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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第五十九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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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宇文宓伏下身,长久地叩拜。

    唐煜明微眯着双眼,沉声道:“你想去看望太子?”

    宇文宓的呼吸蓦然一窒——事到如今,再无隐瞒的必要了。她并未起身,大方却坚定地承认道:“是,民女愿以侍女的身份去照顾他c陪伴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宣州是你宇文氏的族地,你若想去,尽管去就是了,何必来求朕呢?”唐煜明缓缓起身,犀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宇文宓。

    宇文宓依然跪伏着,却仍能感受到唐煜明的视线犹如大山一般沉重地压迫着她。她努力稳住心神,力持平静地说:“宣州虽是我宇文氏族地,且宇文家在当地略有声望,但自八年前,先父率众归附大曜时,宣州便是大曜之国土,宇文氏亦是陛下之子民。何况太子殿下如今在行军大营中,由数千将士护卫着,军营不比行宫或驿馆,若非陛下恩准,民女身为女子,是万万不能出入的。”

    唐煜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地说:“丫头,起来吧。”

    宇文宓大喜过望,倏然直起身,惊喜地问:“陛下恩准了?”

    而唐煜明却不容抗拒地说:“先起来。”

    宇文宓微愣,却也不敢不从,乖顺地站起身来。

    “你当真如此忧心太子?”唐煜明轻声问。

    宇文宓眸光微动,默默地低下头,柔声应道:“是。”何止忧心,她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即飞到他身边。

    唐煜明静静地望着她片刻,然后慢慢地移开了目光,幽幽地说:“其实,两年前季氏父子前来求朕赐婚时,朕并不想答应他们,可朕又无法为了辰儿拒绝他们。”

    宇文宓有些不明所以,便静静地望着唐煜明,并不接话。

    “后来,朕看辰儿为了你竟然那般慌乱失措,朕十分生气——辰儿已经为了你而做过多次傻事,而他又是大曜未来的主子,若是将来他为了你而不顾江山社稷,朕岂不愧对列祖列宗c愧对天下百姓?于是,朕觉得把你赐给季璟瑞,让你远离辰儿,才是为了辰儿好。不过,朕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刚烈。”唐煜明蓦地自嘲般地笑了,继续道,“如今看来,似乎是朕错了。闹到如今这般境地,你和辰儿都会怪朕吧?”

    “民女一直相信,冥冥中万事万物皆有定数,闹到如今这般境地,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况且都过去了这么久,民女早已淡忘了发生过的事,更不敢埋怨陛下。陛下是太子殿下敬重的父皇,民女以为殿下也必不会责怪陛下的。”宇文宓豁达大度,却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笑容很是苦涩。

    “哈,你不必为辰儿解释了,朕还能不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性吗?”唐煜明不甚在意地低笑一声,望着宇文宓的眼眸中不禁多了几分慈爱,“好了,快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可就要出发了。”

    须臾,宇文宓终于回过神来,欣喜若狂地确认道:“陛下,您您真的恩准了?”

    “嗯,朕准了。”唐煜明慈祥地笑着,欣慰地感慨道,“丫头,你是个好姑娘,辰儿有你真心相待,也是他的福气了。记住,好好照顾他。”

    宇文宓莞尔笑着,眸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神采:“陛下请放心,宓儿会的。”

    辞别唐煜明,退出九天殿,宇文宓脚步匆忙地向外走。然而才走下九天殿外的汉白玉台阶,脚步又蓦然顿住——在她面前,紫衣女子背身而立,身影端庄冷寂。宇文宓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她的身份,面色不禁沉了几分,轻声上前两步,有礼地问候道:“见过霍侧妃。”

    霍雅澜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唇边勾起一抹轻慢的笑容,说:“宇文小姐真是好本事,竟能来去自如地出入九天殿,求得父皇见面。”

    “霍侧妃见笑了,陛下仁厚,才给了宇文宓这个面子。霍侧妃若无吩咐,宇文宓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辞了。”宇文宓一笑置之,便欲离开。

    “站住!”霍雅澜低喝一声,快步走到宇文宓面前,盛气凌人道,“跟我来。”

