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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良辰吉日(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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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孟云舒黝黑深不见底的眸子,李天霸猛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干脆利索道:“抱,我抱。”不知道为毛,总感觉慢一会儿,小命难保。

    孟云舒满意的嗯了声,打开锁,推门进了去。

    李天霸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家伙换了个姿势,让他趴在自个儿肩膀头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咬了咬牙,迈步跟了进去,心里暗岑道:他就不信了,不就是抱个奶娃娃么,还能比他当恶霸难?!

    唔,貌似村里的妇人们就是这般抱孩子的,嗯,他没记错,确定似的点点头。

    “你来做什么?”进了院子,孟云舒偏着脑袋看他。

    听得这话,李天霸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一巴掌拍在自个儿的额头上,“瞧我这记性,差点把大事忘了。孟爷,我是来问问您最近有什么事么?或者有没有人来找您的麻烦?”他担心孟云舒的安危,特意来瞧瞧。

    传闻林爷确实有京城的大官当靠山,每年林爷都会帮他搜刮大量的钱财,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可见不是一般的官员,若真对孟云舒出手,他担心孟云舒抵不住,故而特地来报个信。

    能逃跑总比抓紧大牢的强不是。

    找她麻烦?

    孟云舒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哪个不要命的敢找她麻烦?不嫌死的太早啊。

    “没有。”

    李天霸转念一想也是,林爷已经没了用武之处,想必他那背后之人不想为了一个废人大动干戈,看来是他想多了。面上笑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谁知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下一秒就直直的僵在了脸上。

    只感觉胸前突然一片凉意传来,想到了什么,垂眸,神色呆滞的看过去,却见小家伙正看着他,乐呵呵的没心没肺的笑着,下面还噗哧噗哧的往外浇着水。

    李天霸:“”已经完全呆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

    孟云舒歪着脑袋,一双眼睛迷迷瞪瞪的,总觉得忘了点什么,无意间瞥到院子西南角的井口,才恍然想到,“哦,对了,这小崽子该尿尿了。”上次还好她反应及时,不然就被这小家伙浇一身了。

    听得这话,李天霸机械的扭头看她,五大三粗的汉子,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却又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只在心里怨念了声:偶的孟爷呐,你为毛不早说,他已经尿过了好伐!

    兴许是李天霸的眼神太过幽怨,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孟云舒转身看去,嘴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瞥见李天霸胸前湿哒哒的一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真不怪她。

    罪魁祸首的小家伙像是玩累了,呼呼呼,撒完尿一会儿的功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孟云舒垂眸看去,小家伙已经窝在李天霸怀里睡着了,瞧他红扑扑的脸蛋儿,睡得甜甜的样子,浓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眼睑上,萌萌哒的想让人亲一口。

    别看孟母性子泼辣,蛮不讲理,可样貌确实长得不错,孟大朗长相也好看,所以家里的三个孩子全遗传了父母的好相貌,孟宝珠的长相偏像孟母些,而孟二丫和孟宝贵的长相更多是偏像孟大朗些。

    孟云舒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李天霸怀里接过孟宝贵,双手搂着他小小的身板,轻手轻脚的挪到屋里,将他放在里屋的炕上。

    小家伙刚一落到棉被上,就滚了一圈,麻溜的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吧唧吧唧嘴巴,继续呼呼的睡着。初夏季节,天气不算冷,孟云舒只给他搭了一条薄薄的棉被,便转身出了屋子。

    看见李天霸还站在院子里傻愣,孟云舒抿了抿嘴,瞅着他问,“需要给你找套衣服换吗?”

