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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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是村子里世代相传的猎户，不过村里人大多不记得陈家人的名字，只知年纪大的就称陈家阿伯，年纪小的就叫陈家小子，如此已经传承了六代，只是眼看到这一代便要后继无人。
在许益的记忆里，陈家阿伯是成过亲的。陈家阿伯不仅打猎是一把好手，还懂得辨识药材的本事，家中银钱并不比许益家稍逊，而且陈家阿伯生的高大魁梧，男子气概十足，当年结亲娶的也是十里八村有数的大美人，成亲不过一年，便为陈家阿伯生了个大胖小子，小时候还在许益怀里撒过泡尿。
一切的美好都结束在三年前的一日，陈家阿伯带着刚过六岁的陈家小子入山，原本只是想让儿子熟悉下山里的气息，学学辨识药草，设置陷阱的基本常识。不想在人烟还算稠密的太行山外围，遇到了从来只在深山出没的山中霸王一一吊精白额虎。陈家阿伯本就准备不足，而那只老虎更似有些灵智，竟然不理会陈家阿伯的挑衅和攻击，一口叼着身板还小的陈家小子，窜回了太行山脉深处。陈家大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再出现在人前时，整天披头散发，逢人便说她儿子没死，遇到水井便探头观望，冲着井口傻笑，大家都以为她疯了，等到陈家阿伯再次入山寻找孩子存活的可能，陈家大娘却趁着看护者一次疏忽，投井死了。奇怪的是，陈家阿伯安葬了妻子后，依旧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山打猎就上山打猎。
有人说陈家阿伯也疯了，还有信佛的老人神神秘秘的念叨，哭就是不哭，不哭就是哭，不过许益更相信后者，他有一次偷看到陈家阿伯的入山准备，那种家伙，根本就不是用来打山鸡野兔的。
许益来到陈家阿伯住处，蹑手蹑脚的推开院门，毫无意外再次被陈家阿伯察觉。
“许益小子，不管你求几次，我都不会教你箭术的，你还是回去练你的拳吧。”
许益也不搭腔，摸着院门上上下下寻了个遍。
“陈家阿伯，你到底在门上布置了什么陷阱，怎么每次我一开门就被你发现。不过这次我可不是来找你学箭的，我娘把老爹当年的佩刀传给了我，所以嘿嘿，想麻烦陈家阿伯帮我打磨一下。”
闻言陈家阿伯从里屋走出，发髻未曾梳理，就这么披散在肩上。
许益连忙解下腰间的雁翎刀，双手递上。
“呛啷”一声，陈家阿伯拔出长刀，刀背横于臂弯，仔细打量。
“好刀，刀身应是百炼精钢打造，可惜太久没有上油保养，刃口已经钝了。”
陈家阿伯将刀搁置一旁，又回屋取出一个葫芦和木箱。
许益认得，木箱内正是陈家阿伯平时保养弓失的小玩意，而那口葫芦所盛，却是后山大家用来饮用的山泉水。
陈家阿伯重将雁翎刀拿在手上，走到院中磨刀石旁，没有搬来椅子，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蹲坐石前。
“许益小子，接下来你可看清楚了，以后刀再出问题，就得你自己修复。”
而许益此刻的脑海中，却收到了一个令他呆若木鸡的信息，
你正在接受传承一一磨刀术
许益盯着辅助界面上刷新出来的一行小字，一个激灵，哪还敢有半分遗漏，一眨不眨的记忆陈家阿伯的动作。
渐渐的，许益看出了一些门道，除了那怪异的坐姿，以及拿刀的位置和手法，刀身每一次在磨刀石上滑过，都是紧贴刃口弧度，一来一回不断改变用力角度。直到陈家阿伯打磨完毕，许益已经将整套手法记了个牢靠。此时再看辅助界面的个人信息。
姓名：许益
年龄：15
气血：10
力量：6
耐力：6
内力：0
状态：健康
武学技艺；
少林长拳一精通
磨刀术一初晓
等陈家阿伯从木箱中拿出棉球和蜡油，将整个刀身都涂抹了一遍。刀身一片雪亮，轻轻挥舞，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白芒，平添迷乱视觉的奇效。陈家阿伯这才满意的还刀入鞘，递回给许益。
许益将刀捧在手上，口中支支吾吾。
“陈家阿伯，刚才那套磨刀的绝艺，小子受之有愧，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小子的地方”
陈家阿伯不待他说完，摆手阻止，正色道。
“许益小子，我的箭术不过是普通猎户的吃饭活计，你学了也无用，反倒是这门打磨锋刃的技艺，却是祖上代代口传身教，你也无需觉得欠了我什么，只要将来把这门技艺流传后人，就算还了今日传艺之情吧。”
自踏入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许益第一次学到一门新的技艺，内心的激动和感激可想而知。
“陈家阿伯，最多三年，等我在少林学艺有成，便陪你一起入太行山，将那害人的山君手刃刀下。”
说出这番话，是因为许益已经隐约察觉陈家阿伯破釜沉舟的死志，想要延缓一段时间。许益这些天偷看过赫连师傅练功，数丈之外便能将木桩隔空劈碎，在他想来，三年后就算他武功比不上赫连师傅，凭借兵刃之助，要对付一头畜生也应该十拿九稳，到时候就能助陈家阿伯无惊无险报得大仇。
