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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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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宫与公主虽说不算友人, 因着王爷也沾亲带故, 公主便是这样对待远客的么?”卫珉鹇语气森然, 末了还冷了一声:“北廷的规矩,令本宫大开眼界!”

    北堂月被她训了一通,若不是方才看到了肖平战和抱青之能,只怕也要跳起来了, 强压了怒气, 给卫珉鹇行礼说:“梁小姐不懂事, 还望皇嫂, 莫怪月儿!”

    梁海舒虽说讲话颠三倒四还十足跋扈, 有句话说得对, 这里毕竟是北廷,而且北堂月是主人家,她就算发难也得给北堂曜留两分面子,便说:“梁太傅家教感人,还好月儿妹妹不同她,念在她年纪还小, 本宫自然不怪罪,也有些疲累了, 本宫自行休息即可, 月儿可去忙你的。”

    北堂月低眉:“皇嫂随意。”

    卫珉鹇带着人去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北堂月眼中怒火都要喷出来了,冲红梅使了个眼色,红梅便得令去了。

    那头青竹却回来了:“公主,荣小姐来了。”

    “哦?来得正好!”北堂月说:“哼,让她先准备准备,今儿可别让有些人太好过了!”

    青竹得了她眼神示意,便去了。

    * *

    如今是八月秋来时分,树木枝叶枯黄,只有秋菊开得争奇斗艳,卫珉鹇带着几人走到花园里,肖平战毕竟是个男人,便站得远远的护着她们。

    採绿还在说:“抱青姐姐刚才好威武啊!”

    掐红则给她打着扇子,已快午时了,日头渐渐开始毒辣起来:“这梁小姐也太泼蛮了,生来没人教养么?”

    卫珉鹇的指头抚了抚一株红菊的花瓣:“不过是个小喽啰,以后不必再提。”

    “是。”

    那边,远远看见北堂月领着一个女子走到了过来,大老远便笑道:“皇嫂快来看看这是谁?”

    北堂月半个时辰前刚被落了面子,这时候却已经挂上一副和煦的微笑,几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抱青更是直接横在她身前几步。

    那女子一副生的漂亮,身段如弱柳扶风,比当年的叶颉之更甚,卫珉鹇不知道北堂月又做什么,便问:“这位是?”

    “给皇嫂说说你自己。”

    那荣小姐却扑通往卫珉鹇面前一跪:“奴家荣氏梦蝶,叩见王妃娘娘。”

    “荣小姐请起。”

    採绿嘀咕:“殿下又不是她的主子,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北堂月见她只说自己姓名,却不说别的,急切道:“皇嫂不知,梦蝶小姐乃是皇兄的青梅竹马,从前在崇云府可是有过一段缘分的!”

    “......”卫珉鹇挑眉。

    北堂月见她半分不慌张,暗暗咬牙,用脚踢了踢荣梦蝶:“梦蝶小姐自己说说罢!”

    “奴家从前......”说起这个却羞得脸上通红,“娘娘,家父是崇云太守荣安,与王爷......相识于微。”

    崇云太守?

    崇云府曾是北堂曜的封地,卫珉鹇自然知道,可却从未听过荣安,更从未听过荣梦蝶的名号:“荣小姐说笑了,本宫从未在王爷那里听过梦蝶小姐的名字。”

    荣梦蝶顿时脸上涨得通红,低下头怯懦地说:“王妃娘娘如今贵为王爷的正妻,莫非还容不下奴家不成?”

    卫珉鹇笑出了声:“荣小姐这话本宫听不懂,什么叫本宫如今贵为王爷的正妻,容不下你?你是什么身份,本宫为何要容你?”

    周围又有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议论,卫珉鹇扫了一眼她们,因为有梁海舒的前车之鉴,她们倒是不敢将话说得大声,但不妨碍那些窸窸窣窣的声响,闹得人心烦。

    “再者说,即使荣小姐自请入王府为妾,你也求不到本宫面前来,王爷纳不纳妾,那是王爷的决议,本宫却是阻拦不了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暗暗将北堂曜骂了一遍,分明是各方不受待见的家伙,哪里这样多的狂蜂浪蝶?先是马未央,又来一个荣梦蝶!

    还一个比一个好颜色,真是......

    “王妃娘娘!”荣梦蝶急了,竟然想上前来抓她的手,掐红赶紧将她挡开,大声喝道:“小姐自重!”

    却不料荣梦蝶好似被掐红吓到一样,往地上软软一倒,倒在了匆匆赶来的肖平战脚边,她撑了撑身子,手却压住了肖平战的官靴,顿时红了脸,转头冲着掐红:“你、你为何推我!”

    肖平战望着自己靴上被荣梦蝶抹上的一点泥巴,皱了皱眉。

    掐红愣了:“奴婢从未碰她!是荣小姐自己摔下去的!”