    李天霸猛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连连摇头摆手,磕磕巴巴的道,“不,不用了。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他只是没想到,居然有小孩子敢在他身上撒尿?一时间愣了神儿。

    要知道他们五个恶霸横霸乡里惯了,小孩子见到他们不是吓得抱头乱窜,就是直接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哪敢像现在这般,一边冲他笑,一边往他身上撒尿。

    果然,孟爷的弟弟别看年纪小,也是一样不容小觑。

    孟云舒也不勉强,想起方才孟奶奶和她说的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问李天霸,“成亲都需要些什么?”既然答应成亲,她星际战神的婚礼便不能将就,没有也就罢了,何况她现在不差钱,自然要办好。

    “成亲?”

    画风转变的有些快,李天霸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也没想,脱口道:“谁成亲?”

    孟云舒满脸黑线,“我。”

    “哦,您成亲。”李天霸下意识的点点头,还‘哦’了声。稍顷,回过神来,不禁瞪大了眼睛,拔高了嗓音,“什么?孟爷您要成亲?不是,您不是已经有夫君了么?”

    他脑袋有些混乱,孟爷已经有夫君了,怎的还要成亲?莫不是嫌那个夫君不好,想换个?

    这

    李天霸突然被自个儿的想法惊了下,忙甩了甩脑袋,不待孟云舒说话,又问了句,“孟爷,您真要成亲啊?”之前的夫君真不要了哇?他看着蛮好的,人长得俊美,又护着孟爷。

    想到这儿,惋惜的摇摇头。

    殊不知孟云舒绷着小脸,想一脚踹飞他。

    “少废话,说你知道的。”孟云舒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直往外冒的燥火。

    尼玛,这些人不脑补会死啊?!

    李天霸见她小脸沉了下来,黑黝黝的眼睛冒着让人心慌的旋涡,顿时不敢吱声了。末了,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道:“我听说成亲需要新棉被,新衣裳,新头饰,新家具,新”越说越起劲。

    他也是无意间听村里的妇人们聊天时提及的,大概错不了。

    孟云舒却是被他一连串的新字说得脑袋发晕。低垂着眼帘,静默了片刻,接着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便拿了两锭金元宝出来,脆声道:“这些够不?”

    李天霸见她绷着小脸,转身走了,还以为说了什么惹了她生气,正心慌的不知所措呢。突然眼前就出现两锭金元宝,不由怔了怔,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忙点点头,自然是够的,寻常人家的婚礼连这十分之一的花销都不到呢。

    “交给你了。”说完,直接把两锭金元宝塞进了他手里。

    李天霸登时又傻愣住了。

    把成亲采买的事交给他一个三十好几连个女人都没的恶霸,这真的好吗?!

    姑奶奶,你确定不是在暗搓搓的戳他伤疤?!

    李天霸眼睛瞪得滴溜圆,满脸的不敢置信,二傻子一样的看着孟云舒,就,就交给他了?

    站在孟家老宅的院子里,神色恍惚了半天,末了,连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

    “大朗,你来,娘有些事和你商量。”

    孟大朗神色疲倦的刚从外面回来,便被孟奶奶喊住了,哑着嗓子道:“娘,啥事?”迈步走了过去。

    孟奶奶上去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坐在凳子上,细细的打量了会儿他憔悴的眉眼,才忍着心疼道,“大朗啊,娘想把丫丫和石头的婚事尽快办了,也好尽早了却这桩心愿。”

    石头是孟奶奶给慕奕寒起的名字,石与拾音相同,慕奕寒是孟二丫拾来的,孟奶奶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而且在乡下,像石头,狗蛋,二剩这样的名字本就压命。

    “成亲?”孟大朗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娘,丫丫还小着呢,是不是太早了?儿子还想着多留丫丫两年呢。”孟大朗不赞同的劝道,“娘,要不这事咱们再缓缓,反正丫丫还小,不急于这一时。”

    顿了顿,“何况,咱们对石头一无所知,丫丫就这样嫁给他,万一将来有个啥事,后悔都来不及。”慕奕寒的身世一直是他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他也瞧瞧打听过了,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十里八村的那么些村民甚至没有人见过他,孟大朗不得不疑心重重。

    孟奶奶却不以为然,“是你多想了。”

    见孟大朗拧着眉头,轻叹一声,“大朗,我问你,最近一段时间可曾有寻人的找来?”

