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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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周静觉得, 她家男人挺好哄的，要哄到点子上，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她起来的时候, 灶台上已经放了一小块瘦肉。
天气炎热, 这瘦肉要留到晚上不太现实，周静就把它剁成肉饼，然后炖汤给自己跟康康喝。至于程远, 她打算下午给他卤几个鸡蛋, 他很爱吃。
等她把汤炖上, 里屋传来康康的声音。
小家伙起床了, 她立刻走回房间, 给他换了衣服, 然后伺候他吃早饭。
“康康，好吃吗？”周静把程远早上炖的鸡蛋糊，用小勺子喂进康康的嘴里。
“好吃。”康康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周静他吃得欢乐，说：“这是爸爸一早起来给康康炖的，等晚上爸爸回来, 你要多谢爸爸, 亲他的脸蛋一口，好不好？”
她总有一预，这两父子将来杠上, 所以她都不失时机地在他们面前刷对方的好。
康康大概懂了妈妈说的话, 重重点头：“好。”
“周姨, 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叶爱华的声音, 周静无暇起来，直接朝门外应道：“爱华，在, 你进来。”
不一儿，叶爱华进来了，但这次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跟她同行。
女人的眉眼跟叶爱华有些相似，但比叶爱华更精致漂亮一些。她身穿宝蓝『色』衬衫黑裙子黑皮鞋，一头黑『色』的直发轻轻挽起，显得很有气质。
“爱华，这位是？”
叶爱华还没出声，女人就已经开口，她声音淡淡地道：“你好！是爱华的小姑，叫叶淑君。真的很抱歉，爱华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
“麻烦？”周静有些愣了，连忙道：“没有，她没给惹麻烦。”
话落，叶淑君扫了叶爱华一眼，叶爱华缩了缩脖子，然后才跟周静说：“周姨，对不起，昨天不应该故意让程叔叔误你，让他生你的气的。以后都不做那样的事了，其实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谢谢你给治脸上的青春痘。”
周静叶爱华这顿道歉弄得一头雾水，不等她细问，叶淑君就说：“打扰了，们要赶车，先走了。”
“没事，你们一路平安啊!”周静得出她们要走了，条件反『射』地说了这么一句。
直至两姑侄走出院子门口，周静突然起程远昨晚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叶爱华那小鬼鬼点子太多，你离她远点”。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应该又是程远惹回来的情债了。
叶爱华还小，即喜欢程远也多是崇拜之情，倒是这个叶淑君，估『摸』比程远小个两三年，倒是非常有可能是他的爱慕者。
周静带这样的疑问，直接去了赵笑花家。
赵笑花到“叶淑君”的时候，愕然问道：“她来找你了？”
“你认识她？”周静反问道，又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赵笑花说了。
赵笑花了，好笑道：“这叶爱华果然还是一肚子鬼主意，她大概是气不过程远娶了你，故意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对了，叶淑君以前喜欢过程远。”
果然此，大概早就有心里准备，周静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问：“能跟说说吗？”
“跟你说也成，反正这里很多军嫂都知道，就是你今晚回去对程远兴师问罪。这事情一直都是叶淑君当方面，回头程远又上老郭那边投诉。”赵笑花说。
“成，不对程远怎样，就是知道个大概。”
“好。”
话说，这个叶淑君是上一任师长掌上明珠。因为叶师长老来得女，对叶淑君疼爱。
而这叶淑君也争气，不仅长得漂亮，人也聪明，高中毕业那时高考还没暂停，她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大学，毕业后也到了国家重要部门的单位。
这样的女人，多得是男人削尖脑袋跟她处对象，可她都不为所动。
也就在这一年，她遇到了程远，对他一见倾心。
知女莫若夫，当叶淑君跟叶师长打程远的时候，他就知道女儿的心思。
当时的程远才刚刚升上连长，在叶师长眼里，跟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可他又跟的『毛』头小子不同，叶师长自己就曾经在秦师长面前说过，他很好这小子。
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难得女儿喜欢，那他就牵个线。
牵线的最后结果是，程远明确表示自己目前还没有娶妻的准备，等于婉转拒绝了叶淑君。
本来以为这事就翻篇了，但叶淑君是个死心眼的，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在等程远，直至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小静，说句你不爱的，程远拒绝叶淑君，多人都替他觉得惋惜。”赵笑花说：“他是有能力，但要是有个现在已经是司令的岳父，他的路走起来轻松多了，哪用现在一步步地往上爬？不过，这也证明他是个有志气的人，你找了他，真是有福气。”
周静赵笑花最后一句稍稍安慰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拿自己跟叶淑君做比较。
大概女人都这样，不喜欢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比下去。
她面上保持冷静，可程远作为她的枕边人，能敏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晚上等康康睡了之后，他才搂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周静了他一眼，问：“有这么明显吗？”
程远抬头抚了抚她的额头，说：“不明显，不过觉到了。”
既然他出来了，周静也不隐瞒，把叶淑君带叶爱华上门道歉，以及从赵笑花那边打到的消息都跟他说了，“说叶淑君的父亲现在是司令员了，要是你娶了她，你早就不止是一个团长了。”
“媳『妇』，不喜欢你这个假设。”程远皱眉头说：“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的。叶淑君是喜欢过，但那也是她的事情，跟她从来都没什么。”
“知道。”周静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就是怎么老有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你呀？上次是唐素陶，这次是叶淑君，估计还有很多不知道的。说你明明就是一个农村小子，就长得帅点，身材好点，怎么就这么招蜂引蝶呢？这样弄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宝贝，你不需要不自信，你在心里是最好的。”程远搂她又紧了几，说：“你都说是农村小子了，农村小子就配你这个农村小妞，其他人都与们无干。”
“你这是什么比喻呀？”周静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说咱们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呀？”
“没错，就是这意思。”
“……”
两人进行了一场热烈的商业互吹之后，周静心里的郁闷总算消散了一些。
