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1.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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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三言两语, 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点得清清楚楚。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当然全都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下不但沈姗现了怒容，就连齐佳容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被人当场拆穿, 谢柔漪脸色很难看, 红白交替着, 却还不死心, 还企图为自己辩解：“二姐姐，这事不是这样的, 我大哥他那日是有与我提过许久未见大姐姐, 我以为他也想着见大姐姐，这才自作主张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谁能想到他竟和小桃做出那种事来”
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好再往下说，沈嫣和齐佳容皆别开脸去, 显然都不愿听她往下说去，而沈姗更是听不下去，直接站起来就要走开。
谢柔漪自觉失言, 暗暗懊恼, 忙拉住沈姗：“大姐姐, 柔漪当真不知大哥的事, 否则我怎敢让人将您带去大哥那儿, 如今您不理睬大哥, 大哥迁怒给我, 连着好些天都在责备我呢！”
沈姗冷冷地捺了她的手, 站在齐佳容身旁不予理会。
“原来如此——”沈嫣仿佛才听见她在说什么：“那你这是不得已才上门来赔礼道歉的咯？只这一回你怎么只听表哥的话，却不用听叔父和谢昭仪的话了？”
谢柔漪神色一僵，抽笑道：“二姐姐，这关我爹和昭仪娘娘什么事，柔漪不知你在说什么？”
“等过了年就要到春闱了，表哥学识过人，必是金榜魁首，他又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届时必定是权贵之家的首选佳婿。我听说张贵妃与谢昭仪交好，这七公主十七妙龄尚待字闺中，若是表哥运气够好能得皇上的眼缘做个驸马，那可不就为谢家挣来百年荣光，这可比做咱们爹爹的女婿要好上许多！”
谢柔漪干笑：“二姐姐真会说笑，我哥哥如今还只是个举人，春闱八字都还没一撇，哪能做什么驸马。”
沈嫣点了点头，眸色淡淡，“表哥有贵人相助，自然成竹在握，表妹又何须谦虚。既然你说咱们还是自家人，就更不必遮遮掩掩，谢家如今飞黄腾达，想要更上一层也是人之常情。我就在这里预祝表哥能平步青云，早日觅得贤内助，也能让谢府跻身权贵之家。只是，莫要再来痴缠我家长姐。”
话已至此，当是什么颜面都不留了，谢柔漪本就是脸薄之人，虽心思活络，却算不上一个机灵的人，在沈嫣这等凌厉语势之下，更是显得笨嘴拙舌，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所有话都变得不合时宜，说什么都不是，只堵在喉间，憋得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不难堪。
而沈嫣说了这些话后，就懒得再理她，扭头去与齐佳容她们说话，商量着一道去后厨尝尝刘嬷嬷今日下厨做的拿手点心。
谢柔漪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于是站起告辞，脸上还挂着一丝勉强的笑容：“大姐姐，二姐姐，郡主姐姐，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忙，柔漪就不打扰了。”
三人俱不理会她，谢柔漪心底生恨，却生生忍住，带着满腹委屈转身要走。
这时候只听身后沈嫣轻飘飘地道：“表妹要走也别忘了东西。这些礼品太过贵重，送给咱们未免暴殄天物，不若留着给表哥日后送人，送对了人，才算是物得其所。”
她们身边跟着几个丫鬟都是机灵的，都上前提着那几大袋礼品往谢柔漪随身丫鬟小玉手中一塞，也不管她拿的住拿不住，收了手就转身走开。
小玉没拿稳，有一两样都掉在地上，正手忙脚乱收拾着，谢柔漪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崩了一脸僵笑，朝小玉头上打了一下，怒斥道：“笨手笨脚的尽给我丢人！”
她也不管小玉，逃也似地快步向外头去，只想快点离开此地，不要再受身后三人的嘲讽注视。
谢柔漪走后，沈姗才问妹妹，为何会知道谢府的打算。
沈嫣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她这些时日都在家中陪着姐姐，洛天佑忍受不住来看望她，她就把谢濯的无耻言行说了一遍，也顺便敲打敲打洛天佑。洛天佑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为了平复她心中怨气，就与她透露了谢家与谢昭仪的盘算，以及谢昭仪为谢濯牵线搭桥攀附张家之事都如实相告，沈嫣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谢家在短短数月间就能这般得势，而谢柔漪费尽心思安排沈姗与谢濯决裂就更不费解了。