    孟大朗老实的摇了摇头,大半个月来,只有他询问人家有没有见过孟宝珠的,却是没有人询问过他,是不是见过某人。

    “那不就是了,石头要是有亲人在,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人来寻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重重的叹息一声,“之前你媳妇儿作的妖,害得丫丫差点没了命,还名声受损,若再不让丫丫和石头成亲,长此以往下去,会有更难听的流言蜚语传出来,大朗,你难道忍心看着丫丫整日里被人指指点点的过日子么?”

    “当然不能。”孟大朗想也没醒,红着眼眶,硬声道。

    “大朗,你疼丫丫的心娘明白,可你再舍不得丫丫,她终归是要嫁人的。娘知道丫丫还小,娘也没希望怎么着,就想着让他们俩能有个名分在,其他人也就不好说三道四了。”

    顿了顿,又接着劝道:“何况丫丫嫁了人也是和咱们住在一起,有你看着,还怕出啥乱子?”

    孟大朗垂眸沉思了片刻,末了,红了眼眶,满眼愧疚的看着孟奶奶,“娘,是儿子不孝,让您老这么大年纪没有好好享清福,反而时时在为儿子伤心操劳,儿子对不起您。”

    听得这话,孟奶奶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孟大朗的手背,哽咽道,“只要你们好好的,娘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辈子都在为儿女操劳,临老了也不得清闲。

    孟大朗咬了咬牙,道,“好,就依娘,让他们俩个成亲吧。成亲的事宜还要辛苦娘操持。”

    孟奶奶抹了把眼泪,呵呵的笑了笑,“啥辛苦不辛苦的,给丫丫操办亲事,娘乐意。成亲的日子我和你六奶奶一块儿查过了,下个月初六就是良辰吉日,今儿是十二,还有不到一个月,虽说有些仓促,但需要的东西也不多,紧赶赶应该来得及。”

    “嗯,就依娘说的办吧。”孟大朗不想委屈了小女儿,起身进屋拿了一些碎银子给孟奶奶,“嫁妆什么的,儿子也不懂,娘看着给丫丫置办些好的,石头没亲人,咱们更不能委屈了丫丫。”

    孟奶奶想想也是,便把碎银子收了起来,“你六奶奶说了,家具啥的不用找人,等你六爷爷得空了,你给他搭把手,给丫丫做套柜子和桌椅。”

    “嗯,儿子省得。”孟大朗点点头,六老爷子做家具的手艺还是十分出众的。

    孟云舒的亲事一了,孟奶奶松了口气,想起另一桩压在心头的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声音颤颤的道:“大朗啊,别怪娘心狠,宝珠就别再找了。”

    “娘?”

    没料到他娘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孟大朗怔了怔,缓过神来,瞬间红了眼眶,带着鼻音道,“我心里也知道,都已经大半个月了,宝珠找回来的几率微乎甚微。可是娘,要是连我们当爹娘的也不记着念着找她,宝珠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孟奶奶听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直往下落,“大朗,娘知道,娘都知道,可是大朗啊,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啊,要是家里只有宝珠一个孩子,天涯海角,娘都支持你找她,可现在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贵儿那么小,又身体不好,经受不住磋磨的,娘不忍心看你再失去一个孩子啊,大朗,你明不明白?”