    宇文宓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此时不与她纠缠一番,自己实难安然离开。也罢,她们之间的心结结了三年,也是时候解开了。于是,宇文宓一言不发,跟着霍雅澜一道离开了九天殿。

    远离了九天殿,霍雅澜带着宇文宓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向西南走,最终来到了盆景群中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宇文宓依稀认得,此处里宫墙不远,顺着这条路再向北走,便可到达吉星门。

    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宇文宓不禁怔忪,好奇地问:“霍侧妃带我来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这里无人搅扰,正适合交谈。”霍雅澜冷笑一声,回过身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宇文宓,毫不客气地问,“说,你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我听闻陛下因为得知殿下的病情而气血攻心,竟至昏倒,正好府中藏有一盒上好的北山灵芝,便想着将它进献给陛下,好让陛下尽快康复。”宇文宓诚实地回答。

    霍雅澜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道:“哼,你倒是好心。”

    宇文宓缓缓地抬起头,温和地直视着霍雅澜冰冷的眼眸,平静如水地反问道:“霍侧妃不是也因此才进宫照顾陛下的吗?你我所求的是同一件事,只是所尽之力不同罢了。”

    “呵,你还真是能言善辩啊,”霍雅澜气结,沉声质问道,“可你有何资格与我相提并论?论辈分,陛下乃我夫君之父,我当称他一声‘父皇’;论血缘,陛下是我姑母之夫,我应唤他一声‘姑父’。我入宫照顾陛下,不仅尽了儿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还出于侄女的孝道,天经地义。你呢?你有何身份资格入宫见陛下?还是说,你以为你有太子殿下宠着爱着,便可为所欲为了吗?”

    “霍侧妃所言不差,我的确毫无资格,而且我无依无靠,更遑论仗着他人的威势。”宇文宓情绪低落地答道,“身为大曜子民,为陛下分忧乃分内之事,我即便说了这些个空话大话,霍侧妃也未必相信。我想说的是,我担忧陛下,其实缘由与霍侧妃一样,都只因他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父亲,如此而已。”

    霍雅澜顿时僵住,脸色苍白地瞪着面色安宁如初的宇文宓——三年了,她们从未开诚布公地谈过那个人,如今宇文宓竟然可以轻描淡写地说起此事,仿佛只有她一人心怀芥蒂似的,真是可笑!于是,她怒不可遏地喝道:“住口!我说过,你没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宇文宓不惧她的愤怒,执意道:“八年前,我初入京城,在白虎门外被霍公子戏耍,困于惊马之上,是太子殿下恰巧经过,救下了我。后来,霍侧妃带我入宫觐见皇后娘娘,我被宫娥独自留在出宫的路上,迷路之后误闯凌霄殿,从此与殿下真正结识。再后来,他教我骑马,我有幸成为他的伴读,跟着他一起在钟先生门下读书,便在不知不觉中倾心于他。只是,那时我还年幼,根本不懂这依赖之情究竟为何物,也看不懂霍侧妃对他的在意。直到先父匆忙离世,他对我吐露心声,我才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我对他,并非是对兄长的敬爱;璟瑞待我,并非是朋友之谊;而你对他,亦非姐弟情分。”

    霍雅澜慢慢地镇静下来,别过头去,倔强而高傲地昂着头。她静静地听着,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宇文宓不忍看她濒临崩溃的脆弱模样,也默然偏过头去。然而她却明白,她们之间的误会与嫌隙已经耽搁了太久,她必须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解释清楚,便继续说:“我明白得太迟,而你已陷入得太深,让我不知该如何对你开口,可我却知道,我必然无法同时拥有姐妹和心上人了。直到三年前,我从庆州归来,得到了你们的婚讯。于是我想,这样也好啊,你得偿所愿,你嫁给他亦是对他极有利的安排,既然我注定要失去你或他,这样的失去注定要让我痛苦,那么失去他c成全你又如何?然而你却告诉我,他娶你实为情非得已,我怨你伤害他,更怨自己没有在他身边陪着他,因此,我便再不愿放开他。”

    霍雅澜默默地合上双眼,一滴泪水悄然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再后来的事,你便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我不怨你,无论你对我做何事,我都心甘情愿地受了,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可我待他的心与你一样,情之所至,半分不由人。”宇文宓鼓起勇气,强迫自己正视霍雅澜的面容,认真地说。

    霍雅澜沉默半晌,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地说:“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与他相知相许竟然都是因我而起原来我这座姻缘的坟,竟是自己亲手挖的,哈,可笑,真是可笑!”

