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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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是一时的，生活是永久的。
歌尧绯闻这事，因为当事人不吭声，吃瓜群众又扒不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没瓜可吃，热搜挂了两三天后，热度慢慢降下来。
知非有惊无险躲过一劫，原本该为自己庆幸、开心，可她非要手贱去粉丝论坛闲逛，结果被新鲜出炉的舆论风向噎个半死。不知是团队在背后操作，还是粉丝自发组织，各大粉丝平台关于歌尧的最新话题，全都与刚刚偃旗息鼓的绯闻无关，清一色在为他在坊间谣传的性取向流言洗白。
此类言论看多了，她慢慢觉得自己被当了抢使，被利用的感觉过于强烈，好几天都郁郁寡欢。一怪自己贪便宜因小失大，二怪自己遇事顾头不顾尾忘了把老太太给的见面礼还给歌尧。钱拿在手里实在太烫手，她接连给歌尧微信转了三次，那边都没收。
她为此烦的不行。
那边厢，歌尧却十分好心情地跟好哥们跑到国外去看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新闻爆出来的照片里，他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知非刷微博看到这个热搜，心理开始失衡。
这操蛋的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两人身上，歌大当事人因为经历多了，自始至终跟没事人一样逍遥自在。而她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生怕还有什么后续爆出来，每天过得胆战心惊，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心酸憋屈。
回想着最近的凄惨生活，再看歌尧国外看比赛的新闻，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非姐，看什么看这么入迷？我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知非闻声抬头，看是高凝秘书，连忙说：“不好意思，光顾着看新闻，手机开了振动没注意听，找我什么事呀？”
秘书小姑娘笑着说：“高总有事跟你说，快去吧。”
总经理办公室，很久没来过的地方。
以前，还叫高凝“高姐”那会儿，知非有不少事喜欢跟高姐商量一二，生活上高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帮助她少走弯路，工作上高姐处理人际关系的过人手腕也是她学习的方向。
可自空降兵那件事后，一切都变了。
两人的关系在她看来正以惊人的速度恶化，她猜不出高凝越过叶芝晴找她究竟有什么事。
难道是DM娱乐的事？
“高总，您找我。”知非心里很没底地敲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称呼拉远了彼此的距离，其中既有上下级该遵守的规则，也有刻意疏远。
“那边坐。”高凝从办公桌后的真皮椅上起身，示意知非坐到会客沙发上，“喝咖啡还是喝水？”
看样子像是要长谈，知非很识相地给自己要了杯水。
“今天找你来，还是上次的事。”高凝把水搁到她面前，回身捧过一杯咖啡坐到对面，“DM娱乐那边，你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竟真是DM娱乐的事！也是，除了这事，她跟高凝还有什么可说……
“没有，大家都不太清楚。”
其实，DM娱乐的事她并没有向任何人打听，因为她早已看清了高凝的德行。不夸张地说，这些年PALY营销在电影宣传领域能取得今日的口碑，知非居功至伟。可到头来，最大的受益者并不是她，而是高凝。高凝借着她的东风平步青云，她却龟缩在小组长的位置上徘徊不前。
既然帮高凝办事只能喝汤不能吃肉，她又何必瞎折腾。
高凝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慢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后，回办公桌拿来一份文件，“看看吧，八九不离十，年底DM娱乐会将所有项目的宣传外包出去。”
整整十多页资料，知非大概扫了一遍，发现这是DM娱乐新财年宣传业务外包的招标说明。里面明确指了DM娱乐为了专注内容制作，将要在业内公开比选，挑选一家实力突出的营销公司签订长期战略合作协议，将旗下所有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的宣传业务全权委托出去。
DM娱乐作为行业老大，每年上线的项目不计其数，能签下这一大单，光提成都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难怪高凝会如此上心！能搞到这样的内部文件也确实手眼通天，知非心底由衷佩服。不过，如此重大的行业内幕，事关公司兴衰，高凝不去找叶芝晴商量，反而把消息透露给她这个无名小卒……
要是让叶芝晴知道了，难免吃味，到头来她铁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高总，这事叶总知道吗？”
高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索性把话挑明了说：“知非，叶芝晴到底是个外来人，跟你我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有些话，我一直没跟你说，今天好好跟你说说。我知道，没当上宣传部老大，你心里不服，可能还会怪我当初没帮你争取……”
“高姐，没有的事，我尊重公司安排。”知非招架不住她的剖白，连忙插话狡辩。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高凝说，“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被戳中痛点，知非心里的苦水翻涌着想往外冒，但还是忍住了，“真没意见，我职位虽然没升，但福利待遇公司都给我涨了，我很满足。”
职场最大的历练就是让人慢慢学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掩藏起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说着领导爱听的话——永远不得罪人的违心话。
“宣传部总经理那个位置，我心里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当初公司人事变动，我向总裁办推荐的人也是你，只可惜半路杀出叶芝晴才把事情搅黄了。不过你应该也清楚，要想坐稳那个位置最终靠的还是实力，几百双眼睛盯着，叶芝晴继续像现在这样只拿钱不干活，经理的位子她干不长。”高凝不急不缓地说，“你好好把握DM娱乐的这次机会，一举拿下招标，我保准将那位子还给你。你一定要上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别错过了。”
高凝的一番话点明了上位捷径，知非听来却无动于衷。正如黄溪总结的那样，高凝是最典型的善用人心的利己主义者，些许示好就能撩拨着人心甘情愿为她卖命。今日这一番作为是出于真心，还是为收买她抛出的甜枣，知非不得而知。对于这种不确定的事，她向来不愿抱太多期待，例行公事地问出下文，“高总，那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目前邀请业内哪几家公司比选还不清楚，你暂时先准备着材料，从你经手的项目里挑5个最成功的案例做一份详细的项目展示，重点挖掘营销亮点以及我们拥有的媒体资源。PPT做炫一点，这个月底给我，时间OK吗？”看知非点头，她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继续说，“还有，你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有个应酬需要你陪我去，具体时间、地点，我回头又通知你。”
知非打心里不想加这种班，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大领导都发话了，哪还有她这种小喽啰讨价还价的份儿，也只能硬着头破去啊。
下班回到家，屋子空落落的毫无人气。
黄溪往返于各个国家出差，算算时间已有大半个月没回来。她一个人吃饭，菜做多了吃不完浪费钱，做少了又吃不香。这几天没心情做饭，接连吃了几顿外卖后，腻得发慌。
今晚打算做顿好的改善伙食，打开冰箱才发现这星期她忘了买菜……