得知谢家还有这等如意算盘，沈姗与齐佳容皆是不屑。
沈姗没想到自己与谢濯的多年情谊竟抵不过这“名利”二字，她早就心如死灰，如今得知真相也不过是让自己又清醒了一重，离开谢濯，也算是她获得新生的开始。
如此一来，她更是将心中仅剩的那点伤怀都彻底放下了。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是沈嫣的生辰，因为隔日就是大年三十，这一日也是年味十足。沈府里张灯结彩，处处披红挂绿，尽显喜庆。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除了精致菜肴，还有各种为了过年准备的面点，刘嬷嬷亲自下厨，一双胖手有若天工，三下两下就弄出各色模样的糕点来，有沈嫣最喜欢的兔儿猫儿，沈姗爱的五色花朵，还有常见的元宝等吉祥物件，统统用白面团造了出来，可谓栩栩如生，上屉一蒸，甜香肆意，馋得厨房里帮忙的小丫鬟们都争相讨要尝鲜。
小丫鬟中混进了一道红艳艳的娇影，被刘嬷嬷一把揪了出来。
“我的小祖宗，您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厨房里乱，你别乱钻，仔细给烫着了！”
沈嫣甜甜笑道：“奶娘做了花糕，我来拿一碟去给长姐尝尝。”
她今日生辰，穿着一条鎏金大红裙，腰间流苏闪闪，走一步都摇曳生光，锦绣云肩上缀着颗颗明珠，红裙艳丽，珠色柔润，衬得一张俏脸明艳无俦。
刘嬷嬷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找了一个提篮来，放进一盘花糕，又拿了一盘刚出笼的兔儿奶包，盖好提篮后才递给芬儿，嘱咐她小心拿着，盯着主子不要贪吃给烫了嘴。
沈嫣笑嘻嘻地谢了奶娘，这才带着芬儿满载而归。
她才走出后厨，就在门口见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儿，小脸立刻扬起甜甜的灿笑，提着裙子就奔了过去。
“佑哥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四处都找不到你，你长姐说你必定是跑到厨房来讨点心。”
洛天佑拉着她的手往园子里的偏僻处去，不是他想做什么，而是今日沈府人来人往，他想牵她的手还得避开旁人的耳目。
沈嫣忙回头招呼芬儿跟上来，芬儿忙递过提篮，还不忘刘嬷嬷的叮嘱，让主子千万别心急给烫了嘴。然后就识趣跑远。
洛天佑一听，就拿过沈嫣手中的提篮，拉着她走到假山里侧坐下，沈嫣想起二人在青州时，那时她就总被他迫着在假山道中见面，不由笑得眉眼弯弯。
“笑什么？”
洛天佑将她揽在臂弯里，只一低头就能嗅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
沈嫣自然不肯说出心底那点遐思。她眯着眼，像只猫儿般，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静享着这间隙里的二人时光。
忽然她觉得发间微动，伸手一摸，指尖触到一阵冰凉。她不由扶着发髻，轻轻一抽，拿到眼前一看，是一支玲珑雅致的金步摇。通体金制，只嵌着一颗圆圆的夜明珠，珠子下以细若发丝的金线垂挂着数颗绿豆小珠，皆是同色夜明珠，大珠小珠交相辉映，光彩夺人，有若星月同辉。
“喜欢吗？”洛天佑含笑的看着她，眼中饱含宠溺。
她自然是喜欢，越看越喜欢。
“佑哥哥，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
“嗯，挑了许久都没见到能衬得上你的，于是就画了样式，让宫里的司制房造的。”
一听说这是洛天佑为她量身定制的，她更是欢喜，将步摇塞进他的手中，要他再为自己戴上。
这步摇正好与她今日装扮相得益彰，衬得她一身美丽愈加夺目，洛天佑看得心动，低下头就去寻那张甜润润的小口。
沈嫣虽然害羞，却被他抱在怀里也躲不开，只得红着脸儿受着这份疼爱，等他要够了，这才松了臂膀，将她扶好坐正为她理好了衣裙。她指了指他脚边的提篮，“都要凉了呢！”
刘嬷嬷的面点堪称一绝，最能惹她犯馋，洛天佑打开提盒，登时甜香四溢，他微微一愣，想起小时候在宋家时，似乎也吃过一回这样兔儿样式的点心。
他勾起回忆，再看看身旁的娇小人儿，仿若时光又倒了回去，他们两小无猜，就如同现在这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吃着香甜的糕点，她的小嘴里总是塞得鼓鼓囊囊，手中却还不忘再抓着一块，生怕吃不够似的。
两个人正相互喂着，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好不甜蜜，这时候却听芬儿在远处低低唤来，他们连忙放下糕点，望了过去。
“姑娘，老爷朝这边走来了！”
沈嫣一听这还得了，忙忙站起，对洛天佑道：“爹爹来了，你快躲一躲，别让他瞧见咱们又独处在一块儿，否则他要不高兴，就更不会答应咱们的事儿啦！”
洛天佑有些不快，他们光明正大，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这样躲躲藏藏，沈天元不肯松口，他早就想到对策，故此也不甚在意。不过沈嫣这般紧张，倒是令他心疼不已。他这下可以感同身受，为什么陆甚会那般不待见沈天元，这换做是谁都会对这样的准丈人恨得牙痒痒。
