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鬼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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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hsd州，西雅图市，南30路115号，白亘府邸。
“龙井，中国茶。”白亘将茶递给两位客人。
“很香。”一名中年白人男子闻了闻，赞叹道。他身上昂贵的布里奥尼订制西装衬起他笔直的腰杆，梳向一边的整齐头发让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加上开朗的笑容，很容易得到他人好感。
“味道不错。”另一位年龄看起来稍大的中年白人男子评价道。他也穿着西装，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和略微弯曲的腰背让他没有前者那样的俊朗气质，倒是有些沧桑的面庞和褐头中夹杂着的几根白丝让他挺有学者范。
“不知莱斯特和帕西先生对我的哪件藏品感兴趣？”白亘坐在两人对面，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靠在沙发上问道。
“听说白先生曾在沃思堡收藏过一幅关于修女的油画。”俊朗中年白人说道，他就是莱斯特。
“修女油画。”白亘一顿，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
莱斯特和帕西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我们从事艺术工作，对这幅画比较感兴趣，不知白先生能否让我们观摩。”莱斯特问道。
“稍等。”白亘没有犹豫，起身走向藏品室，很快带着一幅油画出来。
这是一位修女的上半身正面像，然而与其说是修女，倒不如说是恶魔。
画中修女带披着黑色的头巾，穿着白色长袍，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修女服饰，然而让人悚然的是，本来圣洁庄严的装束穿在这位修女身上，充斥着违和c扭曲和恐怖。
修女容貌苍老，肤色灰白，毫无血色。嘴唇干瘪发黑，眼眶深陷，厚重的眼圈漆黑如墨。眼白泛青，针眼大小的瞳孔摄人心神，整个眼睛如同两个黑洞，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光明。
这位修女看起来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类，更像是一位穿着修女服的恶魔，如此穿着似乎是在嘲笑上帝，在亵渎神明。
修女与恶魔的融合看起来无比诡异，任何普通人看到这幅画都会毛骨悚然c不寒而栗。
“请过目。”白亘将画递给莱斯特，莱斯特接过画后，看了两眼，又递给帕西。
帕西接过，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仔细观摩一会后，对莱斯特点点头，将画递还给白亘。
“两位可有收获？”白亘接过画，微笑地问道。
虽然他在笑，但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平静如一潭深水。
不知为何，和白亘对视，莱斯特宛若被泼了冷水，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
这双眼睛放佛是水墨画画出来的一样，虽然黑白分明，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看得不真切，而且似乎从雾气中，总是透出几许冷冽的光。
很漂亮的眼睛，但却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收获非常大。”莱斯特挺直腰板，用诚挚的目光凝视白亘，“白先生能否把这幅画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收购。”
“卖？”白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依旧平静，“你能出多少钱？”
莱斯特和帕西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喜悦。
在他们看来，白亘没有犹豫或拒绝，而是询问价格，这说明有交易可能。
“一百万美金。”莱斯特说道。
“一百万美金”白亘轻声重复了一遍。
虽然画中修女栩栩如生，但就以画本身的创作时间c背景和作画者而言，根本不值如此高价。
况且如此诡异可怖的画，真有人喜欢么？
“如何？”莱斯特略微紧张地问道。