程远媳『妇』心情好了，连忙搂她躺下，手搭在她的小腹上，问：“宝贝，你说咱闺女怎么还不跟打招呼呀？”
“现在才三个月，起码要四月才有胎动，你慢慢等。”
“成，那先跟她说说话，你先睡。”
次日起来，周静正坐在堂屋跟康康玩，突然张嫂子跑来，神『色』奇怪地对她说：“小静，罗嫂子让你现在就上她家一趟。”
“好。”周静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事吗？”
张嫂子：“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罗嫂子来喊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你自己注意一下。”
“……”周静来随军这么久，罗嫂子一直对自己都是和颜悦『色』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她脸『色』不好。
难道是因为叶淑君的事情？说秦师长跟叶司令是出生入死的异『性』兄弟，难不成因为这事迁怒她了？
周静心里虽有顾虑，但她问心无愧，也无所畏惧地出门了。
等推康康去到罗嫂子家，一进门就到一一陌生的『妇』娘，一脸不善地坐在堂屋。
“嫂子，你喊来有事吗？”周静问。
罗嫂子闻声站起身来，『妇』娘也跟抬起头来，她仔细打量了周静一番，说：“不是她。”
周静：“……”
罗嫂子一，立刻松了一口气，对『妇』娘说：“就说你弄错了，小静的医术很好，但从来不承诺人包生儿子。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你回去。”
“哪里弄清楚了？”『妇』娘不依，“不是她就另有其人，反正那女人说她自己是你们军营的军嫂，她骗了的钱，今天一定要拿回来，否则就告去革委。”
“真不知道你说谁，咱们家属区，除了小静就没有其它人写方子。”罗嫂子这人的蛮不讲理气了。
周静见状，连忙问道：“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大娘说，去年从们军嫂手里买了一个包生子的『药』方，她给她儿媳喝了，但昨天生了个女儿出来，现在要来讨回公道。她又说不出那人是谁，你说上哪儿给她讨回公道？”罗嫂子有些无奈地说。
周静一，心里就有了法，她问『妇』娘：“婶子，那你知道卖『药』方给你的军嫂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当时她把方子说得很厉害，儿媳已经生了五个女儿，就她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一急，没多问就买了。”『妇』娘说到这里也是一肚子委屈，“真不是过来闹事的，你们这里有士兵把守，来的时候心里都发慌，可那女人骗了五块钱，要是拿不回去，家老头子打死的。”
说，『妇』娘就开始掉眼泪。
罗嫂子一时不知该何是好，周静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陈喜梅到罗嫂子喊自己过去的时候，她还有懵。
在她的印象里，罗嫂子对她不是很热情，像这单独叫她上门的事情更是没发生过。
不过，她知道周静上罗嫂子家经常能捞到东西，于是她也满怀期待地出门了。
可没到的是，她刚踏进秦家堂屋的门槛，一个『妇』娘突然站起来，然后直接朝她冲过来，一边喊一边抓她的
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头发，“就是这个女人骗了五块钱。”
“天杀的，你是谁呀？啥时候骗你钱了？”陈喜梅的头发抓得生疼，她一边喊一边把『妇』娘往外推。
『妇』娘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可摔倒也堵不上她的嘴。
她坐在地上，一边指陈喜梅一边骂：“就是你这个骗子，赶紧还五块钱，否则把你告去革委。”
陈喜梅这才认真了『妇』娘的脸，她的脸顿时僵了。
周静在罗嫂子耳边说完话之后，她就推康康回家了。
她估『摸』这个拿生子『药』方招摇撞骗的人多半是陈喜梅，于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罗嫂子。要是她继续留在秦家，不就告诉她是自己告的密吗？
周静不怕陈喜梅，但也懒得跟她起争执，是不康康到女人打斗的场面。女人打起来钟比男人还要狠，要是他因此对女人产生恐惧，以后说不讨媳『妇』怎么办？
即她没留在秦家，但这件事的结局是何，她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赵笑花这个“宣传部长”，在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上门跟她汇报。
陈喜梅虽然死不承认，但到革委的时候又怂了，最后迫还了五块钱给『妇』娘。
这五块钱就等于把她的肉给割了一样。
但这事并没有就此翻篇，老农因为陈喜梅挨了批评，一解散回家就把她痛骂了一顿，警告她敢闹事，就让她滚回老家去。
林招娣滚回老家后的结果是老牛甩了，陈喜梅瑟瑟发抖，从那天之后钻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这边陈喜梅受到惩罚，周静有点大快人心的觉，觉得这个到处搅屎棍的人终于有报应了。
可她没到的事，自己这个搅屎棍给误伤了。
秦师长得知这件事之后，担心影响军民关系，也怕在运动风头正盛的时候穿小鞋，勒令所有军搜都不能去外面行医。
这命令说是针对所有军嫂，但其实就是针对周静，因为有她一人在外面行医。
罗嫂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劝秦师长，能跑来安慰周静。
“小静，你急，等这件事淡了，跟老秦提。”罗嫂子说。
“没事。”周静笑了笑，说：“反正现在怀身子，老在外面跑也不好，这段时间就当做休息。”
“你能这么就好。”罗嫂子说：“不过你在咱家属区写方子是没有问题的。”
“嫂子，知道的。”
等罗嫂子离开，周静去找郑嫂子她们三个，把事情解释了一番，让她们暂时不用帮她采『药』草了。
现在她的“客源”锐减，平时程远得空进山采『药』就够供给了。
郑嫂子她们几个表示理解，可好不容易能挣零花钱的机没有了，她们当然不甘心，对陈喜梅的讨厌又添了几。
周静在赵笑花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她们几个说八卦。
“小静，说军医那边招军医助理，学校一同事喊她媳『妇』去考试。你可以考虑去考考，说不定能考上呢！”朱晓丽突然说。
“什么时候的事？”周静问。
都说“由奢入俭难”，现在每月收入锐减，她心里难免有落差，要是能考个军医助理，有份稳定的工作也不错。
虽然军医是西医，但她上辈子也修过西医的基础科目，放在这个年代还是很能打的。
朱晓丽说：“是昨天同事说的，应该过两天就可以报名，你有兴趣可以去军医那边问问。不过，这事情你还是跟程远商量一下，他同意了才比较好办。因为这助理即考上了，也要去县城医院学习几个月，才能回来上岗。”
“那好了。”周静到要去县城医院学习几个月，她打退堂鼓了。
先说程远同不同意，就算他同意，康康怎么办？总不能带他去上课。
她对这件事歇了心思，没到晚上睡觉前，程远主动跟她提起了。
“媳『妇』，要不你去考军医助理，你这么聪明，努力书准备一下，觉得你很有机考得上的。”程远说。
周静一愣，说：“晓丽说过了，可考上了也得去县城医院培训几个月，带康康怎么去？还有，这一去肯定要住宿，估计培训完才能回家，你舍得吗？”
“舍不得呀。”程远搂她，叹了一声气，“可觉得让你老待在家里，实在有些屈才了，你应该有更大的作为。”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但同时也周静提升自己，变得自信起来。他喜欢到她的宝贝自信满满，不希望到她自卑的样子，就像前几天提起叶淑君时，她眼神里的光都淡下去了。
难得他这么支持，周静当然去，可孩子是一个问题，她问：“那康康怎么办？现在去学医，很严谨的，不是小学，能把自己的弟弟妹妹背过去。”
“康康来带，你放心去考。”程远说。