    “娘不是阻止你找宝珠,娘就是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这个家还得靠你养活呢,如果连你也整日里这般模样,赵氏又何尝能好起来?贵儿不能没有亲娘的照顾。”

    孟母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有时还会精神错乱,产生错觉,再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孟大朗捂着眼,闷声哭了一会儿,他娘说的他都明白,就是不肯死心罢了。

    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些,抹了把脸上的泪,哑着嗓子道,“娘放心,儿子过几日就回酒楼当差,以后家里还要您多照顾些,赵氏性子不通透,您老多体谅些。”

    “你媳妇儿啥样的,娘心里清楚的很,放心吧。”为了儿子孙女儿孙子,能忍的她都会忍。

    入夜,孟大朗抱着呼呼熟睡的小儿子去了偏屋,孟母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坐在炕上,望着屋顶出神,听到动静,转眸淡淡的瞥了眼,随后又继续看着屋顶出神。

    孟大朗轻手轻脚的挪过去,将小儿子搁到孟母旁边,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娘,拱着身子钻了过去,趴在他娘腿上,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歪着小脑袋又睡了过去,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小身板瘦不拉几的,同龄孩童该有的婴儿肥他一丝也无。

    “桂花。”孟大朗哑着嗓子喊了声。

    孟母原名赵桂花,家住在上陵村,娘家母亲凶悍名声在外,自身性格也不好,导致她十八岁亲事还无人问津,一天天拖下来,无奈之下才下嫁孟大朗,这也是她样貌不错,家室尚可,却嫁给孟大朗的原因。

    “桂花,咱们不闹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

    赵氏为他养育了三个孩子,即便有过错,他也不能抛妻弃子。何况一大部分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尽到该尽的责任,愧对老母亲,愧对孩子们,也愧对为他辛辛苦苦拉扯孩子的媳妇儿。

    此话一出,孟母总算有了反应,只是除了哭,嗓子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屋子里一时间便只有孟母呜呜咽咽的哭声。这段时间以来,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场,想起大女儿不知所踪哭一场,想起孟大朗的狠心哭一场,想起小女儿也哭一场。

    孟大朗看着哭得就差噎过气的孟母,眼眶红的能滴血,侧身坐在床沿边,伸手将孟母揽进了怀,轻轻拍着她的背,哑着嗓子道:“快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顿了顿,瞥了眼趴在孟母腿上呼呼大睡的小儿子,软了声,“恩,别哭了,好不好?贵儿还睡着呢,别把他吵醒了。”

    孟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呜呜咽咽的哭了好大一会儿,两眼肿的跟桃子似的,嗔瞪了孟大朗一眼,“你不是准备把我休了么?还管我做什么?”

    孟大朗将人儿揽进怀里,用下颌蹭了蹭他媳妇儿的发丝,“桂花,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不过,以前的事也有你的不对,要不是你想着把丫丫嫁给袁家的傻子,咱们好端端的一个家也不会成这样。”

    一提这事,孟母瞬间不乐意了,噌的一下从孟大朗怀里挣脱出来,瞪着眼睛,哑着嗓子,不满的反驳道:“我那是因为谁?能是为了我自己么?还不是为了你儿子?你到现在还怨我?”

    孟大朗伸手再次把孟母揽进怀里,孟母作势的扭动了两下身体,便乖乖的依偎在了他怀里。这些日子以来,她想了好多,有许多的不确定,许多的彷徨,但唯一确定的是她离不开孟大朗。

    “大朗,我真不是为我自己,我虽然不喜欢那丫头,但好歹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不是贵儿生了病,我也不会想到把她嫁给傻子,谁能知道那丫头平日里闷不吭声的,性子居然那么倔,直接跳了河。”孟母急急的解释。

    孟大朗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末了,轻叹一声,“我知道,我心里都明白,冲你发火,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无能,懦弱,没用罢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话才一出口,嘴就被孟母的手捂住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觉得你没用。”

    比起那些动不动把气撒到婆娘儿身上的男人,孟大朗真是好太多了。

    孟大朗把孟母的手拿下来,握到自己手里,“桂花,过去的事,咱们两个都有错,想必宝珠不见了,就是老天爷对咱们俩的惩罚,所以咱们以后好好的,行不行?”

    想起大女儿,孟母鼻子一酸,“那珠儿怎么办?你是不是准备放弃找她了?”

