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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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念头真如带了电般，让方书颜的心都微微颤动起来。家里的人似乎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此刻客厅中就只有他们两个，方书颜抑着轻喘的呼吸与微乱的心跳，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我没有生气。”何川的手臂被方书颜拽着，沉沉的语气有些无奈，说完这句后就没了声响。
“还有呢？”
方书颜根本不关心他是否生气，气争败坏地逼问他回避的问题。她仰着头，一付绝不会善罢干休的神态，何川抿着唇与她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窘迫地别开脸，语气生硬地说了句：
“没有了。”
“没没有了？”方书颜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调，可属于女性的自尊与羞涩却让她无法再与何川争论或对质下去，一口气哽在了胸口。又羞又怒之下，她狠狠地甩开何川的手，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这晚，当方书颜的怒气稍微平息下来后，那些在何川面前被她强咽回肚子里的话又一串串地冒上了脑海。于是更多地占据在她胸腔中的便变成了不甘与一种迫切想要得到证明的。
如果没有了后来的那一段，她会觉得自己受着嘲弄作出牺牲和沈聿昊演的这出戏并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效果。何川那副冷静淡漠的样子看上去根本就对她和沈聿昊的亲密举动没有多少的紧张，更妄论像她在偶像剧里看到的的那些男主角般吃醋动怒了。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何川的那种闪烁与慌乱的表现却让她燃起了希望！
或许，何川也有点喜欢她？！这个猜测让她的心又像触了电般轻颤起来。
可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是因为她以前的警告让他不敢承认，还是因为比起她来何川喜欢那个他不愿意透露的人比较多？
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在方书颜脑海里翻来覆去，搅得她不得安宁。她自小被娇惯着长大，无忧无虑，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也从不曾为了任何事而勉强或委屈自己。可如今，她却常常因为何川的一句话或一个细微的表情就陷入一种患得患失的纠结情绪中，更为了想要知道何川的反应而违心地去和沈聿昊约会。她对此早已不胜其烦，这会儿，她骨子里的高傲更让她对这些事感到不屑，只恨不得能跟何川面对面问个明白！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落入土里的种子，瞬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茁壮起来。
没错，她要去跟何川说清楚！他有喜欢的人又怎样，他们还没在一起不是吗？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她不怕，她不相信自己会比不上谁。对了，何川还不知道她喜欢他，如果他知道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什么别的人！
想到这里，方书颜心中的失落与烦燥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那来自血液里的自信与越来越坚定的想法——她要去跟何川摊牌！
于是第二天上学时，下了车后方书颜叫住何川说：“何川，我有话跟你说。”
饶是刚才在车上暗暗练习了好几次，此刻方书颜仍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她微昂起头强抑着内心的狂跳，把想好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那个沈聿昊，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你”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要不然，以后你就不要管我和谁出去。”
何川显然没想过她会说这些话，整个人都怔愣着。方书颜只觉得脸上滚烫一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不断地往双颊涌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地有人叫了何川一声。方书颜看了看，那人好像是何川班上的一个男生。谈话被打断，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方书颜急着在那人走近前离开。
“你放学的时候告诉我答案吧。”她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似地回头：“不对，你如果不愿意，那今天放学就不要让我见到你了。”今天何川比她少一节课，平常他都会等着她一起回家，可如果今天何川真要拒绝她的话，在那么丢脸的情况下她可不想若无其事地和他呆在一起。方书颜说完这句，便撇下何川匆匆离开了。
可想而知，这一天方书颜过得是怎样的忐忑不安。她在心里揣了一个秘密，等着一个答案，紧张c期待又害怕。一整天她除了不断地想起这件事外，根本无法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方书颜满怀期望地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来，可是却没有看到何川的身影。
她来来回回地搜寻了好几回，心跟着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一节课的时间何川不可能还赶不过来，那他现在没有出现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结局，可如今事实却不遗余力地向她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她被一股沉甸甸的失落感笼罩着，心里难受极了，却仍不死心地四处眺望，生怕漏掉了哪一个角落。她站在那，执拗地挣扎着不愿踏进现实为她开启的大门。
