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张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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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次我们可是收获不少啊，到现在为止，女童已经有四五十个了，而且十一二岁的就有十五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也有不少，而且我都亲自看过，真有几个姿色出众的，就是男童少了些，才六个……”管家张仁喜滋滋的在周员外面前邀功。
周员外满意的捋了捋几乎看不见的胡须，“嗯，你干的不错，老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还是小心些好，毕竟人多嘴杂。”
“老爷尽管放心，那负责照顾她们生活的人都是可信得过的。”
“张仁啊，这人心是最不能打保票的，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谁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你一刀，所以还是防范一些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打的你措手不及，对那些不忠的人，你更要不能心慈手软。”
张仁吓的赶紧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背叛周员外，周员外这话看似是在教他，其实更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敢背叛，那么一定会有他好看的。
“小的也知道人心难测，那些照顾小孩子的人还好说，毕竟孩子小，没什么心眼儿，可是那些十六七岁的丫头就不一样了，保不齐就会有什么聪明人发现什么，所以小的在过去照看她们的杨婆子身上用了点小小的手段”张仁一脸谄媚的讨好周员外。
“哦？”
“这杨婆子有个侄女，前两天被小的接到府里来了，暂时安排在厨房打杂，杨婆子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的用意，这既是施恩也是要挟，如果她敢做出什么对不起老爷的事，她的侄女下场会比那些女孩子还惨，她那侄女还有几分姿色……”张仁色咪咪得说道。
“哈哈哈……张仁，干的好，我看你以后不要叫张仁了，应该叫张不仁，哈哈……”周员外看起来心情很好，竟然开起了张仁的玩笑。
张仁贱气兮兮的腆着脸凑上前，“什么仁不仁的，小的只要知道老爷是大善人就行了，跟着老爷，小的才有好日子过。”
“嗯，今天晚上先带几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过去，钱公子就好这口。”
“是，只是可惜了，钱公子下手太狠了些，每次那些女孩子都是活蹦乱跳的进去，出来却不是一具尸体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不然养着她们还可以再多赚一些。”张仁不满的抱怨着。
“好了，这钱公子出的价钱也是高不可攀啊，再说他是县令的公子，我们还的靠县令大人撑腰呢，伺候好了他，还怕没我们赚的？”
张仁知道周员外是对的，这些年他们能安然无恙的为所欲为，虽然一半是因为他们掩盖的十分好，没有被人抓到把柄，另一方面就是钱县令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没有人敢找周府的麻烦。
…………
…………
第二天杨婆子带了个嬷嬷过来，教苏小小她们规矩，教的无非就是些大户人家的礼仪，这些苏小小熟的不能再熟，根本就不用教，让她教那个嬷嬷还差不多，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假装跟着学，这也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啊。
“都给我好好学，学会了这些才能学真正有用的东西，如果连着点东西都学不会，那你们就等着喂狗吧！”嬷嬷拿着小竹棍敲了一下一个姑娘的小腿。
苏小小发现在嬷嬷说喂狗的时候那个秋儿明显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蹲在地上抱成一团颤抖起来，因为她的突然状况，导致整个训练都不得不停止。
苏小小和几个姑娘把秋儿送回了她们暂住的地方，秋儿抱成团缩在床的一角，因为害怕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杨婆子端着一碗汤放在桌子上，“都聚在这干什么！想让我把你们扔出周府？！”
姑娘们一听要被赶出周府，消失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都不见了人影，她们可不想出去饿死，苏小小本来也想走的，可是却被杨婆子叫住了。
‘小小，过来帮我把这碗汤喂给她。“
杨婆子应该是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秋儿喝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婆婆，她……“苏小小虽然上一世生活美满，一不用斗小妾，二不用防姑婆，所以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没用过什么下流的手段，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就比如一碗汤毒死人的事多了，现在看秋儿喝了汤就睡过去了，她自觉的以为是秋儿被杨婆子害了，走过去就要探秋儿是不是还活着。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你过来。”杨婆子招了招手。
苏小小讪讪的收回手，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她们没有深仇大恨，以前也不认识，杨婆子害她干嘛，自己真是这几年被生活磨练的多疑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都是把人往好处想的。
“小小啊，婆婆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你说过的话太多了，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句话，我和你还没有到心有灵犀的份上吧？可是苏小小还是一脸微笑的陪着小心：“婆婆说的话小小都记着呢。”
杨婆子看这苏小小，“那你说说，你记得什么？”
“我……”苏小小抓着衣角绞尽脑汁的想杨婆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唉，你这个丫头啊，好，现在我就再说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乖乖的听话，她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即使……”杨婆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是真不忍心苏小小步之前那个女孩子的后尘，那个只是她亲眼看到的，还有很多她没看到的，听说下场一个比一个惨，还有听说今天又死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真是造孽啊！
“即使什么？”苏小小本来就不是个笨人，再加上这几年的生活让她更是成熟了不少。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杨婆子的帮助了。
杨婆子想了想，“即使是他们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甚至是出卖自己的事。”
“婆婆，你说清楚一点……”
苏小小还想拉着杨婆子问个明白，可是杨婆子不给她任何机会，拿起空碗就走了，还不忘了交代一句。“别忘了我的嘱咐，还有照顾好那个丫头。”
苏小小守在秋儿的床边发呆，杨婆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出卖自己的事……难道是周府要她们留下来当丫鬟，这可不就是把自己卖了吗？不对，看杨婆子的神情好像不是当丫鬟这么简单，在这个灾荒之年，如果能进大户人家当丫鬟那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呢……啊！难道是周员外让她们一身相许！！这个确实有点……虽然没有见过周员外，可是听知道的人说他少说也有五十岁了，自己才十六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况且以她们的出身只能做妾，这确实是太委屈了，不会是……
