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非人的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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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斯把随行的人留在一楼后，便独自走上楼朝两人走来，看见豪格斯顺着楼梯走了上来，两人立刻敬了个礼。
“你知道吗？布兰德，为了等你说到我要出场，已经等了好久了。怎样布兰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吧。”豪格斯走到两人跟前，幽默地说到。
“哪里，长官，只说了不该说的，该说的都留给你来说。”雅弗笑着与他握了握手。
“哈哈哈，那结果呢？这小伙子答应了吗？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他叫文森·巴克曼。长官，这人不是你推荐给我的吗？你好歹也记一下啊。”
“嗯，有一年没见过了吧。你的舰长说你在战役里的表现不错，这次也一定要好好完成你舰长最后给你的任务，将来你会感谢他的。”
“是。”文森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表现不错也没给个勋章，实在没搞懂什么意思。
“长官，那些话他以后会懂的，先说下任务的事吧。”雅弗不想把刚走上正轨的话题扯远了。
“你这人还是那样，算了。”他把脸转向文森。“文森，首先要告诉你，你的这次任务很重要。”这句话，文森刚刚已经听过了。
说话前，豪格斯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收起了笑容，该入正题了。
“小行星自治域这个名字，你知道吗？”当这个名字突然从豪格斯嘴里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时候，文森先是一愣，继而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还知道，它在所有地球人眼中都是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又不能被提及的一个地方。他曾看过书上简单的介绍，也问过他的父亲，结果被父亲怒斥一顿，以后不许提及这个地方。
豪格斯注视着文森表情的变化，心里在想布兰德说的果然没错，他需要的正正就是这样的人，而不是听过这地名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小行星自治域，是当年人类与ai战争后，伴随着《人类净化计划》实施后的衍生产物。当时协助人类进行战争的仿生ai机器人c克隆人c被高度机械化改造过的人类c以及受到严重核污染影响的人类，在战后的计划实施阶段，都列入了名单，统一发往小行星带寻找适合的定居点，名义上是科学探索，实际上也就是流放。
当时，这一由联邦军介入执行的计划实际上就没想过这批人或仿生机器人能活下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批人竟然在数年后在小行星带上一颗代号为bk201的小行星成立了定居点。并在数十年过去后，即人革联宣布独立后的不久，也宣布成立了独立的主权国家——小行星自治域。然而，当时的联邦政府有意封锁了这一消息，有关自治域的研究，读物，都受到了严格的规范，因为他们的存在代表了史无前例的战争伤痛以及人类的污点。
加之这么多年来，自治域方面也一直没有传出过消息，所以，久而久之更被淡忘了。
自此以后，能从资料中了解到的信息就相当得少，部分人甚至还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个地方还是只是联邦为了掩饰这种探索为名的杀戮而捏造出来的谎言。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问什么了。没错，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与当时联邦政府选择专注在殖民星开拓上导致技术上的停滞不同，这批活下来的人，他们沿用了100年前的科技不断延续发展，实力或许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豪格斯回答了文森心中的疑问，还拓宽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等等，现在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文森无奈的摇头笑了，他觉得自己掉到了一个坑里。这是一个他几乎毫无认知的地方，要打交道的对象甚至不是人类，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除了接触应答式的简单人工智能以及成人娱乐场所内满足性需求使用的d一ll外，他根本不曾想象过所谓的有思考情感能力的机器人到底是什么，他应该以怎么样的态度接触他们。
“是的，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没办法理解过来。但你的任务重要的地方就在于它会影响到我们当下的战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联邦的政权。不久的将来，我们与人革联的战争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扩大，倘若自治域这个时候有意对地球展开报复，与人革联联手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是要等等，长官，这可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为什么选我？”文森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坨浆糊，这任务的危险性不说，光是三观就已经要重新审视一遍。