“看来这幅画在二位眼中价值非凡。”白亘微笑着喝了口茶，然后话锋一转：“想必你们一定知道，关于这幅画的一些传闻。”
莱斯特和帕西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意外，白亘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我们确实听到过关于这幅画的一些传闻，比如灵异c恶魔之类的。”莱斯特承认。
“那你们应该知道，这幅画曾经的拥有者和他们家人遭遇过一些不可理解和恐怖诡异的事件。”
“我们知道。”两人点头。
“那你们还钟意此画？”白亘眼睛一凝，盯着两人。
莱斯特和帕西一窒，白亘的目光没有攻击性，但却异常慑人，他们不由得避开目光。
不得不说，白亘是他们见过的最“柔美”的男子。没错，不是阴柔，也不是俊美，而是柔美。
很难想像，柔美这个词会用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放在白亘这却没有丝毫违和。
这种柔美并非娘娘腔，不是通过后天的化妆和打扮造成的——这是一种天生的中性美，让人觉得觉得自然而舒心。
然而眼前这名“柔美”的男子，此时虽然微笑，但却莫名的肃穆与庄严，透着若隐若无却锐利承重的压迫感。
恍然间他们有种错觉，在这一瞬，他们在面对帝王，在面对神祗。
“我们是无神论者，我们认为那只是传闻，是为了让画变得值钱也许有些事确实存在，但也许是巧合，并被人夸大了而已。”莱斯特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们钟意此画的原因并非艺术欣赏，而是从传闻中看到了商机？”白亘追问。
“这个”莱斯特眼神有些飘忽。
“好了。”白亘起身，“这幅画我是不会卖的。”
“不会卖！？”莱斯特一愣，略微焦急道：“是因为价格问题么？我们愿意加价！只要”
“不。”白亘摆手，“不是价格问题，哪怕你出一百个亿我也不会卖，就这样，二位请回吧，我马上还有客人。”
“不是”莱斯特还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又响起门铃声。
“你看，新客人来了，我就不送你们了。”白亘比出手势，礼貌地示意他要赶人。
莱斯特和帕西有些尴尬，看到白亘态度坚决，他们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起身离开。
“对了。”白亘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人，“这是我的名片，也许你们以后用得着。”
“当然。”白亘的瞳孔光华流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不着最好。”
将两人送走后，白亘迎来了新的客人。
第二波拜访白亘的只有一人——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身形略微臃肿，年龄明显比前两位要大上不少，估摸着有五十出头。
新客人穿着一件大风衣，让原本有些肥胖的身材显得有些魁梧。
“请坐。”将新客人请进客厅中，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谢谢。”中年男子微微欠身，然后坐下。
刚坐下，他就看到茶几前那副还未收走的修女画，顿时头皮发麻c毛骨悚然。
画中的修女栩栩如生，和她对视，如同凝视深渊，灵魂要被吞没，所以不由得把目光挪开。
这一幕恰好被端着茶过来的白亘看到。
“不好意思，我马上把它收进去。”白亘抱歉道，将画收回原处。
“那幅画是”中年人脸皮抽了抽，心有余悸地问道。
“一位女士赠予我的。”白亘解释道，然后转移话题，“关于拉尔森局长说的事，我有所了解，不过详细情况还需要您解释。”
这位中年名为拜伦拉尔森，是hsd州奥林匹亚市的警察局局长。五天前，他曾致电白亘，希望白亘帮他解决某件让他束手无策的事。
“关于媒体的报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了，我不再阐述。现在我要说的，是不能c也不可能公开的事，甚至不能写进档案。”拉尔森清了清嗓子道。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两年前。当时我们捣毁了一个邪教组织，说是组织，其实也就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为头目。”
“当时这个邪教组织绑架了六名少女，并以残忍的方式杀害杀人方式，似乎和宗教仪式有关。”说到这，拉尔森顿了顿，喝了一大口茶，那些少女的死状让他现在都不觉得不适。
“我们很快就将三人逮捕归案，这三人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韪，但他们不认为他们错了，反而觉得这是在解放了那些少女。”