踌躇间，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只可惜，那是一把女声。
方书颜回过神来，见不远处陈丽娜扬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伙同几个同伴还有她表哥张家明，直直地朝她走来。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陈丽娜走近后把一张成绩单递到她面前，得意地说：“我是来找你兑现赌注的。”
方书颜的耀眼与性格里的张狂，注定了她不会有太好的人缘。再加上她从没有迁就或讨好什么人的习惯，一来二去，树敌不少。陈丽娜便是其中之一。而使方书颜和陈丽娜交恶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她听到陈丽娜在背后说蒋乔的坏话。
大概半年前，互看不顺眼的俩人因为口告之争立下赌约，双双选修了烹饪课，以期末成绩定输赢。然而，方书颜不仅对这门技能毫无天分，就连后天也别想培养出些什么来。开班后的第三节课，她便差点把锅给烧穿了，食材碗盆摔了一地。被控制住局面的老师当众批评后，惊魂未定又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本能地使了下小姐脾气，绷着一张脸对老师说：“我赔你就是了！”
这一句，把任课的女老师给气得不轻。方书颜自此也对这门课彻底失去了耐性，隔三差五地旷课逃课，于是那不尊师重道的形象便在老师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坐收渔翁之利的陈丽娜却是在对老师百般讨好之余，也没忘了对方书颜进行暗中打击。一学期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方书颜看了那张成绩单一眼，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阵燥愠，抬起头来冷冷地问：“你想怎样？”
“我记得当初有人可是说输了怎样都可以的哦。”陈丽娜连眼角眉梢都兴奋地翘着，笑得不怀好意地对身边的同伴说：“不知道如果我让方书颜给我下跪认输的话，会不会很有趣？”
方书颜闻言，眼中的目光骤然冷厉。陈丽娜身后的那些窃笑声便在她的目光中低了下去，就连陈丽娜身旁的张家明也不安地扯了扯她的手，一脸焦急地对她摇头。
方书颜见陈丽娜不耐烦地跟张家明悄声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了。”这才又回头，用一种像是大发慈悲的嚣张神态道：“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周六你让你妹妹请我表哥看一场电影当答谢就好了。”说完还对张家明使了个眼色。
陈丽娜的表哥张家明，也就是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张志威的儿子。为人温顺腼腆。喜欢方书卉。方书卉对他的态度一向冷冷淡淡，方书颜也知道自己妹妹对这种没什么男子气慨的人不太感兴趣。把约会用来作条件交换的事不像是张家明这种乖乖牌想出来的，倒像是陈丽娜出的馊主意。不过不管是谁的主意，方书颜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跟你打赌的是我，别想用这个来打我妹的主意。龌龊！”她扫了陈丽娜和张家明一眼，带着鄙夷，张家明在她的目光中略显窘困地低下头去，陈丽娜却张牙舞爪了起来。
“什么？龌龊？！”像被激怒的猫一样，陈丽娜用那倏然尖锐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愤怒：“方书颜，你少自以为是，要不是怕以后搞不好会跟你扯上点什么关系我才不会给你留这脸呢！你高尚人做事一人当是吧？好啊，我也不用你跪我了”陈丽娜在方书颜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裙子上的眼里汩汩往外冒着坏水。“裙子还不错，就把它给我吧。”陈丽娜勾起嘴角，笑得恶毒：“现——在！”
陈丽娜最后拖长了的两个字一出来，方书颜双眸中的寒芒便利了几分。她双唇压抑地紧抿着，冷冷地盯着陈丽娜不说话。陈丽娜也不示弱，俩人便站在那对峙，剑拔弩张。张家明在一旁看着，低低地劝自家表妹：“丽娜，算了。”
“表哥，现在不是我不想算了，是人家不领情。”陈丽娜挑衅地朝方书颜努了努下巴：“怎么样方书颜？两条路，你选吧。”
今天方书颜穿一身长款白恤配红色短裙，这身衣服还是她早上因为要跟何川表白而特意搭配的。而这时，除了和陈丽娜同来的伙伴，他们的声响也吸引了过路的人，一些爱看热闹的更干脆贮足围观起来。陈丽娜的表情里的有种恶劣的幸灾乐祸与洋洋自得，她自觉已牢牢握住了对手的要脉，料定方书颜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就等着看她让步认输c自打嘴巴。方书颜的怒火在面对着她这副表情时却突然平息下来，心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她扬起头轻蔑一笑，手一伸，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腰间的红裙便翩然落了地。
似乎有那么几声吸气声响起，接着四周便陷入了寂静。在场的人们好像被方书颜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到，一时都怔在那没了声响，就连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陈丽娜也愣住了。有别于众人的怔然，方书颜若无其事地站在那，身上穿着的那件长恤刚好险险盖过了她的臀部，露出一双修长。那条被她脱去的裙子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在脚踝处堆了一滩红艳。
“可惜了。”方书颜扫了那裙子一眼，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一抬一放，那艳丽的面料上便立刻多了个脏鞋印。方书颜表情倨傲地看向陈丽娜，带着一种施舍的口吻说：“拿去吧。”
