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墓穴斗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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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墓穴斗狼群
郡儿心里越来越没底，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按着指南针的指示，如果方向正确，应该到那条小溪边了。郡儿最后决定不走了，在第一个遇到的大树洞里过夜。他们拖来半截枯死的死树，又拾了一些枯枝c树根c树脂，把火堆周围的杂草落叶清理干净。幸亏郡儿兜里的火柴还有几根没被弄湿，小心翼翼的划着了。
远远传来狼群的嗥叫。郡儿对这声音不陌生，两年前在阿里无人区，他们就遭遇过狼群的袭击。狼群训练有素，头狼巨大c苍色，跟着他们的吉普车跑了半夜，车熄火的时候包围了上来。郡儿至今还记得黑暗里头狼那绿色阴冷的眼睛。幸亏有一个探险车队路过，他们有枪，射伤了头狼，狼群才退去。
狼群虽然嗜血残暴，但敏锐矫健c团结勇敢c锲而不舍，有强者之风。这是父亲教导郡儿的话，郡儿对狼从心底还是尊敬的。
“狼会不会来呀？”玉儿也听到了狼嚎，胆怯的向森林深处望去。镇子里的鸡c羊有时候就会被狼半夜叼走。
“不会，狼怕火。”“大人们肯定在找我们，说不定一会儿爷爷就来了。”郡儿安慰的话起了作用，玉儿不那么紧张了，往火边凑了凑。
热火一烘，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叫起来。郡儿四处瞅了瞅，“要是逮只山鸡野兔就好了，我给你烤叫花鸡，可香了。”“我不饿。”玉儿舔了舔嘴唇，万一郡儿离开火堆碰上狼怎么办，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可怕，再说活生生的小动物给扒皮剖腹太吓人了。郡儿还沉浸在对美食的想象中，“糊上黄泥往火里一埋，再架火上一烤，金黄焦嫩，天下再没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你给我讲讲外头。”玉儿一想到自己没多久便可以和爷爷出去了，就有一丝兴奋。郡儿专拣一些好玩逗笑的事，哄玉儿，也让自己放松下来。郡儿心里有些怕，他在野外过过很多次夜，但那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现在他是个男子汉，他要保护玉儿。
后半夜两个人偎在树洞里饥肠辘辘的睡着了。
睡梦里郡儿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拍他的脸，拧他的胳膊。下意识的抬手一抓，竟真实的握到了一只动物的爪子。心一惊，马上吓醒了。是那只小野猫！郡儿气不打一处来，弄这么个处境就是拜它所赐，戏弄了他一天，晚上还不让他好好睡觉。可郡儿刚要抡拳头，发现有点不对劲。小野猫完全没有白天那么刁钻跳脱，眼睛里含着泪，好像很伤心很着急的拽着郡儿往树洞外走。
玉儿也醒了，摸了摸小野猫的头，“它好像是让你去帮忙。”小野猫似乎听懂了玉儿的话，使劲点点头，“帮什么忙？”郡儿皱了皱眉。小野猫吱吱的叫着，忽然搂了根木头轻轻摇，还伸出舌头舔。“妈妈，它说妈妈。”玉儿经常见到猫妈妈好像这样舔小猫崽。小野猫感激的又点点头，接着发出一种瘮人的叫声。
“狼。”虽然小野猫学得不伦不类，但郡儿听出来了。“几只？”小野猫把两只爪子抬起来交替晃着。“七只？”郡儿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个狼群，自己赤手空拳对付一只狼都成问题，别说七只了。小野猫见郡儿不动，急得连蹿带跳，眼泪把毛都打湿了。
“你不是说狼怕火吗？”玉儿不忍小野猫失去妈妈，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最怕狼。郡儿沉吟了几秒，从火堆里抽出两根粗枝干，又选了两根树脂多，燃点好的备用。
火光憧憧的映着黑暗的森林，夜游的小动物受到了惊吓，忙不迭的避着火光，四散奔逃。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光景，小野猫带他们到了一个古墓入口。坟墓地面的部分年久失修，多半已坍塌了，只有脚下的一块石碑仍清楚的刻着几个古体魏碑“亡妻秀珠之墓”。
他们更换了火把，小心的弯腰钻进去。墓室很小，靠墙摆着一口破败的红木棺。火光照见了里面一幅惨烈的战争场面。七头庞大的青狼结成环形包围着两只野猫，它们好像正处在一种静止的对峙状态。野猫浑身是血，皮肉绽裂，勉强看出清黑毛色白尾，体形比家猫略大，跟青狼比起来相差悬殊，其中一只脖颈处汩汩流着细泉似的血线。饶是如此，野猫仍显出一股雄狮般威风凛凛的气势，颈上的鬣毛倨傲的根根竖立。青狼好像并没占多大便宜，七只有六只重伤，剩下的那只应该是头狼，它在静待野猫血流光而死。
