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乱象丛生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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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乱象丛生（五）
“我的儿子又听话又懂事，比大姑娘还要文静，说他们调皮完全是借口，你们就是想逃避责任，对不对？”人们又再次围了上来，文质彬彬男子气愤地道，“你这个当校长的抛妻弃子，不要家庭，，这样的人能管理好学校？鬼才信。”
“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走，”瘦长脸男子振臂高呼，“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也不想活了，咱们去把办公室砸了，省得他们以后继续害人。”
人们呼应着，浩浩荡荡地向办公室奔去。
在楼梯口，他们遭到了石代发和一群学生的阻拦。
双方先是相互对骂，随后便发生了肢体冲突，家长虽然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但学生们一个个都有武功基础，一阵拳脚交加、乒乒乓乓之后，先后有五六个家长倒地不起，学生也有两人受伤。
张铁头和其他老师劝解无效，只好报警。
警察很快赶到，丁鹏飞、潘纪昆、王昌北、石代发、张铁头，连同受伤的家长和学生，共有三十多人一起被带进了派出所。
两个小时之后，一行人从派出所出来，在警方的协调下，丁鹏飞代表武校向家长们进行了道歉，表示会承担受伤家长的全部医疗费用，并协助警方对失踪学生进行调查。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学校，一连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心中的疑团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特别是当得知石代发是受潘纪昆指使时，更让他难以理解，也感到寒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藐视、挑战他的权威？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从历历往事中联想到梅丽莎与潘纪昆的关系，接受校服后的种种异常，以及张铁头的提醒，除了紧张和恐惧之外，似乎还有一丝丝迟到的后悔。
为了躲开梅丽莎的监视，他悄悄地把张铁头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要他去饭馆了解一下鸡的情况，如果属实，就把那些表现异样的鸡统统买回来饲养。
三天后，张铁头向他报告，说已经从派出所将那些蹊跷的鸡领回，共有五只，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问下一步怎么办。
他说：“先养着，你到处打听一下，看能否找到可以将它们恢复原形的高人，花费多少钱都无所谓。”
接着又唉声叹气，说今年的麻烦事一个接一个，怀疑是否与流年不利有关，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张铁头说：“这些我不太懂。但是我认为，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二，第一个就是校服的问题，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为什么以前好好的，自从有了这批校服之后就接二连三出事？为什么出事的学生全部都是接受新校服的学生，而穿旧校服的学生却平安无事？如果还让他们继续穿，意料不到的事就会越来越多。”
他一脸的迷茫：“可是这批校服都是狄公子捐的呀，难道他也有问题？”
“他有没有问题我不好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那你说的第二个原因呢？”他停顿了一会，“你说的是梅丽莎、潘纪昆和王昌北、石代发他们相互勾结，有意搞鬼？”
“是的。我想你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对吧？”他密切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骤然一热：“以前完全没有，现在有一丁点怀疑，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做事请多用点脑子，特别是梅丽莎，她既然那么爱你，为啥却迟迟不愿去领证？”
随后两人就校服问题达成了共识，他答应购买一千套新校服，换掉狄公子捐赠的那一批。
谁知第二天，他就变卦了，对张铁头说，校服的事就算了，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它有问题，贸然换掉影响太大等等。
张铁头知道，梅丽莎一定又加大了迷魂汤的药量。
程玉峰来电话那天，张铁头回来如实向丁鹏飞报告。丁鹏飞立即召开校务会商讨对策，潘纪昆仍然声称是功夫班设下的圈套，梅丽莎，王昌北、石代发三人附和，张铁头遭到孤立，而一个关键人物的降临，局面迅速得到了扭转。
