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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第十七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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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宇文家遭遇了何等噩耗,时光却不会因此而驻足,仍一日一日地度过,转眼间,除夕来临,人们个个喜气洋洋,欢庆这辞旧迎新的日子。

    栖凤殿内张灯结彩,玉盘珍馐,琼浆玉液,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主位上,唐煜明身着赤黄色常服,神情放松而自在;在他的身旁,霍皇后穿着一件浅红色百褶裙,面上妆容精致而华贵,云鬓间金色的九尾凤钗熠熠生辉。唐墨辰坐在右边的次席上,面上始终保持着清浅而疏离的笑容,而坐在他身旁的霍雅澜则身着浅紫色对襟儒裙,臂弯处挂着淡紫色披帛,头发挽成回心髻,清纯而不失优雅。不知是否因为多喝了杯酒的缘故,她面色酡红,时不时看向唐墨辰的眼神满是娇羞。坐在他们正对面的是霍剑雄c霍苍澜父子,二人亦是红光满面,好不快活。

    “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到了除夕,朕有时真觉得,岁月催人老哟。”酒过三巡,唐煜明面色红润,略带伤感地说。

    话音刚落,霍苍澜便嘻嘻笑道:“皇姑父正值春秋盛年,风采不减当年,哪里老了?依苍澜看,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姑父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呢。”

    “哈哈,”霍苍澜一席话不仅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更把唐煜明逗得开心,他大手一挥,心满意足地说,“还是苍澜会说话啊,朕得赏点什么吧?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霍苍澜歪着头思索,而还未等他想出什么,霍雅澜便笑着开口道:“姑父,这小子就是仗着您宠他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您可别把他惯坏了呀。”

    “雅澜说的是啊,这小子还是要多磨练磨练才是。”霍剑雄接口道。

    霍苍澜不满地撇撇嘴,抱怨道:“爹,姐姐,你们也太苛刻了吧?这大过年的,也不准我放松放松?”

    “是啊,你们父女俩未免太过认真了。”霍皇后也帮着侄儿说话。

    得到霍皇后的支持,霍苍澜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还是姑母最疼我!”

    霍剑雄不易察觉地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唐墨辰一眼,沉吟片刻后举起了酒盏,感叹道:“其实,臣和陛下有同感,看着这些孩子们慢慢成长起来,还越来越有出息,总觉得自己老了,该给年轻人让位喽。说到这儿,臣还要向殿下赔个不是,平日在朝堂上,臣有时会与殿下意见不合,让殿下不愉快了。”

    唐墨辰没有想到霍剑雄竟会把话题引向他,一时间也猜不透他说这话的意图,于是也端起酒盏,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客气道:“舅父言重了,墨辰是晚辈,理应向舅父敬酒才是,更不敢让舅父给我赔不是。再者,朝臣们对国事有不同的看法也是常有的事,大家的初衷都是为国尽忠,本就无可厚非。这杯酒,我敬舅父,先干为敬。”说完,他昂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霍雅澜看着他一口饮尽一杯酒,心中说不出的心疼,赶忙扶着他坐下,还不忘埋怨父亲:“爹爹,您这是做什么嘛,难得过年,大家都开心,提国事做什么?若是想讨论国事,您自个儿去书房琢磨去。”

    “哎哟,雅澜不高兴了,怪我这个当爹的了。”霍剑雄笑哈哈地打了个马虎眼,又转向霍皇后,悄悄地向她使了个眼色,说,“娘娘你看,他们姐弟感情多好啊。”

    霍皇后也满意地笑着,说:“是啊,辰儿和雅澜年龄相差无几,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c两小无猜也不为过呀。”

    唐墨辰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借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姑母,您说什么呢。”霍雅澜羞赧地说,脸颊愈发红润,偷偷看向唐墨辰的眼神似有些迷离。

    “可不是嘛,”霍剑雄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说起来,陛下和娘娘也是青梅竹马呢。臣还记得当年父亲本是要把娘娘许配给别人的,谁知娘娘知道后竟绝食三日,父亲因此而得知娘娘的心意,先皇也十分感动,这才成全了陛下和娘娘的姻缘。如此看来,这青梅竹马结为夫妻的感情可是旁人无法比的,陛下,您说是吧?”

