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校园第一百九十二章 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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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也没在意他口误之下的掩饰，只是难免又想到了普空大师与霍三姨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曾在霍三姨的只言片语中，模糊意识到正是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变成这样。
或许此情此景与当年相似，普远住持才有感而发，他虽然说自己比不上普空大师，但在我看来，无论是对南普陀寺，还是对避难在寺中的数万人，他都已经尽可能地做到最好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也是慧净师兄方才跟我提到的：一旦魔物进犯，这数万普通民众该如何保全自己？
这是大事，我不认同普远住持为加固封印而牺牲两位大师的做法，但我却尊重他们的选择，可是，将这么多人聚集在南普陀寺，若是没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让这么多人聚在南普陀寺，莫非真有保护他们的办法？”
普远住持反问我：“施主莫非以为……我还有其他目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在我心里，的确隐约产生过一种别样的念头，只不过那念头太可怕，我不相信普远住持会做得出来，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我没说话，可住持已经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他也知道若是没能给我合理的答案，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便淡淡说道：“寺外的诸天灭魔阵，不日将会再起。”
“当真？！”
这是我根本没想到的答案，却无疑是最让人心安的答案，我听后不禁满脸惊喜，随后却又心里一沉，迟疑问他：“我看到天王殿前的香案上又有青烟飘散，那是众生愿力么？”
普远住持并不回答，却悠然抬头，看向南普陀寺上空。我只觉得心里颇有点儿不是滋味，震惊于普远住持做出的这种选择，也伤感于做出这种选择之后，南普陀寺所要承受的沉重代价。
“你是在损耗南普陀寺的根基，也许以后的南普陀寺，不会再被称为圣地了。”我对他说着，希望他真的能看清这一点。
普远住持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方才缓声说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南普陀寺从来也不是什么圣地，只是一群和尚诵经悟法的寻常居所。”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释怀了，语气坚定说道：“终会有人记住你们付出的一切。”
普远住持的面容忽然变得惨淡。、
※※※
我还是不知道普远住持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南普陀寺真的已经不像是清净的佛门之地了。
那股压抑的紧张感倒还好说，最让我在意的是，是在观音殿的那面墙上，有淡淡的血光在涌动。
这是杀戮戾气，是最不应该与慈悲的佛力相容的，如今却紧密交织在一起，这种情形在我看来不仅怪异，更让我隐约觉得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似是在预示着南普陀寺今后的命运。
我只希望自己这念头全他妈是在胡思乱想。
事实上这也真的只是胡思乱想罢了，至少在眼下梦境当中，南普陀寺是绝对不会有事了，等积攒了足够的生灵愿力、诸天灭魔界再次张开之后，一切就只等着我解开饲灵诅咒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无法解开饲灵诅咒，等柳心颜灵力耗尽，一切也都将结束。再退一步来说，就算玄门那女人将我杀死，将柳心颜杀死，将一切相关的人杀死，若是想让梦境崩溃，也得先将这座城市周围的封禁结界毁掉，让梦境恢复到原本的面貌。到那时，自有柳越、顾桓他们帮我报仇，同时阻止那女人将梦境破坏。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必太过担心，我并不畏惧死亡，我只是担心自己死了以后，就没办法去找洛小落了。可是我现在却又意识到，等回到现实之后，小落根本不会记得我，更不会因为我的生死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算我真的死在这里，也只有顾桓他们会感到略微的伤心罢了，但他们这些人，不早就已经见惯生死了么？
所以，他们也不会为此悲伤太久吧？
这是好事才对，可是……怎么想着想着，心里有点儿苦涩呢？
我无奈摇头，走出观音殿后，又进了大雄宝殿、天王殿，最后在天王殿前的石庭驻足。
我看到聚集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心安。其实他们也真的不必太过悲观，梦境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各自保住各自的性命，然后静静等待，更何况如今得到南普陀寺的庇护，这许多人的性命已可以说是保全了。
只有柳心颜……
不仅没人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反而有许多人盼着她赶快死，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巧被选为饲灵而已。