    “桂花,珠儿失踪了这么久,恐怕”

    话还未说完,就被孟母打断了,只见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珠儿不会有事的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我会对二丫好好的,求求老天爷,把珠儿还给我吧,呜呜”

    孟大朗听了,心里难受的紧,可就是这样,他更不能跟着一块儿伤心,他娘说的对,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将人儿往怀里揽了揽,“桂花,你别这样,我没说不找宝珠,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真的?”孟母猛地抓住孟大朗的衣袖,满脸希冀,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精神有些错乱,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大朗,我们不能不管她,要是连我们也不找她了,珠儿岂不是没人要了?大朗,大朗,只要你帮我找到珠儿,以后我会好好的,会对娘好,也会对丫丫好,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好,”孟大朗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桂花,你要振作起来,这样我才能出去打听宝珠的下落,不然,你生着病,家里乱哄哄的,我哪敢放心离开。”

    孟母听了,忙急急的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从明天开始我就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我会看好家的,你放心出去找珠儿,嗯?”

    孟大朗帮她挑了下眉眼间的发丝,柔声道:“好,等我回到酒楼就托掌柜的帮忙打听宝珠的下落,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女儿的。”

    “嗯。”听他这么说,孟母安了心,像是精神不济似的,头一歪,倒在孟大朗怀里,便睡了过去。

    院子里,孟奶奶正神色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孟大朗从偏屋出来,忙迎了上去,急急的问:“咋样?和她说了没?她是不是又发脾气了?”

    孟大朗神色疲倦的摇摇头,“娘,桂花这两天精神不济,儿子想等她情绪稳定些再和她说,若是冒冒然告诉她,儿子担心会刺激到她,对她的病情不利,咱们家不能再出事了。”

    孟奶奶沉默半晌,似乎深深吐了口气,呐呐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赵氏再这么病下去,这个家非得垮了不可。

    正堂里屋,直直的躺在炕上挺尸的孟云舒收回精神力,蹙了蹙眉头,她虽然不关心孟宝珠被带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被带走,但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却是非常的感兴趣。

    不晓得那神秘人的武力值如何?要是能打上一架?这般想着,孟云舒眸子猛地一亮。

    第二天一大早,孟母便出了偏屋,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像是想清楚了,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看到洗漱的孟云舒,难得没摆脸色,不仅如此,居然还教怀里的小崽子喊她姐姐。

    某汉子眨巴眨巴眼睛,继续淡定的往脸上泼水。

    断山沟东头,村长家。

    昨日孟小川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里,累得全身骨头几乎要散架,连续半个月啊!早上起来上山,晚上夜幕降临下山,整日里跟着一群野狼打交道,简直是身心受虐。

    不过,看着井水边的木桶里活蹦乱跳的娃龙鱼,重重的舒了口气,感慨了句,特么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这不,天一亮,连饭都没顾上吃,提着木桶直奔孟家。

    把木桶往孟云舒眼前一放,环着胳膊哼了声,时隔半个月,老子终于扬眉吐气了。

    看着木桶里游的欢快的麒麟鱼,孟云舒眼睛一亮,昨儿还吐糟那群没用的家伙们呢,没想到今儿就给她送来了。心情一高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孟小川,脆声道:“拿着。”语气十分愉悦。

    金子是她准备给孟奶奶的。

    看着黄灿灿的金元宝,孟小川登时傻眼了,两眼直直的盯着,恨不得把金元宝盯出个洞来。

    末了,想到了什么,孟小川憋着一口气,脸都青了,他又没开口问她要钱,原本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可这丫头居然拿假金子糊弄他,是瞧不起他还是咋的?

    “二丫,你这样是不对的?”孟小川肃着脸,警告道。

    这货胆子咋恁大哩?不知道制造假金子是犯法的啊,而且被发现是要坐牢的。

    沉着脸,把金元宝塞到孟云舒的衣袖里,后面训诫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货提着木桶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厨房。

    孟小川:“”

    那边孟云舒小声嘀咕了句,原来他和孟翠云一样都不爱金子啊!

