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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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的看到刘厂长，吴锋哪怕手上提了东西，但还是努力的拱起了双手。
他在脸上挤出一堆笑容：“刘厂长，新年好啊。”
经过几乎整整一夜爆竹的轰炸，云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除了少量的企事业单位打一挂开门爆竹，以及一些调皮小孩玩点烟花，几乎听不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响。
年轻人都忙于穿着最新最漂亮的衣服四处拜年，稍微稳重一点的就在家看门，招待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
刘厂长就属于在家守门的后者。
企业破产后，他自觉脸上无光，应酬也大为降低。
人就是这样，感情再好也不能缺少了聊天的话题，否则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对谁来说都不是滋味。
所以，看着吴锋提着个红袋子施施然的出现，就连他这个久经考验的老江湖，心里还是不免浮起些许暖意。
刘厂长难得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到一起堆起了一座小山：“新年好，新年好。”
在这个国家，任何时候都可能不欢迎人，但唯独大年初一这一天不可能。
哪怕是对手都是热烈欢迎，何况吴锋还不是对手。
吴锋跟着刘厂长来到客厅，坐下的同时把手上提的东西随手放到了茶几的旁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第一次拜访刘厂长是投石问路，了解了解性格；第二次再空手那肯定不好意思了，再说这还是大年初一。
刘厂长只是瞟了一眼：“来就来嘛，干
嘛还带东西呢。”
但就只是瞟这么一眼，他还是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一条烟两瓶酒，烟是中华烟，酒是茅台酒，就这么小小的一提，往少了算也得一千多块钱。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哪怕在他最风光的时候，都没有人送这么重的礼。
吴锋笑道：“要的要的，上次来拜访就空手，再空手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今天还是大年初一，不能失了礼数。”
刘厂长喊叫道：“刘曼芳，来客人了，把我们家的瓜子花生都端出来。”
招待客人的零食本来就早准备好了的，但没想到吴锋来的这么早，早上八点多就到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家喜欢直呼孩子们的姓名，有时也叫小名甚至外号，总之很随心所欲，根据场合和心情来。
连名带姓的叫女儿，这恰恰代表他心情还可以。
刘曼芳从里屋揉着眼睛出来了，手上端着一盘瓜子花生糖果。
刘厂长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刘厂长犹豫了一下，本来有让吴锋拿回去礼物的想法。
但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收了回去。
这是大年初一，按当地风俗这样并不吉利；其次呢，他家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人来送礼了，他有些怀念这种味道。
他干脆扭过了头，假装没看见里面的东西。
吴锋不无尴尬：“我知道，我们是同学，我是一班，她是三班，我们中间隔了一个教室。”
刘曼芳长相随父亲更多，骨头架子大，肩
膀也宽，长相并不难看，但因为身材问题拉低了不少颜值。
在校篮球队还是排球队打过一阵球，为人还是老实本分，并不嚣张。
毕竟在农机厂风光的时候，刘曼芳一直是大家议论的对象，虽然没到校花的份，但也算风云人物之一。
这也吴锋认识刘曼芳的原因，他也知道三班有个厂长的女儿。
刘曼芳歪着头想了想，直来直去：“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她性格豪爽，不喜欢也不习惯藏着掖着，有点像打排球，不是直线就是弧线，不会拐弯。
吴锋不无自嘲：“可能是成绩不太好，长的又不帅，然后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所以你想关注我，也关注不到啊。”
刘厂长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现在你是年少有为，我这个女儿，却是。”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这句话，刘厂长是第一次听到，他觉得特新鲜。
刘厂长说到一半，却被刘曼芳的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因为这里面的酸楚，不足外人道。
为了女儿的工作，刘厂长是费尽了心思。但人就是这样，权力在手就天下我有，一旦你什么都不是了，那就人走茶凉。
所以，旧改就成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能不能抓住怎么抓住，他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旧改后怎么办，甚至旧改项目究竟能不能成？
这更长远的未来，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刘曼芳知道俩人还有话要说，加上本来就和
吴锋没什么共同语言，先回了自己房间。
刘厂长泡好一壶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忆，还没问你贵姓。”
他哪里是记忆差，而是根本没把吴锋放眼里，一开始觉得吴锋只是来过家家的，所以他只能先应付着。
但吴锋这么有心，大年初一就来拜年不说，还带了礼物。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一回生二回熟，他也不好意思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吴锋猜出来这里面的道道：“我姓吴，我叫吴锋。”
刘厂长心中一动：“你姓吴？富水洲吴家？”
云城老百姓对两个姓氏的人比较敏感，一个姓氏是吴，一个姓氏是何。
这两个姓氏的人，在漫长历史的发展中，在云城周边形成了数一数二的占地面积的村庄，也拥有数一数二的人口。
