霄:“你也不准动!你这个骗子!大爷我是不死的!”

    “骗子?”程霄故作疑惑。

    “你别装了,我心里清楚,你就是那个骗了我儿子的毒妇!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西瓦恶狠狠地道。

    程霄毫无征兆地把枪口慢慢地对准了被西瓦扣住的女人:“你不就是料定我们不敢杀人嘛。想错了哦,我敢,不然怎么对得起毒妇这个称呼。姑娘,对不起了,你就牺牲一下吧。”程霄的声音很柔,但是对于那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她开始疯狂地挣扎,去啃咬西瓦的手臂,西瓦因为右腿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知觉,完全按不住突然有了极高的求生意识的癫狂女人,他猛得把本来抵在她脖子上的刀一把插进了她的腹部,这次和他的动作同时的,是又一声枪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世界瞬间没了声音。

    女人挣扎的动作停止了,剩下的只有她惊恐中带着疼痛的面部表情。

    西瓦的动作停止了,他眼睛瞪得很大,写满了不可思议,手中的刀停留在女人的腹部,还没来得及插深。

    之后,人们才看见,西瓦额头上突然喷出的血花和脑浆,以及,安澈手上那把飘着一缕缕白色硝烟的枪。

    西瓦应声倒地,“嘣!”世界恢复了声响。

    “啊!杀人啦!”围观的人看见如此恐怖的死法,不由尖叫出声。

    警笛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来的不算及时,但好歹也不算太晚。老百姓听到警笛声也松了口气,有人喜极而涕高声呼喊:“警察来了,警察来救我们了!”

    但也有人尖锐地指出:“这也来的太晚了吧,人都已经死了。”

    就在这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程霄走近安澈,他看到了她有些颤抖的双手和禁闭的眼帘,有些心疼,可是他不能停留太久,“小安,自己保重。”这一声像低喃轻轻的轻轻的不留痕迹的从安澈耳边划过,又厚重的好似千斤顶压过安澈的心。

    对,我得保重,才是对所有人负责,正如同刚才那一枪必须是我射的才圆满。

    程霄趁警方没有到位之前,就这样从安澈身边擦身而过,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剩下安澈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央接受各种各样的目光的注视。

    小安,别怕,要勇敢。

    没事的,都会好的。

    安澈不断默念。

    终于,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走向那位倒在西瓦尸身下面的女人。

    “领导,您小心,走慢点。”谭露露还是忍不住冲出车来扶住她,虽然之前领导让她在车上等,她没敲车门前不要开门也不要走出来。

    安澈微微叹气,这个小傻子,还听不听指挥了?但是,的确,她现在很需要找个地方不留痕迹地靠一靠,缓解一下她被枪声血液搅混的神志。她不动声色地放了半个身子的重量到谭露露这边,谭露露立即会意,和安澈贴得近了些能隐蔽地扶她一把。

    这时,安澈伸出那只没有被谭露露扶着的手,使劲推开西瓦,但是她没推动,现在安澈才发觉她的手已经没劲了。

    “领导,警察已经来了。我们把场地留给专业人士吧。”谭露露说着就把安澈扶了起来,笔挺挺地站着,她知道安澈现在有多虚脱,立马替安澈找了个台阶下,并暗示刚到场的警方赶紧开始救援。

    安澈身后之前那些一直不敢说话的警察们看见谭露露示意,便涌上前去解决各种现场问题,搬尸的搬尸,清场的清场。安澈向四周看了看,问:“救护车呢?她的刀口应该不深,是我的枪更快,你们派个人来先给她做个紧急包扎处理。”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恍惚,但是她逼自己尽快冷静,开始指挥。

    “有没有喇叭?给我一下。”还没等周围的人回答她救护车在哪,就紧接着下一个问题。好在喇叭和医生都即时的出现了,被挟持的那个女人今天不幸中的万幸,衣服的料子很结实也很光滑,刀子在刺进身体之前滑了一下,并没有刺深,她只是被吓傻了,所以才一动不动地躺着。

