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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说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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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孟云舒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狗剩她是认识的,断山沟出了名的刺头熊孩子一枚,与她同龄,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

    想到这儿,孟云舒抽了抽嘴角,感情他们家的饭全被他一人吃了啊。眯着眼睛想了想,见小崽子被孟奶奶抱出去串门子了,便打算出门。

    临出门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冲慕奕寒道:“呆子,我出去一趟,你搁家守着,哪也别去,记住没?”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撒娇,还是在家蹲着吧,别出去丢她的人了。

    慕奕寒闻言,怔了怔,见她晃悠悠的出了门,顿时嘴一瘪,妖冶的眸子里溢满了水光。

    他哪里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梦梦是不是嫌弃他了,不然为何每次出门都不愿意带着他?慕奕寒伤心的耷拉着脑袋,嘟着嘴。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儿剧烈的疼痛,慕奕寒压抑的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蹦出,他抓着胸口疼痛的地方,没忍住,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地,五指在泥土地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迹,不过眨眼的功夫,额头,眉眼间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在这样的疼痛咬牙能忍住,只是间隔时间太短,每三天便要发作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生了什么病,却也不敢告诉梦梦,怕梦梦会不要他了。

    歇了一口气,那股疼痛感再次袭来,从心口开始,延伸到四肢百骸,体内的每一根经脉都像是重新塑造了般,一遍遍的冲刷着,慕奕寒脸色憋的青紫,硬生生的咬着牙挺着,再未出声。

    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胸口处的疼痛感逐渐退去,而慕奕寒整个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汗淋淋的,脸色泛白,嘴唇干涸。他踉跄的站起身,步履阑珊朝厨房走去,他得在梦梦回来前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能让梦梦发现。

    所幸家里没人在,孟奶奶抱着孟宝贵出去串门子了,孟大朗和孟母夫妻俩吃了早饭便也一块儿出了门。慕奕寒用凉水冲了下,又回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才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躺下,闭目养神。

    孟云舒出了门,便慢悠悠的挪动着脚,往村西头走去,呆滞的小脸上,嘴角微微弯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虽然幼崽需要保护,但是不听话,该揍还是要揍的,不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么,只要不揍坏了就成。

    唔,那句话用到这里没错吧?某女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点头,嗯,没错!然后,接着往前走。

    讲真,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断山沟转悠,半眯着眼睛呼吸了下纯天然的新鲜空气,心情瞬间畅快了不少。还别说,古代地球无污染的空气就是好。

    乡下人比较会过日子,一般不会去镇上买菜,大多数在自家门口的自留地上种植一些,饶是一两分地,结出来的瓜果蔬菜就够一家人吃了,且还有剩余的。这个季节虽然没有成熟的瓜果,但早种植的青菜什么的,还是有些的。

    孟家今儿早早的吃了饭,所以孟云舒晃悠悠往村西头去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出门摘菜的妇人,一个个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离她几米远,躲着身子走。若是换成旁人,定会脸色尴尬,询问原因,也就是孟云舒脸皮厚,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晃悠悠的走她的路。

    妇人们的态度她是喜欢的,若是叽叽喳喳不停地逮着她说话,她才烦呢。那时,真不能保证能忍着不动手。

    狗剩家住的也比较偏僻,在村西头的边角处,孟云舒一路走过去,无视妇人们背后小声的指指点点,她们自以为说的小声她听不到,其实她只是不想搭理罢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却不曾想,快到地方时,突然一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孟二丫,听说你跳河啦?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

    孟云舒转身,偏着脑袋看着说话之人,迷迷瞪瞪的眨眨眼睛,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袁家的袁二妮,小姑娘长得倒是挺秀气的,怎么说出口的话咋恁不顺耳呢,不由蹙了蹙眉头。

    袁家就是孟母打算把孟二丫卖进去给傻子当媳妇儿的那个袁家,是邻村的土财主,袁二妮是袁傻子的姐姐,听说只比她傻子弟弟大了一岁不到。这会子看到孟云舒,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孟云舒没打算搭理她,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别过脸,默默的朝前走。

    这下子,可气坏了袁二妮。跟她说话是给她脸,死丫头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便蹙着眉头,怒瞪着眼睛,大声喝道:“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耳朵聋了还是咋的?”

