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这套路有点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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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亘和拉尔森一起飞往奥林匹斯市。下午两点多钟，两人到达目的地。
开好酒店后，白亘跟着拉尔森来到警局旧址。
警局荒废两年，加上拆除工作开始没多久就暂停的缘故，整个旧址看起来犹如废墟，虽然建筑主体基本完好，但总的来说一片荒废颓圮。
“有点意思。”白亘看着警局旧址自语道。
两人坐在拉尔森的私人轿车内，司机正是拉尔森，白亘则坐在副驾驶上。
其他警员看到这一幕肯定目瞪口呆。他们顶头上司竟当别人司机，这个待遇连市长和议员们都没有。
“你够荣幸的，上一个让我当司机的是我女儿。”上车前，拉尔森对白亘打趣道。
“在中国人看来，你这句话是在占便宜。”白亘耸了耸肩。
“啊？”拉尔森眉头一抬，有些诧异。
综合各种因素，拉尔森不想让其他人参合这事，所以亲自为白亘导航。
“看出什么来了？”拉尔森问道。
“这个邪教是个半吊子。”白亘摸了摸下巴。
“半吊子？”拉尔森惊奇。
“rb民俗学有种说法，在一定条件下，人的灵魂会被死时的大地束缚，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这种鬼魂被称为地缚灵。”
“而那些邪教徒的灵魂就类似地缚灵，他们无法离开这个警局，只能终日游荡其中。”
“这就是逼得我们搬离旧址的理由？”拉尔森有些无语，他之前就奇怪，那些东西去哪里害人不好，非要在警局害人，而且过了两年都不肯走。
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变成这种状态是他们自杀时的仪式问题所致。仪式目的是献身恶魔，成为恶魔降临人间的载体。然而不如人愿，他们没能献身恶魔，自身则变成恶灵，被大地束缚。”
“原来如此。”拉尔森点头，有点苦涩，“原来让我们束手无策的东西到头来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半吊子邪教么。”
“还记得那位失踪的女警”白亘突然问道。
“嗯？”拉尔森一愣，“记得。”
“恶灵奴役他人灵魂，先要迷惑对方，瓦解对方心灵防线，欺骗对方献上灵魂。那位女警当初枪杀那三名送水工，应该是被恶灵迷惑，误以为送水工是敌人。现在她的灵魂正徘徊在警局之中。”
“果然，她真的死了”拉尔森一叹，“若非有现场铁证，我很难相信那个小姑娘会做这种事。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无辜的。”
“被恶灵奴役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人都难以抵挡那种精神攻势。但反过来说，只要心智足够坚定，就无惧恶灵。”白亘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拉尔森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明早八点前，我保证这件事完美解决。”
“这么快？”拉尔森有些狐疑，“你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么？出点人手也不是不行。”
“不需要，我一人足矣。”白亘摇头，“我解决不了的事全人类上也没用。”
和拉尔森分开后，白亘回到宾馆，一直休息到傍晚才出来。吃了点东西后，白亘在一家24小时咖啡馆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多。
看书是白亘的爱好之一，在这个时代，鲜有他这种能沉下心来进行纸质阅读的人。
而他看书的原因既非学习知识，也非陶冶情操，这些对他来所无用。他之所以看书，是喜欢从书中内容挖掘作者的内心和思维。
不仅是内容，行文格式c标点用法c遣词造句等等方面都可成为白亘挖掘推断作者思想与内心的突破点。
这种挖掘推断和语文阅读理解不同，那些说到底，是浮于表面c自我代入的推断理解，很多所谓的答案早已脱离c甚至根本不存在于作者的内心思维中。
而白亘，是通过一切细节，真正看到作者的部分人性c已经固定的思维形式和潜意识以及其变化。
咖啡馆的位置离警局旧址不远，白亘离开咖啡馆后，径直走向警局旧址。
旧址周围空阔，基本找不到几栋建筑，只有宽敞的马路。所以除了昏暗的黄色路灯仅有的几缕余晖逸到旧址外，就只有月光能让人勉强看清旧址。
至于旧址内部则是一片漆黑，黑得宛若无底深渊，如同史前巨兽张开大口，静候猎物入内。
寂静，除了白亘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现场安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尽管旧址内是一个漆黑未知的世界，但白亘依旧毫无犹豫踌躇的进入其中。
啪。
进入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启警局的电力总闸。白亘将开关推上去的一霎那，警局不少位置都亮起灯光。
可以想象，最后一次关灯的人当时心态是多么急迫与惊惶，以至于根本来不及c或者说根本不敢去关掉警局内部的各个开关，就直接拉掉总闸。
哔——哔——
因为是刚刚通电，瞬间电流大，电压不稳电，所以走廊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还发出声响，足足十几秒才稳定下来。
白色灯光照在白色的墙面和白色的门上，让视野被白色充斥。这和刚才漆黑如渊形成了鲜明对比，但近乎封闭式的环境c狭长的空间和毫无人气的寂静让这白色的一切比刚才的黑暗更能激发人类的恐惧。
