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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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见自己的儿子被按在地上，立马嚎了起来，冲上去就对着制住自己儿子的村民又抓又挠，“你们放来我儿子！”
几个大男人被王氏抓得左躲右闪，脸上还是多了几道抓痕，张群看不过早退 ，用眼神示意几个妇人上前，把王氏拉开。
这一下，周老婆子不干了，向着几个妇人冲上去就要打。
张群对视而不见的周老头喝道：“你就这么干看着？”
“是他们先欺负建亮娘儿俩的。”周老头还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眼里就没看到周建亮想打他三叔？”张群现在也不问周建亮的教养哪里去了，从根上就烂了。
周老头一噎，继续道：“可他也打了建亮……”
“所以他这个当小辈的就可以对长辈动手？”张群眯着眼睛看着他，现在他也不用问周老头，周建良的伤是哪儿来的了，答案显而易见。
他轻咳了一声对周老头道：“分家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管，但不管并不代表不知情。”
“你光良家的屋子还是我让村里人帮着一起拾掇出来的，当时他们家里可是要啥没啥，几个孩子更是瘦得皮包骨。”
“你们当老人的不仅不说帮衬一把，还想尽办法地从他们手里骗辛苦钱，你们是想他们一家都饿死在那个小茅屋里，这样你们家才有脸？”
“你们分家不给米粮，还不让他们凭本事挣碗饭吃了？再说去过山里的人都知道，山上
蛇虫野兽随时会出没，他周光泰也不是第一个被蛇咬的，凭啥把这帽子往光良一家身上扣。”
“怪不得我儿媳妇今儿上山打猪草回来还奇怪呢，这漫山遍野的花咋都掉了，原来是周光泰干的好事，亏我还以为是有啥大型野兽下山，还想着让大伙儿都注意点儿。”
大家听了村长的话都闷笑不已，那不是把周光泰比作野兽了吗？
周老头两老也听得很不是滋味，可他们还没有胆子跟村长对呛，只能不甘地听着。
张群看着周老头，“我还是那句话，咱村还没饿死过人呢，要是在你这儿开了头，别怪村法无情。”
听张群提到村法，周老头忙把周老婆子和王氏叫回来，看着还被人制着的周建亮，周老头有些为难地看向张群，“村长，你看我大孙子……”
“敢对长辈动手真是枉为读书人，今儿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村里的孩子都有样学样，以后岂不乱套！”
“没有，没有我建亮可是个乖孩子，可不敢跟长辈动手，村长求您高抬贵手就饶过他这一回吧。”王氏一听就慌了。
张群冷笑，“不敢对长辈动手？光良身上的伤都是他自己打上去的？”
“那是我揍的。”周老头想了一下还是站出来，他还是心疼孙子，“若是村长不信，可以自己问老三。”
他扭头去看周光良，“老三，你说是不是？”
周光良看了自家老父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村长叔，我这些伤都不碍事，我爹年纪大了，没用多大的力气。”
“村长你听老三自己都这么说了。”王氏忙道。
张群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刚刚呢，是我眼花了，还是你家多出一个人来？”
“那不也没打到老三嘛？”王氏嘀咕一声。
有耳尖的村民听到了，冷笑道：“要不是我们拉得快，你儿子的大拳头可就砸到光良兄弟的后心了，你们这是想要人命啊。”
“哪有那么严重，建亮也是因为他爹被蛇咬了才发的火。”周老婆子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你们家可真是好教养，小辈发火就可以打长辈，我回去可得跟家里的小子们说一声，还是少跟你们家人来往，省得也沾上这种目无尊长的习气。”一个妇人要人群里说。
“你说啥呢？”周老婆子怒了。
“我说啥不是明摆着呢吗？”
眼看两个女人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张群及时的喝了声，“行了，周家嫂子少说两句，你们家咋教孩子我管不着，但带坏村里的风气我还是管得着的，周建亮公然对长辈动手，打五板子以敬效尤。”
“村长，建亮还是个孩子……”周老头听了忙求情，他这个孙子也是读书人，要是大庭广众下被打五板子，以后还咋在村里抬得起头！
他扭头就去扯周晃良，“老三，快，快跟村长说，建亮刚刚不是想打你……”
“这周老头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太强了，刚刚的
事情咱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不是周建亮想打他三叔！”
“要不然咋会教出周建亮这种敢朝长辈动手的小子。”
村民们的议论让周老头觉得颜面扫地，他抓着周光良的手更用力了，大有一副他不开口，他就把人捏死的打算。
周光良刚想开口，周晓雨毫无预兆地扑进周光良的怀里，哭道：“爹……”
周光良见女儿哭得伤心，哪还有精力去管侄子怎么样，忙着她道：“雨儿不怕，爹不是好好的吗？”
“周哥，松手！”张群严厉地看着周老头，“你既然住在村里，就要守咱村的规矩，小辈对长辈动手是大不孝，这条明明确确地在村规里写着，我若是放过周建亮，那祖辈们定下的村规不就成了摆设？”
“建亮我的儿啊，还不赶紧给你三叔赔不是。”王氏接到周老婆子的眼神示意，忙冲到周建亮面前，大声说。
周建亮此时也被吓得不轻，他倒不是怕那五板子，他年纪五板子应该还受得住，可身体上的痛能受得住，脸上却挂不住。
若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被打板子，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去学堂念书，还怎么在村里抬头做人？
正当他心慌意乱的时候，母亲王氏的话提醒了他，再怎么说周光良也算自己的三叔，给他认个错不算丢人。
想到这里，他冲着要走的周光良的背影喊道：“三叔，三叔你就原谅侄儿这一回吧，看在我爹