    “哥哥,当着孩子们的面,提这些旧事做什么?”想起过往那段青葱岁月,霍皇后也不禁羞红了脸。

    而唐煜明心如明镜,却只是哈哈一笑,含糊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

    众人很配合地开始喝酒吃菜,而唐墨辰却是再也吃不下了。

    青梅竹马啊。算起来,和那丫头认识也快六年了吧,看着她从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彼此陪伴c成长c真诚以待,一起欢笑嬉闹,倒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一份让人怦然心动的情愫。唇边,动情的笑容不知不觉地扩散开来。

    霍雅澜暗暗观察着他的神情,心跳不断地加速。垂下头,她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他的心里真的有她。

    霍剑雄同样没有放过唐墨辰的任何细微变化。可他并没有笑,佯装不经意望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一个计划悄然在心中酝酿。

    “父皇c母后,儿臣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觉得有些醉了,想请父皇母后恩准儿臣先行回府。”忽然,唐墨辰起身,来到堂中,恭谨地请求道。

    霍皇后一脸关切,温柔地说:“辰儿,你没事吧?若是醉了,今晚就留在宫中歇息吧,母后一直派人打扫着凌霄殿,好让你随时都能在宫中住下。”

    “多谢母后关心,但儿臣还是应该回到王府中去,毕竟儿臣已经成年且搬出了长乐宫,留宿宫中实为不妥。”唐墨辰婉言谢绝了霍皇后的好意。

    “能时时刻刻以身作则确实是身为皇子的本分,辰儿,你做得很好。既然如此,想回去休息便回去吧!”唐煜明赞许地看着儿子,并欣然准许了他的请求。

    “多谢父皇。请父皇c母后和舅父慢用,儿臣先告退了。”请安过后,他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栖凤殿。霍雅澜本想挽留,却还来不及动作时便只能看着他飞快地离开。

    离开栖凤殿,走出偃月门,唐墨辰快马向城东奔去。一想起那丫头刚刚失去父亲c不知该如何应对这阖家团聚的日子,他便再也坐不住,只有寻了个借口离开,只想确认她过得好不好,只渴望紧紧抱住她c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他策马驰骋在夜色里,一路上路过的人家皆是鲜红灯笼高高挂c欢声笑语庆团圆,以至于当他在大门紧闭c冷冷清清的宇文府门前下马时,心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敲了半晌的门,才终于有人脚步匆匆地前来应门——竟是管家宇文桐亲自来开的门,唐墨辰不禁惊讶一番,而看到他的到来,宇文桐更是诧异:“殿下?老奴给殿下请安,殿下快请进。”

    “我来看看宓儿。宇文管家,府里怎么如此清静?”唐墨辰进了门,二人一道向大堂走去。

    宇文桐闻言不禁一叹,说:“回殿下,我家老爷一过世,大伙儿也都没心思过年了,尤其是小姐,连年夜饭都没吃几口,还一直忍着不掉下泪来,让人看了真是心里难受,所以大伙儿吃完了饭便都回房休息了,小姐此刻应是也在房中吧。殿下能来看看小姐,想必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吧。”

    唐墨辰默默地点点头,轻声说:“唉,也真是难为她了,我一定好好陪陪她。对了,刚才为何是您给我开的门呢,守门的下人呢?”