此人就是宋警官，他从羚羊和斑马说起，扼要地介绍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且点出了它的重要性，说关系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决不能等闲视之，否则当追究当事人的法律责任，如若不信，可以到实地去察看。
于是，丁鹏飞、潘纪昆、张铁头以及王昌北、石代发五人，跟着宋警官，再次来到了功夫班，龙振把他们带到关猪的小平房，指着圈里的猪说：“这七头全是你们的学生变的。”
潘纪昆冷笑两声，反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王昌北马上接了上去：“对呀，你说他们是我们的学生，我也可以说他们是功夫班呀。”
龙振笑道：“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自己承认的。”随后走上前去，对圈里猪说：“同学们，你们的丁校长、潘副校长来看你们
了，大家有什么委屈，尽管说。”
猪们立即躁动起来，全都争先恐后地朝人们跑来，其中一头跑得最快来到丁鹏飞面前，昂着脑袋说：“尊敬的丁鹏飞校长、潘纪昆副校长，今天你们终于来看我们了。”
其他后到的也都纷纷发声。
“丁校长，你盼得我们好苦呀。”
“丁校长，你是不是不管我们了？”
有的呼喊，有的叫嚷，有的怒骂，有的嚎啕，有的唏嘘，一时间，叽哩呱啦，热闹非常。
五个人也是五种表情，一看到变成猪的学生争着倾诉，丁鹏飞登时头重脚轻，几乎晕倒，多亏张铁头和王昌北在两边死死扶住；潘纪昆脸无表情，似乎早已料到；另外三人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张铁头拭了拭湿润的眼眶，充满感情地说道：“同学们，大家受苦了，别着急，一个一个说。”
那头壮实的猪说：“我是鹏飞武术学校二年级学生刘荣培，今年十八岁半，晚上经常外出，或上街，或进入功夫班校园搞事，一天凌晨两点多，我们七个从功夫班出来，在回校途中遇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声称‘打劫’，我们抵挡了一阵，终究不是对手，很快便被他们抓住，关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就在我们大吵大闹的时候，突然飘来一股令人身心愉快的芳香，我们闻着闻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早上醒来时，发现七个人全都变成了猪。”
“刘荣培说的全是实话。”另一头较瘦的猪说，“我叫周延品。丁校长，潘副校长，救救我们吧。”
潘纪昆冷冷地道：“这就是典型的咎由自取，如果你们遵守校规，不在半夜三更擅自离校，就不会遭此横祸。”
王昌北和石代发也跟着推卸责任。
“自作自受，活该。”
“这就是违犯校规的代价，怪不得别人。”
“潘副校长，两位老师，你们是冷血动物吗？你们对我们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那头由刘荣培变成的猪大声斥责道，“如果没有那该死的校服，我们会失去自控能力、三更半夜出来到处瞎搞吗？肯定不会，说到底，校服就是罪魁祸首，你们就是帮凶。”
猪们又喧闹起来了，整个平房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张铁头带着深深的愧疚，说道：“同学们，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助大家度过难关。”说罢扯了一下丁鹏飞的衣襟：“快点表一下态呀。”
丁鹏飞仿佛从梦中惊醒，往日口若悬河的他，此时却变得嗫嗫嚅嚅：“同、同学们，张、张老师说得对，我们、我们”
潘纪昆说：“我怀疑这是程玉峰一伙对我们学生骚扰他们功夫班所实施的报复。”
宋警官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潘副校长，没有证据就不要瞎猜疑，一切皆由校服引发，施妖术的不是功夫班而是黑面神。”随后又对丁鹏飞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采取适当的补救措施，希望你与功夫班方面认真协商，做好善后工作。”
丁鹏飞不停地点头说：“一定，一定。”
宋警官建议道：“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听说又要去找程玉峰，潘纪昆和王昌北、石代发以有事要处理为由离开了。
程玉峰刚刚听完龙振的汇报，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了上来，笑着打趣道：“怎么样啊老丁，他们不会不认你这位校长吧？”
他满脸涨红，诚恳地作了道歉：“让你们费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是我们的学生，我丁鹏飞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由于我校没有现成的猪舍，我想麻烦你们再代养几天，不知可否？”
“多少天？能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十天，最多半个月，到时候我们会用车把他们拉回去。”
“你打算怎样处理他们？”
他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呀，另外还有那几只鸡，唉，希望能够寻访到可以帮助他们恢复原形的高人，如果不能，那就只好一直养着。”
“这些学生的家长知道吗？”
“暂时还瞒着，如果他们知道，还不把我们撕了，不过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露馅。”张铁头答道。
