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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行录》正文 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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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在赏花阁中找到最安全的地方, 苏长均想到了一个人。记得上次来此喝酒, 方才知晓誉满京城的清倌人柳致姑娘,这位雅/妓只招待达官显贵,且不曾挂牌卖身, 想必她的厢房尚算稳妥。苏长均打定主意, 绕道赏花阁后面, 从窗户进去,见房中无人, 便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也不知这柳致今晚是否接客,苏长均仍是不放心,只好当作酒客坐在楼中盯紧厢房。他算了算赏花阁到威远镖局的路,顶多半个时辰,木元朗就会到

    寿宁侯府已派人知会杨妈妈, 今晚寿宁侯会亲至赏花阁听柳致姑娘抚琴, 随行有位贵客, 定要尽心招待。杨妈妈不敢怠慢,一面命人准备最好的酒菜一面找来柳致说话。

    “妈妈找我来所为何事?”今日柳致一身月白素纱,更显得清丽脱俗。

    杨妈妈看了看,这等美人儿落入青楼委实可惜,若真能侍奉贵客,保不齐入了贵人的眼能脱离这烟花地,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今日寿宁侯和他的贵客要来听曲, 你可要好好准备才是。”

    “妈妈宽心, 柳致自当用心服侍。”往日赏花阁迎来送往, 见过的达官贵人亦是不少,寿宁侯再金贵,也越不过小兴王。她竟有些奇怪,不知杨妈妈今日为何如此着紧,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问:“妈妈还有何吩咐,若无事,我这就去准备。”

    “酒菜我已让人备好,到了这时候,我便与你说了,那酒是‘如意醉’。”

    柳致仿佛如遭雷击,内心异常翻腾,眼中顿时笼上一层雾气。自打十二岁进了赏花阁,她日夜担心终有一日要以皮肉过活,所以学习技艺时便分外用功。做清倌人无非是抬高身价再价高者得,之前的那些清倌人如今大都是在赏花阁挂牌接客,或有命好的被买去作了姬妾。她是被大管事指派去陪伴少堂主为他研墨的,本以为会有所不同,怎知

    那‘如意醉’是赏花阁所特制,专为那些贵人助兴用的,有催/情功效,用这样的酒招待贵客,那今夜她的清白之身怕是保不住了!她若是污秽之人,大管事绝不会再让她伴在少堂主左右!

    “妈妈!”她咬着唇,用力摇摇头,“不,我不想去!我要见少堂主,少堂主是否知道此事?”

    “我说柳致啊,你可别犯傻,能伺候贵人是福分,说不定还能为你赎身。你要知道,少堂主从不管赏花阁的生意,进了这娼门便不该妄想!”杨妈妈见她又是哭又是跪的,倒也有几分怜惜,任谁看了这梨花带雨的美人都不忍心。所以,只好苦口婆心地接着劝:“那寿宁侯是个混世魔王,少堂主又不在,赏花阁得罪不起,大管事也无可奈何。再说,‘如意醉’既不烈性也不伤身,兴许那贵人没有那意思。”

    哪个男人不好色,美人在前又喝了令人迷醉的酒还能坐怀不乱?柳致心中冷笑,杨妈妈说的再好听,若是不从也自有办法让她就范,赏花阁里这样的事她看多了。她明白,今晚再无回旋余地。两行清泪,心中溢满苦涩,她恍惚地走在阁楼过道,已如行尸走肉。

    推开房门,见桌上摆满精致菜肴,素瓷梅花酒壶亦在。她认得这酒壶,专门用来盛‘如意醉’这样的好酒。

    月色从镂空碧纱窗照进来,让她觉得分外清冷,如今再看这精致的秀房,犹如锁死的牢笼将她生生困住。她紧紧攥着素锦桌布,颓然地坐倒在凳子上。

    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下,她抽泣着,脑子里满是浑沌,心里却祈求着要来的人不要来。忽然间,屏风后传来嘤咛,好像有人。

    她擦了擦脸,小心翼翼地上前,挨着屏风边沿往里看了看,原来真有人,还是个男人!为什么会有男人,难道他就是寿宁侯的贵客?床榻上的人好像睡着了,她有些心慌,却还是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然后看到男人的脸又不禁疑惑起来,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坐在床沿,又仔细打量一番,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人长得竟与那位和少堂主在望仙楼饮茶的姑娘一般无二!柳致探身解开了男人的发带,又扎着胆子摸了下胸口,果然是她!