    孰料,宇文桐又是一叹:“不瞒殿下,老爷这一去,府里的收入便成了问题。殿下您知道,老爷他向来清正廉洁,因此没给小姐和四少爷留下多少财产。小姐说她暂时也未想好要如何应对,但为了减少开支,便遣散了府里的伙计下人,还给了他们一些钱。如今,府里只剩下我们这些当初和老爷小姐一起从宣州迁来的下人了。”

    唐墨辰皱起了眉,却也是无可奈何:“无论如何,宇文家如今由宓儿做主,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他人也不便干涉。宇文管家,日后宇文府的用度及所出照旧,尤其是宓儿的所需,切不可将就,每个月我会派唐新给您送钱财来的。”

    “这”宇文桐犯了难,“这恐怕不妥吧?再说,小姐也未必同意”

    唐墨辰出声打断了他:“宓儿心善,纵使自己委屈也不愿麻烦他人,因此这事还是瞒着她吧,我也会叮嘱唐新务必把财物亲手交到你手里,不经过他人之手。宇文管家,我与宓儿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待宓儿守孝期过,我便娶她为妻,因此这样做没有不妥。再者,你也不希望她受半点儿委屈,不是吗?”

    宇文桐大为感动,动容地说:“老奴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心中自然不想让小姐受委屈。如今小姐有殿下照顾,老爷若泉下有知,也必会安心的。老奴代老爷和小姐多谢殿下厚恩!”

    唐墨辰微微一笑,单手扶起正要行礼的宇文桐,说:“宇文管家客气了,其实我才要感谢你们,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还能忠心耿耿地留在宓儿身边照顾她。”

    “殿下请放心,老奴一家几代人侍奉宣州宇文氏,不论宇文氏发生何事,只要老奴还活着,定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小姐。”宇文桐坚定不移地说。

    唐墨辰欣慰地笑了,又说:“宇文管家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看宓儿即可。”

    眼看就要到宇文宓住的小院了,宇文桐便顺从地告退:“多谢殿□□恤,老奴这就告退了。”

    还未踏入小院,便见依诺脚步匆匆地向外走,臂弯处还挂着一件银白色的狐裘披风——那是宇文宓顶喜爱的一件,是他送的。唐墨辰心中不禁生疑,于是开口叫住了她:“依诺,这是要去哪里?”

    依诺狐疑地转头看去,看到他后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惊喜的笑容,彷佛还松了口气,快速向他走来:“殿下?怎么是您?”

    “我来看看宓儿,”唐墨辰简短地解释道,“她人呢?你这又是去哪里?”

    而依诺的神情顿时变得忧伤:“我也是要去找小姐的。她独自在花园里站了很久,她定是思念老爷了。”

    唐墨辰轻声叹息:“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你回去吧,我去找她。”

    将披风递给他,依诺放心地离开。

    一入花园,便看到了那个形单影只的背影,孤独里透着忧伤,清冷中印着脆弱,看得他心头很不是滋味,只想走过去将她圈入怀中,护在身旁,不让忧思再沾染她明媚的脸庞。

    不知是她太过出神,还是他的脚步太过轻缓,她一直呆望着天空,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散开大大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扳过她的身子,温柔地问:“怎么独自在这儿站着?”然而触到她身上已经凉透了的衣裳和异常冰冷的双手,他的剑眉旋即拧在了一起,心疼地拥她入怀,将她裹入自己的披风里,忍不住责备道:“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整个人都冷得像块冰,若是冻病了怎么办?”

    她惊讶于他的忽然出现,以至于连眼眶里犹存的泪还来不及收回。他带来的温暖霎时击中了她脆弱的心房,眼泪再次横流,温热的泪水湿润了冰凉的脸颊:“墨辰哥哥,我我好想爹爹”

    “我明白,我明白。”他在她的耳边轻柔地呢喃,“我相信,他一直在天上默默地注视着你c守护着你。虽然他不在你身边,可是有我陪着你,宓儿,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墨辰哥哥”她的泪水如泉涌般倾落。

    他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头,如水的柔情似要将她融化一般:“不哭了,不哭了,今日是除夕,人人都在开开心心地过年,就连天上的神仙也都热热闹闹的,你若再哭,惹了他们不高兴,来年可要不顺了。”

    听他如此说,她才听话地努力止住抽泣。看她仍然抽抽搭搭的,他不禁觉得好笑,又说:“外面太冷,我们回屋里好不好?”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便由他半抱着带回了卧房。

    回到卧房里,他仍是紧紧地拥着她。不知是因为房中温暖的炉火,还是他温热的怀抱,她身上的寒意一点一点地消散了,连心也是暖意融融的。

    忽然忆起了父亲临终时的一点一滴,忽然想起了那日他情意拳拳的一席话,她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暂时放下伤心,认真地思考他们之间的一切。“墨辰哥哥,”半晌,她喏喏地开口,“那日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垂眸凝视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星眸中噙着潺潺柔情,柔声道:“怎么,宓儿不相信我?”