“你怎么带？不用训练吗？”
“天就把他放在大财或者老郭家，给他们媳『妇』一点辛苦费，傍晚解散就把他接回家。”程远拍胸口保证道：“反正保证能把儿子带好。”
“谢谢你！”周静动又兴奋，仰起头就吻住了程远的唇。
她这个谢之吻，最后主动变动，程远按在怀里，亲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程远对周静的支持不是嘴上说说，报名是后天才开始，但他第二天一早起床就跑到军医那边，跟他借了好几本书，带回来给周静。
虽然上辈子学过相关的知识，但到底很久没用没接触，周静也不敢掉以轻心，吃过早饭就开始书。
康康也乖，周静扔给他一些玩具跟绘本，他就自顾自地玩起来，不打扰妈妈。
“小静、小静……”
没一儿，周静到有人喊她。她认出是罗嫂子的声音，连忙应道：“嫂子，在呢。”
等她站起身来，罗嫂子已经进来了，到她就说：“你快坐，咱不用那么客气了。”
“好。”周静笑道：“嫂子，今天这么有空？”
罗嫂子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说军医那边招助理了？”
“说了。”周静点头，“打算去考，程远也支持。”
“程远支持呀。”罗嫂子喜出望外，说：“是这样的，老秦那边有推荐名额，要是你有意向，让他直接推荐上去，你就不用考试了，不过去县城医院学习还是得去。”
“嫂子跟师长这么惦记，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周静是真的动，但她不打算接受他们的好意，说：“自己考，用实力告诉人，是可以的。”
当然，她也证明给人，她作为程远的媳『妇』，一点都不差。
“好，有志气。”罗嫂子不勉强，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暂时没有，先谢谢嫂子了。”
第二天，程远就带周静去军医那边报名。
这是一个难得能吃上商品粮的机，报名的人很多，毕竟报名的门槛比较低，要符合以下三条中的一条就行：一是医学世家；二是经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三是公认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
周静就是靠最后一条，也就是最简单的那个条件报上名的。
程远到竞争这么大，即对媳『妇』有信心但心里也忍不住打鼓。为了全力支持她书考试，他不仅仅把家里的活都包揽了，连晚饭都让她等他回来做。
晚饭过后，他自己洗碗、带娃、伺候康康洗澡睡觉，让她能争夺秒的书。
最让周静意外跟动的是，为了不打扰她读书，他主动把自己关禁闭了。
直至一个月后考试来临，他都没有提出过要亲密。
考试前一天晚上，程远好像比周静还紧张，一边给她收拾考试文具一边碎碎念，“宝贝，你不用紧张，你了这么久的书了，肯定懂很多，要答题的时候认真细心，就肯定能考得上。”
“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咱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也无所谓，养你。当然，你考不上也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是因为你怀孩子很辛苦，你能参加考试就已经勇气可嘉了。”
周静躺在床上，觉得好笑又温暖。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说：“有点紧张，需要你帮舒缓一下情绪。”
程远一，连忙把检查好的文具准考证放入斜挎包，走到床边，问：“你要怎么帮你？”
周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地说：“亲。”
“好。”程远也笑了，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的吻很轻很温柔，似是真的在抚平她考前的紧张情绪。
考试的地点就定在子弟兵学校内，程远本来送周静过去的，但怕陪给她造成压力，索『性』就让她自己去。
周静自个儿不是紧张，因为她挺有把握的。
早上起来慢悠悠地跟康康吃早饭，然后把他送去赵笑花家，然后才走路去学校。
考试就考两科，一科是医学基础知识，一科是『药』学基础知识。从早上八点开始，每科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中间休息半个小时，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结束。
周静答题答得很轻松，但也很谨慎。她慢慢做题，又慢慢检查，一直等到交卷时间到了才把试卷交上去。
考完之后，她去赵笑花家接康康。
康康一早上没见到妈妈，到就抱紧不放。而且，他仍旧不是很喜欢跟小妹玩。
晚上程远回来，周静有些眉头深锁，以为她没考好，立马安慰道：“媳『妇』，考不上也没关系的，本来咱就没学过医。要是这么容易考上，让那些学过的人，脸都往哪里搁了？”
周静，忍不住笑了，说：“现在不是担心自己考不过，就是怕自己考过了，把康康留在家里舍不得。”
康康喜欢跟牛牛玩，要是放在周小兰家好些，可周小兰已经
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进入孕后期，自家牛牛都照顾不过来，哪里有精力康康。而且，无论放在谁家，康康还是喜欢跟妈妈。
“没关系的，康康是男子汉大丈夫，早些独立是好事。”程远无所谓地说。
“好。”周静叹了声气，要是真考上了，就当自己去上班，把康康提前送去早教班。
“宝贝，你真的有信心考得上吗？”程远从背后搂她，问。
“嗯，题目都做，应该能过的。”周静自信满满地说。
“就知道宝贝是最棒的。”程远说，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那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这庆祝的方式是什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静觉得他这次真的挺拼了，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他愣是忍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让她能安心考试。
所以，这天晚上，她为了表扬他，也格外热情。
一个星期后，考试结果公布。
周静无意外地通过了考试，在一阵开心过后，她就得面对三天后的离家。
因为不一声不吭就离开康康，让他到恐惧跟无助，周静还是提前更他交代自己要去上学的事情。
她不知道康康没懂，反正仔细跟他说了一遍，他当时了也没哭。
出发前两天，她每天陪康康，他喜欢玩什么，她就陪他玩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出发前一天晚上。
以前程远出任务，是周静给他收拾行李，现在她去上学，就换成他给她收拾东西。
康康已经睡了，程远就一边往行李袋里面装东西一边说：“去到县城要好好吃饭，要是补助的粮票不够，你就吃家里带过去的。肉票你也省，怀孩子又要费脑筋学习，一周起码吃一两回。”
“要是票吃完了，就去倒爷那边弄一些，反正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记住了吗？”
“记住了。”周静坐在床上他忙活，乖巧地应下。
“医院那边不知道怎么放假，要是偶尔放个一天，你就折腾回来了。反正就四个月，就当作出一次大任务。不过遇到问题或麻烦，自个儿憋，记得跟说。营里的电话写在你的笔记本第一页，你用医院的电话打回来找，人管你要电话费就给，贵也要舍得给。”
“知道啦！”周静应下之后，他还要唠叨下去，就说：“你过来。”
程远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问：“怎么了？”
周静仰起头，说：“咱们明天就要隔两地了，你嘴巴与其忙唠叨个不停，倒不来亲亲，喜欢你亲。”
