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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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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我不是仵作,所知有限。”

    我说的是实话,上学的时候我学习一般,所以考的大学也是一般的大学,大学里学的专业也是普通的专业,毕业以后也只是在一家普通的小公司做个普通的小职员,所有的工作也就是打打字,看看报表。唯一比较多的就是时间,所兴公司并不限制上网,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很迷恋金田一的动画片,还特意上网查询过与验尸报告相关的知识,以及时不时的看看xx女法医日记等等。

    宋小猫突然不耐烦的出声:

    “你不快点过来还在等什么?”

    于是我不得不接过手套戴好,硬着头皮过去。对死人的惧怕是人类很难克服的心理障碍,尽管我明白兰香这孩子死的可怜,但是还是有点紧张。

    宋小猫和他的两个助手已经将兰香的衣服脱掉了,看着这具赤|裸|裸的尸|体,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兰香的皮肤很白,所以那两只小小的还没发育完全的双峰上,布满的一排排的牙印和掐痕异常的触目惊心。

    “小猫,我需要这些牙印。”

    我指着兰香身上的牙印,宋小猫点点头,一旁的助手已经从箱子里拿出纸张和一只极细小精致的毛笔开始绘画。这人画的很快,所画比例与尸体丝毫不差,看来极擅长工笔。忍不住多看了他俩眼,很普通的一个人,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多,或者说自始至终我也没听他说一句话。由此可见这宋小猫身边的人也实在不容小视。

    “咦?”

    我奇怪的叹了一声。

    “你怎么认为?”

    我突然发现宋小猫看我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猫。

    如果我记得没错,自然死亡的尸体,尸斑呈暗红色,肤色较白者尸斑可呈紫红色,肤色较黑者尸斑则多为暗紫红色;一氧化碳中中毒c氰化物中毒c冻死c烧死等,尸斑呈鲜红色或樱红色;氯酸钾c亚硝酸盐中毒死亡,尸斑多呈灰褐色;硫化氢中毒死亡,尸斑多呈灰绿色。而我现在看到的在兰香的手臂后侧,露出来的那一小块应该是尸斑的斑点,却是诡异的黑色。

    我不大敢肯定,于是指着斑点问小猫:

    “这是尸斑吗?如果是的话,黑色的尸斑显然有点奇怪。”

    小猫没有说话只是朝旁边的助手挥了挥手,两个助手便将兰香的尸体翻了过来,果然不光是在手臂后侧,还有项部及小腿后侧都有一些黑色的斑点。

    相反的,在兰香的后背上却很干净,除了有黑斑的部位,就是尸体|臀|部和大|腿上有一道道的突起,黑紫黑紫的,似乎死前还没来的急消退,很像是被鞭子藤条一类抽打的痕迹。

    我起初并没有注意,却见小猫颇怪异的触摸这些突起,嘴里还喃喃有声。

    “这究竟是什么武器?难道是祖传的家法恩又不象藤条”

    我突然想到一个有可能被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任霄灼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迫得兰香父母同意验尸,但是,我刚刚提出开棺验尸的时候,张子厚和兰香的父母是极力反对的。按理说兰香父母反对倒有情可原,可是,为什么张子厚也那么反对呢?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提醒小猫:

    “小猫,请检查一下兰香的尻间。”

    小猫没说什么,只是按我的吩咐仔细检查了兰香的尻间。

    “封纪外翻,魅门和金光有多处撕裂,无法完全闭合,两股之上遗有男子|体|液,守宫沙退色,怀疑死者生前有被|奸|淫|的可能。”

    小猫边看边说,我的心也仿佛沉入冰谷。

    兰香身下早已经一片狼籍,干涸的血迹顺着洁白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那么的狰狞,仿佛无声的控诉着。

    是谁究竟如此狠毒?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做出如此暴行?她的家人甚至都没有帮她清洗身体就匆匆将她下葬了,我真的很想问一声:兰香,你躺在这里冷不冷?

