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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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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怀桓,不带你这么待人的!”

    书韵一步上前,几乎是扼住商怀桓的脖子,漂亮的清水眸子对上商怀桓的,又吼又叫。爱睍莼璩

    商怀桓都懒得去看一眼书韵,眼睛盯住黎池始终不放,直到黎池转弯进了房间,视线被挡住看不见位置。

    商怀桓才伸手去拉下书韵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当着书韵的面狠狠地甩门,进去。

    “嗨!还长脾气了。”书韵郁愤地踢了脚门板。

    总统套房的门是金属做的,书韵没把门踢坏,倒磕到了脚,自己坐在地上捂了好久。

    男人们果然一个一个地都靠不住,他们要你的时候,你是他们的掌上珍,他们不要你的时候你也就一颗路边草。

    黎池换了身衣服,出门就见书韵坐在地上,他莞笑着上前去拉起她,问道:“回家不?”

    书韵甩了他的手,反问他:“为什么打架?”

    “吃醋呗。”黎池坦然。

    黎池不是自不量力的人,自己与商怀桓几斤几两他的心上有一杆称,算得可灵清呢!书韵刚刚看到黎池脸上的淤青是急糊涂了,才会急着去找商怀桓理论。

    可是,刚刚坐在地上,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想通了,黎池自不量力上赶着跟商怀桓打架,目的大约就为了他脸上的这块伤。

    好叫她误会商怀桓,跟商怀桓彻底决裂。

    吃醋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当一个女人拥有大于1个男性伴侣之后,男人也会因为这个女人不专属于自己而吃醋。

    像书韵昨晚,丢开自己正牌的男朋友,去照顾酒醉的前未婚夫这样的事,黎池要是不吃醋,绝壁就显得他不正常了。

    所他吃了,而且是姗姗来吃,在书韵把商怀桓照顾好以后再吃。

    男人吃醋与女人不一样。女人爱揪着自己吃里扒外的男人惹是生非,而男人则不更愿意跟自己的情敌来打一架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所以黎池即便明知自己不可能打过商怀桓,也要跟他打。

    他要让书韵知道,他吃醋了。

    情侣之间,就应该坦诚。有什么事对方做得让自己不高兴了,就要通过各种方式表现出来,而不是憋在肚里跟自己生闷气,再一不留神把气撒在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书韵理了理衣服,挽上黎池,先于商怀桓离开酒店。

    没有道别。

    所谓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有的也不过是接近暧昧或者暧昧以上越轨以下的情愫,书韵已经欠了商怀桓很多,再多的谢意都无法弥补商怀桓失去的损失,不告而别,也许正是二人最好的结局。

    眼下已经接近年关,甩开所有的包袱以后,书韵和黎池都被突然之间闲下来的空余时间给荒得快成了废人。

    书韵从酒店出来第二天之后就自觉卸去了风商银行董事长的职位,董事会临时选举莫弋斐出任董事长,代表莫弋斐一方的商怀桓自然而然地胜任总经理一职。

    凌琪欣然卸任,回凌氏去继续参与凌峰的“初润”改进配方实验。

    书韵一派只留了黎池一个职位,但独立董事因起特殊的职位性质,他不需要跟风商其他的职员一样,上下班打卡甚至坐班,他可以一边玩着自己的事业一边参谋这风商银行的未来走向。

    不过黎池最近最忙的不是他的事业,而是他的家业。

    自从凌峰与竺志维双双点头通过以后,黎池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怎么想个办法快一点把书韵娶过门。