“关于这次任务，其实是外务部下达的，考虑到其中可能的危险性，转交到了军方，接着又落到了我的手上督办。前两天我与布兰德也讨论过这个事，后来他就把你推荐了给我。虽然他推荐了你，但却是你在战役中的表现让我感觉这件事可以交给你来办。”豪格斯平静地叙述着事件的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需要时间消化。
“所以，我要送的这个“货物”究竟是？”文森的脸上除了疑惑就是不情愿。但愿不是什么危险的物品，他可不想一到那就死的不明不白的。
“一个人，外务三局的次官，他将代表联邦政府去谈判。至于他去谈些什么，谈得怎样，我们都不用过问，那是外交上的事，你只要保证他的安全，把人送到那，再送回来。”豪格斯尽可能把任务简单化地描述。事实上，在确定人选前，他就物色过不少人，但大部分要么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要么就是草率地把机器人等同为工具，唯独缺少了该有的畏惧之心。
“即便那边只是机器人？”文森也没办法想象一个人类外交官跟机器人能聊什么。
“即便那边只是机器人。这样说并不确切，那边其实还有人类的存在。而且外务部事前已经透过他们的途经联络上了对方，事情应该不难推进。”
人类？文森不觉点了点头，放松了一些。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的任务中还会有一名情报中心三局的特勤人员协助你，至于你的船员方面，雅弗舰长也会挑选人员配合你的行动。其他的具体细节，也会有人专门告知你。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时候豪格斯的一个随行人员跑了上来，并在他耳边耳语了数句，像是在催促着他。
“长官，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文森自顾地回答到。
豪格斯做了个让文森打住的动作，他看来已经没时间在这里逗留了，舰队司令部那边还有会议要进行，是关乎到未来二舰队的战略重心调整的事。
“那也只能让布兰德来回答了，至于有什么是你们舰长解决不了的，你可以直接找我协调，我接下来还有会议要参加，要先离开了。布兰德，你过来一下。”豪格斯正了正帽沿，把雅弗叫到了一边。
话说到一知半解的时候，文森被晾在了一边。另外两人又回到楼梯口低声交谈了几句，几分钟后，豪格斯拍了拍雅弗的肩膀便真的匆匆离开了。
文森看着眼下将要与他作伴的这艘船，一边消化了一部分刚才的话，尽管不情不愿，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任务，他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舰长？船长。他无奈地笑了笑。
“文森，这份文件里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名单，你先看一下。你的问题慢慢来。”雅弗送走了豪格斯后，转身回到了交谈的位置，并把刚刚从人事处取到的文件递给了文森。
文森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打开文件后，他马上注意到自己的照片下面除了他的本名以外，还有‘迪克·温格’这个名字，所属单位也变成了蓝鲸商会旗下的一个私人运输承包商。
“化名？”文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雅弗确认到。
“嗯。”得到了雅弗的确认后，文森继续翻下去。
接着，他看见了森浩二，周莉娅，李瞬三个人的名字。尤其是看到莉娅的名字的时候，他才从刚刚的郁闷转为了惊喜，没想到这个任务还有美女作伴。前两人是自己认识的还没什么，但奇怪的是第三个人的名字，只写着李瞬，看来这个也是个假名，估计他就是刚刚豪格斯将军所说的那个情报部门的特勤人员。
在文森看资料时，雅弗也简单说明了一下。
“李少校的身份比较特殊，你只要知道他能配合你们的行动就可以了。至于浩二，你跟他参与过行动，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嗯，他的综合能力我是知道的，担任通讯员的同时也具有小型船的驾驶能力，确实是可以担任副驾的人选。可是，我没搞懂，为什么莉娅也会在名单上。”文森又是无奈的一笑，他虽然很高兴莉娅能与他出现在同一任务，但这样的高兴还不至于让他迷失清醒，这样危险的任务，让一个平日出任舰长秘书官的女生加入，未免过于草率。
“你认为呢？”雅弗挑了下眉。
“对我的福利？”文森不由得一阵坏笑。
“当然不是。”雅弗倒被他气乐了。“你个臭小子。是因为莉娅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而且你们要送的是一名外交官，你们几个老爷们做事不细致，莉娅最重要的工作是要配合他完成外交任务。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之前跟她聊过的话题，她对宗教上的知识。”雅弗见这小子一想到女人就紧张感全无，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宗教？难道机器人也有特殊的宗教信仰吗？机器人的摩门教徒？”文森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但雅弗没笑，他戳了戳文森手上的文件。
“你再翻下去。”
文森只好苦笑着带着疑问又翻过几页，然后他愣住了，他今天也不知道第几次被认知以外的东西所困住了。
“杰瑞·罗宾？这人是个传教士？！舰长，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们是要给机器人传教吗？”今天让他费解的事情真是接踵而来，算是长见识了。