    兰香的弟弟终于忍不住再次呜咽出声,那孩子的悲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异常的沉重。

    其实我本不该多嘴,小猫自然比我明面的多,只是心里总有把郝家人当自家人的感觉。关心则乱,少不得多嘴,没想到小猫倒是不介意我指手画脚,估计像我这种这种心理建设比较强的人,天下也少找了。

    可能因为我死过一次,反倒把死亡看的很淡“生老病死了因缘,果报好坏皆因缘”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境界。面对兰香的尸体我并不害怕,只觉得她可怜,更可怜的是活着的人,和因为她非正常死亡被牵扯的人,比如兰香的弟弟和郝家父子。这并不是简单的要求杀人者偿命,而是怎样让死了的人得到灵魂的安息,让活着的人得到内心的慰藉。一个人死了,更多的人因为这个人死了,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去一趟万花楼。”

    众人的眼睛齐齐刷刷的看向我,面对他们的疑惑我说道:

    “去了万花楼也许我们就能找到凶手了。”

    宋小猫站起来,摘下手套对旁边的助手嘱咐了两句,就拉了我往外走,越过任霄灼的时候还轻飘飘的说了句:

    “你的这个丫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任霄灼劈手将我的手从小猫手里夺了过来,藏在他的身后,笑嘻嘻的对小猫扇了扇折扇。

    “小猫,人家可是个女孩子。”

    宋小猫皱皱眉头,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就龇了出来,冷笑道:

    “你都把她当糖果舔个通透了,这会倒想起她是女孩子了!滑稽!”

    任霄灼嘿嘿了两声折扇一打就遮在脸旁。

    “那是,味道不错,等我吃过你不妨也尝尝。”

    二人声音很小,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二人在说什么,但是我离的很近,所以我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就满头黑线了。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在较量什么,不过我不想听了,反正我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反正逃不开被切的命运,究竟怎么被切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问题,索性甩开他二人朝王大人过去。

    “大人,小女知大人为人正直,对万花楼这样藏污纳垢的浊地自是不屑一顾,不过此去万花楼还少不得不麻烦您前去做个凭证,也好令真相早日大白,还兰香个公道。”

    王大人点点头:

    “姑娘谬赞了,只要能为民做主,别说小小万花楼,就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

    我连忙称是: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兰香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我以沿路讨论验尸结果名义邀王大人和小猫一同上了任霄灼的马车。其实也是有点私心的,至少有外人在,任霄灼不会再有什么惊人之举。

    我为每人倒了杯茶,然后对宋小猫问道:

    “这兰香身上的斑点到底是不是尸斑?”

    宋小猫一口将茶喝干,又把茶杯递了过来示意我满上,我眼皮一抽,这家伙还当真牛饮,我也不能有什么异议只好又给他倒上。小猫一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下。

    任霄灼呵呵笑道:

    “大人莫怪,小猫喝茶一向如此,他最不耐烦一点点。”

    王大人本也有些愕然,可听任霄灼这么一说也笑道:

    “宋先生不拘小节,也是个难得心胸开阔的,本官欣赏还来不及呢!”

    宋小猫也没什么表情,想了想说道:

    “兰香身上的确实是尸斑。”

    我奇道:

    “我真的还没听说过有黑色的尸斑啊!”

    我这话说的是真,电视绝对算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以前电视上看人验尸审案入了迷,也了解到人死亡后会出现尸斑,有经验的法医还能根据尸斑出现的颜色c形状c位置等等的不同判断一个人死亡时间和死因,甚至抓到凶手,破获案件。所以我深更半夜捧着电脑看图片,也就算不得什么怪胎了。

    小猫点了点头:

    “我初次见的时候也同你一般惊奇,看过几次之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大人也问道:

    “难道宋先生还见过与这类似的案例?”

