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92章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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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和靳雪雯聊得很开心，看得出，路易斯很喜欢小丫头。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靳雪雯这种类型，一向比较有老人缘。
中间，路易斯偶然问起，江寒和靳雪雯怎么想起来苍鹰号上玩。
江寒一笑：“我是陪她来散心的……您呢？”
老女人认真想了想，叹息了一声，说：“可能，是因为寂寞。”
靳雪雯想起两次碰到路易斯，对方都是单独一个，忍不住问：“您先生呢？没陪您上船吗？”
路易斯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老皮特已经蒙主恩招了。”
江寒和靳雪雯沉默了。
在这种事情上，任何语言都是苍白乏力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爱的人，比自己先离开这个世界，死者已矣，留给生者的，只有无尽悲恸！
每个人都一样，所能做的，唯有珍惜活着的每一秒……
……
三人吃完饭，相携回到客舱区，下楼时，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外国人。
这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皮肤苍白，金发碧眼，有着很明显的日耳曼人特征。
也许在靳雪雯看来，外国人长得都差不太多，江寒却可以轻易分辨。
“路易斯女士，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您！”那人笑着挥手。
路易斯礼貌点头：“很荣幸您竟然认得我，但……请原谅，您是？”
男子呵呵一笑：“我叫汉斯，曾经在哈佛上过学，有幸听过您的课。”
“哦，原来是这样，真不好意思，我竟然没有任何印象了……”
“您当年可是我们学校最美丽的女导师，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当初上过您的课的学生，都对您印象相当深刻呢！”
“不敢当，在哈佛比我有魅力的女性，还是颇为不少的。对了，您还在m国吗？”
“哦，没有，我回到了祖国，在一家大学任教，这次是陪新交往的女朋友……”
……
稍微聊了两句，两人就打破了陌生。
汉斯风度翩翩，幽默大方，路易斯也和蔼、友善，两人聊得相当不错。
“您现在的研究方向，还是那个什么量子算法？”路易斯问。
“是啊，同时也研究了一下机器学习，最近还在一位高手的指导下，训练了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神经网络……”
……
旁边的江寒越听越觉得有趣，不由得嘴角勾起。
汉斯……慕尼黑大学……机器学习……
慕尼黑叫汉斯虽然有几十万，但在大学里任教的就没几个了，而其中和自己有瓜葛的……
不得不说，缘分真奇妙！
又旁听了几句，悄悄观察、分析了一会儿，江寒把握更多了几分。
路易斯忽然想起什么：“啊，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两位是我在船上的邻居，来自华国，江寒，然后那是靳雪雯，都是很棒的好孩子哦！”
“江……寒？”汉斯一怔，想起了某个“大名鼎鼎”的江寒。
莫非在华国，“江寒”是那种很常见的名字？
譬如德国的汉斯、日本的太郎、俄罗斯的卡车司机……
就在这时，江寒含笑致意：“汉斯先生，您好。”
汉斯连忙拉回思绪：“哦，您好！很高兴见到您，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女孩。”
江寒微笑：“我有个‘网友’，我们讨论过关于‘神经网络’、梯度爆炸和网络退化之类的问题，他也叫汉斯，好像也在德国慕尼黑大学……”
汉斯又惊又喜：“不会？真的是您？华科大、发明神经网络的江寒？”
江寒再次点头：“如假包换！”
汉斯哈哈大笑：“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我一年最多只坐一次游轮，想不到这么巧，就这么碰上了您！”
江寒无语一秒，附和了句：“是挺巧的。”
心中却想，一年坐一次还少吗？
这玩意本来就是消磨时间的利器，一次坐上小半年也半点不稀奇……
……
十分钟后，四人来到咖啡厅，坐了下来，品咖啡、聊天。
汉斯放松下来后，说话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偶尔还会开点成年人都懂的玩笑，有几分花花公子的意思。
汉斯：“江，你很有眼光，选择这艘船真是对极了，这是一艘浪漫的船，很适合情侣……”
江寒：“……”
这和眼光有什么关系？首先得有钱……
汉斯又随口取笑：“江，女朋友这么小，可要做好安全措施啊，她现在的年纪，可不适合太早做母亲……”
不知怎么的，汉斯这话给人的感觉，竟然好像有点艳羡？
江寒咳嗽一声，想要解释几句，又觉得有点太着痕迹。
就在这时，路易斯哑然一笑，对汉斯说：“您可能误会了，江寒的确有未婚妻，在华国读大学，但很遗憾，并不是咱们看到的这位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汉斯无语一秒，随即自我解嘲：“是我想的简单了。”
顿了顿，又说：“当然，这也正常。虽然船上情侣比比皆是，但若不是度蜜月，又有哪个是带着正牌妻子上来的呢？”
说完这以己度人的话，这家伙还冲江寒挤了一下眼睛。
路易斯耸了耸肩，竟然默认了他的论调，江寒则无言以对。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家伙有点欠削……
靳雪雯：o((⊙﹏⊙))o
