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千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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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杀人如麻，能找准致命处下手也并不意外，至于别的伤，也许是没有寻到财物报复所为。”这些虽是疑点，可不能作为证据。</p>
“小姐说的没错，属下重回现场，在附近找到了这个！”宋毅在衙门做过捕快，于查案一块自是更擅长，更仔细。</p>
“这是……马蹄钉？”</p>
“正是，这马蹄钉是军制的，比外面市面上寻常马蹄钉虽短了一点，但因材质更好也更牢固！”</p>
陆瑶捏着马蹄钉的手一紧，军制？京郊不远就是陆家军，难道有人想栽赃陆家？</p>
但仔细一想，不会如此，陆家和这个程大人并不熟识，且无冤仇，没必要这么做。</p>
除此，那便是城防兵了。</p>
京城有近一万的城防兵守卫京城，按说这些兵马和御林军，金吾卫一样归皇上直接统领。</p>
可这城防兵统领是崔侯的人，年前崔家的事突然，匆匆结案，皇上并未动这个位置。</p>
即是崔侯的人，那便也是睿王的人。</p>
益州是崔家的地盘，程煜明是当地监察御史，回京上任却死在京郊路上……</p>
程煜明一死皇上必然怀疑他是因知道什么秘密被杀人灭口。</p>
口子已经撕开就不会轻易收尾，这事是冲着睿王去的。</p>
他这个嫡长子竖在那儿，始终令人寝食难安啊。</p>
“属下循着马车的辙痕，发现了些马蹄痕迹，不是出京的方向！”宋毅说这句不是出京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长。</p>
陆瑶沉思了会儿，这才开口：“宋大哥，我派一队精卫给你，你亲自带着前往益州，我要这程大人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对了，你请当地人临摹一副程小姐的画像！”</p>
“是，小姐要程小姐的画像做什么？”宋毅不解。</p>
“既然手法专业，那失手的概率又是多少？”陆瑶轻笑。</p>
那程大人是个清官，一路也没带多少护卫，必然没有经过什么恶战。</p>
对方轻松从容解决战斗，还有时间设计案发现场，又怎么会独独留了程小姐这个活口，等着她为程家报仇吗？</p>
宋毅很快明白：“小姐英明，属下这就前往益州！”</p>
“益州节度使是睿王一派，崔家出事的消息必然已传到益州，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必要之时宋大哥可混入军中，关键时或许能免一场浩劫！”</p>
赵穆若要彻底让睿王再无翻身可能，便是逼其造反。</p>
益州节度使反了，再加上程大人遇害的事，睿王是如何也逃不过了。</p>
只是，如此一来，倒霉的便是益州百姓。</p>
争权夺利是贵人们的事，百姓何其无辜，能挽回一些是一些，但愿来得及。</p>
宋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抱拳一脸郑重道：“属下必不负小姐所托！”</p>
“宋大哥，能用银钱解决的都是小事，人活着，才能做更有价值之事！”</p>
镖局开到京师确实便利不少，有了镖局做掩护，打听消息更方便许多。</p>
宋毅能查到的事，顺天府绝不会查不到，宋轶不愧是老狐狸啊，这是在耗着呢。</p>
这时候看的就是谁有耐心，顺天府迟迟找不到证据，这幕后之人可不得着急了。</p>
再说，不是留了活口吗？</p>
有活口在，又死了全家这么凄惨，自然是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p>
任何案子，一旦牵扯到朝堂，那就不是小案了，得皇上定夺。</p>
赵恒自从那日被扶犁之后低调了许多，低调到偶尔才上一次上朝。</p>
用楚王殿下的话说，婚期渐进，第一次当新郎，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忙着呢，没空。</p>
韩长史看着小山似的拜帖，有点头疼，自家王爷人气旺的有点不太适应，怀念以前门可罗雀的王府。</p>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王爷很穷，这些拜帖，有纯金的，有镶金的，还有的镶嵌着上好的东珠……总之，什么贵的都有。</p>
最关键，这些拜帖若日日送来，王府凭这项业务都能发达了。</p>
赵恒让韩长史找了个麻袋，韩长史不明所以，让下人找了马上送来。</p>
赵恒指了指桌上的拜帖：“青鸾，全装进去！”</p>
“王爷这是要去哪？”韩长史有种不好的预感。</p>
瞧自家王爷气势汹汹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这是要去打人吗？</p>
“进宫！”</p>
韩长史噗通一声跪下了：“王爷，万万不可啊！”千万不能和皇上动手，那是死罪。</p>
“不可什么？”赵恒觉得韩长史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大正常。</p>
