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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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小丫环，顾钰恒倒出佳禾的首饰匣子，这小姑娘可比她的私房丰厚多了，匣子底还有一张五十两，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许多金叶子银花生。
顾钰恒满意地清点着此次收获，难怪盛世清平也有那么多小偷强盗，这不劳而获的感觉实在太爽。不过终究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例行反省了一下，顾钰恒拿出一些碎银子准备去拿给柳姨娘看伤的大夫，有夫人在，她脸上的疤是去除不掉的了，打点一下大夫也让她好受一点儿。
换了一身丫环装扮，走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差点让顾钰恒生出拿着银子就此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了。
平时出门都会有丫环跟着，规矩束缚着，如今锦画院因柳姨娘陷入混乱，人心浮动，才能趁此机会在外随意逛耍。顾钰恒拿起从街头逛到巷尾，各种小食玩具买了个遍，实在拿不下了，干脆随意送给街上的乞丐儿。
好不容易打听到长期给顾府提供奴仆的牙行，都快黄昏了。自己得在二爷去锦画院看柳姨娘之前赶回去，顾钰恒赶紧雇了个马车把自己送过去。幸好此时牙婆还在，似乎还在挑选给顾府送过去的奴仆们。
顾家对奴仆的要求高，家室必须清白，身形也不能差，稍有残缺的不要，而且还必须是一家都卖身为奴的，牙婆挑选一日才勉强凑齐了大半，而且万一有不合主子眼缘的，还必须有备选。
顾钰恒自称是顾府六小姐的丫环，特地亲自来替六小姐掌眼的。
牙婆是专门给大户人家训练奴仆的，什么腌臜事情没听说过。把顾钰恒当成要安插眼线的人了，当时灿然一笑，“姑娘，这做一行得有一行的规矩，你看，嗯？”
顾钰恒懂眼色的递了一个荷包过去，牙婆颠了颠，满意地把荷包塞到袖子里，张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笑得见牙不见眼，“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也不是不能通融的。小妹儿，你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包在老婆子身上。”
“第一，我家小姐需要的两个贴身丫环，但是要一家子一家子的买，女儿进府里去，其余人会悄悄找个地方养起来。”
“第二，这人得看上去木讷，但性子得稍微机灵一些的。偷奸耍滑、爱耍小聪明的不要。”
“第三，这人得重情重义，她的家人必须能够牵制住她的。”
说完自己的要求，顾钰恒拿出银票扬了扬，“不知阿婆能不能办得到呢？事成之后，还另有谢仪奉上，不会小于这个数。”顾钰恒张开手指，比了个五的手势。
牙婆抢过银票，仔仔细细地瞧了防伪标志。一把搂过顾钰恒，“放心，必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随我来。”
“你看，这些都是准备送去顾府的。这一家是因为女儿表演了个戏法，被愚昧无知的村人叫做妖精，要烧死。后来一家子逃出来，活不下去自卖其身。”
顾钰恒点点头，示意牙婆接着说，“这一家是”
牙婆说得口干，看顾钰恒还没定下来，脸色有些不好，“不知姑娘要什么样的人才，这里没有的，还有外头没选进来的。”
顾钰恒看了看天色，耽搁不得了，勉强选了牙婆介绍的第一家，和抱成一堆坐在墙角的一对姐弟。当场买了下来，拿了卖身契，让牙婆到时送人去顾府时，把她选中的人打扮邋遢一点，让四房的人选不上。
匆匆雇佣了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赶回顾府。拿了半吊钱给角门处的婆子，让她当作没见过自己。紧赶慢赶，回了房间换下衣服去柳姨娘房里哭娘，二爷和七少爷都在房里。顾钰恒出门之前掐青了自己大腿，此时哭得正起劲。
此时王朝尚武崇文，文武官员都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但遇外族入侵，更是全民皆武。
顾二爷四十岁上下，面色古铜，不苟言笑，眉头皱出深深的“川”字，身材魁梧，一口气能吃五碗饭。现在正阴沉沉地坐在外间椅子上，顾华书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叫嚷着要打杀了夫人房里的桂嬷嬷，给她娘报毁容之仇。
此事夫人师出有名，况且桂嬷嬷也挨了处罚，就算是他也无话可说。“够了，你姨娘她犯了错，受此惩罚也是她该得的。你回去书房认真温习功课。”
训斥完顾华书，顾启修又看向顾钰恒，对于这个女儿他向来是不喜欢的，傻里傻气、粗心大意，又太过率直，在这样的人家里，只有当做垫脚石的命。