在以千年计的时间内，因为生计，他们依靠人口优势和地域优势逐渐压制和吞并了其它的小村庄，慢慢的形成了两个以宗族势力为核心的团体。
整个过程也是个小小的战国史，甚至围歼战。
发展到今天，云城上到建筑工程的承包，下到街头卖菜大妈占个摊位，都或多或少的有这两派的人参与。
只是因为社会的发展法律的健全，这种斗争越来越隐蔽甚至转入了地下。
别人不知道，但当地人都门清。
一般老百姓都惹不起，所以遇到这两个姓氏的人，能躲都会尽量躲一躲。
当然，本质上两个姓氏的人绝大部分也是普
通老百姓，只要矛盾不是特别的尖锐，他们也不会主动的欺负人。
所以只要不去招惹他们，其实也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比如说吴老师吴锋这种，被人欺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找宗族帮忙。
吴锋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富水洲的吴家人，不过后来我爸当了老师，所以早就搬出了吴家，在学校附近里住。”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根本没在村里住，脱离吴家也已有些日子。
他听出了刘厂长的担心，他不想与宗族势力和宗族械斗扯上关系，农机厂项目本来情况就复杂，他不想再在这个基础上搞的更复杂。
刘厂长沉默了半天：“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云峰实业的老板何老五，刚好姓何，事实上，何老五也确实何家宗族的一员。
但吴锋却否认自己身边有宗族势力的介入，他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退一万步讲，就是宗族势力介入了，他原则上也并不反对，他关心的只是自身利益而不是斗争方式。
只要利益丰富，他并不在乎斗争激烈还是不激烈。
吴锋端起茶来先浅喝了一口，他有意放慢了沟通的进度：“未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他又特意顿了顿，半开玩笑半认真，“请刘厂长务必记住这家公司的名字，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未来的日子，这个名字会响彻大江南北，你会一次
又一次的听到。”
他知道刘厂长肯定不信，但这时候的每一点不信，过一段时间后都会转变为对他的更加相信，甚至有如尊重神明般的盲信。
毕竟，凡夫俗子不敢吹这个牛。
刘厂长端茶杯掩饰表情：“一定，一定。”
当面讥笑吴锋显然不合时宜，并且吴锋表现的确实雄心勃勃，身上也确实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这样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内心深处他也有几分佩服，毕竟他也有过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日子。
只是对于包括他在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远大理想并没什么用，最后结果都是折戟沉沙。
吴锋道：“不瞒你说，我们这个公司刚刚成立，某种程度也是为了你们这个项目特别注册的，这是我们的弱势，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更愿意用低姿态去聆听你们的需求，比如说，我们有计划安排你们厂的下岗职工，给他们一份体面并且稳定的工作。不能担保每个人都有，但解决大部分人还是没问题。包括你在内，如果你要愿意，随着我们公司的发展，我代表我个人欢迎你的加入，我们公司现在就相当的需要你这样经验丰富的高层管理人员。”
这就是他的杀手锏，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项目能拿下来，在开发楼盘的时候他可以在裙楼建综合性大商场。
这在未来，这也是方兴未艾的投资。
算是部分复制万达，使用自己
的物业有效的降低成本，让他储备足够的力量和未来的大鳄们厮杀。
顺便把农机厂的岗工人也安排了，这是刘厂长最看重的。
而这个主意，是玩煤炭出身的云峰实业的何老五怎么也想不出的。
何老五的煤矿只要身强力壮的壮劳力，哪里看得上农机厂这些已经过惯了国企日子的老弱病残？
刘厂长果然眼睛一亮：“你这个大部分，是百分之六十还是百分之九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对自己的事其实也关心，但相对全厂上下三百多号人的生计来说，个人的事又不是什么事了。
三百多职工，能安排个三五十他觉得已经是惊喜，吴锋的意思却是能安排多数。
这是治他的心病，是天大的好消息。
吴锋点了点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我们有机会合作，我们可以把这个写到协议里去，我甚至可以接受在友好协商的基础上，加入奖惩条款，我没做到，少安排一个人，罚我多少钱。据我所知，云峰实业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条件。”
刘厂长还是不敢相信，一再追问：“你怎么可能做到？”
对于他来说，吴锋的这句承诺事关重大，目前他和相关领导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就是下岗工人的安置。
吴锋的话，几乎就是在他瞌睡的时候给了他枕头。
吴锋神秘一笑：“我当然有我的方案，当然这是后一步的事了，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公布的
。”
刘厂长有些许不满：“连我也不能说？”
他担心吴锋故作姿态，他这个年纪已不再是上当受骗的年纪，传出去太丢人。
吴锋摇了摇头：“抱歉，我现在只能暂时保密，我只能大概的告诉你，我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我们的国运，相信你和我这样的每一个人，所以我盖的不仅仅是房子，我还会加入其它的商业业态进去。这些年我们的经济是遇到了一些问题，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是苦了一点，但总的来说，我们的国家还是一天比一天蒸蒸日上的，在接下来的日子，我相信会迎来一个大发展，所以，我也愿意大投资。”
即便再相信刘厂长，有些秘密他还是坚守到最后一分钟的，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泄密，这是最基本的商业原则。