想法更是天马行空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大靠谱。</p>
“不可对皇上无礼呀！”韩长史规劝道。</p>
当然，他也觉得这些拜帖之事不大好，看了让人生气。</p>
人怕出名……扶犁之后大家都认为王爷至少被皇上看作备选继承人了。</p>
这朝中就是这样，皇上的一言一行就是朝堂的风向。</p>
“长史，有空多锻炼锻炼身体，多休息，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瞎琢磨！”就韩长史的脑子，他是怎么在太子哥的府上当差的。</p>
韩长史：……</p>
王爷呀，能不能请你好好做个人，不对，好好做个王爷。</p>
赵恒先走，青鸾扛着麻袋在后面跟着，韩长史也拦不住啊，跪在后面道：“王爷，好好和皇上说，千万别……”</p>
人已经走的没影了，唉，韩长史默默在心里道，千万别和皇上起冲突。</p>
这拜帖之事，王爷若退回拜帖，那便是将这些人拒之门外，若是接了……细追究起来，也是受贿。</p>
镶金镶玉的拜帖，好看，但扎手。</p>
赵恒直接进了宫，楚王殿下现在是大红人，谁敢得罪。</p>
那些守卫，小太监，小宫女平日老远见了就想躲着。</p>
没办法，楚王殿下太凶，功夫太好，他们的身体不抗造，还是躲远点。</p>
可现在不能再躲了，这楚王殿下以后可能就是……得先行讨好着。</p>
“主子，这些人怎么怪怪的？”平日里都是躲着走，如今倒是敢凑上来了。</p>
赵恒没说完，这眼前的一切就像没看到一样。</p>
皇上听说老五来了，嘿，这孩子早朝不好好上，这天都快黑了进宫做什么。</p>
青鸾只能在殿外等，赵恒自己提着麻袋进去了：“儿臣见过父皇！”</p>
“起来，手里提的这是什么东西？”皇上看他旁边的麻袋问道。</p>
“这是儿臣要让父皇看的东西！”赵恒解开绑着的布条，抬手一拉，一堆拜帖哗啦的倒在地上。</p>
“父皇知道这是什么吗？”赵恒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p>
皇上蹙着眉，看着地上的东西，金玉碰撞的声音他还听的出来。</p>
“父皇，这些都是拜帖，不到两日，儿臣收了整整一麻袋拜帖，这拜帖有镶金的，鸽血石，东珠，夜明珠……看来儿臣穷困在大齐是人人皆知了，才借着拜帖贴补儿臣！”</p>
大齐楚王殿下很穷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也没见大臣们如此慷慨解囊，助他脱贫。</p>
皇上提起手臂，挥了下衣袖，又坐好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既如此，那就收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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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的没错，属下重回现场，在附近找到了这个！”宋毅在衙门做过捕快，于查案一块自是更擅长，更仔细。</p>
“这是……马蹄钉？”</p>
“正是，这马蹄钉是军制的，比外面市面上寻常马蹄钉虽短了一点，但因材质更好也更牢固！”</p>
陆瑶捏着马蹄钉的手一紧，军制？京郊不远就是陆家军，难道有人想栽赃陆家？</p>
但仔细一想，不会如此，陆家和这个程大人并不熟识，且无冤仇，没必要这么做。</p>
除此，那便是城防兵了。</p>
京城有近一万的城防兵守卫京城，按说这些兵马和御林军，金吾卫一样归皇上直接统领。</p>
可这城防兵统领是崔侯的人，年前崔家的事突然，匆匆结案，皇上并未动这个位置。</p>
即是崔侯的人，那便也是睿王的人。</p>
益州是崔家的地盘，程煜明是当地监察御史，回京上任却死在京郊路上……</p>
程煜明一死皇上必然怀疑他是因知道什么秘密被杀人灭口。</p>
口子已经撕开就不会轻易收尾，这事是冲着睿王去的。</p>
他这个嫡长子竖在那儿，始终令人寝食难安啊。</p>
“属下循着马车的辙痕，发现了些马蹄痕迹，不是出京的方向！”宋毅说这句不是出京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长。</p>
陆瑶沉思了会儿，这才开口：“宋大哥，我派一队精卫给你，你亲自带着前往益州，我要这程大人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对了，你请当地人临摹一副程小姐的画像！”</p>
“是，小姐要程小姐的画像做什么？”宋毅不解。</p>
“既然手法专业，那失手的概率又是多少？”陆瑶轻笑。</p>
那程大人是个清官，一路也没带多少护卫，必然没有经过什么恶战。</p>
对方轻松从容解决战斗，还有时间设计案发现场，又怎么会独独留了程小姐这个活口，等着她为程家报仇吗？</p>
宋毅很快明白：“小姐英明，属下这就前往益州！”</p>
“益州节度使是睿王一派，崔家出事的消息必然已传到益州，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必要之时宋大哥可混入军中，关键时或许能免一场浩劫！”</p>