    卫珉鹇就在一边,哪里看不见分明是荣梦蝶自己摔下去的,北堂月掩着帕子说:“皇嫂过门也有小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让皇兄纳妾......还这样对待皇兄的青梅竹马......”

    这位晗月公主是一次又一次让她们南朝的人大开眼界,卫珉鹇只觉得荒唐无比,腾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荣梦蝶:“荣小姐若是想进崇云王府也不难,得了王爷一个点头同意,本宫自然为小姐腾出一方屋檐,让小姐住下。”

    荣梦蝶却扯住了她的裙摆:“王妃娘娘行行好,梦蝶、梦蝶的身子已然给了王爷,今生今世非王爷不嫁,求王妃娘娘莫为难梦蝶了......”

    啊?

    “......”

    “不如皇嫂便带梦蝶小姐回去,难怪荣大人屡次要给荣小姐婚配她都不肯......”

    “晗月公主。”卫珉鹇是真的生气了,微微瞪大了眼睛:“再如何说,这些话也不该由一个未婚公主嘴里说出来,帝姬者,象征的是皇家的教养,皇家的脸面!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太后娘娘教养无方!”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头忽然嘈杂起来,接着传来内侍大声的通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如今的后宫中,位分最高的是彰宪太皇太后,可她已经年老,深居简出,景怀太后曾是先帝元妻,又生有太子北堂曦,后来北堂曦登基做了皇帝,她自然成为了太后,尤其西宫的靖怀太后死了后,在后宫中再无敌手。

    这北堂月就是景怀太后唯一的女儿。

    景怀太后看着已经有四五十岁了,一身绛紫色的团蝠宫装显得很是低调,一脸的严肃脸色,让人看着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马皇后扶着她的手走进来,这马皇后便是马未央的姐姐,生得不如马未央漂亮,可她一张笑面却让人觉得亲切,只是和马未央一样,颧骨略高,显得有些刻薄。

    “恭迎太后娘娘/母后,恭迎皇后娘娘!”

    马皇后先把景怀太后扶去上座,自己才在一旁的座上落下身子,笑道:“月儿这里,今日是好热闹。”

    底下还福了一地的莺莺燕燕,景怀太后扫了一眼,将目光停在卫珉鹇身上,声音甚是威严:“起来罢!”

    “谢太后恩典!”

    “哪个是老九家的?”

    卫珉鹇莲步上前,在景怀太后面前福身:“回太后,臣妾卫氏。”

    马皇后笑道:“都说南朝地杰人灵,臣妾看着六公主甚是亲切呢,果真是好模样,难怪九弟喜欢!”

    景怀太后脸上却半分笑意都没有:“哀家方才在外面听你指责,哀家教养无方?”

    这是要为北堂月出一口气啊!

    北堂月却抬头道:“母后,皇嫂方才只是被荣小姐气着了!”

    荣梦蝶在一旁福身:“求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本来就不待见北堂曜,连带也不喜欢卫珉鹇,又看卫珉鹇身上穿的戴的比起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冷哼道:“老九哪里寻来这伶牙俐齿的一个丫头,十足没有规矩,南朝人就是这般没有教养么!”

    卫珉鹇可算知道北堂月这性子是随了谁了!

    便抬起头,直直看着景怀太后,笑了,她本就生得好,马皇后看清她的脸之后都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句祸水。

    卫珉鹇说:“从前在我南朝国子监读书时,太傅便说过,天下者,北廷皇室北堂一门最是剽悍,大丈夫不拘小节,今日一见太后娘娘,果真觉得太傅诚不欺我。”

    北廷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虽然也有国子监,可只有皇子有资格去读书,北堂月贵为皇女才只是比普通闺阁女儿多读了一两本,听卫珉鹇这样说,一时间接不上话。

    卫珉鹇接着开口:“为女子者,当谨守口德,晗月公主方才大声说将荣小姐的嫁娶,敢问这位嬷嬷,尚未出嫁者,这样场合下大肆议论她人亲事,可是守了女则、女训?”

    她看向太后身边的那个嬷嬷,那嬷嬷被她冷冷一眼看过来,呐呐道:“不、没、没有......”

    “月儿妹妹定是年纪还小,书也读得不透、不彻,臣妾身为她的嫂子,自然要指出妹子不对,否则日后月儿嫁出去被夫家指摘,可就是母嫂之过了!”

    马皇后也没想到景怀太后一出口就碰见了硬茬儿,还引经据典,从女则、女训说事,当时就想和稀泥:“弟妹说得也是,月儿确实不该大肆议论荣小姐的亲事,这......”

    景怀太后一拍扶手:“大胆!你倒口出妄言,难不成你的太傅就是教你在长辈面前如斯说话的么!”

