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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 修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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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晨训的杏寿郎,发现主公居然站在训练场的门口,赶忙跑过去,向主公行礼。

    耀哉微笑看着他,“从今天起,你被调去四区,那里是悲鸣屿行冥负责的区域,还有,”把手中的包裹递给杏寿郎,“这是今早你家人送过来的,说是你昨天忘了拿。”

    杏寿郎无比感激的又向主公鞠了一躬,接过包裹,包裹皮上是自己家的家纹,打开一看,是一些以前在家穿的便服,里面还有一袋子银币。心头一暖,这一定是弟弟准备的。又开始觉得愧疚,自己昨天心情不好,都没好好跟弟弟道别。

    主公又递给杏寿郎一个钱袋子,杏寿郎连忙推脱,“我已经在主公家蹭吃蹭喝这么久了,还都还不清,怎么还能拿您的钱呢?”

    “收着吧,你没发现你长高了么?估计你家里给你拿的衣服都要穿不下了,至于钱的事嘛,那肯定是要还的,包括在我家吃住这么久,都要还!我可是很穷的,所以快点成为柱,给我免费打工,就当还钱了。还有,岁生日快乐,杏寿郎,今天起你就是个大人了。”

    杏寿郎感到错愕,主公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竟一时不知道先允诺以后免费打工的事,还是先感谢主公的生日祝福。

    看到傻愣着的杏寿郎,产屋敷耀哉嘿嘿一笑,还冲站在他面前的傻小子眨眨眼,“你小时候过生日,我参加过你的生日宴,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四岁,我十四,当时我还想,这小不点怎么长这么胖!真担心槙寿郎的儿子长大了变成了矮胖子,诶,现在不用担心了,你都高出我半头了,老了老了。”

    “主公一点都不老!”杏寿郎不是很理解面前的主公似乎总是会觉得他自己很老,“主公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一直带领我们鬼杀队战斗的!我也会很快得到您的认可,成为柱,回来为主公鞍前马后!战死沙场!”

    尽管知道主公一直在“刁难”自己,让自己至今仍然是癸级队员,但杏寿郎却一点不埋怨主公,这三个多月的相处,让他对主公的感觉分外亲切,主公像自己理想中的父亲,像邻家的大哥哥,像温柔的母亲,更是一位值得尊敬,为之效命的主公。似乎主公的出现,一下子填补了他缺失已久的情感,想到要离开主公的身边,也生出了不舍的情绪。

    耀哉郑重的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好好修行,尽自己努力杀鬼就行,活着才能杀更多的鬼,帮更多的人。”

    拜别了主公,杏寿郎收拾好了行囊,启程前往鬼杀队四区分部。

    杏寿郎翻看着手中的地图,四区和五区两个分部居然是挨着建的,在静冈县和爱知县的交汇处,这三个多月的锻炼,也让从小养尊处优的杏寿郎学会了吃苦耐劳,并且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路痴,脱离了家里的轿夫,方向感还是很强的。

    公里的路程,幸好中间一段路程可以搭乘火车,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要走上几天几夜,即使守旧派的杏寿郎也不禁感叹,火车这个发明真的不错。

    一天一夜的兼程赶路,终于在入夜抵达了四区分部,是一个看起很大又很荒凉的院子,树桩制成的栅栏潦草的将院子围成了圈,木制的大门上挂着鬼杀队四区的门牌,以及一盏门灯,大门口两棵树杏寿郎居然是认得的,是银杏树,因为自家院子里也种了这种树,母亲也因为杏寿郎出生时,胸口的胎记长得像银杏叶,才给他取名杏寿郎。

    远处有一座看起来不是很气派的寺庙,寺庙旁有一间亮着灯的小茅屋。

    银杏树下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4岁,发型很古怪,像鸡冠一样,走近一瞧,男孩的左脸有一道延伸至鼻头的伤疤,表情凶神恶煞,莫名让杏寿郎想到了之前在柱合会议遇到的那个暴躁的柱。

    少年非常不满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的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是炼狱杏寿郎吧,我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大人的继子,奉命在这里接待你。”

    “你好,我是炼狱杏寿郎,来四区报道,你的名字?”杏寿郎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向眼前的少年友好的伸出右手打招呼,鸡冠少年无视了杏寿郎,提着夜灯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四区五区的队员宿舍都住满了,你就先将就着和我住一起吧,我叫不死川玄弥。”

    “这小屁孩怎么这么嚣张?”杏寿郎的脑海里传来了炎虎星昴的声音。

    “唔姆,大概是害羞吧。”杏寿郎依然改不了通过发出声音来回答星昴问题的坏习惯。

    所以这句害羞被前面的鸡冠少年听见了,鸡冠少年涨红了脸,回头恶狠狠瞪了杏寿郎一眼,加快脚步一溜烟跑走了。留下了杏寿郎独自在黑夜里摸索前进,偌大的院子全是乱石碎屑,尽管炎虎是夜视动物,但两人无法视野共享,幸亏炎虎星昴的诸多提醒,杏寿郎终于在只摔了三次跤的情况下,成功抵达了自己的住所。

    茅屋很小,一间卧室,挨着卧室的小屋子房门紧闭,旁边矗立着烟囱,还冒着烟,应该是厨房,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草屋,看起来是茅房。

    卧室依然很小,只够铺下两床被褥,其中一个还没有被子,杏寿郎跑到没有被子的那一床坐下,开始脱衣服准备就寝,身后传来门被小心打开的声音,以及很暴躁的怒吼,“你走了这么久的路不准备洗澡吗!你准备臭死我么?”