沈嫣不知他这些想法，她这时候只怕被父亲撞见自己在此私会，会对洛天佑印象更差，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到一端出口，示意他快离去，自己则向另一头跑去，带着芬儿去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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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但沈姗现了怒容，就连齐佳容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被人当场拆穿, 谢柔漪脸色很难看, 红白交替着, 却还不死心, 还企图为自己辩解：“二姐姐，这事不是这样的, 我大哥他那日是有与我提过许久未见大姐姐, 我以为他也想着见大姐姐，这才自作主张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谁能想到他竟和小桃做出那种事来”
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好再往下说，沈嫣和齐佳容皆别开脸去, 显然都不愿听她往下说去，而沈姗更是听不下去，直接站起来就要走开。
谢柔漪自觉失言, 暗暗懊恼, 忙拉住沈姗：“大姐姐, 柔漪当真不知大哥的事, 否则我怎敢让人将您带去大哥那儿, 如今您不理睬大哥, 大哥迁怒给我, 连着好些天都在责备我呢！”
沈姗冷冷地捺了她的手, 站在齐佳容身旁不予理会。
“原来如此——”沈嫣仿佛才听见她在说什么：“那你这是不得已才上门来赔礼道歉的咯？只这一回你怎么只听表哥的话，却不用听叔父和谢昭仪的话了？”
谢柔漪神色一僵，抽笑道：“二姐姐，这关我爹和昭仪娘娘什么事，柔漪不知你在说什么？”
“等过了年就要到春闱了，表哥学识过人，必是金榜魁首，他又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届时必定是权贵之家的首选佳婿。我听说张贵妃与谢昭仪交好，这七公主十七妙龄尚待字闺中，若是表哥运气够好能得皇上的眼缘做个驸马，那可不就为谢家挣来百年荣光，这可比做咱们爹爹的女婿要好上许多！”
谢柔漪干笑：“二姐姐真会说笑，我哥哥如今还只是个举人，春闱八字都还没一撇，哪能做什么驸马。”
沈嫣点了点头，眸色淡淡，“表哥有贵人相助，自然成竹在握，表妹又何须谦虚。既然你说咱们还是自家人，就更不必遮遮掩掩，谢家如今飞黄腾达，想要更上一层也是人之常情。我就在这里预祝表哥能平步青云，早日觅得贤内助，也能让谢府跻身权贵之家。只是，莫要再来痴缠我家长姐。”
话已至此，当是什么颜面都不留了，谢柔漪本就是脸薄之人，虽心思活络，却算不上一个机灵的人，在沈嫣这等凌厉语势之下，更是显得笨嘴拙舌，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所有话都变得不合时宜，说什么都不是，只堵在喉间，憋得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不难堪。
而沈嫣说了这些话后，就懒得再理她，扭头去与齐佳容她们说话，商量着一道去后厨尝尝刘嬷嬷今日下厨做的拿手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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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俱不理会她，谢柔漪心底生恨，却生生忍住，带着满腹委屈转身要走。
这时候只听身后沈嫣轻飘飘地道：“表妹要走也别忘了东西。这些礼品太过贵重，送给咱们未免暴殄天物，不若留着给表哥日后送人，送对了人，才算是物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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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漪走后，沈姗才问妹妹，为何会知道谢府的打算。
沈嫣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她这些时日都在家中陪着姐姐，洛天佑忍受不住来看望她，她就把谢濯的无耻言行说了一遍，也顺便敲打敲打洛天佑。洛天佑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为了平复她心中怨气，就与她透露了谢家与谢昭仪的盘算，以及谢昭仪为谢濯牵线搭桥攀附张家之事都如实相告，沈嫣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谢家在短短数月间就能这般得势，而谢柔漪费尽心思安排沈姗与谢濯决裂就更不费解了。
得知谢家还有这等如意算盘，沈姗与齐佳容皆是不屑。
沈姗没想到自己与谢濯的多年情谊竟抵不过这“名利”二字，她早就心如死灰，如今得知真相也不过是让自己又清醒了一重，离开谢濯，也算是她获得新生的开始。
