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第五章 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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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今日的船只都已出航。”一位戴着竹笠老渔民在湖畔垂钓，“最快明日午时有船南下，姑娘还是择日再来吧。”听完老者的话，苏清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知晓今天她们无法离开岳阳，谢过之后便和皊苒离开了渡口。
秋风将树上早枯的树叶吹下枝头，还在树上挂着的叶子也在风中瑟瑟发抖，给这秋意平添了几分萧杀之感。虽然天色尚早，但去渡口的路上已无行人，仅有的二位天尘派女侠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小心！”
苏清凝猛然一呼，皊苒拔剑挡掉了向她们迎面而来的暗器，那暗器与先前她们在夺剑大会上的一样，暗器尖端淬有剧毒。两个黑衣蒙面杀手随即而来，索魄爪，夺命踢，出手凶狠毒辣，招招出向苏清凝。
“想让我师姐出手，再回家修炼几年吧！”
皊苒护在师姐前面，以剑拆招，用上了“风瑟凝绝”剑式，缓处和风，急处骤雨，刚柔并济，以柔克刚。
苏清凝在一旁观战，发现皊苒五年里的武艺精进不少。虽然以一敌二，但皊苒占上风，已对拆二十招，两人逐渐不敌，皊苒右剑横在一人喉部，左足点在一人胸口，同时将两人制住。
“是谁派你们来的？”皊苒说着，伸手欲将右边一人的面罩摘下。
“趴下！”
人随声至，两人同时被突然而至的苏清凝击向湖中，苏清凝拉着皊苒双双趴下，水中两声巨响，水花四射，两蒙面男子已自爆而死。
“是封灵冢！”看着湖中四散的残衣，皊苒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封灵追杀，玉石俱焚。’师姐，有人要我们的性命。”
“看来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苏清凝淡淡一笑，突然轻松了许多，“既然有人不希望我们这么急着赶路，那就先回客栈吧。”
树影婆娑，令人胆战心惊，似乎有无数的黑衣人隐藏在这树林之中，不知何时会再度痛下杀手，而她们两人却如履平地，不紧不慢地走向市集。
岳阳城内一片繁荣，没有因为夺剑大会的结束而冷清，商贩也还没有就此离开，各门派的武学人士也还逗留着，苏清凝和皊苒回到了福来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无一不在讨论今日的夺剑大会，真是好不热闹。
一桌青城派弟子说话最是大声。
“终于看到天劫剑了！真是不枉此行！”年纪较轻的青城派弟子左手拿着剑，背上一个包裹，看样子是吃完这顿便要离开。
“不知道翟庄和凌烟阁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把天劫剑给了‘肃风’，我看，他们这次的夺剑大会算是白办了！”另一位青城派弟子咬着一根牙签，显得有些不屑。
“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把名剑。”第三位有些胖的青城派弟子应和道。
“总比给你切菜好点我觉得不然，好歹引出了失踪已久的绝尘剑。”年轻的青城派弟子又说着，擦了擦他的佩剑。
“看样子天下要大乱咯！”另一桌的人也过来接嘴。
“是啊！那个拿绝尘剑的女子，真是美若天仙！”在门口喝酒的男子也跟着说了起来。
“给你当婆娘，好不好？”一旁吃小菜的人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好！求之不得！”男子一口酒入肚，连连点头。
“好什么好！你个死色鬼，整天不做正经事，又在这里喝酒，跟我回家去！”一位中年妇女挽了挽衣袖揪着她的夫君离开了客栈。
“看来天下真的要大乱咯！”吃菜的人不忘记说完这句。
掌柜招呼着客人，还不忘一边拨着算盘，一晃眼就看见了走进店门的两位天尘派女侠，赶忙迎了上去，“哟，这不是早上离店的女侠吗？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现在可还有好的房间？”相比客栈里的其他人，皊苒的声音单薄了些。
“有，当然有，”掌柜满脸堆笑，忙将算盘放在一边，赶紧查找了一下账目。“天”“地”“和”字号房都已有人入住，上上等房只剩下了一间，“西厢‘人’字号房，两位女侠意下如何？”
“行！”皊苒答应了下来，这比她们预料中的客房要好得多。
“小二，快带两位女侠去‘人’字号房。”掌柜大声地唤着小二，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来咯！”忙碌的小二做完手头的活儿立刻了赶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带着她们去往西厢，“两位，这边请。”
福来客栈的客人与先前一样多，想来都是因为今日无法赶路而留住的。整个客栈里都在对今日的夺剑大会议论纷纷。