    卫珉鹇眼中一冷,拍了拍裙子,自己站起身来:“本宫因着王爷,尊太后娘娘一声太后,谦称臣妾,可是太后娘娘怕是久居后宫消息不灵通,王爷向本宫皇兄求娶时,是尚公主,可不是娶王妃!本宫在北廷,说来还是客,太后娘娘便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她本想和这些人说理,谁知道这些女人根本是不讲理的,那么好啊,来动武力好了!她的封地在肃州,在崇云府,此番一来,北堂曜向惠成帝递的折子称的是携公主回登封走走看看,可不是来定居的!

    卫珉鹇年纪是还小,可通身气度不凡,令在场几人都震了震,景怀太皇太后还想发火,可是马皇后已经想起了频频有异动的肃州大军,压了压她的手。

    说来,北廷有近两百万精兵悍将,可在皇帝手里的兵权不过二十万,加之肃州和云州紧邻,云州的怀化大将军可就是这九王妃的外祖啊!

    景怀太后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抬出长辈的身份来压,可是北堂曜的生母是兰妃,她不过是个挂名母后,加之他从小养在折桂宫,长大了没几年又外放了,压都不知道怎么压。

    马皇后继续和稀泥道:“是月儿糊涂了,弟妹莫怪她。”

    景怀太后好歹也是景怀帝的元妻,北堂曜见了也是要叫一声母后的,卫珉鹇也没法计较,说来怎么说那也是长辈,如今天下重礼,说出去她是得不到几分好的,便收了气焰:“怎么会,月儿妹妹还小,好好教养自然是无妨的。”

    北堂月糊里糊涂又被骂了一通,差点把脚底下那块地皮跺出一个坑来。

    她不开心了,自然就冲着荣梦蝶发火:“说来我还得向荣小姐道歉,不该议论你的婚事!”

    荣梦蝶吓得一缩,上前抱住了卫珉鹇的腿:“王妃娘娘救命!救救奴家吧!”

    掐红几个没防备住,卫珉鹇被她推得身形一晃,荣梦蝶真是打蛇随棍上,执起她的手冲自己脸上招呼:“是梦蝶糊涂,害王妃娘娘不快,娘娘打我出气便是!”

    “娘娘舍不得打奴家,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定是见奴家......”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响,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卫珉鹇从未自己动手打人,一时间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荣梦蝶被她这一巴掌打得侧头,登时脸上浮起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她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卫珉鹇:“你......”

    “荣小姐,这可是你抓着本宫的手打的。”

    她这一巴掌可真是卯足了劲,荣梦蝶头上的珠花都歪了,北堂月捂着嘴道:“皇嫂,你怎么能随意打人......”

    卫珉鹇冷笑:“荣小姐是跟本宫闹着玩呢,否则怎么会有人抓着别人的手打自己巴掌呢,那不是又蠢又贱么?不过本宫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荣小姐下次莫开了。”

    她本来是个脾气极好的,被北廷这些人磨得半点没了恬静模样,现在只想回去把北堂曜打一顿!

    马皇后又准备和稀泥,门口却又传来一声通禀:“圣人驾到——”

    北堂曜的兄弟生得都极好,那北堂晖便是极盛的好颜色,据说二皇兄北堂昭也不差,惠成帝北堂曦是长兄,兄弟中年岁最大,看着有三十多岁了,一只雕龙金冠束发,面上没什么表情走了进来,背后跟着北堂曜。

    北堂曜见卫珉鹇站在人群中间,衣服珠钗完好,心下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小混蛋没在这些女人手里吃了亏。

    卫珉鹇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小眼神,直勾得北堂曜暗笑不已,若不是人还多着,简直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揉上一揉。

    怎么这样可爱!

    见了惠成帝,景怀太后和马皇后仿佛有了主心骨,尤其是景怀太后,还想跟惠成帝告状,可惜让马皇后压住了手,马皇后笑道:“圣人下朝了,怎地有空过来月儿的花宴?”

    惠成帝先是扫过景怀太后脸上铁青的神色,又看一看地上跪了一片的莺莺燕燕,最后将目光放在卫珉鹇和身边的荣梦蝶身上,“朝后无事,九弟要来接王妃回府,孤便跟着过来瞧一瞧。”

    北堂曜上前给景怀太后行礼:“儿臣参见太后。”

    景怀太后本想给他也来一记下马威,却还记着刚才被卫珉鹇呛了一通,硬邦邦说:“老九,你的媳妇可真是牙尖嘴利。”

    北堂曜侧头看了卫珉鹇一眼,见她一脸不高兴的小模样,心里更开心了,不禁翘了翘嘴角:“公主尚且年幼,在南朝国中又受尽父兄宠爱,一时有些骄横,让太后看了笑话。”

    只说看了笑话,却不说回去收拾。

    景怀太后更生气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娶妻当娶贤,哀家看荣小姐就很好,比起有些野丫头好多了!”

