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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3 关系不大

    “此情此景，臣也想起一句诗，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lt;/p&gt;

    崔思如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同时回头。&lt;/p&gt;

    再见是为了更好的征程。&lt;/p&gt;

    赵承宣站在山腰，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眼前路过。&lt;/p&gt;

    旁边的小和尚寂空道：“师兄，你确定不要下去吗？”&lt;/p&gt;

    赵承宣没有开口，直到要离开时才道：“你的心不够静，回去多抄几卷经书！”&lt;/p&gt;

    寂空：关他什么事，他就是陪他过来的。师父，他要找师父去。&lt;/p&gt;

    赵承宣脚步不疾不徐，一步步往回走。&lt;/p&gt;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该挽留的也挽留不住，不如不见，这样就很好。&lt;/p&gt;

    赵承宣回到山上时，东宫的内侍也在。&lt;/p&gt;

    今日是重阳，他们是来送重阳糕的。&lt;/p&gt;

    “府中可好？”赵承宣道。&lt;/p&gt;

    “一切都好。”小内侍道。&lt;/p&gt;

    以前偌大一个东宫也没半个主子，都是他们一群奴才大眼瞪小眼的也没意思。&lt;/p&gt;

    如今良娣娘娘入府，虽殿下自成婚第二日离开便再未回府，但东宫好歹也算有个主子了。&lt;/p&gt;

    苏良娣人很和气，有时还会做糕点给他们这些奴才们尝。大家都很喜欢苏良娣，连小公主都常常来东宫玩。&lt;/p&gt;

    “殿下，苏良娣为您做了两身衣服，还有驱蚊的药草。”小内侍看着赵承宣的脸色说话。&lt;/p&gt;

    毕竟，太子殿下的衣服都有专人服饰，里面的里衣也一样。&lt;/p&gt;

    赵承宣脸上看不出喜怒，小内侍心里却是提心吊胆的。&lt;/p&gt;

    听到太子说一起放下吧，这才放心。&lt;/p&gt;

    小内侍有心为苏良娣说两句好话，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lt;/p&gt;

    也是奇怪，太子殿下是出家人，也从未发过脾气，在东宫时也是极好伺候，可人人都怕他，不敢随意靠近。&lt;/p&gt;

    小内侍走后，赵承宣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两身浅灰色的僧袍，用料也是一般的用料。&lt;/p&gt;

    这种普通的料子，且又是这般颜色，只怕宫中没有。&lt;/p&gt;

    看来，她在东宫很得人心，竟能支使得了采买的内侍为她办事。&lt;/p&gt;

    有两包草药，不过并未做成香囊，而是放了个小小的香炉。&lt;/p&gt;

    山上这个季节的确还有蚊子，她倒是想的周到。&lt;/p&gt;

    重阳糕做的很精致，想必也是她的手艺。&lt;/p&gt;

    母后喜欢吃糍粑，宫中的御厨为了讨好，一般重阳糕也会做糍粑。&lt;/p&gt;

    赵承宣留了两块，剩下的让寂空拿去分了。&lt;/p&gt;

    寂空才十一岁，是方丈慧善（唐钰）在山上捡的孩子，自小在寺里长大。&lt;/p&gt;

    若真论起来，寂空才是慧善的第一个徒弟，可慧善年纪小，再加上前面有个有佛缘的太子殿下，谁敢把他排在太子之前，命中只能做师弟了。&lt;/p&gt;

    寂空刚才还有点埋怨师兄无情的很，这会儿得了糕点又满心欢喜了。&lt;/p&gt;

    寂空没有忘记师父，特意留了两块给师父送去。&lt;/p&gt;

    “师父，这是东宫送来的糕点，师兄分给我们了，师父尝尝？”&lt;/p&gt;

    寂空虽然在寺中长大，但到底还是个孩子，盼着东宫的人能多来，因为每次都能送不少好东西。&lt;/p&gt;

    但师兄是个不会享受的，大多都让他们分了。&lt;/p&gt;

    今日这个重阳糕倒是和去年送来的不一样，不过味道很好。&lt;/p&gt;

    “东宫来人了？”慧善道。&lt;/p&gt;

    “是，不过已经走了。”&lt;/p&gt;

    慧善点了点头：“叫你师兄来一趟，为师有事要交代他。”&lt;/p&gt;

    “是！”&lt;/p&gt;

    太子殿下便是出家多年也是个性子高冷的出家人。独独对慧善亲近些。&lt;/p&gt;

    慧善猜，大抵是看到寂空便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lt;/p&gt;

    所以，平日慧善有事情都拍寂空通知。&lt;/p&gt;

    不久，赵承宣便到了。&lt;/p&gt;