戌时已过，西厢的房顶上传来几人疾走的声音。
苏清凝和皊苒屏住了呼吸，各自披了一件衣服，握紧了手中的剑，躲在了窗后。
“哄”一声，隔壁的“和”字号房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先有两人从二楼的窗户飞身而下，随后而来的又有几人。
透过窗户的缝隙，苏清凝和皊苒见到了“和”字号房里的人。
漆黑夜色，一弯皎月，两袭白衣，一男一女，冰肌雪肤，宛若仙人。那绝色女子手中拿的剑与月色相应，无疑就是绝尘。
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从屋上降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女子腰间的绝尘发出冷冽而嘲讽的声音，未曾出鞘，白衣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蔑而笑，他碧色发带挽起的发丝在寒风中轻轻扬起，桀骜不驯，这俩人仿佛不食烟火，染不上世上的半点尘埃，白衣在黑夜中格外耀目，驱散着身旁的邪魅。
“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人”皊苒看呆了。
“是啊，没有用幻术就让人的视线无法离开，真的很少。”苏清凝猛然抽出祭雪剑，一道寒光向皊苒身后划去，“可是，自然会有人用。”
—— “擦”
祭雪剑划破了那人的手，一道黑影冲出房门，一把雪亮的匕首落在地上，同样淬有剧毒。
“师姐？”听见了声响，皊苒回过神来，看见了出了鞘的祭雪，这才意识刚才他们的屋子里也有杀手。
“追！”苏清凝毫不犹豫，她俩冲出门去。
昏暗的灯光下无人惊醒，一楼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整间客栈笼罩在神秘的静谧之中，除了刚才的打斗，没有半点声响。
沿着血迹，她们追到了东厢。
“不用追了，”才进东厢门，苏清凝停住了脚步，收剑而去，“我们回去。”
苏清凝话音刚落，一具尸体从“地”字号房里扔出，尸体上除了右手腕处的擦伤，没有任何外伤。
“地”字号房的门开了，没有灯光，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何人。
“清凝，五年不见，别来无恙。”雄厚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但是灼热的杀气扑面而来。
祭雪剑在剑鞘中嗡嗡作响，面无表情的苏清凝一言不发地拉着皊苒往西厢走。
“是谁镇住了你背上的麒麟？”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灼热在黑夜中蔓延。
两位天尘派女侠的脚下没有半刻停留，径直回去了西厢。
一位男子从“地”字号房中走出，负手而立，望着她们远去。
振鳞从门中走出，站在那男子的身后，望向那具尸体，“大公子，何必亲自动手？要不是她给这间客栈下的毒，大公子这样亲自动手，您的身份”
那男子仍望向那条通往西厢走廊的尽头，话中带着些怒意，“她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杀她，或者救她。”
振鳞的眼眸依然是灰色，但不得不提醒道，“‘苏清凝’已经在‘封灵冢’的暗杀令上，活不了多久了吧。”
“她既然有命从我的‘麒麟火’中活下来，就不会死在这些人手里。”那男子转身回到“地”字号，看不出任何表情。
“地”字号房的门重新关上了，那具尸体倏地起火，化为灰烬。
回到西厢房，苏清凝的左手按住胸口，仍然心有余悸。背上的旧伤没有复发是她唯一庆幸的事。如果当真在这里，以这种状态和他动手，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师姐，刚才说话的是谁？”皊苒看着苏清凝的反应，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就是麒麟宫的大宫主，五年前来盗玄英草的——南宫烺。”面色苍白，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苏清凝在喝下了一杯水后缓缓道出。
“他就是害师姐昏睡了五年的那个人！”皊苒怒气冲冲，准备提剑冲出去找他算账。
苏清凝一把将她拉住，“报仇不急于一时，况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忘了！”
皊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剑往桌上一横，“算他今天命大，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要他的性命！”