这在现实来说，真可算是命运的不公，明明每天都有那么多移情别恋的事情发生，明明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进展着狗血剧情，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要承受这种折磨、要承担这种严重的后果？
上天既然给了她最好的容貌、最温婉的性格，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施舍一些运气给她，让她过得更舒服点？还是说命运根本就没对她有丝毫眷顾，那多出来的三分容貌，只是从其他方面减出来的而已……
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终究也不过是个刚上大学、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所以我更要保护好她，无论情况变成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她，也绝不允许其他人对她动手！
我自顾想着，一路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变得多了，我抬头看去，看到饭堂正门的墙壁被整个儿拆掉，那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并不整齐的四排队伍将路完全堵死，那里已经显得有些混乱了，等待打饭的人也大都颇有些不耐烦，我没想在最拥挤的地方直接插进去，而是信步走着，想寻到一处松散的地方。
背后忽然有轻盈的脚步声追来，我略感奇怪地停下脚步，身后那人也停下脚步，然后，我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喂！”
这声音像是在喊我，听起来也似乎有点儿熟悉，我转过身，看到大概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站在那里，见我转身看去，眉眼之间显出盈盈笑意，又走上前两步，欣喜说道：“果然是你。”
她之件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换成了一件浅蓝开襟衬衫，穿在身上稍微有些宽大，但是与月白的衬衫搭配在一起，看着却很赏心悦目。她手臂和面上的泥污早已经洗干净，白皙的皮肤和秀气的五官没有任何的修饰，却更显得清纯靓丽。
这还是一个女孩儿，即使已经结过婚有了孩子，看起来也没比小落大多少岁。这样的女孩儿在这种环境中，自然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就在她与我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排队的人用各种意义不明的眼神打量着她，同时也打量着我。
她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份非同一般，从我昨晚所展现出的实力，或者是南普陀寺和军方对我的态度，都能轻易猜出，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我帮忙的。
她像是偶然间遇到了我，然后下意识地来跟我打招呼，所以打完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局促站着，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空碗藏在身后。
我笑着对她说：“昨天的你，要比现在更安全……”
女孩儿愣了下，也意识到我这句话的意思，呐呐说道：“可是……这里是南普陀寺啊。”
似乎在她心中，单凭“南普陀寺”这四个字，就可以隔绝这世间的一切污秽与龌龊。这想法原本是没错的，然而现在的南普陀寺，连自身都快要保全不住了，又哪里还能压制得住这些……
我微微摇头，自然也没打算和她说这些。在这里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人，每个人的心里，不都或多或少有着这种信念么？心里有点儿念想，总归是好事。
我便笑着问她：“你的孩子呢，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客房？”
那女孩儿踮着脚尖微低着头，倒真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红了红脸，低声说道：“一位奶奶帮忙照看着，她年纪大了，没必要花多余的气力走这么远的路。”
我“嗯”了一声，然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并不熟识的两个人，甚至连姓名都没通过，自然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我想了想，歪着头问她：“有事吗？”
女孩儿偷偷看了我一眼，迎上我的目光之后，索性不再躲闪，大大方方地冲我笑了笑，轻声说道：“嗯……没事，就是想来谢谢你。”
她说着，想冲我挥了挥手，但是手中却抓着一个小巧的搪瓷缸，所以只能愣了下，尴尬却不失从容地对着我晃了两下，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朝自己排队的位置走去。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想和我打声招呼，还是在这里过得不舒坦，想要寻求我的帮助。
一个小小的、年纪轻轻的女孩儿，还带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这样的人若是有麻烦事要找我帮忙，我想我是不会拒绝她的。
我看着她走到之前排队的中间位置，却没回到队伍中，她站在那里，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又像是争论了起来。那与她争论的人穿着宽松的衣裤，略显不修边幅，身材很健壮，个子也很高，女孩儿只能略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但是那女孩儿并不害怕，仿佛是笃定在南普陀寺里，不会有人敢动手。理论声渐渐演变成了争吵，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在一旁嗑着瓜子看戏的，也有想去帮衬、却畏惧那健壮中年汉子的，稍后一点，有前后排队的六七个半老妇女毫不掩饰地指指点点，放肆笑着。