    安澈拿起喇叭就开始安抚受到惊吓的群众:“大家请不要慌张。今天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让罪犯逃脱,造成了不少的百姓受伤,在此对各位表示歉意。直接击杀罪犯实乃无奈之举,他已经给我们的生命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各位的医疗费用都由我们政府一并承担,外加在场每个人都会有三个月的专业心理医生疏导。再次对这次骚乱深表歉意。具体事件经过和赔偿细则都会在政府官网上公布,有问题可以及时联系客服。另外也欢迎大家对罪犯同谋进行举报,这是有奖举报,希望大家提供有用的线索。”

    谭露露在安澈边上扶着她,既感慨又心疼,领导果然是领导啊,我扶着的这只手还在抖,另外一边已经镇定地举起喇叭字正腔圆的说话了。

    人群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好在急救医疗队已经在工作了,受伤群众的伤势医治没有被耽搁。

    这时候快被众人遗忘的市长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哆哆嗦嗦地挪到安澈面前:“安总,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这个……我收到通知就马上赶过来了。你知道的,这个……哎……科研中心的事情我也不好管……呃……但是肃清工作我是非常配合的!安总,这一点您一定要记得啊……对于国安局的部队我也是一切开放的,我完完全全配合!完全配合!”

    等市长说的差不多了安澈才把目光从前面一大群忙碌的人上转到了这位市长身上,安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那之后的工作就拜托给你了。我对他们的承诺是:一,医疗费用都由政府一并承担;二,在场每个人都会有三个月的专业心理医生疏导;三,有奖举报黑帮残党。这些你应该都没问题吧,市长先生?”

    市长听完额头上的汗又下来了,但是还是咬咬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全面配合组织工作。但是……”

    安澈没理会他的“但是”,接着说:“你们两方分庭抗礼的时代已经到此为止了,我自己动手替你解决掉了他们的老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呃……对对对,对对对。满意满意,谢谢安总体谅。”市长吓得一身冷汗,本来还想替自己家里和黑帮有姻亲关系的小舅子求个情,现在看来还是赶紧闭嘴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要紧。

    安澈再也没有理会他,转身便上了车。车子是做过隐蔽设计的,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安澈终于卸下一身铠甲,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手机铃声像是掐准了时间打来的一样,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安澈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对正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发车的谭露露说:“露露,你先下车帮我拿瓶水来。”

    谭露露是个很通透的人,她知道安澈有电话要接不方便让她听到,她点点头:“领导,你要出发了再通知我,我再上来。”说完就下了车,站在车外守着。

    安澈接起电话,对面焦急的声音传来:“安澈,你还好吗?听说北疆那边出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哥,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安澈把鞋子脱掉,把脚缩到坐垫上,抱住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之间,这个人呈球状蜷缩着。

    “网上都有你拿着喇叭讲话的视频了。”郁昭涵叹气,“累吗?难受么?我听说你……”

    “我毙了个人,哥。”安澈的声音又轻又软,隐约能听出带着哭音,“虽然他是个坏人,但是我还是好难受啊。哥……我想家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郁昭涵说:“想回来就回来吧。我们家也不差你那什么狗屁负责人的。”

    “哈,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工作啊……被人听见了多不好。”

    “安澈大小姐,你都为了这个工作练就十八般武艺了它还想让你怎的?现在你看看,你看看,连开枪这种事情也要你一个女孩子做!咱们撂担子不干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安澈乐了:“得了吧。我不用你养,你那些钱攒着给我找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嫂子回来哈。”

    郁昭涵不再说话了,安澈仔细听好像是有人和他在说些什么,安澈撇撇嘴,我们一家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忙呢?

    “要是忙着,我先挂了。”安澈说完就想挂电话。

    “哎,等等,安澈。”郁昭涵连忙叫住她,好像还和边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才接着和她说:“别难过,你这是除恶扬善,是光荣的事情。你要想着,他不死肯定会祸害更多人的。还有,有事别老自己一个人扛着,多给家里打电话。”

    “嗯。好。”安澈眨巴眨巴眼睛,就落下了几滴眼泪,她飞快地扬起手擦了擦,轻轻咳了咳,不想让郁昭涵听出自己的异常,“那我挂了,你先忙吧。”