“嗯，你这次还真是说对了。不过传教的不是你们。你还记得在长城殖民星上看见的那艘船吗？”说到这里的时候，雅弗担心隔墙有耳，他示意文森合上资料，他们该离开了。
“你说的是圣索菲亚号？”从仓库里走出来，文森可没心情看风景了，他紧跟在雅弗身旁追问着。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
“没错，根据他巡航的时间推算，圣索菲亚号将会在大约一个月后出现在自由域的主据点bk201上。所以，你要把牧师作为朝圣者送到那去。”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执行军事任务的同时，还要让一位牧师坐顺风车吗？”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这趟旅途里应该能听到不少圣经故事。
“你这个理解不太对，但实际就是这么回事。”雅弗摇了摇头，他在敷衍着文森的同时，用终端叫来了一辆车。
“这这太荒谬了。”这趟旅途不仅危险，还带着个累赘，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一点也不，否则，你告诉我，在没有任何外交关系的前提下，你们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达到目的地？”
两人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刚下车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听雅弗这么一问，文森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起线路。
我要怎么抵达目的地？那自然是从火星到巴比伦，再从巴比伦的公共航道进入小行星带。文森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可是话才到嘴边，他发现这不对。不对，我们到不了小行星带。
“人革联？！”
“反应太慢了。人革联允许民航进入巴比伦，但离开又是另一回事，你别忘记人革联的要塞跟据点在小行星带的另一侧，假设你以普通商船的名义休整后离开巴比伦往小行星带出发，一旦遇到巡逻船，而且暴露了，你可以猜到结果。”雅弗在等着文森想出答案的时候，已经看见远处一辆无人车开过来了。
“所以，我们表面上的货物是送到圣索菲亚号上的‘传教士’？”
“是的，因为我们跟人革联还签署了一些宗教上的非政府协议，这点莉娅跟你讲过我就不重复了。所以也只有这办法，可以把你们的任务风险降得更低。”车子已经来到了身边，雅弗打开车门立刻钻了进去。
“好吧，我大概都明白了。可他们为什么要给机器人传教？”文森快步跟了上去，准备从车的另一侧上车回去。
“唔，这个问题，到时候可以问下那位牧师。现在先等等。”雅弗露出了饶有意味的微笑，他转过头向窗外的文森说到。
“怎么了？”文森刚把手搭在了车门上，很是疑惑。
“我还要去一趟舰队司令部，你自己回营区吧。有问题回去再单独找我，我要先走了。”雅弗刚说完，车门就锁死了，文森打也打不开。
文森刚想喊住他，车子突然就发动了。
“哈？这里离回去还有好几百公里啊！起码告诉我车费能不能报销啊！喂！”
只可惜等文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子已经连影都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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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布兰德，为了等你说到我要出场，已经等了好久了。怎样布兰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吧。”豪格斯走到两人跟前，幽默地说到。
“哪里，长官，只说了不该说的，该说的都留给你来说。”雅弗笑着与他握了握手。
“哈哈哈，那结果呢？这小伙子答应了吗？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他叫文森·巴克曼。长官，这人不是你推荐给我的吗？你好歹也记一下啊。”
“嗯，有一年没见过了吧。你的舰长说你在战役里的表现不错，这次也一定要好好完成你舰长最后给你的任务，将来你会感谢他的。”
“是。”文森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表现不错也没给个勋章，实在没搞懂什么意思。
“长官，那些话他以后会懂的，先说下任务的事吧。”雅弗不想把刚走上正轨的话题扯远了。
“你这人还是那样，算了。”他把脸转向文森。“文森，首先要告诉你，你的这次任务很重要。”这句话，文森刚刚已经听过了。
说话前，豪格斯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收起了笑容，该入正题了。
“小行星自治域这个名字，你知道吗？”当这个名字突然从豪格斯嘴里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时候，文森先是一愣，继而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还知道，它在所有地球人眼中都是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又不能被提及的一个地方。他曾看过书上简单的介绍，也问过他的父亲，结果被父亲怒斥一顿，以后不许提及这个地方。
豪格斯注视着文森表情的变化，心里在想布兰德说的果然没错，他需要的正正就是这样的人，而不是听过这地名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小行星自治域，是当年人类与ai战争后，伴随着《人类净化计划》实施后的衍生产物。当时协助人类进行战争的仿生ai机器人c克隆人c被高度机械化改造过的人类c以及受到严重核污染影响的人类，在战后的计划实施阶段，都列入了名单，统一发往小行星带寻找适合的定居点，名义上是科学探索，实际上也就是流放。