    惠成帝冲马皇后飘去了一眼,马皇后会意,赶紧把话头圆回来:“九弟与荣小姐当真许久没见过了,快看一看!”

    卫珉鹇却揪住了景怀太后那句野丫头不放,朗声开口:“敢问圣人,太后娘娘口中的野丫头指的是何人?”

    惠成帝被她一噎,只觉得太后真是,惹她干什么啊!

    马皇后又接过为太后善后的任务:“公主莫怪......”

    虽说被景怀太后和晗月公主这对母女气到了,却见马皇后和惠成帝态度尚可,她便放过了这个话头。

    荣梦蝶早看北堂曜看痴了,见他望过来,冲他绽了一朵极凄美的笑,美人眼中含泪,脸上却是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她见北堂曜将目光放在脸颊上,捂住了脸,硕大的眼泪滚落下来,真是楚楚可怜:“王妃娘娘不是故意的......明郎莫要怪她!”

    明什么?

    卫珉鹇是真的震惊了,北堂曜表字予明,荣梦蝶方才是唤他明郎??

    北堂曜笑道:“这位小姐是?”

    本来周遭的人还想看一看卫珉鹇的笑话,结果北堂曜一出口,倒是荣梦蝶成了笑话,先头荣梦蝶说与北堂曜还有婚书,看来也不可尽信,否则人家男方怎么会不认得她?

    “小女......家父乃是崇云府府尹,荣安!”

    荣安?

    北堂曜在心里嗤笑,北堂月却已经接过话头去说:“皇兄,你与荣小姐可有婚约在身呢!再说了,荣小姐已经——”

    说到一半,却被卫珉鹇凉飕飕一眼看过来,北堂月缩了缩脖子,怕又被她抬出‘妄议她人婚事’的罪名说教。

    “自从王爷离国,奴家便一直等您回来呢!可算等到了......奴家以后再不愿与您分开了!”

    卫珉鹇却微微皱了皱眉,说得像那么回事似的,若说荣梦蝶和北堂曜有婚约,那从前与北堂曜有婚约的马未央呢?

    那又算怎么回事?

    北堂曜说:“荣小姐说笑了,你我不过十几年前见过几面,怎地能说等不等的,至于婚书一说,却真是荒谬之谈了,本王何时与荣小姐有过婚书?”

    荣梦蝶身子摇摇欲坠:“王爷怎地如斯薄情,分明欢好的时候还说......今生今世非蝶儿不娶!”

    卫珉鹇微微跨出一步:“荣小姐,请自重!”

    北堂曜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得暖暖的,随之而来的则是好笑,北廷这些人,过去这么些年了,手段还是这样愚蠢而且浅显。

    他将卫珉鹇往身后护了护,对惠成帝说:“皇兄明鉴,臣弟自十二年前离京驻旗,无论是登封城中还是崇云府,都未和荣小姐有过不妥,却不知荣小姐认错了谁家郎君,竟闹到公主面前了,简直是......荒谬。”

    接着回身,握住卫珉鹇的手,深情款款道:“小王一生只公主一人,倾心至此。”

    卫珉鹇:“......”

    抬脚,仗着衣袍宽大,狠狠踩了北堂曜一脚,又微微瞪了他一眼。

    惠成帝咳了咳:“既然皇弟如此坚定,那应当是荣小姐认错姻缘罢,今日之事也够长了,便这样吧!倒是委屈公主了。”说着冲卫珉鹇一笑。

    惠成帝都这样说了,她们也就不多说了,景怀太后看他二人这样,气得拂袖离去,马皇后拦住了北堂月还想动作的手,笑着将北堂曜夫妻送除了观海殿。

    待她们走远了,她才冷下神色,北堂月恨恨道:“皇嫂!就这样放过他们?”

    北堂月邀她花宴,不过就是为了下下她的面子,也是让北堂曜知道,别以为你娶了南朝的公主,在北廷就有你的一席之地,杂种的儿子终究是下贱的。

    谁知道让卫珉鹇把他们一群人的面子都下了!

    马皇后冷声道:“云州和肃州近日不太平得很,北堂晖又一直看不清想法,不知道站哪边,如今的九弟,可真是插上了翅膀呢!”

    “那又如何!卑贱之人所出的儿子,也不过是狗罢了!”北堂月啐了一口,哼道。

    地上的荣梦蝶拍了拍衣裳站起来,立在两人身后,马皇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得荣小姐加把火。”

    南朝那个公主今天是当真因为荣梦蝶生气了,她们不怕她生气,只怕她不生气,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但是这蛋若是有缝呢?

    荣梦蝶一改哭哭啼啼的样子,颔首道:“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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