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裕王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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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叶凌霄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惜言，“顾兄先别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惜言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终于让自己一路上纷乱复杂的心绪宁静了下来。他毕竟身为南齐商道领袖，多年来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态早已屡见不鲜，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发不能因为急切乱了心神。
“是刚刚才发现的。”
“刚刚？”叶凌霄皱了皱眉，“此时快要将近正午了，顾兄之前有在府中见到惜语吗？”
顾惜言摇了摇头：“我今日清晨早早地便去了顾家在帝都中的几处商号，那时惜语多半还没有起身。”
“那照顾惜语的家仆呢？他们什么时候发现惜语不见的？”
“惜语这孩子一向不喜欢别人唤她起身，平日里多是自己醒过来后才让仆人过来伺候。今晨她迟迟没有起身，但服侍她的婢女以为是她昨夜等我回府等得太晚，比往常多睡了一会，便也没有在意。一直等到将近中午惜语还没有动静，婢女这才去敲门叫她，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门又是从里面锁上的，婢女才叫上管家侍卫们一起破门而入，却发现惜语已经不见了。”
叶凌霄稍稍思索，知道顾府里的人多半都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被人带走了，如果无法确认顾惜语失踪的时间，那么追查起来就会难上许多。
“顾兄常常回家很晚？”叶凌霄皱眉道。
顾惜言仍是摇头：“这些年为了照顾惜语，若非遇见非去不可的大事，否则我极少在府外呆到深夜。”
“那顾兄昨日是遇到什么大事，才让你回府回得晚了？”
顾惜言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也不是发生在昨日，而是除夕那天的夜里。”
“除夕？”叶凌霄闻言更加疑惑了，除夕那夜她在云梦轩设宴，宴会结束后顾惜言来到她房间里和她叙了叙旧，就自行归去了。难道顾惜言在归途之中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惜言颇为疑惑地看着叶凌霄：“以你手下的情报能力，没有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纪南说道：“禀主人，我们安插在帝都中的暗探确实说过，在雨山君那日归去的途中，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叶凌霄面色一沉：“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叶凌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但纪南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因为属下觉得这是见小事，没有专门告诉主人的必要。”
“凌霄你不用怪他，”顾惜言挥了挥手，“确实都是小事，那晚我离开云梦轩之后，手下来告诉我我们顾家在帝都中的几个商铺都有人寻衅滋事，把商铺里的几个伙计打成了轻伤，抢走了一些财物。”
叶凌霄这才面色舒缓了一些。
纪南说得不错，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正值年关，帝都里的人比平时多得多，守卫却不及平时严密。鱼龙混杂之下，一些地痞流氓往往会在此时趁机闹事，但为的也不过是一点钱财，很难引起官府注意。
她昨日因为宿醉起得本来就晚了些，后来又去了叶府旧宅，在那里遇见了名震淮水的镇北侯军师“七杀”楚空月。纪南没有告知她这件事情，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既然只是小事，顾兄为何不让下面的人处理，反而亲自前往，还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叶凌霄隐隐察觉到了其中有所蹊跷，继续问道。
顾惜言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是往日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多半让各处商号的掌柜安抚一下就好，但那日毕竟是除夕，那些伙计不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严冬里还要在店铺里看着，想来也极为可怜，我便决定亲自去探望他们。只是顾家的家业做得很大，被抢盗的铺子遍布帝都东南西北四处，我一处一处前往，竟然耗费一日一夜的时间。”
“顾兄仁义，很是令人钦佩，”叶凌霄眼中一亮，已是看穿了其中的关窍，“只是这一次，顾兄多半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顾惜言闻言一怔。
“纪南，除夕那夜除了顾家的商铺，还有多少商家遇到了抢盗？”叶凌霄突然向纪南问道。
纪南答道：“贼人作盗本属平常之事，但那夜确实有所不同，被抢盗的铺子，几乎都属顾家名下。”
