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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第三十二章 但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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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地停在太子府门前,车夫掀开车帘,宇文宓欢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直等在门口的太子府管家全福连忙满脸是笑地迎上来,欢喜地问候道:“老奴恭迎宇文小姐。”

    “全福伯,您一直在这里等我吗?让您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宇文宓亲切地表达歉意。

    全福一边引领着宇文宓入府,一面笑着说:“宇文小姐真是客气了,您光临太子府,全府上下都欢喜不已,更何况殿下也早有吩咐,要大伙儿不能怠慢了您。”

    宇文宓脸色微红,问道:“殿下还没回来吗?”

    “回宇文小姐,殿下方才派人回来传话,说是兵部的事很快便了结,过一会儿便回来了,请您先到叠翠居等他一会儿。”全福解释道,随后又乐呵呵地絮絮叨叨起来,“殿下说回来之后还没能和您好好用一次膳呢,昨日殿下就打算好好陪您的,结果又奉旨入宫了。今日午膳的膳食可都是殿下亲自过了目的,宇文小姐一定会满意的。”

    宇文宓的心中暖暖的,又好似吃了蜜一般甜甜的,低垂着头,面上的笑容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过了许久,她才恍然想起全福的存在,一脸歉疚地看着他,说:“全福伯,让您看笑话了。”

    “宇文小姐说的哪里话,您来了,殿下高兴,我们大伙儿也跟着高兴。殿下和您的感情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大家都巴不得您早日过门呢。”全福越说越开心,险些忘了形。

    “宇文小姐,全福,怎么聊得如此开心?”二人行至内院处,忽然听到一声柔婉的问话,声音虽柔,却包含冷意,语气虽平和,却深含指摘。二人闻言齐齐住了口,望向声音的主人——

    霍雅澜站在她的碧云斋门口,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眸光却冷漠如刀。冰灵陪在她身侧,看样子二人正要出门去,却正巧看到宇文宓与全福有说有笑地向唐墨辰的叠翠居走去。

    宇文宓面色一僵,唇畔的笑容慢慢收起。全福则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赶忙赔笑道:“老奴给霍侧妃请安。”

    霍雅澜并不理会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文宓,笑着说:“宇文小姐真是贵客,除了父皇与母后外,这光临太子府的客人中,恐怕没有哪位能劳烦全福亲自前去迎接的吧?”

    宇文宓知道她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便索性不开口,平静地望着她,由着她冷嘲热讽,只是心中不免一叹。

    全福也不由得暗暗叹息,但顾忌着霍雅澜的身份,还是要微笑应对:“霍侧妃真是抬举老奴了,老奴身为”

    “只是不知,”霍雅澜无意理会他,目光仍然没有从宇文宓身上移开,冷冷地打断全福的话,阴阳怪气地说,“若是未来的太子妃和宇文小姐同时光临太子府,全福,你这个大管家该去笑脸相迎谁呢?”

    宇文宓的心莫名其妙地“咯噔”一跳。她微微蹙起眉,暗自思忖着霍雅澜的话——突然提起太子妃,她究竟是何意?

    全福也是一愣,悄悄侧眸打量宇文宓的神色,见她面上并无不虞,悬着的心不禁放松一些。然而看她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霍雅澜似乎也不打算结束这番口舌之争,他只得正色道:“霍侧妃,宇文小姐是殿下的客人,此番前来却站在院中,实在有违太子府的待客之道,而且殿下很快便回来了,若是看到此情此景,恐怕也是要怪罪下来的。”

    终于,霍雅澜收起虚伪的笑容,恼恨地瞪着全福:“全福,你是在拿殿下威胁我吗?”

    “老奴不敢。”全福恭谨地垂下头,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霍雅澜再次回转视线,向宇文宓灿然一笑,声音却寒如腊月冰雪:“宇文小姐,我还是很想知道,若是太子妃过了门,宇文小姐还能像此刻这样旁若无人地走进殿下的卧房吗?”