    可书韵心里终究有个疙瘩,她五年前落下的病根五年来一直没有好好地看过,她真不能确定,自己今后还能不能生育。

    虽然黎池三申五令他不在乎没有小孩,组一个丁克家庭。

    可是书韵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始终过不去,直到年前大约半个月前

    书韵因为在秀园待得发荒,就跟黎池提议说,去超市逛逛,看有没有运气碰到打折,多置办些年货,以及年后的吃货。

    br>女人总爱斤斤计较,即便凌峰从小到大没有委屈过书韵的吃穿用度,即便商怀瑛从来不苛刻书韵的吃喝穿,可书韵就是天性使然,能打折绝壁不买原价的。

    今年正好又特别特殊。

    因为商怀瑛新逝的缘故,书韵按风俗在过年期间是不能走亲访友的,这让她原本就很无聊的年又增添了一种无聊趣味。

    不能多出去走走,那么作为标准的吃货,多准备点年货是必不可少的。

    黎池最近非常顺从,不管书韵想到什么一出,他都屁颠屁颠地乐意跟随。就像书韵是他的女王一样,女王有吩咐,侍从定当舍命相随。

    书韵提出去超市,黎池二话不说,电脑电源键使劲一按,浑不管才刚下到一半的副本,颠颠儿地取了车钥匙,到车库先提了车出来,然后在秀园的主屋下面等书韵出屋。

    黎池最近其实超市逛得有点多了,大约每个星期要去至少两次。可生活是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呀。能跟心爱的女人逛超市,帮她领篮子c推推车,那满溢的幸福,就跟溢出了心田的巧克力糖浆一样,蜜甜蜜甜的。

    很让黎池满足。

    舍得下天下,才换得来有些人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真心,真值!

    黎池前段时间因为要为书韵收购风商的股份而变卖了继承来的全部的产业,后来又因为书韵不希望他介入她与商怀桓的争夺站而把收购来的风商股权转给了凌琪,凌琪又折合了现金给黎池,所以现在,黎池除了手上有一大笔很难一辈子花销完的现金,别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每天跟书韵窝在秀园,黎池也只能打打游戏聊解无聊的岁月。

    因为年关迫近的缘故,黎池和书韵目前就只能什么计划都不能实施。

    按照竺志维的说法就是,他们小夫妻新婚燕尔似的,又是快过年的,不如就放开了玩,横竖家里也不缺他们补给,就是他们没钱,竺志维也舍得拿出大笔的嫁妆来支援他们。

    原本黎池还想着到个静谧c浪漫的度假胜地去尽兴游玩的,偏不巧,竺志维刚刚回国,希望能跟女儿团团圆圆过了好年。

    一切以老泰山的意愿为意愿,黎池那还在摇篮里的蓝图,还没开始绘制就已经夭折。

    事没的做,玩又去不得玩,无奈,逛超市俨然成了黎池生命中的主旋律。

    这日黎池还是跟着书韵去超市,他一手推着车,一手紧紧挽住书韵的手臂,生怕被书韵弄丢了自己。

    黎池已经在超市里被丢过一次了,再不敢丢第二次。

    男人的方向感无论多强,一旦进入超市这种比鱼龙混杂还鱼龙混杂的地方,再强的方向感都能变成失灵的指南针。

    黎池还记得第一次跟书韵走散,他无头无脑地在超市里兜转了十八个来回,都没能再遇上书韵,超市关门之前,黎池听到广播里书韵委托服务台发出的寻人启事。

    黎池一听,羞得脸直接通红。

    书韵说她打了他十七八个电话他都没接。

    黎池慌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书韵的。

    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不仅在超市里会迷失方向,还能失聪。

    幸亏出来的时候手机电池充裕,不然还真找不到人一起回家了。

    黎池手指颤抖着回拨书韵的电话,书韵在电话的那头呵呵直笑:“池,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说丢就丢的,还不接电话,我真急死了。要是找不到你,我怎么回家呀!我后来又买了好多东西,连橄榄油都降价了,真划算。”

    黎池目瞪口呆。大约他后来不敢走丢,多半还是书韵的那句话,“找不到你,我怎么会家呀!”仿佛没有他她连家都回不了似的。

    她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这让黎池很莫名地兴奋。

    但是,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总是黎池每次去超市都千万小心地跟紧了书韵,还是有第二次被她弄丢的时候。

    真心不是黎池自己走丢的,他的每一次在超市里找不着书韵,都是书韵脚太快的缘故。每次都是他一个回头,书韵就

    不知什么挣脱了他,陷入到人山人海中,不知去向。

    黎池第二次长了教训,找不到人后先拨打了书韵的手机,而不是没头没脑像个骨头苍蝇一般在超市里瞎转。

    可第二次书韵却是状况百出,换成黎池无论怎么拨书韵的电话都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黎池也想过去服务台找人。可又一想,书韵大张旗鼓找他丢的是他的脸,要是他去找书韵的话,那丢的可不成了书韵的脸了?

