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终其一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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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龚诗凌家。
龚诗凌一边把路闻的包往沙发后藏，用力环住她的腰：“你不能走！说什么也不能走！”
路闻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忧道：“是不是戏瘾犯了？乖啊~回去好好拍戏。”语气有些敷衍，像安抚小孩子。
龚诗凌不依，摇头道：“小闻闻啊，我都这么久没看见你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吗？”
路闻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一字一顿道：“忍—心—啊！”
出门换鞋，路闻回头，看到一双蓄满泪花的大眼，无奈摇头：“我对你的演技已经免疫了。”
龚诗凌吸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演技。”
想当年龚诗凌刚走上演员这条路的时候，成天拉着她练哭戏，视频也哭，见面也哭，就像被她欺负了一样。两人走在一起时，路人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探究。
现如今这眼泪是说来就来，路闻根本分不清她是真哭还是演的。
听到这句意料外的“不是演技”，她马上就心软了，关掉半开的门，转身进屋。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龚诗凌才堪堪收了点眼泪，抬头茫然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忍心啊。”路闻问：“说吧，怎么了？”
“我让助理准备了点食材，放久了……会坏。”龚诗凌指了指身后的冰箱，看起来很委屈。
龚诗凌的厨艺就是没有厨艺可言，与之相比，路闻就完全可以堪称专业。
路闻无奈笑：“等着。”
她在厨房忙活，动作娴熟，大刀阔斧。龚诗凌倚在门口，顺了声口哨：“你说你这么一身好厨艺，从哪儿偷来的？”
路闻指了指客厅的电视方向：“小时候总有档电视节目，晚饭前放，教做饭的那种。我看多了就自己练，慢慢就会了。”
“不公平！”龚诗凌仰天长叹：为什么我去上烹饪课都出不了师，你看看电视就会了？”
路闻转过身，眼睛亮亮的：“因为我比你聪明。”
一语中的。
龚诗凌以头抢地。
恢复元气后，又贱兮兮把脑袋探过去：“你这么聪明，天天窝在小黑屋里给情敌们赶视频？”
把切好的青菜下锅，路闻挥舞着锅铲：“只有我们这种聪明的人才有资格做视频造福人类，大家的投稿都要把我的邮箱塞爆了好不好。”
“所以你连饭都不做就要走！”龚诗凌指控她。
路闻捏了把她的小脸：“亲爱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吗？”
言外之意，她的地位和徐觅没得比。
追星的女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这顿午饭注定是丰盛的。
龚诗凌吃饱喝足一挥手，路闻得了指令立马跑路，风风火火跑了个没影。
龚诗凌失笑，不久前餐桌上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
“闻闻，这不是你的工作，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她始终不能理解这样无偿为另一个人干活，那样的死心塌地，不管不顾，尽管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一切。
可是路闻告诉她。
“不，这是我终其一生的工作。”
“我喜欢的这个人啊，他有很多面，他不爱笑，他不爱亲近粉丝，可是在他身上有很多温暖的瞬间，我怕大家看不到，我想通过拼接的方式把它呈现出来。这个常常被形容冷若冰霜的人，他很温柔。”
“尤其在见到他之后，我更有底气。”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没有不甘和埋怨，没有任何为自己心疼的表情。
她是笑着的，很满足的笑。
真傻啊！
可就是这样傻气的单方面付出，让人怎么也不忍心阻止她。
//
路闻在微博上长期征稿，内容包括徐觅的现场视频和图片，反正有关于这个人的，她一向来者不拒。
她一般晚上开始剪辑，第二天醒来播放量就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一次也不例外。