    “我”她慌乱地低下头,手不自觉地轻抓着他的衣角。

    他捉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地放在胸口,温柔却坚定地起誓:“我唐墨辰对天发誓,此生只钟情于宇文宓一人,日后定当倾尽所有爱她c护她,若违此誓,我愿遭天谴c不得好死。”

    她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月眸中尽是心痛和不忍:“我不要你发这么重的誓,我只是”

    话未说完,他便笑意盈盈地将她拥入怀中,开心地在她耳边倾诉:“你是信我的,是不是?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宓儿,自我们在白虎门外初识,我们的命运便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快六年了,我待你的情意如何,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明白。如今我只想听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有多重要?”

    她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住他,她羞赧地开口:“其实之前我跟着璟瑞学琴,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弹给你听”

    他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如翻江倒海般不是滋味——那日,他若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耐心听她说完,也许便不会惹她伤心哭泣,便不会让她仓促地面对父亲的死。唉,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在处理她的事情上就不管用了呢?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他闷闷地说:“宓儿,那日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他的语气中似有悔意,不禁让她大为惊讶——他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c骄傲自负的人,做事又向来自信,何曾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讶异的同时,她的心也软了:“我不是在怪你,墨辰哥哥,以后我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真的?”他惊喜地问,“那现在就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南市的大街上也是一片火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店面上火红的春联喜气洋洋。有的店家还在开门迎客,红色的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亦此起彼伏;孩童们成群地聚在一起,或放炮竹,或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到底被过年热闹喜庆的气氛所感染,又有心上人牵着自己的手陪在身旁,宇文宓情不自禁地轻轻笑起来,柔柔地说:“原来你要我陪你来的地方便是集市呀。”

    “是啊,过年的时候不正是应该来参加集会吗?”唐墨辰兴高采烈地反问,看到她唇边浅浅的笑容,这才放下心来,“你终于笑了。”

    她的心中不禁有一丝动容,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眸,说:“墨辰哥哥,对不起,宓儿让你担心了。”

    “你我之间不说这个。”他握住她的手,爱怜地说,“对了,听说城南的菩提寺香火很是灵验,民间也有不少人在过年这日前去烧香祈福,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多给观音娘娘烧柱香,让她老人家在来年保佑你这个爱哭的小丫头。”

    说罢,他还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惹得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菩提寺是西京城中最大的寺庙,亦是大曜规模最大的庙宇,更是皇室祭天的圣地,因此香火鼎盛,就连在这大年夜里,也是香客络绎不绝,萦绕着浓浓的檀香味。人们皆是举家携眷,和乐融融地感谢神明庇护c祈祷来年平安顺遂。

    跪在观音像前,宇文宓双手合十,微闭双眼,虔诚地在心中默念:“观音娘娘在上,信女宇文宓祈求娘娘保佑,保佑墨辰哥哥一生平安吉祥,保佑信女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祈祷完毕,她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后,才又睁开双眼,站起身。

    “我可否问问宓儿在祷告些什么?”唐墨辰言笑晏晏,眼波温情如水。

    宇文宓狡黠地一笑,调皮地摇摇头:“既是祷告,便只可说与观音娘娘听哦。”

    “嗯,言之有理。”唐墨辰点点头,笑得更加狡猾,一伸手便将她圈在了身前,“那我便问问,宓儿的祷告是否与我有关呢?”