    退了她弟弟的亲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无视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村姑罢了,谁给她的脸?!

    孟云舒止了脚步,偏着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静默了片刻,问:“你是来找茬的?”其实她更想问,你是专门来送人头的嘛?

    “呵,就是来找茬的,怎么的?”袁二妮挑着眉头,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眼睛里含着不屑,撇了嘴,走到孟云舒面前,一双眼睛像是打量货品似的,在孟云舒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

    末了,冷笑一声,说出口的话刻薄难听,“就你这样瘦不拉几,身为二两肉的,白送给我弟弟,我弟弟都不稀罕要,还跳河自尽,吓唬谁呢?”

    说着,话锋一转,“听说,你又捡了个傻子回来?呵,就你这样的,心高气傲是吧?最后还不是一样得嫁给傻子,而且还是白送给人家,贱人就是矫情。”说完,还不忘眼神鄙夷的剜了孟云舒一眼。

    孟云舒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道:“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袁二妮想都没想,顺口回了句。

    孟云舒呆滞的小脸上有了一丝变化,捣鼓着脑袋,了然的‘哦’了声,“原来你知道自己是贱人啊,那我就没什么好劝你的了,各自珍重,后会无期。”

    再不走,见血别怪她!那货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句。

    袁二妮哪肯就此罢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孟云舒一眼,怒喝了声:“孟二丫,你骂谁是贱人呢?”

    居然敢骂她是贱人,活腻歪了是吧?!

    听得这话,孟云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眉眼间带着迷茫不解,“这里还有别人么?”

    说完,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似的,眸子睁得滴溜圆,提着嗓子道:“哎嘛,你不会和你弟弟一样也是傻子吧?”末了,还不忘小声嘀嘀咕咕道,“哎,这年头,咋傻子也敢往外放,就不怕回去么?还是准备借机扔掉?哎嘛,哎嘛”

    说到这儿,孟云舒猛地捂住了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着袁二妮的目光就带着几分惋惜,轻叹一声,“哎,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搞不懂干嘛要扔了,若是卖到怡红院,指不定还能挣来一头猪的银子呢?”

    不想养,整只炖来吃也是好的,想到烤乳猪,那货不由咽了咽口水。

    听得这话,袁二妮整个人简直要气炸了,一张脸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更是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她是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说把她卖进怡红院,还只值一头猪的价钱?

    不能忍!

    袁二妮嘴唇咬得发紫,两手死死的握紧成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但好歹家境富裕,从小也是请了教习的,她的嘴是毒舌了些,但怡红院那样肮脏的字眼却是骂不出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整天里把怡红院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原本自家娘说她的性子变了,不适合嫁给弟弟,她还不相信,这会子却是确信无疑。

    袁二妮目光狠厉的像是能吃了孟云舒一般,不就是仗着嘴厉害么,那就把她的嘴呼烂,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想到这儿,整个人越发的狠厉,一张脸都狰狞了起来,发狠的咬咬牙,忽然抬起手一个健步就朝孟云舒冲去,眼看着巴掌便要落在孟云舒的脸上,袁二妮嘴角都勾起了笑容,却不料下一秒孟云舒竟然躲了开来,袁二妮刹不住脚,一下子扑到了泥土地上,光洁白皙的额头刚巧砸在了碎石尖上。

    “啊——”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响起,顿时惊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乱飞。

    孟云舒耸了耸肩膀,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的真诚:都说了要见血,偏生不信。

    哎,这世道好人太难当了?!

    呃,某货若是收敛了眸子里闪闪发亮的晶光,估计会更有说服力。

    “啊——血,血!孟,孟二丫,我要杀了你!”