    所以两人的脑回路,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

    此时的孟小川还不知道自个儿错过了什么,事后知道那货手里的金子是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曾经何时有一笔财富在我面前飘过,想飘入我的怀里,可惜我睁着眼睛说了瞎话,然后它飘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回过神来,孟小川忙跟了过去,还想训诫她两句,可一对上孟云舒黝黑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末了,结结巴巴的问,“我,我,我今天还用上山么?”

    也不知为何,原本勇气可嘉的他,一对上孟云舒黑黝黝的眸子,心里总是毛毛的,后脑勺更是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这会儿的他,哪还有身为村长儿子傲娇自大的样子。

    孟云舒默了默,想着他已经在山上蹲坑半个月了,便大发慈悲的道:“不用去了,回家歇着吧。”

    孟小川如临大赦,吊在嗓子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面上喜不自禁,“行,那你忙吧,叔就先回去了。”

    尼玛,终于解放了。

    孟小川走后,孟云舒便开始围着麒麟鱼打转,琢磨着怎么把它肉鲜味美的吃进肚子里。

    话说李天霸从孟家老宅回去后,愁的是一宿没合眼,他又不是姑娘家,又没有老娘媳妇儿,让他置办成亲的物件,不是扯淡么?!可这是孟爷交代他办的事,不管多难,他都得办妥当,不能让孟爷对他失望。

    这不,天才蒙蒙亮,就把四个弟弟从被窝里抓了起来,到了南城时,一个个的还眯着眼缝,打着哈欠呢。

    站在街上瞭望了一会儿,五人一致决定进了一间家具铺,成亲嘛,家具少不了的。小伙计热情的上来接待,等看清五人的脸时,心口猛地一跳,小伙计也算胆识过人,面不改色的招待。

    “几位爷里面请!看看是想要衣柜还是床,或者梳妆台,不是小的自夸,咱们店里的家具,做工精美,经久待用,款式也好看!若是给家里的姑娘置办嫁妆,送到婆家,那是十分体面的。”

    几人听着小伙计噼里啪啦的一番话,也不搭话,分散在店里,把铺子里的家具挨个挨的仔细瞅了一遍。

    老二:“大哥,家具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孟孟姑娘喜不喜欢?”

    老三:“听说这家铺子的家具出了名的贵,随便一件就要十几上百两银子,当嫁妆应该是可以的。”

    乡下人家嫁女儿,陪嫁的嫁妆里若是能有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是顶有面子的事。不过,孟爷与她们不同,嫁妆什么的自然样样都要好的。

    老五看着家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对她来说,啥样的都没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让大哥来办这件事,哪个出嫁的姑娘不是自个儿挑选嫁妆的,偏生她不一样。”

    这货还惦记着孟云舒一脚踹飞他的事呢,整整断了两根肋骨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尼玛,太伤自尊了。

    话才一出口,他旁边的老四便一巴掌拍到了他后脑勺上。

    “嘶——”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气。

    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没好气的瞪了老四一眼,咒骂了声。“你特么发什么神经?”

    “不许你说孟爷的坏话。”老四两手握拳,梗着脖子哼道。

    一听这话,老五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脸色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磨了磨牙,瞪着老四,恨声道:“你特么到底和谁一路的,老子才是你兄弟,她算什么?赏你一锭金子你就供她当姑奶奶了?”

    “老五!”

    李天霸轻喝了声,呵斥道:“你这话过分了。”

    “大哥?”老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吼道,“怎么连你也向着她?那丫头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一个个的不顾兄弟之情全向着她。”

    闻言,李天霸轻叹一声,“大哥不是向着谁,而是在保护你,以后不许再说孟姑娘的坏话,大哥不想听到。还有,大哥已经决定以后跟着孟姑娘混,你可千万别犯浑。”

    “大哥?”

