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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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在马上不敢回头,他明明知这是一种两个人的伤害,但又不得不这样做,他害怕回头,因为只要一回头,之前做过的所有狠心的伤害都化为零。就让自己泪奔吧,想着想着,异常的小雨飘洒起来,纷纷扬扬,空气弥漫着想哭的湿润感,独孤抹了抹自己的双眼,紧紧地闭着,也想藏着泪水,可就在自己闭眼的一瞬间,还是有两滴泪水潸然划过脸颊,闪风的脚步踌躇不前,任自己怎样催促,依然寸步不行。独孤看着梓叶的白马慢慢超过自己,就拍着闪风的脖颈说:“兄弟,不想我以后痛苦,你就尽命的狂奔。”话音未落,闪风就像吃了药一样,跑开了千里驹的架势,转眼间已经看不到正在后面徒步追赶的诸葛小小了。
独孤追过梓叶,继续前行,身上的醉魂剑上下移动,腰里的酒壶左右摆动,他一手紧执缰绳,另一只手扯掉酒壶,一边策马扬鞭,一边醉饮畅喝,细雨蒙蒙,脸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雨,只是感觉涩涩的心,正像这不断飘雨的天空一样,那么忧伤,那么悲凉。
闪风似乎跑累了,站在那里,大喘着粗气,雨水淋透鬃毛,紧贴皮肤,独孤摇了摇手里的酒壶,就像没有喝够的样子,然后很不情愿的把酒壶重新系在腰上。此刻,梓叶的白马从后面追来,刚刚追上梓叶就问:“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说着就下了马,牵着闪风往前继续走,梓叶跟在后面,看着此刻的独孤,梓叶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天边,阴云散过,剩下的都是大自然的气息,雨水洗过的万物变得那么醒目,带着轻微的草香,独孤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感觉之前的不爽已经好了很多,轻轻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小在后面追着追着,望着渐渐远去的闪风,留下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她不过就是诸葛尊的女儿罢了。小小这样想着,突然擦干了眼泪,她明白,自己要做点什么,该做些什么,这就是她,敢爱敢恨敢去做的诸葛小小。
独孤看着已经浑身湿透了的梓叶,又看了看在那打着喷嚏的娃娃,就说:“先到前面的镇子上看看吧,换些衣服再上路。”
说着,和闪风走在前头,这时候的他,仿佛不在那么着急了。
梓叶加快马步,来到独孤的身前,细语说:“公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独孤听了之后,心头一颤,随之点了点头。
独孤几人刚到镇上,好像就被人盯上梢了,因为独孤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的身后。江湖人的感觉总比常人多了几分敏感度,三个人在一家小店里正吃着饭,外面就围上了好多人,独孤料想难道玉面书生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可是再快也快不上闪风啊,感觉不太可能,但毕竟这是明摆着的啊,外面糟乱的人群正在游动,独孤只身走了出去,来到门前,就看到一群人在踢打一个要饭的孩子,那孩子蓬头垢面,衣衫裸露,只见他颤抖的身子蜷缩在那里,时不时的有人上去给他一脚,那孩子总是习惯性地抽搐一下。
这时候,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根竹棍,狠狠地就抽在了他身上,那个要饭花子马上在地上来回打滚,任人抽打,就是不吭作一声。
独孤移步上前,一把拽过竹棍,说道:“你这孩子,这样打他会出事的。”说着,就把竹棍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伸手就要去扶那地上的孩子。
旁边的人马上开话了:“你是不是汉人啊,他可是关外的契丹人,在我们的长城外正屠杀我们大宋军民呢。”
独孤沉了沉身子,直起腰来说:“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他只是个孩子,一切和他无关。”说完,就拉着那个叫花子起身,然后走回小店。
那孩子满面灰尘,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梓叶带着他到后面清洗干净之后,又把娃娃的衣服给他换上,这下一看,就像换了个人。虽然有点瘦但面容俊秀,虽然有点黑但结结实实。梓叶带着他坐在了独孤的面前,那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眼神里带着怯意,看也不敢看独孤一眼。刚一围上桌子,马上就想伸手去抓饭桌上的菜,伸出手之后又收了回来,独孤看着他说:“没事,你吃吧。”
那孩子听到这话,马上像得了圣旨一样,又是抓,又是拿,一会喝一口,一会吃一下,整个就像没吃过饭的一样。梓叶一边提醒慢点,一边为他倒水,独孤抬起头就说“小二,再来一笼包子。”说完,仔细的看着孩子在那里吃,一边的娃娃就像被吓了一跳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碗筷,生怕被抢走了一样。
等到吃饱之后,那孩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独孤的面前,接着就是一个响头,独孤忙起身把他扶起来,让他坐下。
“孩子,你叫什么?”
“我,我叫萧远山。”那孩子似乎连都不敢看独孤一眼。
“你是哪里的人啊。”独孤接着问道。
孩子在那犹豫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独孤想了想说:“孩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回家的。”
“回家,我没有家了。”那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流出一丝伤痛。
“那听说你是契丹人是吗?”独孤反问道。
“我说了你还会给我吃的吗?”孩子的话语里充满着无奈。
“当然,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首先还是个孩子。”独孤尽量让自己不那么严肃,因为他不想吓到这个无辜的孩子。
“我就是契丹人,我爹是大将军,杀了好多你们的人,后来我爹被你们的人抓了,也被杀了,我就没有家了。”孩子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又问:“你还会给我吃的吗?”