    小猫接着说:

    “最近京里也连续出了几宗案子,死者全部是女子,且大部分都是|妓|院的妓|女,只一人是一家大户新娶的小妾,死者无一例外,死后身上会出现黑色的尸斑,且死后会发出特别的腐味。后经多方调查,发现死者死前全部服用过一种叫做‘极乐’的药,那唯一例外的小妾,其主人也是个经常眠花宿柳的风流种子。这种药很是怪异,女子服用过后会心绪混乱,再顽强的女人也会变的j□j放浪,并且还会引起身体痉挛,据说可以让|嫖|妓的男人得到巨大的享受。不过,此药服用几次过后药性就会变小,为了继续享受就不得不加大药量,可是这种药一旦掌握不好计量,也是会出人命的。有些男人却并不在乎j□j的死活,所以这种药的价格也是极为昂贵的,小小一粒就可以卖到一百两纹银,并不是普通人可以买的起的,这种药也就成了达官显贵的私藏。而我今天看兰香的死状和服用‘极乐’过量死亡的j□j极为相似。”

    说完几人全部无语,为了得到快感就要以付出一个生命作为代价,女人原来不过是有钱男人们享乐的玩物。在这个落后闭塞的世界里,似乎人们唯一可以娱乐的东西就只剩下了人命。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想要回到现代,至少在那里生命不再贱若草芥,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在一个男人的施舍之下,时刻警惕着会不会在下一刻被鳄鱼咬住脖子。

    面对这样的社会,或许我该反抗一下,可是我又凭借什么来反抗命运强加在我身上的不公呢?以卵击石是最愚蠢的挣扎,昆虫永远也挣脱不开埋葬它的琥珀,可我又怎么甘心被束缚在一块美丽的石头里?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愤愤不平全部压进心底的最深处,也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默念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忍耐这天降的“大任”赐与我的所有磨难。

    “你在念什么?”

    我猛的睁开眼,他们三人竟然都在看着我,难道我声音大了?任霄灼目含疑虑,带着一丝丝的警惕,宋小猫打量我的眼神也有点奇特。

    “没什么,一些惊世之言罢了?”

    任霄灼微微向后靠了靠,做了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说来听听。”

    我蹙了蹙眉,低头温婉道:

    “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我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前面一点舍去,背诵了后面一段,三人听后表情不一,倒是王大人说了句公道话:

    “姑娘这番话说的确实寓意颇深,非成大事者不能体会。“

    任霄灼看了看我,抿了口茶:

    “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心里还装着这许多大道理。”

    我心中鄙夷,你没看出来的东西多了,只是当着宋小猫和王大人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做温良恭俭状低头说声谬赞。

    很快我们几人就先到了栖霞客栈换了便服,没想到平时被丫鬟们伺候惯了,我竟然也成了小说当中描写的,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主。先前是破衣烂衫虱子成堆根本就无需换衣,后来是每天连护腰带都有丫鬟伺候着系的松紧合适。原来对于别人的扶持我也是很能适应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并不是嘴上说说自己很清高就能拒绝的,有人张罗着为你系扣子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所以不劳而获的结果直接造成,当任霄灼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心衣上的带子较劲,外衣的衣袖一边挂在肩膀上,另一边的拖在地上,还没系腰带的裤子也从腰上直接滑到膝盖上,我捞了两捞没捞着,它就跑到脚背上了,于是我开始十分怀念松紧带。

    任霄灼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带着一丝丝狠砺。

    “你说,我是说你太笨呢?还是你被人伺候惯了本来就不会穿这些衣服?我看你挺有骨子伶俐劲,不像是太笨的,这么一来你说是不是有些古怪呢”

    他话未说完又突然一笑,那刚才阴鸷的表情仿佛是我的错觉一般。

    “或者我是不是该认为你现在正在勾引我?”

    我懒得理他,也不懂他的意思,一把拉起脚上的裤子继续奋斗,心衣的带子却嗤的一声又跑到后面去了。

    任霄灼哈哈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拍开我的手。

    “可惜,你的勾引不成功,我现在不想要你。把手抬起来。”

    我气得想一脚踹死他,掂量掂量估计自己没有那实力,所以还是决定乖乖的抬起双手任他摆布。

    突然发觉我现在的样子颇有点类似基督受难图,哎!我比基督恐怕还要苦大仇深,人家多少是穿成男人还成了圣人,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成了刷马桶的?

