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张铁头的疑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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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张铁头的疑虑（二）
学生们被彻底激怒了，有人推搡，有人挥拳，高叫：“揍他，揍他。”龙振、常宁和茵茵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们拦住。喧闹声惊动了老师，校长也跟着赶到现场，问明了情况，还未来得及处理，丁鹏飞等人就到了。
“你们凭什么抓走我们的学生？”一见面，潘纪昆就气势汹汹地质问程玉峰。
“不是我们去抓他们，是他们跑到我们校园里面来捣乱。”龙振马上纠正了他的说法。
“不可能，我们的学生怎么会跑到你们这里来，分明就是诬陷。”王昌北如同一只好斗的公鸡，鼓起眼珠大声嚷道。
“不可能？好，”龙振冷笑一声，“方奇、成宇，你俩把发现他们的经过给他们说一遍。”
“好，我先说，武校的先生们听着。”方奇大步来到他们面前，“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和成宇、常宁、龙振、冯宏义等人在练功房练功，忽然从附近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我和成宇出去一看，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一边走一边发出各种不同的恐怖叫声，我俩跟在后面，从二号楼、三号楼到一号楼，再到球场、二号楼、三号楼，转了一个大圈，然后又顺着小路跟到了小树林、小西湖等地方。我叫成宇去通知大伙，在再次经过二号搂时将他们截住了。”
成宇补充道：“两人都穿着鹏飞武校的校服，戴着面具。原先我们还以为是黑面神的爪牙，或者飞龙山下来的妖怪偷了校服冒充武校学生，可是他们却一概否认，声称‘老子就是货真价实的武校学生’。”
常宁补充道：“当我们问到其他问题时，他们却又装聋作哑，拒绝回答，并且还态度嚣张，着实令人愤慨。”
“够了，够了，这些都是你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不足为据。”丁鹏飞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又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液，话语中潜藏着肆无忌惮的威胁，“老程，如果你想我们的友谊继续保持下去的话，就请立即无条件放人。”
程玉峰笑笑说：“放人，一定放人，不过必须先把问题弄清楚，不然，恐怕我的学生会有意见。”
功夫班的学生们一齐喊道：“不说清楚，就不能放他们走。”
张铁头见双方陷入僵局，跟丁鹏飞和潘纪昆耳语片刻后，不无诚意地道：“大家千万不要冲动，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斤斤计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接着又来到那两位学生面前，问道：“你俩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到这里来捣乱？是受人指使，还是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请如实说出，不得有半点隐瞒。”
两位学生仍然支支吾吾，说他们一直在床上睡觉，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功夫班的学生听了很不满意，不断地发出嘘声。
“撒谎，撒谎。”
“装糊涂，装糊涂”
“同学们，不要急，听他们慢慢说。”在程玉峰等人的呼吁和制止下，人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铁头并没有灰心，为了让他们说出事情的真相，耐心地启发道：“十点钟我去巡查时，你们确实还在宿舍内躺着，我离开后，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不要慌，好好地回忆一下。”
“呵，我想起来了。”沉默片刻后，其中一个学生忽然叫道，“你走了不太一会，我们就起来了，穿好校服，戴上面具，两人牵着手，下了楼，出了校门，后来具体干了些什么，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他说的对，当时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很不清醒，但是耳畔好像总是响着一个声音，在不断鼓励你催促你：不要害怕，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
“好了，据两位同学所述，我怀疑他们得了梦游症，这是一种特殊的症状，病人在晚上到处乱走，干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杀人放火，而本人却一无所知，所以他们是无心的。因此——现在，请允许我代表鹏飞武术学校向功夫班全体师生表示歉意。”说完后，张铁头很谦卑地朝大家鞠了一躬。
“梦游症？”这个名词对这些年青学生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梦游症？”龙振也在心中默念，他想起了发生在糍粑西施身上的故事。尽管觉得似乎真的是那么回事，但仍然半信半疑。
张铁头说：“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真相究竟怎样，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调查。程校长，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既然弄清楚了，那就请便吧。”程玉峰一挥手，学生们立即让出一条路来。
一上车，几个人就一齐把火力对准了张铁头。
潘纪昆发泄着不满：“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呀，你把我们武校的面子都丢尽了。”
王昌北说得更加难听：“我真为你感到耻辱，拥有几千个学生的名校，去给一个只有二三十人的野鸡班赔礼，值得吗？”