    袁二妮忍着疼,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额头上湿湿滑滑的,抬手一抹,拿下来一看,手上鲜红的血,登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缓过神来,顿时又是一阵儿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离得最近的人家,听到动静,夫妻俩不明所以的齐刷刷往外跑,还以为又有啥野兽又进村了呢。打从那次野狼群下山后,断山沟的村民们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儿大石头似的,片刻不得喘息,只要一有动静,整个人神经就绷紧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了?”人还没跑出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两人刚好站在狗剩家的门口不远处,袁家和狗剩家是表亲,也就是说狗剩的娘是袁二妮的表姨,她今儿是来串门子的,刚巧碰到了孟云舒,想起孟二丫居然为了拒亲跳河自尽,心里不忿,才找茬出气的。

    她弟弟和孟二丫说亲时,她没在家。这不,刚回来,她娘就逮着她说了一通,虽然她打心眼里也瞧不上自个儿那个傻弟弟,平日里没少欺负他,可听到孟二丫的所作所为时,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她的弟弟,她欺负可以,别人休想。

    在某些程度上,袁二妮和孟云舒的思想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不过,孟云舒是纯粹的不许旁人欺负她的人,谁对她好,她心里门清着呢,而袁二妮则是自尊心作祟,想孟二丫一无是处,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哪来的脸?!

    狗剩娘第一个冲出大门,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外甥女发丝凌乱,还一脑门的血,顿时一阵儿心惊肉跳,脑袋晕乎乎的还没转过弯来,下一秒惊得呼吸一滞,差点晕过去。

    野狼群袭村的那天晚上,当家的对她是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见到孟家的二丫头能躲多远,躲多远,千万不要招惹她,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可现在她正看着自家外甥女作死的举着拳头去砸孟家丫头。

    偶的娘耶,这是要她的老命啊!

    狗剩娘咒骂了一句,也不知从哪攒来的劲儿,在袁二妮冲到孟云舒跟前的前一秒,一溜烟的窜了过去,猛地将发疯的袁二妮一把抱住了,嘴上急急的问道:“二妮,二妮,你这是咋的了?”

    其实她想更想问怎么好端端的就和孟二丫打起来了?话到了嘴边,不知道为毛,又硬生生的改了。

    失去理智的袁二妮想要挣脱开,可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开狗剩娘。开玩笑,狗剩娘可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要是制不住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不白吃那么些年的饭。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孟二丫,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袁二妮神色狰狞的瞪着孟二丫,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才好。

    能不发疯么?不管在哪个年代,女子的相貌都是顶顶重要的,何况是封建古代,女子若想嫁到好人家,除了身世要好以外,样貌也十分重要,不然嫁过去,夫君厌恶,家室再好,都没用。

    袁二妮一摸额头,满手的血,还以为毁容了,不发疯才怪,这会子恨不得撕了孟云舒才好。

    “二妮,二妮,有话好好说哈,别冲动,女孩子打打杀杀的,让人听了,还不笑话你。”狗剩娘边使劲的抱住袁二妮,边喘着气劝道。心里还忍不住吐糟,这丫头别看瘦瘦弱弱的,他娘的劲儿还挺大。

    那边,狗剩爹也一瘸一拐的跑了来,前两天下田除草,不小心把脚崴了,要不然怎么会是狗剩娘先跑出来。来到近前,狗剩爹看清楚两人后,惊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也顾不得想孟云舒为啥会出现在他家门口,忙急急的朝他媳妇儿道,“他娘,你可得把二妮抱住了啊,可千万不能撒手。”

    这一撒手可了不得啊!

    他要是知道这货专门是来揍他儿子的,不晓得会有啥反应?!

    袁二妮凭着蛮劲儿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全身力气用完,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看清楚抱住她的人是谁后,气更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冲狗剩娘低吼道:“表姨,你抱着我干什么?你看看我额头上的血,就是孟二丫这个死丫头给我弄的,你不帮我报仇就算了,居然还拦着我,你到底和谁一家的?”

