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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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泽放下手中的牛奶，最后几乎是坦诚地说了一句：“你别担心。”
梁明时沉默了一下，“嗯，那你自己小心。”
“川泽，你觉得……”他再次开口，只是这次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
“你觉得……在游戏里死去，现实中也会同样吗？”
许川泽顿住了，他没想到梁明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下意识要开口，却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咽下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就像他们之前在游戏里见过的那个男人，他们并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之后又在现实中自杀，如果那人确实是他的话，那他的跳楼自杀有何那游戏有什么关联？
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他们无从得知。
“对了，你有看学校论坛吗？”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被他们抛开，梁明时换了一个问题问。
“论坛怎么了？又有什么好玩的事？”许川泽配合地岔开话题。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广济湖，他们非说湖面下有人脸。”梁明时说到这有些无奈，“那张照片放大之后根本就不清晰，糊成一片自然是任他们说了。”
许川泽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说过你今天上午有约吗？这快九点了你不走？”
许川泽脸色一变，一口闷完已经凉了的牛奶，然后急匆匆起身，抓起手机就往店门外跑。
“该死，我忘记看时间了！”跑到门口，他转身冲梁明时说，“钱我已经付过了，你慢慢吃啊，我先走了！”最后的话音是从门外不知多远的地方飘来的，不甚清晰。
梁明时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笑着嘟囔，“这么急急忙忙的，该不会是去见心上人吧。
而此刻，去见心上人的许川泽气喘吁吁地赶到两人约定的地方时，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已经在那等着不知多少时间了。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裤，周身的气质有些沉郁，但是在看见许川泽时，那双沉默的黑眸蓦然明亮了几分。
许川泽小跑过去，在男人身前站定，他缓了缓呼吸，说道：“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忘记看时间了。”
沈鸣歧看了一眼他微红的脸颊，随后自然地将目光移开，“没事，不久。”
清冽的嗓音一如既往。
许川泽一直觉得听沈鸣歧说话是一种享受，但是可惜的是这人太寡言少语了，简直就是惜字如金的典范。
不过，起码和沈鸣歧在一起过近一年时间，许川泽总觉得，这人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懒得说，咳咳，大概。
就像他遇到什么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个‘嗯’字打发人。所以有时候，总有人会觉得沈鸣歧不近人情，傲慢冷漠。
但是，明明这个人就很温柔啊。
“今天，你想去哪玩？”许川泽和沈鸣歧并肩走着，轻声问。
昨天他们几乎将这里好玩的地方逛遍了，L市不是没有其他可以逛的地方，只是其他的就比较远了。
沈鸣歧没回答，他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许川泽，沉静的黑眸不同往常，带着几分温和的意味，许川泽与他对视，心跳不自觉漏了几拍。
“阿泽。”他唤了一声，声音像从遥远的九天而来。
“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
那一瞬间，许川泽想了很多，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畏惧什么，或许仅仅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这空白的两年里，沈鸣歧缘何不告而别？
“你要坦白什么？”许川泽垂下眼。
沈鸣歧固执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此刻，他忽然生出了几分不安忐忑。
“你在游戏里见到的……”
许川泽听这话，忽地感到了几分不对劲，游戏？
“——是我。”
等等……
他们不是在谈论他这两年到底去哪了吗？
许川泽看着他，眨了眨眼，顿了几秒，才从这话巨大的信息量中反应过来。
他顾不得自己之前理解错沈鸣歧的意思，怔怔地看着沈鸣歧，甚至有些胡言乱语，“你的意思……那个游戏？你知道我？！”
沈鸣歧点了点头，嘴唇几乎抿成直线，泛着一种无力的苍白感。
“因为一些缘故，游戏里我记不得现实里的事，所以你别……”他不知道自己接着该说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该说。
所以，他固执地看着许川泽，不遗漏他的每个表情。
“然后呢？”
站在沈鸣歧的身前，许川泽逃避似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表情怔怔，像是还没有从一个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沈鸣歧没有开口，抿着唇，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瞬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于是闭口不言。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呢？”面对沈鸣歧的沉默，许川泽有些失落。
游戏里的那人是你，可在这之后呢？这人和他说要坦白，坦白的仅仅是一个身份，可对隐藏在那之后的波澜谲诡却没有说明半分。
两人站在人行道的一旁，上午的阳光碎落一片，透过树叶漏下的光点，一点一点刻在两人身上，光暗相间，每一刻都像是踏在深渊边缘。
沈鸣歧蓦然慌了神，他走近一步，靠近了许川泽，几乎就是站在他的身前。
“你，你再等等……”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一瞬间脱口而出的话却透露着他内心惶然的紧张。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到许川泽的指尖，像是试探一般，仅一瞬又缩了回去。可没等他再次靠近，许川泽已经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手指根根嵌入他的指间，十指交握。
“你在怕什么？”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是问话，但是他没等沈鸣歧回答，便又继续说下去，像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不管怕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你也别再离开好吗？