    “好。”郁昭涵那边听上去真的有急事,就挂了电话。

    安澈就这样蜷缩着,一个人待在车里很久很久。

    郁昭涵这边在给安澈打了个电话的过程中的确是发生了大事故,他现在其实正在专辑首次公开现场打歌的彩排场地,一首歌刚排练完,就听见众人议论纷纷,说着安澈的事情,赶紧就给安澈打电话。谁曾想郁昭涵悄悄躲到边上给安澈打电话的时间,郁昭涵这几天随身带的包就不小心被马虎的道具搬运人员从舞台边缘撞掉了,直接从数十米的舞台上落下,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这是谁的包啊?怎么放在这里啊?很妨碍我们工作的知不知道?”搬道具的人一看撞到了一只背包,顿时骂咧咧起来。

    “我看看,我看看。”因为郁昭涵临时去打电话,伍瑞明知道是安澈的事,所以跑去打掩护了,两个重要人物都不在,助理们也乐得清闲,现在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大家都好奇地凑上来,想看看这个倒霉鬼是谁。

    众人趴在舞台边缘往下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是郁哥的包啊!”

    “我去,赶紧去捡啊!”

    “天知道昭皇最近有多少宝贝他这个包,一天到晚背着。”

    “你们两个管道具的别走!把郁哥东西摔坏了可是要赔的!”

    众人闹哄哄地吵了一阵子,才有人想起来,最关键的事情是赶紧报备啊,摔了这个包,后果如何还得老大说的算。

    于是乎,一个个都和猎豹似的窜得飞快,往郁昭涵的方向奔去,郁昭涵现在正在角落里打电话,伍瑞明如同门神一样站在他前面,一脸的“禁止打扰”。

    “你们怎么了?”伍瑞明上前一步把他们拦住,问到。

    “伍哥伍哥,老大的包掉下舞台了!”

    “搬道具的时候不小心蹭下去的!”

    “我们已经把它捡上来了!”

    “但是里面的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地报告着。

    伍瑞明脸色越听越糟糕,昭涵曾经跟他说过这个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弄丢或者撞到。在去赶每个通告的途中,郁昭涵总会坐在车座上捣鼓包里的东西,他在开车,也看不大清楚那具体是什么,有几次想问,但是还是忍住了,郁昭涵的身份特殊,作为他的贴身经纪人很早就意识到了郁昭涵似乎除了正常的演艺工作还在做其他事情,这些事情可能是他父亲郁将军派给他的,也有可能是上次他打电话去的陈部长派给他的,这些事情他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完全管不着,也不能管,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他完全不知道包里的重要东西是什么,重要到郁昭涵上舞台彩排也要把它放在舞台边上看得见的地方才安心。这次也是他疏忽,自从那新闻一传到郁昭涵耳朵里,他就急匆匆地跑出来给安澈打电话,他光顾着跟着郁昭涵却忘了帮他照看他的包。

    “你们先去忙吧。哦对了,把包拿给我。”思量片刻,伍瑞明吩咐到,然后转身就去和郁昭涵说这事,也不在乎郁昭涵电话有没有打完了。

    “昭涵,昭涵,你先别说了,听我说,你的包掉下舞台了。”伍瑞明在郁昭涵那只没听手机的耳朵边焦急地说。

    郁昭涵一面接收着安澈的低落情绪,一面听着伍瑞明和他说这么一个晴天霹雳,都有点站不稳了。

    什么,包掉下去了??那舞台几十米呢!郁昭涵瞬间慌了神,移开耳边的手机就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包掉下舞台去了——”伍瑞明扯大嗓门说,郁昭涵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捂住手机的收音孔。

    “轻点轻点,我又没聋。”郁昭涵吐槽。

    伍瑞明郁闷了,是你说问的我说啥啊……不过他这种郁闷的心情很快被担心代替,这个背包里的东西果真有这么重要吗?