饥渴了这么久，底下的小天使感动到哭的一大片。
“你们可能不知道，看到我觅爷的身影，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不受控制的那种。”
底下一片回复——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路闻都给点了个赞，她昨天也……
现在眼睛还有点红。
铃声响起，还是那道干净透彻的男声。
电话里麦玲的声音格外激动：“宝贝儿，您的贴心小助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既然她都自称贴心小助手了，路闻猜：“有新工作了？”
“对，”一个字都掩不住麦玲语气里的开心，“是你超级感兴趣的题材，名字叫《滑手进行时》，讲的是一个滑板选手通过自己的努力混到风生水起的故事，情节很正，只要你点头，咱们过些日子就能进组了。”
滑板选手？
意思就是主角一定要会滑板喽，不然替身镜头太多岂不是很麻烦。
而圈子内外都知道，徐觅以前是滑板选手，专业的。
路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问：“男主角是谁？”
声音有些抖，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标准的颤音。
路闻抿唇，静待她的回答。
“就是郑、郑卓伦啊，你之前也跟过一部他的戏的。”
听到这个名字，路闻紧绷的神经忽的一下就松懈下来，她不该抱有幻想的……
“玲玲啊，你帮我推了吧。”路闻听到自己说。
对方拔高了音量：“你不喜欢滑板了？”
“也不是。”
“那就是男主不够帅！”麦玲笃定道：“可是也不对，虽然跟你男神比是差了那么点儿，也不至于让你听到人家名字就拒绝呀。”
路闻还是没反应。
麦玲只好放弃说服她，“我算是看出来了，说的什么热爱滑板，其实你是只对觅爷的滑板有兴趣吧？”
路闻轻笑：“你才看出来呀。”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就是有点可惜，难得有这种题材的电视剧，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
是啊，难得，可惜。
她毕生的愿望，就是看到徐觅重新站在赛道上，或许都可以不是赛道，看到他踩在板上就行。如果可以在屏幕上看见完整的，高清的，让她折寿个十年她也愿意啊。
可是如果是别人，她觉得自己会跳戏，所以还是拒绝的好。
“明白了，我会处理的。不过你也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近期不给你安排工作了。”麦玲心疼道：“再说了，我知道你家觅爷回归了，你肯定也没心思接新工作。”
路闻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对话终止。
路闻捏着手机许久没动，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和他一起共事。
又是一场梦罢了。
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视线飘着飘着停在右手，昨天正和她肖想了好多年的人相握。她动了动指尖，下了个结论，又像在警告自己。
“你终究还是贪心了。”
路闻一直这样慢悠悠地生活，慢悠悠地挤牙膏，慢悠悠抹上洗面奶，直到扣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又唱起了歌。
她就着铃声欣赏了一会儿，不解。
今天怎么就这么多人找她呢？平时她的手机安静得简直就像个装饰品。
看到屏幕上的大字，她不敢怠慢，唤了声“老师。”
时寅应了一声，“最近怎么样？”
&nsp; 路闻老实答：“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结束了个动画电影，现在空窗期。”
时寅顺着她的话头问：“有没有兴趣结束一下这段空窗期？”
路闻惊讶：“老师您也有兴趣帮我介绍工作了？怕我养活不了自己啊。”
“你这孩子，”时寅啧了声：“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丢我的人。”
作为业内第一把刀时寅大师的关门弟子，路闻这话确实不妥，单是这一个噱头就有好多剧组削尖了脑袋找她合作。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经道：“老师，这活儿我接了。”
这下轮到时寅惊讶了：“你不怕老师把你给卖了？”
“要卖早卖了，”路闻笑了笑，“不过也有可能您是等我身价起来了才行动，我这也算是沾了老师您的光。”
时寅：“……”
“好了，不贫了。”他这次是聊正事的，又被这丫头带偏了，“对方要拍的是主打歌的mv，拍摄时间不长，但是制作上要求很高，地方也远，上山下海的，能吃得消吧？”
