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唯一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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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星河现在最怀疑的是，也许是真凶嘱咐流浪汉躺在那里，故意使他成为这个案件唯一的证人。在明明应该听到枪声的地方，说自己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以此来扰乱调查方向。
陆星河打量了一下流浪汉，然后走到警员身边，悄声说：“警官，我想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他在流浪前，究竟是个什么人。”
警员点头，调过来一台仪器，对着流浪汉的脸。流浪汉一个白眼：“你做什么？”
“核实你的身份信息。”警员并不隐瞒。
几秒种后，仪器响起嘀嘀声。流浪汉的面部数据一进入系统，身份信息就列了出来。
大家一看，有点惊讶，原来他竟然是这片烂尾楼原先的开放商。而他破产之后，系统网络上就没有后续的信息记录了，原来他在这里流浪来着？
陆星河暗暗唏嘘，一时竟觉得有点同情。
就如同战败的守城将军在城墙上自刎，遭遇海难的船长情愿与船共存亡也不上救生艇。这个流浪汉，难道是想在他最后一个开发项目里幕天席地直到死去？
警方经过考虑，决定将流浪汉放走“钓鱼”，暗中安排人手监视，兴许可以等来真正的幕后黑手。
流浪汉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并没有离开这一片烂尾楼。他仍旧回到警员发现他的那栋楼里，窝在逃生门旁边，无所事事地躺着发呆。
陆星河和闫明跟随警方来到附近暂时设立的一个值班点。陆星河和闫明因为身份所限，不便跟随警察到一线办案，他们只好在休息点进行着各种猜想和推断。
闫明那边查到的巨石星人档案来了，一看发现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人，原来在巨石星一个矿石加工厂里工作，后来辞职了。他在巨石星上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从小到大念的学校c就职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点，跟废区和写字楼里死掉的那几个巨石星人情况一样。他们似乎都是些普通人，没有高学历，没有技术，经济条件非常一般。
他们家里有平平无奇的家人，而家人对他们的去向一概不知，都是说以为他们在外地工作，忙得没有回家，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别的星球。
这案子线索就像一团乱麻，纠结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这时候，警方那边给了他们一个重要的信息。
“法医和法证的同事们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一片昨晚下了雷雨，而死者的鞋底上粘着的泥土，全部来自烂尾楼周围。那一带的土壤土质相较周边地区是特别的，如果他曾经离开过那片范围，鞋子上会有其他地区的泥土才对。”
“所以”陆星河想了想，“我能不能说，死者有可能一直生活在附近，而且老夫妇发现他尸体的地方，确实就是第一现场？”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警员说，“他的鞋底泥土成分单一，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有离开过这一片了。”
“那流浪汉本该听到的枪声，真就凭空消失了？”他感到难以置信，“警官，我认为也应该查一查流浪汉的鞋底。”
“已经查了，与死者一样，表面看起来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离开这里了。”
陆星河陷入沉思。
按照眼下的线索，也许有两种情况：一是枪声凭空消失，流浪汉确实没听到；二是枪声其实响了，但流浪汉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所以没听到。
听力吗
他脑中咯噔一下，有了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
他在知道自己的感知能力很有天赋，听力优于常人之后，曾经查阅过一些关于听力的资料。
他知道听力除了受器质性病变影响，也会受心理影响。一个人长期处于焦虑c悲痛等等情绪当中时，会发生神经衰弱，这时候就容易引起神经性的听力障碍。
他把自己的想法对闫明和警方说了出来：“所以，不排除流浪汉是这样一种情况。生意失败导致情绪问题，而正是因为情绪问题导致了突发性耳聋。但由于不是器质性病变，会有时好时坏的情况出现。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就这么巧，他在枪响的一瞬间真的没听到呢？”
闫明和警员都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完全赞同。这个说法虽然理论上说得通，可是真要实现的话，那得需要多大的巧合，甚至得精确到秒才行。
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性都不应该放弃调查。警方调来了心理医生和耳鼻喉专科医生，再次去找流浪汉，为他测试实时听力，并挂上监测设备，看看是否会有某一些时段他会突然失聪。
天气很闷热，原本高远的蓝天白云，不知什么时候被层层乌云遮蔽，似乎要下雷雨了。
陆星河看看天，这场雨要是下下来，可想而知的冲刷力度，地上就更不可能找到一些鞋印之类的线索。
肖放这时电话打过来，陆星河心想废区那边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却还是抱着一些希望：“怎么样？查到什么吗？”
“就是在一栋楼里，小炸弹把五个巨石星人炸死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别的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去那，也不知道炸弹是他们带的还是别人扔的。”
“你说为什么都是巨石星人？”
“哈？我哪知道？”肖放不爽道，“这不会是他妈什么时髦的死法吧？就像有些贫困星球的孕妇想把孩子生到发达星球当公民一样，咱们桃源星有没有法律规定在咱们地界死掉的外星人能当咱们的鬼啊？”
“积点口德吧你。”陆星河郁闷，“你工作完事了吗？我今晚上不想回去了。”
“你那边有什么好招待？”
“没有，我是想跟踪一个流浪汉，我老觉得他怪怪的。”
“什么流浪汉？”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是我这边案子的重要证人。”
“写字楼还有流浪汉？”肖放还不知道陆星河已经转移现场了，还以为他仍在写字楼里查爆炸案。