啪c啪c啪c啪白亘穿梭在走廊中，脚步均匀和稳重，心理状态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影响。
警局只有一层，面积不大。白亘很快走遍警局，基本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最后，白亘选了一个有桌椅的房间坐下，从背包中拿出书继续看。
房间空旷，两面墙有黑板，两面墙有白板，几个小型档案柜坐落墙边，一个挂钟挂在墙上，还有一个墙角上方吊着一台老式布朗管电视机。
在一片只有书页翻动声的寂静中，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二点。
滴答滴答滴答当秒针指向罗马数字十二的刹那，时针c分针也准确的指向12。
咚！
三针重合的刹那，一道巨响突然爆发，彻底打破警局的寂静。
这道声响过于突兀，以至于任何人都会被惊吓到。
然而白亘根本不为所动，连头也没抬。
接着，一切又归于寂静。
十分钟后，白亘所在房间的灯突然开始闪烁，整个房间忽明忽暗，还有嗞嗞声作响。
这次似乎因为直接影响到白亘看书，让他不得不有所反应。
而这反应就是——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响指声清脆而响亮，甚至瞬间盖过滋滋声。响指过后，原本忽明忽暗的顶灯又再次稳定下来。
白亘继续看书，两次突发性的异常状况并未影响他的读书兴致。
又过了十分钟，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柔美的女声合唱：
“fr一 the kgd一 一f 一ur father（来自我们天父的国度），
the truth ill be free （真相将是自由），
thr一ugh the 一untas i’ll be guided （我被指引着穿过群山），
until i d一 see (直到我看见)，
i a safe the ars （我将会很安全），
一f y aster， y kg （我的主人，我的国王），
一n the st day i ill f一ll一 （最后一天我将会追溯），
y ul i ill brg （我会献出我的灵魂）。
”
声音由小到大c由模糊变清晰，逐渐响彻整个警局，白亘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白亘没再选择无视，他合上书走出房间，向歌声的源头寻去。
穿过长廊，白亘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间的门并未合上，房中景象一览无余——正对房门的墙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前有六位穿着睡衣的长发少女盘坐在地上，她们背对房门，从房门的方向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只能通过镜子看到每人姣好的面孔。
歌声正是源自这六位少女。
在白亘进入房间后，六位少女缓慢转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就这样呈现在白亘眼中。
每位少女的脸上都贴了一张白布，白布从发际线一直垂到锁骨处，将整个脸和脖子都覆盖住。
而在白布对应的眼睛和嘴巴方位，赫然有三个暗红色的巨大血洞！
血洞周围有大小不一的血迹，有的几乎将整个面部染成红色，有的则只是将嘴部或者眼部周围染红。
这简直就像是把白布蒙在这些少女脸上，然后用钝器生生将眼睛和嘴巴锤烂！
这六位“少女，”恐怕就是当初被邪教徒杀死的六名少女。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她们死时的模样。
六位少女就这样“看着”白亘——虽然由于眼睛部位只剩两个大血洞，无法确定她们是否是在凝视白亘，但此时不会有其他可能性。
而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并未刺激到白亘，别说恐惧，白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至于镜中倒映的少女们并未转头，她们面容完好，依旧在唱歌，没有丝毫异常，和镜外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就这样，白亘和六名少女“对视”了半分钟后，似乎觉得气氛有点尴尬，白亘耸了耸肩，开口道：“唱得不错。”
这一幕看起来很神经病，正常人碰到这个场景不是吓得两腿发软浑身僵硬，就是拔腿就跑，哪有心思赞美一句“唱得不错？”
虽然歌声确实还行，但在寂静的废墟中传出一阵女声合唱只会让人觉得诡异恐怖好吧？谁还会有心情仔细听唱得好不好？
然而白亘就是能如此平静地在如此恐怖的气氛中说出如此不和气氛的话。
轰——！
白亘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突然狠狠地撞在门框上——关了起来。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警局，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让房中墙壁上那面巨大的镜子都强烈共振。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被吓得回头，然而白亘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和六名少女“对视。”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又过了半分钟，白亘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我是不是应该转个头或者眨下眼睛让你们有个消失的机会？”
对面丝毫没有反应。