翻箱倒柜找出两个西红柿，勉勉强强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正吃的香，张垠微信语音call她：“干嘛呢？”
知非用力吸了一口面，嘴巴鼓鼓囊囊地回：“听见声了么？吃饭呢。”
张垠被逗笑：“那我待会儿再找你，你先吃。”
“不用，两分钟搞定。”知非风卷残云三两口把面吃完，捧着碗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汤，边擦嘴边说，“好了，我吃完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吃饱了吗？”
“当然。”
“那就好。”张垠用温润动听的声音问，“知非，跟歌尧传绯闻那人是不是你？”
问题出乎意料，知非不禁愣住，张垠哥怎么会知道？为了不自爆，她见招拆招，反问：“怎么就是我了？”
“看样子很像你啊，那天在我家，我就觉得你俩看对眼了。前两天看新闻，才知道你们已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都不跟我说一声，真不够朋友。”
知非一听他误会，赶紧澄清：“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我帮他撑场面跟老太太交差而已，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朋友而已，你别瞎说。”
张垠失笑：“怎么就瞎说了，你对他没意思，他未必对你没好感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说实话，那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送女孩子回家。而且那之后，他还问了我不少你的事，明显对你有意思。”
“认识很多年？你们怎么认识的？你竟然从来没在我跟黄溪面前说起过，真有你的。”
知非不想谈论歌尧的事，故意重点误，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引。张垠被带进沟里，认认真真为她解惑：“我刚工作那会儿认识他的，他拍武打戏受伤，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我们年龄相仿，又都是游戏迷，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好朋友……”
这里张垠隐去了兼职当歌尧心理医生的事。近两年歌尧的情绪十分不对劲，整个人无比焦躁，喜怒无常，失眠也成了家常便饭。以前他也爱买东西、打游戏，但现在是只要不开心就疯狂买买买，游戏更是打得比职业选手还勤，常常熬通宵。眼看着好友越走越远，他便主动请缨半路出家搞起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兼职事业。
看了一年半，一直找不到症结所在，这次看歌尧破天荒对知非有兴趣，他便动了死马当活马医找知非碰碰运气的心思，毕竟爱情的力量无穷，也许谈场恋爱心情就好起来了也不一定。
医者父母心，为了患者早日康复，他冲在最前线，“知非，歌尧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事业有成不说，男女关系也很干净，你要不考虑看看……”
知非轻讪：“说了半天，你是来当说客的？”
“什么啊，没有的事儿。”当说客被拆穿，他强装镇定狡辩，“我只是觉得，韩又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你该大步往前走，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哥，我早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啦，无需谈恋爱证明。”知非表态，“我不否认歌尧很好，但我们真的不适合，他是活在聚光灯下的天子骄子，我是只想平淡生活的路人甲，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试错。你啊，也别再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说，拉黑警告……”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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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您找我。”知非心里很没底地敲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称呼拉远了彼此的距离，其中既有上下级该遵守的规则，也有刻意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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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很像你啊，那天在我家，我就觉得你俩看对眼了。前两天看新闻，才知道你们已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都不跟我说一声，真不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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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垠失笑：“怎么就瞎说了，你对他没意思，他未必对你没好感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说实话，那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送女孩子回家。而且那之后，他还问了我不少你的事，明显对你有意思。”
“认识很多年？你们怎么认识的？你竟然从来没在我跟黄溪面前说起过，真有你的。”
知非不想谈论歌尧的事，故意重点误，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引。张垠被带进沟里，认认真真为她解惑：“我刚工作那会儿认识他的，他拍武打戏受伤，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我们年龄相仿，又都是游戏迷，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好朋友……”
这里张垠隐去了兼职当歌尧心理医生的事。近两年歌尧的情绪十分不对劲，整个人无比焦躁，喜怒无常，失眠也成了家常便饭。以前他也爱买东西、打游戏，但现在是只要不开心就疯狂买买买，游戏更是打得比职业选手还勤，常常熬通宵。眼看着好友越走越远，他便主动请缨半路出家搞起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兼职事业。
看了一年半，一直找不到症结所在，这次看歌尧破天荒对知非有兴趣，他便动了死马当活马医找知非碰碰运气的心思，毕竟爱情的力量无穷，也许谈场恋爱心情就好起来了也不一定。
医者父母心，为了患者早日康复，他冲在最前线，“知非，歌尧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事业有成不说，男女关系也很干净，你要不考虑看看……”
知非轻讪：“说了半天，你是来当说客的？”
“什么啊，没有的事儿。”当说客被拆穿，他强装镇定狡辩，“我只是觉得，韩又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你该大步往前走，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哥，我早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啦，无需谈恋爱证明。”知非表态，“我不否认歌尧很好，但我们真的不适合，他是活在聚光灯下的天子骄子，我是只想平淡生活的路人甲，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试错。你啊，也别再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说，拉黑警告……”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