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吴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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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缺之前，竟有三位古之先贤，对牧神星有所了解。</p>
前两位都查到了具体坐标，然后他们都陨落了。</p>
魔牛神尊知道了牧神星，但不知其所在，他还活着。</p>
“呵呵……”吴缺暗哼一声，心中似有一炉火，又烧了起来。</p>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愤怒，不过却很平静。</p>
“我也知道了牧神星，并且此刻就身在这里，我也要死吗？”吴缺淡淡地呢喃，并没有什么惊慌，满脸皆是讥讽的冷笑。</p>
“这世界就是如此，向来不是你以为的黑与白，就连天权圣地都处于灰色地带，哪儿还有正道？”洞虚大帝也是摇头哂笑，他现在很希望看到这少年的转变。</p>
至少能令他心宽一些，将自己的罪孽看得轻一点。</p>
“我总算是明白，为何先贤离开源界，要将所有的底蕴与仙缘带走，一丝一毫也不留给源界。”</p>
“因为，不踏上成仙路的人，都真的不配得到那些资源。”</p>
“不管是化作禁区，还是为了所谓地庇护众生，躲在某个角落……都是不配成仙的。”</p>
吴缺淡淡地看向洞虚大帝：</p>
“你与我说这么多，是想令我消极，还是干脆如你这般黑化？”</p>
“那你可能会失望了，我从来也不白，自然也不会轻易变黑。”</p>
“你所言种种怀疑，与我早先所惑不谋而合，在我的承受界限之内……”</p>
他微微轻瞥着洞虚大帝，对吴缺来说，这些怀疑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太大的影响。</p>
从四五岁开始，在那源气大陆上，吴缺早已看遍人间丑恶，再残酷的事情也不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p>
这种舍一家为大家的事情，在吴缺的故乡也发生过。</p>
现代化的世界里，也有一个被遗弃的角落，被列强蹂躏着，少有人真正关切其民众之水深火热。</p>
不过，还是有人，选择了善良。</p>
比如一带一路的我方。</p>
在吴缺眼中，世界很黑暗，但他同样看得到很光明的另一面。</p>
任何事情，只看到一面，既是幸运也是不幸；看到两面，才是真相。</p>
“坦言说，我对源气大陆上，许多大势力都很失望……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众生的态度。”</p>
“唉……”吴缺笑了笑，“也不知怎地，近来心中比往昔，多了一些热血。”</p>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洞虚见吴缺还有所坚持的样子，眉头微微横皱，疑惑道。</p>
吴缺点头：</p>
“我也想过，人间不值得，不过牧神星已在我脚下，我必须要管！”</p>
愤怒归愤怒，不悦归不悦，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p>
吐槽结束，得办正事。</p>
“你……”洞虚端起酒盏的手，凝在虚空中，神色微有些惭愧。</p>
他原以为，说了这么多，吴缺会被他的话影响，重新考虑站队阵营。</p>
但还是白搭。</p>
“嗡……”</p>
吴缺长身而起，走向一旁，背对着洞虚撒了个尿。</p>
随着灵魂的一阵抖动，收拾了衣衫，吴缺转头正看见洞虚那翻白眼的脸。</p>
“毒鸡汤喝了就得尿出来。”吴缺道。</p>
“所以，你还是选择，站在天权圣地等人那边？”洞虚摇摇头，不是很赞同。</p>
吴缺哼笑，走向一旁*之巅，一步跨了上去。</p>
“我哪边都不站，因为哪边都他娘地靠不住……”吴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而后一步跨过苍穹，消失在了洞虚大帝的视线中。</p>
还坐在案几旁的洞虚大帝，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而后猛地将杯盏一摔。</p>
质量挺好，没摔碎。</p>
洞虚脸色愠怒，抬手一掌崩去，杯盏崩碎，他脸上的怒意才散去一些。</p>
“废柴！”</p>
“废柴！”</p>
越喊声音越大。</p>
“废……我是废柴……”</p>
“哗啦啦……”洞虚猛地一摆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拍飞出去，案几也被他一掌轰碎。</p>
他在愤怒。</p>
却不是怒吴缺，更不是怒别人，而是在怒自己。</p>
吴缺的话语，在他心中闪过，前半生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也在心头闪过。</p>
“呼……”</p>
良久良久，洞虚才深吸一口气，从出神的状态中醒来。</p>