“六娘，下人说你今天被吓晕了，回去休息吧。你姨娘也需要休息。”说完这句话，顾启修直接迈步出去了，没看到柳姨娘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
柳姨娘其实早就醒了，脸上虚虚包着白纱，她在等着顾启修走过来安慰她，哪怕是骗骗她，一定会给自己报仇，谁知知道大夫说她会留疤，就这么走了。当初说什么最喜欢自己，夫人是他忤逆不了老夫人娶回来摆着的花瓶，男人都是混蛋！眼泪流到了伤痕里，火辣辣地疼。
疼才好，疼才记得住教训，幸好自己还有儿子。轻轻抚过顾华书的脑袋，“书儿，你回去，好好读书，将来给娘报仇。”
“娘，我不走。”
顾钰恒冷艳瞧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再也没有以前会吃味，会羡慕，会渴求的感觉了，自己也不会再上赶着让他们逗着玩。
等两人好不容易收了眼泪，柳姨娘仿佛才注意到就静静跪在一旁的女儿，若不是她找事，自己又怎么会伤了女人最重要的脸面。
罢了，说不得日后书儿读书会用得上她。前些时日听闻四夫人的娘家舅舅还有一个国子学的入学名额，那人就喜欢年纪小一些的，把这丫头送过去，说不定能换一个名额。
柳姨娘忍住心里的膈应，起身扶起顾钰恒，“恒儿快起来吧，只要恒儿日后多帮衬帮衬你弟弟，为娘就不怪你。快回去休息吧。”说完，又放下自己的手，在床铺上蹭了蹭，抱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等关上房门，顾钰恒拿起茶壶，没倒出茶水来，自己厨房烧了开水。磨磋着手上的玉石手串，今天柳姨娘叫自己“恒儿”怕是又想用我去换取什么资源利益吧。
看来在她脸上的伤好起来之前，自己得做好万全之策才行。唉，现在连烧水这等小事都得自己亲自出马，这就是孤身一人的弊端啊。不过等帮手来了，自己就方便多了。随意用冷水洗漱了脸，怀揣着翻身当家做主的美梦，美滋滋地睡下了。
二房的姨娘毁了容的事并没有在顾府掀起多大的浪花，大家当作笑话笑过一场，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四房选人的事照旧没改时间。只怕顾钰恒听说此事，是府里最高兴的人了。
王氏已经和管家打了招呼，也不用下人引路，自己一人去了四房的云光院，拜见了四婶和姐姐妹妹们。远远地找了个小凳子坐下，也不去和他们眼高于顶的嫡小姐们寒暄，准备选完人就走。
四房没有庶女庶子，但也不妨碍五小姐顾钰霜和七小姐顾钰霏对于庶女的嫌恶之情。微微侧过身去，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厌恶。
四夫人梁氏有些忧心，两个女儿的性子养得太过率直，以后嫁了人如何能够拿捏住夫君，震慑住妾室。不过幸好还来得及好好教导。
嫡女身边有四个一等丫环，六个二等丫环，还有房间外的粗使丫环，婆子小厮等，庶女是嫡女份例的一半。待选的人乌泱泱地站满了一院子。顾钰恒有些心急，不过有嫡夫人和嫡小姐在，怎么轮得到自己一个庶女先选。
暗自按捺住自己，默默背诵宅斗技法：忍住，千万忍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人有三急：尿急、屎急、屁急。早上过来急得很，还没去净房呢。
四夫人早早选好了人，带下去让自己的陪房周嬷嬷下去调＾教去了。顾钰霜和顾钰霏还在仔仔细细地相看，问着一些识字么、会画画么、会绣花么，这些没点儿烟火气的问题。人家要是有这本事，哪里会跑来做伺候人的活儿。再说了你以为你公主呢，选些大家闺秀做伴读伺候人。
默默腹诽了许久。两千金小姐终于意识到这些下人们和不一样，优越感油然而生，心满意足地随意点了几个看顺眼的，回去花前月下了。
终于轮到自己了啊。顾钰恒两口把桌上的如意八珍糕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来，把早就看好的两家人带走。
顾安擦擦额头的汗，老夫人看重四房，把他这个顾府大管家打发过来亲自盯着这些小事，现在终于弄完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呢。派了个人去和牙婆结清银两，然后让人把身契拿回来。这些新来的人的住处就由他们新主子解决，他就不掺和了，进去给四夫人告了罪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顾钰恒同样带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丫环们脚步匆匆地回去锦画院。把人扔在院里，畅快地解决了人有三急，又回房去喝了几口隔夜开水，四房的人真没眼力劲儿，没看到她把水喝完了嘛，也不知道添上。
本来想着先去把人安置好，又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姨娘，又匆匆过去添了个堵。晾在外面的几人误以为这是新主子在给他们下马威，愈发诚惶诚恐。