“他们说他们将少女献祭给派蒙，以获得真正的永恒c自由与真理。”
“信奉派蒙么”白亘点点头，“派蒙信徒挺多的，信奉派蒙的组织不在少数。”
派蒙是《所罗门之钥》中提到的72柱魔神中的第九位魔神，号称拥有极高的智慧，掌握科学与艺术的真理，因此相当受到世人欢迎，其信徒在邪教徒中的占比极高。
常人对于邪教这种玩意，哪怕认为是假的，也会有回避c嫌恶之类的情绪，但白亘此时异常平静，或者说，一直就没有情绪起伏。
这不由得让拉尔森有些诧异，哪怕他知道白亘就是专门解决这类事件，也认为这反应过于平淡。
“我们一开始只觉得他们是疯子，而后没多久，他们三人就突然在警局里自杀。”说到这，拉尔森又顿了顿，“这就是让我们头疼的开端。”
“三人自杀后，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我们费尽心思也找不出去向，甚至对他们如何消失也一无所知，仿佛从未存在过。”
“接着，警局开始出现诡异莫名的事，尤其是夜间。我们一开始没重视，直到很多夜间值班的警员都亲身经历过后，我们才开始注意。”
“接着，最开始逮捕那三名邪教徒的两名警察都相继在警局自杀，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在我们警局发生了一些难以解释超自然现象。”
“迫不得已，我们决定集体搬离原警局，而旧警局运作的最后一晚，当时唯一一位值班的新人女警”
“她枪杀了三名送货工，然后消失了，同时警局旧址内还出现了一具流浪汉的尸体。”白亘接话道。
这件事媒体报道过，与之前两名警察的死亡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没错，正如媒体报道的那样，旧警局从此成为了不毛之地。”
说到这，拉尔森叹了口气，“出了这事后，我们一度阻止外界知道详细消息，然而失败了，市民们知道这事后十分恐慌。我们曾找过神父，但他表示无能为力。依他之言，警局之中潜伏的邪恶力量无比强大，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白亘也喝了口水，“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帮你解决这件事没问题。”
拉尔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白亘如此自信，自信到甚至没有问其他细节。
要知道，在白亘之前处理此事的人，各种细节知道得清清楚楚，然后才制定详细缜密的对策。
然而即便如此，前两拨人依然失败了。所以此时白亘的态度有些让拉尔森不放心。
“问题在于，你能给多少钱？”白亘没理会拉尔森已经表现在脸上的情绪，直指一个决定性问题。
拉尔森一窒，白亘的直白出乎意料。
犹豫了一下，拉尔森摊开五根手指，“五十万。”
“五十万美金。”白亘喝了口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拉尔森，“我觉得没诚意。”
“没诚意？”拉尔森一怔，“你觉得少了？”
“你说呢？”白亘歪了歪头。
拉尔森面露无奈，摇摇头道，“这些钱是政府出的，怎么说都是纳税人的钱，我们不能”
“你骗不过我。”白亘打断拉尔森，似笑非笑地说：“旧警局在两年多前就停止运作，而你们今天才找到我，压根不是因为要替市民解忧。”
“真正的原因，是房地产公司莱纳公司想要重新开发旧警局和周围的地产，然而在施工过程中受阻。而莱纳公司，恰好是你们市长选举的最大出资人。你是被市长施压，才找人解决这事，对吧？”
拉尔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本想反驳，但与白亘对视的一瞬，他放弃了。
这些年他见过的穷凶恶极之人和上位者不在少数，自身也培养出了不小的气度威势，但在白亘面前，他之前的阅历优势荡然无存。
在那眸光前，他的心理防线一触即溃，不堪一击。
这时，拉尔森才开始感受到白亘的过人。
“没错。”拉尔森点头，承认白亘的说法。
“所以钱并不需要从政府出，完全可由莱纳公司承担。”白亘说着，摊开手掌，“我要这个数字。”
“五五百万？”
“没错。”白亘点头。
“嘶——”拉尔森倒吸一口冷气。
“若觉得贵了，大可另请高明，如果找得到的话。”
“”拉尔森稍稍沉默，随即说道：“我要问一下。”
“请便。”白亘抬手，示意一个房间。
“谢谢。”拉尔森起身，拿出手机走向那个房间。
五百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即使对莱纳公司也是如此。虽然对于日后的收益来说，五百万美金并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拉尔森回来，重新坐下。
“莱纳公司同意了，只要你能解决这事，他们就支付你五百万美金。”
“成交。”白亘微笑。