“我都答应你了,又怎么会反悔呢,放心吧。”独孤说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那孩子听了之后,面露笑容,说道:“我叫萧远山,就是那个萧,就是那个远,就是那个山。”
独孤被他这么奇特的回答逗乐了,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叫萧远山对吧。”
萧远山不停地在那里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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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追过梓叶,继续前行,身上的醉魂剑上下移动,腰里的酒壶左右摆动,他一手紧执缰绳,另一只手扯掉酒壶,一边策马扬鞭,一边醉饮畅喝,细雨蒙蒙,脸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雨,只是感觉涩涩的心,正像这不断飘雨的天空一样,那么忧伤,那么悲凉。
闪风似乎跑累了,站在那里,大喘着粗气,雨水淋透鬃毛,紧贴皮肤,独孤摇了摇手里的酒壶,就像没有喝够的样子,然后很不情愿的把酒壶重新系在腰上。此刻,梓叶的白马从后面追来,刚刚追上梓叶就问:“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说着就下了马,牵着闪风往前继续走,梓叶跟在后面,看着此刻的独孤,梓叶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天边,阴云散过,剩下的都是大自然的气息,雨水洗过的万物变得那么醒目,带着轻微的草香,独孤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感觉之前的不爽已经好了很多,轻轻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小在后面追着追着,望着渐渐远去的闪风,留下的痛苦越来越明显,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她不过就是诸葛尊的女儿罢了。小小这样想着,突然擦干了眼泪,她明白,自己要做点什么,该做些什么,这就是她,敢爱敢恨敢去做的诸葛小小。
独孤看着已经浑身湿透了的梓叶,又看了看在那打着喷嚏的娃娃,就说:“先到前面的镇子上看看吧,换些衣服再上路。”
说着,和闪风走在前头,这时候的他,仿佛不在那么着急了。
梓叶加快马步,来到独孤的身前,细语说:“公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独孤听了之后,心头一颤,随之点了点头。
独孤几人刚到镇上,好像就被人盯上梢了,因为独孤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的身后。江湖人的感觉总比常人多了几分敏感度,三个人在一家小店里正吃着饭,外面就围上了好多人,独孤料想难道玉面书生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可是再快也快不上闪风啊,感觉不太可能,但毕竟这是明摆着的啊,外面糟乱的人群正在游动,独孤只身走了出去,来到门前,就看到一群人在踢打一个要饭的孩子,那孩子蓬头垢面,衣衫裸露,只见他颤抖的身子蜷缩在那里,时不时的有人上去给他一脚,那孩子总是习惯性地抽搐一下。
这时候,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根竹棍,狠狠地就抽在了他身上,那个要饭花子马上在地上来回打滚,任人抽打,就是不吭作一声。
独孤移步上前,一把拽过竹棍,说道:“你这孩子,这样打他会出事的。”说着,就把竹棍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伸手就要去扶那地上的孩子。
旁边的人马上开话了:“你是不是汉人啊,他可是关外的契丹人,在我们的长城外正屠杀我们大宋军民呢。”
独孤沉了沉身子,直起腰来说:“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他只是个孩子,一切和他无关。”说完,就拉着那个叫花子起身,然后走回小店。
那孩子满面灰尘,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梓叶带着他到后面清洗干净之后,又把娃娃的衣服给他换上,这下一看,就像换了个人。虽然有点瘦但面容俊秀,虽然有点黑但结结实实。梓叶带着他坐在了独孤的面前,那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眼神里带着怯意,看也不敢看独孤一眼。刚一围上桌子,马上就想伸手去抓饭桌上的菜,伸出手之后又收了回来,独孤看着他说:“没事,你吃吧。”
那孩子听到这话,马上像得了圣旨一样,又是抓,又是拿,一会喝一口,一会吃一下,整个就像没吃过饭的一样。梓叶一边提醒慢点,一边为他倒水,独孤抬起头就说“小二,再来一笼包子。”说完,仔细的看着孩子在那里吃,一边的娃娃就像被吓了一跳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碗筷,生怕被抢走了一样。
等到吃饱之后,那孩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独孤的面前,接着就是一个响头,独孤忙起身把他扶起来,让他坐下。
“孩子,你叫什么?”
“我,我叫萧远山。”那孩子似乎连都不敢看独孤一眼。
“你是哪里的人啊。”独孤接着问道。
孩子在那犹豫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独孤想了想说:“孩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回家的。”
“回家,我没有家了。”那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流出一丝伤痛。
“那听说你是契丹人是吗?”独孤反问道。
“我说了你还会给我吃的吗?”孩子的话语里充满着无奈。
“当然,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首先还是个孩子。”独孤尽量让自己不那么严肃,因为他不想吓到这个无辜的孩子。
“我就是契丹人,我爹是大将军,杀了好多你们的人,后来我爹被你们的人抓了,也被杀了,我就没有家了。”孩子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又问:“你还会给我吃的吗?”
“我都答应你了,又怎么会反悔呢,放心吧。”独孤说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那孩子听了之后,面露笑容,说道:“我叫萧远山,就是那个萧,就是那个远,就是那个山。”
独孤被他这么奇特的回答逗乐了,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叫萧远山对吧。”
萧远山不停地在那里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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