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普林斯顿大街的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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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历0113年3月1日人类革新联盟·奎克军事要塞
撇开奎克要塞的军事用途不说，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理想的人工居住环境，生活设施娱乐场所更是一应俱全，而这里常住的人口当中也有近三分之一只是一般人。这些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商人或是服务业从业者，对他们来说，奎克是一个不错的营生环境。他们也很少会担心军人占到绝大多数而受到不公平对待，毕竟他们缴纳的税金有一部分是直接到了二舰队城防部队以及宪兵队的口袋中。
如果硬要说在奎克内活动的人日常生活中会遇到什么困扰，那这的环境噪声或许勉强排的上号。与联邦建造的柱状殖民星不同，奎克要塞的内部呈一个密闭型的球体，只要你静下心仔细竖起耳朵去听，你就能辨别出这的自循环空气系统发出的微弱的震荡音，在这样的构造下，任何巨大的声响都会形成回音。
因此，除了出入娱乐场所喝的烂醉的兵哥外，这里的人也自觉回避着各种噪音的产生，但也有某些机构是例外的，他们会每日准点准时弄出点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就好比说来自教堂的钟声。
许多第一次来到奎克的人甚至是在这里驻防了好几年的老兵或许并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教堂。不过，只要是在这里逗留过的人一定会或多或少地听见过那每隔一个时间段便若有若无敲响的钟声，这是教会的人在地球时开始便延续下来的传统，不知情的人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听见了上帝的召唤。
奎克的教堂有不止一处，而出于某些行政上的原因，这些教堂也只能在指定的某个区域内建造，因此全都是非常小型且不显眼的，它们的存在可以说是人革联方面对宗教保留下的尊重以及基本人文关怀上的产物。
而其中就有这么个小教堂，矗立于普林斯顿大街的一隅，这只是一个大约的位置，倘若要找到这个地方，花的时间恐怕要更多。因此，这个教堂比起别的都要冷清，不过也偶尔会有虔诚的信徒前来做一番祷告。
今天，这里跟往常一样平静，大街上只是多了几分斯通纳攻防战后带来的压抑，教堂内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人。
公共时刚过9点，一名年过四十身姿挺拔，长相儒雅的男子踏着钟声的节奏缓步步入了教堂，如果不是他这一身深灰色的军装，不论谁在第一眼看见他也会以为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不过只要再细看他几眼，再普通的人也能发现他眸子下潜藏着军人独有的一丝杀机。
教堂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男子看似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他的前排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人，从背影上看，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年长者，年长者此刻正闭目聆听着教堂深处内唱诗班在练习时传来的圣灵乐声。
后来的男子安静地坐下后，并不打算打扰在场的任何人，只把手轻轻地伸向座位上放置的一本经书上，像是要拿起来翻阅。就在他修长的指尖要接触到书本封皮的同时，前排的年长者也主动开了声。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学者只会是无神论者，弗里德曼。”年长者只是开了口，但是他的神情c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来人。
弗里德曼停下了指尖的动作，他对年长者的洞察力感到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展露出他惯常的微笑。
“那还要看这个人是不是神学者，而且我也不知道身经百战的您居然是一位虔诚的信仰者，弗兰克司令。”
“还谈不上虔诚，不过，总需要有人来为死人做点什么。”
“在件事上我自己也是深感责任。”
“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就收起来吧，你没在会议上对绍伊古落井下石已经很宽容了。”
“我只是尽可能做好分内的事。至于节外生枝的事，我也不打算多说。”
“尽可能？不是完美？你还真是谦虚。”
“对于这样重大的战略过失，我也不曾想这只是一个人的责任。在增援的问题以及对自护军斯坦恩的把控上，的确难辞其咎。”
“别太高估自己，这件事过去一个月了，我已经坦然了许多，绍伊古的急功的毛病，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是诱因。至于斯坦恩的事，你确实该找找原因，还好安插在那边的人及时把隐患解决了，他被抓捕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纰漏。”
“所言极是。这件事，我也在深刻反省。目前我已经开始重新物色那边的新人选，相信不久后便可以恢复那边的网络。”
“你做事情还是那么有效率。”弗兰克司令还是闭着眼，不过弗里德曼的态度在他看来还有最起码的真诚，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那边，您打算怎么处置？”弗里德曼把自己那页翻了过去，他更想了解绍伊古的情况。
弗兰克先是叹了口气，没急着回答。弗里德曼在这个间隙重新把手伸向了经书。他随意地翻开了一页，目光立刻被一段经文所吸引。