“没问题，”路闻一口答应，“要求不高就不会找上您了，我心里有数。”
“待会我让助理给你发歌和脚本，联系方式也一并发过来。”
“好嘞。”路闻补了句：“放心吧，一定不给您丢人。”
时寅挂完电话还带着满眼的笑意，旁边的小助理没忍住问了句：“时老师，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呀？”
“我呀，送了你路闻姐一个大礼。”
路闻查看了下邮箱，还没有动静。
她越想越不对劲了，这老头什么时候想到要接mv了，就算他想接来着，谁给他这个机会呀。
这么说吧，自从数字专辑上线以来，带mv的歌曲本就少，精致到想让时寅大师操刀的就更别提了。
单是起了这个念头，其用心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又不告诉她这歌是谁的，她现在有点慌啊！
再刷新一次，路闻看到了最新的那封邮件。
先点开。
然后极其理智的打给麦玲，她的贴心小助理兼合伙人。
“小玲儿。”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咱们又有一大笔进账了，有钱赚是不是个好消息呀。”
麦玲顿时掀桌而起：“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休息？现在倒是自己开始接活了。”
路闻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人家是慕名而来，时老师介绍的，准靠谱。”
“嗯哼，慕名而来的可多了。”麦玲话里是藏不住的骄傲，不过她也知道路闻已经决定了，没再说什么。
路闻用肩膀撑着手机：“联系方式已经发给你了，联系好咱们差不多可以开始签合同。”
“知道了知道了。”
实际上她很少剪mv，这次也是对自己的一个突破吧，有些地方还是得请教时老师。
这样想着，路闻戴上了耳机。
虽然被觅爷吸粉多年，她一定不够了解这位歌手，但是也一定会尽全力。
这是工作，她的任务就是把人家想要的内容清楚地表现出来，传达给观众。
听到前奏，哎哎哎好喜欢好喜欢。
不对，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第一句，男人的声音干净而磁性。
路闻猛地摘下耳机，急促的呼了几口气。
神他喵的不了解！
她简直太了解了。
还是那道铃声，声音和方才耳机里的重叠在一起。
路闻忽略了电话那头的哎哎哎呀呀呀等一切感叹词，直接开口。
“小玲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给我准备点药吧，治疗心跳过快的那种，我怕我这趟出去凶多吉少。”
龚诗凌一边把路闻的包往沙发后藏，用力环住她的腰：“你不能走！说什么也不能走！”
路闻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忧道：“是不是戏瘾犯了？乖啊~回去好好拍戏。”语气有些敷衍，像安抚小孩子。
龚诗凌不依，摇头道：“小闻闻啊，我都这么久没看见你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吗？”
路闻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一字一顿道：“忍—心—啊！”
出门换鞋，路闻回头，看到一双蓄满泪花的大眼，无奈摇头：“我对你的演技已经免疫了。”
龚诗凌吸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演技。”
想当年龚诗凌刚走上演员这条路的时候，成天拉着她练哭戏，视频也哭，见面也哭，就像被她欺负了一样。两人走在一起时，路人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探究。
现如今这眼泪是说来就来，路闻根本分不清她是真哭还是演的。
听到这句意料外的“不是演技”，她马上就心软了，关掉半开的门，转身进屋。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龚诗凌才堪堪收了点眼泪，抬头茫然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忍心啊。”路闻问：“说吧，怎么了？”
“我让助理准备了点食材，放久了……会坏。”龚诗凌指了指身后的冰箱，看起来很委屈。
龚诗凌的厨艺就是没有厨艺可言，与之相比，路闻就完全可以堪称专业。
路闻无奈笑：“等着。”
她在厨房忙活，动作娴熟，大刀阔斧。龚诗凌倚在门口，顺了声口哨：“你说你这么一身好厨艺，从哪儿偷来的？”
路闻指了指客厅的电视方向：“小时候总有档电视节目，晚饭前放，教做饭的那种。我看多了就自己练，慢慢就会了。”
“不公平！”龚诗凌仰天长叹：为什么我去上烹饪课都出不了师，你看看电视就会了？”
路闻转过身，眼睛亮亮的：“因为我比你聪明。”
一语中的。
龚诗凌以头抢地。