这一口长呼，吐出他半生浊气，洞虚心头思忖良多，一时竟也半晌无语。</p>
他只看着吴缺离去的方向，那是极有人气的远方。</p>
“他要如何做？”</p>
洞虚感到好奇，吴缺并未掩饰自己的气机，如今的牧神星上并无强者了。</p>
察觉到洞虚大帝暗暗跟来，吴缺也没有理会，而是先在牧神星各处游荡起来。</p>
此前那片大荒，是禁区选的战场，那里没有什么生灵存在。</p>
但离开那片区域，吴缺发现这枚牧神星上，是在是生灵繁盛，尤其是人族。</p>
“人族……在所有智慧生灵中，基数最大，命源纯正，且繁衍极快……是禁区牧场中，最适合用来割韭菜的族类……”</p>
这枚牧神星人口稠密，文明程度不是很高，处于封建社会中后期，已经出现了一些黑科技。</p>
比如火药制品。</p>
修士也有，但没有超过圣境的修行者，不过如此巨大的修士基数，不出圣人是不太可能的。</p>
唯一的解释就是，禁区为了完美地控制住牧神星，将牧神星管理得极为森严。一旦有人修为达到圣境，立刻会被清除掉！</p>
这样一来，便可以完美控制住这枚牧神星，没有人能超脱出去，没有任何的可能。</p>
就算偶尔，有能藏的，但成帝劫是必然藏不住的，会被禁区留守在牧神星的存在发现。</p>
几个打一个，几乎不会有任何的意外。</p>
这也是牧神星上的修行者，从来没有能离开这里，去往其他生命星域求助的原因所在。</p>
因为他们出不去，完全被隔绝，甚至在他们的文化传承中，都不会存在“域外”二字。</p>
他们不知道夜空中的那些星辰上，有古老的生命源星存在，只会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p>
每隔几千年或者万年，会被收割一次命源，而这些大劫在他们的文明中，被称作“轮回天灾”。</p>
就是每隔一段，大约相等的时间段，便会有“天怒”降下，世界会变成一片血色，进入永夜。</p>
等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后，文明倒退，人口基数缩小大半，甚至九成。</p>
所有青壮皆是殒命，被抽干了命源，死得惨烈。只留下老人与幼子，培养新的一代，继续繁衍，直到下一次收割。</p>
“还懂得可持续发展……”探查到这些之后，吴缺深吸一口冷气，想到了诸天万界经历了五十个纪元的……纪元轮回大劫。</p>
当年大宇宙神树，每隔一个纪元，将收割一次众生。</p>
这禁区等人的行为，明显是参考了大宇宙神树的行径，这片古老土地上的生灵，经历了无数次恐怖的灾难。</p>
他们的历史没有断层，因为总得有些“种子”活下来，吴缺潜入他们的文化圣地，找到了无数古代典籍。</p>
那些岁月只字片语，那些灾难记载不全，但吴缺也看到许多修士，记录下来的大劫后这片生命源地的惨相。</p>
“太惨了……”</p>
牧神星中心，这里有一座古老的博物馆，记载了每一次“天灾大劫”的详细场景。</p>
甚至还有一些现场，被保留至今，制作成了一个个小秘境标本，吴缺潜入看了一眼。</p>
“嗡……”</p>
这是一片疮痍的土地，至今还有血色，像是一片赤土。</p>
大地上遍布尸体，是一个古老的部落，数千具尸体被特殊保存，至今还能看到原本死前的狰狞面孔。</p>
“你看见过这些景象吧？”吴缺道。</p>
隐在暗中的洞虚，半隐了出来，道：“你想用这些东西，来指责我的话，还是免了吧……你以为我会良心不安吗？”</p>
“修行界，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p>
“人为了活下去，要吃肉，大帝为了活下去，要吃人……没有谁是无辜的，没有谁是错的，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洞虚背着手，淡淡道。</p>
他看着这片古老地带中，那些死者的惨相，点头道：“他们是惨，但我等修行漫长岁月，一朝身死道消，便不惨吗？”</p>
“还真是擅辩。”吴缺笑了笑，摇摇头，其实他并不反对洞虚的说法。</p>
“猫捉老鼠人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自古通理……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p>
“不过你说得也对，世间没有义士，所有人的行为都是选择。”</p>
“先贤选的路，令众生受益，故此受世人膜拜……尔等选择的路，令众生受害，故此众生怒而击之……”</p>
吴缺道：“你说得很对，弱肉强食，是天理。”</p>
“那么，按这个道理来说，我现在比你们禁区的人要强，那我杀禁区的人，也是弱肉强食……也是天理，对吗？”</p>
吴缺笑看着洞虚，以他的理来驳他，令后者再无狡辩的余地。</p>
“呵……”洞虚摇头一笑，“不愧是少年英雄，不但能打，更能说。”</p>
洞虚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不管按照什么道理来说，吴缺的选择都是对的。</p>
不管是为了正义，还是所谓的丛林法则的天理，吴缺对付禁区都师出有名。</p>