“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许川泽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夹在碎落的光斑中，染着令人缱绻的颜色。
沈鸣歧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墨色深邃的眼眸像是淹没了万千思绪，又像是空无一物，让人分辨不出底下到底是不是波澜一片。
沈鸣歧看着他，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闭上眼，呼吸着身边熟悉的味道，他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如箴言。
“好。”
一旁道路上汽车行过的喧嚣，岁月静好。
……
“既然游戏的事你不告诉我，那之前你突然离开的事总能说了吧。”许川泽窝在沈鸣歧怀里，瓮声瓮气地问道。
然后，他就感觉到面前这人身体一僵。
“怎么，连这也不能说吗？”像是察觉到了几分面前这人的心思，许川泽幽幽地开口，伸手戳了一下这人的腰腹。
沈鸣歧呼吸一滞，松开了手，退了两步，微微撇过头，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克制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许川泽明白这人是要说正事了，于是他欣然点了头。
本来许川泽想随便找家咖啡店坐下的，但是沈鸣歧却说这里离他住的酒店更近，直接去更方便一点。
许川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同意了。
他觉得像沈鸣歧这种看起来就像是性冷淡的人，应该不会像他一样满脑子废料……吧？
所以真的只是单纯地去酒店坐一坐……对吧？
坐了电梯，踏上地毯，在刷门卡“嘀”声中，许川泽怀着莫名的紧张感走进了这件沈鸣歧住的房间。
房间里十分整洁，阳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窗落在地上，显得十分明亮。豪华套间有着不小的客厅，许川泽的目光只在这些东西上略略一过，随后撇过视野，看见了放在床边的黑色行李箱。
行李箱是敞开的，里面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但只装了一半多，眼熟单调的黑色衣裤在里面放着，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这一眼，许川泽就看出了，沈鸣歧这是还没收拾完东西。
也就是说……
“你要离开了？”许川泽惊讶地看着沈鸣歧。
沈鸣歧走进房间，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川泽心下一紧，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沈鸣歧接着说，“离开酒店，去外面住。”
听到这样话，许川泽目光陡然一亮，原本听到沈鸣歧要离开后瞬间低落的情绪，又变得欢喜起来。
“所以你是要在L市长住吗？”
沈鸣歧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他径自倒了一杯水，随后转身走到许川泽面前，“只有白开水了。”
许川泽毫不在意地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几口下肚，眼睛依旧是闪亮的。
但是，他可没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
“行吧，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他开门见山，目光灼灼，握着杯子的手却不自觉有些用力。
沈鸣歧神色不变，端着杯子的手却是一顿，在空中僵了一秒，随后又将其缓缓放回到桌上。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梁明时沉默了一下，“嗯，那你自己小心。”
“川泽，你觉得……”他再次开口，只是这次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
“你觉得……在游戏里死去，现实中也会同样吗？”
许川泽顿住了，他没想到梁明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下意识要开口，却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咽下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就像他们之前在游戏里见过的那个男人，他们并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之后又在现实中自杀，如果那人确实是他的话，那他的跳楼自杀有何那游戏有什么关联？
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他们无从得知。
“对了，你有看学校论坛吗？”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被他们抛开，梁明时换了一个问题问。
“论坛怎么了？又有什么好玩的事？”许川泽配合地岔开话题。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广济湖，他们非说湖面下有人脸。”梁明时说到这有些无奈，“那张照片放大之后根本就不清晰，糊成一片自然是任他们说了。”
许川泽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说过你今天上午有约吗？这快九点了你不走？”
许川泽脸色一变，一口闷完已经凉了的牛奶，然后急匆匆起身，抓起手机就往店门外跑。
“该死，我忘记看时间了！”跑到门口，他转身冲梁明时说，“钱我已经付过了，你慢慢吃啊，我先走了！”最后的话音是从门外不知多远的地方飘来的，不甚清晰。
梁明时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笑着嘟囔，“这么急急忙忙的，该不会是去见心上人吧。
而此刻，去见心上人的许川泽气喘吁吁地赶到两人约定的地方时，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已经在那等着不知多少时间了。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裤，周身的气质有些沉郁，但是在看见许川泽时，那双沉默的黑眸蓦然明亮了几分。
许川泽小跑过去，在男人身前站定，他缓了缓呼吸，说道：“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忘记看时间了。”
沈鸣歧看了一眼他微红的脸颊，随后自然地将目光移开，“没事，不久。”
清冽的嗓音一如既往。
许川泽一直觉得听沈鸣歧说话是一种享受，但是可惜的是这人太寡言少语了，简直就是惜字如金的典范。
不过，起码和沈鸣歧在一起过近一年时间，许川泽总觉得，这人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懒得说，咳咳，大概。
就像他遇到什么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个‘嗯’字打发人。所以有时候，总有人会觉得沈鸣歧不近人情，傲慢冷漠。
但是，明明这个人就很温柔啊。
“今天，你想去哪玩？”许川泽和沈鸣歧并肩走着，轻声问。
昨天他们几乎将这里好玩的地方逛遍了，L市不是没有其他可以逛的地方，只是其他的就比较远了。
沈鸣歧没回答，他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许川泽，沉静的黑眸不同往常，带着几分温和的意味，许川泽与他对视，心跳不自觉漏了几拍。