    对下边帮我系腰带的脑袋龇了龇牙,心里将他意淫了一百遍:小样,你以为你长得帅有几个臭钱会系个裤腰带你就了不起了,等哪天我得势了非把你搁万花楼里,每天找一百个男人玩的你爬不起来,让你连裤子都没时间穿,让你也尝尝被人作践的滋味。

    我怀疑我是否还有翻身的那一天,虽然讨厌他,但是这个男人变幻莫测,让人确实猜不透。最近又突然对我这么体贴入微,让我很有点不吃不消。当然也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他下一刻会出什么招?

    作为这个躯体现在的寄主,我不知道她曾经的过往,以任霄灼的变态程度,将她放在任园最底层折磨,然后又将我拉上来享受天堂般的待遇,如果舍弃成日的提心吊胆那日子也是不错的,偏偏以我现在对他的了解,他又怎么可能放个没用的人在身边?

    我已经领教过他手段,那次豹厅会议之后,管家王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将我一巴掌打下楼梯的那个美人也进了万花楼,上次因衣服险些要我命的绣娘也被他冷落了好些时日。

    一宗宗数过来,似乎每次他都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的只是觉得我不过是个不错的玩物?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看来今天去万花楼有必要伺机再找找那个姑娘。

    “好了,快走吧,小猫还在等我们。”

    任霄灼帮我弄好衣服就一把拉起我往外走,被他一拽我才回过神,低头看看身上衣服竟然穿的很工整,这家伙确实有伺候人的潜力。

    等上了车宋小猫和王大人早就换好衣服等在上边,王大人倒没说什么,只是小猫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我看你二人这衣服是现做的吧!你二人再晚些恐怕兰香都要臭在那里了。”

    任霄灼也不恼只是笑道: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嫌我买给她的衣服不好看,死活也不肯出来。”

    我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吃了苍蝇,却只能负气忍耐。

    好在这时候王大人突然问我:

    “林姑娘,不知此去万花楼究竟要做什么?”

    于是我将昨日去万花楼看到的一幕,及那两个嫖客的言谈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只隐藏那个女人本是任霄灼侍妾的部分。

    偷眼看了任霄灼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我就不相信昨晚我去万花楼的事情他不知道。

    也好,让他看看他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j□j,难道他就一点也无动于衷?象他这种顶级的变态还真是个难以琢磨的问题。

    马车晃晃悠悠,一会儿我就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万花楼已经到了。

    坐在外侧的任霄灼和宋小猫先下了车,等我钻出车厢,他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向我,我脑袋里的血管劈啪一声,我几乎可以确定已经被他俩气暴了。一咬牙挥开他二人,我自己咚地跳下马车。

    宋小猫端着张无表情的扑克脸,凉凉地说:

    “想我宋小猫在女人面前何时这么吃不开?你家林丫头倒是让我见识了。”

    我差点扑倒,真是看走了眼,这宋小猫果然是死人看多了才炼就了这么一张死人脸,实际上本质的性格也是个变态,甚至是超恶的,我怎么能低估了任霄灼交友的能力?俗话说“物以类聚”,以任霄灼的变态程度,能和他惺惺相惜的又能是什么好货?

    没想到任霄灼却指着做人梯的小厮骂道:

    “你怎么能让姑娘就这么跳下来?呆会儿回去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想必那跪在地上的小厮此刻一定是恨极了我的,若是我刚才接了任霄灼的手也不会害他挨打,他心里恐怕早就在骂我不识抬举,竟敢忤逆他们爷的美意。这是任霄灼惯用的伎俩,若我骂别人无耻两字,又怎么对得起他?

    “将他打死了以后出门多有不便,我看还是算了。”

    任霄灼却得意地笑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却有的是,难道小竹笋的意思是想我将他打死?也好,这也是个不中用的。”

    那小厮咚咚地朝我磕头,边哭边求饶:

    “林姑娘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时语塞,抬头又看见本来要下车的王大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脸上还有点探询。不由感叹,是人便离不开八卦的本质,看来这王大人现在也正在琢磨,我这么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引的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疯癫?实不知他二人本来就是疯癫的。

    一时气恼,说道:

    “任霄灼,你就给我积点德吧!”