“你要与禁区为敌，我并不在意，我只是觉得如你这样的人，死得太早了殊为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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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缺之前，竟有三位古之先贤，对牧神星有所了解。</p>
前两位都查到了具体坐标，然后他们都陨落了。</p>
魔牛神尊知道了牧神星，但不知其所在，他还活着。</p>
“呵呵……”吴缺暗哼一声，心中似有一炉火，又烧了起来。</p>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愤怒，不过却很平静。</p>
“我也知道了牧神星，并且此刻就身在这里，我也要死吗？”吴缺淡淡地呢喃，并没有什么惊慌，满脸皆是讥讽的冷笑。</p>
“这世界就是如此，向来不是你以为的黑与白，就连天权圣地都处于灰色地带，哪儿还有正道？”洞虚大帝也是摇头哂笑，他现在很希望看到这少年的转变。</p>
至少能令他心宽一些，将自己的罪孽看得轻一点。</p>
“我总算是明白，为何先贤离开源界，要将所有的底蕴与仙缘带走，一丝一毫也不留给源界。”</p>
“因为，不踏上成仙路的人，都真的不配得到那些资源。”</p>
“不管是化作禁区，还是为了所谓地庇护众生，躲在某个角落……都是不配成仙的。”</p>
吴缺淡淡地看向洞虚大帝：</p>
“你与我说这么多，是想令我消极，还是干脆如你这般黑化？”</p>
“那你可能会失望了，我从来也不白，自然也不会轻易变黑。”</p>
“你所言种种怀疑，与我早先所惑不谋而合，在我的承受界限之内……”</p>
他微微轻瞥着洞虚大帝，对吴缺来说，这些怀疑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太大的影响。</p>
从四五岁开始，在那源气大陆上，吴缺早已看遍人间丑恶，再残酷的事情也不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p>
这种舍一家为大家的事情，在吴缺的故乡也发生过。</p>
现代化的世界里，也有一个被遗弃的角落，被列强蹂躏着，少有人真正关切其民众之水深火热。</p>
不过，还是有人，选择了善良。</p>
比如一带一路的我方。</p>
在吴缺眼中，世界很黑暗，但他同样看得到很光明的另一面。</p>
任何事情，只看到一面，既是幸运也是不幸；看到两面，才是真相。</p>
“坦言说，我对源气大陆上，许多大势力都很失望……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众生的态度。”</p>
“唉……”吴缺笑了笑，“也不知怎地，近来心中比往昔，多了一些热血。”</p>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洞虚见吴缺还有所坚持的样子，眉头微微横皱，疑惑道。</p>
吴缺点头：</p>
“我也想过，人间不值得，不过牧神星已在我脚下，我必须要管！”</p>
愤怒归愤怒，不悦归不悦，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p>
吐槽结束，得办正事。</p>
“你……”洞虚端起酒盏的手，凝在虚空中，神色微有些惭愧。</p>
他原以为，说了这么多，吴缺会被他的话影响，重新考虑站队阵营。</p>
但还是白搭。</p>
“嗡……”</p>
吴缺长身而起，走向一旁，背对着洞虚撒了个尿。</p>
随着灵魂的一阵抖动，收拾了衣衫，吴缺转头正看见洞虚那翻白眼的脸。</p>
“毒鸡汤喝了就得尿出来。”吴缺道。</p>
“所以，你还是选择，站在天权圣地等人那边？”洞虚摇摇头，不是很赞同。</p>
吴缺哼笑，走向一旁*之巅，一步跨了上去。</p>
“我哪边都不站，因为哪边都他娘地靠不住……”吴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而后一步跨过苍穹，消失在了洞虚大帝的视线中。</p>
还坐在案几旁的洞虚大帝，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而后猛地将杯盏一摔。</p>
质量挺好，没摔碎。</p>
洞虚脸色愠怒，抬手一掌崩去，杯盏崩碎，他脸上的怒意才散去一些。</p>
“废柴！”</p>
“废柴！”</p>
越喊声音越大。</p>
“废……我是废柴……”</p>
“哗啦啦……”洞虚猛地一摆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拍飞出去，案几也被他一掌轰碎。</p>
他在愤怒。</p>
却不是怒吴缺，更不是怒别人，而是在怒自己。</p>
吴缺的话语，在他心中闪过，前半生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也在心头闪过。</p>
“呼……”</p>
良久良久，洞虚才深吸一口气，从出神的状态中醒来。</p>
这一口长呼，吐出他半生浊气，洞虚心头思忖良多，一时竟也半晌无语。</p>