‘明亮之星c清晨之子啊！你怎么从天上坠落？你这倾覆列国的，怎么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到神的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云的高处，我要使自己像那至高者一般。然而，你却被拋下阴间，落到坑中的极处。——《旧约·以赛亚书》’阅读完这段话，他轻轻合上了书，似乎已经得到了启示。平静地把书又放回了原位后，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
弗里德曼合上书的同时，弗兰克也继续开口了。“这已经不是我怎么处置的问题了，死了这么多人，近二十艘船被毁，他自然是难辞其咎的。不过”弗里德曼听得出司令的这个‘不过’的转折是有意为绍伊古开脱，他也早已习惯了，只要弗兰克在位一天，是不会舍得杀掉绍伊古的，毕竟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他的鲁莽追击，他在斯通纳的防御上我认为表现尚可，也算是功过相消吧。”
“这件事，老头子有什么说吗？”
“老头子？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你是他手下的兵，他怎么看还需要我说吗？还是跟一个月没什么两样，气还没消呢。计划到执行花了3年，结果就不到24小时就流产了。”弗兰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让他在斯通纳好好冷静一下吧，目前的情况是回不来了。这件事上，我已经折损了一名手下，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多余的话，就不要再提了。”他这句话的意思既是想让弗里德曼明白绍伊古已经失去了与他日后竞争舰队司令的可能，而更深层的意思则是想让弗里德曼放过他的门生，让整件事就到此打住。
“我明白的。”得到了暂时的允诺，弗里德曼自然心领神会。
“那就好，有空多来教会坐坐吧。可以洗涤下像我们这样被血浸泡过的心灵。”唱诗班练习的歌声这时候也戛然而止，弗兰克戴上了帽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来差不多该走了。
弗里德曼还是安静地坐着，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对了，最近有个消息跑进我耳朵里，听说你打算安排一个新调来的小子去送箱子？”弗兰克停下了整理衣服的动作。
弗里德曼微微皱了下眉，转而又继续微笑着说“真是什么小事也瞒不过您。是有这个考虑。”
“小事？你是认真的？你觉得那小子真的没问题？”弗兰克有点吃惊，对他来说，这个所谓的箱子重要性非比寻常。
“斯通纳上的表现证明了他有这个价值。这应该是把好剑。”
“你是想把他带进计划里？”弗兰克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又接着道“算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箱子的事也是老头子直接安排你的工作，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作为你的上级，我还是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认为那是把好剑，那就应该好好握着，而不是随便拿出来挥舞。”
“可是再好的好剑也要经过打磨啊。”弗里德曼的微笑着带着些许无奈。
“哼，你自己就已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了，要是再磨一把出来，可要当心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也割了。”
“感谢提醒，也请您放心，我已经加上一道保险了。”弗里德曼还是微笑着回应了弗兰克的劝诫。
弗兰克没再说什么，他左手朝弗里德曼的肩膀轻轻一搭，便缓步先行离开了教堂。
那还要看两把剑是朝谁的脑袋割了。弗里德曼一个人又静静地坐了好一阵后，这才起身步出教堂。
弗里德曼刚走出教堂的大门，前方恰巧迎来了一个人。是弗里德曼的秘书佩里。
“参谋长，林内舰长已经回来了。我已经通知他到司令部了。”战役结束后，弗里德曼召回了所有最早派去增援的舰船，并让参与作战的舰长进行工作汇报，卡尔·林内也在其中。
“还有就是”佩里停顿了一下。
“就是什么？”
“有位叫娜塔莎·克洛丝的女记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秘书处的电话，说是想采访林内舰长，为他做一个关于两度与联邦交战情况的报道，她说是跟您约好的，今天11点。”每年说要来采访某位战斗英雄的记者多如牛毛，但绝大多数都是被拒之门外，所以他不知道这样的小事还该不该问。
“女记者？”弗里德曼稍微回想了一下，也看了看时间，还早得很。“唔，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前几天在慈善晚宴上答应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就让她11点来吧。”
“好的。”佩里也没想到这次竟是真的答应了采访的事。
佩里应了一声的同时，弗里德曼也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佩里，但很快又转回了往日的微笑，那是一抹带血腥味的微笑。
“参谋长有什么吩咐吗？”佩里把身子凑近了一些。
“没什么，回司令部吧。”弗里德曼怀着歉意微笑着说到。
“是好的。”嘴上爽快地回应了，然而佩里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弗里德曼的笑容尽管在许多人眼里看来是那么柔和亲切，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让他感到笑容的背后蕴含深意c毛骨悚然。
“你还在干嘛？跟上。”就在佩里短暂思索的时候，弗里德曼已经走在几步开外。