当时，这一由联邦军介入执行的计划实际上就没想过这批人或仿生机器人能活下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批人竟然在数年后在小行星带上一颗代号为bk201的小行星成立了定居点。并在数十年过去后，即人革联宣布独立后的不久，也宣布成立了独立的主权国家——小行星自治域。然而，当时的联邦政府有意封锁了这一消息，有关自治域的研究，读物，都受到了严格的规范，因为他们的存在代表了史无前例的战争伤痛以及人类的污点。
加之这么多年来，自治域方面也一直没有传出过消息，所以，久而久之更被淡忘了。
自此以后，能从资料中了解到的信息就相当得少，部分人甚至还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个地方还是只是联邦为了掩饰这种探索为名的杀戮而捏造出来的谎言。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问什么了。没错，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与当时联邦政府选择专注在殖民星开拓上导致技术上的停滞不同，这批活下来的人，他们沿用了100年前的科技不断延续发展，实力或许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豪格斯回答了文森心中的疑问，还拓宽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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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没办法理解过来。但你的任务重要的地方就在于它会影响到我们当下的战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联邦的政权。不久的将来，我们与人革联的战争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扩大，倘若自治域这个时候有意对地球展开报复，与人革联联手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是要等等，长官，这可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为什么选我？”文森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坨浆糊，这任务的危险性不说，光是三观就已经要重新审视一遍。
“关于这次任务，其实是外务部下达的，考虑到其中可能的危险性，转交到了军方，接着又落到了我的手上督办。前两天我与布兰德也讨论过这个事，后来他就把你推荐了给我。虽然他推荐了你，但却是你在战役中的表现让我感觉这件事可以交给你来办。”豪格斯平静地叙述着事件的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需要时间消化。
“所以，我要送的这个“货物”究竟是？”文森的脸上除了疑惑就是不情愿。但愿不是什么危险的物品，他可不想一到那就死的不明不白的。
“一个人，外务三局的次官，他将代表联邦政府去谈判。至于他去谈些什么，谈得怎样，我们都不用过问，那是外交上的事，你只要保证他的安全，把人送到那，再送回来。”豪格斯尽可能把任务简单化地描述。事实上，在确定人选前，他就物色过不少人，但大部分要么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要么就是草率地把机器人等同为工具，唯独缺少了该有的畏惧之心。
“即便那边只是机器人？”文森也没办法想象一个人类外交官跟机器人能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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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的任务中还会有一名情报中心三局的特勤人员协助你，至于你的船员方面，雅弗舰长也会挑选人员配合你的行动。其他的具体细节，也会有人专门告知你。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时候豪格斯的一个随行人员跑了上来，并在他耳边耳语了数句，像是在催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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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能让布兰德来回答了，至于有什么是你们舰长解决不了的，你可以直接找我协调，我接下来还有会议要参加，要先离开了。布兰德，你过来一下。”豪格斯正了正帽沿，把雅弗叫到了一边。
话说到一知半解的时候，文森被晾在了一边。另外两人又回到楼梯口低声交谈了几句，几分钟后，豪格斯拍了拍雅弗的肩膀便真的匆匆离开了。
文森看着眼下将要与他作伴的这艘船，一边消化了一部分刚才的话，尽管不情不愿，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任务，他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舰长？船长。他无奈地笑了笑。
“文森，这份文件里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名单，你先看一下。你的问题慢慢来。”雅弗送走了豪格斯后，转身回到了交谈的位置，并把刚刚从人事处取到的文件递给了文森。