陈家阿伯却是没有认识表示，径直将许益送出院外。
满怀着心事，许益回到自家院门，入眼便被院内一匹红褐色马驹吸引了全部注意。走近些看，这匹马驹他也认得，马额有一条白斑，正是他在许府陪许邵杰练习骑马时乘骑过的。
“这是许府丁管家刚才送来的，见你不在，留下马匹便回去了。”
许益撇撇嘴，要送在他离开许府时早就送了。
“娘，丁管家可有留下什么话。”
“倒是真留下几句话，说益儿你写的打油诗很不错，顾家小姐很喜欢，以后去了少林让你不妨与许府保持书信联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助益。”
“我说益儿啊，既然能写信，你可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该给娘的信一封也不能少。”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给你的信绝对比许府要多。”
许益口中应着，心想，看来自己剽窃的情诗总算起了作用，要知道大冀在时间线上是承接大清的新朝，能用来剽窃的诗词实在是少之又少。更有可能与其它外来者引用了同一首名作，许益绞尽脑汁才回忆起大学时背诵的裴多菲名篇
我愿意是激流是山里的小河在崎岖的路上在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在河流的两岸面对一阵阵狂风我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是一只小鸟在我的稠密的树枝间作客鸣叫
我愿意是
按照中文古诗的格律和韵脚，可不就是丁管家口中的打油诗么，唯一的长处在于够直接，够肉麻，当然肉麻也要分对象，出自厌恶人之口是恶心，出自心仪人之手就是甜蜜，此番用来讨好未婚妻子也算得宜。
不过许益心里又有些不喜，这许员外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许府马厩里有近百匹骏马，偏要自己讨得顾君绰欢心才肯送自己一匹，相比陈家阿伯不求任何回报便传了他磨刀术，两相比较不言而喻。许益却没想过，许府的马匹，凭什么就一定要送他代步。
第二日清晨，严氏天不亮便在灶火前忙碌。烙了面饼，又煮了十几个鸡蛋，用油纸包了，再与这几日准备好的两套新衣打成一个包裹。临别前，一手将包裹挂在儿子肩上，一手又抓着包裹不愿放手。
“益儿啊，包裹里除了些干粮，钱袋里还有三两散碎银子供你路上花用，那套青色长衣的内袋，为娘放了三十两的银票，少林寺不比家里，别舍不得花钱，我听你爹说，要与那些教头还有师兄弟打好关系，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多条路，要是在外面过的不如意，咱们就回来，为娘不求你出人头地，重要是平平安安，为娘还等着抱孙子”
谆谆叮嘱，许益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厌烦，想到严氏平日里生活多有节省，许益情动之下，拿出一锭金子递到严氏手中。并非是许益小气，严氏当年是逃灾来到李家村，被许开山老爹收留，如今许家虽然作为旁支重归许氏族谱，但严氏一个孀居寡母，又无娘家依靠，突然多出大量银钱，反而会是一桩祸事，十两金子，已经足够一人几十年的富足生活。
“娘，这锭金子你妥善收好，平日里多给自己添置些新衣补品。”
“益儿，你这金子是从哪得来的，可别是许府给的，咱们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不能坠了许家的脊梁骨。”
许益心里怪眼一翻，古人还真是奇怪，就院中那匹马就不少于五十两银子，送人物件是通家之好，送人银钱却是施舍与侮辱。不过许益既然将金子拿出来，自然准备好了说辞，
“娘，这是少林寺给的安家费用，你看那朝廷招兵也要给安家银子，少林寺好大的名头，孩儿为他们效命，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表示。”
“这，你爹当年加入少林时，怎么没有金子拿回家中。”
“娘，你想啊，爹平日里与朋友在外面吃酒花差，银子从哪里来的，”
许益搬出老爹这口大黑锅，总算让严氏信了七分。不过结果却并未如想的那样发展。
“也好，这锭金子为娘帮你收着，将来向许府下聘时，正好用的上。”
许益只能苦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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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益的记忆里，陈家阿伯是成过亲的。陈家阿伯不仅打猎是一把好手，还懂得辨识药材的本事，家中银钱并不比许益家稍逊，而且陈家阿伯生的高大魁梧，男子气概十足，当年结亲娶的也是十里八村有数的大美人，成亲不过一年，便为陈家阿伯生了个大胖小子，小时候还在许益怀里撒过泡尿。