顾钰恒满意地清点着此次收获，难怪盛世清平也有那么多小偷强盗，这不劳而获的感觉实在太爽。不过终究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例行反省了一下，顾钰恒拿出一些碎银子准备去拿给柳姨娘看伤的大夫，有夫人在，她脸上的疤是去除不掉的了，打点一下大夫也让她好受一点儿。
换了一身丫环装扮，走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差点让顾钰恒生出拿着银子就此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了。
平时出门都会有丫环跟着，规矩束缚着，如今锦画院因柳姨娘陷入混乱，人心浮动，才能趁此机会在外随意逛耍。顾钰恒拿起从街头逛到巷尾，各种小食玩具买了个遍，实在拿不下了，干脆随意送给街上的乞丐儿。
好不容易打听到长期给顾府提供奴仆的牙行，都快黄昏了。自己得在二爷去锦画院看柳姨娘之前赶回去，顾钰恒赶紧雇了个马车把自己送过去。幸好此时牙婆还在，似乎还在挑选给顾府送过去的奴仆们。
顾家对奴仆的要求高，家室必须清白，身形也不能差，稍有残缺的不要，而且还必须是一家都卖身为奴的，牙婆挑选一日才勉强凑齐了大半，而且万一有不合主子眼缘的，还必须有备选。
顾钰恒自称是顾府六小姐的丫环，特地亲自来替六小姐掌眼的。
牙婆是专门给大户人家训练奴仆的，什么腌臜事情没听说过。把顾钰恒当成要安插眼线的人了，当时灿然一笑，“姑娘，这做一行得有一行的规矩，你看，嗯？”
顾钰恒懂眼色的递了一个荷包过去，牙婆颠了颠，满意地把荷包塞到袖子里，张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笑得见牙不见眼，“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也不是不能通融的。小妹儿，你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包在老婆子身上。”
“第一，我家小姐需要的两个贴身丫环，但是要一家子一家子的买，女儿进府里去，其余人会悄悄找个地方养起来。”
“第二，这人得看上去木讷，但性子得稍微机灵一些的。偷奸耍滑、爱耍小聪明的不要。”
“第三，这人得重情重义，她的家人必须能够牵制住她的。”
说完自己的要求，顾钰恒拿出银票扬了扬，“不知阿婆能不能办得到呢？事成之后，还另有谢仪奉上，不会小于这个数。”顾钰恒张开手指，比了个五的手势。
牙婆抢过银票，仔仔细细地瞧了防伪标志。一把搂过顾钰恒，“放心，必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随我来。”
“你看，这些都是准备送去顾府的。这一家是因为女儿表演了个戏法，被愚昧无知的村人叫做妖精，要烧死。后来一家子逃出来，活不下去自卖其身。”
顾钰恒点点头，示意牙婆接着说，“这一家是”
牙婆说得口干，看顾钰恒还没定下来，脸色有些不好，“不知姑娘要什么样的人才，这里没有的，还有外头没选进来的。”
顾钰恒看了看天色，耽搁不得了，勉强选了牙婆介绍的第一家，和抱成一堆坐在墙角的一对姐弟。当场买了下来，拿了卖身契，让牙婆到时送人去顾府时，把她选中的人打扮邋遢一点，让四房的人选不上。
匆匆雇佣了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赶回顾府。拿了半吊钱给角门处的婆子，让她当作没见过自己。紧赶慢赶，回了房间换下衣服去柳姨娘房里哭娘，二爷和七少爷都在房里。顾钰恒出门之前掐青了自己大腿，此时哭得正起劲。
此时王朝尚武崇文，文武官员都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但遇外族入侵，更是全民皆武。
顾二爷四十岁上下，面色古铜，不苟言笑，眉头皱出深深的“川”字，身材魁梧，一口气能吃五碗饭。现在正阴沉沉地坐在外间椅子上，顾华书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叫嚷着要打杀了夫人房里的桂嬷嬷，给她娘报毁容之仇。
此事夫人师出有名，况且桂嬷嬷也挨了处罚，就算是他也无话可说。“够了，你姨娘她犯了错，受此惩罚也是她该得的。你回去书房认真温习功课。”
训斥完顾华书，顾启修又看向顾钰恒，对于这个女儿他向来是不喜欢的，傻里傻气、粗心大意，又太过率直，在这样的人家里，只有当做垫脚石的命。
“六娘，下人说你今天被吓晕了，回去休息吧。你姨娘也需要休息。”说完这句话，顾启修直接迈步出去了，没看到柳姨娘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
柳姨娘其实早就醒了，脸上虚虚包着白纱，她在等着顾启修走过来安慰她，哪怕是骗骗她，一定会给自己报仇，谁知知道大夫说她会留疤，就这么走了。当初说什么最喜欢自己，夫人是他忤逆不了老夫人娶回来摆着的花瓶，男人都是混蛋！眼泪流到了伤痕里，火辣辣地疼。