    “包现在在哪?”郁昭涵问。

    “他们已经捡上来了,我让他们拿给我。估计一会儿就到。”伍瑞明看了看之前一群人离开的方向。

    “要是忙着,我先挂了。”电话那头响起了安澈的声音。

    “哎,等等,安澈。”郁昭涵连忙把手机拿回耳边,“瑞明,你帮我去拿一下那个包。”然后继续对电话那头的安澈说话,“别难过,你这是除恶扬善,是光荣的事情。你要想着,他不死肯定会祸害更多人的。还有,有事别老自己一个人扛着,多给家里打电话。”

    伍瑞明知道郁昭涵在和安澈说什么事,这件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安澈小妹妹果然是不一般啊不一般,但是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挺心疼安澈的,这么点大的岁数就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管理这么庞大的群体。

    安澈那边继续说了什么他没听,因为他看见帮他去拿包的那几个年轻人回来了。

    “好。”郁昭涵也看见了,对着手机那头的安澈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伍瑞明从一个小伙子手里接过这个包,正想让他们忙去吧,就看见他们押过来两个人,伍瑞明皱了皱眉。

    “老大,伍哥,就是这两个人,把老大的包给弄掉的!”郁昭涵团队里面的小米生气地告状,“老大,你说怎么着吧。”

    郁昭涵看了那两个道具管理员一眼,摇了摇头:“算了,你们做工作也是不容易。”

    伍瑞明很惊讶地转头看向郁昭涵,不是说贵重的物品吗?

    “唉!我看看到底怎么样吧,摔坏了也赔不了,这东西没有第二个了。”郁昭涵从伍瑞明手里接过包,就直接往电梯走,“瑞明,我去车里拿个东西,车钥匙给我。”郁昭涵这么说到,伸手向想跟着他一起下去的伍瑞明讨钥匙。

    伍瑞明跟了郁昭涵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在上面待着待命是吧?他翻了个白眼,掏出车钥匙扔给郁昭涵。然后便停下了脚步。

    郁昭涵是直接坐电梯下去到了地下停车场,而迎接伍瑞明的是两个道具管理员含泪的双眼:“伍哥啊,您给咱透个底。那包里是啥?郁老大说是没第二个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伍瑞明极其艰难地思考了片刻:“应该没事吧,他不是说摔坏了也赔不了嘛,而且现在他已经下去了。你们安心吧,安心吧。”

    “不是这么说的伍哥!要是郁老大只是表面平静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失业啊?”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不满意刚才就说出来了。”伍瑞明继续解释。

    “可是郁老大不是也说,他先看看嘛?伍哥,你可帮帮我们吧。这怎么办呢?”

    伍瑞明其实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说严重点,传出去这两个师傅就真有可能遭到解雇,伍瑞明权衡了一下:“我会和你们这边的经理知会一声的,放心。”

    另一边,郁昭涵到了地下停车库就坐进车子里,迅速地翻开包,里面有一本他看了一半的卷宗和一个木盒。郁昭涵连看都没看那卷宗一眼,而是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个木盒。

    郁昭涵慢慢地打开盒子,心里不断祈祷,应该没事,都是很结实的材料做的。但是他还是有点紧张,手指两次想要拨开那个发旧的铜卡扣都失败了,第三次才成功弄开。紫檀木的梳背还是镶嵌着蓝宝石,郁昭涵微微松了口气。他用手拿起了这个他这几天看了无数遍的梳子,就这么一拿,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梳背已经沿着中轴线裂开了!?怎么捏着梳子的两边,和捏着贝壳的两边似的,一前一后的紫檀木能上下微微移动?

    郁昭涵心里不断打鼓,深呼吸了好几次,他仔细观察,突然他灵机一动,用手指轻轻地放在一根黄金的梳齿上,慢慢转动,结果这根梳齿竟然真的被他像拧螺丝一样给卸下来了!郁昭涵大为振奋,他把那根刚卸下来的梳齿放好,接着卸另外的几根。就这样,一根,两根,三根……郁昭涵卸下了所有的梳齿,然后,他把梳子往手掌上拍了好几下,梳齿尾端用来固定梳齿的那块黄金片就掉了下来,郁昭涵照样小心地把它放好,又缓缓地舒了口气。

    现在他的手心,指剩下紫檀木的梳背了,前后两片紫檀木也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郁昭涵比之前更加小心地打开了紫檀木的梳背。

    紫檀木的中间果然是空心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前感觉书桌一点轻,不像是紫檀木加黄金的重量。