赵穆若要彻底让睿王再无翻身可能，便是逼其造反。</p>
益州节度使反了，再加上程大人遇害的事，睿王是如何也逃不过了。</p>
只是，如此一来，倒霉的便是益州百姓。</p>
争权夺利是贵人们的事，百姓何其无辜，能挽回一些是一些，但愿来得及。</p>
宋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抱拳一脸郑重道：“属下必不负小姐所托！”</p>
“宋大哥，能用银钱解决的都是小事，人活着，才能做更有价值之事！”</p>
镖局开到京师确实便利不少，有了镖局做掩护，打听消息更方便许多。</p>
宋毅能查到的事，顺天府绝不会查不到，宋轶不愧是老狐狸啊，这是在耗着呢。</p>
这时候看的就是谁有耐心，顺天府迟迟找不到证据，这幕后之人可不得着急了。</p>
再说，不是留了活口吗？</p>
有活口在，又死了全家这么凄惨，自然是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p>
任何案子，一旦牵扯到朝堂，那就不是小案了，得皇上定夺。</p>
赵恒自从那日被扶犁之后低调了许多，低调到偶尔才上一次上朝。</p>
用楚王殿下的话说，婚期渐进，第一次当新郎，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忙着呢，没空。</p>
韩长史看着小山似的拜帖，有点头疼，自家王爷人气旺的有点不太适应，怀念以前门可罗雀的王府。</p>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王爷很穷，这些拜帖，有纯金的，有镶金的，还有的镶嵌着上好的东珠……总之，什么贵的都有。</p>
最关键，这些拜帖若日日送来，王府凭这项业务都能发达了。</p>
赵恒让韩长史找了个麻袋，韩长史不明所以，让下人找了马上送来。</p>
赵恒指了指桌上的拜帖：“青鸾，全装进去！”</p>
“王爷这是要去哪？”韩长史有种不好的预感。</p>
瞧自家王爷气势汹汹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这是要去打人吗？</p>
“进宫！”</p>
韩长史噗通一声跪下了：“王爷，万万不可啊！”千万不能和皇上动手，那是死罪。</p>
“不可什么？”赵恒觉得韩长史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大正常。</p>
想法更是天马行空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大靠谱。</p>
“不可对皇上无礼呀！”韩长史规劝道。</p>
当然，他也觉得这些拜帖之事不大好，看了让人生气。</p>
人怕出名……扶犁之后大家都认为王爷至少被皇上看作备选继承人了。</p>
这朝中就是这样，皇上的一言一行就是朝堂的风向。</p>
“长史，有空多锻炼锻炼身体，多休息，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瞎琢磨！”就韩长史的脑子，他是怎么在太子哥的府上当差的。</p>
韩长史：……</p>
王爷呀，能不能请你好好做个人，不对，好好做个王爷。</p>
赵恒先走，青鸾扛着麻袋在后面跟着，韩长史也拦不住啊，跪在后面道：“王爷，好好和皇上说，千万别……”</p>
人已经走的没影了，唉，韩长史默默在心里道，千万别和皇上起冲突。</p>
这拜帖之事，王爷若退回拜帖，那便是将这些人拒之门外，若是接了……细追究起来，也是受贿。</p>
镶金镶玉的拜帖，好看，但扎手。</p>
赵恒直接进了宫，楚王殿下现在是大红人，谁敢得罪。</p>
那些守卫，小太监，小宫女平日老远见了就想躲着。</p>
没办法，楚王殿下太凶，功夫太好，他们的身体不抗造，还是躲远点。</p>
可现在不能再躲了，这楚王殿下以后可能就是……得先行讨好着。</p>
“主子，这些人怎么怪怪的？”平日里都是躲着走，如今倒是敢凑上来了。</p>
赵恒没说完，这眼前的一切就像没看到一样。</p>
皇上听说老五来了，嘿，这孩子早朝不好好上，这天都快黑了进宫做什么。</p>
青鸾只能在殿外等，赵恒自己提着麻袋进去了：“儿臣见过父皇！”</p>
“起来，手里提的这是什么东西？”皇上看他旁边的麻袋问道。</p>
“这是儿臣要让父皇看的东西！”赵恒解开绑着的布条，抬手一拉，一堆拜帖哗啦的倒在地上。</p>
“父皇知道这是什么吗？”赵恒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p>
皇上蹙着眉，看着地上的东西，金玉碰撞的声音他还听的出来。</p>
“父皇，这些都是拜帖，不到两日，儿臣收了整整一麻袋拜帖，这拜帖有镶金的，鸽血石，东珠，夜明珠……看来儿臣穷困在大齐是人人皆知了，才借着拜帖贴补儿臣！”</p>
大齐楚王殿下很穷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也没见大臣们如此慷慨解囊，助他脱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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