狼和野猫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向墓口。狼看着火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小野猫吱吱的叫了两声，大野猫眼中敌意顿消。
“我们到棺材那儿去。”郡儿低声说。他们把火把冲前，背靠着墙，一步步往棺材那儿挪。青狼一时搞不懂他们要干什么，惧着火光原地没动，只是扭过了脖颈警觉的盯着。郡儿一把火点着了棺材，棺材年久干透，又淋了柏油，呼的一下烧着了。郡儿踢裂开一大条燃着的棺板，冲头狼逼过去，玉儿也觉不出怕了，举着火把逼近狼另一边。两只野猫没有了头狼的忌惮，乘机嘶咬其他六只狼，动作干净凶狠，招招直奔命门。头狼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仇恨，却不敢靠近火光，一步步退到了墓道口，忽然发声嚎叫，六头狼听到命令，齐齐的转头随头狼撤退。有两只不支，跑了一半就倒地死了。
郡儿拾了几块墓砖压灭棺材上的火，棺材里的骨头已经七零八落，被火熏黑了。郡儿在墓口来回打量着，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堵住出口。担心狼约摸火烧没了，会杀回马枪。狼最狡诈，做什么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没有，只有一块墓砖上刻着个线条简单的兽头。郡儿正要看清楚，忽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一股腥臭直逼口鼻。头狼扑倒了郡儿，火把滚到一边。身边的玉儿反应奇快，闪电般把自己手里的火把狠狠插到头狼背上。头狼惨叫一声，跳起身退后两步。
狼纵身再行扑入，火把只余几丝微光了。玉儿闭上眼睛，这回可真的葬身狼口了。
忽听咕咚一声，一道石门凌空落下，把头狼拦腰砸断。
两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郡儿拾起火把，忽然照向那块有图文的砖雕，那块砖已经凹向墙面了。“刚才我撞了它。”那完全是下意识的求生动作。这应该是墓门的机关，郡儿双手用力又推一下，墓砖弹回，轰的石门缩了上去。
“吱吱，吱吱。”小野猫悲切的哀号着。一只野猫伏在地上，已经停止了心跳。另一只气息奄奄，全没了方才生龙活虎的气势，用爪子拍着小野猫，眼睛却望着玉儿，满是哀伤求恳之色。“你让我照顾它？”野猫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充满宽慰感激。“我会的。”玉儿说完发现野猫眼珠已经失去光彩，凝滞不动了。
玉儿和郡儿整理了那付骨架，又作了揖，“不得已惊动先辈，万望恕罪。出去一定封死墓门，不使人再行打扰。”爷爷说过万不可惊扰亡灵，否则多半会引鬼祟上身。又把两只野猫并排安放在一个石台上，很显然它们一直把这当成自己的家。这位叫秀珠的婆婆想来不会怪罪，有它们也可以做个伴。
小野猫哭累了，在玉儿怀里沉沉睡去。他们一直等到天微微亮才离开墓穴。墓外启动同样的机关关上墓门，并掩以石块杂草。
他们这回向日升的方向走，走到半路遇到一伙寻找他们一夜的镇里人。
爷爷一夜之间好像苍老了许多，对两个孩子埋怨不已，“狼是你们能对付的吗？活着回来真是万幸，玉儿这体质受了这许多惊吓和污渍，得多少心血才能调理过来。”说着说着爷爷的目光忽然定在了被玉儿洗过澡甩着水珠的小野猫身上，喃喃念叨：“值，值，这回可好了。”
玉儿以为爷爷受了刺激，摇摇爷爷胳膊，“爷爷，爷爷，你醒醒。”“玉儿，你背背《中山经》里的《霍山》一篇。”玉儿以为爷爷考她学问，朗朗背道：“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解忧。”背毕一下醒悟过来，指着小野猫惊问：“它就是胐胐？”爷爷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本以为这上古神物早已绝迹，没想机缘巧合，令你所得，真是上天相助，它乃有忘忧之效，正解你郁郁之性，就叫忘忧吧。”
忘忧真是个活宝，机灵顽皮，聪明解语。白天在太阳地里的毛毯上总要瞌睡几个回合，晚上眼睛贼亮，跑外面逛够了才回家。它挑战了镇里所有的霸猫c凶猫，成了名副其实的猫王。
忘忧爱戏弄爷爷，和爷爷唱对台戏。刚写好的字画，一转身，就多出一溜黑蹄印。爷爷的帽子c鞋子c手杖，忽然就没影了，哪天在草棚鸡舍里才给翻出来。睡睡觉觉得气闷，被子被蒙头拉个严严实实。惹气了爷爷要责打，它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爷爷讨好它，喂它吃鲜鱼佳肴，它大模大样的该吃吃，该闹闹，爷爷拿它真没办法，比十个玉儿让他头疼。