“不要……不要过来……啊！”秋儿惊叫了一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苏小小见她满头大汗，知道她肯定是吓到了，“做恶梦了？”
秋儿把头埋在双腿间低声抽噎起来，苏小小想过去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吧，那就让她哭个够吧，有时候能哭出来也是件好事，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我……”秋儿哭的抽抽搭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小小也不着急，就等着她说，想说了就好。
“我……我后悔了……我不该……不该再来……再来周府……”
再来周府？难道秋儿以前来过这？那么她肯定知道这周府是怎么回事！
“你慢慢说，想好了再说。”苏小小给秋儿到了杯水。
“我以前是被周府买进来的，我们姐妹三个一起被买来的，还有我的两个姐姐，当时说是来当丫鬟的，我们都很高兴，这样不仅可以省下口粮，还可以挣点钱给弟弟治病，可是……可是没想到，周府买我们根本就不是当丫鬟。”秋儿想起了伤心事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苏小小等秋儿哭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那买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
“小小，快去收拾收拾”不等秋儿说完，杨婆子闯了进来，看见秋儿也醒了，“正好你也赶紧去准备准备，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哭的眼睛都肿了。”杨婆子对着秋儿说道。
秋儿刚刚恢复的脸色一下子又瞬间边的惨白。
“婆婆收拾什么？”难道是周府打算赶她们出去了？
“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别耽误了时间！”杨婆子说完，门外进来几个小丫头，苏小小一看这些就是给她们梳洗打扮的人，看来不是赶她们走，如果是赶她们走，还派人来服侍她们？而且她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精美的衣服和首饰。苏小小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这是要……
杨婆子知道苏小小肯定会缠着她问个清楚明白，所以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逃荒似的就逃离了苏小小的视线。
“唉，不是老婆子我不帮你，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侄女还在人家手里，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比起侄女来，我还是选择侄女。”杨婆子边走边自言自语。
路过的小丫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恶声恶气的把她们都赶跑了。哼，这群没良心的小蹄子，就该把她们也送到……
杨婆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捂住了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被人听到，拍了拍胸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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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次我们可是收获不少啊，到现在为止，女童已经有四五十个了，而且十一二岁的就有十五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也有不少，而且我都亲自看过，真有几个姿色出众的，就是男童少了些，才六个……”管家张仁喜滋滋的在周员外面前邀功。
周员外满意的捋了捋几乎看不见的胡须，“嗯，你干的不错，老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还是小心些好，毕竟人多嘴杂。”
“老爷尽管放心，那负责照顾她们生活的人都是可信得过的。”
“张仁啊，这人心是最不能打保票的，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谁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你一刀，所以还是防范一些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打的你措手不及，对那些不忠的人，你更要不能心慈手软。”
张仁吓的赶紧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背叛周员外，周员外这话看似是在教他，其实更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敢背叛，那么一定会有他好看的。
“小的也知道人心难测，那些照顾小孩子的人还好说，毕竟孩子小，没什么心眼儿，可是那些十六七岁的丫头就不一样了，保不齐就会有什么聪明人发现什么，所以小的在过去照看她们的杨婆子身上用了点小小的手段”张仁一脸谄媚的讨好周员外。
“哦？”
“这杨婆子有个侄女，前两天被小的接到府里来了，暂时安排在厨房打杂，杨婆子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的用意，这既是施恩也是要挟，如果她敢做出什么对不起老爷的事，她的侄女下场会比那些女孩子还惨，她那侄女还有几分姿色……”张仁色咪咪得说道。
“哈哈哈……张仁，干的好，我看你以后不要叫张仁了，应该叫张不仁，哈哈……”周员外看起来心情很好，竟然开起了张仁的玩笑。
张仁贱气兮兮的腆着脸凑上前，“什么仁不仁的，小的只要知道老爷是大善人就行了，跟着老爷，小的才有好日子过。”
“嗯，今天晚上先带几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过去，钱公子就好这口。”
“是，只是可惜了，钱公子下手太狠了些，每次那些女孩子都是活蹦乱跳的进去，出来却不是一具尸体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不然养着她们还可以再多赚一些。”张仁不满的抱怨着。
“好了，这钱公子出的价钱也是高不可攀啊，再说他是县令的公子，我们还的靠县令大人撑腰呢，伺候好了他，还怕没我们赚的？”
张仁知道周员外是对的，这些年他们能安然无恙的为所欲为，虽然一半是因为他们掩盖的十分好，没有被人抓到把柄，另一方面就是钱县令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没有人敢找周府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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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婆子带了个嬷嬷过来，教苏小小她们规矩，教的无非就是些大户人家的礼仪，这些苏小小熟的不能再熟，根本就不用教，让她教那个嬷嬷还差不多，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假装跟着学，这也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啊。
“都给我好好学，学会了这些才能学真正有用的东西，如果连着点东西都学不会，那你们就等着喂狗吧！”嬷嬷拿着小竹棍敲了一下一个姑娘的小腿。
苏小小发现在嬷嬷说喂狗的时候那个秋儿明显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蹲在地上抱成一团颤抖起来，因为她的突然状况，导致整个训练都不得不停止。
苏小小和几个姑娘把秋儿送回了她们暂住的地方，秋儿抱成团缩在床的一角，因为害怕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杨婆子端着一碗汤放在桌子上，“都聚在这干什么！想让我把你们扔出周府？！”