    顿了顿,不等狗剩娘说话,又是一阵儿噼里啪啦的怒吼,“我知道了,你也帮着她欺负我是吧,你们是一个村的,就我是外人,表姨你真是好的很,看我回去不告诉我娘去,你们都欺负我!”

    方才她表姨夫来到第一句话可是说的让她表姨抱紧她,千万不能撒手。思及此,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都欺负她是吧?好,好的很!

    听得这话,狗剩爹娘两人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偏生那货看着,啥也不能说,真真是气得心肝肺哪哪都疼。

    见袁二妮真动怒了,狗剩娘瞬间慌了,忙急急的解释道:“二妮,二妮,你别急着生气,表姨没有帮着谁欺负你,真的,你相信表姨,好不好?”狗剩娘急得快哭了。

    她倒是不担心袁二妮生气,而是担心她回家告状。娘家时,她家的境况就不如她表姐家,嫁了人后就更不如了,幸好两家离的近,她闲来无事时便去寻她表姐,陪她表姐说说贴心话,言语间再奉承几句,她表姐一高兴,便会让她带回来些吃的用的,如此一来,她在婆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若是她表姐生了气,不搭理她了,让她那个厉害的婆婆知晓,还不得整天里甩脸子给她瞧?!

    不行,不行,狗剩娘忙甩了甩脑袋,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狗剩娘过惯了被几个妯娌巴结的日子,若是失去,才叫度日如年呢。

    脑子一热,狗剩娘顿时忘了她男人的嘱咐,松开袁二妮,着急忙慌的道:“二妮,表姨是向着你的,没有帮别人,真的,你回去可不能和你娘瞎说,表姨方才是怕你受伤才抱着你的。”

    末了,怕袁二妮不相信,还重重的点点头,“对,就是怕你受伤,你不知道孟家丫头可凶了呢。”

    一旁的狗剩爹听了这话,唰的一下瞬间变了脸色,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跳出来这么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袁二妮狐疑的看了狗剩娘一眼。

    “当然是真的,你仔细想想看,哪次表姨不是向着你的?连你娘训诫你,都是表姨护着你呢。”狗剩娘一脸希冀的看着袁二妮,把旁边的孟云舒忘的是一干二净。

    孟云舒也不说话,睁着黑漆漆的眸子,默默的看着她们俩你来我往。

    旁边的狗剩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心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可对上孟云舒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呐呐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在心里骂了句:蠢娘们!

    袁二妮一想也是,表姨还得巴着她们家呢,不敢帮那个死丫头欺负她,这般想着,怒气消散了不少,一手捂着额头,眼睛恨恨的瞪着孟二丫,语气不善道:“表姨,这死丫头欺负我,你看都把我额头弄流血了,你帮我报仇。”

    “好,表姨帮你报仇。”狗剩娘想都没想,顺口道。

    扬起巴掌,转身就要揍人,对上孟云舒面无表情的脸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此时她才猛然想起来她家男人对她的嘱咐:孟二丫惹不得!孟二丫惹不得!孟二丫惹不得!

    袁二妮见狗剩娘扬起了巴掌,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低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下贱胚子,天生就只有挨打的份,还妄想上天,不把她的腿打瘸,脸弄破相,压不下心头的这口恶气。

    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张?一想到孟二丫被破了相嫁不出去的画面,袁二妮就高兴的想敲锣打鼓一番呢。

    心里正高兴着呢,谁知道她表姨抬起的巴掌,久久落不下去,登时变了脸色,不满的冲狗剩娘嚷道:“表姨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

    见狗剩娘还是一动不动,顿时火气蹭蹭的往外冒,没好气道:“表姨,莫非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想帮我,是不是?”