    “霍侧妃,请慎言!”全福皱着眉头,试图阻止她。

    “若是太子妃过了门,”一直沉默的宇文宓这才淡淡开口,“霍侧妃应该没有工夫理会我吧?毕竟与太子妃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霍侧妃您。”

    霍雅澜顿时气结:“你”

    “霍侧妃是要出门吧?如此,宇文宓便不打搅了。”平静地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吵,宇文宓转向全福,态度温和了不少,“全福伯,我还是去前厅等殿下吧。”

    全福瞥了一眼霍雅澜,道:“这样也好。宇文小姐,请随老奴来。”

    说罢,全福礼貌地向霍雅澜行一礼,便再次引着宇文宓向外院返回,霍雅澜则气恼地沿着另外一条路离去。

    “宇文小姐,霍侧妃她都是胡言乱语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眼见霍雅澜走远,全福才急急忙忙地劝解道。

    宇文宓微微一笑,毫不介怀地说:“我明白,全福伯,她只是恼我罢了,我不会介意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全福放下心来,又忍不住苦恼地开口,“唉,也不知这霍侧妃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提什么太子妃,谁不知道殿下认定的太子妃就是宇文小姐您呢。”

    宇文宓沉吟片刻,郑重地请求道:“全福伯,宓儿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还请全福伯不要告诉殿下。”

    “宇文小姐,您有事吩咐老奴就是了,说什么求不求的,但此事实在是”全福面露犹疑。

    “您方才也说了,霍侧妃是胡言乱语的,而且我也没有被她怎么样,既然如此,又何必拿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去烦殿下呢?再说,殿下是关心则乱,他若知道了此事,恐怕难免与霍侧妃生出矛盾来,他们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们何必多生事端呢?”宇文宓继续劝说道。

    “这”全福犹豫再三,终于顺了她的意,“好吧,老奴听您的。”

    说着,二人已到达了前厅。

    “全福伯,您去忙吧,我在这里等殿下即可。”宇文宓微笑着说。

    “是,老奴先告退了。”全福静悄悄地离开,并命人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宇文宓扫了一眼,几个精致的小碟中摆着的全是她爱吃的,想必也是唐墨辰嘱咐过的,心中虽暖,但可惜她此刻却是半分胃口都没有。

    为何霍雅澜的话会在她的心中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也许她只是玩笑?也许她只是为了让她生气?可是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心中已经放下他了么?又或者,她真的是在传递某种讯息?

    “若真如此,我该怎么办”宇文宓喃喃自语。她不是想要争那个太子妃的位置,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c顺顺利利地坐上那个位置,只是这数月来的甜蜜牵绊似乎麻痹了她,让她忘了他不仅是她一人的唐墨辰,他更是这锦绣江山未来的主人,他还要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

    想着想着,她竟走神得厉害,连面前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都不曾察觉。

    唐墨辰一回府,得到下人通报,便向前厅走来,一进入前厅,就看到宇文宓拧眉发呆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放轻脚步来到她面前,却不想她依然不自知,于是他放低身子,平视她愁苦的小脸,似笑非笑地说:“再用力的话,杯子可就被你捏碎了。”

    宇文宓恍然回神,立刻松开了手,并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手中却是空空如也。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看到那人眼底的戏谑,又气恼地拧紧了眉,恨恨地说:“你骗我!”

    唐墨辰轻轻抚平她皱在一起的眉头,温煦地说:“方才在想什么呢,连我来了都没发觉?”

    宇文宓垂下眼睫,复又抬眼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心中顿时安然,调皮道:“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给太子殿下准备一份贺礼?”

    “哈哈,”唐墨辰朗声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一副珠帘。宇文小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宇文宓笑着摇头:“不过分。”

    “走吧,去我的卧房,”唐墨辰站起身,并握住她的手,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起来,拥着她向叠翠居走去,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不在我的卧房里等着,不怕碰见什么人吗?”

    宇文宓聪明地意会了他的意思,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腰际,撒娇道:“我想早一点见到你嘛。而且我来的时候,全福伯告诉我霍侧妃已经出门去了,所以我才不怕的。”

    “即使她在,也不必怕啊。”唐墨辰无奈一叹,看到她略微犯愁的表情,又及时补充道,“唉,罢了,我知道你不愿与她争执,既然如此,我们能避则避吧。”

    “辰,你真好。”宇文宓固执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努力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绪。还好还好,他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

    唐墨辰宠溺地揉了揉她柔顺的发,轻声道:“走吧,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临近他的房门,宇文宓便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吸了吸鼻子,歪着头去看他,不期然跌入他含笑的眼眸中。于是放开他的手,先他一步迈入房门,寻着香味,找到了一个装满草鸢的箩筐。有些惊喜,还有些讶异,她拾起一只草鸢,放在鼻前一嗅,问:“这是?这草好香呀。”

    “是啊,”唐墨辰走到她身旁,也拿起一只草鸢,闻了闻沁人心脾的清香,解释道,“这草叫芷草,是产自蛮族地区的一种香草,蛮族人喜欢用它制作香囊,或是放在家中避邪,还可以驱蚊虫,我便给你带回来了一些。”

    宇文宓心中一暖,软软地问:“那这些小鸟呢?”