    宇文宓忽然没来由地心疼,三年前亲密无间的姐妹情谊似乎在瞬间占据了她的心,熟悉而陌生。她凝视着霍雅澜痛苦的眼眸,真诚地低声道:“不论霍侧妃是否愿意听,今日我都把该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些话,三年前我就该说出口,却苦于没有机会。我知道我一直欠你一声抱歉,愿我今日的坦白能稍稍弥补你心中的恨。”

    “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霍雅澜不想再理会她,无力地摆摆手,倦怠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宇文宓静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着霍雅澜的身影福了一福,礼貌地说:“告辞。”

    但还未走出两步远,便听到不远处的岔路上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宇文宓索性又退了回去,等待着那些人离开后再走——她并非宫中之人,若是被人撞见与霍雅澜这般尴尬的场面,难免又要耽误不少工夫,如今与霍雅澜的前尘往事有了了结,她便又惦念起明早启程去宣州之事,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宫——好在这盆景颇大,足以掩藏她们二人的身影。

    脚步声由远及近,谈话声也一并传了过来。看样子,是两名侍卫经过。

    “二殿下c三殿下及四殿下已奉陛下口谕入宫,如今正在永兴殿的暖阁中候着,我正要去将此事禀报大人。”

    “我也正要去禀报大人,二王妃和小公主方才从朝阳门入了宫,正往永兴殿去。如今就差太子妃和小殿下入宫了。”

    “我们快走吧,若是禀报得迟了,大人是要怪罪的。”

    他们很快便走远了,宇文宓也盘算着离开,但就在此时,传来了霍雅澜颇为纳闷的自言自语声:“父皇何时宣召了二殿下等人入宫?”

    宇文宓回过头向霍雅澜看去,发现她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的模样,神色十分困惑地眺望着那两个侍卫离去的方向,于是接口道:“兴许是陛下在见我之前下达了口谕吧。”

    “不可能,我自父皇自醒时起便一直在他身边,直到你进入九天殿,我并未听到有此口谕。”霍雅澜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否认道。

    宇文宓也倍感奇怪,说:“不过,太子妃明明还在太子府内忙活,二殿下府上的小公主还未满月,怎么也要奉召入宫?”

    霍雅澜的神色骤然变得严峻,她忽然抓住宇文宓的手臂,郑重地低声说:“你快出宫,给太子殿下送信!”

    宇文宓先是一脸茫然,但她很快便明白了霍雅澜的意思,惊异地说:“你是说有人假传圣旨?但是,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

    “父皇病了,他没有宣召任何皇子进宫侍奉,但为何三位殿下却奉召入宫?甚至连太子妃和小殿下c二王妃和小公主也要进宫?”霍雅澜一边简单地解释道,一边拉着宇文宓快步向吉星门走去,“想必宫中将有事发生,但不论发生何事,殿下都应当知道!”

    “等等!”宇文宓突然用力地反手制住她,警惕地盯着霍雅澜笼着焦虑的眉眼,冷声反问道,“我凭何相信你?我焉知你是否故意引我去报信c好将殿下引入陷阱的?”

    霍雅澜蓦地停住脚步,神色复杂地回望着宇文宓,语气淡淡地说:“以前你从不会怀疑我。”

    宇文宓顿时怔住——是啊,从前的她从未对霍雅澜怀有一星半点疑心。只是,那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宇文宓还在沉默,霍雅澜却已故作轻松地转过身去,说:“不要以为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便能让我原谅你,我只是觉得既然连太子妃都要奉旨入宫,我自然也不会例外,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来寻我。否则,这样的机会我才不会拱手让给你!”