“白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动身解决这事？”
“明天就出发。”白亘起身，舒展身体，“也不急于一天两天，我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坐飞机去奥林匹亚市。”
另一边，莱斯特和帕西并未走远，他们离开白亘家后，找了家咖啡馆坐下。
“会不会是我们出价低了没诚意？”莱斯特喝了口咖啡问道。
“应该不会。”帕西摇摇头，“那幅画拍卖最多拍到一万美金，况且应该没几个正常人会喜欢那幅画。”
“会不会是我们看走眼了？”莱斯特蹙眉问道，“委托人给了我们五百万美金委托我们收购这幅画，说明这幅画在他们心中也值得到这个价格。”
“我对我的鉴赏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帕西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不确切地说道：“难道那幅画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莱斯特脸皮一抽，“那就更奇怪了，如果那画真有邪恶力量，那应该是一个谁都不想碰的烫手玩意，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委托我们收购？”
“我也想不通。”帕西思索道，“我更想不通的是委托人明知画在哪，还要委托我们当中间人。”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莱斯特一口气把咖啡喝完，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委托人只让我们用五百万把画给他们，具体怎么做，就是我们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
“既然那个中国人不想卖，那我们完全可以把钱花在一些更便宜的途径上搞到那幅画。”
“你是说偷？”
“没错。”莱斯特点头。
“这个会不会引起怀疑。”帕西蹙眉，“画一旦丢了，他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我们头上。”
“只要不留下证据，他怎么怀疑都没用。”莱斯特露出一丝冷笑，“我刚好认得专门做这行的，几千美金就可以打发，正好给我们省钱。”
“行，就按你说的办。”帕西点头，同意莱斯特的方案。
想到自己的银行账户上马上就要多出几百万美金，两人不禁大笑起来，脑中开始构想美好的未来——豪车c游艇c海景别墅c沙滩美女这一切在两人看来，近在咫尺。
“龙井，中国茶。”白亘将茶递给两位客人。
“很香。”一名中年白人男子闻了闻，赞叹道。他身上昂贵的布里奥尼订制西装衬起他笔直的腰杆，梳向一边的整齐头发让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加上开朗的笑容，很容易得到他人好感。
“味道不错。”另一位年龄看起来稍大的中年白人男子评价道。他也穿着西装，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和略微弯曲的腰背让他没有前者那样的俊朗气质，倒是有些沧桑的面庞和褐头中夹杂着的几根白丝让他挺有学者范。
“不知莱斯特和帕西先生对我的哪件藏品感兴趣？”白亘坐在两人对面，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靠在沙发上问道。
“听说白先生曾在沃思堡收藏过一幅关于修女的油画。”俊朗中年白人说道，他就是莱斯特。
“修女油画。”白亘一顿，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
莱斯特和帕西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我们从事艺术工作，对这幅画比较感兴趣，不知白先生能否让我们观摩。”莱斯特问道。
“稍等。”白亘没有犹豫，起身走向藏品室，很快带着一幅油画出来。
这是一位修女的上半身正面像，然而与其说是修女，倒不如说是恶魔。
画中修女带披着黑色的头巾，穿着白色长袍，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修女服饰，然而让人悚然的是，本来圣洁庄严的装束穿在这位修女身上，充斥着违和c扭曲和恐怖。
修女容貌苍老，肤色灰白，毫无血色。嘴唇干瘪发黑，眼眶深陷，厚重的眼圈漆黑如墨。眼白泛青，针眼大小的瞳孔摄人心神，整个眼睛如同两个黑洞，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光明。
这位修女看起来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类，更像是一位穿着修女服的恶魔，如此穿着似乎是在嘲笑上帝，在亵渎神明。