    唐墨辰爽快地承认:“和灵州一个老乡学的。在西南的时候,我每想你一次,便编一只草鸢,我也没想到最后竟然编了这么多。”

    宇文宓“扑哧”一声笑起来,娇声道,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幽怨:“没想到太子殿下在战场上这么闲呀,我还以为你很忙呢,不然怎么连封信都不写给我。”

    “这是在埋怨我了?”唐墨辰唇角微勾,“那这些做为赔礼可好?我可是诚意十足的。”

    “看在殿下十足的诚意上,小女子就不挑剔了。”宇文宓佯装大度地一笑,然后爱不释手地拿起一只又一只的草鸢,心中又生出新的想法,信誓旦旦道,“我要把这些草鸢穿成串,然后挂在床沿上,这样每晚便可伴着清香入睡了。”

    “好主意,”唐墨辰赞同地点点头,思索片刻后又加了一句,“我也要几串。”

    宇文宓立即瞪着他:“这是送给我的!”

    “是我编的。”唐墨辰从容不迫地反驳。

    宇文宓气结,不发一言地瞪着他。而唐墨辰只是微微一笑,不由分说将她揽入怀中,面颊贴着她的侧脸,温柔道:“我们的床前挂着一样的东西不好吗?”

    宇文宓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甜腻地答道:“好。”

    “这就对了。”唐墨辰偏过头来,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宇文宓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能够这样幸福地在一起多好,何必无端想那些子虚乌有c乱七八糟的呢?放下芥蒂,她紧紧地回抱住他。

    却从未料到,自己,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

    次日清晨,宇文宓才一走出府门,便被一个陌生的黄衣婢女有礼地拦住了去路:“奴才烟霞见过宇文小姐,宇文小姐万福。我家夫人想见见小姐,不知小姐可愿随奴才走一趟?”

    “敢问烟霞姑娘,你家夫人是何许人也?我似乎从未见过你,想必也不识得你家夫人。”虽然疑惑,宇文宓依然不卑不亢地礼貌微笑。

    “宇文小姐去了,便知我家夫人是谁了。”烟霞嫣然一笑,却悄无声息地从袖中露出一截金钗。

    宇文宓敏锐地捕捉到那金钗的模样,脸色微变,淡淡地笑道:“好,我随姑娘走一趟,劳烦姑娘引路。”

    烟霞向后退一步,并掀起她身后的轿子的帘子,谦卑道:“宇文小姐请。”

    宇文宓在轿中坐定,一行人便向城南走去。坐在轿中,宇文宓极力压下心头的不安,深深地呼吸。

    不多时,轿子停在了城南第一茶楼——清雅苑的门前。烟霞掀开轿帘,扶着宇文宓下轿,然后引领着她向着最大c最幽静的雅间走去。推开门,偌大的雅间中,身着暗红色华服的妇人背对着门口坐着,她的身旁则是眉眼恭顺的女婢,宇文宓认得她,正是在霍皇后身边伺候的黛溪。那么,这位夫人果然就是——

    “臣女宇文宓参见皇——”宇文宓收敛心神,恭敬地盈盈下拜,而话还未说完,便被霍皇后笑着打断。

    “宇文小姐免礼,今日要见你的是唐夫人,宇文小姐可不要弄错我的身份呀。”

    宇文宓一怔,心中多了一丝清明,于是顺从地直起身,说:“是,宓儿糊涂,还望夫人见谅。”

    霍皇后这才转过身来,笑吟吟地望着她,道:“宇文小姐果然还是像我初次见你时一样聪慧。说起来,当年宇文小姐应该只有九岁吧?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宇文小姐如今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宇文宓细细地打量着霍皇后——她并不常见到她,今日一见,忽然觉得时光并未在她的身上刻下痕迹,她一如六年前那样高贵典雅,风韵犹存。于是不禁感慨道:“夫人过奖了,宓儿真是受之有愧。依宓儿愚见,夫人倒是愈发年轻貌美了,真让我等羡慕不已。”

    霍皇后掩唇轻笑:“宇文小姐真是会说话。来,快坐,我特意带了些好茶来,想与宇文小姐一起品评一二,顺便也闲话家常一番。”

    话落,烟霞给她看座,黛溪则捧起桌上的茶壶,给二人分别倒上一杯茶水。精致的茶碗中冒着袅袅热气,馥郁的茶香顷刻间溢满雅间。

    “宇文小姐,请。”霍皇后客气道。

    “谢夫人。”宇文宓听话地双手端起茶碗,小口品尝。

    霍皇后也象征性地呷一口茶,问道:“宇文小姐以为如何?这茶是”

    “醉清风,是殿是唐公子最爱的茶。”宇文宓淡淡地接口。霍皇后的来意她已猜出了几分。

    霍皇后并不惊讶,只微微一笑,道:“宇文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

    宇文宓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霍皇后也不等着她说话,直白地开了口:“宇文小姐猜的不错,我确实是为了辰儿而来。辰儿的父亲给他选了一门亲事,可是辰儿不同意,前几日还与我们大吵一架,因为他说他要娶的只能是你一个人。”

    宇文宓的手紧紧攥住衣袖,脸色微微发白。须臾,她艰难地开口:“夫人,可否告知宓儿,是哪家的小姐?”