    我负气率先迈进万花楼,那老鸨子早就等在门口,见我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哎呀公子,今日楼里又来了几个孩子,都水灵着那,妈妈给你叫了可好?”

    好巧不巧的让我看到她正在瞟任霄灼眼色,于是咬牙道:

    “那倒免了,我只想见见昨天张大公子点的那姑娘。”

    “呃哪个姑娘”

    我冷笑一声:

    “妈妈好没记性,我看这楼里的当家该换换人了。”

    那妈妈惊的满头冷汗,又瞟了眼任霄灼:

    “呃紫琼姑娘正在接客”

    原来那女人叫做紫琼。

    此时我身后的任霄灼却发了话:

    “无妨,她要真在接客那倒是方便了,妈妈尽管带路就好。”

    那老鸨子欣然领命,也不再多话。

    这次没有上楼,她领我们穿过大厅,来到后面一个小院子,这里的房屋格局有点日式的风格。我心想:还真是完美的搭配啊,进屋就可以直接上床连脱鞋都可以省了。

    还没走上木制的台阶,就听到里面一片淫|糜,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鄙俗的言语,夹杂着女人的呻|吟c求饶和嘤嘤的哭泣。

    一门之隔,或许就是地狱。

    我迟疑了,娼妓多为被迫而操|淫|业,所以他们也是可怜的,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行禽兽之事的男人们才真正的可鄙。

    纸门被拉开了,里面杯盘狼藉,四个男人,或者可以说四个禽兽,分别以不同的方式撕扯着身下的人。或许当他们衣衫鲜亮地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他们是最儒雅的君子,但此刻他们一个个衣衫凌乱地展露他们最原始的兽|欲时,他们只能是禽兽。

    紫琼被一个男人压在矮几上,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曳在地上,发上七零八落的美丽钗环也只能突现她此刻的无助。鲜艳的衣衫被从肩膀上扯开,展露着胸前苍白的肌肤,在男人|兽|欲下颤动。

    屋里|嫖|娼的几人见我们进来都有些吃惊,好半天才满面怒容的尴尬想到要起身遮掩,却不知被小猫弹了什么过去,定格在那里不能动了。

    紫琼看到任霄灼,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过来跪在他的脚下,苍白的十指紧紧抓着他的腿,那眼里的希望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爷,紫琼知错了,您是来接紫琼回去的吗?”

    我看着任霄灼,因为我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映。可惜,我失望了,因为在他眼里我看不到任何悔色。

    他仿佛嫌脏似的一脚踢开脚下的女人。

    “小猫,给她好好看看。”

    可能是他踢到了哪里,紫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那两只含满怨毒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吃了。

    我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如此美人,你也真舍得?”

    没想到任霄灼哼了一声:

    “哼!连武功都失了,也不过是废人一个,偏偏还不知进退,若不是还有点姿色,留来何用?”

    我再无心情理他,只看小猫将紫琼翻了过来,掀开衣衫,原本雪白的臀股上,印满长短不一或青或紫的鞭痕,虽然已经涂了伤药,还是有点狰狞。

    “和兰香身上的伤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他了。”

    我点点头,问那旁边伺候的老鸨子:

    “妈妈,昨晚紫琼姑娘接过张大公子后可还接过别的客?”

    那妈妈想了想:

    “昨天紫琼被折腾的晕了过去,我就没安排她再接别的客人。”

    我连忙提醒王大人:

    “大人,看来这张家大公子有巨大嫌疑。”

    我们几人又商讨了一会,这期间王大人又派人先将张家大公子拘捕压入县衙门大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王大人对我们很是恭敬,甚至是有点偏袒的,对我们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虽然我认为我们是站在真理上的,但是做到这种程度难免也有点让人生疑。难道任霄灼真有这么大面子?结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任霄灼就太可怕了。或者我是不是可以把它当成是小猫的势力非凡,实在不容辩驳?怪哉!

