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7.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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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也知道此事开不得玩笑, 忙忙去拉洛天佑的袖子，洛天佑对她摇了摇头，转而对沈天元道：“小婿还未回归玉牒，岳丈大人不必有此顾虑。小婿自知犯了大错, 特来请罪。并恳请提前婚期, 以弥补昨日冲动之过，还请岳丈成全。”
沈天元心道：你倒是说得好听, 整个大周谁不知道你是皇帝的宝贝儿子，我敢对你问什么罪？
这话他无从说出口, 只得像昨日刘嬷嬷那般全部给咽了下去, 重重地叹了口气, 转过身去挥了挥衣袖，“事已至此, 老夫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们俩都起来吧。捡日不如撞日, 咱们今日在此就把这婚事再重新商量商量。”
沈嫣一听要重新商量婚事，一时关心则乱：“爹爹，重新商量什么？”
沈天元瞪了女儿一眼：“自然是要商量提前婚期的事儿！”
沈嫣这才放了心, 暗暗舒了口气，把这一眼瞪给了洛天佑, 她自己上前挽住父亲卖力讨好，说了些暖心话哄他开怀。
沈天元教她给哄得没了脾气, 还能怎么办, 也只得认了这个女婿。
老丈人心急, 洛天佑这个准新郎官更是心急，七月没有好日子，婚期就定在八月初一。
而沈姗与齐修的婚期在八月十五，沈天元一个月相继嫁女，两个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就要这么拱手送人，他如何能舍得，好在两个女儿都找到了好归属，他倍感安慰。而沈楠自从师从董先生后，到京城又进碧水书院，较之一年前长进了许多，对沈天元来说也算宽慰。
八月初一，总算到了沈嫣出嫁之日，沈嫣的闺房中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女眷，洛灵儿与齐佳容一早就来到沈府为她送嫁，喜娘丫鬟婆子早就聚集了一屋子，沈嫣美貌名动京城，今日衬上新娘妆更显得容色绝代不可方物，远观绰约婀娜，翩若惊鸿，近端月貌花颜，灵慧如仙，使得请来的喜娘惊为天人，频频感叹她是自己送出门中最美丽的一个姑娘，简直有如神女下凡一般。又见沈姗也是袅袅娜娜亭亭玉立的端丽模样，不由直叹天下最好的女子全都生在了沈家。
此时门外喊吉时，一屋子的女眷顿时忙乱起来，最后检查了新娘子的妆容服饰，确保完美无瑕后方给上了盖头，搀的搀，挽的挽，还有置办的嫁妆也由专人或抬或提或捧或扛的。
囍门一开，一身红袍礼冠的洛天佑，一改往日清冷，在众人的簇拥下也露出难得的人情味来。洛灵儿胆子大，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百般刁难，非要他又是作揖又是行礼，还不肯放行。恰时炮竹声骤然响起，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喜娘生怕要误了吉时，愣是给新郎官开了后门，在漫天炮纸飞屑和沿途丫鬟撒下彩花中，沈二姑娘喜地欢天地出了阁。
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盛大空前，大红花轿一路抬到了指挥使府，一路上已用大红毡席铺设供新人行走，待新娘子踏上，左右丫鬟退下，换上两名宫里嬷嬷在两边扶持，前方有一个丫鬟手捧一面铜镜映着新人前行。跨进了大门，再过了马鞍，就来到礼堂，一众观礼宾客早已聚集两侧，见新人款款而至，纷纷喝彩叫好。
洛天佑虽还没改回齐姓，可永昌帝却不受此影响，心爱的儿子娶亲，他岂会不到场观礼，他来的可比谁都早，本该陆皇后以嫡母的身份也该到场，可永昌帝知道洛天佑不喜陆后，就以天佑还未回归玉牒不算皇室中人为由，婉拒了皇后前去的请求，陆皇后也不坚持，却指了两个嬷嬷去指挥使府，说是不放心宫外的人，怕对新婚夫妇照顾不周。
这也算是一片好意，永昌帝不好连这个都拂了皇后的颜面，于是就点头允了。
永昌帝坐在高堂之位，接受着新人拜礼，照着民间的风俗，喝了这杯来之不易的公爹茶，激动得差点儿就流了一把老泪。
新人送入洞房，新郎官将新娘子安顿好后，又被人喊了去婚宴上招呼宾客。
沈嫣今日做新娘子可算是辛苦，一直都乖乖地照着奶娘的叮嘱，一整天都由人搀扶，不敢随意说话，也不敢乱吃东西，盖头更是不敢揭开，就像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喜床上，腿儿虽酸痛不已，也不敢有半点松懈，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头上和身上还披戴着沉沉的凤冠霞帔，还有那红盖头，都等着新郎官来亲自揭开。