    宇文宓短促地轻笑一声,说:“抱歉,我确实不该怀疑你,只是事关殿下,我必须要有十二万分的谨慎。”

    霍雅澜不屑地冷哼道:“你不必向我解释,也不必向我致歉,我并不稀——”

    而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霍侧妃!霍侧妃!原来您在这里!奴才们总算找到您了!皇后娘娘有令,要您立刻前往栖凤殿!”

    霍雅澜和宇文宓不约而同地均是一僵,看来事情的真相真是被她们猜得八九不离十。而霍雅澜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几个内侍便已追上来,看着宇文宓,惊讶地说:“哟,这不是宇文小姐吗?宇文小姐怎会在这里?”

    宇文宓认出了为首的那名内侍,正是栖凤殿的管事公公六子,因为她少时偶尔也会被霍雅澜带入栖凤殿去玩,他们亦是认得她的。“我”宇文宓飞快地思考着对策,正想解释,却又被六子截住了话。

    “宇文小姐难得入宫,不如也到栖凤殿坐坐吧!想必皇后娘娘也是极乐意见到宇文小姐的。”六子满脸堆笑。

    宇文宓的心不觉一凛——这是也要将她扣在宫中的意思喽?她忽然没来由地心跳加速,直觉今日必定有事要发生。她正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如何脱身,却感受到霍雅澜骤然抓紧了她的手腕,并蛮横地说:“不行!我看见这女人就厌恶,我就要把她赶出宫去!”

    一众内侍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霍雅澜大力地拖着宇文宓,疾步向吉星门走去,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小跑着跟上前去。宇文宓惊讶片刻后恍然意识到她的意图,便立即做出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配合她演戏。

    她们很快便来到了吉星门,这番奇怪的样子立刻招来了守门侍卫们好奇而迷惑的注视。宇文宓面露不悦,努力挣扎,想要挣脱霍雅澜的束缚,心中却在暗自诧异——何时守护宫门的侍卫便得如此多,人数竟比平时多了一倍?明明她入宫时,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领兵的侍卫向她们走来,先向霍雅澜行了礼,尔后问道:“霍侧妃,您这是怎么了?宇文小姐这是”

    宇文宓悄悄撇了一眼那侍卫,惊讶地发现他竟是护卫栖凤殿安全的侍卫长,名叫宋翰。

    “哼,这女人不知使了何种招数,竟然进入了宫中,妄图说服陛下,把她赐给太子殿下!这种女人最会玩花样,我绝不能把她留在宫中,留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身边!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宫去,你们谁都不准拦我!”霍雅澜高声吼道,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啊。”宋翰犯起了难,小心观察这霍雅澜的脸色,谨慎地说,“霍侧妃,方才上面下了命令,今日这宫里只准进,不准出,因此这宇文小——”

    “我方才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吗?我说要这女人滚出宫去,她便不能再进来!上面?上面是谁?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我也照样担待得起!”他还未说完,霍雅澜已劈头盖脸地一通责骂,柳眉一横,眼神犀利而冷漠地扫过去,一众人立即噤若寒蝉,哆嗦着垂下了头。此刻吉星门前的不少侍卫都是在栖凤殿中当过差的,他们都曾领教过这位相府大小姐骄横的做派,因此没人敢再多言语。

    眼看到了宫门,离成功离开只差了一小步,于是,宇文宓也佯装无辜,添油加醋道:“霍侧妃,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接近殿下的,我只是啊!”

    霍雅澜不容她说完,用力地将她拉到身边,冷冷地说:“少跟我废话!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霍雅澜拽着宇文宓走到吉星门口,仿若拖曳着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终于抵达吉星门,霍雅澜趁着众人不备,将不断挣扎的宇文宓拖到身前,不易察觉地耳语道:“快走!”说完,她用力一推,将宇文宓推出了宫门。

    宇文宓踉跄几步,双腿顺势一弯,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并发出一声惊呼:“哎哟!”

    霍雅澜得意地冷笑,大声命令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谁敢再放她进来,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六公公,随我回栖凤殿!”

    说罢,霍雅澜决绝地转身,扬长而去,六子及一众小内侍忙不迭地跟着她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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