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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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
卡牌之间信息互通的延迟是以外面世界的时间为准, 所以此时的僵尸少年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暂且一无所知……
不过影响不大，反正作为“中岛敦”个体的时候，只要听太宰治安排就行了。
僵尸少年偷瞄了芥川龙之介一眼。
祸犬的表情和他这个面部坏死的尸相差无几, 完全对莫名出现的什么“咒术师”漠不关心。
『芥川真是万事不操心啊。』
他感叹了一句，把目光重新放回奇怪的男人身上。
……咦？
『刚才他是在看我吗？』
“你说, 你能操控鬼怪、不，操控咒灵对吗？”
自称夏油杰的男人收回了看向僵尸少年的视线。
“对, 我的术式[咒灵操术], 顾名思义, 是能操纵捕获咒灵的术式。”
太宰治眯起眼睛：“那你应该在这里如鱼得水才对，为什么想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呢？”
“咒术师也是人类啊，”咒术师细长的眼睛弯成一条弧线, “人是群居动物, 我并没有离群索居, 想要和咒灵生活在一起的想法呢。”
“这样啊。”
“方便说说，你动过什么手术吗，夏油先生？”太宰治语气飘然，“我知道有种手术可以切除感知器官, 辅以特殊的手法可以造成洗脑的效果。”
“说不定，你也……”
太宰治的未尽之言消散在空气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夏油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神色难辨，沉默的看着他。
“开玩笑啦, 能遇到夏油先生和我们同行真是万分幸运呢～”
太宰治蓦地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紧接着说：“其实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呢，如果能有夏油先生帮忙的话，一定能够很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夏油杰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话题被揭过了, 黑泽悠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男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呢。』
太宰治有句话没有说错，得到了[咒灵操使]的帮忙，省事了很多。
黑泽悠斗本来抓鬼拷问的计划被搁置了，太宰治的美男计计划也被搁置了，身披袈裟的男人神态自若地当着他们的面召唤出了据说是在当地收复的咒灵，就把离开的路径打听的清清楚楚。
『……从如月车站乘车离开？』
如果不是僵尸无法调整面部表情，想必他的眉头已经搅在一起了。
老旧破败的车厢环境浮现在脑海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血泊、惨死的夫妻、还有白衣青年扭曲的脖颈……
真的能离开吗？
夏油杰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而出的质疑被黑泽悠斗憋了回去。
『不行，不能贸然开战。』
他在心底盘算了下双方战力对比。
『[幽都夜行]的一级卡属性等同于无，安吾更不用说，太宰一向也不是精于武力的人，而我们这边战力最高的芥川……』
越想越不妙，黑泽悠斗有些焦躁，下意识地往太宰治那边看去——
有着蓬松黑发的青年和坂口安吾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重新冷静下来。
『我在瞎操心什么啊，太宰肯定早就有所防备了。』
…
雾之町这座小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奇怪。
分明是白天，这座笼罩在雾霾之中的小镇和夜晚也没什么分别。
空荡荡的路面上只有他们五个人的身影，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太宰治明朗的声线就显得异常突兀了。
“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其实经常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我每次观察路人的表现，他们却无动于衷——人头大小的苍蝇、独眼的人型生物、还有挤成一团的恶心肉球就算在他们眼前晃悠，也没有人的神色发生过变化呢。”
他沮丧的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刘海垂落到眼睛前面：“那一段时间我的搭档每天都有给我推荐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差点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
夏油杰也叹了一口气。
“大部分普通人类身上的咒力稀少，看不到咒灵也是正常的。”他先是解释了这个现象，又忧心忡忡地说：“咒术师常年处于人手稀缺的状态，就是因为拥有成为咒术师潜力的人太少了……”
太宰治本来听到前半句骤然亮起的双眼，又重新暗淡了下去。
他咕哝道：“人手稀缺的话，咒术师的工作一定很繁忙。”
夏油杰牵起嘴角：“是啊，而且咒术师的实力有八成取决于生得术式——比如我的[咒灵操术]。普通人就算成为咒术师，说句不太好听的……”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夏油杰轻描淡写地补完下半句话：“也只是消耗品罢了。”