    她为何会在此处?难道是被什么人弄晕了?还是少堂主他柳致摇头,绝不会是少堂主,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她当日却清楚地瞧见了少堂主看这位姑娘的眼神。少堂主不喜赏花阁,只在烈焰堂有事方才来此,若不是父辈留下的产业,柳致以为他那样的人,根本不会踏入此地。所以,这位姑娘会在这里肯定与少堂主无关。

    “是否要去禀告大管事,那样会不会免了今夜之事?”柳致喃喃自问,然而很快她便打消了此念。即便她为少堂主做的再多,大管事也不会因为她一个清倌人得罪寿宁侯府。思及此,她不禁恼恨,看向顾芊芊的眼神里多了丝复杂。

    叩叩地敲门声,“柳致姑娘,寿宁侯已至门口,杨妈妈让你准备。”

    柳致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想去开门,却又退了回来。如此反复,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柳致姑娘,你在吗,可曾听见?”小丫鬟见里面没有应声,又提高声音问了句,并推了推门。

    “我在,听见了。”她颤声道,生怕那丫鬟真的推门而入。

    该怎么办,人已经来了!她情急地看向门口,又看了看床榻上的人——鬼使神差的,她竟越过屏风走到桌前,倒了杯‘如意醉’。

    她握紧酒杯,心咚咚直跳在丫鬟再次让她开门之后,她颤着手,将酒喂进了床上之人的口中。刚才好像有转醒的迹象,喝了这酒,人又渐渐昏睡了过去。

    此时,赏花阁下。

    展风瞪着匾额,周围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脂粉气让他全身不自在。张鹤龄就站在他身旁,拿出极好的耐性等他尊驾移步。

    其实午时过后,张鹤龄在侯府用了午膳,小歇片刻便动身到了展府。这次前来,一没送礼二没送人,他口说是专程来做客的,展风倒也没把他拒之门外。张鹤龄早打听过,展风今日沐休,朝廷没有紧要案子,所以他没办法再用公务在身的借口赶人。一直到了傍晚,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展风的耐心也快消磨殆尽。不过张鹤龄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前几日,小兴王请了雅妓在茶楼听曲,听说那雅妓是赏花阁有名的清倌人,既然他小兴王听得,本侯更要听上一听。”

    他如此说完,展风心明眼亮,恐怕这位又要与小兴王杠上,说不准要收了那雅妓。既然寿宁侯有事在身,眼看天色不早,他也该动身了。却不想,听见了耸人听闻地话: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将人招到你府上,你我一同赏听。”然后张鹤龄尤嫌不够,又道:“若看着还好,人便留在你府上伺候。展风,朋友一场,不是本侯说你,你这府邸太过冷清,连个丫鬟也没有,本侯喝着下人奉的茶都浑身不舒坦。”

    书房里,展风倏地起身,“天色已晚,侯爷请回。”

    “我若自己不走,你还能赶我不成?”又是这副地痞无赖的做派,展风强自忍了忍怒气。好一个顾芊芊,她答应地好好的,结果没有几天,寿宁侯又估计重施,当真以为他会怕吗?

    这边已是黑云压顶,那边张鹤龄不怕死地叫门外随行的管事,“去,用侯府的马车将人接来,银子给足,就说本侯买了那叫柳致的雅妓!”

    “侯爷三思!”展风旋身而出,挡在了张鹤龄面前。

    “你当真不许赏花阁的人上门?”张鹤龄问,见展风凝眉摇头,颇有正中下怀之感,“如此本侯也不勉强。这样吧,你我去赏花阁听一听便算了。左不过耽搁些时辰,你若再拂了本侯的面子,便怪不得本侯留宿在你府上,到时人来了让她服侍我”

    ‘寿宁侯不过一时兴起,顺着些便可少些麻烦。’展风又想起顾芊芊说的话,只好点头道:“侯爷好意,展风领了便是。”

    如今站在赏花阁下,展风即便再不想进也得进去。他这副上刑的样子倒是逗得张鹤龄大乐,但凡是个男人,都要对这烟花地流连忘返,他倒好,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听说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带发修行近十年,难道还真是一心向佛,心若直水?他倒要看看,这展风是不是第二个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

    “本侯站得腿酸,不过是听人抚琴而已,走吧。”张鹤龄抬脚进了赏花阁。

    二人走上阁楼,对开的厢房,菜肴、美酒、美人俱已妥当。

    柳致盈盈一拜,“奴家见过侯爷、贵人。”

    展风站着不动,连眼睛也不曾扫一下。张鹤龄端看柳致,他小兴王眼光倒不错,眼前的人的确不似那些寻常的庸脂俗粉。见她一直屈着膝,抬了抬手,道:“在本侯这儿不必拘礼,你开始吧。”然后又一挥手,人都退了出去。

    另有留下侍候的两位娇美小婢,却被展风挥退出去。

    清悦的琴声自柳致手指间溢出,仿若淙淙流水的小溪,又如高山流水般畅快,的确是好曲,让人听而忘忧。可惜,张鹤龄徒长了对耳朵,对音律一窍不通,只觉得不难听罢了。而展风虽是习武之人,但毕竟出身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又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算是半个会听之人,只是他对己自律严苛,从不曾让什么太入心而已。

    柳致一直在专心抚琴,她倒希望这两位与小兴王一般,单纯听琴就好。然而一曲尚未停歇,寿宁侯便开始劝酒。

    张鹤龄亲自为展风斟满酒,亦给自己倒了杯,“这可是赏花阁不外传的好酒,来,本侯敬你。”

    展风应景地举了举杯,又放回到桌上,张鹤龄仰头喝完,看他的杯中却没动过。张鹤龄心里暗忖:不过是一杯酒,展风当真不好对付,难为本侯为了消遣他,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张鹤龄顿时窝了一肚子火,偏偏还得忍着。对付展风要讲对策,他也不逼他,只是一直阴沉沉地看着他的酒杯。