恢复元气后，又贱兮兮把脑袋探过去：“你这么聪明，天天窝在小黑屋里给情敌们赶视频？”
把切好的青菜下锅，路闻挥舞着锅铲：“只有我们这种聪明的人才有资格做视频造福人类，大家的投稿都要把我的邮箱塞爆了好不好。”
“所以你连饭都不做就要走！”龚诗凌指控她。
路闻捏了把她的小脸：“亲爱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吗？”
言外之意，她的地位和徐觅没得比。
追星的女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这顿午饭注定是丰盛的。
龚诗凌吃饱喝足一挥手，路闻得了指令立马跑路，风风火火跑了个没影。
龚诗凌失笑，不久前餐桌上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
“闻闻，这不是你的工作，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她始终不能理解这样无偿为另一个人干活，那样的死心塌地，不管不顾，尽管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一切。
可是路闻告诉她。
“不，这是我终其一生的工作。”
“我喜欢的这个人啊，他有很多面，他不爱笑，他不爱亲近粉丝，可是在他身上有很多温暖的瞬间，我怕大家看不到，我想通过拼接的方式把它呈现出来。这个常常被形容冷若冰霜的人，他很温柔。”
“尤其在见到他之后，我更有底气。”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没有不甘和埋怨，没有任何为自己心疼的表情。
她是笑着的，很满足的笑。
真傻啊！
可就是这样傻气的单方面付出，让人怎么也不忍心阻止她。
//
路闻在微博上长期征稿，内容包括徐觅的现场视频和图片，反正有关于这个人的，她一向来者不拒。
她一般晚上开始剪辑，第二天醒来播放量就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一次也不例外。
饥渴了这么久，底下的小天使感动到哭的一大片。
“你们可能不知道，看到我觅爷的身影，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不受控制的那种。”
底下一片回复——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路闻都给点了个赞，她昨天也……
现在眼睛还有点红。
铃声响起，还是那道干净透彻的男声。
电话里麦玲的声音格外激动：“宝贝儿，您的贴心小助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既然她都自称贴心小助手了，路闻猜：“有新工作了？”
“对，”一个字都掩不住麦玲语气里的开心，“是你超级感兴趣的题材，名字叫《滑手进行时》，讲的是一个滑板选手通过自己的努力混到风生水起的故事，情节很正，只要你点头，咱们过些日子就能进组了。”
滑板选手？
意思就是主角一定要会滑板喽，不然替身镜头太多岂不是很麻烦。
而圈子内外都知道，徐觅以前是滑板选手，专业的。
路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问：“男主角是谁？”
声音有些抖，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标准的颤音。
路闻抿唇，静待她的回答。
“就是郑、郑卓伦啊，你之前也跟过一部他的戏的。”
听到这个名字，路闻紧绷的神经忽的一下就松懈下来，她不该抱有幻想的……
“玲玲啊，你帮我推了吧。”路闻听到自己说。
对方拔高了音量：“你不喜欢滑板了？”
“也不是。”
“那就是男主不够帅！”麦玲笃定道：“可是也不对，虽然跟你男神比是差了那么点儿，也不至于让你听到人家名字就拒绝呀。”
路闻还是没反应。
麦玲只好放弃说服她，“我算是看出来了，说的什么热爱滑板，其实你是只对觅爷的滑板有兴趣吧？”
路闻轻笑：“你才看出来呀。”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就是有点可惜，难得有这种题材的电视剧，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
是啊，难得，可惜。
她毕生的愿望，就是看到徐觅重新站在赛道上，或许都可以不是赛道，看到他踩在板上就行。如果可以在屏幕上看见完整的，高清的，让她折寿个十年她也愿意啊。
可是如果是别人，她觉得自己会跳戏，所以还是拒绝的好。
“明白了，我会处理的。不过你也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近期不给你安排工作了。”麦玲心疼道：“再说了，我知道你家觅爷回归了，你肯定也没心思接新工作。”