太宰治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像锯嘴葫芦一样跟在后面的三人更不会主动张口了。
静谧的小镇里，只有“啪嗒、啪嗒”，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回荡。
这样安静的走了好一会儿，黑泽悠斗敏锐地注意到了夏油杰放慢了步伐，他刻意控制落点，悄悄地往远离对方的地方蹦跶了两步。
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瞅了他两眼，默不作声地堵在夏油杰和黑泽悠斗之间。
夏油杰：“……”
他假模假样地抱怨：“何必对我这么防备呢？我不过是有点好奇。”
太宰治接了他的话：“好奇什么？”
“这位……”夏油杰顿了顿，“少年的服饰和外貌特征，你不觉得很像一种名为‘僵尸’的物种吗？”
“你说这个啊，”太宰治恍然大悟一般胡说八道，“这是因为他中了一种剧毒啦——中毒以后体温会维持在较低的温度，之所以这样跃进行走是因为肌肉在低温不太灵活，如果一不小心跌倒了很容易脑血栓身亡啦。”
“怎么，难道夏油先生真的相信僵尸的存在吗？”
『不愧是太宰！』
夏油杰的嘴角像被抚平一般，脸色也冷淡下来。
在沉默的氛围下，顺着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终于接近了目的地。
青白的天光下，标着[きさらぎ駅]的老旧车站沉默地等待着人们的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布满蛛网的车牌下面站着一个人。
夏油杰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搭在胳膊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他停住了脚步。
明明一路上任凭怎么吃瘪都没有离开打算的男人突兀地开口：“……我有东西落下了，你们先走。”
他微笑着道别：“我们下次再见。”
*
在僵尸少年一行人终于摆脱了夏油杰的时候，另一边——
森鸥外、后更名为森丰太郎马甲下的黑泽悠斗，一路跟着系统标明的莹绿色箭头追寻着失踪的港口黑手党首领。
在缠绕着细小藤蔓、绿意萦绕的民宅木质围篱外，首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被遗弃在地上，那个他亲手帮忙整理的医疗箱侧翻在一边——如果不是银色锁扣的存在，想必里面的东西也已经洒落满地了。
他心里一紧。
任务列表孤零零地并排躺着两个名字。
【[森鸥外]，导航已开启】
【[福泽谕吉]，任务待开启】
干净利落的列表并不像僵尸卡的救援任务一样密密麻麻的铺开，系统可能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打开可以从红光闪烁频率判断任务目标状态的提示功能。
所以他现在无从判断森鸥外目前的情况。
只是对方失踪的时间远超预期，黑泽悠斗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情况脑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森鸥外面对咒灵无能为力，首领为了兼职的校医工作，难得刮干净的光洁下巴又长出来了细细的青茬，崭新的白大褂染上尘埃，因为疲于奔命，整个人显得憔悴异常。
或许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追杀首领，或许他还受了伤……
『不，不可能，森屑怎么可能轻易狗带。』
他晃晃脑袋把鲜血淋漓的场面从脑海里丢出去，眼神坚定。
『屑啊，坚持住，我马上来救你！』
他不再浪费时间，撬开了门上的简易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谨慎的黑泽悠斗鼻梁上架上特制的、事先注入了咒力的眼镜，手里握着花高价向咒术师购买的匕首形状咒具，算是做好了和咒灵战斗的万全准备，然而——
情况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站在独栋民宅自带的院子里，黑泽悠斗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看着屋内。
被港口黑手党上上下下牵挂着的首领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成人大小的纸人端来温热的茶水——也不知道纸到底是怎么拖起瓷器的，他的身边还紧靠着一个矮小的纸人……
而首领本人，完完全全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黑泽悠斗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危在旦夕。
他无语凝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取下了特制的眼镜。
——房间里纸人单薄的身躯充盈了起来，成人大小的纸人蜂腰窄臀，修身的红裙勾勒出她优美的弧线，注视着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男人的眼神可谓波光潋滟。
她把茶具推到男人面前，从黑泽悠斗的角度能看到医生摇了摇头，红裙女人略显失落，又很乖巧的把茶具收了回去。
而那矮小的纸人分明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可爱女孩！
黑泽悠斗：“……”
我真傻，森鸥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象征性的轻扣了两下玻璃门，接着一把拉开门，大步踏了进去。
森鸥外循声看来。
首领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丰太郎。”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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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影响不大，反正作为“中岛敦”个体的时候，只要听太宰治安排就行了。