没有必要去考验的事情，就不应该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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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乎整整一夜爆竹的轰炸，云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除了少量的企事业单位打一挂开门爆竹，以及一些调皮小孩玩点烟花，几乎听不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响。
年轻人都忙于穿着最新最漂亮的衣服四处拜年，稍微稳重一点的就在家看门，招待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
刘厂长就属于在家守门的后者。
企业破产后，他自觉脸上无光，应酬也大为降低。
人就是这样，感情再好也不能缺少了聊天的话题，否则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对谁来说都不是滋味。
所以，看着吴锋提着个红袋子施施然的出现，就连他这个久经考验的老江湖，心里还是不免浮起些许暖意。
刘厂长难得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到一起堆起了一座小山：“新年好，新年好。”
在这个国家，任何时候都可能不欢迎人，但唯独大年初一这一天不可能。
哪怕是对手都是热烈欢迎，何况吴锋还不是对手。
吴锋跟着刘厂长来到客厅，坐下的同时把手上提的东西随手放到了茶几的旁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第一次拜访刘厂长是投石问路，了解了解性格；第二次再空手那肯定不好意思了，再说这还是大年初一。
刘厂长只是瞟了一眼：“来就来嘛，干
嘛还带东西呢。”
但就只是瞟这么一眼，他还是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一条烟两瓶酒，烟是中华烟，酒是茅台酒，就这么小小的一提，往少了算也得一千多块钱。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哪怕在他最风光的时候，都没有人送这么重的礼。
吴锋笑道：“要的要的，上次来拜访就空手，再空手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今天还是大年初一，不能失了礼数。”
刘厂长喊叫道：“刘曼芳，来客人了，把我们家的瓜子花生都端出来。”
招待客人的零食本来就早准备好了的，但没想到吴锋来的这么早，早上八点多就到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家喜欢直呼孩子们的姓名，有时也叫小名甚至外号，总之很随心所欲，根据场合和心情来。
连名带姓的叫女儿，这恰恰代表他心情还可以。
刘曼芳从里屋揉着眼睛出来了，手上端着一盘瓜子花生糖果。
刘厂长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刘厂长犹豫了一下，本来有让吴锋拿回去礼物的想法。
但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收了回去。
这是大年初一，按当地风俗这样并不吉利；其次呢，他家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人来送礼了，他有些怀念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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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锋不无尴尬：“我知道，我们是同学，我是一班，她是三班，我们中间隔了一个教室。”
刘曼芳长相随父亲更多，骨头架子大，肩
膀也宽，长相并不难看，但因为身材问题拉低了不少颜值。
在校篮球队还是排球队打过一阵球，为人还是老实本分，并不嚣张。
毕竟在农机厂风光的时候，刘曼芳一直是大家议论的对象，虽然没到校花的份，但也算风云人物之一。
这也吴锋认识刘曼芳的原因，他也知道三班有个厂长的女儿。
刘曼芳歪着头想了想，直来直去：“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她性格豪爽，不喜欢也不习惯藏着掖着，有点像打排球，不是直线就是弧线，不会拐弯。
吴锋不无自嘲：“可能是成绩不太好，长的又不帅，然后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所以你想关注我，也关注不到啊。”
刘厂长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现在你是年少有为，我这个女儿，却是。”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这句话，刘厂长是第一次听到，他觉得特新鲜。
刘厂长说到一半，却被刘曼芳的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因为这里面的酸楚，不足外人道。
为了女儿的工作，刘厂长是费尽了心思。但人就是这样，权力在手就天下我有，一旦你什么都不是了，那就人走茶凉。
所以，旧改就成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能不能抓住怎么抓住，他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旧改后怎么办，甚至旧改项目究竟能不能成？
这更长远的未来，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刘曼芳知道俩人还有话要说，加上本来就和
吴锋没什么共同语言，先回了自己房间。
刘厂长泡好一壶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忆，还没问你贵姓。”
他哪里是记忆差，而是根本没把吴锋放眼里，一开始觉得吴锋只是来过家家的，所以他只能先应付着。
但吴锋这么有心，大年初一就来拜年不说，还带了礼物。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一回生二回熟，他也不好意思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吴锋猜出来这里面的道道：“我姓吴，我叫吴锋。”
刘厂长心中一动：“你姓吴？富水洲吴家？”
云城老百姓对两个姓氏的人比较敏感，一个姓氏是吴，一个姓氏是何。
这两个姓氏的人，在漫长历史的发展中，在云城周边形成了数一数二的占地面积的村庄，也拥有数一数二的人口。