“那便是了，”叶凌霄点了点头，看着顾惜言，“顾兄，惜语失踪一事，多半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顾惜言思索了片刻，他本来也是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叶凌霄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此事有人暗中策划指示？”
“正是，此举意图极为明显，显然是想要让顾兄在顾府外面脱不了身。”叶凌霄起身踱步思忖，“而且以我所见，祸端多半是起于萧墙之内。”
“奸细？为什么会这么说？”顾惜言紧紧锁住了眉头。
“对方让人四处抢盗顾家的商铺，是看准了顾兄往日里对下人的体贴。料到你会去四处奔走安抚，用意是让顾兄早出晚归。而惜语向来对顾兄依赖，顾兄若是又是奔波在外，她定然不能安稳就寝，那到了白日里起身得比平时晚了些，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这样她就算被人带走，我们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时间。”
“对方对顾兄c惜语甚至顾家上下的性格特点c生活习惯都十分清楚，若非通过顾府中人了解，定然难以做到这般地步。”
顾惜言略微沉思，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这确实不是什么天衣无缝的计策，而是针对他和顾惜语性格上的特点精心设计的作案。
叶凌霄继续问道：“顾兄在帝都之中，可曾有什么仇家？”
“仇家？”顾惜言哂笑道，“做生意的人，结的梁子自然是数也数不清的。”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仇家，而是有能力买通顾府中人，还有胆量彻底得罪你的那种。”
顾惜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开口：“这样的人，不会做这种蠢事。”
“我也是这么想，此事的症结便在此处。既然不是宵小之辈作案，那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钱财这些俗物，多半是有着更深的目的，由此来看，劫持惜语的人，多半来头不小。”
叶凌霄和顾惜言深深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钟离攸。”
确实，钟离攸目前有着最大的嫌疑。一来他有能力买通顾家的族人，二来也不怕得罪顾惜言。
而他要这样做的理由也很简单，顾惜言出席了苕华的宴席，替叶凌霄说了话，摆明了站在了叶凌霄这边。自然是钟离攸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于是她派人掳走了顾惜语，是为了给顾惜言一个警告。
警告他谨慎处理和叶凌霄的关系。
但令叶凌霄费解的是，钟离攸虽然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却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世家子弟，拥有极其强烈的自尊，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若真是钟离攸，事情反而好办得多，”顾惜言叹了口气，“他虽然狂妄，却不是一个卑鄙下作之人。”
“顾兄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让人马上调查，一定尽快找到惜语的下落。”叶凌霄淡淡道，“只是不知顾兄在找我之前，可曾会知了衙门。”
顾惜言戏谑地笑了笑：“那些酒囊饭袋有什么用，我发现惜语不见就立刻来找你了。”
叶凌霄点了点头：“此事不宜声张，顾兄切莫在外人面前泄露了，百害无利。”
顾惜言点了点头，这时突然有仆人打扮的人走到纪南身边说了几句话。
纪南向叶凌霄躬身道：“主人，裕王和穆王到了。”
叶凌霄向顾惜言作揖：“顾兄，今日两位王爷送来名帖前来拜会，我只能先行别过了。惜语的事情我会让纪南立刻开始着手调查，顾兄稍稍耐心些。”
顾惜言面色沉凝，先向叶凌霄回礼，又转身向纪南作揖：“如此拜托纪先生了。”
纪南仍是面色冷峻，朝顾惜言拱了拱手：“分内之事，雨山君不必客气。”
叶凌霄与顾惜言作别，便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了云梦轩的大堂之中，果然已经有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了大厅中央。
“两位王爷莅临云梦轩，寒舍蓬荜生辉，真是幸会幸会。”叶凌霄声音远远地飘了出来，两名男子也回过了头。
左首的男子是二皇子裕王李靖文，今年二十五岁，眉目舒展，看上去气度颇为沉稳，脸上也带着平和地微笑：“叶先生来帝都远道是客，本来是该本王设宴好好款待叶先生才是。”
右首的男子则是三皇子穆王李靖熙，他小裕王三岁，看上去便稚嫩了许多，眉间有一股乖戾之气，闻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叶先生入京之前便已经给二哥送了请帖，但二哥视而不见，如今来说这些话，也不怕令叶先生耻笑。”
眼看两人刚见面就掐了起来，叶凌霄不由暗暗咂舌，表现上还是恭敬有礼地作揖：“两位王爷都是贵客，昨日清晨前来时便应出迎招待，只是我除夕夜里和诸位宾客喝得尽兴，起身得迟了些。我手下的人不敢让两位王爷久等，便知会二位择日相见，惭愧惭愧。”
“古人‘三顾茅庐’方请得圣贤出山相助，本王这才区区两次就得以相见叶先生金面，心中已感万幸。”裕王仍是谦和有礼的微笑。