    黎池想,他们两个丢脸的事他一个人去做就好了,还是给书韵留着颜面,等她回头找他,或者,再不济,让他大庭广众再丢一次脸也无所谓。

    总之,不能丢书韵的脸。

    男人的爱呀,粗枝大叶中也包裹着细致。

    黎池超市也不逛了,推着半车商品的购物车,准备到服务台去等候书韵。

    大型超市的服务台绝壁不止一个,黎池也没想过能在哪一个服务台碰上书韵。

    可巧合的就是,他用心地找找不到她,随意地撞却撞上了她。

    黎池碰上时,书韵正在超市中心的服务台旁,她半蹲在地上,披肩式背心的下摆流苏有一边扫在地上。

    书韵面前,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屁孩在嗷嗷大哭。

    小屁孩周围和身后围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也有不少几个哄孩子的。

    可小屁孩就是任谁劝都停止不了哭泣,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滚滚翻落。

    书韵一边用手绢擦拭着小屁孩脸上的泪渍,一边极富耐心地全哄小屁孩。

    “乖乖不哭,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黎池到达书韵身后时,就听书韵这样安慰小屁孩。

    书韵的声音原本就听来想黄莺出谷般地动听,这时候她可以柔和了音质,听在黎池的耳中酥酥麻麻立刻感觉连骨头都要被软化了似的。

    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入不了小屁孩的耳朵。

    小屁孩依旧是哭闹不止。

    “妈妈c爸爸,你们在哪儿?”

    小孩子无助失控的表情连黎池看来都觉得伤心,书韵哪能抵挡住这种悲戚,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小孩的母亲似的。

    书韵骤然骂道:“这小孩的爸妈还是不是当父母的?出来逛个超市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给弄丢的?”

    或许是被书韵的痛骂声给震慑到,那小屁孩居然突然就止了哭声。

    转为哀凄凄的低泣。

    黎池将手搭在书韵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拉起,“别老蹲着,你原本就气血不足,长时间蹲在地上会头晕c头眩的。”

    黎池然后将地上低哽的小屁孩抱起,好让书韵能够站着看清他。

    “你喜欢这个小孩吗?如果他的父母不来认领他,我们就领养他吧。”

    “什c么?”书韵木在当场。

    从她周边却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从书韵的穿戴,刚刚那群看客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份的非比寻常,所以,连超市的经理都没能搞定的小孩,负责人也敢让书韵试试。

    虽然书韵最终是有点霸道地制止了小男孩的哭声,可黎池的到来,才是彻底让小男孩止住啼哭的勇气来源。

    爸爸妈妈虽然没回来找他,可如果能跟这么漂亮的哥哥一起玩一会的话,爸爸妈妈不在也没有关系啦。

    小孩子的眼界里没有男女之分,对他来说所有好看的人,都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管他男还是女。

    书韵虽然也漂亮,可是还没有惊艳到让小男孩忘掉父母的程度。

    而黎池的妖娆之美,连在圈子里都是公认的美,被小男孩印象成漂亮也不足为奇。

    黎池不知孩子的心思,见小孩跟他投缘,就跟服务台招呼了声,一手抱着小屁孩,一手拦着书韵,到超市里的儿童乐园里去玩了一圈。

    黎池扶着小男孩坐在摇摇车上,书韵就站在黎池身畔,

    远远不知情的人望着,仿佛就是一家三口。

    小男孩的父母被超市服务台的人领着走到书韵跟前时,小男孩已经累得在黎池怀里沉沉睡去了。

    男孩的父亲从黎池的手中接过熟睡的儿子放到自己啜泣不已的妻子怀里后,伸手向黎池表达谢意。

    黎池却将手背都后面。

    书韵急忙伸手与男孩的父亲握手道:“对不起,他有洁癖。”

    “韵韵瞎道什么歉?咱哪里对不起他们了?是他们对不起自己的儿子。”黎池将书韵揽到自己身后,想来沉如深潭的眼眸骤然发出绿光,像猎豹逮着了猎物一般地兴奋。

    “对,对,是我们对不起孩子。”男孩的父亲急忙打岔,“感谢两位,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我看孩子也”

    “没空!你们带了孩子走吧。快走!”商怀桓一边使劲将书韵控制在他手臂后面,一边又用犀利地眼神赶着和他们玩了快半个下午的小男孩和他失而复得的父母。

    摄于黎池的威慑,男孩的父亲只能怏怏地带着妻儿快速离开。

    知道小男孩和他的父母沉陷在人群中,黎池才松开他的臂膀,放书韵自由。

    书韵才一得到自由,就扑倒黎池跟前,小手儿捏成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黎池的心口上:“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坏?我都没有跟小可爱道别呢!你怎么可以趁他睡着了就分开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吃个饭等他醒来?就算你吃不惯平民的饭菜,相识一场,难道我们就不能请孩子吃一顿好的?黎池,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黎池万分无奈,将书韵兜头摁在怀里,“可是吃过饭以后又能怎样?我们还是不得跟他分开吗?他不是我们的就不是。他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只能在我们的生命中短暂停留。与其一整个吃饭的过程都要纠结即将失去他的痛苦,我不如让你长痛不如短痛。韵韵你难道不明白吗?你欢喜他,欢喜得都快忘了自己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儿,韵韵,我也许错了,我不该放任你才是。”