汉斯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德国口音，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她如同鸭子听雷，基本有听没有懂……
汉斯又提起之前，几次向江寒请教神经网络技术的事。
路易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高高帅帅、十分年轻的“小朋友”，好像不止是个大学教授那么简单。
老女人不禁大为赞叹，说自己孤陋寡闻，连这样的学术界新星都没留意过……
汉斯听了，摇头失笑：“新星？对他的那些成就，您可能并不够清楚，否则绝不会把他当做什么‘新人’！”
“哦？”路易斯更加感兴趣了，“能否详细说说？”
汉斯便口若悬河地开始表演。
从“九章”到“天问”，从“感知机”到“”，以及神经网络的各种高端应用，还着重强调了江寒的开创性贡献……
路易斯越听越震惊，连连表示“后生可畏”，自己“有眼不识阿尔卑斯”云云。
江寒也对汉斯表示了赞赏。
来而不往非礼也，商业互吹而已，好像谁不会似的的……
不过，他也不是胡乱吹捧。
汉斯在信息技术上造诣也颇深，尤其在量子算法领域，有过不少开创性贡献。
江寒指出的几个成就，可以说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你要问江寒怎么知道对方有哪些成就？
很简单，随便眯一下眼，去虚拟空间里上网查询一下，就掌握个七七八八了……
路易斯中年之后就逐渐淡出了学术圈，转而投身商业。
钱的确赚了不少，但偶尔也难免有些失落和空虚。
多年来，她对那些激情洋溢、愿意在科研领域深耕的年轻人，不但格外欣赏，也十分愿意资助、扶持。
但可惜的是，江寒和靳雪雯所面临的问题，不是她能帮得了的……
……
喝完咖啡，汉斯抢先买了单。
回到自己船舱后，江寒和靳雪雯先去冲了个澡，换上了崭新的睡衣。
然后，两人倚坐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又摆弄了一会手机……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接下来自然就该睡觉觉喽！
然而……
“只、只有一张床，这怎么睡啊？”靳雪雯小声音干巴巴的，红着脸、低着头，摆弄着睡衣一角。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
只有一张床，而且不算太大，一个人睡还算宽敞，两个人就有点……
如果是真正的恋人，稍微挤一挤，勉强也可以接受，说不定还很乐意。
古龙曾经说过：一男一女一起住，只会嫌床太大，不会嫌小。
没准船舱的设计者也是这种思路？
可是……
靳雪雯偷眼看着江寒，怀里小鹿乱撞，有点小紧张，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江寒微微一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啊！难不成你还打算睡地板吗？我跟你讲，海上可是很容易着凉的哦！”
靳雪雯顿时小脸红透。
好，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有点措手不及，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江寒一语道破了。
……
靳雪雯默默上床，布置起被窝。
两分钟后。
“那个……”小丫头欲言又止。
江寒好笑地看着她：“又怎么啦？”
靳雪雯吞吞吐吐：“只、只有一张被子，怎、么盖呀？”
江寒洒然一笑：“我年轻，又是男生，有床就行了，被子就给你。”
小丫头就是事多，这要换成夏雨菲或者苏婉莹……
嗯，苏婉莹就算了，根本没期待过和她有这种场景，至于夏雨菲……
“那怎么行？”靳雪雯脱口而出，顿了顿，“嗯……咱们这是在海上，晚上会很冷的！要不……”
“嗯？要不怎么样？”江寒笑着问。
“要不咱们两个一人一边，一、一起盖？”靳雪雯偷瞄了他一眼，红着脸小声提议。
“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江寒一脸无所谓。
靳雪雯钻进被窝后，又折腾了半天，将被子在两人中间，窝出一道小小的“山脉”。
“咱们这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凑合一下的，你可不许过界哦！”靳雪雯警告了一句。
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说：“否则……否则就是禽兽！”
江寒顿时无语：还带这么提醒的吗？
都已经一被窝了，要是连“过界”都不敢，岂不是……
“嗯，你尽管放心，我一定禽兽不如。”
江寒面无表情。
活了这么多年，还能让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带了节奏？
靳雪雯小心思又被道破，小脸顿时“刷”的红透，干脆一拉被子，把整个人藏了进去……
江寒上床后，很快进入了虚拟空间，继续刷论文、搞研究。
外边看起来，睡得很安详。
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借着昏暗的床头灯，仔细端详着他的“睡脸”……
“什么嘛！这么快就睡着了。”靳雪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枉费她脸热心跳，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他竟然……
好，江寒真过界的话，她肯定不知如何是好。
拒绝他，只怕没那个决心；但如果纵容他为所欲为，又难免会有些内疚。
可现在，江寒老老实实的，又让她忍不住十分失望！
小丫头翻来覆去地烙煎饼，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虚拟空间里。
江寒一连忙碌了上百个小时，工作和学习计划才暂时告一段落。