    “是钟慕枫的妹妹c钟启祥的侄女,钟慕悠。”霍皇后并不打算隐瞒她,“这样的安排,宇文小姐以为如何?”

    宇文宓的面上顿时再无血色,再次开口时,却讶异地发现声音竟是难以名状的沙哑不堪:“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极好的。一来,公子目前正是春风得意,若是此刻娶亲,是喜上加喜;二来,钟先生和钟大哥都是公子极信任之人,公子若娶了钟大哥的妹妹,则是亲上加亲。但更重要的是,钟先生满腹经纶,钟大哥才华横溢,日后必定是公子不可或缺的有益助力,他们必能助公子成就一番伟业。”

    难以置信地看了她半晌,霍皇后由衷地叹服道:“宇文小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自然知道你是有几分聪慧的,却没想到你会有如此的思维和见地,当真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这样看来,与你相比,我那骄纵的侄女真的是相形见绌了。宇文小姐有这番远见卓识,真不愧是宣州宇文氏之后,也难怪辰儿对你另眼相待。”

    宇文宓不由得苦笑,低垂眼睫,轻描淡写道:“夫人真的是高看宓儿了,我自认自己只是个平凡女子,我平生所求无非是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至于能够看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是因为对于公子的事,宓儿向来比旁人多用心几分罢了。”

    霍皇后心思微动,目光闪烁地看着宇文宓,迟疑道:“宇文小姐,你”

    “夫人不必忧心,”宇文宓重新抬起头,望着霍皇后的眼眸平静如水,又仿佛再不会掀起波澜一般,“夫人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三日之内,宇文宓必当给夫人一个交代。”

    她的身子是那样单薄,可此刻的她看上去却又是那样倔强坚强,霍皇后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也只能衷心地深表感谢:“宇文小姐,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多谢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夫人客气了,”宇文宓凄凉地笑道,“只是宇文宓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夫人可否赐教?”

    “宇文小姐有话,但说无妨。”霍皇后宽容地笑着,慈爱的目光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想起唐墨辰迎娶霍雅澜的理由,宇文宓的眸中染上一抹痛色,然而她很快便压制了心中翻滚的情绪,力持镇静地问:“既然夫人知道公子不喜霍姐姐,为何还要把她硬塞给他?”

    霍皇后悄然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反问:“你都知道了?”

    “有次霍姐姐在我家喝醉了酒,全都说了出来。”宇文宓毫不避讳地承认。

    “那,你都告诉辰儿了?”霍皇后半眯着眼眸,淡然地追问。

    宇文宓沉默不语。少顷,她才犹疑地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平添了几分苦闷:“我不知怎样做才是对的。”

    “这事上,又有谁说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不过,难为你了,好孩子。”霍皇后幽幽地叹息一声,“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吧。在我夫君的这些个儿子中,辰儿一直是最优秀c最出挑的,我知道如果他日后继承了我夫君的事业——不论愿与不愿——身边必会粉黛无数。我毕竟是他的母亲,我不希望他身边之人怀着这样或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接近他,与其如此,不如寻个真心待他好的,这样一来,即使他人虚伪,他也总能感到一丝真情。雅澜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心思我最明白。更何况,我除了是唐氏的媳妇,我还是霍氏的女儿。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的亲族,我选择了雅澜。”

    若说从前宇文宓无法理解霍皇后竟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此刻她的心态却是平和了许多。“我终于明白了,以前是我误会夫人了。”她真挚地歉疚道。

    霍皇后微笑着摇摇头,表示她并不介意。

    “不知不觉和夫人聊了这么久,我想我也该告辞了。多谢夫人的茶水。”说着,宇文宓起身欲离去。

    “宇文小姐慢走。”霍皇后笑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自己却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

    “呃,主子”看她仍无离去的念头,黛溪忍不住出声问询。

    霍皇后依旧呆呆地凝视着宇文宓离去的方向,犹豫地说:“黛溪,你说我这样做对吗?那孩子,是真的很在意辰儿啊。”

    黛溪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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