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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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她会不会被我们吓死了？”
“哪有，不是还在喘气吗？”
“那会不会吓傻了？”
“不至于。”
“你可别忘了，八百年前，要不是因为戬不小心暴露原型，把一老太婆给吓死了，我们又怎么会被那个老道士盯上，还被他关在镇妖洞里？”
戬听闻凤夜鸣的话，顿时觉得胸口像被人踢了一脚，怒火中烧，“我-说-过-了，别再跟我提那个臭道士！”
凤夜鸣缩了缩脖子，用翅膀做了个抹汗的动作。心想，这只山猫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还是少招惹他为妙，要不然，打起架来毛都要被他拔光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老狐狸，接下来该怎么办？”
溯洄施了个法，脖子上的链子应声而落，他抖了抖身上飘逸柔亮的红毛，慢悠悠地走到倒地不起的程默身边，若有所思。
“问你话呢，装什么深沉？”凤夜鸣表示不满。
溯洄用尾巴拍了拍程默的脸，见她还是不醒，有点遗憾，“唉，原本还以为，终于可以找到人服侍我洗澡了。”
戬跟凤夜鸣听闻，差点没摔倒，不约而同地暗啐了一句，“死狐狸。”
溯洄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随后又问：“对了，小白呢？”
凤夜鸣抖了抖尾巴，打了个哈欠，“应该还在灵湖。”
戬表示很好奇，“你没跟他说，我们出来啦？”
凤夜鸣表示无辜，“我说了啊！”
“那他还待在灵湖里做什么？”
“修炼啊。”
三只禽兽难得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感叹道：“臭呆子！”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让我们先来这儿避难的人可就是小白。怎么的，他认识这个小姑娘？”说着，溯洄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程默的脸，想在她脸上看出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凤夜鸣点点头，“对啊，他跟我说，福华镇里有一个养狗场，狗场的主人是一个大好人，专门收养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又给吃又给喝的，还帮忙洗澡看病包扎。”
溯洄感叹，“哎呦喂，大善人呐。小白是不是也受过她的恩惠？这么说，我们应该对她好点。”
凤夜鸣砸了砸嘴，
接着说：“那倒没有，小白说，他上次误食一只有毒的死老鼠，想过来借点解药啥的，不曾想，一向温柔善良的女孩子，突然发了疯似的把他赶了出去，幸亏他跑得快，不然一千多年的道行就毁于一旦了。”
“噗！”
溯洄和戬心领神会。
“我大概能想象到。你别说，这还真怪不得人家一个小姑娘。”溯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狐狸眼弯成一条小月牙。
戬也是捶地狂笑，“八百年过去了，结果还是看脸的时代！噗哈哈！”
这时候，空中响起一声好听的男中音，“你们够了啊。”
凤夜鸣开心地扑闪着翅膀感叹道：“哟，小白也来了。”
空中慢慢降落一位白衣男子，只见他容貌绝佳，气质淡雅。他走到溯洄身边，用手在他的狐狸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就知道在背后笑话我，枉我偷偷喂了你们几百年。”
戬在一旁啧啧称奇，“呦呦呦，难得见你化成人形！”
凤夜鸣用翅膀半捂着嘴，偷偷对戬说：“他肯定是怕现出原形后，又要被人给轰出去。”
小白不理他们，径直走到程默的身边，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你们干的？”
见小白神色肃穆，戬嘿嘿一笑，“其实，我们也没干啥，是她自己胆子太小了。”
小白知道，肯定就是他们故意恶作剧，所以才能把人吓个半死。他想把程默抱回屋去，但是他向来很少化成人形，还不太习惯如何运用人的身体。尝试了一下，发现手臂没力，抱不起来。于是，他化成原型，用尾巴将程默的身体牢牢缠住。
刚巧，被颠了几下之后，程默从昏迷中逐渐苏醒过来，一睁眼，就跟小白来个脸对脸，眼对眼的对视。她愣了几秒钟，开始头皮发麻，大着个舌头喊道：“啊！蛇，蛇啊！”
话音刚落，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小白无辜地看向后面快笑出眼泪的三只禽兽，有点挫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凤夜鸣边笑边抖，连身上的羽毛都快被抖掉了。
溯洄笑道：“算了算了，还是先把人送回屋里去。”
小白把程默的身体运回屋内，在她床边的抽屉里翻出了几个小药瓶。然后瞪着一
双清澈懵懂的小蛇眼，无奈地说了一句，“坏了，看不太懂。”说罢，便把药瓶丢给凤夜鸣。
凤夜鸣瞧了瞧，“怎么现在的字跟八百年前不太一样啊。这是什么心，什么救，什么……算了，随便吃点，应该死不了。”
四只妖就这么胡乱地给程默喂了点药，然后蹲在一边等着她醒过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程默才再一次苏醒。
一清醒，她就发现蹲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四只大妖怪。他们一个是山鸡，一个是赤狐，一个是猞猁，还有……还有一个是程默这辈子最最害怕的生物，蛇。
看到大白蛇的一瞬间，程默差点再一次晕过去，还好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晕，不能晕，不然一定会被它们吃掉不可。
见程默醒了过来，四只妖怪还挺欣慰。
“我就说药没错。”凤夜鸣拍拍胸脯，很是得意。
戬翻了个白眼给它，“死话痨，你忘了小白刚刚嘱咐过，不让我们再讲话的。”
溯洄也在一旁摇着狐狸尾巴搭腔，“得，说不定又要晕了。”
程默见它们几个，分明跟动物世界里面的动物完全无异，却能口吐人言，还是觉得像做梦。她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瓜，自我催眠：“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
溯洄跳上程默的床，用尾巴拍了拍她的头，说：“别敲了，你不是做梦。”
程默赶紧缩到墙角，不可自信地望着他们，“你们真的都是妖怪？”
凤夜鸣点点头，“如果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算是。”
程默近乎呆滞般地重复了一遍，“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
凤夜鸣想了想，“如果按照我们妖族的说法嘛，我们应该就相当于你们人类修仙的真人，嗯，应该差不多。”
程默泪眼汪汪地看着面前的四只大妖怪，“那你们是要来吃我的吗？”