    “侯爷,请。”展风被盯得头皮发麻,无可奈何地慢饮了一杯。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张鹤龄劝展风喝了三杯‘如意醉’,他自己竟喝了四五杯,一时酒气上头,人渐渐有些不清醒。他使劲晃了晃头,幸好他之前找御医讨过药丸,不然他今夜只能留宿这赏花阁了。

    “本侯怎么觉得有点晕,展风你且坐着,等本侯更衣回来便一道回去吧。”他忙起身,步伐不稳地去开了门,临走不忘嘱咐:“本侯马上回来。”

    门重新被关上,阁楼走廊里,张鹤龄接过护卫递给他的青玉药瓶,倒了枚药丸送进嘴里。这药说是有缓解春药媚药之功效,也不知管不管用。张鹤龄想了想,还是得赶紧走,万一自己留宿赏花阁,被长姐知道,他不得脱层皮!至于展风,且等明日在听消息,成与不成,就看他的定力了。

    “回府。”他压低声音吩咐,待走下台阶仍是回身看了看,心道:展风啊展风,本侯待你不错,如此风华绝代的清倌人让你破戒,当真不冤枉!

    秀房中,柳致的琴声未断,只是她的心却越来越乱,连曲子里都透出惊慌凌乱的感觉展风眼前一阵恍惚,那琴声似魔音扰乱了他的心智,让他陷入迷蒙。他抬手擦了擦汗,只觉得这屋中越来越热。

    “把窗户打开。”他嘴上吩咐着亦站起身,把对面柳致吓得不轻。待他挪动步子,却不稳地又跌坐回去。

    这酒展风察觉有异,即便再烈的酒,只喝了三小杯断不会让他如此。

    “这是什么酒说!”他大怒地瞪着柳致。

    “如、如意醉贵人饶命!”柳致扑通跪在地上,已是满面泪痕,“贵人,求贵人饶了我,我、我不能伺候”

    展风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当他展风是什么人!他忽地冲过去,一把掐住柳致的脖子,将人提溜起来,“是谁指使你的,若敢撒谎,让你顷刻毙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柳致害怕极了,只想赶紧逃离。

    手中握着的细白脖颈传来灼人的热意,好像在烧他的心,让他越发迷离起来。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这女子他看着她,倏地松手将她推开,“滚,滚出去!”

    柳致仓皇而逃,而展风怒气冲头,好像要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热气。他赶紧坐回到桌前,凝神打坐,希望运功能压制身体里的热气,然而收效甚微,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这‘如意醉’虽不是烈性春/药,但甘醇醉人,能诱发情/事,让人心动难已自持。如展风这般初偿酒中滋味的人,怕是抵挡不住。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然后有女子的声音,“热真的好热”

    展风像着了魔般,竟是向屏风走去。夜色下,床榻之上躺着的女子青丝如泻,皱着眉头陷入在梦中,她似乎极不舒服,像他一样,灼热难耐。

    他一步步走进,直到坐在床边,才看清眼前的女子,是顾芊芊!

    展风心头一震,猛地摇了摇头,再仔细看,的确是顾芊芊。她怎会在赏花阁?原以为寿宁侯这次所为又是她口蜜腹剑包藏祸心与之合谋,恼恨他们竟敢如此欺辱自己,没想到张鹤龄总不至于荒唐到将她拖下水,难道她亦是糟了别人的道儿吗?片刻之前,展风还气愤至极,想要找人算账,然而此刻却又有些茫然。

    此时,顾芊芊脸颊红彤彤像桃子般水嫩,秀眉微皱,呼吸有些沉重。看着她的展风,思维逐渐变得混乱,好似在梦中,一会儿想要赶紧离开此地,一会儿想顾芊芊有危险,要赶快救她出去——强自调息争得一丝清明,他抱起了她,想尽快离开赏花阁。

    睡梦中浑身燥热的顾芊芊并无所觉,双手不期然地搂上展风脖颈,整个人靠向他,她的唇,轻轻贴着他的唇划过。展风只觉脑中嗡鸣,惊慌地将顾芊芊扔回到床上,惹得佳人疼得嘤咛出声。此时此刻,他的双脚就像被灌了铅,再舍不得离开,只愣愣地盯着她,看得入了神。

    为何看她的时候,他的心是暖的,会觉得这个女子竟这样美这样好看他的手伸向她的脸庞,覆盖之下只觉满手柔嫩。指腹拂过她的眉毛、眼睛、鼻梁还有唇瓣,反反复复的,直到整个人探身过去,他的唇慢慢靠近,而一只手摸索到了衣带。倏地一瞬,察觉到有这个举动的展风全身一僵,懊悔地直起身,深恨自己唐突,他不该对她这般轻薄,否则与那登徒浪子有何分别!他不敢再碰她,但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烛光影动,衬得灯罩更加昏暗朦胧,他的目光依然绞着那昏睡的容颜。

    突然,门外响起骚动,好像有人要闯进来。展风喘着粗气,勉强撑到门边,待看清外面与青楼护院对峙的人,心里反而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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