听着皊苒的话，苏清凝不禁苦笑，如果曾经和他交过手的大师姐冷红翼在场，一定会大声喝斥皊苒，让她不要送死。可是想想皊苒这种无畏的精神也的确难能可贵，特别是在他的杀气面前，再高的武功，只要人畏惧了，那都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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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将树上早枯的树叶吹下枝头，还在树上挂着的叶子也在风中瑟瑟发抖，给这秋意平添了几分萧杀之感。虽然天色尚早，但去渡口的路上已无行人，仅有的二位天尘派女侠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小心！”
苏清凝猛然一呼，皊苒拔剑挡掉了向她们迎面而来的暗器，那暗器与先前她们在夺剑大会上的一样，暗器尖端淬有剧毒。两个黑衣蒙面杀手随即而来，索魄爪，夺命踢，出手凶狠毒辣，招招出向苏清凝。
“想让我师姐出手，再回家修炼几年吧！”
皊苒护在师姐前面，以剑拆招，用上了“风瑟凝绝”剑式，缓处和风，急处骤雨，刚柔并济，以柔克刚。
苏清凝在一旁观战，发现皊苒五年里的武艺精进不少。虽然以一敌二，但皊苒占上风，已对拆二十招，两人逐渐不敌，皊苒右剑横在一人喉部，左足点在一人胸口，同时将两人制住。
“是谁派你们来的？”皊苒说着，伸手欲将右边一人的面罩摘下。
“趴下！”
人随声至，两人同时被突然而至的苏清凝击向湖中，苏清凝拉着皊苒双双趴下，水中两声巨响，水花四射，两蒙面男子已自爆而死。
“是封灵冢！”看着湖中四散的残衣，皊苒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封灵追杀，玉石俱焚。’师姐，有人要我们的性命。”
“看来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苏清凝淡淡一笑，突然轻松了许多，“既然有人不希望我们这么急着赶路，那就先回客栈吧。”
树影婆娑，令人胆战心惊，似乎有无数的黑衣人隐藏在这树林之中，不知何时会再度痛下杀手，而她们两人却如履平地，不紧不慢地走向市集。
岳阳城内一片繁荣，没有因为夺剑大会的结束而冷清，商贩也还没有就此离开，各门派的武学人士也还逗留着，苏清凝和皊苒回到了福来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无一不在讨论今日的夺剑大会，真是好不热闹。
一桌青城派弟子说话最是大声。
“终于看到天劫剑了！真是不枉此行！”年纪较轻的青城派弟子左手拿着剑，背上一个包裹，看样子是吃完这顿便要离开。
“不知道翟庄和凌烟阁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把天劫剑给了‘肃风’，我看，他们这次的夺剑大会算是白办了！”另一位青城派弟子咬着一根牙签，显得有些不屑。
“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把名剑。”第三位有些胖的青城派弟子应和道。
“总比给你切菜好点我觉得不然，好歹引出了失踪已久的绝尘剑。”年轻的青城派弟子又说着，擦了擦他的佩剑。
“看样子天下要大乱咯！”另一桌的人也过来接嘴。
“是啊！那个拿绝尘剑的女子，真是美若天仙！”在门口喝酒的男子也跟着说了起来。
“给你当婆娘，好不好？”一旁吃小菜的人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好！求之不得！”男子一口酒入肚，连连点头。
“好什么好！你个死色鬼，整天不做正经事，又在这里喝酒，跟我回家去！”一位中年妇女挽了挽衣袖揪着她的夫君离开了客栈。
“看来天下真的要大乱咯！”吃菜的人不忘记说完这句。
掌柜招呼着客人，还不忘一边拨着算盘，一晃眼就看见了走进店门的两位天尘派女侠，赶忙迎了上去，“哟，这不是早上离店的女侠吗？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现在可还有好的房间？”相比客栈里的其他人，皊苒的声音单薄了些。
“有，当然有，”掌柜满脸堆笑，忙将算盘放在一边，赶紧查找了一下账目。“天”“地”“和”字号房都已有人入住，上上等房只剩下了一间，“西厢‘人’字号房，两位女侠意下如何？”
“行！”皊苒答应了下来，这比她们预料中的客房要好得多。
“小二，快带两位女侠去‘人’字号房。”掌柜大声地唤着小二，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来咯！”忙碌的小二做完手头的活儿立刻了赶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带着她们去往西厢，“两位，这边请。”
福来客栈的客人与先前一样多，想来都是因为今日无法赶路而留住的。整个客栈里都在对今日的夺剑大会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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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凝和皊苒屏住了呼吸，各自披了一件衣服，握紧了手中的剑，躲在了窗后。
“哄”一声，隔壁的“和”字号房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先有两人从二楼的窗户飞身而下，随后而来的又有几人。