远方，无数铁甲狰狞的身影，不停穿梭、交接。
那是改进版的“刷分”机器人。
比起最初的简陋版本，现在每台机器人，一天就可以刷出上千万个“学以致用”积分！
江寒想在虚拟空间里，打造一台lv3量子计算机。
哪怕在外面的确造不出来，但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lv3量子计算机的工程量实在太大了，即使在虚拟空间里，全靠手工操作的话，也说不准要几十、上百年。
所以，必须利用系统功能，“自动建造”。
但是，对于这个操作，系统给出的定价，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超乎想象的巨大数字。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江寒足足打造了三千多套机器人，日夜不停地帮他刷“虚拟点”……
完成了今天的学习计划，江寒就退出了虚拟空间。
夜已经很深了，小丫头那边传来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江寒安静躺着，渐渐睡意上涌。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忽然有个柔软纤细的身体挤进了怀里。
江寒迷迷糊糊的，懒得把她推开，索性轻轻搂住，很快再次睡着……
第二天一早。
天色刚蒙蒙亮，江寒就醒来了。
靳雪雯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小猫，睡得正香甜。
她嘴角挂着甜笑，小嘴不时微微张合，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好梦，憨态可掬，
江寒端详着小丫头的睡脸，嘴角不禁勾起。
如果她可以一直健健康康，岁月一直这么静好……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好像都可以商量？
靳雪雯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他……
“这是被当成抱枕了？”
江寒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难受。
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
就算意志再坚定，也只能管住手、管住脚。
至于某些不受理性管控的……
江寒能怎么办？
硬挺着呗……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想了想，打算先把小丫头弄醒再说。
这大早上的，总这么赖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两人昨晚说好了，今早要看海上日出。
再不起床的话，可能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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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靳雪雯这种类型，一向比较有老人缘。
中间，路易斯偶然问起，江寒和靳雪雯怎么想起来苍鹰号上玩。
江寒一笑：“我是陪她来散心的……您呢？”
老女人认真想了想，叹息了一声，说：“可能，是因为寂寞。”
靳雪雯想起两次碰到路易斯，对方都是单独一个，忍不住问：“您先生呢？没陪您上船吗？”
路易斯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老皮特已经蒙主恩招了。”
江寒和靳雪雯沉默了。
在这种事情上，任何语言都是苍白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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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一样，所能做的，唯有珍惜活着的每一秒……
……
三人吃完饭，相携回到客舱区，下楼时，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外国人。
这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皮肤苍白，金发碧眼，有着很明显的日耳曼人特征。
也许在靳雪雯看来，外国人长得都差不太多，江寒却可以轻易分辨。
“路易斯女士，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您！”那人笑着挥手。
路易斯礼貌点头：“很荣幸您竟然认得我，但……请原谅，您是？”
男子呵呵一笑：“我叫汉斯，曾经在哈佛上过学，有幸听过您的课。”
“哦，原来是这样，真不好意思，我竟然没有任何印象了……”
“您当年可是我们学校最美丽的女导师，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当初上过您的课的学生，都对您印象相当深刻呢！”
“不敢当，在哈佛比我有魅力的女性，还是颇为不少的。对了，您还在m国吗？”
“哦，没有，我回到了祖国，在一家大学任教，这次是陪新交往的女朋友……”
……
稍微聊了两句，两人就打破了陌生。
汉斯风度翩翩，幽默大方，路易斯也和蔼、友善，两人聊得相当不错。
“您现在的研究方向，还是那个什么量子算法？”路易斯问。
“是啊，同时也研究了一下机器学习，最近还在一位高手的指导下，训练了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神经网络……”
……
旁边的江寒越听越觉得有趣，不由得嘴角勾起。
汉斯……慕尼黑大学……机器学习……
慕尼黑叫汉斯虽然有几十万，但在大学里任教的就没几个了，而其中和自己有瓜葛的……