“我们的学生做了错事，给人家扣下了，不赔礼道歉怎么着？难道跟他们干一仗，把人抢回来？”张铁头忿忿地回驳道。
石代发更是大言不惭：“如果有必要，干一仗又有何不可？”
丁鹏飞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考虑了好久，说道：“你们就爱事后诸葛亮，程玉峰那小子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蛮干只能把事情闹大。”
“闹大就闹大，谁怕谁呀？”王昌北忘乎所以地放出狠话，“我们只要派出一个班的人马，就能一声不响地把他们全收拾了。”
“胡说。”丁鹏飞大声怒吼，“你成心想毁掉我的事业，对吧？”
潘纪昆见他动了肝火，一边呵斥王昌北乱弹琴，一边劝说丁鹏飞不要把玩笑话当真。
沉默了一会，丁鹏飞又转向张铁头：“你说他俩得了梦游症，靠谱吗？”
他笑道：“有点相似吧，到底是不是，只有医生才能作出最后诊断。”
“我认为百分之百就是这个病，要不怎么解释？”潘纪昆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一定，如果是，那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发现？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张铁头近乎自言自语地道。
为了弄清楚究竟是不是梦游症，他陪同那两个学生去医院作了一系列检查，结果显示一切都在正常范围。神经科医生告诉他，梦游症到底算不算病，目前医学界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不但无法查出，也没有能够产生效果的治疗方法。至于有些人夜晚外出，做了许多难以想象而不自知的事情，尽管症状上酷似梦游症，但实际上并非真正意义上梦游症，而是神经系统遭到了外力干扰后产生的梦游症状，只要去除干扰，就能解决问题。
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情况，更进一步地印证了医生的说法。
那天，他带领一个班的学生上街协助市民打扫卫生，他们分成三个小组，每组负责一定的区域。两个小时后，他吃惊地发现，除了他所在的那个小组按质按量完成了任务外，其他两组全部都跑到公园去折花上树、打鸟捞鱼，有的还跟管理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接报后他连忙赶了过去，把他们集中起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责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学生们有的低着脑袋不吭声，有的说近来总是觉得有一种怪异的力量在控制着、指挥着自己的身体，因此常常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行动。
回校后，他立即向丁鹏飞作了汇报，认为学生反映的问题值得重视，应该及时找出原因，对症下药。
丁鹏飞听了，呵呵大笑道：“纯粹就是瞎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怪事？”
潘纪昆的话却处处透出嘲讽和挖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托词罢了，什么叫怪异力量？哪来的怪异力量？一个人除了受自己的大脑支配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他，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气极，立马回应道：“潘副校长的这种想法未免过于主观武断，世上的事情纷繁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是无稽之谈，还是有稽之谈，咱们先不要急于下结论。”
渐渐地，他也发现了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异常，其中就包括性格上的细微改变，往日的谨慎、沉着、耿直、旷达等优良品质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淡化，代之而来的是主观、轻率、浮躁，喜怒无常，情绪不稳定，自控能力渐失，人也变得懒散无计划，本来不想干的事，却鬼使神差般地去干了；本来准备要干的事，却又莫明其妙地一转眼忘得一干二净，思维和行动严重脱节。老婆也说他近来变化很大，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为了排解心中的惆怅和落寞，有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离家外出散心，开始还很正常，可是走着走着，却又忽然改变了方向，转过来，绕过去，一连走了好几条街，神差鬼使般地跑到了府前路，又翻过围墙进入了功夫班校园，然后在里面到处晃荡，还差点被发现，直到天蒙蒙亮才回来。
这漫长的一夜，究竟在里面干了些啥，他想破了脑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妻子琼英问他去了哪里，他吞吞吐吐，前后矛盾，一会儿说逛街时遇到了朋友，硬被拉去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一会又说是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两人一直叙谈到现在。
然而琼英却怀疑丈夫是否有了外遇。
这天刚好上午有课，尽管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可仍旧提不起精神，至使讲课多次出现失误，好不容易捱到下课，离开教室时，孙兴文、梁钦林两位同学追上来向他反映，说一连几个夜晚都有同学外出，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他随即找到那几个学生，求证外出的事，但他们全都矢口否认。
他知道并非他们有意抵赖，而是对做过的事没有记忆，就像自己一样。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相似的节目不断了地上演。