修女与恶魔的融合看起来无比诡异，任何普通人看到这幅画都会毛骨悚然c不寒而栗。
“请过目。”白亘将画递给莱斯特，莱斯特接过画后，看了两眼，又递给帕西。
帕西接过，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仔细观摩一会后，对莱斯特点点头，将画递还给白亘。
“两位可有收获？”白亘接过画，微笑地问道。
虽然他在笑，但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平静如一潭深水。
不知为何，和白亘对视，莱斯特宛若被泼了冷水，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
这双眼睛放佛是水墨画画出来的一样，虽然黑白分明，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看得不真切，而且似乎从雾气中，总是透出几许冷冽的光。
很漂亮的眼睛，但却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收获非常大。”莱斯特挺直腰板，用诚挚的目光凝视白亘，“白先生能否把这幅画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收购。”
“卖？”白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依旧平静，“你能出多少钱？”
莱斯特和帕西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喜悦。
在他们看来，白亘没有犹豫或拒绝，而是询问价格，这说明有交易可能。
“一百万美金。”莱斯特说道。
“一百万美金”白亘轻声重复了一遍。
虽然画中修女栩栩如生，但就以画本身的创作时间c背景和作画者而言，根本不值如此高价。
况且如此诡异可怖的画，真有人喜欢么？
“如何？”莱斯特略微紧张地问道。
“看来这幅画在二位眼中价值非凡。”白亘微笑着喝了口茶，然后话锋一转：“想必你们一定知道，关于这幅画的一些传闻。”
莱斯特和帕西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意外，白亘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我们确实听到过关于这幅画的一些传闻，比如灵异c恶魔之类的。”莱斯特承认。
“那你们应该知道，这幅画曾经的拥有者和他们家人遭遇过一些不可理解和恐怖诡异的事件。”
“我们知道。”两人点头。
“那你们还钟意此画？”白亘眼睛一凝，盯着两人。
莱斯特和帕西一窒，白亘的目光没有攻击性，但却异常慑人，他们不由得避开目光。
不得不说，白亘是他们见过的最“柔美”的男子。没错，不是阴柔，也不是俊美，而是柔美。
很难想像，柔美这个词会用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放在白亘这却没有丝毫违和。
这种柔美并非娘娘腔，不是通过后天的化妆和打扮造成的——这是一种天生的中性美，让人觉得觉得自然而舒心。
然而眼前这名“柔美”的男子，此时虽然微笑，但却莫名的肃穆与庄严，透着若隐若无却锐利承重的压迫感。
恍然间他们有种错觉，在这一瞬，他们在面对帝王，在面对神祗。
“我们是无神论者，我们认为那只是传闻，是为了让画变得值钱也许有些事确实存在，但也许是巧合，并被人夸大了而已。”莱斯特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们钟意此画的原因并非艺术欣赏，而是从传闻中看到了商机？”白亘追问。
“这个”莱斯特眼神有些飘忽。
“好了。”白亘起身，“这幅画我是不会卖的。”
“不会卖！？”莱斯特一愣，略微焦急道：“是因为价格问题么？我们愿意加价！只要”
“不。”白亘摆手，“不是价格问题，哪怕你出一百个亿我也不会卖，就这样，二位请回吧，我马上还有客人。”
“不是”莱斯特还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又响起门铃声。
“你看，新客人来了，我就不送你们了。”白亘比出手势，礼貌地示意他要赶人。
莱斯特和帕西有些尴尬，看到白亘态度坚决，他们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起身离开。
“对了。”白亘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人，“这是我的名片，也许你们以后用得着。”
“当然。”白亘的瞳孔光华流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不着最好。”