丁鹏飞话带哭音：“唉，现在我的脑子乱得很，只求老天爷保佑我度过这个难关。”
临走时，程玉峰拍着他的肩膀，叮嘱道：“老丁，你要说话算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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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又听话又懂事，比大姑娘还要文静，说他们调皮完全是借口，你们就是想逃避责任，对不对？”人们又再次围了上来，文质彬彬男子气愤地道，“你这个当校长的抛妻弃子，不要家庭，，这样的人能管理好学校？鬼才信。”
“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走，”瘦长脸男子振臂高呼，“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也不想活了，咱们去把办公室砸了，省得他们以后继续害人。”
人们呼应着，浩浩荡荡地向办公室奔去。
在楼梯口，他们遭到了石代发和一群学生的阻拦。
双方先是相互对骂，随后便发生了肢体冲突，家长虽然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但学生们一个个都有武功基础，一阵拳脚交加、乒乒乓乓之后，先后有五六个家长倒地不起，学生也有两人受伤。
张铁头和其他老师劝解无效，只好报警。
警察很快赶到，丁鹏飞、潘纪昆、王昌北、石代发、张铁头，连同受伤的家长和学生，共有三十多人一起被带进了派出所。
两个小时之后，一行人从派出所出来，在警方的协调下，丁鹏飞代表武校向家长们进行了道歉，表示会承担受伤家长的全部医疗费用，并协助警方对失踪学生进行调查。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学校，一连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心中的疑团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特别是当得知石代发是受潘纪昆指使时，更让他难以理解，也感到寒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藐视、挑战他的权威？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从历历往事中联想到梅丽莎与潘纪昆的关系，接受校服后的种种异常，以及张铁头的提醒，除了紧张和恐惧之外，似乎还有一丝丝迟到的后悔。
为了躲开梅丽莎的监视，他悄悄地把张铁头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要他去饭馆了解一下鸡的情况，如果属实，就把那些表现异样的鸡统统买回来饲养。
三天后，张铁头向他报告，说已经从派出所将那些蹊跷的鸡领回，共有五只，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问下一步怎么办。
他说：“先养着，你到处打听一下，看能否找到可以将它们恢复原形的高人，花费多少钱都无所谓。”
接着又唉声叹气，说今年的麻烦事一个接一个，怀疑是否与流年不利有关，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张铁头说：“这些我不太懂。但是我认为，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二，第一个就是校服的问题，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为什么以前好好的，自从有了这批校服之后就接二连三出事？为什么出事的学生全部都是接受新校服的学生，而穿旧校服的学生却平安无事？如果还让他们继续穿，意料不到的事就会越来越多。”
他一脸的迷茫：“可是这批校服都是狄公子捐的呀，难道他也有问题？”
“他有没有问题我不好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那你说的第二个原因呢？”他停顿了一会，“你说的是梅丽莎、潘纪昆和王昌北、石代发他们相互勾结，有意搞鬼？”
“是的。我想你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对吧？”他密切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骤然一热：“以前完全没有，现在有一丁点怀疑，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做事请多用点脑子，特别是梅丽莎，她既然那么爱你，为啥却迟迟不愿去领证？”
随后两人就校服问题达成了共识，他答应购买一千套新校服，换掉狄公子捐赠的那一批。
谁知第二天，他就变卦了，对张铁头说，校服的事就算了，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它有问题，贸然换掉影响太大等等。