路闻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对话终止。
路闻捏着手机许久没动，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和他一起共事。
又是一场梦罢了。
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视线飘着飘着停在右手，昨天正和她肖想了好多年的人相握。她动了动指尖，下了个结论，又像在警告自己。
“你终究还是贪心了。”
路闻一直这样慢悠悠地生活，慢悠悠地挤牙膏，慢悠悠抹上洗面奶，直到扣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又唱起了歌。
她就着铃声欣赏了一会儿，不解。
今天怎么就这么多人找她呢？平时她的手机安静得简直就像个装饰品。
看到屏幕上的大字，她不敢怠慢，唤了声“老师。”
时寅应了一声，“最近怎么样？”
&nsp; 路闻老实答：“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结束了个动画电影，现在空窗期。”
时寅顺着她的话头问：“有没有兴趣结束一下这段空窗期？”
路闻惊讶：“老师您也有兴趣帮我介绍工作了？怕我养活不了自己啊。”
“你这孩子，”时寅啧了声：“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丢我的人。”
作为业内第一把刀时寅大师的关门弟子，路闻这话确实不妥，单是这一个噱头就有好多剧组削尖了脑袋找她合作。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经道：“老师，这活儿我接了。”
这下轮到时寅惊讶了：“你不怕老师把你给卖了？”
“要卖早卖了，”路闻笑了笑，“不过也有可能您是等我身价起来了才行动，我这也算是沾了老师您的光。”
时寅：“……”
“好了，不贫了。”他这次是聊正事的，又被这丫头带偏了，“对方要拍的是主打歌的mv，拍摄时间不长，但是制作上要求很高，地方也远，上山下海的，能吃得消吧？”
“没问题，”路闻一口答应，“要求不高就不会找上您了，我心里有数。”
“待会我让助理给你发歌和脚本，联系方式也一并发过来。”
“好嘞。”路闻补了句：“放心吧，一定不给您丢人。”
时寅挂完电话还带着满眼的笑意，旁边的小助理没忍住问了句：“时老师，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呀？”
“我呀，送了你路闻姐一个大礼。”
路闻查看了下邮箱，还没有动静。
她越想越不对劲了，这老头什么时候想到要接mv了，就算他想接来着，谁给他这个机会呀。
这么说吧，自从数字专辑上线以来，带mv的歌曲本就少，精致到想让时寅大师操刀的就更别提了。
单是起了这个念头，其用心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又不告诉她这歌是谁的，她现在有点慌啊！
再刷新一次，路闻看到了最新的那封邮件。
先点开。
然后极其理智的打给麦玲，她的贴心小助理兼合伙人。
“小玲儿。”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咱们又有一大笔进账了，有钱赚是不是个好消息呀。”
麦玲顿时掀桌而起：“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休息？现在倒是自己开始接活了。”
路闻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人家是慕名而来，时老师介绍的，准靠谱。”
“嗯哼，慕名而来的可多了。”麦玲话里是藏不住的骄傲，不过她也知道路闻已经决定了，没再说什么。
路闻用肩膀撑着手机：“联系方式已经发给你了，联系好咱们差不多可以开始签合同。”
“知道了知道了。”
实际上她很少剪mv，这次也是对自己的一个突破吧，有些地方还是得请教时老师。
这样想着，路闻戴上了耳机。
虽然被觅爷吸粉多年，她一定不够了解这位歌手，但是也一定会尽全力。
这是工作，她的任务就是把人家想要的内容清楚地表现出来，传达给观众。
听到前奏，哎哎哎好喜欢好喜欢。
不对，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第一句，男人的声音干净而磁性。
路闻猛地摘下耳机，急促的呼了几口气。
神他喵的不了解！
她简直太了解了。
还是那道铃声，声音和方才耳机里的重叠在一起。
路闻忽略了电话那头的哎哎哎呀呀呀等一切感叹词，直接开口。
“小玲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给我准备点药吧，治疗心跳过快的那种，我怕我这趟出去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