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深海人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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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九约定好明天的时间, 又陪着他待了一会儿，靳凉就准备回去了，昨天再加上今天一整天她都没休息好，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的今天, 靳凉每天傍晚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海边找小九，至于青一，自从他来了几次岸上，似乎慢慢就习惯了双腿走路, 甚至是人类的生活，有时候靳凉不知道的情况下, 青一已经自己一个人在岸上转了好几圈了，这还是从他送给她的礼物中得知的。
“青一, 你是说你去了集市？”
靳凉一脸惊讶地望着青一，没想到他适应得这么快。
“嗯，上次你说用贝壳换些钱，我猜你应该喜欢, 所以就去集市上也换了些。”
青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绒袋，示意靳凉看看。
靳凉接过袋子, 打开一看却惊讶了, 这，这满满的一带碎银子是怎么回事？
“这你怎么得来的？”
靳凉不可思议地看着青一，没想到他不仅双腿走路越来越稳, 人类世界也可能自由地走来走去, 甚至还拿出来了这么一袋银子。
“我问集市上的人, 怎么才可以得到钱，他们说了很多方法，我就按照他们说的，去海里找珠子，换了些钱，你看看喜欢吗？就算是感谢这些天你带我认识了陆地生活。”
青一的视线落在靳凉手里的钱袋上，眼神里隐约带有期待。
“呃，喜欢，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靳凉不知道该说什么，重新把袋子系好对青一说道：“那么就用这些钱，我带青一你去吃些好吃的吧？”
直到傍晚时分，靳凉和青一两人才从集市上回来，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靳凉想到小九，就和青一说好下次有时候他来陆地的时候，如果还需要她带路就尽管来找她。
等青一走了，靳凉才拿着手里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小零食去海边，小九那家伙似乎特别钟爱陆地上的各种吃的，不管是果子还是糕点，甚至那些口味比较重的烤鱼烤肉他似乎都不排斥。
一路心情颇好地来到海边，果然就见小九眼巴巴地趴在礁石后面等着，一见到靳凉来了，尾巴兴奋地在水面上甩地啪啪做响。
“小九，你的尾巴不要到处乱动啊，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小九甩尾巴动作太大，海水都溅到了靳凉的衣服上，瞬间就湿了一大块。
小九那家伙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依然笑得开心。
“凉凉，今天我真高兴！”
他还在一个劲地甩着尾巴，语气兴奋地道：“凉凉，大哥以前总说陆地人类不好，不让我喜欢陆地人类，昨天他竟然默认了，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海里看看，你说好不好？”
小九此时就像一只求抚摸求夸奖的小狗，眼巴巴地抬头望着靳凉。
“嗯嗯，好呀，海里一定非常美丽。”
靳凉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小九，说道：“今天我去集市了，你看看这些东西味道怎么样？”
小九笑呵呵地接过吃的，一边吃着一边和靳凉说着话，只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落了下来，“凉凉，陆地上真有那么好吗，我也好想去陆地上看看。”
他不能像大哥那样，可以长时间保持人类的双腿去陆地上行走，每次听着大哥说到陆地时脸上幸福的神情，他都非常羡慕，他也很想和凉凉一起，去陆地上到处走走，只可惜他的尾巴
小九不由哀怨地看了眼自己还泡在水里的尾巴，为什么它就不能像大哥的尾巴一样，也可以变成人类的双腿去陆地上走走呢？
听着小九失落的语气，靳凉出言安慰道：“就算你去不了陆地，可是我每天都会来陪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好吗？”
果然一听靳凉这么说，小九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凉凉，你真好！”
“谁让小九这么可爱，我最喜欢小九了，每天来和小九说说话，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呢！”
靳凉笑眯眯地说着，就见小九突然又红了耳朵。
“天也不早了，小九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啊。”
靳凉从礁石上站起来，整理一番衣服准备向小九道别，就见小九又拿出颗珍珠来，“给你珍珠，这是我昨天在海崖下面找到的。”
似乎每天送珍珠给靳凉成了一个习惯，小九每天都要在海里到处找好看的珍珠。
见小九又要送自己珍珠，靳凉其实想拒绝，前几次小九送她的珍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丢了。
“啊，小九，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找珍珠送给我的。”
靳凉把珍珠重新推回小九手里，谁知道小九却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不是，只是不想小九你每天辛苦地在海里找，每天你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不用再带礼物的。”
小九没有说话，眼神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看靳凉，却还是默默地把珍珠收了回去。
第二天靳凉再来找小九的时候，明显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问道：“小九，你怎么了？”
本来躺在水里闭着眼睛的小九，听见靳凉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他看了眼靳凉却没有说话，那眼神看得靳凉头皮一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礁石上，是一些刚成熟的果子，却看见礁石另一边整齐排开的几枚珍珠。
有些眼熟。
“是不是觉得眼熟？”
小九有些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靳凉看过去，发现他已经从水里坐了起来，用尾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视线和站在礁石上的靳凉齐平。
“我从几个男人手里拿回来的。”
什么意思？
见靳凉还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小九突然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尾巴尖用力一扫，那些珍珠就全部滚进了水里。
“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不珍惜吗？随随便便就拿给别人！”