媳『妇』这样的要求，程远哪里拒绝，他把人搂紧怀里就亲了下去。
次日，小张送周静去县城，程远本来请假送她过去的，但她不允许。
一来她觉得自己没问题，二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又要训练又要一个人带康康，真有点什么事也要请假。所以，在不需要请假的时候尽量不要请假。
担心康康等要跟，周静没让父子俩去送自己去军卡那边。
“康康，来，亲妈妈一口。”周静可爱的儿子，还没出门就已经舍不得了。
康康以为妈妈是出去一趟，乐呵呵地搂住她的脖子，“嗒”一声亲了下去。
周静又回亲了康康一口，然后才说：“好了，妈妈要出发了，康康在家要乖，要爸爸的话。”
说完这句话，她踮起脚尖亲了程远的脸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她不回头，而是不敢回头，她怕父子俩一眼，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上了军卡，小张就开车出发了。
周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车厢，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而她不知道的是，程远在她走出家门不久，就抱康康跟了上去，最后躲在角落里，一直军卡越走越远。
直至军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他们才转身回家。
等到了县城医院，即将面对新的环境的紧张，才挤掉周静心里的伤。
她根据之前的通知，先去议室集中。等她去到的时候，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人。
她找了一个空位落座，没有跟人攀谈，倒是从旁人的聊天中得知，今天来参加学习的人很多是冲当赤脚医生去的。
不一儿，医院的领导就到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示意大家安静，紧接就是王院长说话。
在一段极具这个时代『色』的开篇之后，王院长才切入正题：“今天的这个学习机得来不易，希望大家好好把握，好好学习。日后，们从你们中选取部优秀同志留院工作，其余的安排到各个大队担任赤脚医生。”
议结束后，工作人员就给大家组以及安排住宿。
周静安排到了『妇』产科去学习，同行的还有五个女同志，她们也一并安排到了同一间宿舍。
由于学习时间紧张，大家先拿行李回宿舍整顿，下午就直接去各科室报到。
宿舍的床位已经提前安排好，周静睡在最里面的上铺，她对这个位置还挺满意。
大家陆陆续续进来，宿舍长李玉芳让大家做自介绍。
因为初次见面，大家都比较拘束，周静认真地，把宿舍剩下几号人都记住了，她们是黄小莉、张友谊、陈彩笑、邓爱群，除了黄小莉是知青，其他几人都来自本县的各个乡村。
等大家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中午时了。
李玉芳组织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
她们这次学习是有粮食补贴的，大家拿票去食堂打饭，要是不够就自行解决。
补贴的肉票有几两，大家都没舍得吃，就点了米饭跟青菜。周静不好表现得太过突出，也跟大家点了一样的。
下午，他们就去科室报到，现阶段带她们的是科室的一个主治医生黄医生。
“废话不多说，希望大家接下来好好学，认真学。”黄医生说完又补充道：“咱们主任去省城医院学习了，等她回来，也指导你们学习，大家要趁这段时间把基础打好。”
虽说她们到了『妇』产科，可考虑到将来的服务范围，还是把她们当做全才去培养。
毕竟，赤脚医生就是一个全科医生。
除了偶尔跟黄医生诊，她们也安排到『药』房跟输『液』室学习抓『药』跟打针，一天下来，也是连轴转。
虽然忙，但周静还挺喜欢这样的节奏。毕竟，她一闲下来就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而且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了。
期间她也没打过电话回去，不是她舍不得电话费，而是她知道军营的电话是作为作战工具，不是给她用来谈情说爱的。
而且每一通电话都监，即打通了，她也不能跟程远说悄悄话。
所以，她索『性』不打了。
虽然她忍没打，可心里对程远跟康康的念一点都没。因为学习紧张，她们每半个月才放一天假，回去他们是不太现实了。
好在，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他们的全家福，晚上回到宿舍，她还能把照片拿出来翻翻。
这天，她正躺在床上照片，黄小莉突然问她，“周静，你是……怀孕了吗？”
她这胎孕相不明显，而且平时穿的衣服也宽松，所以没太得出来。不过现在快五个月了，半躺在床上，衣服贴了下来，微微凸出的肚子就很显而易见。
“嗯，快五个月了。”周静之前没有多聊自己家的事，她担心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误，主动交代：“这是二宝，大宝一岁半了。”
“你结婚了？”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很奇怪吗？”周静笑了笑，说：“今年都23了。”
23岁在七十年代生两三个都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不是奇怪，是不出来。”李玉芳说：“瞧你那脸，以为你刚高中毕业。”
“嘿嘿……那就当做是芳姐你夸奖咯。”周静乐呵呵地笑了。
黄小莉她一个农村姑娘，出落得比她自己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还要好，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现在得知她已经结婚了，那模样还跟未出嫁的姑娘一样，她觉得更不是滋味了。
隔天中午，周静刚在输『液』室忙完，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有人进来跟她说：“你是不是周静？门口有人找你。”
在这里人生路不熟，怎么有人找自己？周静觉得奇怪，但还是走了出去。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到赵笑花跟她招手。
周静喜出望外，连忙走了出去，问：“笑花，你怎么来了？”
赵笑花笑说：“今天营里有车出来，本来带康康出来给你见见，可带小妹不方，也怕康康见了你不肯走，就把他送到罗嫂子家去了。”
“康康怎么样了？不在家，他有没有闹？”周静一提起康康，心就揪疼。
“刚开始那几天闹，这几天好多了。你放心，帮你带好的。”赵笑花说，从背篓里面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今天就是意过来送东西的，你男人给你的，好好吃。”
周静把东西接过来，稍稍掀开一点，就到里面烧硬的土，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的心又暖又酸，眼眶忍不住红了，“他怎么这么傻呀？大老远让你捎鸡过来。还有，你们一大早出门，他这是几点钟就爬起来烧了？”
“你男人有多心疼你，你还不知道吗？反正把它吃完，自己要吃，肚子里的娃更要吃。”赵笑花说，又从布包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她，“程远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回去慢慢。”
又是窑鸡又是信，周静今天真的这个男人惊喜到了。
赵笑花赶回去集中，跟周静聊了几句，就走了。
周静抱男人捎来的东西回宿舍。