    两块狭小的梳背间塞着的那卷纸条,这是最让他激动的了。郁昭涵的手开始颤抖,他用力地捏拳又放松,捏拳又放松,重复了好几回,才最终伸手拿出那卷纸条。

    郁昭涵开始喘粗气,他感觉车子里的氧气不足,但是又怕开窗透气泄露了机密。他只能大口地吸气,让心跳能平复一点。

    平复的差不多了,郁昭涵才决定打开纸条。他沿着纸条折叠的方向慢慢地打开,不一会儿,纸条就完全打开成了一张纸,准确的来说是一张信纸。

    郁昭涵第一个反应是,这是安澈妈妈给安澈留的信吗?那我这样打开看太不好了。但是郁昭涵一眼瞥到了这封信的开头——“梓礼”两个字,郁昭涵不由挑挑眉笑了笑,原来是给安澈爸爸的啊,安澈妈妈还是挺浪漫的。那我还是放好给安澈自己看吧。郁昭涵愉快地决定了,然后打算把梳子原模原样装回去,他打开后就发现,固定两片紫檀木的连接轴松了,所以才导致刚才的滑动,等到家了我拿螺丝刀来修修就好。郁昭涵把这些零部件都在原先的木盒子里摆好,然后准备打电话给伍瑞明,让他下楼来。

    刚拿出手机,郁昭涵突然僵住了。

    不对!

    不对!

    妈妈说过,安澈妈妈和小姨做这把梳子的时候,她还不认识安澈爸爸,那怎么可能放进一封用安澈爸爸名字开头的信呢?难道真和爸爸说的一样,他们夫妻二人后来又拿到这把梳子,重新美化了一番?之后放这封信进去的?

    强烈的好奇心,使得郁昭涵又拿出那张他已经卷回去的信纸,再一次地打开它。这一次他更加震惊了,因为这次他瞥见了这封信的落款。

    他看到那个落款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封信的落款是——“定坤”。

    方定坤?郁昭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季暖夏和季凉冬高中时候做的梳子里面竟然藏着方定坤写给安梓礼的信!这封信是安梓礼死前收到的信吗?这把梳子确定是季凉冬去B国的时候就带出国的吗?

    郁昭涵现在的脑子一团乱麻,怎么我解决了一个问题,瞬间有这么多新的问题跑出来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郁昭涵在这一刻实在是很想骂人。

    别急别急,再想想。会有思路的。郁昭涵在捶了自己胸口好几遍的以后,终于有些缓和下来。

    但是我该从哪里想呢?

    我一直以为人体强化实验和方定坤的死是两回事,现在是怎么回事?季暖夏或者是季凉冬,竟然和方定坤有关系?

    我记得当年方定坤和安梓礼还负责过特别调查组对人体强化实验的初步调查工作的啊!

    郁昭涵长叹一口气,如果方定坤和季暖夏真有什么关系,那当年特调组的初步调查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啊!一个是季暖夏的老公安梓礼,一个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方定坤,两个人不会徇私舞弊我都不相信了!

    郁昭涵头痛地挠了挠头发,展开信读了起来。

    梓礼亲启:

    我怀着无比羞愧地心情给你写这封信。当我偶然从我父亲的抽屉中看到那些犯罪计划书和作案工具的时候,我的心是乱的。大概现在也是乱的,但是我还是不能对不起我的良知,可是我又不忍心去揭发自己的亲生父亲,更何况我母亲早逝,是我父亲一直含辛茹苦地栽培我。我只有写这封信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做出正确的判断。

    首先,我承认,这一年以来几起科学家意外死亡案件都是我父亲所为。我父亲精通物理化学生物等多门学科,利用意外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具体作案手法在此不赘述了,详见我父亲的计划书。