透过窗户的缝隙，苏清凝和皊苒见到了“和”字号房里的人。
漆黑夜色，一弯皎月，两袭白衣，一男一女，冰肌雪肤，宛若仙人。那绝色女子手中拿的剑与月色相应，无疑就是绝尘。
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从屋上降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女子腰间的绝尘发出冷冽而嘲讽的声音，未曾出鞘，白衣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蔑而笑，他碧色发带挽起的发丝在寒风中轻轻扬起，桀骜不驯，这俩人仿佛不食烟火，染不上世上的半点尘埃，白衣在黑夜中格外耀目，驱散着身旁的邪魅。
“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人”皊苒看呆了。
“是啊，没有用幻术就让人的视线无法离开，真的很少。”苏清凝猛然抽出祭雪剑，一道寒光向皊苒身后划去，“可是，自然会有人用。”
—— “擦”
祭雪剑划破了那人的手，一道黑影冲出房门，一把雪亮的匕首落在地上，同样淬有剧毒。
“师姐？”听见了声响，皊苒回过神来，看见了出了鞘的祭雪，这才意识刚才他们的屋子里也有杀手。
“追！”苏清凝毫不犹豫，她俩冲出门去。
昏暗的灯光下无人惊醒，一楼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整间客栈笼罩在神秘的静谧之中，除了刚才的打斗，没有半点声响。
沿着血迹，她们追到了东厢。
“不用追了，”才进东厢门，苏清凝停住了脚步，收剑而去，“我们回去。”
苏清凝话音刚落，一具尸体从“地”字号房里扔出，尸体上除了右手腕处的擦伤，没有任何外伤。
“地”字号房的门开了，没有灯光，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何人。
“清凝，五年不见，别来无恙。”雄厚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但是灼热的杀气扑面而来。
祭雪剑在剑鞘中嗡嗡作响，面无表情的苏清凝一言不发地拉着皊苒往西厢走。
“是谁镇住了你背上的麒麟？”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灼热在黑夜中蔓延。
两位天尘派女侠的脚下没有半刻停留，径直回去了西厢。
一位男子从“地”字号房中走出，负手而立，望着她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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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仍望向那条通往西厢走廊的尽头，话中带着些怒意，“她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杀她，或者救她。”
振鳞的眼眸依然是灰色，但不得不提醒道，“‘苏清凝’已经在‘封灵冢’的暗杀令上，活不了多久了吧。”
“她既然有命从我的‘麒麟火’中活下来，就不会死在这些人手里。”那男子转身回到“地”字号，看不出任何表情。
“地”字号房的门重新关上了，那具尸体倏地起火，化为灰烬。
回到西厢房，苏清凝的左手按住胸口，仍然心有余悸。背上的旧伤没有复发是她唯一庆幸的事。如果当真在这里，以这种状态和他动手，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师姐，刚才说话的是谁？”皊苒看着苏清凝的反应，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就是麒麟宫的大宫主，五年前来盗玄英草的——南宫烺。”面色苍白，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苏清凝在喝下了一杯水后缓缓道出。
“他就是害师姐昏睡了五年的那个人！”皊苒怒气冲冲，准备提剑冲出去找他算账。
苏清凝一把将她拉住，“报仇不急于一时，况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忘了！”
皊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剑往桌上一横，“算他今天命大，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要他的性命！”
听着皊苒的话，苏清凝不禁苦笑，如果曾经和他交过手的大师姐冷红翼在场，一定会大声喝斥皊苒，让她不要送死。可是想想皊苒这种无畏的精神也的确难能可贵，特别是在他的杀气面前，再高的武功，只要人畏惧了，那都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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