陪嫁的有芬儿和刘嬷嬷，此时这二人均在洞房里陪着她。
刘嬷嬷唯恐沈嫣要饿着，等凑热闹的人都走后，忙让芬儿端来一盅桂圆红枣莲子羹，走到喜床前，从盖头底下喂进去给她吃。
沈嫣这时候也是真的饿了，吃得格外香，也比平日要吃得快，三两口就全都吃了进去。她也惦记着奶娘和芬儿都忙碌了一天，忙也催着她俩去找些吃的填肚子。
好在洞房里摆着不少喜饼喜糖，都是能吃饱的东西，芬儿和刘嬷嬷拿了一些去吃，沈嫣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
不知坐了多久，外头静悄悄的，连芬儿和刘嬷嬷都没了声响，沈嫣坐得久了，又困又累，经不住就点起了头，一个仰顿才蓦地惊醒，于是就喊着芬儿，想要说两句打发困顿，哪想喊了两声都没有应答，她又喊了两声奶娘，亦无人回，她只觉得纳闷，却又不敢自己掀开盖头。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房门打开，顿时心跳加速。
原来是洛天佑回来了，难怪芬儿和奶娘都不在房中。
然而，紧接着出现的脚步声却让她心头一惊。
这分明不是洛天佑的脚步，更不是一个人的脚步！
她警觉地站起，“是谁？”
照旧无人应答，可那脚步却没有停止。
她这时候再也顾不上头上盖头，一把扯了下来，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芬儿和刘嬷嬷都在房中，却都已经没了知觉，双双伏倒在桌面上，身前的桌面上和脚边还散落着食用到一半的糕点。
两个蒙面大汉就站在桌旁，看到她揭去了盖头，俱是两眼放光，仿佛见着了什么宝贝似的。
指挥使府一向戒备森严，这两人能够潜到这里，意味着外头的侍卫均已经被他们摆平，沈嫣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后背升起，不敢去细想，只对那二人高声叱道：“你们是谁！胆敢闯进指挥使府！”
她这也是虚张声势，一面说一面悄悄地向窗格边靠近，就在她忽然转身要去打开窗格呼救时，那两个大汉扑了上来，拿出腰间的麻袋朝她套来。
沈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奇异的香气萦绕鼻端，她还来不及做出几下挣扎，整个人就软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了。
那两个大汉将她装进麻袋，然后利落地扛起来，门外侍卫果然倒了一地，俱是同屋内的人一样，都中了迷香。两个大汉身法极佳，扛着麻袋还能轻松跃上高墙，墙外早有接应，一辆没点夜行灯的乌顶玄罩马车就候在那里，汉子奔到车前，将麻袋往车中一丢，然后跨上已经备好的马，悄无声息地往城外去。
才出了后门小巷，就见高骑俊影迎面行来，那两个大汉低头与之擦身而过，却不想走了两步，那迎面马背之人却忽调转马头赶了上来，拦在车前。
拦车的人虽骑着马，身影高大却有些歪斜，还卷着一身酒气，显然是喝高了，醉眼朦胧，还有满口醉意。
可那声扬调腻的醉话要表达之意却清醒的很。
“车中何人？为何，为何会从洛府的后门出来？”
那俩大汉这时候早已取下蒙面，见有人生事，暗自互看一看，其中一个旋即堆着笑脸道：“这位爷，吾乃王大人家中下人，今日洛指挥使大喜，我家大人喝多了，就先行一步。现在大人正在车中睡着。”
“哪个王大人？是翰林院那个书呆子？”
大汉陪着笑道：“正是王翰林王大人。”
那醉酒男子唔地一声，不再多问，那两个大汉朝男子拱手抱拳，道了一句“借过”，又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而动，眼看又要同那男子擦肩而过。
这时候忽然只听一声冷语，全然褪了所有的醉意。
“王翰林好歹也是个五品官儿，怎会用这种寒酸的马车来吃酒赴宴，这般不给主人家脸面，他是不准备要头上这顶乌纱帽了？”
那两个大汉这一次非但没有停下与之周旋，反倒扬起手中马鞭，猛地一催，两匹马连带着那马车都忽然加快了脚程，飞快地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那醉酒男子岂会让他们跑了，快马扬鞭，没两下就赶上了马车，他手中鞭子猛地挥出，一下就击中了驾车的车夫，那车夫一声没吭就飞了出去，男子腾地从马背上跃起，跳到马车上，一把勒了缰绳。
两个大汉回头见马车落单，竟也不杀回来抢夺，反而加快了脚下，逃也似地冲出了城门。
男子停了马车，酒意又上头来，靠在车前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坐起，这时候想起车中的蹊跷，于是打开帘子钻了进去，只见车中只有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横在那儿，男子冷哼一声，竟是在幸灾乐祸。