    杏寿郎闻了闻自己,好像确实一身汗味,不过没发现这房子有任何浴室之类的地方,鸡冠少年看着迷茫的杏寿郎,没好气的说:“跟我来,在后面。”

    杏寿郎跟着鸡冠少年来到房子的背面,卧室的背面建起了一个小水槽,旁边放着一个大木桶,不远处还有一口井。鸡冠少年开始从厨房的后门一桶桶提出烧开的热水,期间拒绝了无数次杏寿郎想要帮忙的提议,再从井里打出一些凉水,调试着木桶的水温,感觉差不多了,转头恶狠狠的对杏寿郎说。“过来试试温度合不合适。”

    杏寿郎觉得眼前很拽又很贤惠的鸡冠少年很可爱,像自己的弟弟千寿郎一样可爱,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鸡冠头,开朗的笑着说,“谢谢。”

    鸡冠少年吓了一跳,躲瘟疫一样迅速跑到厨房里,躲在门后探出头,果然又涨红了脸,还不忘恶狠狠的说,“洗完澡的水不要倒掉,我要用来灌溉蔬菜!”

    舒舒服服泡完澡,杏寿郎轻手轻脚回到了卧室,发现鸡冠少年选了没有被子的床和衣睡着了,于是悄悄把被子盖在鸡冠少年身上,自己也因为走路的疲劳很快睡着了。

    依然天不亮就醒了,杏寿郎却发现了一个难题,房子的周围根本没有能训练的场所,地面凹凸不平,没有能用来劈砍的木桩,更没有竹刀,木刀。

    远处传来巨石滚动的轰隆声,杏寿郎不由得好奇跑过去查看,越是走近,轰鸣声越响,地面也跟着颤动起来,要不是这里是鬼杀队基地,都要怀疑是什么巨型鬼跑进来了。

    三米高的圆形岩石沿着河岸边缘,有节奏的碾碎岸边的石子,到处尘土飞扬,巨石滚过的地方变成了细细的碎沙,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巨人一样两米多高的岩柱悲鸣屿行冥。

    这是在做什么?震惊于岩柱如此特别的晨训方式,杏寿郎杵在原地竟忘了主动上前行礼打招呼。悲鸣屿行冥却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滚动的巨石,向杏寿郎的方向望过来,“是炼狱杏寿郎吧,要来一起训练么?”

    杏寿郎赶紧跑过去行礼,悲鸣屿行冥面向他的方向友好的微笑,又继续滚动起自己面前的巨石。

    不远处还有几块巨石,杏寿郎找了一个两米高的岩石,艰难的追上悲鸣屿行冥,并排推起了岩石。

    此时的画面有点滑稽,炼狱杏寿郎不只手中的岩石比岩柱的岩石小了一大圈,人也比岩柱小了一圈,看起来很像父亲带着儿子在做滚球游戏;杏寿郎最近个子长了不少,已经和父亲一般高了,不过.米的身高在.米面前,还是显得很矮小。这让杏寿郎有点郁闷。

    杏寿郎本想在推岩石的空档向岩柱请教炎之呼吸的事,奈何光是推动岩石就已经让自己呼吸不稳,还要掌握滚动的平衡,稍不留神巨石就要脱离轨道,如果巨石的前方有大一些的石头拦路,就会更麻烦,要么用尽全力碾碎拦路的石头,要么停下来,把拦路的石头弄走,往往停下来以后,巨石又倒退回去一段路程,岩柱推动巨石的路线,居然是个上坡路。所以,杏寿郎的全部精力都用来推岩石了,并且和岩柱的距离越来越远。

    “以前觉得你力气挺大,挺强壮的,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我井底之蛙了!你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嘛。”脑海里传来炎虎星昴嘲讽的声音,本就有点抑郁的杏寿郎备受打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抵达了巨石停靠的地方,岩柱却不见了踪影,杏寿郎累的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不存在了,真想就这样躺在河边睡一觉,奈何出了太多的汗,衣服粘在身上实在难受,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去河里洗个澡,远处传来的轰隆声引起了杏寿郎的注意,绕过巨石转个弯才发现,前方竟有一处七米高的瀑布,宛如万马奔腾般的轰鸣声,正是巨型水帘冲击水面造成的,清晨的阳光把倾泻而下的水帘染成了水晶帘,甚是耀眼。杏寿郎眯起眼睛看清了水晶帘下忽隐忽现的人影,正是岩柱悲鸣屿行冥。