小九盯着靳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怒气，靳凉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平静地道：“那些珍珠我放在家里，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靳凉这么说，小九哼了一声，“这么说，那些珍珠是被人偷走的？”
靳凉点了点头，却又听小九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那就是他们死有余辜了！”
死有余辜？
“你把他们杀了？”
靳凉看着面无表情的小九，不敢相信他这么随随便便就杀了人。
“我在海上嗅到了那些珍珠上有你的气息，为了拿回珍珠又不让人发现我，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小九轻描淡写地说着，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尽管是那些人罪有应得，尽管小九他不是人类。
这是靳凉第一次认识到小九的冷血，尽管她不认为那些人无辜，可是只要想到，如果被小九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他会怎么对自己，211也说过，这个世界既然出现了两个目标，那就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她也不能保证，目标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见靳凉久久不说话，小九神色也变得更冷，“你为那些人抱不平？”
“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
靳凉突然幽幽地开口，她看向小九，“有一天你不高兴了，你会不会也杀了我？”
“凉凉，你怎么会这么想，再不高兴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只会去杀了让我不高兴的人！”
说到这里，小九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那个人如果是我呢？”靳凉低声说道。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
见靳凉一时不再说话，小九突然就笑了，“凉凉，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再这样了，你不要害怕。”
他想了想，突然整个人钻进了水里，好一会儿又钻了出来，手上是那些被他打落进水里的珍珠，“凉凉，我只是生气我送你的东西出现在别人手里，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来，珍珠给你，不要再让人偷去了。”
他把珍珠重新放回靳凉手里，就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高高心心地把果子洗干净咬了一口，欢快地道：“凉凉，果子很好吃，我也洗一个给你。”
靳凉接过小九递到嘴边的果子，咬了一口，却酸得她直皱眉。
这一整天，靳凉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坐在余大娘家种的一排果树下乘凉，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出现的人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她用双手遮着眼抬头看去，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她的身前，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青一，你来了。”
来人正是青一，他有好几天没来岸上了，今天突然来了靳凉倒有些吃惊。
“最近你有去捡贝壳做项链吗？”青一突然这么问道。
“嗯，我每天都去啊，怎么了？”
靳凉有些奇怪青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从躺椅上站起来，向青一看过去。
青一看了眼靳凉手边的那些贝壳，还有已经做好的几条项链。
“怎么了青一，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的今天, 靳凉每天傍晚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海边找小九，至于青一，自从他来了几次岸上，似乎慢慢就习惯了双腿走路, 甚至是人类的生活，有时候靳凉不知道的情况下, 青一已经自己一个人在岸上转了好几圈了，这还是从他送给她的礼物中得知的。
“青一, 你是说你去了集市？”
靳凉一脸惊讶地望着青一，没想到他适应得这么快。
“嗯，上次你说用贝壳换些钱，我猜你应该喜欢, 所以就去集市上也换了些。”
青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绒袋，示意靳凉看看。
靳凉接过袋子, 打开一看却惊讶了, 这，这满满的一带碎银子是怎么回事？
“这你怎么得来的？”
靳凉不可思议地看着青一，没想到他不仅双腿走路越来越稳, 人类世界也可能自由地走来走去, 甚至还拿出来了这么一袋银子。
“我问集市上的人, 怎么才可以得到钱，他们说了很多方法，我就按照他们说的，去海里找珠子，换了些钱，你看看喜欢吗？就算是感谢这些天你带我认识了陆地生活。”
青一的视线落在靳凉手里的钱袋上，眼神里隐约带有期待。
“呃，喜欢，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靳凉不知道该说什么，重新把袋子系好对青一说道：“那么就用这些钱，我带青一你去吃些好吃的吧？”
直到傍晚时分，靳凉和青一两人才从集市上回来，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靳凉想到小九，就和青一说好下次有时候他来陆地的时候，如果还需要她带路就尽管来找她。
等青一走了，靳凉才拿着手里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小零食去海边，小九那家伙似乎特别钟爱陆地上的各种吃的，不管是果子还是糕点，甚至那些口味比较重的烤鱼烤肉他似乎都不排斥。
一路心情颇好地来到海边，果然就见小九眼巴巴地趴在礁石后面等着，一见到靳凉来了，尾巴兴奋地在水面上甩地啪啪做响。
“小九，你的尾巴不要到处乱动啊，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小九甩尾巴动作太大，海水都溅到了靳凉的衣服上，瞬间就湿了一大块。
小九那家伙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依然笑得开心。
“凉凉，今天我真高兴！”
他还在一个劲地甩着尾巴，语气兴奋地道：“凉凉，大哥以前总说陆地人类不好，不让我喜欢陆地人类，昨天他竟然默认了，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海里看看，你说好不好？”
小九此时就像一只求抚摸求夸奖的小狗，眼巴巴地抬头望着靳凉。
“嗯嗯，好呀，海里一定非常美丽。”
靳凉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小九，说道：“今天我去集市了，你看看这些东西味道怎么样？”
小九笑呵呵地接过吃的，一边吃着一边和靳凉说着话，只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落了下来，“凉凉，陆地上真有那么好吗，我也好想去陆地上看看。”
他不能像大哥那样，可以长时间保持人类的双腿去陆地上行走，每次听着大哥说到陆地时脸上幸福的神情，他都非常羡慕，他也很想和凉凉一起，去陆地上到处走走，只可惜他的尾巴
小九不由哀怨地看了眼自己还泡在水里的尾巴，为什么它就不能像大哥的尾巴一样，也可以变成人类的双腿去陆地上走走呢？