“叶先生想帮谁全看叶先生自己的心情，二哥就不必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穆王面色阴沉，冷冷地瞥了裕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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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言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终于让自己一路上纷乱复杂的心绪宁静了下来。他毕竟身为南齐商道领袖，多年来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态早已屡见不鲜，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发不能因为急切乱了心神。
“是刚刚才发现的。”
“刚刚？”叶凌霄皱了皱眉，“此时快要将近正午了，顾兄之前有在府中见到惜语吗？”
顾惜言摇了摇头：“我今日清晨早早地便去了顾家在帝都中的几处商号，那时惜语多半还没有起身。”
“那照顾惜语的家仆呢？他们什么时候发现惜语不见的？”
“惜语这孩子一向不喜欢别人唤她起身，平日里多是自己醒过来后才让仆人过来伺候。今晨她迟迟没有起身，但服侍她的婢女以为是她昨夜等我回府等得太晚，比往常多睡了一会，便也没有在意。一直等到将近中午惜语还没有动静，婢女这才去敲门叫她，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门又是从里面锁上的，婢女才叫上管家侍卫们一起破门而入，却发现惜语已经不见了。”
叶凌霄稍稍思索，知道顾府里的人多半都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被人带走了，如果无法确认顾惜语失踪的时间，那么追查起来就会难上许多。
“顾兄常常回家很晚？”叶凌霄皱眉道。
顾惜言仍是摇头：“这些年为了照顾惜语，若非遇见非去不可的大事，否则我极少在府外呆到深夜。”
“那顾兄昨日是遇到什么大事，才让你回府回得晚了？”
顾惜言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也不是发生在昨日，而是除夕那天的夜里。”
“除夕？”叶凌霄闻言更加疑惑了，除夕那夜她在云梦轩设宴，宴会结束后顾惜言来到她房间里和她叙了叙旧，就自行归去了。难道顾惜言在归途之中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惜言颇为疑惑地看着叶凌霄：“以你手下的情报能力，没有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纪南说道：“禀主人，我们安插在帝都中的暗探确实说过，在雨山君那日归去的途中，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叶凌霄面色一沉：“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叶凌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但纪南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因为属下觉得这是见小事，没有专门告诉主人的必要。”
“凌霄你不用怪他，”顾惜言挥了挥手，“确实都是小事，那晚我离开云梦轩之后，手下来告诉我我们顾家在帝都中的几个商铺都有人寻衅滋事，把商铺里的几个伙计打成了轻伤，抢走了一些财物。”
叶凌霄这才面色舒缓了一些。
纪南说得不错，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正值年关，帝都里的人比平时多得多，守卫却不及平时严密。鱼龙混杂之下，一些地痞流氓往往会在此时趁机闹事，但为的也不过是一点钱财，很难引起官府注意。
她昨日因为宿醉起得本来就晚了些，后来又去了叶府旧宅，在那里遇见了名震淮水的镇北侯军师“七杀”楚空月。纪南没有告知她这件事情，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既然只是小事，顾兄为何不让下面的人处理，反而亲自前往，还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叶凌霄隐隐察觉到了其中有所蹊跷，继续问道。
顾惜言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是往日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多半让各处商号的掌柜安抚一下就好，但那日毕竟是除夕，那些伙计不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严冬里还要在店铺里看着，想来也极为可怜，我便决定亲自去探望他们。只是顾家的家业做得很大，被抢盗的铺子遍布帝都东南西北四处，我一处一处前往，竟然耗费一日一夜的时间。”
“顾兄仁义，很是令人钦佩，”叶凌霄眼中一亮，已是看穿了其中的关窍，“只是这一次，顾兄多半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顾惜言闻言一怔。
“纪南，除夕那夜除了顾家的商铺，还有多少商家遇到了抢盗？”叶凌霄突然向纪南问道。
纪南答道：“贼人作盗本属平常之事，但那夜确实有所不同，被抢盗的铺子，几乎都属顾家名下。”
“那便是了，”叶凌霄点了点头，看着顾惜言，“顾兄，惜语失踪一事，多半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顾惜言思索了片刻，他本来也是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叶凌霄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此事有人暗中策划指示？”