将两人送走后，白亘迎来了新的客人。
第二波拜访白亘的只有一人——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身形略微臃肿，年龄明显比前两位要大上不少，估摸着有五十出头。
新客人穿着一件大风衣，让原本有些肥胖的身材显得有些魁梧。
“请坐。”将新客人请进客厅中，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谢谢。”中年男子微微欠身，然后坐下。
刚坐下，他就看到茶几前那副还未收走的修女画，顿时头皮发麻c毛骨悚然。
画中的修女栩栩如生，和她对视，如同凝视深渊，灵魂要被吞没，所以不由得把目光挪开。
这一幕恰好被端着茶过来的白亘看到。
“不好意思，我马上把它收进去。”白亘抱歉道，将画收回原处。
“那幅画是”中年人脸皮抽了抽，心有余悸地问道。
“一位女士赠予我的。”白亘解释道，然后转移话题，“关于拉尔森局长说的事，我有所了解，不过详细情况还需要您解释。”
这位中年名为拜伦拉尔森，是hsd州奥林匹亚市的警察局局长。五天前，他曾致电白亘，希望白亘帮他解决某件让他束手无策的事。
“关于媒体的报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了，我不再阐述。现在我要说的，是不能c也不可能公开的事，甚至不能写进档案。”拉尔森清了清嗓子道。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两年前。当时我们捣毁了一个邪教组织，说是组织，其实也就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为头目。”
“当时这个邪教组织绑架了六名少女，并以残忍的方式杀害杀人方式，似乎和宗教仪式有关。”说到这，拉尔森顿了顿，喝了一大口茶，那些少女的死状让他现在都不觉得不适。
“我们很快就将三人逮捕归案，这三人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韪，但他们不认为他们错了，反而觉得这是在解放了那些少女。”
“他们说他们将少女献祭给派蒙，以获得真正的永恒c自由与真理。”
“信奉派蒙么”白亘点点头，“派蒙信徒挺多的，信奉派蒙的组织不在少数。”
派蒙是《所罗门之钥》中提到的72柱魔神中的第九位魔神，号称拥有极高的智慧，掌握科学与艺术的真理，因此相当受到世人欢迎，其信徒在邪教徒中的占比极高。
常人对于邪教这种玩意，哪怕认为是假的，也会有回避c嫌恶之类的情绪，但白亘此时异常平静，或者说，一直就没有情绪起伏。
这不由得让拉尔森有些诧异，哪怕他知道白亘就是专门解决这类事件，也认为这反应过于平淡。
“我们一开始只觉得他们是疯子，而后没多久，他们三人就突然在警局里自杀。”说到这，拉尔森又顿了顿，“这就是让我们头疼的开端。”
“三人自杀后，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我们费尽心思也找不出去向，甚至对他们如何消失也一无所知，仿佛从未存在过。”
“接着，警局开始出现诡异莫名的事，尤其是夜间。我们一开始没重视，直到很多夜间值班的警员都亲身经历过后，我们才开始注意。”
“接着，最开始逮捕那三名邪教徒的两名警察都相继在警局自杀，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在我们警局发生了一些难以解释超自然现象。”
“迫不得已，我们决定集体搬离原警局，而旧警局运作的最后一晚，当时唯一一位值班的新人女警”
“她枪杀了三名送货工，然后消失了，同时警局旧址内还出现了一具流浪汉的尸体。”白亘接话道。
这件事媒体报道过，与之前两名警察的死亡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没错，正如媒体报道的那样，旧警局从此成为了不毛之地。”
说到这，拉尔森叹了口气，“出了这事后，我们一度阻止外界知道详细消息，然而失败了，市民们知道这事后十分恐慌。我们曾找过神父，但他表示无能为力。依他之言，警局之中潜伏的邪恶力量无比强大，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白亘也喝了口水，“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帮你解决这件事没问题。”
拉尔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白亘如此自信，自信到甚至没有问其他细节。
要知道，在白亘之前处理此事的人，各种细节知道得清清楚楚，然后才制定详细缜密的对策。
然而即便如此，前两拨人依然失败了。所以此时白亘的态度有些让拉尔森不放心。
“问题在于，你能给多少钱？”白亘没理会拉尔森已经表现在脸上的情绪，直指一个决定性问题。
拉尔森一窒，白亘的直白出乎意料。
