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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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捂住下半身，畏畏缩缩的：“玉梅，你干啥……”
张爷给了我一个眼神：“这傻小子 , 真逗。”
我躲闪到一边 , 穿好裤子 , 脸憋的通红。玉梅也捂住脸 , 跑到一边去了。
“别着急走，还有事儿呢。”张爷说：“把祠堂里里外外都打扫一下，用扫帚就行 , 别用水。”
我嗯了一声，找来笤帚 , 玉梅进来帮我的忙。
等打扫完毕，玉梅已经累的不行，躺在我的铺盖上就睡着了。我看见张爷一个人蹲在门口抽烟 , 过去也蹭了一根。
“年轻轻的 , 少抽点烟 , 对身体不好。”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 抽烟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抽出烟盒，弹出一根，点燃。
“别那么自暴自弃的 , 我老汉逗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活够呢，你算个啥。”
“那你还没找个婆娘过日子。”我抽了一口 , 挺呛的：“张爷 , 东庄这边 , 我听说有好几个老太是单身呢，你就不寻思着找一个嗖。”
“都是歪瓜裂枣的。”
这老头，自己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挑三拣四的。
“你教我道术呗，我不算是你的徒弟 , 你就当朋友教教我。”我拐动他的胳膊肘：“随便教我一点呗。”
“你倒是挺机灵的。”张爷掏出第二支烟 , 续燃：“还朋友，我是你爷爷辈，朋友个球，乱套了都。学道术都是些什么人呐 , 像我这样 , 无依无靠的。那女娃稀罕你，到时候你成家了，出门就说自己是个道士，多寒颤 , 你就是个货车司机 , 都有人愿意和你打交道。干道士这行，心里没着没落的，人家是有了麻烦才想到你咧，没事儿的时候，当你比臭虫还恶心。”
“就教我一两招，算是我们的缘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抽完了烟，张爷拍拍腿上烟灰，站起来说：“你以为学这东西是一两天的功夫？学个三五年 , 才算是有点小成，我老汉跟着师傅走了七八年 , 也只是个半吊子。后来师傅走了 , 我就只能守着这么个破祠堂了。”
“那我想问 , 如果我想给我哥超度，需要什么样的本事呢？”
“屁本事都不要 , 找个和尚道士什么的就行。”他注意了我一眼：“别看我，这事儿我不搀和，你找罗道士就行 , 这玩意儿他挺在行。”
说白了，就是什么都不愿意教我。
又急又气 , 可我也没招，张爷是铁嘴的蛤蟆，碰不得。
下午的时候 , 我和玉梅一起去张爷家吃饭 , 四水也来了 , 他是破门而入的 , 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咋了，火急火燎的。”
四水和张爷打了声招呼，也冲玉梅点头，然后说：“快和我回去！”
“到底咋了你？”
四水咽下吐沫：“王寡妇死了——”
这个消息 , 让我和玉梅都挺吃惊的。可是，王寡妇死了，四水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 我和王寡妇没亲没故的。
“王寡妇死在你家！”四水脱口而出。
“我家？！”站起来，我很匪夷所思：“怎么会？王寡妇怎么会去我家的？”
“这——这叫我一两句话怎么说的清呢。”四水不由分说 , 抓起我就往外面跑：“先跟我走 , 到了你就知道了。”
四水力气比我大，拽的我都没法招架。
我家门口，围着二十多个人，有大伯和大妈在，还有庄里的张老太。
“孽障。”张老太一见我就说了：“你个孽障。”
乡亲们看着我的脸色 , 全都像我毒死他们一家似的。我问了大伯 , 大伯不说话，只得拉开人群，看到院子内——
王寡妇真的死了，她躺着个大字，全身的皮肉坑坑洼洼的 , 血肉都暴露出来 , 眼仁凸出，嘴巴张开，舌头挂在外面。
“邪乎，真他娘的邪乎。”有村民说道：“这王寡妇咋死在庆国家里了？”
“什么时候死的？”
“这谁知道 , 一大早 , 长贵媳妇儿就看见了，要不大家伙能这么快知道么？”
“大伯。”我上前一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大伯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发现不久，所以才让四水去喊你过来。你娘也不见了。”
娘的不见，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孽障！”张老太在人群中高吼：“这孽障！克死一家人，现在又克死了刘麻子和王寡妇，真是个孽障！”
娘的不见，让我整个人失去主见，我也不想和这些人争论什么。他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我的家人陆续出事 , 偏偏只有我还好好的活着，换做不是我的话 , 我也同样会这样怀疑别人。