    “师父！”赵承宣双手合十行礼。&lt;/p&gt;

    “今日是重阳，寂静你可要下山一趟？”慧善道。&lt;/p&gt;

    今日不止是重阳，还是长公主出嫁的日子，想必对宫中来说，不是个好日子。&lt;/p&gt;

    “寂静是出家人，下山不利修行。”赵承宣平静道。&lt;/p&gt;

    “既如此，也罢，为师今日之后要闭关，寺中一切事务便交由你打理了。”&lt;/p&gt;

    “是，师父！”&lt;/p&gt;

    ……&lt;/p&gt;

    宫中气氛不大好，往年的重阳佳节都有宫宴，今年哪个还敢提。&lt;/p&gt;

    凤阙殿里寂静一片，连秋霜这样资格老的姑姑也不敢乱说话。&lt;/p&gt;

    帝后坐在殿内已经一个上午了，两人都不说话，谁也不敢上前打扰。&lt;/p&gt;

    赵攸宁是和苏良娣一起到的，不过苏良娣并未进去，这个时候也只有攸宁公主敢上前了。&lt;/p&gt;

    陆瑶看到攸宁想起了攸宜小时，也是这般大小，已经小大人似的坐在她身旁学着处理政务了。&lt;/p&gt;

    后来，攸宁出生，便将一切政务都交给了她，那时她也才十岁，处理起政务已经是有模有样了。&lt;/p&gt;

    陆瑶想及此，又觉眼睛酸涩，可攸宁在呢，她这个做母后的自然不能哭。&lt;/p&gt;

    “母后，攸宁陪着你。”赵攸宁抬头看着母后。&lt;/p&gt;

    陆瑶将女儿搂进怀里：“攸宁乖，可用过午膳？”&lt;/p&gt;

    “吃了重阳糕，攸宁想陪父皇母后一起用。”&lt;/p&gt;

    “重阳糕？”糍粑难消化，这种东西攸宁是不能吃的，下人应该不会如此不懂事，让攸宁吃这些。&lt;/p&gt;

    “不是糍粑，是苏姐姐和攸宁一起做的重阳糕，父皇母后可要尝尝？”赵攸宁一脸期待道。&lt;/p&gt;

    “哦？攸宁会做糕点了？”陆瑶有些惊喜。&lt;/p&gt;

    “是啊，母后要不要尝？”&lt;/p&gt;

    攸宁没有告诉母后，其实今日她早早就起来了，还送了重阳糕给长姐。&lt;/p&gt;

    她想长姐记得重阳糕的味道，记得她，记得父皇母后。&lt;/p&gt;

    长姐说过，她会回来的。&lt;/p&gt;

    而赵攸宜此刻正在吃攸宁做的重阳糕。&lt;/p&gt;

    唇角着勾着一抹笑意，眼睛里满是温柔。&lt;/p&gt;

    “味道还不错，没想到小殿下手艺如此好。不过和往年宫中做的不一样。”崔思如道。&lt;/p&gt;

    崔家乃皇上宠臣，她母亲上官大人又得皇后娘娘重用，宫里的赏赐，崔家自然是不缺的。&lt;/p&gt;

    赵攸宜又咬了一口，味道的确好，还知道她不喜过分甜腻之物，特地少放了糖，没有完全掩盖菊花本身的清苦味，吃完口齿留香。&lt;/p&gt;

    攸宁年纪尚小，自不会记得她这些喜好，而且，这重阳糕也和往年有所不同，应是苏婉茵教她的。&lt;/p&gt;

    “苏良娣也是有心了。”赵攸宜笑笑。&lt;/p&gt;

    她不过在长公主府住了月余，竟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可见是个聪明人。&lt;/p&gt;

    “苏良娣是个聪明人。”知道太子殿下不在宫中，长公主又远嫁，她要在宫中生存，的确要找个靠山。&lt;/p&gt;

    东宫虽只有一个女子，但她并非太子妃，不算皇后娘娘的正经儿媳，若以儿媳之礼侍奉于理不合。&lt;/p&gt;

    也唯有小公主了。&lt;/p&gt;

    “聪明人才知道如何存活下去。”苏婉茵愿意宠着攸宁，或许有私心，但更多的大概是在攸宁身上能得到些许慰藉。&lt;/p&gt;

    苏婉茵有个和攸宁差不多大的弟弟，远离亲人的滋味，她此刻明白。&lt;/p&gt;

    “殿下说的是，若那苏良娣是块朽木，也不能入殿下法眼。”能在宫里活得好的，哪怕是个宫女都不能小觑。&lt;/p&gt;

    “本宫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母后让本宫找的人找到了。”&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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