    作为他的儿子,请允许我先为他求个情。这么多年,他一直醉心于研究工作,要说他心里还放得进谁,那这个人一定是我母亲了。我母亲是个好人,唯独对我父亲不好。她年轻的时候仰慕季老,但是那时候季老已经结婚,我母亲便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我父亲。后来季老组织人研究人体强化的事情,我母亲也参与了。(抱歉,组织让我们调查人体强化的事情,我们两个连相互坦诚都做不到。我没法开口说我母亲是第一代强化人的实验品,你也不会说你夫人其实就是强化人。)我母亲是实验品,你岳母也是,区别就在于,通过不断的实验,季夫人生出了两个半强化人,但是我母亲因为之前生过我,身体和药物产生了冲突,惨死在实验室中。我不知道我父亲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母亲的真正死因的,但是我是前不久翻我父亲的抽屉看他的私人笔记才知道的,也许是我愚钝吧,我竟然没发现我父亲竟然在悄悄谋划杀害所有参与了导致我母亲死亡的场实验的科研工作者。我计算过了,除了已经去世的季老和他夫人,其余科学家已经无一幸免。

    说实在,我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夫人就是强化人这件事,我就当你知道了,我们的谈话继续。

    我爸忍了很多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年不打算忍下去,而是选择杀害了所有人。我希望你能在震惊之后保护好你的夫人,我读了我爸的杀人计划书,之后一个就是季暖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我总觉得很不安,所以选择先把这些有用的资料先交给你,能不能看在我坦白的份上,对我爸减点刑,他是有苦衷的,他忍耐了这么多年。给你写完这封信,我需要收拾一下,去说服我爸去自首。希望我的话他能听得进去,当然我也做好了逮捕他归案的准备,认真履行自己的责任。

    之所以选择寄信的方式和你说这些,除了这些证据要一并寄给你之外,大概是想让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我想和我父亲再多相处一阵子。

    自古忠孝难两全,这是我做出的最痛心的决定。希望组织看在我父亲多年的科研成就和我每天兢兢业业工作的份上,予以量刑,从轻处罚!

    定坤

    郁昭涵一口气看完了这封信,心却比之前跳得更快了。方教授是凶手?就单单这一点就让他觉得五雷轰顶。那安家的大火也是他放的?可是……可是……方教授他……他对我和安澈这么好。

    为什么?如果那几起杀人案真的是方教授所为,他应该恨透了强化人才对,为什么对安澈这么好,为什么又对抚养安澈的郁家这么好呢?

    还有,为什么这封信会出现在这把梳子里?

    郁昭涵翻出包里的卷宗,然后找出一支笔,他找了一页空白的地方,开始画时间轴。这把梳子是季凉冬去世前给程叔的,那么就是说,梳子一直在英国,直到程叔受安澈委托,来国内保护我。这根本不可能放进去这封信啊。郁昭涵飞快地涂掉了笔记。那这样想是错的,他之所以这么快否定了这种看法,是因为在拆梳子的过程中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把梳子肯定是安梓礼加工过的,所以这把梳子肯定在季凉冬出国之后回来过,到过安梓礼手里。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安梓礼手里的?又是什么时候回到程叔手上的呢?

    郁昭涵想着想着,无意识地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以程叔的为人,他不太可能撒谎,但是还是需要问一下他关于这把梳子他还知道什么。安梓礼恐高这件事情也是组织内都知道的,以前有人还因为他的恐高讥讽过他,直到看到安梓礼那巧夺天工的制作技艺才乖乖闭嘴。所以安梓礼不可能出去,只有这把梳子进来。问题是,怎么进来的?

    郁昭涵想着想着,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半晌,他用拳头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脑门几下。想不出来啊!

    算了算了,郁昭涵想了半天决定先放下这把梳子的由来不去讨论,这边有了这封信那这几天的卷宗算是白看了,这封信造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如果是方教授犯的案,证据当然不能只有这一封信。信中提到的方教授的作案笔记在哪里?得先找到这些才行。

    郁昭涵想到这个就有些心痛,那可是方教授啊!他因为之前进了娱乐圈,和方教授接触的不是很多,但是妈妈和小安可是和方教授关系很好的。特别是小安,可以说她的物理基本上是方教授辅导的。这样想来,更要找到那些证据才行。郁昭涵长叹一口气。

    郁昭涵不由地又把信拿出来读了一遍,再一次读这封信,他读出了方定坤当时的不安。这封信他写得是有多艰难,全文有这么多我字。每一句话看似都是深思熟虑后写下的。也对,写得艰难是正常的,这可是检举自己的亲生父亲啊。郁昭涵很是佩服,这是心中有多少正义感才能做出这么大义灭亲的事情来。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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