“庆春 ,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你们在我家干啥呢？”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却又让人窒息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爹！
他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
可我昨晚……明明……看到了另一个‘爹’。
大伯一家立马退缩 , 眼神都恐慌的紧。而村里人基本都不知道爹的事情，张老太就喊了：“庆国！你这个丧门星！你们一家都是丧门星！”
张启中已经从人群中溜走了。
爹的脸色正常 , 没有苍白，就是皮肤有些干燥，他推开人群，看着院子里的尸体：“哦？王寡妇也来了？”
“庆春！你说你兄弟出事了 , 这人不是好好的么？！”有人叫起来：“你就是想赖账，躲开不管大家的鸡遭了瘟的事 , 编出这些瞎话。还他妈什么妖邪的，全是屁话！”
“庆国！人死在你家里！你给个说法吧！”
说也奇怪，之前还看到院子里下了‘尸雨’，地上的眼仁子和人皮什么的 , 都不见了。
爹谁的话也不理 , 走进中屋 , 直接关上了门。
大家伙都僵直了 , 纷纷说这是什么意思，死人可是大事，怎么还那么满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 , 爹出来了，手里捧着泥，上面还有蚯蚓在动。爹蹲下来 , 扒开王寡妇的嘴 , 将泥灌了进去：“吃吧 , 吃好了就没事了。”
有些乡亲因为害怕，陆续离开了，就剩下七八个人还在。
大伯赶上去，握住爹的胳膊：“庆国你——”
声音戛然而止，我们都看的清楚，大伯握住爹的胳膊的时候 , 那胳膊上的皮肉 , 立刻凹陷下去，就像一个灌了空气的塑料袋。
“大哥，你干啥？”爹咧嘴问。
大伯颤抖，松开手臂 , 脚下一滑 , 摔坐在地上。
爹没理大伯，继续喂王寡妇：“多吃点，就能好起来了，嘿嘿……”
四水在我后面拧了一下：“安子，你看！”
王寡妇的喉咙动了！她的手指也跟着在动，直到——王寡妇猛然睁开了双眼。
爹将剩下的小半泥土塞进自己嘴巴里：“呵呵 , 我就说没事儿吧 , 人不是好好的么？哪里死人了。”
剩下的几个人，只有我和大伯一家了。
死而复生？！
王寡妇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坐起来：“阿……阿……阿……”
她的眼珠不转，四肢也不动，只是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正前方，稍微往上的位置，嘴里发出不断的‘阿’声。
“原来你还要吃啊，你等着，我再去给你弄。”
“安子。”爹望我：“别这么傻乎乎的，进屋去。”
这根本不是我的爹！他不是！
抹了把眼泪 , 我拉着四水走开，一路上低喃：“这不是我的爹 , 这不是。”
肚子空着 , 去四水家吃了两个面饼。
“这么下去可不成 , 走 , 我们去找罗广进。”
如果张爷那么爽快的答应我，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骑车那么远，来到罗广进家 , 敲了门，没有回应。
“是不是不在家。”四水自说自话：“有人么？！”
在院门外 , 冲里面一通张望，什么也看不到。
四水机灵，翻过院墙 , 跑到墙根边上，垫着脚：“在家！在家！罗大仙！你倒是出来啊！”
一边脚 , 四水一边拍打窗户 , 拍到第五下的时候 , 他不动了，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四水，你看见啥了？”
四水额头上全是汗滴：“安子，我可能闯祸了。”
他过来帮我开门 , 大门上了锁，被我们齐脚踢开。
算是破门闯入了，罗广进坐在床上 , 嘴角流出鲜血 , 眼睛还闭着。
“罗大仙？”
“罗大仙？”
罗广进微微睁开眼睛：“你们——怎么来了？”
“真对不住 , 不知道你在练功。”四水说：“安子爹又回来了，但好像变了一个人，王寡妇也死在安子家了。”
“知道了。”他是运功调息，刚刚定是被四水给打扰了。
我想过去扶他。
罗广进摊开我的手，挺不高兴：“别动 , 我自己能走。”
来到中屋 , 罗大仙有气无力的坐着，盯着我和四水的眼神也是满不高兴：“早就对你说了，别离开家里，你就是不听的话。”
“我……”无言以对。
“别说那些了 , 罗大仙 , 快帮我们解决眼下的麻烦吧。”四水说：“这可咋整。”
“眼下——”罗大仙无奈着：“事情不好办了，安子没按照我说的去做，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那主体现在不知去向，连这些小邪降都能出来闹腾 , 我是没辙了。”
“可你不是还说要请你师傅来的么？”
“今天晚上 , 师傅会过来，可我受了重伤，一直没有调息好。”
想起那次给罗大仙喝血的事情，我说：“大仙，你是不是还要我的血？”
“不行，这样你会虚脱而死的。”
“只要你帮着村里解决了麻烦，我不怕这些，我命硬。”
对于爹娘，我已经没有指望了。可我不能让自家的事情，祸害到全村 , 张爷又不肯出手，只能求助罗广进。
“命硬？你以为你是神仙啊。”罗大仙哼笑着。