张铁头知道，梅丽莎一定又加大了迷魂汤的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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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宋警官，他从羚羊和斑马说起，扼要地介绍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且点出了它的重要性，说关系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决不能等闲视之，否则当追究当事人的法律责任，如若不信，可以到实地去察看。
于是，丁鹏飞、潘纪昆、张铁头以及王昌北、石代发五人，跟着宋警官，再次来到了功夫班，龙振把他们带到关猪的小平房，指着圈里的猪说：“这七头全是你们的学生变的。”
潘纪昆冷笑两声，反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王昌北马上接了上去：“对呀，你说他们是我们的学生，我也可以说他们是功夫班呀。”
龙振笑道：“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自己承认的。”随后走上前去，对圈里猪说：“同学们，你们的丁校长、潘副校长来看你们
了，大家有什么委屈，尽管说。”
猪们立即躁动起来，全都争先恐后地朝人们跑来，其中一头跑得最快来到丁鹏飞面前，昂着脑袋说：“尊敬的丁鹏飞校长、潘纪昆副校长，今天你们终于来看我们了。”
其他后到的也都纷纷发声。
“丁校长，你盼得我们好苦呀。”
“丁校长，你是不是不管我们了？”
有的呼喊，有的叫嚷，有的怒骂，有的嚎啕，有的唏嘘，一时间，叽哩呱啦，热闹非常。
五个人也是五种表情，一看到变成猪的学生争着倾诉，丁鹏飞登时头重脚轻，几乎晕倒，多亏张铁头和王昌北在两边死死扶住；潘纪昆脸无表情，似乎早已料到；另外三人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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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培说的全是实话。”另一头较瘦的猪说，“我叫周延品。丁校长，潘副校长，救救我们吧。”
潘纪昆冷冷地道：“这就是典型的咎由自取，如果你们遵守校规，不在半夜三更擅自离校，就不会遭此横祸。”
王昌北和石代发也跟着推卸责任。
“自作自受，活该。”
“这就是违犯校规的代价，怪不得别人。”
“潘副校长，两位老师，你们是冷血动物吗？你们对我们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那头由刘荣培变成的猪大声斥责道，“如果没有那该死的校服，我们会失去自控能力、三更半夜出来到处瞎搞吗？肯定不会，说到底，校服就是罪魁祸首，你们就是帮凶。”
猪们又喧闹起来了，整个平房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张铁头带着深深的愧疚，说道：“同学们，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助大家度过难关。”说罢扯了一下丁鹏飞的衣襟：“快点表一下态呀。”
丁鹏飞仿佛从梦中惊醒，往日口若悬河的他，此时却变得嗫嗫嚅嚅：“同、同学们，张、张老师说得对，我们、我们”
潘纪昆说：“我怀疑这是程玉峰一伙对我们学生骚扰他们功夫班所实施的报复。”
宋警官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潘副校长，没有证据就不要瞎猜疑，一切皆由校服引发，施妖术的不是功夫班而是黑面神。”随后又对丁鹏飞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采取适当的补救措施，希望你与功夫班方面认真协商，做好善后工作。”
丁鹏飞不停地点头说：“一定，一定。”
宋警官建议道：“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听说又要去找程玉峰，潘纪昆和王昌北、石代发以有事要处理为由离开了。
程玉峰刚刚听完龙振的汇报，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了上来，笑着打趣道：“怎么样啊老丁，他们不会不认你这位校长吧？”
他满脸涨红，诚恳地作了道歉：“让你们费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是我们的学生，我丁鹏飞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由于我校没有现成的猪舍，我想麻烦你们再代养几天，不知可否？”
“多少天？能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十天，最多半个月，到时候我们会用车把他们拉回去。”
“你打算怎样处理他们？”
他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呀，另外还有那几只鸡，唉，希望能够寻访到可以帮助他们恢复原形的高人，如果不能，那就只好一直养着。”
“这些学生的家长知道吗？”
“暂时还瞒着，如果他们知道，还不把我们撕了，不过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露馅。”张铁头答道。
丁鹏飞话带哭音：“唉，现在我的脑子乱得很，只求老天爷保佑我度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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