“阿泽。”他唤了一声，声音像从遥远的九天而来。
“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
那一瞬间，许川泽想了很多，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畏惧什么，或许仅仅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这空白的两年里，沈鸣歧缘何不告而别？
“你要坦白什么？”许川泽垂下眼。
沈鸣歧固执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此刻，他忽然生出了几分不安忐忑。
“你在游戏里见到的……”
许川泽听这话，忽地感到了几分不对劲，游戏？
“——是我。”
等等……
他们不是在谈论他这两年到底去哪了吗？
许川泽看着他，眨了眨眼，顿了几秒，才从这话巨大的信息量中反应过来。
他顾不得自己之前理解错沈鸣歧的意思，怔怔地看着沈鸣歧，甚至有些胡言乱语，“你的意思……那个游戏？你知道我？！”
沈鸣歧点了点头，嘴唇几乎抿成直线，泛着一种无力的苍白感。
“因为一些缘故，游戏里我记不得现实里的事，所以你别……”他不知道自己接着该说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该说。
所以，他固执地看着许川泽，不遗漏他的每个表情。
“然后呢？”
站在沈鸣歧的身前，许川泽逃避似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表情怔怔，像是还没有从一个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沈鸣歧没有开口，抿着唇，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瞬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于是闭口不言。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呢？”面对沈鸣歧的沉默，许川泽有些失落。
游戏里的那人是你，可在这之后呢？这人和他说要坦白，坦白的仅仅是一个身份，可对隐藏在那之后的波澜谲诡却没有说明半分。
两人站在人行道的一旁，上午的阳光碎落一片，透过树叶漏下的光点，一点一点刻在两人身上，光暗相间，每一刻都像是踏在深渊边缘。
沈鸣歧蓦然慌了神，他走近一步，靠近了许川泽，几乎就是站在他的身前。
“你，你再等等……”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一瞬间脱口而出的话却透露着他内心惶然的紧张。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到许川泽的指尖，像是试探一般，仅一瞬又缩了回去。可没等他再次靠近，许川泽已经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手指根根嵌入他的指间，十指交握。
“你在怕什么？”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是问话，但是他没等沈鸣歧回答，便又继续说下去，像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不管怕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你也别再离开好吗？
“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许川泽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夹在碎落的光斑中，染着令人缱绻的颜色。
沈鸣歧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墨色深邃的眼眸像是淹没了万千思绪，又像是空无一物，让人分辨不出底下到底是不是波澜一片。
沈鸣歧看着他，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闭上眼，呼吸着身边熟悉的味道，他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如箴言。
“好。”
一旁道路上汽车行过的喧嚣，岁月静好。
……
“既然游戏的事你不告诉我，那之前你突然离开的事总能说了吧。”许川泽窝在沈鸣歧怀里，瓮声瓮气地问道。
然后，他就感觉到面前这人身体一僵。
“怎么，连这也不能说吗？”像是察觉到了几分面前这人的心思，许川泽幽幽地开口，伸手戳了一下这人的腰腹。
沈鸣歧呼吸一滞，松开了手，退了两步，微微撇过头，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克制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许川泽明白这人是要说正事了，于是他欣然点了头。
本来许川泽想随便找家咖啡店坐下的，但是沈鸣歧却说这里离他住的酒店更近，直接去更方便一点。
许川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同意了。
他觉得像沈鸣歧这种看起来就像是性冷淡的人，应该不会像他一样满脑子废料……吧？
所以真的只是单纯地去酒店坐一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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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十分整洁，阳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窗落在地上，显得十分明亮。豪华套间有着不小的客厅，许川泽的目光只在这些东西上略略一过，随后撇过视野，看见了放在床边的黑色行李箱。
行李箱是敞开的，里面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但只装了一半多，眼熟单调的黑色衣裤在里面放着，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这一眼，许川泽就看出了，沈鸣歧这是还没收拾完东西。
也就是说……
“你要离开了？”许川泽惊讶地看着沈鸣歧。
沈鸣歧走进房间，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川泽心下一紧，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沈鸣歧接着说，“离开酒店，去外面住。”
听到这样话，许川泽目光陡然一亮，原本听到沈鸣歧要离开后瞬间低落的情绪，又变得欢喜起来。
“所以你是要在L市长住吗？”
沈鸣歧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他径自倒了一杯水，随后转身走到许川泽面前，“只有白开水了。”
许川泽毫不在意地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几口下肚，眼睛依旧是闪亮的。
但是，他可没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
“行吧，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他开门见山，目光灼灼，握着杯子的手却不自觉有些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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