姑娘们一听要被赶出周府，消失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都不见了人影，她们可不想出去饿死，苏小小本来也想走的，可是却被杨婆子叫住了。
‘小小，过来帮我把这碗汤喂给她。“
杨婆子应该是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秋儿喝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婆婆，她……“苏小小虽然上一世生活美满，一不用斗小妾，二不用防姑婆，所以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没用过什么下流的手段，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就比如一碗汤毒死人的事多了，现在看秋儿喝了汤就睡过去了，她自觉的以为是秋儿被杨婆子害了，走过去就要探秋儿是不是还活着。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你过来。”杨婆子招了招手。
苏小小讪讪的收回手，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她们没有深仇大恨，以前也不认识，杨婆子害她干嘛，自己真是这几年被生活磨练的多疑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都是把人往好处想的。
“小小啊，婆婆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你说过的话太多了，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句话，我和你还没有到心有灵犀的份上吧？可是苏小小还是一脸微笑的陪着小心：“婆婆说的话小小都记着呢。”
杨婆子看这苏小小，“那你说说，你记得什么？”
“我……”苏小小抓着衣角绞尽脑汁的想杨婆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唉，你这个丫头啊，好，现在我就再说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乖乖的听话，她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即使……”杨婆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是真不忍心苏小小步之前那个女孩子的后尘，那个只是她亲眼看到的，还有很多她没看到的，听说下场一个比一个惨，还有听说今天又死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真是造孽啊！
“即使什么？”苏小小本来就不是个笨人，再加上这几年的生活让她更是成熟了不少。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杨婆子的帮助了。
杨婆子想了想，“即使是他们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甚至是出卖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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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还想拉着杨婆子问个明白，可是杨婆子不给她任何机会，拿起空碗就走了，还不忘了交代一句。“别忘了我的嘱咐，还有照顾好那个丫头。”
苏小小守在秋儿的床边发呆，杨婆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出卖自己的事……难道是周府要她们留下来当丫鬟，这可不就是把自己卖了吗？不对，看杨婆子的神情好像不是当丫鬟这么简单，在这个灾荒之年，如果能进大户人家当丫鬟那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呢……啊！难道是周员外让她们一身相许！！这个确实有点……虽然没有见过周员外，可是听知道的人说他少说也有五十岁了，自己才十六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况且以她们的出身只能做妾，这确实是太委屈了，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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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见她满头大汗，知道她肯定是吓到了，“做恶梦了？”
秋儿把头埋在双腿间低声抽噎起来，苏小小想过去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吧，那就让她哭个够吧，有时候能哭出来也是件好事，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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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也不着急，就等着她说，想说了就好。
“我……我后悔了……我不该……不该再来……再来周府……”
再来周府？难道秋儿以前来过这？那么她肯定知道这周府是怎么回事！
“你慢慢说，想好了再说。”苏小小给秋儿到了杯水。
“我以前是被周府买进来的，我们姐妹三个一起被买来的，还有我的两个姐姐，当时说是来当丫鬟的，我们都很高兴，这样不仅可以省下口粮，还可以挣点钱给弟弟治病，可是……可是没想到，周府买我们根本就不是当丫鬟。”秋儿想起了伤心事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苏小小等秋儿哭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那买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
“小小，快去收拾收拾”不等秋儿说完，杨婆子闯了进来，看见秋儿也醒了，“正好你也赶紧去准备准备，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哭的眼睛都肿了。”杨婆子对着秋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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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收拾什么？”难道是周府打算赶她们出去了？
“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别耽误了时间！”杨婆子说完，门外进来几个小丫头，苏小小一看这些就是给她们梳洗打扮的人，看来不是赶她们走，如果是赶她们走，还派人来服侍她们？而且她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精美的衣服和首饰。苏小小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这是要……
杨婆子知道苏小小肯定会缠着她问个清楚明白，所以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逃荒似的就逃离了苏小小的视线。
“唉，不是老婆子我不帮你，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侄女还在人家手里，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比起侄女来，我还是选择侄女。”杨婆子边走边自言自语。
路过的小丫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恶声恶气的把她们都赶跑了。哼，这群没良心的小蹄子，就该把她们也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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