不得不说，缘分真奇妙！
又旁听了几句，悄悄观察、分析了一会儿，江寒把握更多了几分。
路易斯忽然想起什么：“啊，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两位是我在船上的邻居，来自华国，江寒，然后那是靳雪雯，都是很棒的好孩子哦！”
“江……寒？”汉斯一怔，想起了某个“大名鼎鼎”的江寒。
莫非在华国，“江寒”是那种很常见的名字？
譬如德国的汉斯、日本的太郎、俄罗斯的卡车司机……
就在这时，江寒含笑致意：“汉斯先生，您好。”
汉斯连忙拉回思绪：“哦，您好！很高兴见到您，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女孩。”
江寒微笑：“我有个‘网友’，我们讨论过关于‘神经网络’、梯度爆炸和网络退化之类的问题，他也叫汉斯，好像也在德国慕尼黑大学……”
汉斯又惊又喜：“不会？真的是您？华科大、发明神经网络的江寒？”
江寒再次点头：“如假包换！”
汉斯哈哈大笑：“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我一年最多只坐一次游轮，想不到这么巧，就这么碰上了您！”
江寒无语一秒，附和了句：“是挺巧的。”
心中却想，一年坐一次还少吗？
这玩意本来就是消磨时间的利器，一次坐上小半年也半点不稀奇……
……
十分钟后，四人来到咖啡厅，坐了下来，品咖啡、聊天。
汉斯放松下来后，说话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偶尔还会开点成年人都懂的玩笑，有几分花花公子的意思。
汉斯：“江，你很有眼光，选择这艘船真是对极了，这是一艘浪漫的船，很适合情侣……”
江寒：“……”
这和眼光有什么关系？首先得有钱……
汉斯又随口取笑：“江，女朋友这么小，可要做好安全措施啊，她现在的年纪，可不适合太早做母亲……”
不知怎么的，汉斯这话给人的感觉，竟然好像有点艳羡？
江寒咳嗽一声，想要解释几句，又觉得有点太着痕迹。
就在这时，路易斯哑然一笑，对汉斯说：“您可能误会了，江寒的确有未婚妻，在华国读大学，但很遗憾，并不是咱们看到的这位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汉斯无语一秒，随即自我解嘲：“是我想的简单了。”
顿了顿，又说：“当然，这也正常。虽然船上情侣比比皆是，但若不是度蜜月，又有哪个是带着正牌妻子上来的呢？”
说完这以己度人的话，这家伙还冲江寒挤了一下眼睛。
路易斯耸了耸肩，竟然默认了他的论调，江寒则无言以对。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家伙有点欠削……
靳雪雯：o((⊙﹏⊙))o
汉斯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德国口音，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她如同鸭子听雷，基本有听没有懂……
汉斯又提起之前，几次向江寒请教神经网络技术的事。
路易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高高帅帅、十分年轻的“小朋友”，好像不止是个大学教授那么简单。
老女人不禁大为赞叹，说自己孤陋寡闻，连这样的学术界新星都没留意过……
汉斯听了，摇头失笑：“新星？对他的那些成就，您可能并不够清楚，否则绝不会把他当做什么‘新人’！”
“哦？”路易斯更加感兴趣了，“能否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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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也对汉斯表示了赞赏。
来而不往非礼也，商业互吹而已，好像谁不会似的的……
不过，他也不是胡乱吹捧。
汉斯在信息技术上造诣也颇深，尤其在量子算法领域，有过不少开创性贡献。
江寒指出的几个成就，可以说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你要问江寒怎么知道对方有哪些成就？
很简单，随便眯一下眼，去虚拟空间里上网查询一下，就掌握个七七八八了……
路易斯中年之后就逐渐淡出了学术圈，转而投身商业。
钱的确赚了不少，但偶尔也难免有些失落和空虚。
多年来，她对那些激情洋溢、愿意在科研领域深耕的年轻人，不但格外欣赏，也十分愿意资助、扶持。
但可惜的是，江寒和靳雪雯所面临的问题，不是她能帮得了的……
……
喝完咖啡，汉斯抢先买了单。
回到自己船舱后，江寒和靳雪雯先去冲了个澡，换上了崭新的睡衣。
然后，两人倚坐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又摆弄了一会手机……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接下来自然就该睡觉觉喽！
然而……
“只、只有一张床，这怎么睡啊？”靳雪雯小声音干巴巴的，红着脸、低着头，摆弄着睡衣一角。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
只有一张床，而且不算太大，一个人睡还算宽敞，两个人就有点……
如果是真正的恋人，稍微挤一挤，勉强也可以接受，说不定还很乐意。
古龙曾经说过：一男一女一起住，只会嫌床太大，不会嫌小。
没准船舱的设计者也是这种思路？
可是……
靳雪雯偷眼看着江寒，怀里小鹿乱撞，有点小紧张，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江寒微微一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啊！难不成你还打算睡地板吗？我跟你讲，海上可是很容易着凉的哦！”
靳雪雯顿时小脸红透。