等一进宿舍，她把窑鸡往桌子上一搁，然后迫不及待把信打开，入目的第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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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觉得, 她家男人挺好哄的，要哄到点子上，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她起来的时候, 灶台上已经放了一小块瘦肉。
天气炎热, 这瘦肉要留到晚上不太现实，周静就把它剁成肉饼，然后炖汤给自己跟康康喝。至于程远, 她打算下午给他卤几个鸡蛋, 他很爱吃。
等她把汤炖上, 里屋传来康康的声音。
小家伙起床了, 她立刻走回房间, 给他换了衣服, 然后伺候他吃早饭。
“康康，好吃吗？”周静把程远早上炖的鸡蛋糊，用小勺子喂进康康的嘴里。
“好吃。”康康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周静他吃得欢乐，说：“这是爸爸一早起来给康康炖的，等晚上爸爸回来, 你要多谢爸爸, 亲他的脸蛋一口，好不好？”
她总有一预，这两父子将来杠上, 所以她都不失时机地在他们面前刷对方的好。
康康大概懂了妈妈说的话, 重重点头：“好。”
“周姨, 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叶爱华的声音, 周静无暇起来，直接朝门外应道：“爱华，在, 你进来。”
不一儿，叶爱华进来了，但这次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跟她同行。
女人的眉眼跟叶爱华有些相似，但比叶爱华更精致漂亮一些。她身穿宝蓝『色』衬衫黑裙子黑皮鞋，一头黑『色』的直发轻轻挽起，显得很有气质。
“爱华，这位是？”
叶爱华还没出声，女人就已经开口，她声音淡淡地道：“你好！是爱华的小姑，叫叶淑君。真的很抱歉，爱华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
“麻烦？”周静有些愣了，连忙道：“没有，她没给惹麻烦。”
话落，叶淑君扫了叶爱华一眼，叶爱华缩了缩脖子，然后才跟周静说：“周姨，对不起，昨天不应该故意让程叔叔误你，让他生你的气的。以后都不做那样的事了，其实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谢谢你给治脸上的青春痘。”
周静叶爱华这顿道歉弄得一头雾水，不等她细问，叶淑君就说：“打扰了，们要赶车，先走了。”
“没事，你们一路平安啊!”周静得出她们要走了，条件反『射』地说了这么一句。
直至两姑侄走出院子门口，周静突然起程远昨晚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叶爱华那小鬼鬼点子太多，你离她远点”。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应该又是程远惹回来的情债了。
叶爱华还小，即喜欢程远也多是崇拜之情，倒是这个叶淑君，估『摸』比程远小个两三年，倒是非常有可能是他的爱慕者。
周静带这样的疑问，直接去了赵笑花家。
赵笑花到“叶淑君”的时候，愕然问道：“她来找你了？”
“你认识她？”周静反问道，又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赵笑花说了。
赵笑花了，好笑道：“这叶爱华果然还是一肚子鬼主意，她大概是气不过程远娶了你，故意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对了，叶淑君以前喜欢过程远。”
果然此，大概早就有心里准备，周静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问：“能跟说说吗？”
“跟你说也成，反正这里很多军嫂都知道，就是你今晚回去对程远兴师问罪。这事情一直都是叶淑君当方面，回头程远又上老郭那边投诉。”赵笑花说。
“成，不对程远怎样，就是知道个大概。”
“好。”
话说，这个叶淑君是上一任师长掌上明珠。因为叶师长老来得女，对叶淑君疼爱。
而这叶淑君也争气，不仅长得漂亮，人也聪明，高中毕业那时高考还没暂停，她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大学，毕业后也到了国家重要部门的单位。
这样的女人，多得是男人削尖脑袋跟她处对象，可她都不为所动。
也就在这一年，她遇到了程远，对他一见倾心。
知女莫若夫，当叶淑君跟叶师长打程远的时候，他就知道女儿的心思。
当时的程远才刚刚升上连长，在叶师长眼里，跟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可他又跟的『毛』头小子不同，叶师长自己就曾经在秦师长面前说过，他很好这小子。
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难得女儿喜欢，那他就牵个线。
牵线的最后结果是，程远明确表示自己目前还没有娶妻的准备，等于婉转拒绝了叶淑君。
本来以为这事就翻篇了，但叶淑君是个死心眼的，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在等程远，直至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小静，说句你不爱的，程远拒绝叶淑君，多人都替他觉得惋惜。”赵笑花说：“他是有能力，但要是有个现在已经是司令的岳父，他的路走起来轻松多了，哪用现在一步步地往上爬？不过，这也证明他是个有志气的人，你找了他，真是有福气。”
周静赵笑花最后一句稍稍安慰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拿自己跟叶淑君做比较。
大概女人都这样，不喜欢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比下去。
她面上保持冷静，可程远作为她的枕边人，能敏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晚上等康康睡了之后，他才搂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周静了他一眼，问：“有这么明显吗？”
程远抬头抚了抚她的额头，说：“不明显，不过觉到了。”
既然他出来了，周静也不隐瞒，把叶淑君带叶爱华上门道歉，以及从赵笑花那边打到的消息都跟他说了，“说叶淑君的父亲现在是司令员了，要是你娶了她，你早就不止是一个团长了。”
“媳『妇』，不喜欢你这个假设。”程远皱眉头说：“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的。叶淑君是喜欢过，但那也是她的事情，跟她从来都没什么。”
“知道。”周静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就是怎么老有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你呀？上次是唐素陶，这次是叶淑君，估计还有很多不知道的。说你明明就是一个农村小子，就长得帅点，身材好点，怎么就这么招蜂引蝶呢？这样弄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宝贝，你不需要不自信，你在心里是最好的。”程远搂她又紧了几，说：“你都说是农村小子了，农村小子就配你这个农村小妞，其他人都与们无干。”
“你这是什么比喻呀？”周静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说咱们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呀？”
“没错，就是这意思。”
“……”
两人进行了一场热烈的商业互吹之后，周静心里的郁闷总算消散了一些。
程远媳『妇』心情好了，连忙搂她躺下，手搭在她的小腹上，问：“宝贝，你说咱闺女怎么还不跟打招呼呀？”