    她像是被拆穿了心事一般局促起来,又羞又急地推搡着他有力的手臂,嗔道:“当着观音娘娘的面,不可这般没规矩。”

    而他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佻地说:“好,那我出去后再没规矩。”说着便揽着她向观音殿外走。

    然而一只脚刚踏出殿外,便见一个小姑娘快速地奔跑着向他们冲过来,手里还捧着点燃的蜡烛。小姑娘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眼看她就要撞上他们,唐墨辰眼疾手快,快步上前,稳稳地将宇文宓护在身后,又一手抓住因撞在他身上而险些跌倒的小姑娘,但小姑娘手上的蜡烛却掉在地上,熄灭了。

    “墨辰哥哥!你没事吧?”宇文宓惊呼一声,清越的声音里蕴涵着焦灼与担心。

    唐墨辰放开那小姑娘,回过身来,说:“我没事,你呢?有没有伤到?”

    “放心,我没有伤到。”宇文宓轻轻摇了摇头。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小心?叫你别跑那么快,怎么就是不听话?还不快给公子赔礼道歉!公子c小姐,你们没事吧?”这时,一个年轻妇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边气急败坏地训斥着小姑娘,一边一脸歉疚担忧地看着唐墨辰和宇文宓——看样子她便是那小姑娘的母亲。而那小姑娘则低垂着头,两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脸惧意。

    宇文宓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生了怜悯之心,于是向唐墨辰请求道:“墨辰哥哥,这孩子年纪还小,想来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受伤,不如就不与她计较了吧。”

    唐墨辰本就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宇文宓开了口,便捡起掉在地上的蜡烛,还给那小姑娘,大度地说:“没事了没事了,丫头,下次可不能再如此鲁莽了。”

    小姑娘这才抬起头来,扑闪着大眼睛,露出了笑脸,甜甜地说:“多谢公子,你和你娘子都是好人。”

    宇文宓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唐墨辰却乐得哈哈大笑,随手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在那小姑娘的手里,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嘴却如此甜。这些钱拿去,多买些蜡烛供在观音娘娘面前。”

    小姑娘的母亲更是喜出望外,本以为这两个衣着不凡的人会是难缠的达官贵人,却没想到事情如此轻易地解决了,于是连连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好了,快去吧。”唐墨辰微笑着和那对母子道别,待他们离开后,才回过头来,握住宇文宓的手,笑道,“我们也走吧,娘子。”

    宇文宓羞赧地低下头,躲避他含笑的眼神,却忽然发现他腰间月白色的腰带上被烧出了一块乌黑,想来是刚刚那小姑娘的蜡烛撞上他时烧的,于是不免又是一阵紧张:“呀,墨辰哥哥,你的腰带怎么你有没有被烫着啊?”

    唐墨辰顺着她的眼光向下看,这才发现了烧坏的腰带,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只是腰带烧坏了而已。我们走吧,已经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嗯。”宇文宓顺从地任他牵着,与他一道走出香火鼎盛的菩提寺,穿过热闹非凡的南市,回到了城东的宇文府。

    “到家了。”他停下脚步,缓缓地说。城东多坐落宅院,鲜少有经商的小贩,因而不似城南那般热闹。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的话音更显轻柔。

    “唔。”宇文宓含糊地应道,眼神怔忪地看着自家的大门。怎么这么快便到家了呢?刚才不是还在菩提寺吗?这就要与他道别了吗?她忽然有些贪恋他掌心的温度。

    她迷糊的模样引得他低低沉沉地笑起。扳过她的身子,他炙热的眼神攫住她眷恋的月眸,认真地问:“宓儿,我是否还没有吻过你?”

    “我”即使是在这寒冷的夜里,宇文宓也能感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升温。温柔地向他绽放浅浅的笑靥,用心体味被他拥入怀中的温暖,娇羞地合上双眼,感受他诱人的薄唇在她微凉的唇上流连忘返,一点一点地点燃彼此心中的全部爱恋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的身后,夜风也忽然变得温柔。而墙后的黑影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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