“正是，此举意图极为明显，显然是想要让顾兄在顾府外面脱不了身。”叶凌霄起身踱步思忖，“而且以我所见，祸端多半是起于萧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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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让人四处抢盗顾家的商铺，是看准了顾兄往日里对下人的体贴。料到你会去四处奔走安抚，用意是让顾兄早出晚归。而惜语向来对顾兄依赖，顾兄若是又是奔波在外，她定然不能安稳就寝，那到了白日里起身得比平时晚了些，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这样她就算被人带走，我们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时间。”
“对方对顾兄c惜语甚至顾家上下的性格特点c生活习惯都十分清楚，若非通过顾府中人了解，定然难以做到这般地步。”
顾惜言略微沉思，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这确实不是什么天衣无缝的计策，而是针对他和顾惜语性格上的特点精心设计的作案。
叶凌霄继续问道：“顾兄在帝都之中，可曾有什么仇家？”
“仇家？”顾惜言哂笑道，“做生意的人，结的梁子自然是数也数不清的。”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仇家，而是有能力买通顾府中人，还有胆量彻底得罪你的那种。”
顾惜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开口：“这样的人，不会做这种蠢事。”
“我也是这么想，此事的症结便在此处。既然不是宵小之辈作案，那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钱财这些俗物，多半是有着更深的目的，由此来看，劫持惜语的人，多半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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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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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叶凌霄费解的是，钟离攸虽然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却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世家子弟，拥有极其强烈的自尊，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若真是钟离攸，事情反而好办得多，”顾惜言叹了口气，“他虽然狂妄，却不是一个卑鄙下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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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言戏谑地笑了笑：“那些酒囊饭袋有什么用，我发现惜语不见就立刻来找你了。”
叶凌霄点了点头：“此事不宜声张，顾兄切莫在外人面前泄露了，百害无利。”
顾惜言点了点头，这时突然有仆人打扮的人走到纪南身边说了几句话。
纪南向叶凌霄躬身道：“主人，裕王和穆王到了。”
叶凌霄向顾惜言作揖：“顾兄，今日两位王爷送来名帖前来拜会，我只能先行别过了。惜语的事情我会让纪南立刻开始着手调查，顾兄稍稍耐心些。”
顾惜言面色沉凝，先向叶凌霄回礼，又转身向纪南作揖：“如此拜托纪先生了。”
纪南仍是面色冷峻，朝顾惜言拱了拱手：“分内之事，雨山君不必客气。”
叶凌霄与顾惜言作别，便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了云梦轩的大堂之中，果然已经有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了大厅中央。
“两位王爷莅临云梦轩，寒舍蓬荜生辉，真是幸会幸会。”叶凌霄声音远远地飘了出来，两名男子也回过了头。
左首的男子是二皇子裕王李靖文，今年二十五岁，眉目舒展，看上去气度颇为沉稳，脸上也带着平和地微笑：“叶先生来帝都远道是客，本来是该本王设宴好好款待叶先生才是。”
右首的男子则是三皇子穆王李靖熙，他小裕王三岁，看上去便稚嫩了许多，眉间有一股乖戾之气，闻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叶先生入京之前便已经给二哥送了请帖，但二哥视而不见，如今来说这些话，也不怕令叶先生耻笑。”
眼看两人刚见面就掐了起来，叶凌霄不由暗暗咂舌，表现上还是恭敬有礼地作揖：“两位王爷都是贵客，昨日清晨前来时便应出迎招待，只是我除夕夜里和诸位宾客喝得尽兴，起身得迟了些。我手下的人不敢让两位王爷久等，便知会二位择日相见，惭愧惭愧。”
“古人‘三顾茅庐’方请得圣贤出山相助，本王这才区区两次就得以相见叶先生金面，心中已感万幸。”裕王仍是谦和有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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