“是马上”佩里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表现，把心中隐约感到的不安压在了心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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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奎克要塞的军事用途不说，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理想的人工居住环境，生活设施娱乐场所更是一应俱全，而这里常住的人口当中也有近三分之一只是一般人。这些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商人或是服务业从业者，对他们来说，奎克是一个不错的营生环境。他们也很少会担心军人占到绝大多数而受到不公平对待，毕竟他们缴纳的税金有一部分是直接到了二舰队城防部队以及宪兵队的口袋中。
如果硬要说在奎克内活动的人日常生活中会遇到什么困扰，那这的环境噪声或许勉强排的上号。与联邦建造的柱状殖民星不同，奎克要塞的内部呈一个密闭型的球体，只要你静下心仔细竖起耳朵去听，你就能辨别出这的自循环空气系统发出的微弱的震荡音，在这样的构造下，任何巨大的声响都会形成回音。
因此，除了出入娱乐场所喝的烂醉的兵哥外，这里的人也自觉回避着各种噪音的产生，但也有某些机构是例外的，他们会每日准点准时弄出点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就好比说来自教堂的钟声。
许多第一次来到奎克的人甚至是在这里驻防了好几年的老兵或许并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教堂。不过，只要是在这里逗留过的人一定会或多或少地听见过那每隔一个时间段便若有若无敲响的钟声，这是教会的人在地球时开始便延续下来的传统，不知情的人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听见了上帝的召唤。
奎克的教堂有不止一处，而出于某些行政上的原因，这些教堂也只能在指定的某个区域内建造，因此全都是非常小型且不显眼的，它们的存在可以说是人革联方面对宗教保留下的尊重以及基本人文关怀上的产物。
而其中就有这么个小教堂，矗立于普林斯顿大街的一隅，这只是一个大约的位置，倘若要找到这个地方，花的时间恐怕要更多。因此，这个教堂比起别的都要冷清，不过也偶尔会有虔诚的信徒前来做一番祷告。
今天，这里跟往常一样平静，大街上只是多了几分斯通纳攻防战后带来的压抑，教堂内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人。
公共时刚过9点，一名年过四十身姿挺拔，长相儒雅的男子踏着钟声的节奏缓步步入了教堂，如果不是他这一身深灰色的军装，不论谁在第一眼看见他也会以为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不过只要再细看他几眼，再普通的人也能发现他眸子下潜藏着军人独有的一丝杀机。
教堂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男子看似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他的前排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人，从背影上看，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年长者，年长者此刻正闭目聆听着教堂深处内唱诗班在练习时传来的圣灵乐声。
后来的男子安静地坐下后，并不打算打扰在场的任何人，只把手轻轻地伸向座位上放置的一本经书上，像是要拿起来翻阅。就在他修长的指尖要接触到书本封皮的同时，前排的年长者也主动开了声。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学者只会是无神论者，弗里德曼。”年长者只是开了口，但是他的神情c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来人。
弗里德曼停下了指尖的动作，他对年长者的洞察力感到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展露出他惯常的微笑。
“那还要看这个人是不是神学者，而且我也不知道身经百战的您居然是一位虔诚的信仰者，弗兰克司令。”
“还谈不上虔诚，不过，总需要有人来为死人做点什么。”
“在件事上我自己也是深感责任。”
“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就收起来吧，你没在会议上对绍伊古落井下石已经很宽容了。”
“我只是尽可能做好分内的事。至于节外生枝的事，我也不打算多说。”
“尽可能？不是完美？你还真是谦虚。”
“对于这样重大的战略过失，我也不曾想这只是一个人的责任。在增援的问题以及对自护军斯坦恩的把控上，的确难辞其咎。”
“别太高估自己，这件事过去一个月了，我已经坦然了许多，绍伊古的急功的毛病，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是诱因。至于斯坦恩的事，你确实该找找原因，还好安插在那边的人及时把隐患解决了，他被抓捕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纰漏。”
“所言极是。这件事，我也在深刻反省。目前我已经开始重新物色那边的新人选，相信不久后便可以恢复那边的网络。”
“你做事情还是那么有效率。”弗兰克司令还是闭着眼，不过弗里德曼的态度在他看来还有最起码的真诚，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那边，您打算怎么处置？”弗里德曼把自己那页翻了过去，他更想了解绍伊古的情况。
弗兰克先是叹了口气，没急着回答。弗里德曼在这个间隙重新把手伸向了经书。他随意地翻开了一页，目光立刻被一段经文所吸引。