看到对面并没有回答的意图，白亘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他合上眼睛，两秒再睁开。
果不其然，六名少女消失了，镜子中只剩他一人。
“这套路有点老啊。”白亘摸了摸下巴说道。
开好酒店后，白亘跟着拉尔森来到警局旧址。
警局荒废两年，加上拆除工作开始没多久就暂停的缘故，整个旧址看起来犹如废墟，虽然建筑主体基本完好，但总的来说一片荒废颓圮。
“有点意思。”白亘看着警局旧址自语道。
两人坐在拉尔森的私人轿车内，司机正是拉尔森，白亘则坐在副驾驶上。
其他警员看到这一幕肯定目瞪口呆。他们顶头上司竟当别人司机，这个待遇连市长和议员们都没有。
“你够荣幸的，上一个让我当司机的是我女儿。”上车前，拉尔森对白亘打趣道。
“在中国人看来，你这句话是在占便宜。”白亘耸了耸肩。
“啊？”拉尔森眉头一抬，有些诧异。
综合各种因素，拉尔森不想让其他人参合这事，所以亲自为白亘导航。
“看出什么来了？”拉尔森问道。
“这个邪教是个半吊子。”白亘摸了摸下巴。
“半吊子？”拉尔森惊奇。
“rb民俗学有种说法，在一定条件下，人的灵魂会被死时的大地束缚，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这种鬼魂被称为地缚灵。”
“而那些邪教徒的灵魂就类似地缚灵，他们无法离开这个警局，只能终日游荡其中。”
“这就是逼得我们搬离旧址的理由？”拉尔森有些无语，他之前就奇怪，那些东西去哪里害人不好，非要在警局害人，而且过了两年都不肯走。
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变成这种状态是他们自杀时的仪式问题所致。仪式目的是献身恶魔，成为恶魔降临人间的载体。然而不如人愿，他们没能献身恶魔，自身则变成恶灵，被大地束缚。”
“原来如此。”拉尔森点头，有点苦涩，“原来让我们束手无策的东西到头来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半吊子邪教么。”
“还记得那位失踪的女警”白亘突然问道。
“嗯？”拉尔森一愣，“记得。”
“恶灵奴役他人灵魂，先要迷惑对方，瓦解对方心灵防线，欺骗对方献上灵魂。那位女警当初枪杀那三名送水工，应该是被恶灵迷惑，误以为送水工是敌人。现在她的灵魂正徘徊在警局之中。”
“果然，她真的死了”拉尔森一叹，“若非有现场铁证，我很难相信那个小姑娘会做这种事。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无辜的。”
“被恶灵奴役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人都难以抵挡那种精神攻势。但反过来说，只要心智足够坚定，就无惧恶灵。”白亘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拉尔森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明早八点前，我保证这件事完美解决。”
“这么快？”拉尔森有些狐疑，“你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么？出点人手也不是不行。”
“不需要，我一人足矣。”白亘摇头，“我解决不了的事全人类上也没用。”
和拉尔森分开后，白亘回到宾馆，一直休息到傍晚才出来。吃了点东西后，白亘在一家24小时咖啡馆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多。
看书是白亘的爱好之一，在这个时代，鲜有他这种能沉下心来进行纸质阅读的人。
而他看书的原因既非学习知识，也非陶冶情操，这些对他来所无用。他之所以看书，是喜欢从书中内容挖掘作者的内心和思维。
不仅是内容，行文格式c标点用法c遣词造句等等方面都可成为白亘挖掘推断作者思想与内心的突破点。
这种挖掘推断和语文阅读理解不同，那些说到底，是浮于表面c自我代入的推断理解，很多所谓的答案早已脱离c甚至根本不存在于作者的内心思维中。
而白亘，是通过一切细节，真正看到作者的部分人性c已经固定的思维形式和潜意识以及其变化。
咖啡馆的位置离警局旧址不远，白亘离开咖啡馆后，径直走向警局旧址。
旧址周围空阔，基本找不到几栋建筑，只有宽敞的马路。所以除了昏暗的黄色路灯仅有的几缕余晖逸到旧址外，就只有月光能让人勉强看清旧址。
至于旧址内部则是一片漆黑，黑得宛若无底深渊，如同史前巨兽张开大口，静候猎物入内。
寂静，除了白亘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现场安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尽管旧址内是一个漆黑未知的世界，但白亘依旧毫无犹豫踌躇的进入其中。
啪。
进入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启警局的电力总闸。白亘将开关推上去的一霎那，警局不少位置都亮起灯光。
可以想象，最后一次关灯的人当时心态是多么急迫与惊惶，以至于根本来不及c或者说根本不敢去关掉警局内部的各个开关，就直接拉掉总闸。
哔——哔——
因为是刚刚通电，瞬间电流大，电压不稳电，所以走廊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还发出声响，足足十几秒才稳定下来。
白色灯光照在白色的墙面和白色的门上，让视野被白色充斥。这和刚才漆黑如渊形成了鲜明对比，但近乎封闭式的环境c狭长的空间和毫无人气的寂静让这白色的一切比刚才的黑暗更能激发人类的恐惧。
啪c啪c啪c啪白亘穿梭在走廊中，脚步均匀和稳重，心理状态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影响。
警局只有一层，面积不大。白亘很快走遍警局，基本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最后，白亘选了一个有桌椅的房间坐下，从背包中拿出书继续看。