“现在才三个月，起码要四月才有胎动，你慢慢等。”
“成，那先跟她说说话，你先睡。”
次日起来，周静正坐在堂屋跟康康玩，突然张嫂子跑来，神『色』奇怪地对她说：“小静，罗嫂子让你现在就上她家一趟。”
“好。”周静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事吗？”
张嫂子：“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罗嫂子来喊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你自己注意一下。”
“……”周静来随军这么久，罗嫂子一直对自己都是和颜悦『色』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她脸『色』不好。
难道是因为叶淑君的事情？说秦师长跟叶司令是出生入死的异『性』兄弟，难不成因为这事迁怒她了？
周静心里虽有顾虑，但她问心无愧，也无所畏惧地出门了。
等推康康去到罗嫂子家，一进门就到一一陌生的『妇』娘，一脸不善地坐在堂屋。
“嫂子，你喊来有事吗？”周静问。
罗嫂子闻声站起身来，『妇』娘也跟抬起头来，她仔细打量了周静一番，说：“不是她。”
周静：“……”
罗嫂子一，立刻松了一口气，对『妇』娘说：“就说你弄错了，小静的医术很好，但从来不承诺人包生儿子。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你回去。”
“哪里弄清楚了？”『妇』娘不依，“不是她就另有其人，反正那女人说她自己是你们军营的军嫂，她骗了的钱，今天一定要拿回来，否则就告去革委。”
“真不知道你说谁，咱们家属区，除了小静就没有其它人写方子。”罗嫂子这人的蛮不讲理气了。
周静见状，连忙问道：“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大娘说，去年从们军嫂手里买了一个包生子的『药』方，她给她儿媳喝了，但昨天生了个女儿出来，现在要来讨回公道。她又说不出那人是谁，你说上哪儿给她讨回公道？”罗嫂子有些无奈地说。
周静一，心里就有了法，她问『妇』娘：“婶子，那你知道卖『药』方给你的军嫂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当时她把方子说得很厉害，儿媳已经生了五个女儿，就她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一急，没多问就买了。”『妇』娘说到这里也是一肚子委屈，“真不是过来闹事的，你们这里有士兵把守，来的时候心里都发慌，可那女人骗了五块钱，要是拿不回去，家老头子打死的。”
说，『妇』娘就开始掉眼泪。
罗嫂子一时不知该何是好，周静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陈喜梅到罗嫂子喊自己过去的时候，她还有懵。
在她的印象里，罗嫂子对她不是很热情，像这单独叫她上门的事情更是没发生过。
不过，她知道周静上罗嫂子家经常能捞到东西，于是她也满怀期待地出门了。
可没到的是，她刚踏进秦家堂屋的门槛，一个『妇』娘突然站起来，然后直接朝她冲过来，一边喊一边抓她的
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头发，“就是这个女人骗了五块钱。”
“天杀的，你是谁呀？啥时候骗你钱了？”陈喜梅的头发抓得生疼，她一边喊一边把『妇』娘往外推。
『妇』娘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可摔倒也堵不上她的嘴。
她坐在地上，一边指陈喜梅一边骂：“就是你这个骗子，赶紧还五块钱，否则把你告去革委。”
陈喜梅这才认真了『妇』娘的脸，她的脸顿时僵了。
周静在罗嫂子耳边说完话之后，她就推康康回家了。
她估『摸』这个拿生子『药』方招摇撞骗的人多半是陈喜梅，于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罗嫂子。要是她继续留在秦家，不就告诉她是自己告的密吗？
周静不怕陈喜梅，但也懒得跟她起争执，是不康康到女人打斗的场面。女人打起来钟比男人还要狠，要是他因此对女人产生恐惧，以后说不讨媳『妇』怎么办？
即她没留在秦家，但这件事的结局是何，她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赵笑花这个“宣传部长”，在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上门跟她汇报。
陈喜梅虽然死不承认，但到革委的时候又怂了，最后迫还了五块钱给『妇』娘。
这五块钱就等于把她的肉给割了一样。
但这事并没有就此翻篇，老农因为陈喜梅挨了批评，一解散回家就把她痛骂了一顿，警告她敢闹事，就让她滚回老家去。
林招娣滚回老家后的结果是老牛甩了，陈喜梅瑟瑟发抖，从那天之后钻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这边陈喜梅受到惩罚，周静有点大快人心的觉，觉得这个到处搅屎棍的人终于有报应了。
可她没到的事，自己这个搅屎棍给误伤了。
秦师长得知这件事之后，担心影响军民关系，也怕在运动风头正盛的时候穿小鞋，勒令所有军搜都不能去外面行医。
这命令说是针对所有军嫂，但其实就是针对周静，因为有她一人在外面行医。
罗嫂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劝秦师长，能跑来安慰周静。
“小静，你急，等这件事淡了，跟老秦提。”罗嫂子说。
“没事。”周静笑了笑，说：“反正现在怀身子，老在外面跑也不好，这段时间就当做休息。”
“你能这么就好。”罗嫂子说：“不过你在咱家属区写方子是没有问题的。”
“嫂子，知道的。”
等罗嫂子离开，周静去找郑嫂子她们三个，把事情解释了一番，让她们暂时不用帮她采『药』草了。
现在她的“客源”锐减，平时程远得空进山采『药』就够供给了。
郑嫂子她们几个表示理解，可好不容易能挣零花钱的机没有了，她们当然不甘心，对陈喜梅的讨厌又添了几。
周静在赵笑花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她们几个说八卦。
“小静，说军医那边招军医助理，学校一同事喊她媳『妇』去考试。你可以考虑去考考，说不定能考上呢！”朱晓丽突然说。
“什么时候的事？”周静问。
都说“由奢入俭难”，现在每月收入锐减，她心里难免有落差，要是能考个军医助理，有份稳定的工作也不错。
虽然军医是西医，但她上辈子也修过西医的基础科目，放在这个年代还是很能打的。
朱晓丽说：“是昨天同事说的，应该过两天就可以报名，你有兴趣可以去军医那边问问。不过，这事情你还是跟程远商量一下，他同意了才比较好办。因为这助理即考上了，也要去县城医院学习几个月，才能回来上岗。”
“那好了。”周静到要去县城医院学习几个月，她打退堂鼓了。
先说程远同不同意，就算他同意，康康怎么办？总不能带他去上课。
她对这件事歇了心思，没到晚上睡觉前，程远主动跟她提起了。
“媳『妇』，要不你去考军医助理，你这么聪明，努力书准备一下，觉得你很有机考得上的。”程远说。
周静一愣，说：“晓丽说过了，可考上了也得去县城医院培训几个月，带康康怎么去？还有，这一去肯定要住宿，估计培训完才能回家，你舍得吗？”
“舍不得呀。”程远搂她，叹了一声气，“可觉得让你老待在家里，实在有些屈才了，你应该有更大的作为。”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但同时也周静提升自己，变得自信起来。他喜欢到她的宝贝自信满满，不希望到她自卑的样子，就像前几天提起叶淑君时，她眼神里的光都淡下去了。
难得他这么支持，周静当然去，可孩子是一个问题，她问：“那康康怎么办？现在去学医，很严谨的，不是小学，能把自己的弟弟妹妹背过去。”
“康康来带，你放心去考。”程远说。
“你怎么带？不用训练吗？”
“天就把他放在大财或者老郭家，给他们媳『妇』一点辛苦费，傍晚解散就把他接回家。”程远拍胸口保证道：“反正保证能把儿子带好。”