忘忧最爱逗郡儿生气取乐，不过郡儿正值少年顽皮，可没爷爷好对付，动不动就反着了道，吃了亏，一人一猫整天斗法宝，乐此不疲。忘忧只对玉儿百依百顺，变着法讨巧卖乖逗玉儿开心。
秋天上来的时候，郡儿一家要走了。两个孩子坐在门槛上，望着月光下长长的影子，心里说不尽的感伤。“我家在芜湖，你和爷爷出门路过，别忘了找我。”郡儿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玉儿，玉儿低着头，泪珠一颗一颗的掉在鞋面上。他们就这么好几个钟头的坐着，什么也没说，忘忧丢石子郡儿也不理会。
“玉儿，十年后我一定回来娶你。”郡儿对玉儿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跑走了。
郡儿心里越来越没底，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按着指南针的指示，如果方向正确，应该到那条小溪边了。郡儿最后决定不走了，在第一个遇到的大树洞里过夜。他们拖来半截枯死的死树，又拾了一些枯枝c树根c树脂，把火堆周围的杂草落叶清理干净。幸亏郡儿兜里的火柴还有几根没被弄湿，小心翼翼的划着了。
远远传来狼群的嗥叫。郡儿对这声音不陌生，两年前在阿里无人区，他们就遭遇过狼群的袭击。狼群训练有素，头狼巨大c苍色，跟着他们的吉普车跑了半夜，车熄火的时候包围了上来。郡儿至今还记得黑暗里头狼那绿色阴冷的眼睛。幸亏有一个探险车队路过，他们有枪，射伤了头狼，狼群才退去。
狼群虽然嗜血残暴，但敏锐矫健c团结勇敢c锲而不舍，有强者之风。这是父亲教导郡儿的话，郡儿对狼从心底还是尊敬的。
“狼会不会来呀？”玉儿也听到了狼嚎，胆怯的向森林深处望去。镇子里的鸡c羊有时候就会被狼半夜叼走。
“不会，狼怕火。”“大人们肯定在找我们，说不定一会儿爷爷就来了。”郡儿安慰的话起了作用，玉儿不那么紧张了，往火边凑了凑。
热火一烘，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叫起来。郡儿四处瞅了瞅，“要是逮只山鸡野兔就好了，我给你烤叫花鸡，可香了。”“我不饿。”玉儿舔了舔嘴唇，万一郡儿离开火堆碰上狼怎么办，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可怕，再说活生生的小动物给扒皮剖腹太吓人了。郡儿还沉浸在对美食的想象中，“糊上黄泥往火里一埋，再架火上一烤，金黄焦嫩，天下再没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你给我讲讲外头。”玉儿一想到自己没多久便可以和爷爷出去了，就有一丝兴奋。郡儿专拣一些好玩逗笑的事，哄玉儿，也让自己放松下来。郡儿心里有些怕，他在野外过过很多次夜，但那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现在他是个男子汉，他要保护玉儿。
后半夜两个人偎在树洞里饥肠辘辘的睡着了。
睡梦里郡儿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拍他的脸，拧他的胳膊。下意识的抬手一抓，竟真实的握到了一只动物的爪子。心一惊，马上吓醒了。是那只小野猫！郡儿气不打一处来，弄这么个处境就是拜它所赐，戏弄了他一天，晚上还不让他好好睡觉。可郡儿刚要抡拳头，发现有点不对劲。小野猫完全没有白天那么刁钻跳脱，眼睛里含着泪，好像很伤心很着急的拽着郡儿往树洞外走。
玉儿也醒了，摸了摸小野猫的头，“它好像是让你去帮忙。”小野猫似乎听懂了玉儿的话，使劲点点头，“帮什么忙？”郡儿皱了皱眉。小野猫吱吱的叫着，忽然搂了根木头轻轻摇，还伸出舌头舔。“妈妈，它说妈妈。”玉儿经常见到猫妈妈好像这样舔小猫崽。小野猫感激的又点点头，接着发出一种瘮人的叫声。
“狼。”虽然小野猫学得不伦不类，但郡儿听出来了。“几只？”小野猫把两只爪子抬起来交替晃着。“七只？”郡儿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个狼群，自己赤手空拳对付一只狼都成问题，别说七只了。小野猫见郡儿不动，急得连蹿带跳，眼泪把毛都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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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憧憧的映着黑暗的森林，夜游的小动物受到了惊吓，忙不迭的避着火光，四散奔逃。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光景，小野猫带他们到了一个古墓入口。坟墓地面的部分年久失修，多半已坍塌了，只有脚下的一块石碑仍清楚的刻着几个古体魏碑“亡妻秀珠之墓”。