他惶惑、苦恼，甚至焦虑、害怕，然而想来想去，也搞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同样经受煎熬的还有妻子。两人结婚十八年，感情深厚，可是连续两晚的夜不归宿，使她对丈夫的信任度迅速下滑，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她拟订了一套对他进行全方位监视的方案。
ps:书友们，我是彭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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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被彻底激怒了，有人推搡，有人挥拳，高叫：“揍他，揍他。”龙振、常宁和茵茵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们拦住。喧闹声惊动了老师，校长也跟着赶到现场，问明了情况，还未来得及处理，丁鹏飞等人就到了。
“你们凭什么抓走我们的学生？”一见面，潘纪昆就气势汹汹地质问程玉峰。
“不是我们去抓他们，是他们跑到我们校园里面来捣乱。”龙振马上纠正了他的说法。
“不可能，我们的学生怎么会跑到你们这里来，分明就是诬陷。”王昌北如同一只好斗的公鸡，鼓起眼珠大声嚷道。
“不可能？好，”龙振冷笑一声，“方奇、成宇，你俩把发现他们的经过给他们说一遍。”
“好，我先说，武校的先生们听着。”方奇大步来到他们面前，“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和成宇、常宁、龙振、冯宏义等人在练功房练功，忽然从附近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我和成宇出去一看，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一边走一边发出各种不同的恐怖叫声，我俩跟在后面，从二号楼、三号楼到一号楼，再到球场、二号楼、三号楼，转了一个大圈，然后又顺着小路跟到了小树林、小西湖等地方。我叫成宇去通知大伙，在再次经过二号搂时将他们截住了。”
成宇补充道：“两人都穿着鹏飞武校的校服，戴着面具。原先我们还以为是黑面神的爪牙，或者飞龙山下来的妖怪偷了校服冒充武校学生，可是他们却一概否认，声称‘老子就是货真价实的武校学生’。”
常宁补充道：“当我们问到其他问题时，他们却又装聋作哑，拒绝回答，并且还态度嚣张，着实令人愤慨。”
“够了，够了，这些都是你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不足为据。”丁鹏飞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又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液，话语中潜藏着肆无忌惮的威胁，“老程，如果你想我们的友谊继续保持下去的话，就请立即无条件放人。”
程玉峰笑笑说：“放人，一定放人，不过必须先把问题弄清楚，不然，恐怕我的学生会有意见。”
功夫班的学生们一齐喊道：“不说清楚，就不能放他们走。”
张铁头见双方陷入僵局，跟丁鹏飞和潘纪昆耳语片刻后，不无诚意地道：“大家千万不要冲动，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斤斤计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接着又来到那两位学生面前，问道：“你俩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到这里来捣乱？是受人指使，还是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请如实说出，不得有半点隐瞒。”
两位学生仍然支支吾吾，说他们一直在床上睡觉，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功夫班的学生听了很不满意，不断地发出嘘声。
“撒谎，撒谎。”
“装糊涂，装糊涂”
“同学们，不要急，听他们慢慢说。”在程玉峰等人的呼吁和制止下，人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铁头并没有灰心，为了让他们说出事情的真相，耐心地启发道：“十点钟我去巡查时，你们确实还在宿舍内躺着，我离开后，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不要慌，好好地回忆一下。”
“呵，我想起来了。”沉默片刻后，其中一个学生忽然叫道，“你走了不太一会，我们就起来了，穿好校服，戴上面具，两人牵着手，下了楼，出了校门，后来具体干了些什么，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他说的对，当时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很不清醒，但是耳畔好像总是响着一个声音，在不断鼓励你催促你：不要害怕，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
“好了，据两位同学所述，我怀疑他们得了梦游症，这是一种特殊的症状，病人在晚上到处乱走，干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杀人放火，而本人却一无所知，所以他们是无心的。因此——现在，请允许我代表鹏飞武术学校向功夫班全体师生表示歉意。”说完后，张铁头很谦卑地朝大家鞠了一躬。
“梦游症？”这个名词对这些年青学生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梦游症？”龙振也在心中默念，他想起了发生在糍粑西施身上的故事。尽管觉得似乎真的是那么回事，但仍然半信半疑。
张铁头说：“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真相究竟怎样，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调查。程校长，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既然弄清楚了，那就请便吧。”程玉峰一挥手，学生们立即让出一条路来。
一上车，几个人就一齐把火力对准了张铁头。