“不是，我现在在一个枪杀案现场。”他说，“真希望今晚平安无事，不要再有新案子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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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河打量了一下流浪汉，然后走到警员身边，悄声说：“警官，我想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他在流浪前，究竟是个什么人。”
警员点头，调过来一台仪器，对着流浪汉的脸。流浪汉一个白眼：“你做什么？”
“核实你的身份信息。”警员并不隐瞒。
几秒种后，仪器响起嘀嘀声。流浪汉的面部数据一进入系统，身份信息就列了出来。
大家一看，有点惊讶，原来他竟然是这片烂尾楼原先的开放商。而他破产之后，系统网络上就没有后续的信息记录了，原来他在这里流浪来着？
陆星河暗暗唏嘘，一时竟觉得有点同情。
就如同战败的守城将军在城墙上自刎，遭遇海难的船长情愿与船共存亡也不上救生艇。这个流浪汉，难道是想在他最后一个开发项目里幕天席地直到死去？
警方经过考虑，决定将流浪汉放走“钓鱼”，暗中安排人手监视，兴许可以等来真正的幕后黑手。
流浪汉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并没有离开这一片烂尾楼。他仍旧回到警员发现他的那栋楼里，窝在逃生门旁边，无所事事地躺着发呆。
陆星河和闫明跟随警方来到附近暂时设立的一个值班点。陆星河和闫明因为身份所限，不便跟随警察到一线办案，他们只好在休息点进行着各种猜想和推断。
闫明那边查到的巨石星人档案来了，一看发现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人，原来在巨石星一个矿石加工厂里工作，后来辞职了。他在巨石星上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从小到大念的学校c就职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点，跟废区和写字楼里死掉的那几个巨石星人情况一样。他们似乎都是些普通人，没有高学历，没有技术，经济条件非常一般。
他们家里有平平无奇的家人，而家人对他们的去向一概不知，都是说以为他们在外地工作，忙得没有回家，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别的星球。
这案子线索就像一团乱麻，纠结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这时候，警方那边给了他们一个重要的信息。
“法医和法证的同事们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这一片昨晚下了雷雨，而死者的鞋底上粘着的泥土，全部来自烂尾楼周围。那一带的土壤土质相较周边地区是特别的，如果他曾经离开过那片范围，鞋子上会有其他地区的泥土才对。”
“所以”陆星河想了想，“我能不能说，死者有可能一直生活在附近，而且老夫妇发现他尸体的地方，确实就是第一现场？”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警员说，“他的鞋底泥土成分单一，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有离开过这一片了。”
“那流浪汉本该听到的枪声，真就凭空消失了？”他感到难以置信，“警官，我认为也应该查一查流浪汉的鞋底。”
“已经查了，与死者一样，表面看起来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离开这里了。”
陆星河陷入沉思。
按照眼下的线索，也许有两种情况：一是枪声凭空消失，流浪汉确实没听到；二是枪声其实响了，但流浪汉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所以没听到。
听力吗
他脑中咯噔一下，有了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
他在知道自己的感知能力很有天赋，听力优于常人之后，曾经查阅过一些关于听力的资料。
他知道听力除了受器质性病变影响，也会受心理影响。一个人长期处于焦虑c悲痛等等情绪当中时，会发生神经衰弱，这时候就容易引起神经性的听力障碍。
他把自己的想法对闫明和警方说了出来：“所以，不排除流浪汉是这样一种情况。生意失败导致情绪问题，而正是因为情绪问题导致了突发性耳聋。但由于不是器质性病变，会有时好时坏的情况出现。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就这么巧，他在枪响的一瞬间真的没听到呢？”
闫明和警员都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完全赞同。这个说法虽然理论上说得通，可是真要实现的话，那得需要多大的巧合，甚至得精确到秒才行。
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性都不应该放弃调查。警方调来了心理医生和耳鼻喉专科医生，再次去找流浪汉，为他测试实时听力，并挂上监测设备，看看是否会有某一些时段他会突然失聪。
天气很闷热，原本高远的蓝天白云，不知什么时候被层层乌云遮蔽，似乎要下雷雨了。
陆星河看看天，这场雨要是下下来，可想而知的冲刷力度，地上就更不可能找到一些鞋印之类的线索。
肖放这时电话打过来，陆星河心想废区那边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却还是抱着一些希望：“怎么样？查到什么吗？”
“就是在一栋楼里，小炸弹把五个巨石星人炸死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别的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去那，也不知道炸弹是他们带的还是别人扔的。”
“你说为什么都是巨石星人？”
“哈？我哪知道？”肖放不爽道，“这不会是他妈什么时髦的死法吧？就像有些贫困星球的孕妇想把孩子生到发达星球当公民一样，咱们桃源星有没有法律规定在咱们地界死掉的外星人能当咱们的鬼啊？”
“积点口德吧你。”陆星河郁闷，“你工作完事了吗？我今晚上不想回去了。”
“你那边有什么好招待？”
“没有，我是想跟踪一个流浪汉，我老觉得他怪怪的。”
“什么流浪汉？”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是我这边案子的重要证人。”
“写字楼还有流浪汉？”肖放还不知道陆星河已经转移现场了，还以为他仍在写字楼里查爆炸案。
“不是，我现在在一个枪杀案现场。”他说，“真希望今晚平安无事，不要再有新案子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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