可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就是半碗血么！
张爷给了我一个眼神：“这傻小子 , 真逗。”
我躲闪到一边 , 穿好裤子 , 脸憋的通红。玉梅也捂住脸 , 跑到一边去了。
“别着急走，还有事儿呢。”张爷说：“把祠堂里里外外都打扫一下，用扫帚就行 , 别用水。”
我嗯了一声，找来笤帚 , 玉梅进来帮我的忙。
等打扫完毕，玉梅已经累的不行，躺在我的铺盖上就睡着了。我看见张爷一个人蹲在门口抽烟 , 过去也蹭了一根。
“年轻轻的 , 少抽点烟 , 对身体不好。”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 抽烟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抽出烟盒，弹出一根，点燃。
“别那么自暴自弃的 , 我老汉逗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活够呢，你算个啥。”
“那你还没找个婆娘过日子。”我抽了一口 , 挺呛的：“张爷 , 东庄这边 , 我听说有好几个老太是单身呢，你就不寻思着找一个嗖。”
“都是歪瓜裂枣的。”
这老头，自己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挑三拣四的。
“你教我道术呗，我不算是你的徒弟 , 你就当朋友教教我。”我拐动他的胳膊肘：“随便教我一点呗。”
“你倒是挺机灵的。”张爷掏出第二支烟 , 续燃：“还朋友，我是你爷爷辈，朋友个球，乱套了都。学道术都是些什么人呐 , 像我这样 , 无依无靠的。那女娃稀罕你，到时候你成家了，出门就说自己是个道士，多寒颤 , 你就是个货车司机 , 都有人愿意和你打交道。干道士这行，心里没着没落的，人家是有了麻烦才想到你咧，没事儿的时候，当你比臭虫还恶心。”
“就教我一两招，算是我们的缘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抽完了烟，张爷拍拍腿上烟灰，站起来说：“你以为学这东西是一两天的功夫？学个三五年 , 才算是有点小成，我老汉跟着师傅走了七八年 , 也只是个半吊子。后来师傅走了 , 我就只能守着这么个破祠堂了。”
“那我想问 , 如果我想给我哥超度，需要什么样的本事呢？”
“屁本事都不要 , 找个和尚道士什么的就行。”他注意了我一眼：“别看我，这事儿我不搀和，你找罗道士就行 , 这玩意儿他挺在行。”
说白了，就是什么都不愿意教我。
又急又气 , 可我也没招，张爷是铁嘴的蛤蟆，碰不得。
下午的时候 , 我和玉梅一起去张爷家吃饭 , 四水也来了 , 他是破门而入的 , 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咋了，火急火燎的。”
四水和张爷打了声招呼，也冲玉梅点头，然后说：“快和我回去！”
“到底咋了你？”
四水咽下吐沫：“王寡妇死了——”
这个消息 , 让我和玉梅都挺吃惊的。可是，王寡妇死了，四水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 我和王寡妇没亲没故的。
“王寡妇死在你家！”四水脱口而出。
“我家？！”站起来，我很匪夷所思：“怎么会？王寡妇怎么会去我家的？”
“这——这叫我一两句话怎么说的清呢。”四水不由分说 , 抓起我就往外面跑：“先跟我走 , 到了你就知道了。”
四水力气比我大，拽的我都没法招架。
我家门口，围着二十多个人，有大伯和大妈在，还有庄里的张老太。
“孽障。”张老太一见我就说了：“你个孽障。”
乡亲们看着我的脸色 , 全都像我毒死他们一家似的。我问了大伯 , 大伯不说话，只得拉开人群，看到院子内——
王寡妇真的死了，她躺着个大字，全身的皮肉坑坑洼洼的 , 血肉都暴露出来 , 眼仁凸出，嘴巴张开，舌头挂在外面。
“邪乎，真他娘的邪乎。”有村民说道：“这王寡妇咋死在庆国家里了？”
“什么时候死的？”
“这谁知道 , 一大早 , 长贵媳妇儿就看见了，要不大家伙能这么快知道么？”
“大伯。”我上前一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大伯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发现不久，所以才让四水去喊你过来。你娘也不见了。”
娘的不见，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孽障！”张老太在人群中高吼：“这孽障！克死一家人，现在又克死了刘麻子和王寡妇，真是个孽障！”
娘的不见，让我整个人失去主见，我也不想和这些人争论什么。他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我的家人陆续出事 , 偏偏只有我还好好的活着，换做不是我的话 , 我也同样会这样怀疑别人。
“庆春 ,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你们在我家干啥呢？”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却又让人窒息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爹！
