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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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城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向后倒去，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这个血池，也是有来头的。”楚青羊走到血池边，背对着楚青城，朗声说道，“下面，有着夺取你们血脉之力的吞血大阵。从得知这桩秘辛起，我就建造了这么个血池，每天都用自己的血液来供养。当然，也有楚家人的尸骸。三十多年，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青羊转过头，笑着对楚云威道：
“待午夜时分一到，阴气汇聚，将他们尽数推入血池。之后便可开启法阵，到时候你全身的精血和骨髓都会被尽数剥离，替换上精纯的楚家血脉。这个过程会十分痛苦，可能忍？”
“能！”楚云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难掩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十几年了？自己都忘了。苦等了十几年，这份煎熬终于要在今天结束了！今晚一过，自己就将成为这天地间的至强者了！
“只是要让这这法阵开启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楚青羊摸了摸孙子的头，眼中泛起一丝不舍，“若要让这法阵开启，就必须要有一至亲之人以身祭阵，以全身精血滋养方可使这大阵运转。这件事……爷爷会去做！”
楚云威愣了一愣，失声道：“您的意思是说……您会死？”
“对……但为了你，爷爷什么都做得出来，又何惜这一条命！”楚青羊捋着胡子，慈祥的笑道。
楚云威不解的问道：“可是都有那么多楚家人要被献祭血池，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是您？”
“傻孩子……”楚青羊抚摸着孙子的头，“不一样的……这世上与你至亲之人，只有我了。若是要为你实行这替血之法，担任祭品用以祭阵的，只能是我，别人不行的……”
“爷爷……”楚云威声线微颤，眼眶泛红，抹了抹眼，哽咽的道。
“傻小子，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以后爷爷不在了，复兴楚家的重任，就交到你的手中了！你要时刻记得，今天他们的死亡，都是为了明天楚家的辉煌。虽然你杀了他们，但切不可辜负他们，你要时刻以复兴楚家为己任，切不可再做这小女儿姿态！”楚青羊走到楚云威身旁，抚摸着他的后背，慈蔼的道。
“哼……”角落中的楚青城看着这爷孙俩的感人一幕，不禁冷笑出声。
楚云威立即恶狠狠地转过头，阴狠的盯着楚青城，忍不住要怒骂出声，但却被楚青羊抵住了胸口，楚云威不禁不禁一愣，“爷爷，您还留他作甚？此人无用，不如赶紧……”
“恶心的东西！”楚青城怅然道，“楚青羊……你骗人，又何必要骗自己的亲孙子呢！”
楚青羊劲力一吐，楚云威身体骤然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楚青羊收回手，呵呵笑道。
“对付外人，你心狠手辣有目共睹。现在调转枪头对付自家人，你要是不赶尽杀绝，还叫楚青羊吗？牺牲自己成全孙子，这哪里会是你做得出来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你还骗他做什么。”
“这场戏，演的太长了，长到我自己都是一个谎言，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我了，脱不出来了。骗人……早就是习惯啦……”楚青羊怅然道，“呵呵，再说了，把自己人都骗进去，那这场三十年的戏，不是更加天衣无缝吗？”楚青羊转头看向楚云威，眼中噙着盈盈笑意。
“爷……爷爷……”楚云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茫然的看着楚青羊。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楚青羊要攻击自己。
“云威啊，爷爷对不起你。刚才，爷爷是骗你的，爷爷一直都在骗你。要祭阵的不是我，是你！爷爷要用你的血，助我聚集血脉之力。云威啊，恨爷爷吗？”
“爷爷，您……开玩笑的，对吧……”楚云威双瞳狠狠地缩在一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楚青羊大步踏出，楚云威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楚青羊的手段，他楚云威比谁都清楚，杀了自己助他变强，这是他楚青羊干的出来的事。
“爷爷我错了，我不要变强了……我不变强。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先前在人群中光彩夺目，如同太阳一般的楚云威，此刻却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反抗？在这个阴狠的爷爷面前，这个当孙子的竟是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放过你？唉……刚才我说我要以身祭阵，你可有半点阻拦的意思？我的好孙子啊，你也不过是拿我作为你变强之路上的一颗垫脚石罢了。说到底，祖孙情谊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的筹硝而已。假仁假义，这一点，你，我，你父亲，真是如出一辙！”
楚云威抬起头，复杂地看向楚青羊，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我父亲……”楚云威呆滞的说道，半晌，好像是终于明白了楚青羊不会放过自己。
“哈哈哈……”楚云威大笑着站起，“我也真是傻，一个能狠下心把全族人都屠光的人，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儿子孙子！可笑啊，直到今天我今天才明白，若是早点看透……”他咬着牙，恶狠狠地道：“老东西……我他妈早就杀了你！”楚云威绝望地拔剑，朝楚青羊刺去。
只是这“你”字还尚未出口,楚青羊手掌一翻，一柄小巧的银色短刀出现在他手中。雷鸣声响起，一道闪电从刀上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楚云威。楚云威哀嚎一声，胸前绽放出一束巨大的血花，闪电将其径直劈入到了血池里，沉了下去。
“咕咕噜噜”，一阵轰鸣声响起，血池沸腾起来，冒出浓重的腥臭气息，泛起一道道血色的光。
“恐怕，这大阵也是你先拿你儿子做的实验吧，怪不得他当年死得蹊巧，现在又杀了你的孙子。楚青羊，你还其是……禽兽不如啊！”楚青城怒极反笑，摇着头，叹了口气。
“儿子还会有，孙子也还会有。禽兽不如，那又如何？”楚青羊转过头，抚摸着脸颊，瞪大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脸上挂着凄然而疯狂的笑。