    狗剩娘此时也是心急火燎的,不晓得到底要不要打,每次咬咬牙,想落巴掌时,对上孟云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就直发毛,巴掌也就落不下去了。不知道为毛,总觉得这一巴掌下去,自己会很惨!

    “他爹?”没法子,狗剩娘无助的扭头看向她男人。

    狗剩爹恨铁不成钢的嗔瞪了狗剩娘一眼,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现在砸自个儿手里了吧?这下好了,两个全得罪了!

    看他?他能有啥法子?一个个的都惹不起!

    “表姨,你还愣着干什么?”袁二妮失了耐心,脸色难看的冲狗剩娘喊道,声音尖锐的差点刺破耳膜。

    狗剩娘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垂下的手掌握了握拳头,想到了什么,神色焦急的对孟云舒道:“孟家丫头啊,你看你把二妮的额头弄伤了,婶儿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你去给二妮道个歉,好不好?”

    此话一出,孟云舒还没说什么,袁二妮立马不依了,又是喊又是吼的,“我才不要她道歉呢,我的额头受伤了,必须把她的额头也得弄伤,否则谁说都没用。”

    狗剩爹也是急得直跺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无意间瞥到袁二妮额头上的伤口,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上去推了推他媳妇儿,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二妮额头上的伤么,再耽搁下去非得留疤不可。”

    听得这话,袁二妮心里一咯噔,顿时也不撒泼了,也不嚷嚷了,小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狗剩爹,问,“表姨夫,我额头上的伤真,真会留疤么?”

    狗剩爹见她怕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本正经的忽悠,“现在不好说,不过再耽搁下去,肯定会留疤的。”说完,转眸瞪了他媳妇儿一眼,“还不快带二妮去看大夫,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狗剩娘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连说了三个‘对’字,“对对对,二妮啊,咱们抓紧时间去看大夫,算账的事以后再说,孟二丫就住在村子里,还能跑了她不成。”

    “二妮,快别傻愣了,赶紧跟着你表姨去看大夫,这里有表姨夫呢,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狗剩爹想的是,先把这姑奶奶支走,至于以后的事,只要别在他们家门口,袁家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袁二妮一听要留疤,是真吓住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家,傻不愣登的‘哦’两声,便任由狗剩娘拉着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剜了孟云舒一眼,等她处理好伤口,再回来收拾她。

    就像她表姨说的,这死丫头家住在这儿,还能飞了她不成?!

    剩下狗剩爹和孟云舒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狗剩爹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道:“那个啥,二丫啊,这里没啥事了,你快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孟云舒喊住了,“等一下。”

    狗剩爹顿时浑身一僵,以为孟云舒要算账,机械的扭头看过去,下一秒却听到她问:“狗剩在哪?”瞬间松了口气,扯着嘴角笑道:“哈,原来你是来找狗剩的啊,他在村头池塘边玩呢,你去那找他吧。”

    他只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也没问孟云舒找他儿子干嘛,若是他知道那货的目的,不晓得还会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把自个儿儿子卖了。

    要知道,狗剩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一家人宝贝着呢,而且他长这么大,他们夫妻俩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呢。

    孟云舒优哉游哉的往村头池塘走去,嘴角微翘,心情看上去颇为不错,袁二妮临走时威胁的眼神,这货压根没放在心上。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她无关似的,她不过是个看客,戏散了,她走了。

    也是,方才她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确实没动手,不然袁二妮别想竖着走回去。

    断山沟村头的池塘边,一群半大的毛孩子正围着圈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孟云舒走的近了,隐约听到有孩子在哭,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脚下的步子不由快了些,走近一看,果不其然,那群半大的毛孩子围着的圈子里,一个瘦不拉几的小男孩正咬着牙闷闷的哭着,瘦黄的脸颊已经哭花了,衣裳也有些凌乱,隐约还能瞧见上面的脚印。