‘明亮之星c清晨之子啊！你怎么从天上坠落？你这倾覆列国的，怎么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到神的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云的高处，我要使自己像那至高者一般。然而，你却被拋下阴间，落到坑中的极处。——《旧约·以赛亚书》’阅读完这段话，他轻轻合上了书，似乎已经得到了启示。平静地把书又放回了原位后，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
弗里德曼合上书的同时，弗兰克也继续开口了。“这已经不是我怎么处置的问题了，死了这么多人，近二十艘船被毁，他自然是难辞其咎的。不过”弗里德曼听得出司令的这个‘不过’的转折是有意为绍伊古开脱，他也早已习惯了，只要弗兰克在位一天，是不会舍得杀掉绍伊古的，毕竟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他的鲁莽追击，他在斯通纳的防御上我认为表现尚可，也算是功过相消吧。”
“这件事，老头子有什么说吗？”
“老头子？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你是他手下的兵，他怎么看还需要我说吗？还是跟一个月没什么两样，气还没消呢。计划到执行花了3年，结果就不到24小时就流产了。”弗兰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让他在斯通纳好好冷静一下吧，目前的情况是回不来了。这件事上，我已经折损了一名手下，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多余的话，就不要再提了。”他这句话的意思既是想让弗里德曼明白绍伊古已经失去了与他日后竞争舰队司令的可能，而更深层的意思则是想让弗里德曼放过他的门生，让整件事就到此打住。
“我明白的。”得到了暂时的允诺，弗里德曼自然心领神会。
“那就好，有空多来教会坐坐吧。可以洗涤下像我们这样被血浸泡过的心灵。”唱诗班练习的歌声这时候也戛然而止，弗兰克戴上了帽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来差不多该走了。
弗里德曼还是安静地坐着，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对了，最近有个消息跑进我耳朵里，听说你打算安排一个新调来的小子去送箱子？”弗兰克停下了整理衣服的动作。
弗里德曼微微皱了下眉，转而又继续微笑着说“真是什么小事也瞒不过您。是有这个考虑。”
“小事？你是认真的？你觉得那小子真的没问题？”弗兰克有点吃惊，对他来说，这个所谓的箱子重要性非比寻常。
“斯通纳上的表现证明了他有这个价值。这应该是把好剑。”
“你是想把他带进计划里？”弗兰克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又接着道“算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箱子的事也是老头子直接安排你的工作，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作为你的上级，我还是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认为那是把好剑，那就应该好好握着，而不是随便拿出来挥舞。”
“可是再好的好剑也要经过打磨啊。”弗里德曼的微笑着带着些许无奈。
“哼，你自己就已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了，要是再磨一把出来，可要当心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也割了。”
“感谢提醒，也请您放心，我已经加上一道保险了。”弗里德曼还是微笑着回应了弗兰克的劝诫。
弗兰克没再说什么，他左手朝弗里德曼的肩膀轻轻一搭，便缓步先行离开了教堂。
那还要看两把剑是朝谁的脑袋割了。弗里德曼一个人又静静地坐了好一阵后，这才起身步出教堂。
弗里德曼刚走出教堂的大门，前方恰巧迎来了一个人。是弗里德曼的秘书佩里。
“参谋长，林内舰长已经回来了。我已经通知他到司令部了。”战役结束后，弗里德曼召回了所有最早派去增援的舰船，并让参与作战的舰长进行工作汇报，卡尔·林内也在其中。
“还有就是”佩里停顿了一下。
“就是什么？”
“有位叫娜塔莎·克洛丝的女记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秘书处的电话，说是想采访林内舰长，为他做一个关于两度与联邦交战情况的报道，她说是跟您约好的，今天11点。”每年说要来采访某位战斗英雄的记者多如牛毛，但绝大多数都是被拒之门外，所以他不知道这样的小事还该不该问。
“女记者？”弗里德曼稍微回想了一下，也看了看时间，还早得很。“唔，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前几天在慈善晚宴上答应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就让她11点来吧。”
“好的。”佩里也没想到这次竟是真的答应了采访的事。
佩里应了一声的同时，弗里德曼也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佩里，但很快又转回了往日的微笑，那是一抹带血腥味的微笑。
“参谋长有什么吩咐吗？”佩里把身子凑近了一些。
“没什么，回司令部吧。”弗里德曼怀着歉意微笑着说到。
“是好的。”嘴上爽快地回应了，然而佩里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弗里德曼的笑容尽管在许多人眼里看来是那么柔和亲切，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让他感到笑容的背后蕴含深意c毛骨悚然。
“你还在干嘛？跟上。”就在佩里短暂思索的时候，弗里德曼已经走在几步开外。
“是马上”佩里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表现，把心中隐约感到的不安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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