“你”陈丽娜这时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红了。
就在陈丽娜刚说了个“你”字时，只见有道黑影突然闪近，紧接着一件男式外套落在了方书颜的肩上。
“我没有生气。”何川的手臂被方书颜拽着，沉沉的语气有些无奈，说完这句后就没了声响。
“还有呢？”
方书颜根本不关心他是否生气，气争败坏地逼问他回避的问题。她仰着头，一付绝不会善罢干休的神态，何川抿着唇与她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窘迫地别开脸，语气生硬地说了句：
“没有了。”
“没没有了？”方书颜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调，可属于女性的自尊与羞涩却让她无法再与何川争论或对质下去，一口气哽在了胸口。又羞又怒之下，她狠狠地甩开何川的手，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这晚，当方书颜的怒气稍微平息下来后，那些在何川面前被她强咽回肚子里的话又一串串地冒上了脑海。于是更多地占据在她胸腔中的便变成了不甘与一种迫切想要得到证明的。
如果没有了后来的那一段，她会觉得自己受着嘲弄作出牺牲和沈聿昊演的这出戏并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效果。何川那副冷静淡漠的样子看上去根本就对她和沈聿昊的亲密举动没有多少的紧张，更妄论像她在偶像剧里看到的的那些男主角般吃醋动怒了。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何川的那种闪烁与慌乱的表现却让她燃起了希望！
或许，何川也有点喜欢她？！这个猜测让她的心又像触了电般轻颤起来。
可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是因为她以前的警告让他不敢承认，还是因为比起她来何川喜欢那个他不愿意透露的人比较多？
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在方书颜脑海里翻来覆去，搅得她不得安宁。她自小被娇惯着长大，无忧无虑，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也从不曾为了任何事而勉强或委屈自己。可如今，她却常常因为何川的一句话或一个细微的表情就陷入一种患得患失的纠结情绪中，更为了想要知道何川的反应而违心地去和沈聿昊约会。她对此早已不胜其烦，这会儿，她骨子里的高傲更让她对这些事感到不屑，只恨不得能跟何川面对面问个明白！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落入土里的种子，瞬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茁壮起来。
没错，她要去跟何川说清楚！他有喜欢的人又怎样，他们还没在一起不是吗？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她不怕，她不相信自己会比不上谁。对了，何川还不知道她喜欢他，如果他知道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什么别的人！
想到这里，方书颜心中的失落与烦燥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那来自血液里的自信与越来越坚定的想法——她要去跟何川摊牌！
于是第二天上学时，下了车后方书颜叫住何川说：“何川，我有话跟你说。”
饶是刚才在车上暗暗练习了好几次，此刻方书颜仍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她微昂起头强抑着内心的狂跳，把想好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那个沈聿昊，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你”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要不然，以后你就不要管我和谁出去。”
何川显然没想过她会说这些话，整个人都怔愣着。方书颜只觉得脸上滚烫一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不断地往双颊涌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地有人叫了何川一声。方书颜看了看，那人好像是何川班上的一个男生。谈话被打断，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方书颜急着在那人走近前离开。
“你放学的时候告诉我答案吧。”她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似地回头：“不对，你如果不愿意，那今天放学就不要让我见到你了。”今天何川比她少一节课，平常他都会等着她一起回家，可如果今天何川真要拒绝她的话，在那么丢脸的情况下她可不想若无其事地和他呆在一起。方书颜说完这句，便撇下何川匆匆离开了。
可想而知，这一天方书颜过得是怎样的忐忑不安。她在心里揣了一个秘密，等着一个答案，紧张c期待又害怕。一整天她除了不断地想起这件事外，根本无法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方书颜满怀期望地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来，可是却没有看到何川的身影。