“时辰已到！你们……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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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血池，也是有来头的。”楚青羊走到血池边，背对着楚青城，朗声说道，“下面，有着夺取你们血脉之力的吞血大阵。从得知这桩秘辛起，我就建造了这么个血池，每天都用自己的血液来供养。当然，也有楚家人的尸骸。三十多年，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青羊转过头，笑着对楚云威道：
“待午夜时分一到，阴气汇聚，将他们尽数推入血池。之后便可开启法阵，到时候你全身的精血和骨髓都会被尽数剥离，替换上精纯的楚家血脉。这个过程会十分痛苦，可能忍？”
“能！”楚云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难掩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十几年了？自己都忘了。苦等了十几年，这份煎熬终于要在今天结束了！今晚一过，自己就将成为这天地间的至强者了！
“只是要让这这法阵开启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楚青羊摸了摸孙子的头，眼中泛起一丝不舍，“若要让这法阵开启，就必须要有一至亲之人以身祭阵，以全身精血滋养方可使这大阵运转。这件事……爷爷会去做！”
楚云威愣了一愣，失声道：“您的意思是说……您会死？”
“对……但为了你，爷爷什么都做得出来，又何惜这一条命！”楚青羊捋着胡子，慈祥的笑道。
楚云威不解的问道：“可是都有那么多楚家人要被献祭血池，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是您？”
“傻孩子……”楚青羊抚摸着孙子的头，“不一样的……这世上与你至亲之人，只有我了。若是要为你实行这替血之法，担任祭品用以祭阵的，只能是我，别人不行的……”
“爷爷……”楚云威声线微颤，眼眶泛红，抹了抹眼，哽咽的道。
“傻小子，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以后爷爷不在了，复兴楚家的重任，就交到你的手中了！你要时刻记得，今天他们的死亡，都是为了明天楚家的辉煌。虽然你杀了他们，但切不可辜负他们，你要时刻以复兴楚家为己任，切不可再做这小女儿姿态！”楚青羊走到楚云威身旁，抚摸着他的后背，慈蔼的道。
“哼……”角落中的楚青城看着这爷孙俩的感人一幕，不禁冷笑出声。
楚云威立即恶狠狠地转过头，阴狠的盯着楚青城，忍不住要怒骂出声，但却被楚青羊抵住了胸口，楚云威不禁不禁一愣，“爷爷，您还留他作甚？此人无用，不如赶紧……”
“恶心的东西！”楚青城怅然道，“楚青羊……你骗人，又何必要骗自己的亲孙子呢！”
楚青羊劲力一吐，楚云威身体骤然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楚青羊收回手，呵呵笑道。
“对付外人，你心狠手辣有目共睹。现在调转枪头对付自家人，你要是不赶尽杀绝，还叫楚青羊吗？牺牲自己成全孙子，这哪里会是你做得出来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你还骗他做什么。”
“这场戏，演的太长了，长到我自己都是一个谎言，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我了，脱不出来了。骗人……早就是习惯啦……”楚青羊怅然道，“呵呵，再说了，把自己人都骗进去，那这场三十年的戏，不是更加天衣无缝吗？”楚青羊转头看向楚云威，眼中噙着盈盈笑意。
“爷……爷爷……”楚云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茫然的看着楚青羊。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楚青羊要攻击自己。
“云威啊，爷爷对不起你。刚才，爷爷是骗你的，爷爷一直都在骗你。要祭阵的不是我，是你！爷爷要用你的血，助我聚集血脉之力。云威啊，恨爷爷吗？”
“爷爷，您……开玩笑的，对吧……”楚云威双瞳狠狠地缩在一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楚青羊大步踏出，楚云威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楚青羊的手段，他楚云威比谁都清楚，杀了自己助他变强，这是他楚青羊干的出来的事。
“爷爷我错了，我不要变强了……我不变强。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先前在人群中光彩夺目，如同太阳一般的楚云威，此刻却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反抗？在这个阴狠的爷爷面前，这个当孙子的竟是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放过你？唉……刚才我说我要以身祭阵，你可有半点阻拦的意思？我的好孙子啊，你也不过是拿我作为你变强之路上的一颗垫脚石罢了。说到底，祖孙情谊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的筹硝而已。假仁假义，这一点，你，我，你父亲，真是如出一辙！”
楚云威抬起头，复杂地看向楚青羊，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我父亲……”楚云威呆滞的说道，半晌，好像是终于明白了楚青羊不会放过自己。
“哈哈哈……”楚云威大笑着站起，“我也真是傻，一个能狠下心把全族人都屠光的人，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儿子孙子！可笑啊，直到今天我今天才明白，若是早点看透……”他咬着牙，恶狠狠地道：“老东西……我他妈早就杀了你！”楚云威绝望地拔剑，朝楚青羊刺去。
只是这“你”字还尚未出口,楚青羊手掌一翻，一柄小巧的银色短刀出现在他手中。雷鸣声响起，一道闪电从刀上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楚云威。楚云威哀嚎一声，胸前绽放出一束巨大的血花，闪电将其径直劈入到了血池里，沉了下去。
“咕咕噜噜”，一阵轰鸣声响起，血池沸腾起来，冒出浓重的腥臭气息，泛起一道道血色的光。
“恐怕，这大阵也是你先拿你儿子做的实验吧，怪不得他当年死得蹊巧，现在又杀了你的孙子。楚青羊，你还其是……禽兽不如啊！”楚青城怒极反笑，摇着头，叹了口气。
“儿子还会有，孙子也还会有。禽兽不如，那又如何？”楚青羊转过头，抚摸着脸颊，瞪大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脸上挂着凄然而疯狂的笑。
“时辰已到！你们……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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