    正准备先回栖霞客栈,小猫和王大人已经走下了台阶,我和任霄灼也正往外走,就听身后嗷的一声。

    “小菊救我”

    我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姑娘。为什么她还在接客,我细看另两人,竟然是踏雪寻妹兄妹俩。

    心里一阵恶心,这些无耻的男人们,竟然在这里集体|苟|合,还男女通吃。

    我想回去向她问清楚,却被任霄灼一把抓住,我回头看他,却见他满面愤怒。他为什么要生气恼怒?他究竟在向我隐瞒什么?有什么是不想我知道的?

    我想夺回衣袖,却怎么也脱不开他的禁锢。我挣扎着要过去,一阵天旋地转竟然被他抗上了肩膀,我气恼的咬他,他却好像不知道疼似的。

    临走前好像听他说了句:

    “看好他们几个,先别让他们接|客了。”

    “是。”

    说完就大步的把我抗了出去,一路上引来无数人观望,他视若无睹。我羞愧的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这个变态的可恶男人。

    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任霄灼一把将我丢进车厢,他自己也随后上来。

    “快走!”

    马车听命起程,我已经无暇顾忌小猫和王大人怎么回去。看着他可怕的眼神,我小心的向后挪了挪,又挪了挪,后脑勺咚地撞到了后面的暗格,很疼我却不敢揉。

    他盯着我,突然一把将哦扯了过来压在身下。

    “我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你,你死心吧!”

    说着嘶啦一声撕开我的衣衫,我尖叫一声,一只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一下子惊呆了,他缓缓回过被我打歪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闭了闭眼,就那么将我松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发呆,我发现自从来了这里,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好在万花楼离客栈并不远,马车行的又快,任霄灼被我打了一巴掌就开始静静地出神,一到客栈便自顾自地拂袖而去。

    答案近在咫尺,我这些日子以来因何饱受磨难,眼看就要水落石出,这么大的引诱我怎么能够冷静?

    若刚才任霄灼不拉我走,又是个什么后果?正想的出神就听门外一阵敲门声。

    “傲竹妹妹。”

    是文墨卿,连忙开门。原来门外并不只他一人,他身后还有个儒雅的年轻人,倒是生的面皮白净,只是看我的眼神颇有些孤傲。

    “妹妹,爷吩咐我将你要的东西送过来。”

    说着朝屋外挥挥手,两个小厮就抬了个箱子进来。文墨卿指挥他们放在桌上,就打发他们出去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仔细一看,不由得为这块美丽的晶体折服。这块水晶足有篮球那么大,被琢磨成一块四四方方的正方体。偏偏最奇的却是,这么大的一块竟然没有一丝杂质,让我都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革命同志一起穿来这个时空,利用高科技伪造了一大块玻璃。可当我把手放在水晶上,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沁凉的质感是任何人造科技也伪造不出来的。

    “也不知道你要这么大块的水晶做什么,要是少了什么首饰吩咐一声,难不成还有什么新样子?”

    显然他也认为,这么好的水晶如果只用来做首饰实在太可惜了。

    “妹妹,这位是本国第一圣手唐韵,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他说。”

    闻言我不得不再次打量这个男人,实在看不出这人如此年纪轻轻就可以荣登第一国手。不过人不可冒相,这个唐韵必然有过人的天赋,否则怎会入了任霄灼的法眼。

    估计唐韵初见我时,无非也是觉得我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见识,也就是做个钗环首饰,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好一块水晶,难免觉得屈才,所以对我是有点不屑的。殊不知我在这里唯一还可以卖弄的,也就剩下现代学的那点知识,还不知道他是否有文墨卿吹嘘的圣手,能不能将我要的东西制作出来。

    我也懒得多言,直接找笔墨画了个凸透镜和凹透镜的样子问唐韵:

    “唐公子,能否将我要的样子用这水晶做出来?”

    唐韵狐疑地看了两眼图样。

    “姑娘所出样式极为简单,做出也不难。”

    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水晶,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问道:

    “公子可识得锡箔和水银?”

    唐韵的表情突然变的极为轻蔑,仿佛我说的话侮辱了他一般。

    “若是别人或许不识,但我唐家制锡的工艺却是路人皆知,至于水银,乃是剧毒!”

    我拍手一乐:

    “如此甚好!公子你来!”

