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斩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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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姗是在午后, 被谢家来的轿子接去的,说是谢濯今日休沐, 邀她过去一聚, 等她到了谢府, 下人就将她领去谢濯的住处, 哪想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几声淫|靡声响, 她虽未经人事, 可也能听出那是什么, 当下变了脸色, 不敢进去, 可那里头竟又传出男女说笑, 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那男子一发声, 沈姗犹如五雷轰顶,因为那分明就是谢濯在说话!

    她想离去却又不甘心,咬着牙狠心往里闯去,推开房门,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她毕生难忘!

    谢濯正压着那婢女小桃就在那外间的圆桌上干着苟且之事!

    那小桃衣裳半褪, 露出大半的后背膀子, 白肉晃眼地铺在桌上颤栗不绝, 而谢濯衣冠完整,只裤子半褪到膝上, 伏在女人背后疯狂地打着摆子, 丑态毕现, 还浑然忘我, 不知天地为何物!

    房门骤开,桌上的两人俱是一惊,谢濯虽缓了势,一时还停不下来,正欲破口大骂,却在抬头见着来人是沈姗时,顿时给吓得魂飞魄散。

    沈姗神色木然,脑子已经懵了,一片空白。一直到对上谢濯惊惶的目光时,忽然转身跑开。

    谢濯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快活,连忙提起裤子就追了出去。

    沈姗要回家,谢濯自然是不会轻易让她走的。一路上跟着,不停为自己解释。可笑的是他只是解释而已,却绝对不是认错。因为他只觉儿得自己一点错处都没有,不过是干了一件男人都会干的事儿,他甚至连女子三从四德都搬了出来,竟让沈姗要有容人大量,不要连一个供他泄|欲的侍妾都容不下。

    沈姗被气得不怒反笑,她早已被他气过千万回,连眼泪都流尽了,如今再听他这等不知廉耻的荒唐言论,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形容猥琐,面目可憎,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再想起方才那一幕丑陋,更是无一处不令她作呕。

    她此刻竟一点都不伤心,便是有一点难过,也是在为自己这些年在他身上枉费的痴情而不值。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骤然清醒,也明白过来,与这样的人,根本是连理论都是浪费工夫。转身就走才是明智之举。

    她现在连被他看着都觉得恶心难耐。只是她不让他继续跟着和靠近,可谢濯哪会轻易放她走?他也不在乎自己衣冠不整,一路从谢府与她纠缠到大街上。这街上人来人往,他形象颠覆,惹人注目,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无所顾忌,却不考虑沈姗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如何能经得起旁人这等口舌指点,她的婢女芳儿见势不妙,一时没了主意,竟跑去大理寺找自家老爷。

    沈天元听到此事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放了公务,带人到二人纠缠之处,先将谢濯痛斥一顿赶了回去,然后带着自家女儿回府。

    谢濯一走,沈姗的眼泪才彻彻底底地落下,沈天元怒其不争,火气更甚,竟气到连饭都吃不下的地步。

    闺楼里,沈嫣听到沈姗这般描述,当场气得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她怒道:“谢表哥当真是过分至极!他背信弃义在先,反倒还怪你不知三从四德,这等寡廉鲜耻之人,咱们不要也罢!”

    她握住沈姗的手,终于将隐忍了许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长姐,天下的好男儿有的是,表哥这样的实在算不上什么良配!就连那陆甚都比他强上百倍不止!他一再令你伤心,你们便是自儿时起的情谊,也早在这些伤心失望中消磨殆尽!如今他还做了这等下流事,却还毫不知耻,你又何必再在他身上蹉跎自个儿呢!再说谢家现在也是一滩浑水,谢濯自进京以来,你看他哪里还是过去在青州静心读书的模样,他们骤然得势,横生富贵,一时飘然膨胀,根本管不住那点利欲贪念,若再与他们继续往来下去,只怕还要连累了咱们爹爹!”