他们更换了火把，小心的弯腰钻进去。墓室很小，靠墙摆着一口破败的红木棺。火光照见了里面一幅惨烈的战争场面。七头庞大的青狼结成环形包围着两只野猫，它们好像正处在一种静止的对峙状态。野猫浑身是血，皮肉绽裂，勉强看出清黑毛色白尾，体形比家猫略大，跟青狼比起来相差悬殊，其中一只脖颈处汩汩流着细泉似的血线。饶是如此，野猫仍显出一股雄狮般威风凛凛的气势，颈上的鬣毛倨傲的根根竖立。青狼好像并没占多大便宜，七只有六只重伤，剩下的那只应该是头狼，它在静待野猫血流光而死。
狼和野猫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向墓口。狼看着火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小野猫吱吱的叫了两声，大野猫眼中敌意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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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郡儿拾起火把，忽然照向那块有图文的砖雕，那块砖已经凹向墙面了。“刚才我撞了它。”那完全是下意识的求生动作。这应该是墓门的机关，郡儿双手用力又推一下，墓砖弹回，轰的石门缩了上去。
“吱吱，吱吱。”小野猫悲切的哀号着。一只野猫伏在地上，已经停止了心跳。另一只气息奄奄，全没了方才生龙活虎的气势，用爪子拍着小野猫，眼睛却望着玉儿，满是哀伤求恳之色。“你让我照顾它？”野猫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充满宽慰感激。“我会的。”玉儿说完发现野猫眼珠已经失去光彩，凝滞不动了。
玉儿和郡儿整理了那付骨架，又作了揖，“不得已惊动先辈，万望恕罪。出去一定封死墓门，不使人再行打扰。”爷爷说过万不可惊扰亡灵，否则多半会引鬼祟上身。又把两只野猫并排安放在一个石台上，很显然它们一直把这当成自己的家。这位叫秀珠的婆婆想来不会怪罪，有它们也可以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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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以为爷爷受了刺激，摇摇爷爷胳膊，“爷爷，爷爷，你醒醒。”“玉儿，你背背《中山经》里的《霍山》一篇。”玉儿以为爷爷考她学问，朗朗背道：“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解忧。”背毕一下醒悟过来，指着小野猫惊问：“它就是胐胐？”爷爷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本以为这上古神物早已绝迹，没想机缘巧合，令你所得，真是上天相助，它乃有忘忧之效，正解你郁郁之性，就叫忘忧吧。”
忘忧真是个活宝，机灵顽皮，聪明解语。白天在太阳地里的毛毯上总要瞌睡几个回合，晚上眼睛贼亮，跑外面逛够了才回家。它挑战了镇里所有的霸猫c凶猫，成了名副其实的猫王。
忘忧爱戏弄爷爷，和爷爷唱对台戏。刚写好的字画，一转身，就多出一溜黑蹄印。爷爷的帽子c鞋子c手杖，忽然就没影了，哪天在草棚鸡舍里才给翻出来。睡睡觉觉得气闷，被子被蒙头拉个严严实实。惹气了爷爷要责打，它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爷爷讨好它，喂它吃鲜鱼佳肴，它大模大样的该吃吃，该闹闹，爷爷拿它真没办法，比十个玉儿让他头疼。
忘忧最爱逗郡儿生气取乐，不过郡儿正值少年顽皮，可没爷爷好对付，动不动就反着了道，吃了亏，一人一猫整天斗法宝，乐此不疲。忘忧只对玉儿百依百顺，变着法讨巧卖乖逗玉儿开心。
秋天上来的时候，郡儿一家要走了。两个孩子坐在门槛上，望着月光下长长的影子，心里说不尽的感伤。“我家在芜湖，你和爷爷出门路过，别忘了找我。”郡儿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玉儿，玉儿低着头，泪珠一颗一颗的掉在鞋面上。他们就这么好几个钟头的坐着，什么也没说，忘忧丢石子郡儿也不理会。
“玉儿，十年后我一定回来娶你。”郡儿对玉儿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