    有了锡箔c水银有了水晶,如今又有了第一圣手唐韵,那么我想做一台显微镜的想法就几乎变成了可能。

    我记得曾经看过某本穿越小说中提过,用水银和锡箔做镜子的方法:将锡箔贴在抛成光面的水晶板上,然后倒上水银。液态的金属水银能够溶解锡箔,变成黏稠的银白色液体,紧紧地贴在水晶板上,然后一块水银镜就形成了。

    其实显微镜的工作原理相当的简单,以现有的材料绝对可以放大到六百倍以上。说的简单点,就是很多个小放大镜组合起来看的,不过其他的光线等等都会经过一些改进,如平行光,滤色光,偏光,荧光等。至于有关光的折射,其原理和结构特点就如同日常生活中,室内飞扬的灰尘是很难被看见的,但在暗的房间中若有一束光线从门缝斜射进来,灰尘便清晰可见,这就是光学上的丁达尔现象。暗视野显微镜就是利用此原理设计的。而另外一种明视野显微镜就更简单了,也是最基础的,它利用光线照明,标本中各点依其光吸收的不同在明亮的背景中成像。它由物镜c目镜c聚光镜c光源c载物台和支架等部件组成。其中聚光镜用于调节显微镜的照明,物镜和目镜是放大微小物体成像的主要部件。

    这些是我知识范畴的极限,还是在高中物理课上学到的,如今为了洗刷郝老爹父子冤情也不得不拿出来卖弄了。

    我简单的和唐韵说了说制作方法,就见他一改刚才的不屑,双眼闪闪发光恭敬的看着我。

    “不知道姑娘哪里来的想法,竟然如此高明,想必刚才姑娘图上所画也一定暗藏玄机。唐韵惭愧,竟然轻视了姑娘,先在此请罪了。”

    说完一揖到地,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扶起他。

    “公子谬赞了,我这里的想法也是听人所说,却没有具体实践过,所以能否出来还要靠公子的非凡技艺。至于图上所画,我确实还有其他用处。”

    于是我将聚光镜c目镜c水晶片c镜片等做显微镜所需要的材料c工具c尺寸等等与唐韵仔细商定,并画了详细的图样。最后又觉得水晶挺大一块,只用一点又有些不甘心,灵机一动觉得不光要做放大镜c显微镜,或许还可以做几个望远镜来玩玩,于是又与唐韵商议了一番。终于唐韵兴冲冲地拿着图纸夹着箱子跑了,脚下如同安了个风火轮,竟然连道别都等不及和我说一声。

    望着他绝尘而去,我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这家伙对这些东西竟然如此痴迷,显然也是个怪胎。

    猛一回头,发现文墨卿竟然还在,显然我和唐韵讨论的时候他是一直在场的,我不知道他现在会如何想我,不过看他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可能是被我惊到了。所以我决定以后现代的知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往外透露,免得让人把我当妖精灭了。

    他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去了,甚至一句话也没对我说。

    送走了文墨卿,一直到长灯吃过晚饭,到上床休息,我屋里也一个人没来过,来送饭的也是个生面孔的小厮。简单梳洗过后,无事可做的我也就只好上床休息。本以为很难睡着,没想到竟然不一会就梦周公了,可能是因为点了安神香的缘故。总之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我是被砰砰的敲门声惊醒的。

    “点翠,快去开门”

    我翻了个身嘟囔一句。

    “林姑娘,快开门啊!”

    好半天才想起来是在客栈里,我也没带伺候的丫头出来,只好胡乱穿上衣服就去开门。

    开门一看,门外竟然站了一群男人,文墨卿c宋小猫c唐韵c任霄灼还有几个般东西的小厮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的意识还在半瞌睡状态,刚想打招呼就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门就在我眼前关上了。

    “你是怎么搞的,睡这么久还没醒吗?看你这衣服穿的!”