“谢谢你！”周静动又兴奋，仰起头就吻住了程远的唇。
她这个谢之吻，最后主动变动，程远按在怀里，亲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程远对周静的支持不是嘴上说说，报名是后天才开始，但他第二天一早起床就跑到军医那边，跟他借了好几本书，带回来给周静。
虽然上辈子学过相关的知识，但到底很久没用没接触，周静也不敢掉以轻心，吃过早饭就开始书。
康康也乖，周静扔给他一些玩具跟绘本，他就自顾自地玩起来，不打扰妈妈。
“小静、小静……”
没一儿，周静到有人喊她。她认出是罗嫂子的声音，连忙应道：“嫂子，在呢。”
等她站起身来，罗嫂子已经进来了，到她就说：“你快坐，咱不用那么客气了。”
“好。”周静笑道：“嫂子，今天这么有空？”
罗嫂子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说军医那边招助理了？”
“说了。”周静点头，“打算去考，程远也支持。”
“程远支持呀。”罗嫂子喜出望外，说：“是这样的，老秦那边有推荐名额，要是你有意向，让他直接推荐上去，你就不用考试了，不过去县城医院学习还是得去。”
“嫂子跟师长这么惦记，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周静是真的动，但她不打算接受他们的好意，说：“自己考，用实力告诉人，是可以的。”
当然，她也证明给人，她作为程远的媳『妇』，一点都不差。
“好，有志气。”罗嫂子不勉强，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暂时没有，先谢谢嫂子了。”
第二天，程远就带周静去军医那边报名。
这是一个难得能吃上商品粮的机，报名的人很多，毕竟报名的门槛比较低，要符合以下三条中的一条就行：一是医学世家；二是经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三是公认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
周静就是靠最后一条，也就是最简单的那个条件报上名的。
程远到竞争这么大，即对媳『妇』有信心但心里也忍不住打鼓。为了全力支持她书考试，他不仅仅把家里的活都包揽了，连晚饭都让她等他回来做。
晚饭过后，他自己洗碗、带娃、伺候康康洗澡睡觉，让她能争夺秒的书。
最让周静意外跟动的是，为了不打扰她读书，他主动把自己关禁闭了。
直至一个月后考试来临，他都没有提出过要亲密。
考试前一天晚上，程远好像比周静还紧张，一边给她收拾考试文具一边碎碎念，“宝贝，你不用紧张，你了这么久的书了，肯定懂很多，要答题的时候认真细心，就肯定能考得上。”
“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咱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也无所谓，养你。当然，你考不上也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是因为你怀孩子很辛苦，你能参加考试就已经勇气可嘉了。”
周静躺在床上，觉得好笑又温暖。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说：“有点紧张，需要你帮舒缓一下情绪。”
程远一，连忙把检查好的文具准考证放入斜挎包，走到床边，问：“你要怎么帮你？”
周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地说：“亲。”
“好。”程远也笑了，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的吻很轻很温柔，似是真的在抚平她考前的紧张情绪。
考试的地点就定在子弟兵学校内，程远本来送周静过去的，但怕陪给她造成压力，索『性』就让她自己去。
周静自个儿不是紧张，因为她挺有把握的。
早上起来慢悠悠地跟康康吃早饭，然后把他送去赵笑花家，然后才走路去学校。
考试就考两科，一科是医学基础知识，一科是『药』学基础知识。从早上八点开始，每科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中间休息半个小时，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结束。
周静答题答得很轻松，但也很谨慎。她慢慢做题，又慢慢检查，一直等到交卷时间到了才把试卷交上去。
考完之后，她去赵笑花家接康康。
康康一早上没见到妈妈，到就抱紧不放。而且，他仍旧不是很喜欢跟小妹玩。
晚上程远回来，周静有些眉头深锁，以为她没考好，立马安慰道：“媳『妇』，考不上也没关系的，本来咱就没学过医。要是这么容易考上，让那些学过的人，脸都往哪里搁了？”
周静，忍不住笑了，说：“现在不是担心自己考不过，就是怕自己考过了，把康康留在家里舍不得。”
康康喜欢跟牛牛玩，要是放在周小兰家好些，可周小兰已经
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进入孕后期，自家牛牛都照顾不过来，哪里有精力康康。而且，无论放在谁家，康康还是喜欢跟妈妈。
“没关系的，康康是男子汉大丈夫，早些独立是好事。”程远无所谓地说。
“好。”周静叹了声气，要是真考上了，就当自己去上班，把康康提前送去早教班。
“宝贝，你真的有信心考得上吗？”程远从背后搂她，问。
“嗯，题目都做，应该能过的。”周静自信满满地说。
“就知道宝贝是最棒的。”程远说，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那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这庆祝的方式是什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静觉得他这次真的挺拼了，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他愣是忍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让她能安心考试。
所以，这天晚上，她为了表扬他，也格外热情。
一个星期后，考试结果公布。
周静无意外地通过了考试，在一阵开心过后，她就得面对三天后的离家。
因为不一声不吭就离开康康，让他到恐惧跟无助，周静还是提前更他交代自己要去上学的事情。
她不知道康康没懂，反正仔细跟他说了一遍，他当时了也没哭。
出发前两天，她每天陪康康，他喜欢玩什么，她就陪他玩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出发前一天晚上。
以前程远出任务，是周静给他收拾行李，现在她去上学，就换成他给她收拾东西。
康康已经睡了，程远就一边往行李袋里面装东西一边说：“去到县城要好好吃饭，要是补助的粮票不够，你就吃家里带过去的。肉票你也省，怀孩子又要费脑筋学习，一周起码吃一两回。”
“要是票吃完了，就去倒爷那边弄一些，反正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记住了吗？”
“记住了。”周静坐在床上他忙活，乖巧地应下。
“医院那边不知道怎么放假，要是偶尔放个一天，你就折腾回来了。反正就四个月，就当作出一次大任务。不过遇到问题或麻烦，自个儿憋，记得跟说。营里的电话写在你的笔记本第一页，你用医院的电话打回来找，人管你要电话费就给，贵也要舍得给。”
“知道啦！”周静应下之后，他还要唠叨下去，就说：“你过来。”
程远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问：“怎么了？”
周静仰起头，说：“咱们明天就要隔两地了，你嘴巴与其忙唠叨个不停，倒不来亲亲，喜欢你亲。”
媳『妇』这样的要求，程远哪里拒绝，他把人搂紧怀里就亲了下去。
次日，小张送周静去县城，程远本来请假送她过去的，但她不允许。