疼才好，疼才记得住教训，幸好自己还有儿子。轻轻抚过顾华书的脑袋，“书儿，你回去，好好读书，将来给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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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恒冷艳瞧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再也没有以前会吃味，会羡慕，会渴求的感觉了，自己也不会再上赶着让他们逗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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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忍住心里的膈应，起身扶起顾钰恒，“恒儿快起来吧，只要恒儿日后多帮衬帮衬你弟弟，为娘就不怪你。快回去休息吧。”说完，又放下自己的手，在床铺上蹭了蹭，抱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等关上房门，顾钰恒拿起茶壶，没倒出茶水来，自己厨房烧了开水。磨磋着手上的玉石手串，今天柳姨娘叫自己“恒儿”怕是又想用我去换取什么资源利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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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姨娘毁了容的事并没有在顾府掀起多大的浪花，大家当作笑话笑过一场，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四房选人的事照旧没改时间。只怕顾钰恒听说此事，是府里最高兴的人了。
王氏已经和管家打了招呼，也不用下人引路，自己一人去了四房的云光院，拜见了四婶和姐姐妹妹们。远远地找了个小凳子坐下，也不去和他们眼高于顶的嫡小姐们寒暄，准备选完人就走。
四房没有庶女庶子，但也不妨碍五小姐顾钰霜和七小姐顾钰霏对于庶女的嫌恶之情。微微侧过身去，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厌恶。
四夫人梁氏有些忧心，两个女儿的性子养得太过率直，以后嫁了人如何能够拿捏住夫君，震慑住妾室。不过幸好还来得及好好教导。
嫡女身边有四个一等丫环，六个二等丫环，还有房间外的粗使丫环，婆子小厮等，庶女是嫡女份例的一半。待选的人乌泱泱地站满了一院子。顾钰恒有些心急，不过有嫡夫人和嫡小姐在，怎么轮得到自己一个庶女先选。
暗自按捺住自己，默默背诵宅斗技法：忍住，千万忍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人有三急：尿急、屎急、屁急。早上过来急得很，还没去净房呢。
四夫人早早选好了人，带下去让自己的陪房周嬷嬷下去调＾教去了。顾钰霜和顾钰霏还在仔仔细细地相看，问着一些识字么、会画画么、会绣花么，这些没点儿烟火气的问题。人家要是有这本事，哪里会跑来做伺候人的活儿。再说了你以为你公主呢，选些大家闺秀做伴读伺候人。
默默腹诽了许久。两千金小姐终于意识到这些下人们和不一样，优越感油然而生，心满意足地随意点了几个看顺眼的，回去花前月下了。
终于轮到自己了啊。顾钰恒两口把桌上的如意八珍糕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来，把早就看好的两家人带走。
顾安擦擦额头的汗，老夫人看重四房，把他这个顾府大管家打发过来亲自盯着这些小事，现在终于弄完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呢。派了个人去和牙婆结清银两，然后让人把身契拿回来。这些新来的人的住处就由他们新主子解决，他就不掺和了，进去给四夫人告了罪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顾钰恒同样带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丫环们脚步匆匆地回去锦画院。把人扔在院里，畅快地解决了人有三急，又回房去喝了几口隔夜开水，四房的人真没眼力劲儿，没看到她把水喝完了嘛，也不知道添上。
本来想着先去把人安置好，又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姨娘，又匆匆过去添了个堵。晾在外面的几人误以为这是新主子在给他们下马威，愈发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