闻言，凤夜鸣跟溯洄都轻笑出声，戬摇着尾巴，不太耐烦地说：“我们虽然是妖族，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会动不动就吃人的。”
听到猞猁这样说，程默燃起一丝生的希望，颤颤巍巍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有什么目的？”
一直未开口的小白蛇，吐了吐信子，语气温和有礼，“因为
，我们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经常帮助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我们来找你，也是想请你帮个忙。”
程默双手抱在胸前，嫌恶地瞥了一眼白蛇，“帮，帮什么忙？”
凤夜鸣抢先说道：“我们三个的内丹都被灵云观的臭道士收走了，没有内丹，我们就没办法运用全部的法力，也不能幻化人形。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类，去帮我们取出内丹。”
程默大概听懂了，反正，就算他们不吃她，但也躲不过要为它们卖命的结局。
“你们的内丹在哪里？”
小白蛇说：“灵湖湖底。”
“什么？”程默大惊，“湖，湖底？可，可我不会游泳啊。”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渡你一口真气，你就可以在水里来去自由了。”
程默幽怨地望着那条小白蛇，天知道，她一看见它就觉得莫名来气。
“那，如果我帮你们拿回了内丹，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见小白蛇摇了摇头，程默心底一凉，却不想它继续说：“我们原本也没想过要伤害你。”
“真，真的？”
溯洄不耐烦，“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们现在非常缺一个可以帮我们跑腿办事，随意差遣的人类，所以，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听我们的话。”
程默不死心，“那我帮你们拿回内丹后，你们可不可以离开这儿？”
溯洄摇着尾巴说：“不会，但是如果你不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就别怪我们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语闭，溯洄还不忘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微笑。
程默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天大的霉了。
“可是，你们刚刚还说不会伤害我呢！况，况且，”程默指向大猞猁，“在你饿晕的时候，我还救了你。”
戬呲了呲牙，舔了口自己粗壮的爪子，笑眯眯地说：“救我？那是骗你的，再说，妖怪的话，你也信？”
程默咬了咬嘴唇，权衡半天，不得不屈服于眼下的形势。
“那好。”
凤夜鸣咯咯笑道，“我就说只要一吓她，她肯定会同意。”
溯洄翻了翻白眼，“还不是因为我机智。”
凤夜鸣用翅膀推了推一旁的小白蛇，“也是，跟她商量是没用的。有时候还是需要暴力
一些。”转而又对程默说：“对了，我饿了，先帮我准备点吃的。”
程默委屈地瞥了山鸡精一眼，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要吃啥？”
凤夜鸣想了想，说：“给我来一盘蚯蚓，”又指了指小白蛇说：“给它捉几只活老鼠。”
闻言，程默简直要炸了。她这辈子有三怕，一是老鼠，二是昆虫，三就是所有种类的蛇。难不成今天要让她全都见个遍吗。那她这颗本来就不太健康的小心脏，恐怕就要熬不到明天了。
见程默呆立在原地不动，小白摇了摇头，说：“别听他的，你只要给他准备点小米、稻谷就行。至于我，我还不饿。”
程默舒了口气，生怕他会再变卦，赶紧去仓房准备食材去了。
溯洄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这样，先休息两天，后天，我们再去灵湖取出内丹。”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做。”
凤夜鸣抖了抖尾巴，面前突然腾起一块水雾，仿佛被人放了一个投影仪，水雾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在偷偷收拾行李准备逃走的程默。
“小姑娘，还有一句话忘了对你说，你身上沾了老狐狸的口水，不论逃到哪，还是会被我们找到的。所以，乖乖去给我准备晚饭。”
水雾中的程默明显被惊得肩膀一颤，她站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把原本放在背包里的钱包手机又都掏了出来，然后顺从地去了仓房。
见程默如此配合，凤夜鸣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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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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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转而又对程默说：“对了，我饿了，先帮我准备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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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鸣想了想，说：“给我来一盘蚯蚓，”又指了指小白蛇说：“给它捉几只活老鼠。”
闻言，程默简直要炸了。她这辈子有三怕，一是老鼠，二是昆虫，三就是所有种类的蛇。难不成今天要让她全都见个遍吗。那她这颗本来就不太健康的小心脏，恐怕就要熬不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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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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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鸣抖了抖尾巴，面前突然腾起一块水雾，仿佛被人放了一个投影仪，水雾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在偷偷收拾行李准备逃走的程默。
“小姑娘，还有一句话忘了对你说，你身上沾了老狐狸的口水，不论逃到哪，还是会被我们找到的。所以，乖乖去给我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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