女孩儿渐渐地，像是招架不住了，飞快扫了我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开，眼神有些慌乱。
或许此情此景与当年相似，普远住持才有感而发，他虽然说自己比不上普空大师，但在我看来，无论是对南普陀寺，还是对避难在寺中的数万人，他都已经尽可能地做到最好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也是慧净师兄方才跟我提到的：一旦魔物进犯，这数万普通民众该如何保全自己？
这是大事，我不认同普远住持为加固封印而牺牲两位大师的做法，但我却尊重他们的选择，可是，将这么多人聚集在南普陀寺，若是没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让这么多人聚在南普陀寺，莫非真有保护他们的办法？”
普远住持反问我：“施主莫非以为……我还有其他目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在我心里，的确隐约产生过一种别样的念头，只不过那念头太可怕，我不相信普远住持会做得出来，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我没说话，可住持已经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他也知道若是没能给我合理的答案，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便淡淡说道：“寺外的诸天灭魔阵，不日将会再起。”
“当真？！”
这是我根本没想到的答案，却无疑是最让人心安的答案，我听后不禁满脸惊喜，随后却又心里一沉，迟疑问他：“我看到天王殿前的香案上又有青烟飘散，那是众生愿力么？”
普远住持并不回答，却悠然抬头，看向南普陀寺上空。我只觉得心里颇有点儿不是滋味，震惊于普远住持做出的这种选择，也伤感于做出这种选择之后，南普陀寺所要承受的沉重代价。
“你是在损耗南普陀寺的根基，也许以后的南普陀寺，不会再被称为圣地了。”我对他说着，希望他真的能看清这一点。
普远住持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方才缓声说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南普陀寺从来也不是什么圣地，只是一群和尚诵经悟法的寻常居所。”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释怀了，语气坚定说道：“终会有人记住你们付出的一切。”
普远住持的面容忽然变得惨淡。、
※※※
我还是不知道普远住持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南普陀寺真的已经不像是清净的佛门之地了。
那股压抑的紧张感倒还好说，最让我在意的是，是在观音殿的那面墙上，有淡淡的血光在涌动。
这是杀戮戾气，是最不应该与慈悲的佛力相容的，如今却紧密交织在一起，这种情形在我看来不仅怪异，更让我隐约觉得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似是在预示着南普陀寺今后的命运。
我只希望自己这念头全他妈是在胡思乱想。
事实上这也真的只是胡思乱想罢了，至少在眼下梦境当中，南普陀寺是绝对不会有事了，等积攒了足够的生灵愿力、诸天灭魔界再次张开之后，一切就只等着我解开饲灵诅咒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无法解开饲灵诅咒，等柳心颜灵力耗尽，一切也都将结束。再退一步来说，就算玄门那女人将我杀死，将柳心颜杀死，将一切相关的人杀死，若是想让梦境崩溃，也得先将这座城市周围的封禁结界毁掉，让梦境恢复到原本的面貌。到那时，自有柳越、顾桓他们帮我报仇，同时阻止那女人将梦境破坏。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必太过担心，我并不畏惧死亡，我只是担心自己死了以后，就没办法去找洛小落了。可是我现在却又意识到，等回到现实之后，小落根本不会记得我，更不会因为我的生死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算我真的死在这里，也只有顾桓他们会感到略微的伤心罢了，但他们这些人，不早就已经见惯生死了么？
所以，他们也不会为此悲伤太久吧？
这是好事才对，可是……怎么想着想着，心里有点儿苦涩呢？
我无奈摇头，走出观音殿后，又进了大雄宝殿、天王殿，最后在天王殿前的石庭驻足。
我看到聚集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心安。其实他们也真的不必太过悲观，梦境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各自保住各自的性命，然后静静等待，更何况如今得到南普陀寺的庇护，这许多人的性命已可以说是保全了。
只有柳心颜……
不仅没人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反而有许多人盼着她赶快死，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巧被选为饲灵而已。
这在现实来说，真可算是命运的不公，明明每天都有那么多移情别恋的事情发生，明明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进展着狗血剧情，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要承受这种折磨、要承担这种严重的后果？
上天既然给了她最好的容貌、最温婉的性格，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施舍一些运气给她，让她过得更舒服点？还是说命运根本就没对她有丝毫眷顾，那多出来的三分容貌，只是从其他方面减出来的而已……