“我就说能有什么好东西，看来是有人趁乱打劫，早知道就不管这桩闲事。你抢了我的嫣嫣，我何故要帮你追回失物！丢了活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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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元心道：你倒是说得好听, 整个大周谁不知道你是皇帝的宝贝儿子，我敢对你问什么罪？
这话他无从说出口, 只得像昨日刘嬷嬷那般全部给咽了下去, 重重地叹了口气, 转过身去挥了挥衣袖，“事已至此, 老夫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们俩都起来吧。捡日不如撞日, 咱们今日在此就把这婚事再重新商量商量。”
沈嫣一听要重新商量婚事，一时关心则乱：“爹爹，重新商量什么？”
沈天元瞪了女儿一眼：“自然是要商量提前婚期的事儿！”
沈嫣这才放了心, 暗暗舒了口气，把这一眼瞪给了洛天佑, 她自己上前挽住父亲卖力讨好，说了些暖心话哄他开怀。
沈天元教她给哄得没了脾气, 还能怎么办, 也只得认了这个女婿。
老丈人心急, 洛天佑这个准新郎官更是心急，七月没有好日子，婚期就定在八月初一。
而沈姗与齐修的婚期在八月十五，沈天元一个月相继嫁女，两个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就要这么拱手送人，他如何能舍得，好在两个女儿都找到了好归属，他倍感安慰。而沈楠自从师从董先生后，到京城又进碧水书院，较之一年前长进了许多，对沈天元来说也算宽慰。
八月初一，总算到了沈嫣出嫁之日，沈嫣的闺房中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女眷，洛灵儿与齐佳容一早就来到沈府为她送嫁，喜娘丫鬟婆子早就聚集了一屋子，沈嫣美貌名动京城，今日衬上新娘妆更显得容色绝代不可方物，远观绰约婀娜，翩若惊鸿，近端月貌花颜，灵慧如仙，使得请来的喜娘惊为天人，频频感叹她是自己送出门中最美丽的一个姑娘，简直有如神女下凡一般。又见沈姗也是袅袅娜娜亭亭玉立的端丽模样，不由直叹天下最好的女子全都生在了沈家。
此时门外喊吉时，一屋子的女眷顿时忙乱起来，最后检查了新娘子的妆容服饰，确保完美无瑕后方给上了盖头，搀的搀，挽的挽，还有置办的嫁妆也由专人或抬或提或捧或扛的。
囍门一开，一身红袍礼冠的洛天佑，一改往日清冷，在众人的簇拥下也露出难得的人情味来。洛灵儿胆子大，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百般刁难，非要他又是作揖又是行礼，还不肯放行。恰时炮竹声骤然响起，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喜娘生怕要误了吉时，愣是给新郎官开了后门，在漫天炮纸飞屑和沿途丫鬟撒下彩花中，沈二姑娘喜地欢天地出了阁。
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盛大空前，大红花轿一路抬到了指挥使府，一路上已用大红毡席铺设供新人行走，待新娘子踏上，左右丫鬟退下，换上两名宫里嬷嬷在两边扶持，前方有一个丫鬟手捧一面铜镜映着新人前行。跨进了大门，再过了马鞍，就来到礼堂，一众观礼宾客早已聚集两侧，见新人款款而至，纷纷喝彩叫好。
洛天佑虽还没改回齐姓，可永昌帝却不受此影响，心爱的儿子娶亲，他岂会不到场观礼，他来的可比谁都早，本该陆皇后以嫡母的身份也该到场，可永昌帝知道洛天佑不喜陆后，就以天佑还未回归玉牒不算皇室中人为由，婉拒了皇后前去的请求，陆皇后也不坚持，却指了两个嬷嬷去指挥使府，说是不放心宫外的人，怕对新婚夫妇照顾不周。
这也算是一片好意，永昌帝不好连这个都拂了皇后的颜面，于是就点头允了。
永昌帝坐在高堂之位，接受着新人拜礼，照着民间的风俗，喝了这杯来之不易的公爹茶，激动得差点儿就流了一把老泪。
新人送入洞房，新郎官将新娘子安顿好后，又被人喊了去婚宴上招呼宾客。
沈嫣今日做新娘子可算是辛苦，一直都乖乖地照着奶娘的叮嘱，一整天都由人搀扶，不敢随意说话，也不敢乱吃东西，盖头更是不敢揭开，就像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喜床上，腿儿虽酸痛不已，也不敢有半点松懈，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头上和身上还披戴着沉沉的凤冠霞帔，还有那红盖头，都等着新郎官来亲自揭开。
陪嫁的有芬儿和刘嬷嬷，此时这二人均在洞房里陪着她。
刘嬷嬷唯恐沈嫣要饿着，等凑热闹的人都走后，忙让芬儿端来一盅桂圆红枣莲子羹，走到喜床前，从盖头底下喂进去给她吃。