他只看着吴缺离去的方向，那是极有人气的远方。</p>
“他要如何做？”</p>
洞虚感到好奇，吴缺并未掩饰自己的气机，如今的牧神星上并无强者了。</p>
察觉到洞虚大帝暗暗跟来，吴缺也没有理会，而是先在牧神星各处游荡起来。</p>
此前那片大荒，是禁区选的战场，那里没有什么生灵存在。</p>
但离开那片区域，吴缺发现这枚牧神星上，是在是生灵繁盛，尤其是人族。</p>
“人族……在所有智慧生灵中，基数最大，命源纯正，且繁衍极快……是禁区牧场中，最适合用来割韭菜的族类……”</p>
这枚牧神星人口稠密，文明程度不是很高，处于封建社会中后期，已经出现了一些黑科技。</p>
比如火药制品。</p>
修士也有，但没有超过圣境的修行者，不过如此巨大的修士基数，不出圣人是不太可能的。</p>
唯一的解释就是，禁区为了完美地控制住牧神星，将牧神星管理得极为森严。一旦有人修为达到圣境，立刻会被清除掉！</p>
这样一来，便可以完美控制住这枚牧神星，没有人能超脱出去，没有任何的可能。</p>
就算偶尔，有能藏的，但成帝劫是必然藏不住的，会被禁区留守在牧神星的存在发现。</p>
几个打一个，几乎不会有任何的意外。</p>
这也是牧神星上的修行者，从来没有能离开这里，去往其他生命星域求助的原因所在。</p>
因为他们出不去，完全被隔绝，甚至在他们的文化传承中，都不会存在“域外”二字。</p>
他们不知道夜空中的那些星辰上，有古老的生命源星存在，只会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p>
每隔几千年或者万年，会被收割一次命源，而这些大劫在他们的文明中，被称作“轮回天灾”。</p>
就是每隔一段，大约相等的时间段，便会有“天怒”降下，世界会变成一片血色，进入永夜。</p>
等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后，文明倒退，人口基数缩小大半，甚至九成。</p>
所有青壮皆是殒命，被抽干了命源，死得惨烈。只留下老人与幼子，培养新的一代，继续繁衍，直到下一次收割。</p>
“还懂得可持续发展……”探查到这些之后，吴缺深吸一口冷气，想到了诸天万界经历了五十个纪元的……纪元轮回大劫。</p>
当年大宇宙神树，每隔一个纪元，将收割一次众生。</p>
这禁区等人的行为，明显是参考了大宇宙神树的行径，这片古老土地上的生灵，经历了无数次恐怖的灾难。</p>
他们的历史没有断层，因为总得有些“种子”活下来，吴缺潜入他们的文化圣地，找到了无数古代典籍。</p>
那些岁月只字片语，那些灾难记载不全，但吴缺也看到许多修士，记录下来的大劫后这片生命源地的惨相。</p>
“太惨了……”</p>
牧神星中心，这里有一座古老的博物馆，记载了每一次“天灾大劫”的详细场景。</p>
甚至还有一些现场，被保留至今，制作成了一个个小秘境标本，吴缺潜入看了一眼。</p>
“嗡……”</p>
这是一片疮痍的土地，至今还有血色，像是一片赤土。</p>
大地上遍布尸体，是一个古老的部落，数千具尸体被特殊保存，至今还能看到原本死前的狰狞面孔。</p>
“你看见过这些景象吧？”吴缺道。</p>
隐在暗中的洞虚，半隐了出来，道：“你想用这些东西，来指责我的话，还是免了吧……你以为我会良心不安吗？”</p>
“修行界，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p>
“人为了活下去，要吃肉，大帝为了活下去，要吃人……没有谁是无辜的，没有谁是错的，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洞虚背着手，淡淡道。</p>
他看着这片古老地带中，那些死者的惨相，点头道：“他们是惨，但我等修行漫长岁月，一朝身死道消，便不惨吗？”</p>
“还真是擅辩。”吴缺笑了笑，摇摇头，其实他并不反对洞虚的说法。</p>
“猫捉老鼠人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自古通理……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p>
“不过你说得也对，世间没有义士，所有人的行为都是选择。”</p>
“先贤选的路，令众生受益，故此受世人膜拜……尔等选择的路，令众生受害，故此众生怒而击之……”</p>
吴缺道：“你说得很对，弱肉强食，是天理。”</p>
“那么，按这个道理来说，我现在比你们禁区的人要强，那我杀禁区的人，也是弱肉强食……也是天理，对吗？”</p>
吴缺笑看着洞虚，以他的理来驳他，令后者再无狡辩的余地。</p>
“呵……”洞虚摇头一笑，“不愧是少年英雄，不但能打，更能说。”</p>
洞虚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不管按照什么道理来说，吴缺的选择都是对的。</p>
不管是为了正义，还是所谓的丛林法则的天理，吴缺对付禁区都师出有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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