僵尸少年偷瞄了芥川龙之介一眼。
祸犬的表情和他这个面部坏死的尸相差无几, 完全对莫名出现的什么“咒术师”漠不关心。
『芥川真是万事不操心啊。』
他感叹了一句，把目光重新放回奇怪的男人身上。
……咦？
『刚才他是在看我吗？』
“你说, 你能操控鬼怪、不，操控咒灵对吗？”
自称夏油杰的男人收回了看向僵尸少年的视线。
“对, 我的术式[咒灵操术], 顾名思义, 是能操纵捕获咒灵的术式。”
太宰治眯起眼睛：“那你应该在这里如鱼得水才对，为什么想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呢？”
“咒术师也是人类啊，”咒术师细长的眼睛弯成一条弧线, “人是群居动物, 我并没有离群索居, 想要和咒灵生活在一起的想法呢。”
“这样啊。”
“方便说说，你动过什么手术吗，夏油先生？”太宰治语气飘然，“我知道有种手术可以切除感知器官, 辅以特殊的手法可以造成洗脑的效果。”
“说不定，你也……”
太宰治的未尽之言消散在空气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夏油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神色难辨，沉默的看着他。
“开玩笑啦, 能遇到夏油先生和我们同行真是万分幸运呢～”
太宰治蓦地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紧接着说：“其实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呢，如果能有夏油先生帮忙的话，一定能够很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夏油杰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话题被揭过了, 黑泽悠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男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呢。』
太宰治有句话没有说错，得到了[咒灵操使]的帮忙，省事了很多。
黑泽悠斗本来抓鬼拷问的计划被搁置了，太宰治的美男计计划也被搁置了，身披袈裟的男人神态自若地当着他们的面召唤出了据说是在当地收复的咒灵，就把离开的路径打听的清清楚楚。
『……从如月车站乘车离开？』
如果不是僵尸无法调整面部表情，想必他的眉头已经搅在一起了。
老旧破败的车厢环境浮现在脑海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血泊、惨死的夫妻、还有白衣青年扭曲的脖颈……
真的能离开吗？
夏油杰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而出的质疑被黑泽悠斗憋了回去。
『不行，不能贸然开战。』
他在心底盘算了下双方战力对比。
『[幽都夜行]的一级卡属性等同于无，安吾更不用说，太宰一向也不是精于武力的人，而我们这边战力最高的芥川……』
越想越不妙，黑泽悠斗有些焦躁，下意识地往太宰治那边看去——
有着蓬松黑发的青年和坂口安吾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重新冷静下来。
『我在瞎操心什么啊，太宰肯定早就有所防备了。』
…
雾之町这座小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奇怪。
分明是白天，这座笼罩在雾霾之中的小镇和夜晚也没什么分别。
空荡荡的路面上只有他们五个人的身影，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太宰治明朗的声线就显得异常突兀了。
“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其实经常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我每次观察路人的表现，他们却无动于衷——人头大小的苍蝇、独眼的人型生物、还有挤成一团的恶心肉球就算在他们眼前晃悠，也没有人的神色发生过变化呢。”
他沮丧的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刘海垂落到眼睛前面：“那一段时间我的搭档每天都有给我推荐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差点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
夏油杰也叹了一口气。
“大部分普通人类身上的咒力稀少，看不到咒灵也是正常的。”他先是解释了这个现象，又忧心忡忡地说：“咒术师常年处于人手稀缺的状态，就是因为拥有成为咒术师潜力的人太少了……”
太宰治本来听到前半句骤然亮起的双眼，又重新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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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牵起嘴角：“是啊，而且咒术师的实力有八成取决于生得术式——比如我的[咒灵操术]。普通人就算成为咒术师，说句不太好听的……”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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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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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小镇里，只有“啪嗒、啪嗒”，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回荡。