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终究也不过是个刚上大学、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所以我更要保护好她，无论情况变成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她，也绝不允许其他人对她动手！
我自顾想着，一路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变得多了，我抬头看去，看到饭堂正门的墙壁被整个儿拆掉，那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并不整齐的四排队伍将路完全堵死，那里已经显得有些混乱了，等待打饭的人也大都颇有些不耐烦，我没想在最拥挤的地方直接插进去，而是信步走着，想寻到一处松散的地方。
背后忽然有轻盈的脚步声追来，我略感奇怪地停下脚步，身后那人也停下脚步，然后，我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喂！”
这声音像是在喊我，听起来也似乎有点儿熟悉，我转过身，看到大概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站在那里，见我转身看去，眉眼之间显出盈盈笑意，又走上前两步，欣喜说道：“果然是你。”
她之件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换成了一件浅蓝开襟衬衫，穿在身上稍微有些宽大，但是与月白的衬衫搭配在一起，看着却很赏心悦目。她手臂和面上的泥污早已经洗干净，白皙的皮肤和秀气的五官没有任何的修饰，却更显得清纯靓丽。
这还是一个女孩儿，即使已经结过婚有了孩子，看起来也没比小落大多少岁。这样的女孩儿在这种环境中，自然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就在她与我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排队的人用各种意义不明的眼神打量着她，同时也打量着我。
她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份非同一般，从我昨晚所展现出的实力，或者是南普陀寺和军方对我的态度，都能轻易猜出，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我帮忙的。
她像是偶然间遇到了我，然后下意识地来跟我打招呼，所以打完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局促站着，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空碗藏在身后。
我笑着对她说：“昨天的你，要比现在更安全……”
女孩儿愣了下，也意识到我这句话的意思，呐呐说道：“可是……这里是南普陀寺啊。”
似乎在她心中，单凭“南普陀寺”这四个字，就可以隔绝这世间的一切污秽与龌龊。这想法原本是没错的，然而现在的南普陀寺，连自身都快要保全不住了，又哪里还能压制得住这些……
我微微摇头，自然也没打算和她说这些。在这里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人，每个人的心里，不都或多或少有着这种信念么？心里有点儿念想，总归是好事。
我便笑着问她：“你的孩子呢，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客房？”
那女孩儿踮着脚尖微低着头，倒真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红了红脸，低声说道：“一位奶奶帮忙照看着，她年纪大了，没必要花多余的气力走这么远的路。”
我“嗯”了一声，然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并不熟识的两个人，甚至连姓名都没通过，自然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我想了想，歪着头问她：“有事吗？”
女孩儿偷偷看了我一眼，迎上我的目光之后，索性不再躲闪，大大方方地冲我笑了笑，轻声说道：“嗯……没事，就是想来谢谢你。”
她说着，想冲我挥了挥手，但是手中却抓着一个小巧的搪瓷缸，所以只能愣了下，尴尬却不失从容地对着我晃了两下，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朝自己排队的位置走去。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想和我打声招呼，还是在这里过得不舒坦，想要寻求我的帮助。
一个小小的、年纪轻轻的女孩儿，还带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这样的人若是有麻烦事要找我帮忙，我想我是不会拒绝她的。
我看着她走到之前排队的中间位置，却没回到队伍中，她站在那里，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又像是争论了起来。那与她争论的人穿着宽松的衣裤，略显不修边幅，身材很健壮，个子也很高，女孩儿只能略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但是那女孩儿并不害怕，仿佛是笃定在南普陀寺里，不会有人敢动手。理论声渐渐演变成了争吵，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在一旁嗑着瓜子看戏的，也有想去帮衬、却畏惧那健壮中年汉子的，稍后一点，有前后排队的六七个半老妇女毫不掩饰地指指点点，放肆笑着。
女孩儿渐渐地，像是招架不住了，飞快扫了我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开，眼神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