一切的美好都结束在三年前的一日，陈家阿伯带着刚过六岁的陈家小子入山，原本只是想让儿子熟悉下山里的气息，学学辨识药草，设置陷阱的基本常识。不想在人烟还算稠密的太行山外围，遇到了从来只在深山出没的山中霸王一一吊精白额虎。陈家阿伯本就准备不足，而那只老虎更似有些灵智，竟然不理会陈家阿伯的挑衅和攻击，一口叼着身板还小的陈家小子，窜回了太行山脉深处。陈家大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再出现在人前时，整天披头散发，逢人便说她儿子没死，遇到水井便探头观望，冲着井口傻笑，大家都以为她疯了，等到陈家阿伯再次入山寻找孩子存活的可能，陈家大娘却趁着看护者一次疏忽，投井死了。奇怪的是，陈家阿伯安葬了妻子后，依旧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山打猎就上山打猎。
有人说陈家阿伯也疯了，还有信佛的老人神神秘秘的念叨，哭就是不哭，不哭就是哭，不过许益更相信后者，他有一次偷看到陈家阿伯的入山准备，那种家伙，根本就不是用来打山鸡野兔的。
许益来到陈家阿伯住处，蹑手蹑脚的推开院门，毫无意外再次被陈家阿伯察觉。
“许益小子，不管你求几次，我都不会教你箭术的，你还是回去练你的拳吧。”
许益也不搭腔，摸着院门上上下下寻了个遍。
“陈家阿伯，你到底在门上布置了什么陷阱，怎么每次我一开门就被你发现。不过这次我可不是来找你学箭的，我娘把老爹当年的佩刀传给了我，所以嘿嘿，想麻烦陈家阿伯帮我打磨一下。”
闻言陈家阿伯从里屋走出，发髻未曾梳理，就这么披散在肩上。
许益连忙解下腰间的雁翎刀，双手递上。
“呛啷”一声，陈家阿伯拔出长刀，刀背横于臂弯，仔细打量。
“好刀，刀身应是百炼精钢打造，可惜太久没有上油保养，刃口已经钝了。”
陈家阿伯将刀搁置一旁，又回屋取出一个葫芦和木箱。
许益认得，木箱内正是陈家阿伯平时保养弓失的小玩意，而那口葫芦所盛，却是后山大家用来饮用的山泉水。
陈家阿伯重将雁翎刀拿在手上，走到院中磨刀石旁，没有搬来椅子，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蹲坐石前。
“许益小子，接下来你可看清楚了，以后刀再出问题，就得你自己修复。”
而许益此刻的脑海中，却收到了一个令他呆若木鸡的信息，
你正在接受传承一一磨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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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许益看出了一些门道，除了那怪异的坐姿，以及拿刀的位置和手法，刀身每一次在磨刀石上滑过，都是紧贴刃口弧度，一来一回不断改变用力角度。直到陈家阿伯打磨完毕，许益已经将整套手法记了个牢靠。此时再看辅助界面的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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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15
气血：10
力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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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0
状态：健康
武学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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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术一初晓
等陈家阿伯从木箱中拿出棉球和蜡油，将整个刀身都涂抹了一遍。刀身一片雪亮，轻轻挥舞，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白芒，平添迷乱视觉的奇效。陈家阿伯这才满意的还刀入鞘，递回给许益。
许益将刀捧在手上，口中支支吾吾。
“陈家阿伯，刚才那套磨刀的绝艺，小子受之有愧，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小子的地方”
陈家阿伯不待他说完，摆手阻止，正色道。
“许益小子，我的箭术不过是普通猎户的吃饭活计，你学了也无用，反倒是这门打磨锋刃的技艺，却是祖上代代口传身教，你也无需觉得欠了我什么，只要将来把这门技艺流传后人，就算还了今日传艺之情吧。”
自踏入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许益第一次学到一门新的技艺，内心的激动和感激可想而知。