文森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打开文件后，他马上注意到自己的照片下面除了他的本名以外，还有‘迪克·温格’这个名字，所属单位也变成了蓝鲸商会旗下的一个私人运输承包商。
“化名？”文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雅弗确认到。
“嗯。”得到了雅弗的确认后，文森继续翻下去。
接着，他看见了森浩二，周莉娅，李瞬三个人的名字。尤其是看到莉娅的名字的时候，他才从刚刚的郁闷转为了惊喜，没想到这个任务还有美女作伴。前两人是自己认识的还没什么，但奇怪的是第三个人的名字，只写着李瞬，看来这个也是个假名，估计他就是刚刚豪格斯将军所说的那个情报部门的特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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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雅弗倒被他气乐了。“你个臭小子。是因为莉娅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而且你们要送的是一名外交官，你们几个老爷们做事不细致，莉娅最重要的工作是要配合他完成外交任务。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之前跟她聊过的话题，她对宗教上的知识。”雅弗见这小子一想到女人就紧张感全无，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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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雅弗没笑，他戳了戳文森手上的文件。
“你再翻下去。”
文森只好苦笑着带着疑问又翻过几页，然后他愣住了，他今天也不知道第几次被认知以外的东西所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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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次还真是说对了。不过传教的不是你们。你还记得在长城殖民星上看见的那艘船吗？”说到这里的时候，雅弗担心隔墙有耳，他示意文森合上资料，他们该离开了。
“你说的是圣索菲亚号？”从仓库里走出来，文森可没心情看风景了，他紧跟在雅弗身旁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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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根据他巡航的时间推算，圣索菲亚号将会在大约一个月后出现在自由域的主据点bk201上。所以，你要把牧师作为朝圣者送到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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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理解不太对，但实际就是这么回事。”雅弗摇了摇头，他在敷衍着文森的同时，用终端叫来了一辆车。
“这这太荒谬了。”这趟旅途不仅危险，还带着个累赘，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一点也不，否则，你告诉我，在没有任何外交关系的前提下，你们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达到目的地？”
两人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刚下车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听雅弗这么一问，文森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起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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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革联？！”
“反应太慢了。人革联允许民航进入巴比伦，但离开又是另一回事，你别忘记人革联的要塞跟据点在小行星带的另一侧，假设你以普通商船的名义休整后离开巴比伦往小行星带出发，一旦遇到巡逻船，而且暴露了，你可以猜到结果。”雅弗在等着文森想出答案的时候，已经看见远处一辆无人车开过来了。
“所以，我们表面上的货物是送到圣索菲亚号上的‘传教士’？”
“是的，因为我们跟人革联还签署了一些宗教上的非政府协议，这点莉娅跟你讲过我就不重复了。所以也只有这办法，可以把你们的任务风险降得更低。”车子已经来到了身边，雅弗打开车门立刻钻了进去。
“好吧，我大概都明白了。可他们为什么要给机器人传教？”文森快步跟了上去，准备从车的另一侧上车回去。
“唔，这个问题，到时候可以问下那位牧师。现在先等等。”雅弗露出了饶有意味的微笑，他转过头向窗外的文森说到。
“怎么了？”文森刚把手搭在了车门上，很是疑惑。
“我还要去一趟舰队司令部，你自己回营区吧。有问题回去再单独找我，我要先走了。”雅弗刚说完，车门就锁死了，文森打也打不开。
文森刚想喊住他，车子突然就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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