一来她觉得自己没问题，二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又要训练又要一个人带康康，真有点什么事也要请假。所以，在不需要请假的时候尽量不要请假。
担心康康等要跟，周静没让父子俩去送自己去军卡那边。
“康康，来，亲妈妈一口。”周静可爱的儿子，还没出门就已经舍不得了。
康康以为妈妈是出去一趟，乐呵呵地搂住她的脖子，“嗒”一声亲了下去。
周静又回亲了康康一口，然后才说：“好了，妈妈要出发了，康康在家要乖，要爸爸的话。”
说完这句话，她踮起脚尖亲了程远的脸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她不回头，而是不敢回头，她怕父子俩一眼，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上了军卡，小张就开车出发了。
周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车厢，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而她不知道的是，程远在她走出家门不久，就抱康康跟了上去，最后躲在角落里，一直军卡越走越远。
直至军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他们才转身回家。
等到了县城医院，即将面对新的环境的紧张，才挤掉周静心里的伤。
她根据之前的通知，先去议室集中。等她去到的时候，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人。
她找了一个空位落座，没有跟人攀谈，倒是从旁人的聊天中得知，今天来参加学习的人很多是冲当赤脚医生去的。
不一儿，医院的领导就到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示意大家安静，紧接就是王院长说话。
在一段极具这个时代『色』的开篇之后，王院长才切入正题：“今天的这个学习机得来不易，希望大家好好把握，好好学习。日后，们从你们中选取部优秀同志留院工作，其余的安排到各个大队担任赤脚医生。”
议结束后，工作人员就给大家组以及安排住宿。
周静安排到了『妇』产科去学习，同行的还有五个女同志，她们也一并安排到了同一间宿舍。
由于学习时间紧张，大家先拿行李回宿舍整顿，下午就直接去各科室报到。
宿舍的床位已经提前安排好，周静睡在最里面的上铺，她对这个位置还挺满意。
大家陆陆续续进来，宿舍长李玉芳让大家做自介绍。
因为初次见面，大家都比较拘束，周静认真地，把宿舍剩下几号人都记住了，她们是黄小莉、张友谊、陈彩笑、邓爱群，除了黄小莉是知青，其他几人都来自本县的各个乡村。
等大家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中午时了。
李玉芳组织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
她们这次学习是有粮食补贴的，大家拿票去食堂打饭，要是不够就自行解决。
补贴的肉票有几两，大家都没舍得吃，就点了米饭跟青菜。周静不好表现得太过突出，也跟大家点了一样的。
下午，他们就去科室报到，现阶段带她们的是科室的一个主治医生黄医生。
“废话不多说，希望大家接下来好好学，认真学。”黄医生说完又补充道：“咱们主任去省城医院学习了，等她回来，也指导你们学习，大家要趁这段时间把基础打好。”
虽说她们到了『妇』产科，可考虑到将来的服务范围，还是把她们当做全才去培养。
毕竟，赤脚医生就是一个全科医生。
除了偶尔跟黄医生诊，她们也安排到『药』房跟输『液』室学习抓『药』跟打针，一天下来，也是连轴转。
虽然忙，但周静还挺喜欢这样的节奏。毕竟，她一闲下来就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而且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了。
期间她也没打过电话回去，不是她舍不得电话费，而是她知道军营的电话是作为作战工具，不是给她用来谈情说爱的。
而且每一通电话都监，即打通了，她也不能跟程远说悄悄话。
所以，她索『性』不打了。
虽然她忍没打，可心里对程远跟康康的念一点都没。因为学习紧张，她们每半个月才放一天假，回去他们是不太现实了。
好在，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他们的全家福，晚上回到宿舍，她还能把照片拿出来翻翻。
这天，她正躺在床上照片，黄小莉突然问她，“周静，你是……怀孕了吗？”
她这胎孕相不明显，而且平时穿的衣服也宽松，所以没太得出来。不过现在快五个月了，半躺在床上，衣服贴了下来，微微凸出的肚子就很显而易见。
“嗯，快五个月了。”周静之前没有多聊自己家的事，她担心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误，主动交代：“这是二宝，大宝一岁半了。”
“你结婚了？”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很奇怪吗？”周静笑了笑，说：“今年都23了。”
23岁在七十年代生两三个都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不是奇怪，是不出来。”李玉芳说：“瞧你那脸，以为你刚高中毕业。”
“嘿嘿……那就当做是芳姐你夸奖咯。”周静乐呵呵地笑了。
黄小莉她一个农村姑娘，出落得比她自己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还要好，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现在得知她已经结婚了，那模样还跟未出嫁的姑娘一样，她觉得更不是滋味了。
隔天中午，周静刚在输『液』室忙完，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有人进来跟她说：“你是不是周静？门口有人找你。”
在这里人生路不熟，怎么有人找自己？周静觉得奇怪，但还是走了出去。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到赵笑花跟她招手。
周静喜出望外，连忙走了出去，问：“笑花，你怎么来了？”
赵笑花笑说：“今天营里有车出来，本来带康康出来给你见见，可带小妹不方，也怕康康见了你不肯走，就把他送到罗嫂子家去了。”
“康康怎么样了？不在家，他有没有闹？”周静一提起康康，心就揪疼。
“刚开始那几天闹，这几天好多了。你放心，帮你带好的。”赵笑花说，从背篓里面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今天就是意过来送东西的，你男人给你的，好好吃。”
周静把东西接过来，稍稍掀开一点，就到里面烧硬的土，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的心又暖又酸，眼眶忍不住红了，“他怎么这么傻呀？大老远让你捎鸡过来。还有，你们一大早出门，他这是几点钟就爬起来烧了？”
“你男人有多心疼你，你还不知道吗？反正把它吃完，自己要吃，肚子里的娃更要吃。”赵笑花说，又从布包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她，“程远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回去慢慢。”
又是窑鸡又是信，周静今天真的这个男人惊喜到了。
赵笑花赶回去集中，跟周静聊了几句，就走了。
周静抱男人捎来的东西回宿舍。
等一进宿舍，她把窑鸡往桌子上一搁，然后迫不及待把信打开，入目的第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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