    这些话句句砸在沈姗的心坎上,她对谢濯早就日渐失望,现在更是心灰意冷,在妹妹的劝说下,她下定决心要痛斩情丝,从此断了与谢濯的情分。

    接连着几日沈姗都躲在家里不出门。期间谢濯上门来了几回,都被沈天元给挡了回去,并且不让下人告诉她。沈嫣陪着长姐,连洛天佑都少见了。

    只是伤怀是难免的,毕竟这里头还有十来年两小无猜的少年情分,沈姗便是要忘,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日。

    很快就到了月底,在过新年之前,沈嫣的生辰就要到了。

    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生辰,也是恢复记忆后到熙京后过的第一个生辰。

    这半年里沈嫣尽心竭虑,终于让沈家逃过死劫,她的身世亦昭告天下,还为宋氏一门揪出凶犯,最重要的事,她不但与洛天佑重逢,还与他相知相许。故此,这个生辰,对她而言意义重大。

    况且今年沈嫣还封了县主,沈天元打算给小女儿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生辰宴。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风雪也停了,沈家姐妹坐在暖阁中,围炉做着女工,沈姗手中绣着一件云肩,花色精致,用料上乘,这是她为了小妹的生辰特意做的,一针一线皆是她亲力亲为;沈嫣拿着剪子剪窗花,她手巧心巧,大红纸在手中转了几圈,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就跃然纸上。

    这时候春雪来报,说是恒宁王郡主来访。

    一听齐佳容来了,沈家姐妹皆是欢喜,忙让春雪去请。

    在万寿节时候,齐佳容随父兄来熙京朝贺,与沈嫣匆匆一见后,她又回了青州。而齐修在国子监念书,他颇为用功,都要过小年了还不舍得回家,李侧妃坐不住了,亲自上熙京来接儿子,齐佳容一听上京,于是也跟着来了。

    她一到京城,就来看望自己的小姐妹。她一来,这沈家闺楼里可就热闹了,三个女孩子聚在一块,唧唧喳喳,说说笑笑,有着说不完的话。

    谈及沈嫣的生辰,齐佳容道:“嫣嫣,以往在青州,你的生辰咱们都能在一起庆贺,如今分隔两地,你生辰紧挨除夕,我是不能来了。今儿要不是李侧妃来接三哥哥回去,我只能等到正月大朝会时候,才能再来京城来与你祝贺呢!”

    沈嫣笑道:“容姐姐的心意我岂会不知,何必在乎这面上形式。不过你三哥哥这般用功,大概是想在春闱中一举夺魁,中个状元回去?”

    齐佳容道:“我三哥哥倒是不在意能不能中状元,不过他向来如此,做任何事既然做了就会全力以赴,他与我说,既是做了,就无关最终结果,只要自己问心无愧,日后想起不会后悔便成。”

    沈姗低着头默默不语,想来是因谈及春闱想起了谢濯,勾起了伤心之事。

    沈嫣自然见着她这般情状,不由笑了笑,与齐佳容道:“三公子这般看得开,是少有的豁达心性哩!而他身在王府,却还能有一份坚韧之志,更是难能可贵。”

    齐佳容笑嘻嘻道:“其实我三哥哥这一次也并非一无所图,若不想考取功名,谁要苦巴巴地在国子监里悬梁刺股呀。三哥哥虽然云淡风轻,但是也有一腔热血与男儿抱负,他以后是要出去独立门户的,毕竟我家里有大哥哥继承爹爹的爵位,虽说我爹爹从不偏袒嫡庶,三哥哥也不在乎庶子的身份,可他要为他未来的娘子挣一个风风光光的前程家世。”

    不愧是好姐妹,沈嫣想什么,齐佳容一眼就看了出来,而她也正有此意。

    只一个眼神的交汇,这两个姑娘一拍即合。

    沈姗默默地绣着手中的云肩,虽是嘴角带笑,可眼中却染着一丝苦楚,沈嫣知道姐姐这是又起了伤怀,朝齐佳容眨眨眼,齐佳容忙凑上前,夸起沈姗绣工精妙,闹着也要给自己弄一个云肩来。

    沈嫣亦凑了过去,夺了姐姐手中的绣活,同齐佳容一道将她拉去外头透透气。

    沈姗已经许久没有出门,就是连园子都很少走动,今日难得停了风雪,天气晴朗,走在园子里神清气爽,一扫心中郁结,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

    三个姑娘家在园子里玩得正热闹,这时候春雪又匆匆而来,沈嫣见着她来,就知道又有客来,不等其开口便问道:“谁来了?”

    春雪道:“回二姑娘,是表姑娘来了。带了好些礼物,说是给您贺生辰来的。”

    三女面面相觑,沈姗道:“柔漪来了?难道是为了替她哥哥说话来的?”

    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躲一躲,免得一会儿若谢柔漪当真是来做说客的,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岂不尴尬?