好，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有点措手不及，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江寒一语道破了。
……
靳雪雯默默上床，布置起被窝。
两分钟后。
“那个……”小丫头欲言又止。
江寒好笑地看着她：“又怎么啦？”
靳雪雯吞吞吐吐：“只、只有一张被子，怎、么盖呀？”
江寒洒然一笑：“我年轻，又是男生，有床就行了，被子就给你。”
小丫头就是事多，这要换成夏雨菲或者苏婉莹……
嗯，苏婉莹就算了，根本没期待过和她有这种场景，至于夏雨菲……
“那怎么行？”靳雪雯脱口而出，顿了顿，“嗯……咱们这是在海上，晚上会很冷的！要不……”
“嗯？要不怎么样？”江寒笑着问。
“要不咱们两个一人一边，一、一起盖？”靳雪雯偷瞄了他一眼，红着脸小声提议。
“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江寒一脸无所谓。
靳雪雯钻进被窝后，又折腾了半天，将被子在两人中间，窝出一道小小的“山脉”。
“咱们这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凑合一下的，你可不许过界哦！”靳雪雯警告了一句。
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说：“否则……否则就是禽兽！”
江寒顿时无语：还带这么提醒的吗？
都已经一被窝了，要是连“过界”都不敢，岂不是……
“嗯，你尽管放心，我一定禽兽不如。”
江寒面无表情。
活了这么多年，还能让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带了节奏？
靳雪雯小心思又被道破，小脸顿时“刷”的红透，干脆一拉被子，把整个人藏了进去……
江寒上床后，很快进入了虚拟空间，继续刷论文、搞研究。
外边看起来，睡得很安详。
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借着昏暗的床头灯，仔细端详着他的“睡脸”……
“什么嘛！这么快就睡着了。”靳雪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枉费她脸热心跳，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他竟然……
好，江寒真过界的话，她肯定不知如何是好。
拒绝他，只怕没那个决心；但如果纵容他为所欲为，又难免会有些内疚。
可现在，江寒老老实实的，又让她忍不住十分失望！
小丫头翻来覆去地烙煎饼，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虚拟空间里。
江寒一连忙碌了上百个小时，工作和学习计划才暂时告一段落。
远方，无数铁甲狰狞的身影，不停穿梭、交接。
那是改进版的“刷分”机器人。
比起最初的简陋版本，现在每台机器人，一天就可以刷出上千万个“学以致用”积分！
江寒想在虚拟空间里，打造一台lv3量子计算机。
哪怕在外面的确造不出来，但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lv3量子计算机的工程量实在太大了，即使在虚拟空间里，全靠手工操作的话，也说不准要几十、上百年。
所以，必须利用系统功能，“自动建造”。
但是，对于这个操作，系统给出的定价，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超乎想象的巨大数字。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江寒足足打造了三千多套机器人，日夜不停地帮他刷“虚拟点”……
完成了今天的学习计划，江寒就退出了虚拟空间。
夜已经很深了，小丫头那边传来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江寒安静躺着，渐渐睡意上涌。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忽然有个柔软纤细的身体挤进了怀里。
江寒迷迷糊糊的，懒得把她推开，索性轻轻搂住，很快再次睡着……
第二天一早。
天色刚蒙蒙亮，江寒就醒来了。
靳雪雯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小猫，睡得正香甜。
她嘴角挂着甜笑，小嘴不时微微张合，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好梦，憨态可掬，
江寒端详着小丫头的睡脸，嘴角不禁勾起。
如果她可以一直健健康康，岁月一直这么静好……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好像都可以商量？
靳雪雯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他……
“这是被当成抱枕了？”
江寒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难受。
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
就算意志再坚定，也只能管住手、管住脚。
至于某些不受理性管控的……
江寒能怎么办？
硬挺着呗……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想了想，打算先把小丫头弄醒再说。
这大早上的，总这么赖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两人昨晚说好了，今早要看海上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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