在以千年计的时间内，因为生计，他们依靠人口优势和地域优势逐渐压制和吞并了其它的小村庄，慢慢的形成了两个以宗族势力为核心的团体。
整个过程也是个小小的战国史，甚至围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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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社会的发展法律的健全，这种斗争越来越隐蔽甚至转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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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本质上两个姓氏的人绝大部分也是普
通老百姓，只要矛盾不是特别的尖锐，他们也不会主动的欺负人。
所以只要不去招惹他们，其实也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比如说吴老师吴锋这种，被人欺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找宗族帮忙。
吴锋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富水洲的吴家人，不过后来我爸当了老师，所以早就搬出了吴家，在学校附近里住。”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根本没在村里住，脱离吴家也已有些日子。
他听出了刘厂长的担心，他不想与宗族势力和宗族械斗扯上关系，农机厂项目本来情况就复杂，他不想再在这个基础上搞的更复杂。
刘厂长沉默了半天：“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云峰实业的老板何老五，刚好姓何，事实上，何老五也确实何家宗族的一员。
但吴锋却否认自己身边有宗族势力的介入，他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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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厂长端茶杯掩饰表情：“一定，一定。”
当面讥笑吴锋显然不合时宜，并且吴锋表现的确实雄心勃勃，身上也确实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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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他也有几分佩服，毕竟他也有过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日子。
只是对于包括他在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远大理想并没什么用，最后结果都是折戟沉沙。
吴锋道：“不瞒你说，我们这个公司刚刚成立，某种程度也是为了你们这个项目特别注册的，这是我们的弱势，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更愿意用低姿态去聆听你们的需求，比如说，我们有计划安排你们厂的下岗职工，给他们一份体面并且稳定的工作。不能担保每个人都有，但解决大部分人还是没问题。包括你在内，如果你要愿意，随着我们公司的发展，我代表我个人欢迎你的加入，我们公司现在就相当的需要你这样经验丰富的高层管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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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主意，是玩煤炭出身的云峰实业的何老五怎么也想不出的。
何老五的煤矿只要身强力壮的壮劳力，哪里看得上农机厂这些已经过惯了国企日子的老弱病残？
刘厂长果然眼睛一亮：“你这个大部分，是百分之六十还是百分之九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对自己的事其实也关心，但相对全厂上下三百多号人的生计来说，个人的事又不是什么事了。
三百多职工，能安排个三五十他觉得已经是惊喜，吴锋的意思却是能安排多数。
这是治他的心病，是天大的好消息。
吴锋点了点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我们有机会合作，我们可以把这个写到协议里去，我甚至可以接受在友好协商的基础上，加入奖惩条款，我没做到，少安排一个人，罚我多少钱。据我所知，云峰实业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条件。”
刘厂长还是不敢相信，一再追问：“你怎么可能做到？”
对于他来说，吴锋的这句承诺事关重大，目前他和相关领导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就是下岗工人的安置。
吴锋的话，几乎就是在他瞌睡的时候给了他枕头。
吴锋神秘一笑：“我当然有我的方案，当然这是后一步的事了，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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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厂长有些许不满：“连我也不能说？”
他担心吴锋故作姿态，他这个年纪已不再是上当受骗的年纪，传出去太丢人。
吴锋摇了摇头：“抱歉，我现在只能暂时保密，我只能大概的告诉你，我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我们的国运，相信你和我这样的每一个人，所以我盖的不仅仅是房子，我还会加入其它的商业业态进去。这些年我们的经济是遇到了一些问题，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是苦了一点，但总的来说，我们的国家还是一天比一天蒸蒸日上的，在接下来的日子，我相信会迎来一个大发展，所以，我也愿意大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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