今天被蛇咬了，侄儿受了惊，才会鬼迷心窍地向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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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周老婆子不干了，向着几个妇人冲上去就要打。
张群对视而不见的周老头喝道：“你就这么干看着？”
“是他们先欺负建亮娘儿俩的。”周老头还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眼里就没看到周建亮想打他三叔？”张群现在也不问周建亮的教养哪里去了，从根上就烂了。
周老头一噎，继续道：“可他也打了建亮……”
“所以他这个当小辈的就可以对长辈动手？”张群眯着眼睛看着他，现在他也不用问周老头，周建良的伤是哪儿来的了，答案显而易见。
他轻咳了一声对周老头道：“分家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管，但不管并不代表不知情。”
“你光良家的屋子还是我让村里人帮着一起拾掇出来的，当时他们家里可是要啥没啥，几个孩子更是瘦得皮包骨。”
“你们当老人的不仅不说帮衬一把，还想尽办法地从他们手里骗辛苦钱，你们是想他们一家都饿死在那个小茅屋里，这样你们家才有脸？”
“你们分家不给米粮，还不让他们凭本事挣碗饭吃了？再说去过山里的人都知道，山上
蛇虫野兽随时会出没，他周光泰也不是第一个被蛇咬的，凭啥把这帽子往光良一家身上扣。”
“怪不得我儿媳妇今儿上山打猪草回来还奇怪呢，这漫山遍野的花咋都掉了，原来是周光泰干的好事，亏我还以为是有啥大型野兽下山，还想着让大伙儿都注意点儿。”
大家听了村长的话都闷笑不已，那不是把周光泰比作野兽了吗？
周老头两老也听得很不是滋味，可他们还没有胆子跟村长对呛，只能不甘地听着。
张群看着周老头，“我还是那句话，咱村还没饿死过人呢，要是在你这儿开了头，别怪村法无情。”
听张群提到村法，周老头忙把周老婆子和王氏叫回来，看着还被人制着的周建亮，周老头有些为难地看向张群，“村长，你看我大孙子……”
“敢对长辈动手真是枉为读书人，今儿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村里的孩子都有样学样，以后岂不乱套！”
“没有，没有我建亮可是个乖孩子，可不敢跟长辈动手，村长求您高抬贵手就饶过他这一回吧。”王氏一听就慌了。
张群冷笑，“不敢对长辈动手？光良身上的伤都是他自己打上去的？”
“那是我揍的。”周老头想了一下还是站出来，他还是心疼孙子，“若是村长不信，可以自己问老三。”
他扭头去看周光良，“老三，你说是不是？”
周光良看了自家老父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村长叔，我这些伤都不碍事，我爹年纪大了，没用多大的力气。”
“村长你听老三自己都这么说了。”王氏忙道。
张群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刚刚呢，是我眼花了，还是你家多出一个人来？”
“那不也没打到老三嘛？”王氏嘀咕一声。
有耳尖的村民听到了，冷笑道：“要不是我们拉得快，你儿子的大拳头可就砸到光良兄弟的后心了，你们这是想要人命啊。”
“哪有那么严重，建亮也是因为他爹被蛇咬了才发的火。”周老婆子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你们家可真是好教养，小辈发火就可以打长辈，我回去可得跟家里的小子们说一声，还是少跟你们家人来往，省得也沾上这种目无尊长的习气。”一个妇人要人群里说。
“你说啥呢？”周老婆子怒了。
“我说啥不是明摆着呢吗？”
眼看两个女人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张群及时的喝了声，“行了，周家嫂子少说两句，你们家咋教孩子我管不着，但带坏村里的风气我还是管得着的，周建亮公然对长辈动手，打五板子以敬效尤。”
“村长，建亮还是个孩子……”周老头听了忙求情，他这个孙子也是读书人，要是大庭广众下被打五板子，以后还咋在村里抬得起头！
他扭头就去扯周晃良，“老三，快，快跟村长说，建亮刚刚不是想打你……”
“这周老头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太强了，刚刚的
事情咱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不是周建亮想打他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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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的议论让周老头觉得颜面扫地，他抓着周光良的手更用力了，大有一副他不开口，他就把人捏死的打算。
周光良刚想开口，周晓雨毫无预兆地扑进周光良的怀里，哭道：“爹……”
周光良见女儿哭得伤心，哪还有精力去管侄子怎么样，忙着她道：“雨儿不怕，爹不是好好的吗？”
“周哥，松手！”张群严厉地看着周老头，“你既然住在村里，就要守咱村的规矩，小辈对长辈动手是大不孝，这条明明确确地在村规里写着，我若是放过周建亮，那祖辈们定下的村规不就成了摆设？”
“建亮我的儿啊，还不赶紧给你三叔赔不是。”王氏接到周老婆子的眼神示意，忙冲到周建亮面前，大声说。
周建亮此时也被吓得不轻，他倒不是怕那五板子，他年纪五板子应该还受得住，可身体上的痛能受得住，脸上却挂不住。
若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被打板子，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去学堂念书，还怎么在村里抬头做人？
正当他心慌意乱的时候，母亲王氏的话提醒了他，再怎么说周光良也算自己的三叔，给他认个错不算丢人。
想到这里，他冲着要走的周光良的背影喊道：“三叔，三叔你就原谅侄儿这一回吧，看在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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