    沈嫣冷笑道:“她在京中做起了皇戚大小姐,哪还会记得咱们,我看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过去顾虑着沈姗与谢濯的关系,并未将谢柔漪在宫中的那些小伎俩告诉长姐,她以为那次之后自己与谢柔漪也算是撕破了脸面,理当不会再有来往,没想到对方竟还能再冠冕堂皇地上门来,这果真与谢濯是亲兄妹,论起脸厚程度不分上下。

    齐佳容自来就不喜欢沈嫣的这位表妹,过去几个女孩子在一块玩,她就觉得这谢柔漪敏感多思,心眼又小,随意开个玩笑也能落下一串眼泪来,每回都要沈家姐妹轮番哄着,同这样的人往来着实太累,这哪里是交朋友,简直就是供着一尊莫名其妙的祖宗。

    沈嫣正要打发了春雪出去回绝,却远远地瞧见谢柔漪被婢女带着走来。

    原来沈天元今日休沐,碰巧在前堂见着谢柔漪来访,他并不知她后来又对沈嫣使过坏心,也未把谢濯父子的事迁怒给她,见她孤零零地在前堂等着,于是就让下人将她带去后面闺楼。

    “柔漪见过大姐姐,二姐姐,郡主姐姐。”

    谢柔漪还是惯常的低眉顺眼,身边跟着婢女也是沈家的旧婢小玉,看上去与在青州时没什么两样,不过身上的衣着华贵艳丽许多,头上的珠翠也添了不少。

    沈嫣与齐佳容只是笑了笑,只有沈姗看了眼这主仆二人手中的大包小包,说道:“柔漪,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样客气,这些礼物着实没有必要。”

    谢柔漪道:“过几日就是二姐姐的生辰了,小妹过往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惹姐姐们生气,今日一来祝贺,二来赔罪。只希望两位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记着小妹的那些不好。咱们如今在熙京重聚,也是上天注定的姐妹之缘,柔漪想要同姐姐们还像以往那般亲厚。”

    她说得情真意切,很是诚恳,若不是沈嫣见多了她的这些口蜜腹剑,怕就要信了。

    沈嫣清灵一笑:“柔漪,你今日当是忙里抽闲来的吧?”

    谢柔漪忙道:“柔漪只有父兄,姑姑又在宫里,家中的大小事务自然是落在小妹身上,但是即便再忙,柔漪也从未忘了两位姐姐,二姐姐生辰在即,柔漪说什么也会来与姐姐庆贺的。”

    沈嫣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夸赞:“我想想也是,如今谢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可全靠着你上上下下的打点。你也算是有本事的,可不像我与姐姐,什么都不会,沈府上下全靠爹爹一人辛苦操劳着。不过有一件事我可要好好地说一说你——”

    所有人都不防她话锋突转,都惹起了好奇,谢柔漪更是面色微凝,不知沈嫣要挑什么错处,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妹妹做了什么,又惹得姐姐不开心?”

    沈嫣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妹妹偏心罢了。你前些日子只让人来接我长姐去你家中作客,我也在家中呢,怎么也不见你邀我同去?”

    此话一出,沈姗当即变了脸色,望着谢柔漪,眼中惊怒错杂:“柔漪,那些谢府来传话的家丁是你授意的?”

    谢柔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口齿含混不清:“大姐姐,我,我是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我同二姐姐在宫里还见过一两面,同你就好久没见了”

    沈嫣笑道:“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呀。而且既然是你邀请了我长姐前去,去了怎么也不出来待客,反倒让人将长姐带去表哥的住处,结果就扰了表哥的好事。你看,你一个不当,就让这多人都跟着遭殃,我不痛快,长姐不痛快,你那哥哥大概也痛快不到哪里去呢!”

    她的笑容越来越冷,最后凝成一抹冷笑挂在嘴边,目色犀利地盯着谢柔漪心虚的面孔上。

    前一阵谢濯隔三差五地上门,虽然沈姗是不知道,可她却知道,也跟着父亲出去见过几回,听那谢濯口中辩解,依稀听懂了这其中原委。她本就奇怪,谢濯虽心术不正,可对长姐也算真心,怎么会在约了心上人的同时还与旁人苟合?这事实在不合常理,必有蹊跷。

    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日谢濯根本不知沈姗去了谢府,邀沈姗去的是谢柔漪。

    虽然她并不全信谢濯所言,但是也相信这事少不得谢柔漪从中作梗,正愁着要陪长姐,找不到名目去谢府清算,结果人家就自个儿送上门了,她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能让自家吃了这个闷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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