潘纪昆发泄着不满：“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呀，你把我们武校的面子都丢尽了。”
王昌北说得更加难听：“我真为你感到耻辱，拥有几千个学生的名校，去给一个只有二三十人的野鸡班赔礼，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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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代发更是大言不惭：“如果有必要，干一仗又有何不可？”
丁鹏飞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考虑了好久，说道：“你们就爱事后诸葛亮，程玉峰那小子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蛮干只能把事情闹大。”
“闹大就闹大，谁怕谁呀？”王昌北忘乎所以地放出狠话，“我们只要派出一个班的人马，就能一声不响地把他们全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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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情况，更进一步地印证了医生的说法。
那天，他带领一个班的学生上街协助市民打扫卫生，他们分成三个小组，每组负责一定的区域。两个小时后，他吃惊地发现，除了他所在的那个小组按质按量完成了任务外，其他两组全部都跑到公园去折花上树、打鸟捞鱼，有的还跟管理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接报后他连忙赶了过去，把他们集中起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责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学生们有的低着脑袋不吭声，有的说近来总是觉得有一种怪异的力量在控制着、指挥着自己的身体，因此常常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行动。
回校后，他立即向丁鹏飞作了汇报，认为学生反映的问题值得重视，应该及时找出原因，对症下药。
丁鹏飞听了，呵呵大笑道：“纯粹就是瞎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怪事？”
潘纪昆的话却处处透出嘲讽和挖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托词罢了，什么叫怪异力量？哪来的怪异力量？一个人除了受自己的大脑支配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他，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气极，立马回应道：“潘副校长的这种想法未免过于主观武断，世上的事情纷繁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是无稽之谈，还是有稽之谈，咱们先不要急于下结论。”
渐渐地，他也发现了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异常，其中就包括性格上的细微改变，往日的谨慎、沉着、耿直、旷达等优良品质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淡化，代之而来的是主观、轻率、浮躁，喜怒无常，情绪不稳定，自控能力渐失，人也变得懒散无计划，本来不想干的事，却鬼使神差般地去干了；本来准备要干的事，却又莫明其妙地一转眼忘得一干二净，思维和行动严重脱节。老婆也说他近来变化很大，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为了排解心中的惆怅和落寞，有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离家外出散心，开始还很正常，可是走着走着，却又忽然改变了方向，转过来，绕过去，一连走了好几条街，神差鬼使般地跑到了府前路，又翻过围墙进入了功夫班校园，然后在里面到处晃荡，还差点被发现，直到天蒙蒙亮才回来。
这漫长的一夜，究竟在里面干了些啥，他想破了脑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妻子琼英问他去了哪里，他吞吞吐吐，前后矛盾，一会儿说逛街时遇到了朋友，硬被拉去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一会又说是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两人一直叙谈到现在。
然而琼英却怀疑丈夫是否有了外遇。
这天刚好上午有课，尽管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可仍旧提不起精神，至使讲课多次出现失误，好不容易捱到下课，离开教室时，孙兴文、梁钦林两位同学追上来向他反映，说一连几个夜晚都有同学外出，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他随即找到那几个学生，求证外出的事，但他们全都矢口否认。
他知道并非他们有意抵赖，而是对做过的事没有记忆，就像自己一样。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相似的节目不断了地上演。
他惶惑、苦恼，甚至焦虑、害怕，然而想来想去，也搞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同样经受煎熬的还有妻子。两人结婚十八年，感情深厚，可是连续两晚的夜不归宿，使她对丈夫的信任度迅速下滑，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她拟订了一套对他进行全方位监视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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