沈嫣这时候也是真的饿了，吃得格外香，也比平日要吃得快，三两口就全都吃了进去。她也惦记着奶娘和芬儿都忙碌了一天，忙也催着她俩去找些吃的填肚子。
好在洞房里摆着不少喜饼喜糖，都是能吃饱的东西，芬儿和刘嬷嬷拿了一些去吃，沈嫣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
不知坐了多久，外头静悄悄的，连芬儿和刘嬷嬷都没了声响，沈嫣坐得久了，又困又累，经不住就点起了头，一个仰顿才蓦地惊醒，于是就喊着芬儿，想要说两句打发困顿，哪想喊了两声都没有应答，她又喊了两声奶娘，亦无人回，她只觉得纳闷，却又不敢自己掀开盖头。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房门打开，顿时心跳加速。
原来是洛天佑回来了，难怪芬儿和奶娘都不在房中。
然而，紧接着出现的脚步声却让她心头一惊。
这分明不是洛天佑的脚步，更不是一个人的脚步！
她警觉地站起，“是谁？”
照旧无人应答，可那脚步却没有停止。
她这时候再也顾不上头上盖头，一把扯了下来，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芬儿和刘嬷嬷都在房中，却都已经没了知觉，双双伏倒在桌面上，身前的桌面上和脚边还散落着食用到一半的糕点。
两个蒙面大汉就站在桌旁，看到她揭去了盖头，俱是两眼放光，仿佛见着了什么宝贝似的。
指挥使府一向戒备森严，这两人能够潜到这里，意味着外头的侍卫均已经被他们摆平，沈嫣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后背升起，不敢去细想，只对那二人高声叱道：“你们是谁！胆敢闯进指挥使府！”
她这也是虚张声势，一面说一面悄悄地向窗格边靠近，就在她忽然转身要去打开窗格呼救时，那两个大汉扑了上来，拿出腰间的麻袋朝她套来。
沈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奇异的香气萦绕鼻端，她还来不及做出几下挣扎，整个人就软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了。
那两个大汉将她装进麻袋，然后利落地扛起来，门外侍卫果然倒了一地，俱是同屋内的人一样，都中了迷香。两个大汉身法极佳，扛着麻袋还能轻松跃上高墙，墙外早有接应，一辆没点夜行灯的乌顶玄罩马车就候在那里，汉子奔到车前，将麻袋往车中一丢，然后跨上已经备好的马，悄无声息地往城外去。
才出了后门小巷，就见高骑俊影迎面行来，那两个大汉低头与之擦身而过，却不想走了两步，那迎面马背之人却忽调转马头赶了上来，拦在车前。
拦车的人虽骑着马，身影高大却有些歪斜，还卷着一身酒气，显然是喝高了，醉眼朦胧，还有满口醉意。
可那声扬调腻的醉话要表达之意却清醒的很。
“车中何人？为何，为何会从洛府的后门出来？”
那俩大汉这时候早已取下蒙面，见有人生事，暗自互看一看，其中一个旋即堆着笑脸道：“这位爷，吾乃王大人家中下人，今日洛指挥使大喜，我家大人喝多了，就先行一步。现在大人正在车中睡着。”
“哪个王大人？是翰林院那个书呆子？”
大汉陪着笑道：“正是王翰林王大人。”
那醉酒男子唔地一声，不再多问，那两个大汉朝男子拱手抱拳，道了一句“借过”，又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而动，眼看又要同那男子擦肩而过。
这时候忽然只听一声冷语，全然褪了所有的醉意。
“王翰林好歹也是个五品官儿，怎会用这种寒酸的马车来吃酒赴宴，这般不给主人家脸面，他是不准备要头上这顶乌纱帽了？”
那两个大汉这一次非但没有停下与之周旋，反倒扬起手中马鞭，猛地一催，两匹马连带着那马车都忽然加快了脚程，飞快地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那醉酒男子岂会让他们跑了，快马扬鞭，没两下就赶上了马车，他手中鞭子猛地挥出，一下就击中了驾车的车夫，那车夫一声没吭就飞了出去，男子腾地从马背上跃起，跳到马车上，一把勒了缰绳。
两个大汉回头见马车落单，竟也不杀回来抢夺，反而加快了脚下，逃也似地冲出了城门。
男子停了马车，酒意又上头来，靠在车前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坐起，这时候想起车中的蹊跷，于是打开帘子钻了进去，只见车中只有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横在那儿，男子冷哼一声，竟是在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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