    “池,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应该对彼此都不负责任。生而为人,不当父母,何以成人?池,我们回家吧。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想明天去医院。”

    “呃,好。”黎池淡淡地应声,轻拢着书韵离开超市。

    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一个淘气包似的小屁孩的出现,打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静谧,书韵忽然想要就医,忽然想要一个孩子。

    黎池松散地日子骤然抽紧,他必得要安排一个妥当的地方,才能让书韵安心就诊。

    说时迟那时快,在孩子的问题上面,书韵绝对是个行动派,说好明天去医院,她第二天一早醒来,果然就跟黎池说她要去医院。

    幸亏黎池有所准备,不然给打个措手不及,他反应一迟钝,指定书韵又会闹什么脾气。

    生育有困难的女人内心都相当敏感,似乎你一点点照顾不周,她就能扯出无数条的是是非非来,随后,不管你怎么弥补,都将无济于事。

    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小心眼更是生理上有缺陷的女人的通病。

    黎池给书韵找的医院是家贵族私立医院,绝壁比公立或者一般的私立医院对顾客负责任。

    黎池前一晚跟医院说明了书韵讳疾忌医的心梗,医院当晚就专门针对书韵制作出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

    黎池不在乎花钱,医院也舍得宰他,连夜布置出了治疗室。

    诊断c拍片c抽血合在一个地方完成。医院特意为书韵空出了ct室,给房间内墙贴上了浅紫色底小碎花图案的墙纸。

    医院里,饭是书韵会经过的地方,预先都被紫色包裹起来。

    书韵下车后跟在黎池身后去见医生,刚开始时还心里犯怵,可当她看到满眼的紫色以后,那种与生俱来般的恐惧症仓惶逃跑了似的,书韵感觉,这不像是她进医院,而是医院搬进了她家。

    医生是特意为书韵留的,没有穿白大褂。

    当然,自大褂也一时没弄来,就穿了一件实习护士的粉色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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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粉色沉在浅紫里有一丝丝突兀,黎池略微蹙了蹙眉。

    医生就跟蛔虫似的,瞥眼黎池,道:“你也别嫌弃,为了满足你的要求,全院上下忙碌了一整个通宵,我还是因为要留着精神好来日照看病人才半夜偷溜出去磕了半个觉的。哪里有时间给你找紫色的大褂?穿这身实习护士的外褂,我都没嫌丢份,你蹙什么蹙眉?”

    医生是个女的,大约黎池也不稀罕让一个男人来给书韵治病。

    但书韵肯定,这医生一定是黎池的熟人。

    不然,一个病患家属,哪里敢得还没看病就先开罪医生的?

    不知道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吗?在医生眼里,病人是什么?就是待宰杀的家畜呀。

    黎池没有跟医生多绕舌根,而是用眼睛示意医生给书韵看病。

    检查以后抽血再拍片,都跟医院里的流程一样。

    可又有些不一样,比如,医生给书韵检查的时候不是在他的医疗室的,而是直接在ct室外。

    抽血也是临时拿了个针筒来的。

    书韵有点惧怕针筒,看到针尖的时候,感觉全身毛孔都已经竖起来了似的,空气进入体内,冰凉冰凉。

    其实医院开着中央空调,即便汗毛竖起来也只是感觉冷,绝不会有凉的感觉。

    黎池亲眼见过书韵被强行注射镇定剂的全过程,一见书韵变了脸色,立刻就挡到书韵跟医生中间,道:“要不,怎么算了吧。”

    因为早预料过书韵会紧张,所以黎池叮嘱过医院,一定要让她感觉不到紧张。

    该避免的尽量都避免了,不能避免的也是到最后迫不得已的关头才亮相的。

    黎池原以为,在适应下来以后,书韵可能会不那么紧张的。

    但看她一见针筒就跟活见了鬼似的,吓得脸色苍白,黎池忽然就想停止。

    若果要一个孩子要让书韵反复回忆去过去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的话,黎池宁愿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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