她来来回回地搜寻了好几回，心跟着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一节课的时间何川不可能还赶不过来，那他现在没有出现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结局，可如今事实却不遗余力地向她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她被一股沉甸甸的失落感笼罩着，心里难受极了，却仍不死心地四处眺望，生怕漏掉了哪一个角落。她站在那，执拗地挣扎着不愿踏进现实为她开启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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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颜回过神来，见不远处陈丽娜扬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伙同几个同伴还有她表哥张家明，直直地朝她走来。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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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颜的耀眼与性格里的张狂，注定了她不会有太好的人缘。再加上她从没有迁就或讨好什么人的习惯，一来二去，树敌不少。陈丽娜便是其中之一。而使方书颜和陈丽娜交恶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她听到陈丽娜在背后说蒋乔的坏话。
大概半年前，互看不顺眼的俩人因为口告之争立下赌约，双双选修了烹饪课，以期末成绩定输赢。然而，方书颜不仅对这门技能毫无天分，就连后天也别想培养出些什么来。开班后的第三节课，她便差点把锅给烧穿了，食材碗盆摔了一地。被控制住局面的老师当众批评后，惊魂未定又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本能地使了下小姐脾气，绷着一张脸对老师说：“我赔你就是了！”
这一句，把任课的女老师给气得不轻。方书颜自此也对这门课彻底失去了耐性，隔三差五地旷课逃课，于是那不尊师重道的形象便在老师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坐收渔翁之利的陈丽娜却是在对老师百般讨好之余，也没忘了对方书颜进行暗中打击。一学期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方书颜看了那张成绩单一眼，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阵燥愠，抬起头来冷冷地问：“你想怎样？”
“我记得当初有人可是说输了怎样都可以的哦。”陈丽娜连眼角眉梢都兴奋地翘着，笑得不怀好意地对身边的同伴说：“不知道如果我让方书颜给我下跪认输的话，会不会很有趣？”
方书颜闻言，眼中的目光骤然冷厉。陈丽娜身后的那些窃笑声便在她的目光中低了下去，就连陈丽娜身旁的张家明也不安地扯了扯她的手，一脸焦急地对她摇头。
方书颜见陈丽娜不耐烦地跟张家明悄声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了。”这才又回头，用一种像是大发慈悲的嚣张神态道：“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周六你让你妹妹请我表哥看一场电影当答谢就好了。”说完还对张家明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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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打赌的是我，别想用这个来打我妹的主意。龌龊！”她扫了陈丽娜和张家明一眼，带着鄙夷，张家明在她的目光中略显窘困地低下头去，陈丽娜却张牙舞爪了起来。
“什么？龌龊？！”像被激怒的猫一样，陈丽娜用那倏然尖锐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愤怒：“方书颜，你少自以为是，要不是怕以后搞不好会跟你扯上点什么关系我才不会给你留这脸呢！你高尚人做事一人当是吧？好啊，我也不用你跪我了”陈丽娜在方书颜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裙子上的眼里汩汩往外冒着坏水。“裙子还不错，就把它给我吧。”陈丽娜勾起嘴角，笑得恶毒：“现——在！”
陈丽娜最后拖长了的两个字一出来，方书颜双眸中的寒芒便利了几分。她双唇压抑地紧抿着，冷冷地盯着陈丽娜不说话。陈丽娜也不示弱，俩人便站在那对峙，剑拔弩张。张家明在一旁看着，低低地劝自家表妹：“丽娜，算了。”
“表哥，现在不是我不想算了，是人家不领情。”陈丽娜挑衅地朝方书颜努了努下巴：“怎么样方书颜？两条路，你选吧。”
今天方书颜穿一身长款白恤配红色短裙，这身衣服还是她早上因为要跟何川表白而特意搭配的。而这时，除了和陈丽娜同来的伙伴，他们的声响也吸引了过路的人，一些爱看热闹的更干脆贮足围观起来。陈丽娜的表情里的有种恶劣的幸灾乐祸与洋洋自得，她自觉已牢牢握住了对手的要脉，料定方书颜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就等着看她让步认输c自打嘴巴。方书颜的怒火在面对着她这副表情时却突然平息下来，心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她扬起头轻蔑一笑，手一伸，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腰间的红裙便翩然落了地。
似乎有那么几声吸气声响起，接着四周便陷入了寂静。在场的人们好像被方书颜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到，一时都怔在那没了声响，就连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陈丽娜也愣住了。有别于众人的怔然，方书颜若无其事地站在那，身上穿着的那件长恤刚好险险盖过了她的臀部，露出一双修长。那条被她脱去的裙子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在脚踝处堆了一滩红艳。
“可惜了。”方书颜扫了那裙子一眼，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一抬一放，那艳丽的面料上便立刻多了个脏鞋印。方书颜表情倨傲地看向陈丽娜，带着一种施舍的口吻说：“拿去吧。”
“你”陈丽娜这时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红了。
就在陈丽娜刚说了个“你”字时，只见有道黑影突然闪近，紧接着一件男式外套落在了方书颜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