    小身板微微发抖,明明害怕的要死,可就是这样,小男孩像是不认输似的,倔强的小脸死死的盯着其中一个毛孩子。

    “呵,臭小子,还敢瞪是吧,信不信我揍死你。”其中一个肥胖健硕的毛孩子拧着脸,冲小男孩呲了呲牙,挥着拳头,凶巴巴的叱着,“还不赶紧把鱼儿给我交出来。”

    “不不给,不能给你们。”小男孩抽噎了下,死死的护着怀里的东西,倔强着一张小脸,坤着脖子,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

    “哈,不给是吧?”那毛孩子恼羞成怒,冷笑一声,突然在小男孩儿猝不及防下,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把小男孩踹的一个倒仰,趴在了地上,即使这样,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

    孟云舒这才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竹篓,里面有两条巴掌大的鱼儿。

    见小男孩儿软硬不吃,一群毛孩子们不由皱了皱眉头,其中踹人的那个毛孩子最为生气,在原地转悠了两圈,摸着下巴‘哈’了一声,脸上凶狠尽显,瞪着小男孩儿叱道:“你特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毛孩子蹙着眉,“狗剩,要不算了吧,咱们打过他一顿了,再打,闹出人命了咋办?”

    狗剩?

    豪言要把狗剩揍成狗嫌的某女汉子,听到狗剩这个名字,眼睛蹭的一亮,挪动脚步,偏着脑袋往里凑了凑,目光直直的打量了狗剩一番,唔,不错,体型样貌和记忆里的一毛一样。

    女汉子表示,别揍错人就好。

    兴许是孟云舒的眼神太过犀利,狗剩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转了视线看过去,刚好和孟云舒来了个对视,不由怔了怔;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直接拧着脸,赶人,“去去去,这里不是你一个丫头该呆的地上,爱上哪去上哪去,别在这儿杵着,小心揍你哦。”还不忘冲孟云舒比了比拳头。

    经过野狼群事件后,不管为了什么,汉子们回去后都一个个的叮嘱了,千万不要招惹孟二丫,孩子自然也没落下。不过,和狗剩在一起的这群毛孩子是断山沟有名的刺头,连他们娘都管不了,自然不会把自家爹的话放在心上。

    再有,他们年龄相仿,在村里混惯了,哪能容许别的孩子比他们厉害?若不是孟二丫是个女娃子,不能动手揍她,不然,指不定被群殴多少次了呢?

    狗剩虽然看孟云舒不顺眼,但念在她是女娃子的份上,也没打算对她动手,便对她恶言恶语的叱着,想把她吓走。

    只是那货压根没把这点儿恐吓放在心上,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即,眨巴着眼睛,看着小男孩儿,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想要,直接抢走就是了,啰嗦那么多干什么?”

    某女汉子看不过眼,有这功夫,鱼都煮熟了。

    却不想,狗剩嗔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的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真当哥几个缺这两条鱼儿吃啊?哼,哥几个是看不惯他死犟,非得去去他身上的锐气不可。”

    听得这话,孟云舒眼睛蹭的一亮,差点没闪瞎那群毛孩子的眼。只见她瞅瞅小男孩儿,又瞄瞄狗剩,脑袋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看得那群毛孩子后脑勺直发凉,这会子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家爹的叮嘱,脚下不由后退了一步。

    狗剩也被她瞅的心里发毛,却倔强的不肯认输,面上坤着脖子,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过,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

    “你,你干什么?”到底年纪小,终是没忍住,磕磕巴巴的问道。

    孟云舒眨巴眨巴眼睛,小脸真诚的道:“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揍一个人很随意,动动手指头就成,可要想毁掉一个人身上的锐气,倔强,那就不容易了。得让他从心底深处真正的感觉到害怕才成。

    狗剩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怔了怔。回过神来,得意的翘了翘嘴角,傲娇道:“那是当然。哼,抢两条鱼儿算什么本事,让他自个儿交出来,才是有能耐。”

    半大的毛孩子哪经得住人夸,这不,孟云舒才说了那么一句,狗剩就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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