    我被眼前这张怒气冲冲的俊脸吓跑了睡意,那个叫任霄灼的男人似乎正在帮我拉扯身上的衣衫。我低头一看,唰的一下红了脸,衣领还掖在心衣里,漏出一大片胸脯,下摆还有一角系在歪七扭八的裤腰上,衣服也被压的乱糟糟的。

    唉!丢人丢大发了

    我连忙拉出裤腰上的下摆。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睡这么久?我一向如此的,突然被惊醒,意识就会不清楚。”

    任霄灼却只顾盯着我的衣服:

    “你这衣服看来是没法穿了。”

    说完他隔着门吩咐墨卿:

    “墨卿,你让人送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再打些洗脸水。”

    不一会就听两个小丫头送了衣服和洗漱用品进来,刚要着手伺候我便被任霄灼遣退出去了,我躲在屏风后面没敢出来。

    “出来!”

    语气相当不善。

    我叹了口气。

    “我自己能穿。”

    他哼了一声。

    “你倒还知道难堪,快些出来,免得我亲自去捉你。”

    我只好从屏风后面出来,先洗了脸,又连忙拿了衣服跑到屏风后面,他倒也没难为我,只是见我套好衣裤便过来帮我系带子,这期间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穿好衣服,他又拉我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个玉梳为我梳头发。

    我可以从铜镜里看到他唯美的脸,在他认真给我梳头发的时候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

    “你从哪里学来那些古怪玩仪儿,竟然让唐韵对你大加赞赏,我很少看到这个傲慢的家伙真心的佩服过谁。”

    我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也正在看我,于是我得意的笑道。

    “我不告诉你。”

    他闻言一愣,也哧的笑出来。

    “小丫头片子!好了,去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等我开门让众人进来,其他人还有点尴尬,只有小猫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可等唐韵吩咐小厮们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所有人就顾不得尴尬而把目光放在这些奇怪的东西上了。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的,甚至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它们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尽管有些和现代的不尽相同,但是以现在的制造工艺还是很不错的。

    我看了一眼唐韵,这家伙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但是眼睛却精光闪闪,显然是工作了一晚上。我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有多大的实力,但是能这么快,我一睡醒就见到这些东西,还是不得不由衷的对他表示敬佩的。

    我估计大部分他已经提前试验过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兴奋?

    于是我拿起两个望远镜一个递给任霄灼,一个递给文墨卿,让他俩往远处看看。又将放大镜递给宋小猫让他看看自己的指纹。

    就在几人先是沉默后来惊讶,最后像小孩子一样唧唧喳喳讨论互相交换,看了又看时,我围着显微镜绕了一圈。

    “你们几个谁愿意提供我几滴|精|液?”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一抬头,看到四张几乎变绿的脸。

    糟糕!

    我好像忽略了古人的开放程度,连宋小猫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绿了,任霄灼的脸色更是绿的不在话下,唐韵和文墨卿都快面无人色了。

    任霄灼龇了龇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呃”

    我连忙清了清喉咙故作严肃地正经说道:

    “那个,我看你们是误会了”

    四人依旧一脸菜色的看着我,于是我接着解释:

    “之所以让你们提供|精|液是因为你们都是男人”

    废话他们当然都是男人,四人闻言面色更加不善。

    “那个男人和男人的|精|液虽然可能在颜色上没什么出入,但是”

    任霄灼脸都快黑了,我想他此刻一定很想掐死我。

    “但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如|精|子的数量c密度等等,特别是|精|子,而|精|子的活力程度是直接判断男性自身生|殖能力和性能力的重要依据”

    四个人脸都黑了,我连忙话锋一转:

    “当然,精|子也是判断|强|奸案件的重要依据。现在你们一定要问我什么是精|子,而这也正是我需要你们提供精|液的原因。我请唐公子为我制造的这个工具叫做显微镜,显微镜可以帮助我们清楚的看到精|液中的精|子,帮助我们分析精|液的不同点,所以为了多些比较,我请你们每人提供一些精|液。”

    沉默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疯话。”

    任霄灼满面狠砺地说完,第一个走去屏风后面,我暗暗抹了一把汗,心想:果然还是变态比较容易接受变态的新事物。

    “真是个高明的想法。”

    唐韵满脸崇拜,随后也去了屏风后面。

    “那个傲竹妹妹呃”

    文墨卿还没说话就被宋小猫勾着脖子去了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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