房间空旷，两面墙有黑板，两面墙有白板，几个小型档案柜坐落墙边，一个挂钟挂在墙上，还有一个墙角上方吊着一台老式布朗管电视机。
在一片只有书页翻动声的寂静中，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二点。
滴答滴答滴答当秒针指向罗马数字十二的刹那，时针c分针也准确的指向12。
咚！
三针重合的刹那，一道巨响突然爆发，彻底打破警局的寂静。
这道声响过于突兀，以至于任何人都会被惊吓到。
然而白亘根本不为所动，连头也没抬。
接着，一切又归于寂静。
十分钟后，白亘所在房间的灯突然开始闪烁，整个房间忽明忽暗，还有嗞嗞声作响。
这次似乎因为直接影响到白亘看书，让他不得不有所反应。
而这反应就是——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响指声清脆而响亮，甚至瞬间盖过滋滋声。响指过后，原本忽明忽暗的顶灯又再次稳定下来。
白亘继续看书，两次突发性的异常状况并未影响他的读书兴致。
又过了十分钟，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柔美的女声合唱：
“fr一 the kgd一 一f 一ur father（来自我们天父的国度），
the truth ill be free （真相将是自由），
thr一ugh the 一untas i’ll be guided （我被指引着穿过群山），
until i d一 see (直到我看见)，
i a safe the ars （我将会很安全），
一f y aster， y kg （我的主人，我的国王），
一n the st day i ill f一ll一 （最后一天我将会追溯），
y ul i ill brg （我会献出我的灵魂）。
”
声音由小到大c由模糊变清晰，逐渐响彻整个警局，白亘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白亘没再选择无视，他合上书走出房间，向歌声的源头寻去。
穿过长廊，白亘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间的门并未合上，房中景象一览无余——正对房门的墙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前有六位穿着睡衣的长发少女盘坐在地上，她们背对房门，从房门的方向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只能通过镜子看到每人姣好的面孔。
歌声正是源自这六位少女。
在白亘进入房间后，六位少女缓慢转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就这样呈现在白亘眼中。
每位少女的脸上都贴了一张白布，白布从发际线一直垂到锁骨处，将整个脸和脖子都覆盖住。
而在白布对应的眼睛和嘴巴方位，赫然有三个暗红色的巨大血洞！
血洞周围有大小不一的血迹，有的几乎将整个面部染成红色，有的则只是将嘴部或者眼部周围染红。
这简直就像是把白布蒙在这些少女脸上，然后用钝器生生将眼睛和嘴巴锤烂！
这六位“少女，”恐怕就是当初被邪教徒杀死的六名少女。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她们死时的模样。
六位少女就这样“看着”白亘——虽然由于眼睛部位只剩两个大血洞，无法确定她们是否是在凝视白亘，但此时不会有其他可能性。
而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并未刺激到白亘，别说恐惧，白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至于镜中倒映的少女们并未转头，她们面容完好，依旧在唱歌，没有丝毫异常，和镜外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就这样，白亘和六名少女“对视”了半分钟后，似乎觉得气氛有点尴尬，白亘耸了耸肩，开口道：“唱得不错。”
这一幕看起来很神经病，正常人碰到这个场景不是吓得两腿发软浑身僵硬，就是拔腿就跑，哪有心思赞美一句“唱得不错？”
虽然歌声确实还行，但在寂静的废墟中传出一阵女声合唱只会让人觉得诡异恐怖好吧？谁还会有心情仔细听唱得好不好？
然而白亘就是能如此平静地在如此恐怖的气氛中说出如此不和气氛的话。
轰——！
白亘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突然狠狠地撞在门框上——关了起来。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警局，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让房中墙壁上那面巨大的镜子都强烈共振。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被吓得回头，然而白亘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和六名少女“对视。”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又过了半分钟，白亘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我是不是应该转个头或者眨下眼睛让你们有个消失的机会？”
对面丝毫没有反应。
看到对面并没有回答的意图，白亘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他合上眼睛，两秒再睁开。
果不其然，六名少女消失了，镜子中只剩他一人。
“这套路有点老啊。”白亘摸了摸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