“陈家阿伯，最多三年，等我在少林学艺有成，便陪你一起入太行山，将那害人的山君手刃刀下。”
说出这番话，是因为许益已经隐约察觉陈家阿伯破釜沉舟的死志，想要延缓一段时间。许益这些天偷看过赫连师傅练功，数丈之外便能将木桩隔空劈碎，在他想来，三年后就算他武功比不上赫连师傅，凭借兵刃之助，要对付一头畜生也应该十拿九稳，到时候就能助陈家阿伯无惊无险报得大仇。
陈家阿伯却是没有认识表示，径直将许益送出院外。
满怀着心事，许益回到自家院门，入眼便被院内一匹红褐色马驹吸引了全部注意。走近些看，这匹马驹他也认得，马额有一条白斑，正是他在许府陪许邵杰练习骑马时乘骑过的。
“这是许府丁管家刚才送来的，见你不在，留下马匹便回去了。”
许益撇撇嘴，要送在他离开许府时早就送了。
“娘，丁管家可有留下什么话。”
“倒是真留下几句话，说益儿你写的打油诗很不错，顾家小姐很喜欢，以后去了少林让你不妨与许府保持书信联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助益。”
“我说益儿啊，既然能写信，你可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该给娘的信一封也不能少。”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给你的信绝对比许府要多。”
许益口中应着，心想，看来自己剽窃的情诗总算起了作用，要知道大冀在时间线上是承接大清的新朝，能用来剽窃的诗词实在是少之又少。更有可能与其它外来者引用了同一首名作，许益绞尽脑汁才回忆起大学时背诵的裴多菲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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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文古诗的格律和韵脚，可不就是丁管家口中的打油诗么，唯一的长处在于够直接，够肉麻，当然肉麻也要分对象，出自厌恶人之口是恶心，出自心仪人之手就是甜蜜，此番用来讨好未婚妻子也算得宜。
不过许益心里又有些不喜，这许员外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许府马厩里有近百匹骏马，偏要自己讨得顾君绰欢心才肯送自己一匹，相比陈家阿伯不求任何回报便传了他磨刀术，两相比较不言而喻。许益却没想过，许府的马匹，凭什么就一定要送他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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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儿啊，包裹里除了些干粮，钱袋里还有三两散碎银子供你路上花用，那套青色长衣的内袋，为娘放了三十两的银票，少林寺不比家里，别舍不得花钱，我听你爹说，要与那些教头还有师兄弟打好关系，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多条路，要是在外面过的不如意，咱们就回来，为娘不求你出人头地，重要是平平安安，为娘还等着抱孙子”
谆谆叮嘱，许益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厌烦，想到严氏平日里生活多有节省，许益情动之下，拿出一锭金子递到严氏手中。并非是许益小气，严氏当年是逃灾来到李家村，被许开山老爹收留，如今许家虽然作为旁支重归许氏族谱，但严氏一个孀居寡母，又无娘家依靠，突然多出大量银钱，反而会是一桩祸事，十两金子，已经足够一人几十年的富足生活。
“娘，这锭金子你妥善收好，平日里多给自己添置些新衣补品。”
“益儿，你这金子是从哪得来的，可别是许府给的，咱们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不能坠了许家的脊梁骨。”
许益心里怪眼一翻，古人还真是奇怪，就院中那匹马就不少于五十两银子，送人物件是通家之好，送人银钱却是施舍与侮辱。不过许益既然将金子拿出来，自然准备好了说辞，
“娘，这是少林寺给的安家费用，你看那朝廷招兵也要给安家银子，少林寺好大的名头，孩儿为他们效命，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表示。”
“这，你爹当年加入少林时，怎么没有金子拿回家中。”
“娘，你想啊，爹平日里与朋友在外面吃酒花差，银子从哪里来的，”
许益搬出老爹这口大黑锅，总算让严氏信了七分。不过结果却并未如想的那样发展。
“也好，这锭金子为娘帮你收着，将来向许府下聘时，正好用的上。”
许益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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