他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
可我昨晚……明明……看到了另一个‘爹’。
大伯一家立马退缩 , 眼神都恐慌的紧。而村里人基本都不知道爹的事情，张老太就喊了：“庆国！你这个丧门星！你们一家都是丧门星！”
张启中已经从人群中溜走了。
爹的脸色正常 , 没有苍白，就是皮肤有些干燥，他推开人群，看着院子里的尸体：“哦？王寡妇也来了？”
“庆春！你说你兄弟出事了 , 这人不是好好的么？！”有人叫起来：“你就是想赖账，躲开不管大家的鸡遭了瘟的事 , 编出这些瞎话。还他妈什么妖邪的，全是屁话！”
“庆国！人死在你家里！你给个说法吧！”
说也奇怪，之前还看到院子里下了‘尸雨’，地上的眼仁子和人皮什么的 , 都不见了。
爹谁的话也不理 , 走进中屋 , 直接关上了门。
大家伙都僵直了 , 纷纷说这是什么意思，死人可是大事，怎么还那么满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 , 爹出来了，手里捧着泥，上面还有蚯蚓在动。爹蹲下来 , 扒开王寡妇的嘴 , 将泥灌了进去：“吃吧 , 吃好了就没事了。”
有些乡亲因为害怕，陆续离开了，就剩下七八个人还在。
大伯赶上去，握住爹的胳膊：“庆国你——”
声音戛然而止，我们都看的清楚，大伯握住爹的胳膊的时候 , 那胳膊上的皮肉 , 立刻凹陷下去，就像一个灌了空气的塑料袋。
“大哥，你干啥？”爹咧嘴问。
大伯颤抖，松开手臂 , 脚下一滑 , 摔坐在地上。
爹没理大伯，继续喂王寡妇：“多吃点，就能好起来了，嘿嘿……”
四水在我后面拧了一下：“安子，你看！”
王寡妇的喉咙动了！她的手指也跟着在动，直到——王寡妇猛然睁开了双眼。
爹将剩下的小半泥土塞进自己嘴巴里：“呵呵 , 我就说没事儿吧 , 人不是好好的么？哪里死人了。”
剩下的几个人，只有我和大伯一家了。
死而复生？！
王寡妇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坐起来：“阿……阿……阿……”
她的眼珠不转，四肢也不动，只是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正前方，稍微往上的位置，嘴里发出不断的‘阿’声。
“原来你还要吃啊，你等着，我再去给你弄。”
“安子。”爹望我：“别这么傻乎乎的，进屋去。”
这根本不是我的爹！他不是！
抹了把眼泪 , 我拉着四水走开，一路上低喃：“这不是我的爹 , 这不是。”
肚子空着 , 去四水家吃了两个面饼。
“这么下去可不成 , 走 , 我们去找罗广进。”
如果张爷那么爽快的答应我，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骑车那么远，来到罗广进家 , 敲了门，没有回应。
“是不是不在家。”四水自说自话：“有人么？！”
在院门外 , 冲里面一通张望，什么也看不到。
四水机灵，翻过院墙 , 跑到墙根边上，垫着脚：“在家！在家！罗大仙！你倒是出来啊！”
一边脚 , 四水一边拍打窗户 , 拍到第五下的时候 , 他不动了，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四水，你看见啥了？”
四水额头上全是汗滴：“安子，我可能闯祸了。”
他过来帮我开门 , 大门上了锁，被我们齐脚踢开。
算是破门闯入了，罗广进坐在床上 , 嘴角流出鲜血 , 眼睛还闭着。
“罗大仙？”
“罗大仙？”
罗广进微微睁开眼睛：“你们——怎么来了？”
“真对不住 , 不知道你在练功。”四水说：“安子爹又回来了，但好像变了一个人，王寡妇也死在安子家了。”
“知道了。”他是运功调息，刚刚定是被四水给打扰了。
我想过去扶他。
罗广进摊开我的手，挺不高兴：“别动 , 我自己能走。”
来到中屋 , 罗大仙有气无力的坐着，盯着我和四水的眼神也是满不高兴：“早就对你说了，别离开家里，你就是不听的话。”
“我……”无言以对。
“别说那些了 , 罗大仙 , 快帮我们解决眼下的麻烦吧。”四水说：“这可咋整。”
“眼下——”罗大仙无奈着：“事情不好办了，安子没按照我说的去做，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那主体现在不知去向，连这些小邪降都能出来闹腾 , 我是没辙了。”
“可你不是还说要请你师傅来的么？”
“今天晚上 , 师傅会过来，可我受了重伤，一直没有调息好。”
想起那次给罗大仙喝血的事情，我说：“大仙，你是不是还要我的血？”
“不行，这样你会虚脱而死的。”
“只要你帮着村里解决了麻烦，我不怕这些，我命硬。”
对于爹娘，我已经没有指望了。可我不能让自家的事情，祸害到全村 , 张爷又不肯出手，只能求助罗广进。
“命硬？你以为你是神仙啊。”罗大仙哼笑着。
可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就是半碗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