如此一来，她更是将心中仅剩的那点伤怀都彻底放下了。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是沈嫣的生辰，因为隔日就是大年三十，这一日也是年味十足。沈府里张灯结彩，处处披红挂绿，尽显喜庆。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除了精致菜肴，还有各种为了过年准备的面点，刘嬷嬷亲自下厨，一双胖手有若天工，三下两下就弄出各色模样的糕点来，有沈嫣最喜欢的兔儿猫儿，沈姗爱的五色花朵，还有常见的元宝等吉祥物件，统统用白面团造了出来，可谓栩栩如生，上屉一蒸，甜香肆意，馋得厨房里帮忙的小丫鬟们都争相讨要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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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甜甜笑道：“奶娘做了花糕，我来拿一碟去给长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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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找了一个提篮来，放进一盘花糕，又拿了一盘刚出笼的兔儿奶包，盖好提篮后才递给芬儿，嘱咐她小心拿着，盯着主子不要贪吃给烫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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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哥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四处都找不到你，你长姐说你必定是跑到厨房来讨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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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佑一听，就拿过沈嫣手中的提篮，拉着她走到假山里侧坐下，沈嫣想起二人在青州时，那时她就总被他迫着在假山道中见面，不由笑得眉眼弯弯。
“笑什么？”
洛天佑将她揽在臂弯里，只一低头就能嗅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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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洛天佑含笑的看着她，眼中饱含宠溺。
她自然是喜欢，越看越喜欢。
“佑哥哥，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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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这是洛天佑为她量身定制的，她更是欢喜，将步摇塞进他的手中，要他再为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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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虽然害羞，却被他抱在怀里也躲不开，只得红着脸儿受着这份疼爱，等他要够了，这才松了臂膀，将她扶好坐正为她理好了衣裙。她指了指他脚边的提篮，“都要凉了呢！”
刘嬷嬷的面点堪称一绝，最能惹她犯馋，洛天佑打开提盒，登时甜香四溢，他微微一愣，想起小时候在宋家时，似乎也吃过一回这样兔儿样式的点心。
他勾起回忆，再看看身旁的娇小人儿，仿若时光又倒了回去，他们两小无猜，就如同现在这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吃着香甜的糕点，她的小嘴里总是塞得鼓鼓囊囊，手中却还不忘再抓着一块，生怕吃不够似的。
两个人正相互喂着，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好不甜蜜，这时候却听芬儿在远处低低唤来，他们连忙放下糕点，望了过去。
“姑娘，老爷朝这边走来了！”
沈嫣一听这还得了，忙忙站起，对洛天佑道：“爹爹来了，你快躲一躲，别让他瞧见咱们又独处在一块儿，否则他要不高兴，就更不会答应咱们的事儿啦！”
洛天佑有些不快，他们光明正大，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这样躲躲藏藏，沈天元不肯松口，他早就想到对策，故此也不甚在意。不过沈嫣这般紧张，倒是令他心疼不已。他这下可以感同身受，为什么陆甚会那般不待见沈天元，这换做是谁都会对这样的准丈人恨得牙痒痒。
沈嫣不知他这些想法，她这时候只怕被父亲撞见自己在此私会，会对洛天佑印象更差，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到一端出口，示意他快离去，自己则向另一头跑去，带着芬儿去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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