    早就听说过水垢离,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很震撼,岩柱在咆哮的瀑布洗刷下,显得熠熠生辉。于是杏寿郎学着岩柱的样子,脱掉自己的上衣,也跑到瀑布的正下方打坐修行。

    清凉的山涧之水有力的洗礼着疲惫的身躯,如同注入能量一般,让身体又散发了活力,垂直的水流砸在头顶,虽然微痛,却感觉有如醍醐灌顶般的酣畅淋漓。

    天地间,只听得到喧嚣的水声,杏寿郎不免开始神游太虚。

    游得正欢,却总感觉有人在不断拍打自己的脸颊,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岩柱一脸担忧的表情,原来是自己在瀑布修行的时候睡着了,一头栽进河里,被岩柱大人捞起来,拽到了岸边。

    杏寿郎大囧,赶紧翻身跪在地上,向岩柱行礼道歉。

    悲鸣屿行冥轻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慢慢来,不要急于达成什么目标,修行在于心和过程。”

    回去的路上,岩柱依然推着巨石,却刻意放慢了脚步,杏寿郎也推动着自己的石头,他现在能跟得上悲鸣屿行冥的步伐了。

    岩柱一边缓慢的推动着岩石,一边对旁边的杏寿郎说道:“我昨天已经收到了主公的信函,初步了解了你的情况,我觉得你不需要我的劝解与指导,只有通过不断的修行,才能领悟自己心中所想,不要急于求成,静心于修行之中,方可水到渠成。”

    说完这番话,悲鸣屿行冥开始不断涌诵着“南无阿弥陀佛”,不再与杏寿郎对话了。

    “果然是高僧啊,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啊,杏寿郎,你懂了么?”脑海里又传来了炎虎星昴调侃的声音。

    杏寿郎并没有回答星昴的问题,他也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所追寻的事物,原本就是没有答案的么?与其盲目追寻答案,不如暂时忘却一切,沉浸于日常的修行么?岩柱大人的话是这个意思么?

    不过岩柱大人有一句话他是听懂了的,也觉得说对了,他炼狱杏寿郎确实不是来寻求劝解的,在来之前,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意志,一定要掌握全部的炎之呼吸,无论那是什么。并且,岩柱说自己不需要他的指导,也说明了自己领悟的呼吸法不是错误的,或许未必是最正确的,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是自己能掌握的,就是最适合自己的。

    修行不能急于求成,自己平时很急么?不清楚。静心于修行之中,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岩柱大人的话,确实给人一种静心的感觉,总觉得岩柱的修行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水到渠成,不刻意,融于万物的感觉。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比你天赋高,又比你努力,岩柱大人就是这样的人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推动岩石,杏寿郎也不知不觉抵达了终点。

    二人将岩石归于原位,悲鸣屿行冥又将未被碾压到的沙石扫进岩石滚动的轨道,杏寿郎跟在后面照做,原来那些碍脚的凌乱碎石也是每天修行的一部分,杏寿郎心中对岩柱的敬佩已经达到了高山仰止的程度。

    “来吃饭吧。”一切都收拾妥当,岩柱友好的邀请杏寿郎进了自己居住的寺庙。

    整个大殿看起来像荒废了很久,正中央是一尊有些锈迹斑驳的药师如来铜像,铜像前方并没有供奉的香火和贡品,铜像的脚下只有一个草编的蒲团,旁边摆放着木鱼,大殿的角落有一席卷好的草席,那大概是岩柱平时睡觉的地方。

    岩柱将杏寿郎引到殿后的小庭院,那里有一个木质小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团和腌菜,旁边坐着等候多时的表情狰狞的鸡冠少年。

    吃罢早饭,岩柱早已不见了踪影,杏寿郎很少吃到腌菜,不住赞叹着好吃,鸡冠少年听到自己做的食物被赞美,似乎心情也变好,表情没那么狰狞了。

    今天信鸦没有来造访,看来没有任务,杏寿郎回到住处,换上便服,家里拿来的衣服果然小了,小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不过也好,凉快。开始着手在茅屋旁建了一个剑道训练场。居然发现了一块被开垦过的湿润土壤,正打算在上面铺上沙子,就被身后跟着过来的鸡冠少年一顿骂,原来这是他种植蔬菜的地方,好吧,那换个地方。

    昨晚天黑看不清,现在倒是看的真切,这院子真的大,就是建筑物很少,就一个寺庙一个茅屋,各个角落散落着一些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巨石,看来是一些还没被岩柱修整过的石头,挑了一块两米高的岩石,选了一片地势平坦的沙石堆,开始实施沙石碾碎工程,待全部完成,杏寿郎又累的直想趴在地上睡觉,不过不行,还是挣扎着来到瀑布的下方,进行一次瀑布修行。

    身体正在逐步适应着这样强度的修炼,这次杏寿郎没睡着,下次试试推动更大的岩石和增加水垢离的时长吧。

    。

    (4月日到4月日)</p>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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