    老五还想说话,却被李天霸厉声打断了,“大哥心意已决。”声音不容置疑。

    一旁的老二见老五垂头丧气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老五,大哥从来没有害过兄弟们,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相信他。还有,不是告诉过你,孟姑娘不是一般人,即便你不相信兄弟们说的话,可踹你的那脚你还能看不出来么?”

    老五皱着眉头,抿了抿嘴,静默了片刻,凑到老二耳边悄声问,“二哥,那丫头真亲手断了林爷的命根子?”那天他伤重不能下床,故而没去。

    想到那件事情,老二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反应过来,忙咳嗽了两声,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嗔瞪了老五一眼,没好气道:“都告诉你多少遍了,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是哥几个亲眼看到的,要不,哄你干啥子?吃饱撑的啊?”

    老五迷瞪的眨眨眼,还是有些不相信。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相信啊,除非亲眼所见。

    “行了,行了,别磨叽了,赶紧买了去下一场。不是要买好多东西么?”老三出面打圆场,小小的风波算是过去了。

    兄弟五个都是共患难来的,平日里有个小吵小闹的再正常不过。不过,吵吵闹闹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小气吧啦的记在心里。

    孟家。

    孟云舒目光灼灼的看着麒麟鱼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以清蒸的方式把它喂进肚子里,麒麟鱼来之不易,一丁点儿能量都不能流失,听狼崽子头头说,那群野狼整日里下水,泡病了好几个,正吵闹着要罢工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孟云舒的亲事敲定下来后,孟奶奶脸上有了笑意,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一大早焖好饭,便去了隔壁六奶奶家,商量成亲时穿什么款式的嫁衣的事了。

    慕奕寒打着哈欠从柴房里出来,就看到孟云舒蹲在厨房门口,眼睛半眯着,盯着水桶一动不动,像一只慵懒的猫。

    “梦梦,你看什么呢?”慕奕寒眨眨妖冶的眸子,冲孟云舒呵呵的傻笑。

    孟云舒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她怕是真捡回来个大傻子。

    朝木桶里努了努嘴,不客气的道:“我要吃清蒸鱼。”

    慕奕寒想也没想,顺口应道:“好。”

    撸了撸袖子,利索的抓起鱼儿,摁到菜板上,手起刀落,一下子将鱼拍晕了,接着刮鱼鳞,刨鱼肚,挖鱼鳃,手法娴熟,一看就是干惯的。

    孟云舒眨巴眨巴眼睛,一会儿看看鱼儿,一会儿看看慕奕寒,坐在小凳子上,用手背撑着下巴,嘴里念叨了句:也不知道这呆子以前是做什么的?莫不是和便宜爹一样在酒楼当厨子的?

    若是这般,那他身体里隐藏的那股霸道的力量哪来的?孟云舒一想事情,脑袋就像是灌了浆糊似的,迷迷瞪瞪,晕晕乎乎的,索性丢在一旁不去想它。

    “梦梦,靠媳妇儿娘家吃饭是什么意思啊?”慕奕寒边把鱼儿下锅,边抽空扭头问了句。单纯无害的眸子里,晶光闪闪。

    “你说什么?”

    孟云舒睁大了眼睛,身上那股慵懒劲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强大的气息。浑身冒着寒气,小脸沉了下来,她有时是有些迷糊,可这句话的意思却是明白的,不就是俗称‘吃软饭’么。

    “你从哪听来的?”孟云舒绷着小脸,语气十分不爽。

    她的人只能她欺负,别人休想动一分,说也不行,何况是她未来的夫君。

    慕奕寒见她突然生了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梦梦你别生气,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孟云舒深吸一口气,忍着蹭蹭往外冒的火气,软了声道,“我没生你的气。就是想问问你,从哪听来的那句话?”她保证会轻轻的下手,思及此,眸底深处划过一抹厉光。

    “是,是村西头的狗剩说的。”

    狗剩是吧?

    好,不揍的他连狗都嫌弃,不足以体现她女汉子的暴力。孟云舒的眸子里冒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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