这样安静的走了好一会儿，黑泽悠斗敏锐地注意到了夏油杰放慢了步伐，他刻意控制落点，悄悄地往远离对方的地方蹦跶了两步。
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瞅了他两眼，默不作声地堵在夏油杰和黑泽悠斗之间。
夏油杰：“……”
他假模假样地抱怨：“何必对我这么防备呢？我不过是有点好奇。”
太宰治接了他的话：“好奇什么？”
“这位……”夏油杰顿了顿，“少年的服饰和外貌特征，你不觉得很像一种名为‘僵尸’的物种吗？”
“你说这个啊，”太宰治恍然大悟一般胡说八道，“这是因为他中了一种剧毒啦——中毒以后体温会维持在较低的温度，之所以这样跃进行走是因为肌肉在低温不太灵活，如果一不小心跌倒了很容易脑血栓身亡啦。”
“怎么，难道夏油先生真的相信僵尸的存在吗？”
『不愧是太宰！』
夏油杰的嘴角像被抚平一般，脸色也冷淡下来。
在沉默的氛围下，顺着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终于接近了目的地。
青白的天光下，标着[きさらぎ駅]的老旧车站沉默地等待着人们的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布满蛛网的车牌下面站着一个人。
夏油杰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搭在胳膊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他停住了脚步。
明明一路上任凭怎么吃瘪都没有离开打算的男人突兀地开口：“……我有东西落下了，你们先走。”
他微笑着道别：“我们下次再见。”
*
在僵尸少年一行人终于摆脱了夏油杰的时候，另一边——
森鸥外、后更名为森丰太郎马甲下的黑泽悠斗，一路跟着系统标明的莹绿色箭头追寻着失踪的港口黑手党首领。
在缠绕着细小藤蔓、绿意萦绕的民宅木质围篱外，首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被遗弃在地上，那个他亲手帮忙整理的医疗箱侧翻在一边——如果不是银色锁扣的存在，想必里面的东西也已经洒落满地了。
他心里一紧。
任务列表孤零零地并排躺着两个名字。
【[森鸥外]，导航已开启】
【[福泽谕吉]，任务待开启】
干净利落的列表并不像僵尸卡的救援任务一样密密麻麻的铺开，系统可能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打开可以从红光闪烁频率判断任务目标状态的提示功能。
所以他现在无从判断森鸥外目前的情况。
只是对方失踪的时间远超预期，黑泽悠斗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情况脑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森鸥外面对咒灵无能为力，首领为了兼职的校医工作，难得刮干净的光洁下巴又长出来了细细的青茬，崭新的白大褂染上尘埃，因为疲于奔命，整个人显得憔悴异常。
或许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追杀首领，或许他还受了伤……
『不，不可能，森屑怎么可能轻易狗带。』
他晃晃脑袋把鲜血淋漓的场面从脑海里丢出去，眼神坚定。
『屑啊，坚持住，我马上来救你！』
他不再浪费时间，撬开了门上的简易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谨慎的黑泽悠斗鼻梁上架上特制的、事先注入了咒力的眼镜，手里握着花高价向咒术师购买的匕首形状咒具，算是做好了和咒灵战斗的万全准备，然而——
情况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站在独栋民宅自带的院子里，黑泽悠斗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看着屋内。
被港口黑手党上上下下牵挂着的首领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成人大小的纸人端来温热的茶水——也不知道纸到底是怎么拖起瓷器的，他的身边还紧靠着一个矮小的纸人……
而首领本人，完完全全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黑泽悠斗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危在旦夕。
他无语凝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取下了特制的眼镜。
——房间里纸人单薄的身躯充盈了起来，成人大小的纸人蜂腰窄臀，修身的红裙勾勒出她优美的弧线，注视着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男人的眼神可谓波光潋滟。
她把茶具推到男人面前，从黑泽悠斗的角度能看到医生摇了摇头，红裙女人略显失落，又很乖巧的把茶具收了回去。
而那矮小的纸人分明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可爱女孩！
黑泽悠斗：“……”
我真傻，森鸥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象征性的轻扣了两下玻璃门，接着一把拉开门，大步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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