犹豫了一下，拉尔森摊开五根手指，“五十万。”
“五十万美金。”白亘喝了口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拉尔森，“我觉得没诚意。”
“没诚意？”拉尔森一怔，“你觉得少了？”
“你说呢？”白亘歪了歪头。
拉尔森面露无奈，摇摇头道，“这些钱是政府出的，怎么说都是纳税人的钱，我们不能”
“你骗不过我。”白亘打断拉尔森，似笑非笑地说：“旧警局在两年多前就停止运作，而你们今天才找到我，压根不是因为要替市民解忧。”
“真正的原因，是房地产公司莱纳公司想要重新开发旧警局和周围的地产，然而在施工过程中受阻。而莱纳公司，恰好是你们市长选举的最大出资人。你是被市长施压，才找人解决这事，对吧？”
拉尔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本想反驳，但与白亘对视的一瞬，他放弃了。
这些年他见过的穷凶恶极之人和上位者不在少数，自身也培养出了不小的气度威势，但在白亘面前，他之前的阅历优势荡然无存。
在那眸光前，他的心理防线一触即溃，不堪一击。
这时，拉尔森才开始感受到白亘的过人。
“没错。”拉尔森点头，承认白亘的说法。
“所以钱并不需要从政府出，完全可由莱纳公司承担。”白亘说着，摊开手掌，“我要这个数字。”
“五五百万？”
“没错。”白亘点头。
“嘶——”拉尔森倒吸一口冷气。
“若觉得贵了，大可另请高明，如果找得到的话。”
“”拉尔森稍稍沉默，随即说道：“我要问一下。”
“请便。”白亘抬手，示意一个房间。
“谢谢。”拉尔森起身，拿出手机走向那个房间。
五百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即使对莱纳公司也是如此。虽然对于日后的收益来说，五百万美金并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拉尔森回来，重新坐下。
“莱纳公司同意了，只要你能解决这事，他们就支付你五百万美金。”
“成交。”白亘微笑。
“白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动身解决这事？”
“明天就出发。”白亘起身，舒展身体，“也不急于一天两天，我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坐飞机去奥林匹亚市。”
另一边，莱斯特和帕西并未走远，他们离开白亘家后，找了家咖啡馆坐下。
“会不会是我们出价低了没诚意？”莱斯特喝了口咖啡问道。
“应该不会。”帕西摇摇头，“那幅画拍卖最多拍到一万美金，况且应该没几个正常人会喜欢那幅画。”
“会不会是我们看走眼了？”莱斯特蹙眉问道，“委托人给了我们五百万美金委托我们收购这幅画，说明这幅画在他们心中也值得到这个价格。”
“我对我的鉴赏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帕西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不确切地说道：“难道那幅画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莱斯特脸皮一抽，“那就更奇怪了，如果那画真有邪恶力量，那应该是一个谁都不想碰的烫手玩意，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委托我们收购？”
“我也想不通。”帕西思索道，“我更想不通的是委托人明知画在哪，还要委托我们当中间人。”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莱斯特一口气把咖啡喝完，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委托人只让我们用五百万把画给他们，具体怎么做，就是我们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
“既然那个中国人不想卖，那我们完全可以把钱花在一些更便宜的途径上搞到那幅画。”
“你是说偷？”
“没错。”莱斯特点头。
“这个会不会引起怀疑。”帕西蹙眉，“画一旦丢了，他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我们头上。”
“只要不留下证据，他怎么怀疑都没用。”莱斯特露出一丝冷笑，“我刚好认得专门做这行的，几千美金就可以打发，正好给我们省钱。”
“行，就按你说的办。”帕西点头，同意莱斯特的方案。
想到自己的银行账户上马上就要多出几百万美金，两人不禁大笑起来，脑中开始构想美好的未来——豪车c游艇c海景别墅c沙滩美女这一切在两人看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