听着小九失落的语气，靳凉出言安慰道：“就算你去不了陆地，可是我每天都会来陪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好吗？”
果然一听靳凉这么说，小九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凉凉，你真好！”
“谁让小九这么可爱，我最喜欢小九了，每天来和小九说说话，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呢！”
靳凉笑眯眯地说着，就见小九突然又红了耳朵。
“天也不早了，小九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啊。”
靳凉从礁石上站起来，整理一番衣服准备向小九道别，就见小九又拿出颗珍珠来，“给你珍珠，这是我昨天在海崖下面找到的。”
似乎每天送珍珠给靳凉成了一个习惯，小九每天都要在海里到处找好看的珍珠。
见小九又要送自己珍珠，靳凉其实想拒绝，前几次小九送她的珍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丢了。
“啊，小九，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找珍珠送给我的。”
靳凉把珍珠重新推回小九手里，谁知道小九却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不是，只是不想小九你每天辛苦地在海里找，每天你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不用再带礼物的。”
小九没有说话，眼神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看靳凉，却还是默默地把珍珠收了回去。
第二天靳凉再来找小九的时候，明显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问道：“小九，你怎么了？”
本来躺在水里闭着眼睛的小九，听见靳凉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他看了眼靳凉却没有说话，那眼神看得靳凉头皮一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礁石上，是一些刚成熟的果子，却看见礁石另一边整齐排开的几枚珍珠。
有些眼熟。
“是不是觉得眼熟？”
小九有些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靳凉看过去，发现他已经从水里坐了起来，用尾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视线和站在礁石上的靳凉齐平。
“我从几个男人手里拿回来的。”
什么意思？
见靳凉还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小九突然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尾巴尖用力一扫，那些珍珠就全部滚进了水里。
“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不珍惜吗？随随便便就拿给别人！”
小九盯着靳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怒气，靳凉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平静地道：“那些珍珠我放在家里，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靳凉这么说，小九哼了一声，“这么说，那些珍珠是被人偷走的？”
靳凉点了点头，却又听小九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那就是他们死有余辜了！”
死有余辜？
“你把他们杀了？”
靳凉看着面无表情的小九，不敢相信他这么随随便便就杀了人。
“我在海上嗅到了那些珍珠上有你的气息，为了拿回珍珠又不让人发现我，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小九轻描淡写地说着，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尽管是那些人罪有应得，尽管小九他不是人类。
这是靳凉第一次认识到小九的冷血，尽管她不认为那些人无辜，可是只要想到，如果被小九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他会怎么对自己，211也说过，这个世界既然出现了两个目标，那就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她也不能保证，目标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见靳凉久久不说话，小九神色也变得更冷，“你为那些人抱不平？”
“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
靳凉突然幽幽地开口，她看向小九，“有一天你不高兴了，你会不会也杀了我？”
“凉凉，你怎么会这么想，再不高兴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只会去杀了让我不高兴的人！”
说到这里，小九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那个人如果是我呢？”靳凉低声说道。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
见靳凉一时不再说话，小九突然就笑了，“凉凉，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再这样了，你不要害怕。”
他想了想，突然整个人钻进了水里，好一会儿又钻了出来，手上是那些被他打落进水里的珍珠，“凉凉，我只是生气我送你的东西出现在别人手里，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来，珍珠给你，不要再让人偷去了。”
他把珍珠重新放回靳凉手里，就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高高心心地把果子洗干净咬了一口，欢快地道：“凉凉，果子很好吃，我也洗一个给你。”
靳凉接过小九递到嘴边的果子，咬了一口，却酸得她直皱眉。
这一整天，靳凉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坐在余大娘家种的一排果树下乘凉，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出现的人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她用双手遮着眼抬头看去，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她的身前，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青一，你来了。”
来人正是青一，他有好几天没来岸上了，今天突然来了靳凉倒有些吃惊。
“最近你有去捡贝壳做项链吗？”青一突然这么问道。
“嗯，我每天都去啊，怎么了？”
靳凉有些奇怪青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从躺椅上站起来，向青一看过去。
青一看了眼靳凉手边的那些贝壳，还有已经做好的几条项链。
“怎么了青一，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